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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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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我且问你,照此反推,如果胡沁华知道你为了陈子岩,既都敢说出她身世的秘密,是否更会害怕,你会将元宸的身世也一并告知睿王?那她想杀的人,还会只是陈子岩吗?”

    安思予的话,令商娇瞬间呆愣住了。

    她想起十几年前,睿王关于陈子岩死因的解释。

    他说,是因为她将胡沁华的身份告诉了睿王的事被胡沁华识破,所以激怒了胡沁华,才为陈子岩招来了杀机,逼得陈子岩在狱中饮鸩自尽。

    可如今被安思予此番一解释,她突然发现,当年睿王的话里,确实有破绽。

    倘若胡沁华当真身份被揭破,知道是自己告的密,那为封她的口,胡沁华第一个想杀的人,应该是她商娇才对。

    而当时,她也在狱中,胡沁华若真如睿王所说,去逼迫陈子岩服毒自尽而留下她这个祸患,为何不索性将她处死,一劳永逸?

    反倒就如安思予所说,冒着激怒商娇,让商娇与自己争个鱼死网破的危险,舍近求远地处死陈子岩?

    这件事,睿王这么告诉商娇后,她便再没疑心过。

    更没有去跟胡沁华对质过。

    事实上,当时她与胡沁华因着此事,也算是彻底决裂,她躲她防她避她尚且不及,又岂敢再入宫去相询相问,去找她对质?

    这般说来,若睿王料得她不敢再去找胡沁华,所以只要居中做丁点手脚,这件事便可顺利的瞒天过海。

    那么这些年来,她所受的苦,她所恨的人,她的心结,她以为真心以付的朋友……

    这些又算什么?

    笑话?大大的笑话?

    一想到这个结果,商娇便觉得自己不能接受,更不能接受。

    她慢慢地退,慢慢地退,突然一掀马车车帘,探出头去,向外面正在驾车的车夫大声喝令道:“停车,快停车!”

    马车立刻应声而停。

    商娇大步跳下车辕,跑到车前,就想去拉诺儿来时带来的马。

    “娇娇!”

    安思予见势不好,立时大急,也随她跳下马车,就想去阻拦。

    “你这是要做什么?”

    商娇一挥安思予的手,依然解着马绺,答道:“我要回去。我要去西芳庵,找胡沁华将当年的事问个明白。”

    “娇娇!”安思予心头大乱,一把抓住她的手,急道,“娇娇,你这是做什么?我们现在是在逃亡途中……此时你不见了的消息恐怕已惊动了皇上了,天都城中的官兵只怕正在全力找寻你的行踪,你此时回去,岂非自投罗网?而且这件事也只是我的猜测,你就当我从来没说过,好吗?”

    说着,他攥紧商娇的手,就想将她往马车里带,“乖,快别闹了,咱们快上车……”

    商娇被安思予大力地攥着向前走了两步,却拉住车沿,怎么也不肯再走。

    “思予,思予!”

    她唤着他,使劲自他手里抽回自己的手,红了眼眶,向安思予微微摇了摇头。

    “思予,没有用的,这件事……子岩的事,一直是我心头的一个死结。若他的死因真的另有隐情,我便是豁出性命,也一定要去查个清楚明白。”

    安思予闻言,脚步终于顿住。

    他转身,悲愤地看着她,痛极悔极。

    “然后呢,你查个清楚明白之后呢?若事情真如我所猜测的那样,你会如何做?去找元濬报仇,替陈子岩讨回公道吗?”他怒声问道。

    商娇怔了一怔,看向安思予,看着他脸上痛悔的表情,想必是在后悔自己刚才向她托出心里的猜测,心里也不由沉静下来。

    她想了想,向安思予轻轻地摇了摇头。

    “不会。”她肯定地对安思予道,“思予,我知道你在担忧,担忧我若知道了事实的真相,果真如你所料,是否会向皇上展开报复……那我现在就肯定地告诉你,我不会。

    因为,我还有你,还有诺儿,为了你们,我也必须让自己好好的活着,然后与你们幸福快乐地在一起生活,这才不会辜负你,不会辜负我们好不容易才得来的爱情。”

    安思予听商娇说得认真,心里也不由得放松了一些。他行上前一步,认真地道,“那就当我求你,不要再去管当年的真相了,好吗?我们既然好不容易在一起,好不容易离开天都,那就快走吧。去过我们想要的生活,不要再理会曾经的事了,好吗?”

