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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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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娇被强按回被窝,不满地犹自挣扎,“嬷嬷,我已经病好了,你让我下床走走,活动一下呗……”
李嬷嬷却老眼一瞪,“不行!”伸手将商娇按住,“姑娘只管闭眼休息。早日养好身体才最是要紧。”
商娇又挣扎了几下,见李嬷嬷是铁了心了,只能一翻白眼,无奈地长叹口气,阖眼再次睡去。
李嬷嬷又守了商娇半晌,见她又睡得沉了,方才起身,轻声地嘱咐一旁的月然:“你在一旁守着姑娘,我这边去厨房看看给姑娘炖的紫苏老姜粥可炖好了,待姑娘醒来好给她喝了,去去体内的寒气。”
月然赶忙应是。李嬷嬷这才迈步步出小屋。
一开屋门,李嬷嬷猝然愣了。
只见睿王着了一件湖绿细花纹底锦服,身上披了一白色莲花纹大氅,身如玉树静立于小屋外。浓眉下的狭长鹰眸,竟带了丝怅然地望着商娇的小屋,似浓得化不开的墨。
此时已是十一月中旬,正是天冷的时候。紧随在睿王身后的刘恕,早已在寒风中冻得瑟瑟发抖。很显然,二人已不知在屋外站了多久。
李嬷嬷忙上前向睿王请安,睿王似没有听见一般,只淡淡地“唔”了一声。
李嬷嬷起身,正捉摸睿王来此是为何意,却见刘恕正拿眼示意她,又朝着屋中方向扬了扬头,顿时了然。
向睿王福了一礼,李嬷嬷小声禀道:“禀王爷,商娇姑娘今日已经大好,热也退了,人也清醒了过来,刚刚姑娘本想起身走走,但老身不敢让她下床,现下姑娘又睡着了。”
李嬷嬷说话间,睿王面色一直淡淡,似根本无心听她说话,却也没有打断。
待得李嬷嬷把话说完,睿王静默了半晌,方才冷冷开口:“她醒来后,可曾说过什么?”
“……”李嬷嬷不解其意,忙拿眼去觑刘恕,见刘恕朝她挤眉弄眼,示意她赶紧禀明,又垂首道:“姑娘醒来后,要了水喝,又问她病中之时可曾有人探望,还有就是……”她欲言又止,惴惴地望了睿王一眼。
睿王侧头,睨了李嬷嬷一眼,“就是什么?”
李嬷嬷低头,不敢与睿王对视,忙禀道:“还有便是,月然丫头回来告知,说王爷道自己公务繁忙,此等小事不必劳烦王爷之事时,姑娘却颇不在意,反倒赞同王爷的话,反过来对月然那丫头说,她只是王府借调的教席,月然多事,才会拿这些事去烦劳王爷,活该挨了骂……”
说到此处,李嬷嬷小心地抬眼去觑睿王,见他虽面无异色,却眸光倏冷,面色阴郁,在揣度了一番睿王的心思后,又状似无意地笑道:“唉,其实这商姑娘素日里处事虽还算老成,对老身,对月然都颇有礼有节,亲和可人,但说到底,也不过十五六岁,尚是小孩心性罢了。只怕男女之事上,更是一窍不通的。”
说罢,她忙侧头,拿眼睇刘恕。
刘恕也知自己主子自前日听闻商娇病情,赶来探望之后,便一直面色不佳,想来也应与商娇有关,却不知是何缘故。
如今见李嬷嬷拿眼示意,立刻会意地站近睿王,笑道:“谁说不是呢?这商姑娘在王府内,虽说待任何人都是和善有礼,但到底太小了,不谙世事,更不懂得王爷待她好,那是她的福分。”
二人一唱一和的说完,却闻睿王冷冷一笑。
“呵……有礼有节,亲和可人,和善有礼……”睿王拿眼觑了二人一眼,挑眉道,“你们倒都很了解她。”
刘恕与李嬷嬷忙噤声垂首,不敢看睿王一眼。
睿王眼皮一撩,又看向商娇房间,那扇紧闭的门。
“小孩心性,不谙世事,一窍不通……”他薄唇满是嘲意地一勾,用只能自己听到的声音缓缓道,“却只怕……未必罢!”