    商娇却依然摇了摇头,反倒又退开了一步。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477、潜往

    477、潜往

    “思予,并非我与你开始我们幸福的生活。但子岩的死,一直是我心头的结,我必须去将此事弄个明白。不然,我这一生,都会活在自责与不安当中。每每想到他,想到他的死,还有那么多的疑点,我就会食不下噎,睡不安寝。

    思予,你知道吗?就在刚刚,我都还在后悔,还在愧疚,觉得自己这么做,对皇上是否太残忍了一些。毕竟,他爱了我十七年,等了我十七年,可到了现在,我为了与你在一起,就这样与他不告而别,永生不再相见……

    可若是,若真是像你所说的那样,他当真才是杀害子岩的凶手……我想,我就再也不用内疚、后悔了吧?毕竟,陈子岩的命,我一生的悲剧,都已经足以抵销我对他的感恩,对他的愧疚……从此后,我就再不欠他什么了。从此后,就真如路人,相见亦是陌路。

    所以,思予,若你知我、懂我,就让我去吧。我了结了此事,此生就再也无憾,才能与你在一起,永永远远,幸福快乐的生活。”

    安思予听商娇说完,也知她性子素来倔强,想做的事便一定会去做,他便是想拦,也不想她有所遗憾。

    遂他点点头,道:“那好。你若当真想去找胡沁华,我们就回去……我陪你一起去。”

    说着,他转身上前,便想要去拉马。

    商娇却抢在他身前拦住了他,向他摇了摇头。

    “不行,思予,你与诺儿不能回去。”

    “为何?”安思予急了,“你失踪了,此时皇上不知派了多少人在找你。你若此时回去,无疑自投罗网。若我们一同前去西芳庵,就算被人发现,你尚可以瞒住皇上,就说是与我们一同郊游去了……”

    商娇抬手打断他的话,道:“正因如此,你与诺儿更不能回去了。皇上本就疑心你我,此时又见我们三人共同设计出行,他只怕心里更会疑心。

    届时,你与诺儿被临视囚禁,我便真如困在笼中的鸟儿,想飞也无法再飞出去了。

    可若我一个人回去,就算被人抓住,我尚可以跟他虚于委蛇……然后再找准时机逃脱出来。这总比我们三人想同时脱困简单得多吧?

    更何况,我与胡沁华本就有仇,此时就算天都城大乱,但皇上想来一时必不会料到我会去找胡沁华,所以应该暂时不会搜查到西芳庵。

    我绕路去城西,快马加鞭,路上若无阻碍,也不过大半日的工夫,找胡沁华问完此事的原委,下半夜就能回来找你们。你们行慢一些,我最多一日的工夫,也就能赶回来,与你们重聚了。”

    商娇将一切都设想得很是周全,一时间,竟让安思予找不到疏漏之处。

    可不知为何,他的心里却慌得很。

    “可娇娇,我们……”

    “好了,”商娇截断安思予的话,又道,“话不多说,我们就立刻分开行动吧。否则迟恐生变。思予,你放心,待此事一完,我必会立刻回来。”

    说罢,她扬了扬左手的手腕,那温润的玉镯在她的腕间立刻滴溜溜地转。

    “我这一生还没有拜过天地,我还要等着你,给我一场盛大的婚礼呢!”

    安思予听见商娇这么说,脸上紧绷的神色终于松驰了下来,眉目间又浮出一抹柔和的温润之色。

    他缓缓上前,轻抚着商娇的脸,笑道:“娇娇,你可知道,其实就在刚刚,当你说要返回西芳庵之时,我心里有多后悔……我后悔,自己终低估了陈子岩的死,在你心头留下的结有多深,后悔自己不该将这个猜测告诉你……

    可现在,我突然想明白了,你也许是对的。若心中真的有疑问,我却阻拦你,让你就这么永远离开了……也许这又会成为你心里别一个无法解开的结。与其这样,那我宁愿不再拦你,让你回去,弄清楚所有事情的前因后果。

    也只有这样,你心里没有了心结,才能了无牵挂,与我、与诺儿一起,我们一家三口,畅游天地,轻松逍遥。但……”

    他深情地捧起她的头,轻声地向她索要保证,“你一定要答应我,务要平安归来。我会让车夫减慢车程,沿途以我蓝色的衣衫上的布条缚在树上为你指明路线,企盼你早日赶来,与我们重聚。”

    商娇听着安思予的话,心里也为他的理解而感动,眼底不由微微泛红。

    她点点头,再使劲地点点头。

    “好,思予。我答应你。”她承诺着他。

    然后,她想了想,伸手接下发间的如意金簪,郑重地放到安思予的手上。

    “这是子岩留给我的东西。如今我将它与青玉一并交给你,以此来跟你保证,无论事情的真相如何,我必尽快平安地赶回来,与你永远在一起!你且等我!”

    安思予听完,立刻反手将金簪牢牢握住,点了点头。

    “好。”他笑着,掩下心头隐隐的不安,微微昂了昂头,威胁她,“那你快去快回。若回得慢了,小心我吃醋,将你的青玉与金簪一同给扔了。”

    商娇闻言哑然失笑。踮着脚,探过身去,在安思予脸上印下一吻。

    “好。我一定快去快回。”

    ……

    作别了安思予与诺儿,商娇一路打马,绕开天都城,由山路行进,向西方云月山中的西芳庵策马而去。

    一路上,她想起陈子岩的死,想到元濬曾对她的维护,想到安思予的推测……

    一时间,当真是心乱如麻。

    好在天都城此时虽已因她的失踪与封城禁严,皇上下令家家严查,但她却早已出了城,并经山路绕行,再加上她为出逃本就刻意做了伪装,所以半未败露行藏。

    半日下来,日已西坠,月上中空,三更鼓响之时,商娇终于从茂林之间钻出,经小路来到了西芳庵。

    找个隐秘的地方藏好了马,她一个人小心冀冀地向着西芳庵的方向,走了进去。

    可刚刚走到西芳庵的门前,她却愣住了。

    原先的西芳庵,是肃穆的佛门圣地,所以向来清静,与世无扰。

    所以每日傍晚,便已关闭山门,姑子们做完晚课,便各自回禅房休息去了。

    可现在早已更鼓三更,四周黑漆漆一片……

    可西芳庵却山门洞开,里面一片灯火通明。

    不仅如此,从那庵堂里,还不时传出一阵男子的淫。笑声,喝骂声,粗重的喘息声,与女子的尖叫声,哭泣声,咒骂声,求饶声……

    交织在一起,俨然一个人间地狱。

    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478、剪羽

    478、剪羽

    天都城

    商娇府内,满府上下,皆站满了禁军内卫。

    火把的火,映照在这些禁军脸上,阴暗不明,颇有几分怪异。

    明明站满了人,可连一点声音也没有。就连咳嗽一声的声音,也没有。

    满府的人,都如临大敌般,紧绷着神经,看着灯火通明的正厅的方向。

    此时的正厅内,正跪了满满当当的人。

    叶傲天、周絮娘、高大嫂、王掌柜……

    几乎全是商娇的亲信与部下。

    而就在他们身旁,两个内卫正各抡着一根杀威棒,卖力地打着趴在地上的人。

    商府的管家。

    “啪、啪……”一声又一声,打在人体身上,沉重的闷响,令人心惊肉跳。

    那个姓李的管家起先还连哀叫连连,声声告饶,直到最后,渐渐没了声息。

    终于,击打声停下。

    一个内卫上前探了探管家鼻息,向上首之人跪地禀报道:“禀皇上,犯人已气绝身亡。”

    却见上首的人头戴一顶紫金龙冠,一身明黄五爪金龙的龙袍下,正以手托颐,双目紧闭,面色虽淡,却似在心中刻意压抑着什么,整个人显得阴沉肃杀。

    听到内卫的禀报,他轻轻地挥了挥手。

    内卫见状,赶紧起身,将管家被打得鲜血淋漓的尸体搬运了出去。

    在经过跪在最外面的周絮娘身边时,也不知有意亦或无意,那尸体竟擦到了周絮娘的肩膀,顿时吓得胆小的周絮娘浑身一缩,差点尖叫出声。

    待内卫将尸体搬走以后,坐在大厅主座圈椅中的人——英宗皇帝元濬,这才抬起头来,一双鹰眸含怒含威,凌厉地一一扫视着跪在地上的人。

    “你们,”他淡淡地开口,唇边似还勾了一抹笑意,“谁先告诉朕,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商娇与陈诺、安思予会同时失踪?”