说罢,睿王似想起了什么令他恼怒之事,神色一时沉下。薄唇轻抿,冷冷一拂衣袖,轻身便步出了青矜苑。
刘恕与李嬷嬷茫然相顾,皆一副不知其然的表情。刘恕机灵,赶紧使了个眼色给李嬷嬷,让她注意看顾好商娇,方才迈步追赶睿王去了。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60、赐浴(上)
60、赐浴(上)
两日后,商娇病势大好,余热已退,人也精神了起来。李嬷嬷再不拦她,由着她下了床,到院中走动走动,活动一下筋骨。
只商娇也未曾料到,自己的病会来得这么凶猛沉势,联想到被她救起的穆颜在水中待的时间更长,又受了惊吓,她就不免有些担忧,不知穆颜现下情况如何。
睿王自商娇醒后,竟一次也未来探望过她。起初,商娇有些担忧,不知自己是否又哪里惹睿王生气了,但后来一想,他身为大魏亲王,朝政繁忙,想来也的确无暇理会自己生病这种小事,是以全然没有理会。
就在商娇寻思着准备教案,重新开课授课之时,一日晚间,王府总管刘恕却突然找到了她。
彼时商娇早已用完晚膳,又洗了头,正披散了一头长长柔柔的秀发,穿了一件素常的鹅黄绿袄,围了火盆看书。李嬷嬷与月然在她旁边,说说笑笑,借着火光边绣着花样,边闲话家长。
听到敲门声,大家都有些诧异,按说平常此时正是王府里主子们热闹的时候,众人皆去前厅侍侯,几乎没有人会来这小小的青矜苑中打扰她们三人休息。是以,彼此对望一眼之后,月然起身开了门。
门一打开,便见刘恕正站在门外,一张老脸笑得如同一朵菊花。
“月然丫头,商姑娘可歇下了?”他开口问。
听到刘恕的声音,商娇料想睿王可能传召,忙丢下手里正读的书,起身也走到门口。
“刘总管,此时前来,可是睿王有什么事吗?”她向刘恕福了一礼,问。
刘恕也忙向商娇拱手还了一礼,笑道:“商姑娘好。刚刚随在王爷身边的奴才传回消息,说王爷今日于宫中饮宴,席间众人劝酒,王爷多饮了几杯,不胜酒力,现下正在回府的路上,派人前去王爷屋中奉茶醒酒。老奴思来想去,现下整个王府里,也只姑娘沏的茶尚可入得了王爷尊口,是以特前来相请姑娘。还请姑娘万莫推辞。”
商娇一听刘恕此言,又亲身来请,故不疑有他。又看自己一身素衣棉服,头发也披散着,一副清汤挂面的样子,怕此时应召有所不妥,只得道:“那请总管等等我,待我收拾打扮一下便去。”说罢,便欲转身回屋让月然一番。
刘恕却催促她道:“姑娘只管带好自己的泡茶器具即可,王爷醉得不轻,现下已在回府路上,怕是等不及姑娘梳妆打扮了。”
商娇闻言细思,想睿王从小便在宫廷官场长成,什么样的应酬场面没有见过?竟能让刘恕匆匆赶来找到自己,并说出“不胜酒力”的话,想来应是醉得不轻。只怕也无力在意自己妆容是否齐整,况且自己本就只是教席,只管沏了醒酒茶便好,其余的事情想来也有王府其他人等照应。
于是她再不敢耽搁,草草将用一只酸枣木枝发钗将发绾了,只带了自己的茶具,便跟了刘恕出了青矜苑,往睿王起居的“安和园”而去。
到得园内,睿王尚未回府。刘恕领着商娇来到一处房间,推开两扇并着的红漆木门,对商娇道:“姑娘,请进吧。”
商娇不作他想,举步跨入屋内。但见房间当中放着一张花梨雕蝙蝠的案几,案上笔墨纸研皆是齐全,案上香炉之内,檀香袅袅,熏得满室馨香。左侧隔着垂着碧玉串成的珠帘望去,便是杏黄花卉纱帐的卧榻;右侧处,一面硕大的楠木雕花屏风上,画着高山流水雁徘徊,写意逍遥。
商娇将寝室粗粗浏览了一番,又想到王爷不久便会回来,忙在案几之后坐了,将带来的茶用三分之一的滚水沏了,只待茶叶舒展,睿王回府之时,正好可以热水冲泡,趁热喂给睿王解酒。
一切准备工夫就绪,商娇细听门外仍然没有动静,便放松心神,舒展了一下身子,步出案几,行至屏风前,正准备再欣赏一下屏风处的画作,却突然听到满室的寂静中,传来阵阵水声轻响。
商娇忙侧耳细听,却觉屏风后,似有水声潺潺,从卧室的一侧穿过。
商娇脚步轻移,循声转向屏风的一侧,却通室只见一冰簟小榻,想来是睿王午休小憩之处。
可耳畔那流水细细之声,却又当真是实实在在的。且越凝神细听,水声越大,间或令商娇感觉屋中似有微潮气息。
当真奇怪。
商娇的目光不由打量起整间小室,终于,在小室的一角,看到一处用白色襦绸纱帐掩住的一角小门。
心下好奇,她走上前去,撩开纱帐,轻轻一推那扇小门,只听“吱呀”一声,小门打开,一股热热的水气扑面而来。
乍见眼前情景,商娇不由大张着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王爷的寝室之后,是一处人工修凿的汤池。两颗东海夜明珠缀于石壁之上,荧荧有光,映照着一处小小不过四五人合抱的热汤,一处石柱中空,不知从何处引得热汤沸反,热气蒸腾,散发出缭绕的云雾,润人肺腑。
商娇瞠目结舌,看着眼前景象,不由得咂了咂舌。
都说古时有王公大臣、权贵之家,引温泉入室,泡汤享受,商娇却只当这是现代人的臆想与艺术创造罢了,当不得真。
却未曾料到,今日自己竟当真亲眼目睹这一奇景。
真真是想象不到的奢侈、奢靡!