    “……”

    没有人说话。大厅内,寂静一片。

    皇帝环视了一周,冷笑道:“都没有说话吗?那看来,只能朕一个一个的问了?”

    说着,他的手伸出,点了点周絮娘,“你!”

    周絮娘立刻吓得又是一缩,全身发抖。

    “为何商娇失踪之后,陈诺也不见了踪影?而在他的床上,竟睡着一个家奴?你明明在一旁侍侯着,却连你家主子与家奴的长相都分不清吗?”

    “……”

    “那朕再问你,商娇与陈诺商量逃跑之前,可曾告诉过你,他们要往哪里去?”皇帝再问。

    “……”周絮娘惊恐万状,却咬紧牙光,摇了摇头。

    皇帝一声叹息。

    手一指,又指向王掌柜与高大嫂。

    “你,你们,跟朕解释一下,为何昨日你们的帐目上,突然少了一万两银子?”

    王掌柜刚要开口,高大嫂已伸手拦住了他。

    “回皇上,这是我们酒楼前些日子欠货商的钱,昨日刚刚支出。”

    “哦,”皇帝冷笑一声,点了点头,“高大嫂,你倒机灵。不过,一万两银子的货钱?哪个贩卖时蔬生肉的货商会这么大的手笔?将那货商的名字说出来,朕马上找人前去查证。”

    “……”高大嫂立刻语塞。

    见高大嫂再不说话,皇帝的眼睛又缓缓瞟向叶傲天。

    “叶傲天,你是随在商娇身边最久的老人了。她几乎有什么大小事,都从不瞒你。你倒是给朕说说,她去了哪里?”

    “……”叶傲天跪在地上,头也不抬。

    皇帝于是点点头,又抬眼环视了一下一屋子的人,又问:“那你们,谁知道商娇去了何处,说出来!说出来朕有重赏。”

    他鼓励着,抬眼扫过众人。

    还是没人答话。

    偌大的大厅,满室俱静。

    皇帝闭了闭眼,左手处,无意识地拨弄着一只檀香木做成的佛珠手串。

    然后,慢慢地站起身来,走出了大厅,步下了台阶。

    身后,立刻有身着重甲的兵士们冲入大厅……

    随后,便听一阵刀剑拨鞘的声音,与大厅内一阵人仰马翻,惊声尖叫声混于一处。

    鲜血飞溅,泼散在大厅的窗棂之上。

    皇帝脚步停住,头也不回,仿佛对大厅内的血腥与杀戮视而不见,充耳不闻。

    只执着佛珠的手,越捻越快,越捻起快……

    终于,“啪”的一声,串着佛珠的绳子断裂,佛珠一料一粒,自他手中流泄而出,“吧嗒吧嗒”的掉了一地。

    皇帝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串珠自手中滑落,微微皱了皱眉。

    从小,他就有一个习惯。

    每当心绪不宁,想要发火,想要杀人之时,就会跪在佛前,拼命的诵经念佛,手捻串珠,以平息自己身体里的那股怒火。

    这种感觉,似乎在遇到商娇以后,许久不曾发作过。

    因为她总是一次次撩拨他,惹怒他。

    久而久之,好像生她的气,已成为了他的习惯。便很少再用那串串珠了。

    可今日,那串串珠,又回到了他的手上。

    并且,毁了。

    没关系,反正,他亦不想再忍了。

    他忍得够久了!

    遥想到今日午时之前的时光,他在宫廷之中,尚还是那么心情飞扬,满心欢悦。

    刚刚下朝,便让有司呈上库中存放的礼单,勾选着一件件她可能喜欢的礼物,留待明日送给她。

    东海郡上贡的夜明珠项链?商娇脖子上总是素素净净的,什么也不戴,这串项链她戴着必然光彩夺目,给她!

    宫廷珍宝司制的九凤朝天钿?商娇的头发又黑又柔,以前两条又粗又黑的小辫子一甩一甩的,煞是好看。今后梳成高髻,簪上这个正好,给她!

    库存焦雷名琴?这可是上古名琴!他记得,当年他坐在南城小院对面的酒肆楼上,看见她因弹不好琴而被陈子岩教训的模样,心里又羡又妒……而今,她也总算能为他抚上一曲了吧?给她!

    嗯?晋朝王羲之的《快雪时晴帖》?商娇的字不错,正好送她临摹,给她!

    正当他兴致勃勃地为她勾选着一件件送她的礼物时,突然眼角过处,却见刘恕匆匆忙忙,大惊失色地上了殿来。

    “皇上,商娇……商娇姑娘,不……不见了。”

    ……

    再然后,他便匆匆地赶到了商府,那个他赐予她的,美丽而华美的府宅。

    然而,这座华美的府宅,到底留不住佳人身影。

    她不见了。

    同时不见的,还有安思予和陈诺。

    三人一起消失。

    如果他再不知道这其中意味着什么,他元濬便是彻头彻尾的傻瓜!

    怎么可以?

    商娇,你怎么可以!

    皇帝站在夜晚的商府小径上,冷风过处,突然胸口一阵阵撕裂般的痛楚。

    那是在济州被困时,被宋军的流矢射中的旧伤,虽将养好了,终成了病根。平素不能情绪太过激动,否则容易引发旧疾。

    多可笑?当时的伤得那么重,他却明明不觉得痛。

    因为那时,商娇听闻他受了伤,竟不惜炸开了暗河秘道,也要来到他的身边,与他同生共死。

    那时候,明明那么危难的关头,他们却那么的好。

    她每日待在他身边,替他熬药,关心他的膳食起居,打理着他的杂务,还要关心着军事,担心着宋军的动向……

    那时,她总在他的身边,在他目光所及处。

    他一唤她,她便会应他。笑靥如花。

    他一直以为,这样的关系,会一直维持下去。

    一直到他们老,他们死。

    然后一起葬入地底,永生永世。

    却不想,一日之间,天翻地覆。

    如今,旧疾引发,胸口的位置,就如同被剜去了心脏一般,痛不可抑。

    他的心,突然就如空了一块似的。

    先有陈子岩,后有安思予……

    唯他元濬,在她心里,什么也不是!什么也不是!

    十七年漫长的等待……

    难道就等来这么一个结果吗?

    他恨,他恼,他不甘!

    她想逃离他?休想!

    那群人,她周遭的那群人……

    当年,他为讨她欢心,不惜动用一切手段,将那些人从牢狱里捞出,救下,放还归家……

    如今,却一个个都成为了她的翅膀,帮她隐瞒他,助她逃离他!

    那他就动手,替她一一折断,一一剪除!

    此生此世,为了她,他不会再忍,不会再等!

    佛挡杀。佛,鬼挡杀鬼!

    心口剧痛,他忍捺不住,正想找个地方坐下歇息……

    突然外面传来一阵骚乱。

    “什么人?”皇帝听到有人在喊,有人在追。

    他眉头微蹩,正想开口问是何事。

    却见一名禁卫突然托着一封信,快步上得前来。

    “皇上,方才门外有人,用短箭射了封信来。”禁卫跪下,双手托举着信封,禀道。

    皇帝接过,只见信封上四个大字:皇上亲启。

    他心里有些好奇,接过,展开信纸一看。

    大惊失色。

    “商娇与安思予、陈诺往北而去,意图去柔然?……她怎么会中途转道,独自去了西芳庵?”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479、故地

    479、故地

    商娇站在西芳庵的门口,看着大殿入口的一尊弥勒笑佛,以及两旁目眦欲裂,露出各种凶相,以震慑入寺的娇魔鬼怪的各路尊者……

    耳畔,却充斥着各种似从地狱里传来的靡靡之音,只觉得脑海里似开了水陆道场,锣鼓钟罄嗡嗡作响。

    这……

    这是在做什么?

    胡沁华,竟这般不知自爱,明明已经从天下跌落泥端,却还在庙中公然在……

    她这般想着,不由怒从心起,飞快走绕过大殿的正门,走到一间的禅房门前,飞起一脚——

    “轰”的一声,禅房门并未阖紧,商娇一踹,立刻应声而开。

    然后,当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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