不过……
她喜欢!
时值隆冬,有谁会不喜泡在一汪暖暖的温泉水中,任源源不断的活水,将自己的肌肤滋润得水腻光滑的感觉?
思及此,商娇再顾不得其他,竖耳听了听外面,依然寂静一片,她遂也大了胆子,向着那一汪热汤走去。
站在汤池边,她伸手入水,轻轻探了一探……
不烫不热,最是合适的温度……好舒服!商娇不由得打了个战栗。
眼珠儿溜溜一转……
反正睿王现在还没有回来,趁着这工夫……
想到此处,商娇赶紧坐到岸上,三下五除二的褪了鞋袜,露出一双莹白的小脚。
轻提着裙袂与裤管,小小心地,将自己的一双小脚,放入温暖的汤池中。感受到温暖的泉水将自己的脚细密包裹、浸润,她不自觉地噫叹一声,觉得天上地下,最是舒服没有了。
一边泡着脚,一边竖着耳朵,听着外面的动静。商娇的打算很周全,她自以为,睿王回府,一定醉得不省人事,府中一众家奴仆妇必然也是前呼后拥,忙前忙后的照应。届时自己听到外间动静,再趁乱出去,一定不会被人发现。
况且,她只是小小的泡一下下脚而已,兴许待她回到睿王寝室之中时,睿王也还未回府呢!
只她没有料到,她刚刚把自己的脚浸入水中,身后便传来一声冷冷厉喝:“你是谁?你在做什么?”
……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61、赐浴(下)
61、赐浴(下)
乍听喝声,商娇悚然一惊,只觉得身上汗毛根根竖起,忙不迭缩回泡在热汤里的一双脚,回头看向来声处,竟是睿王不知何时带了一身酒气,已站在了她的身后。
“阿……阿濬?!”被抓了包,商娇慌乱地想穿上自己的鞋袜。但忙乱间,袜子根本套不回脚上,又不敢让睿王久等,只得先翻下汤池,手足无措地又颇不好意思地立在睿王身前,伸手摸了摸鼻子,嘿笑道,“阿濬,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一滴汗,从商娇的额间滴下。
妈蛋,那些个丫环呢?仆妇呢?侍从呢?家奴呢?
你家主子醉得这么厉害,你们干什么吃的?你们就算不前呼后拥抬着你家主子进屋,也至少——给我吼一嗓子啊!
这还按不按套路出牌了?
商娇这边厢一颗小心脏扑通乱跳,睿王这边厢,乍一见到商娇,一双迷蒙的醉眼也蕴了一层幽暗。
“商……商娇?”他口中吞吐着酒气,醉笑着伸手试图想摸她的小辫子,却只摸到脑后浅浅一绾的如云秀发,“小辫子,你怎么会在这里?”
小辫子,小辫子……
这几日,你可知我有多想你?
明明那日,你嫣红的唇色,小小的身体,在我怀里的感觉还那样记忆犹新;
明明我是大魏最高贵的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你说出大不敬的话,我一笑置之;你放跑盗图的刺客,我敷衍了事;你出府休沐,却迟迟不归,我竟生出一丝惧意,害怕自由惯了的你厌倦了王府的生活,从此不再想回来……
我对你,如此上心。
何以,从你口中唤出的,却是别人?
他恼,他恨,他怒。
所以这几日,他故意不去看她,不去想她,不去听闻有关她的任何消息……
可是,却为何坐拥美女如云之时,想起她笑眼弯弯的模样,他会觉得有一丝寂寞?又为何,明明不想再去关注她,却还是仍不住,去到她的青矜苑,站在她的屋外,只为看一眼她映在窗纱下的剪影?
心中郁郁,今日皇宫饮宴之时,便来者不拒,引得一众王公大臣皆来劝酒,竟令向来酒力甚佳的他也颇有醉意。
宫娥奉来的茶,他只饮了一口,便尽数吐了出来。简直难以入口!
世间上,再没有人,可以像她那样,沏出一壶令他口齿留香,流连难忘的茶。
可是,如若她的心中,当真有了别人,那他也断然不会委屈自己,低下自己高贵的头,去把她留在身边。
所以,就这样吧。
他与她。
睿王元濬与商娇。
只是,当看到眼前这个自己挂在心中几日的人,突然出现在自己的眼前,还是在自己的寝室,自己的私人汤池,这样幽闭无人的空间里……
他数日来在心中筑起的那道城墙,突然一溃千里,土崩瓦解。
可眼前的商娇哪里懂得睿王心中的千曲百折,见他相问,忙谄笑道:“刘管家说阿濬你在宫里饮宴醉了,特意让我过来为你沏茶醒酒。我刚刚不过是好奇,寻到了此处,见了这汪汤池,就忍不住……嘿嘿……阿濬海量,就请放过我一次吧!”
说罢,她双手合什,作忏悔乞求状,却偷偷拿眼觑他。
睿王闻言,醉眼一眯。
刘恕?
这老东西,果然成精了。
自己这几日来的心思,他只怕都看在眼里,了然于心。
本来只遣了随行的家奴回府通报一声,让刘恕率人先行准备换洗衣物及醒酒的药物,却不想这老东西谁也没吩咐,径直将商娇引到了他的屋中……
他的幽暗心思,刘恕果然比任何人都明白。
“好了,”喑哑了嗓音,睿王唇角一撩,似笑非笑道,“本王并未怪罪于你,不用再装可怜了。”
商娇惴惴地看了看睿王脸色,见他果然并无怒容,遂心下一安,对睿王展颜一笑,“我就知道,阿濬对我最好!”
说罢,她俯身拾起池边鞋袜,又对睿王笑道:“那阿濬你慢慢沐浴泡汤,我先去外间帮你把茶泡了,待你出来正好温口。”
说罢,商娇提了鞋袜,便想从睿王身畔走过,赶紧离开这个幽闭的,二人独处的小空间。
却不料,堪堪与睿王错身而过时,睿王的鹰眸不经意地低头轻瞟,正好看到商娇的小脚趾,正踩着汤池旁边的山石,一步一步,在裙袂中若隐若现,如玉如姜,说不出的白嫩可爱。
脑海里,蓦地又浮现起当日在锦鸿山庄,她挽着裙袂,踏水而来,那纤纤十趾,在他眼前晃动,竟让他心跳不已。
而如今,再次见到那双莹白如玉的小脚,那一丝好不容易按下的幽暗心思,如秋日枯草遇到山火,星星燎原,一发不可收拾。
一时间,许是酒精催发了一直压抑的情意,睿王一把攫住了商娇的胳膊,将她拖回自己面前。
“阿,阿濬?”商娇不解其意,一双大眼满是疑问,抬眼望着睿王。
睿王撩撩唇,俯视着对面的女子。
“你,似乎很喜欢这热汤?”
湿热水气萦绕在她巴掌大的小脸,更显容颜俏丽可爱,偏又带着一丝魅惑,在荧白的珠光下,拢着一层旖旎柔色,让他舍不得移开视线。
商娇此刻见睿王举动不同平常,只觉诧异,不由得轻轻“嗯”了一声,“还……还行……”
睿王闻言,头越发地低了低,蓦地一把揽过商娇纤腰,将她盈盈抱满怀,见她兀自睁大一双猫儿眼看着自己,惊慌失措,嘴角笑意渐浓,眼神也变得隐暗。
“那么,孤便赐你……与孤共浴,如何?”他突然贴近她的耳边,嗅着她身上一缕馨香,缓缓道。
商娇被睿王陡然搂入怀间,已是又惊又羞,正欲抬手摆脱钳制,却突然听闻睿王此话,一时瞠大了眼,张大了嘴,“呃?……啊!”
随着一声短促的叫声,商娇被睿王重重一推,身体一偏,扑通一声,栽进热汤里。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62、不放
62、不放
温热的泉水瞬间将她淹没,一阵细密的气泡从商娇口鼻溢出,绾发的木钗脱出,一头乌黑发丝在雾气蒸腾的水中荡漾。
幸好泉水只及胸口,拼命翻滚挣扎几番,商娇终于站实了脚,破出水面,偏偏倒倒地看向岸上之人,却见岸上之人正紧盯着破水而出的她,微醉的目光中,有惊艳,更有掠夺。
意识到睿王微醉的目光正打量着自己,再低头看着自己的衣物因被水湿透而变得紧贴身体,商娇赶忙将自己环抱住,任由一头乌发掩面。
意识到今日的睿王不同往日的异常,商娇心中不免又慌又怕,扬着哭腔道,“阿濬……王爷,你做什么呀?你喝醉了……”
边说,她边紧拢着身上滴水的小袄,在水里移动双脚,企图靠近池边……
不想,刚伸出手,攀住岸边山石,一只绣着五彩祥云的青缎朝靴,却轻轻踩住了她纤白的小手。
一时间,商娇进退不得。
只得又抬眼去看睿王,黑眸中,有着乞求,有着害怕,有着不解,更有着恐惧。
“王爷,你怎么了?你当真是喝醉了啊……”她惊慌的大叫,双目蕴泪。
睿王却犹自不理,只眯眼看着在水中挣扎的女子。
水声噼啪,袅袅雾气中,她身上那身鹅黄绿绸濡湿,贴着身体,一头长发掩了美丽的小脸,乌瞳含泪……
当真是好春色!
让他不由得只想将她揉进怀里,结实的拥着,细密的吻着,再不放开。
如此想着,他开始动作。
伸手,解着腰间玉带,缓缓脱掉身上那满是酒气的紫色绣四爪蟠龙的朝服,任由衣服一层一层,堆砌在他的脚边。
脚下,尚踩着她的一只小手,不轻不重,却刚好让她挣脱不得,只得惊慌失措的在水中挣扎翻滚,扭得像一只不小心掉入水中的小蛇。
商娇看着这一幕,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今夜,眼前,这个人,当真是睿王元濬吗?
是那个时常以逗弄她为乐,却愿意租地给她,倾力为她烧制瓷具的睿王元濬吗?是那个为她弹一曲“高山流水”,引她为知音,无论她说了什么大逆之语,做了放敌错事,也愿意为她一意遮掩,不予追究的睿王元濬吗?
为何,今夜的他,会如此陌生?
陌生到令她害怕?
眼前这个男子,当真是她所熟悉的那个睿王吗?亦或……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
正惊慌失措心思芜乱,却感觉那只踩在她手上的脚却蓦地一松。
素手得脱,商娇大喜。忙攀了池壁,准备一跃而起,赶紧离开这诡异的地方。
却听身后“哗啦”水响,睿王竟只着了白色单衣,跃入了泉水之中。单薄的白衣被水渐渐浸湿,贴在身上,透出浅浅的肉色。
“商娇……小辫子……”他薄唇轻唤,一双幽深的鹰眸正直视着她,缓缓踏水而来。
“王爷……你,你别过来!”猫瞳陡然睁大,眼见着睿王越来越逼近,慌乱之中,商娇也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双手撑了池壁,手脚并用,竟一下子跃出水面,趴到了汤池岸上,只余双腿还悬空于池面之上。
赶紧向前爬了几步,商娇正准备收回自己双脚,一只大手,却已将她的一只脚踝,紧紧攥在了手中,再也挣脱不得。
“王,王爷?”商娇惊吓之余,脚上用力,试图摆脱睿王禁锢自己玉足的手。
“小辫子,”睿王轻轻唤她,却手下用力,将她又拖入水中几分,刀削一般清隽的脸上,竟有着不容拒绝的神情,“小辫子,今日是你逗引我的……既然你开了头,那便由不得你了……”
“不,我没……”商娇犹想挣扎解释,但下一刻,睿王手下陡然使力,商娇倾刻间,便又没顶于汤池之中,呛了一大口温热的泉水。
一番折腾,商娇好容易从水中站起,呛得涕泪纵流,一双有力的手臂却自身后紧紧将她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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