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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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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反正哄哄人开心又不用花钱,有什么关系?

    却不料,睿王听得她受了伤,竟神色一变,立刻紧张了起来,“你受伤了?”他伸过手,一把将商娇的手拉到近前。

    王府府门处,众目睽睽之下,商娇就这样被睿王拉住双手,细细察看伤处,顿时窘得满脸通红。

    使劲地挣了挣,却未能挣脱,商娇只得大声道:“阿濬,小伤而已,我早就好了,你不必……”

    正角力间,突然墙角处一人步了出来,带着急怒地低低一喝:“商娇!”

    商娇再不意会在睿王府里听到这个熟悉亲近的声音,扭头循声望去,只见陈子岩正转过墙角,一双总是温柔温和的眸子如今却是又惊又怒,铁灰的脸上写满了不赞成,正看着她与睿王拉扯的手。

    “东东东东东家……”商娇又惊又急,又莫名其妙的一阵心虚,差点闪了舌头。再不管睿王如何,忙一使狠劲儿,赶紧从睿王手中抽回自己的手。

    掠过睿王,商娇几步跑到陈子岩跟前,心虚得像一个犯了错的孩子般不知所措,“东家,我,我只是……来给王爷拜年而已。”

    说到这里,她自己也觉得这理由颇为牵强,不自在地咳了几声,又笑问道:“对了,东家你怎么也会来王府?可是有什么事儿么?”

    陈子岩也看清了商娇的尴尬与不自在,虽不懂她为何会突然跑来王府,但却选择了不再追问,只点了点头,轻嗯了一声,算作回答。

    然后行上前去,向睿王恭身行了一礼,道:“多谢王爷相送,草民就此告辞。”

    说罢,他直身侧目,面色淡淡地看了商娇一眼。

    商娇也知陈子岩有意要带她离开,忙上前几步,与陈子岩并肩站在一处,也向睿王行了一礼,“那阿……王爷,我也走了。有空我再来探望你。”

    睿王闻言,剑眉不由一挑,鹰眸在陈子岩与商娇身上来回巡视一番,笑问商娇道:“哦?小辫子不是来探望我的吗?怎生的连王府都不进便要走了?”

    商娇不由有些尴尬,抬眼望了望一旁默不作声的陈子岩,又向睿王强笑道,“我……我就是来看看王爷是否安好而已。王爷既然很好,那我也就放心了。”

    说罢,她不动声色地靠近陈子岩,拉了拉他的衣角。

    陈子岩只作不知,却再次弯腰施礼,向睿王致歉,“商娇小孩心性,叨扰了王爷。草民这便带她回去,好好惩罚一番,必让她不敢造次。”

    说罢,他向身畔商娇凝眉一喝,“商娇,还不快走!”

    商娇立刻装作颇害怕,颇无奈的表情,再向睿王福了福,“王爷保重,下回有空我再来看你。”

    说罢,夹紧尾巴,颠颠地跟在陈子岩身后,就要跨出王府。

    睿王沉着脸色,看着商娇与陈子岩如同唱双簧一般的默契表演,一言不发。

    只商娇的脚即将跨出王府门槛之时,方才唤住了陈子岩,语气淡然地吩咐道:“子岩,商娇即是你的文书,又精通茶艺,此次便让她与我们同去罢。”

    陈子岩此时已跨出府门,听到睿王的话,全身蓦然一僵。

    商娇听得睿王的话,左右摸不着头脑,不由得看看陈子岩,又看看睿王。

    陈子岩却不答,只惊讶地转身回看向睿王,直到确定睿王所言非虚,面上的表情越来越凝重。

    “王爷,事关国体,商娇一介平民女子,不识大礼,与我们同去,恐有不妥。”他直觉地拒绝。

    睿王却一挥衣袖,威严地道:“此事孤既做了主,子岩便不必多言。”

    只淡淡的一句话,便让陈子岩再也说不出话来。

    只得拱了手,向睿王恭敬的一礼,“草民遵命。草民告退。”

    说罢,恭身退了几步,转身疾去。

    商娇看着睿王与陈子岩像打哑谜似的,说着她完全听不懂的话,议定了某项与她有关的事,她却完全不知其意。

    可当下她又不敢细问,见陈子岩离去,只得赶紧追了上去。

    一路跟紧陈子岩走出了很远,再也看不见王府那连院的高墙,商娇方才气喘吁吁地追上陈子岩,与他隔着一步的距离,在他身后小声问道:“东家,王爷是什么意思啊?你们刚才到底在说什么?”

    陈子岩脚步陡然一顿,大口喘气,似在努力平息自己的心绪。

    转回身时,口气里已带了凌利与责备:“商娇,你今日到底在做什么?你为何会去了王府,还与睿王在王府门口举止如此亲密?”

    “……”商娇不料一向温和的陈子岩会突然如此这般疾言令色的责问于她,一时怔愣当场。

    陈子岩似心中愤懑,侧头又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你若放不下睿王,放不下他所能带给你的泼天富贵,衣食无忧,当日又何必苦苦求了我,让我带你离开王府?或者,这只是你欲擒故纵的伎俩?”

    欲擒故纵的伎俩?

    只一句话,便如一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捅在商娇心口上,令她心头巨痛,鲜血淋漓。

    “我放不下睿王?舍不了富贵?我欲擒故纵?”每问一句,她的脚便慢慢后退一步,泪水也不自主地盈在眼眶,沾湿了长睫,“东家,原来我在你心里,便是这样的女人……”

    看到商娇受伤的表情,陈子岩脸上浮出一抹懊悔,唇张了张,似想说什么,却最终什么也没说。

    商娇倔强地抹了一把眼睛,硬是将那欲坠将坠的泪水又生生憋回,方才咧嘴笑道:“……一直以来,我都以为我与东家是有着不同常人的默契的朋友,我心中所思所想,别人不懂,东家却是懂的。可现在,看来是我高估了自己……”

    说到此处,商娇长叹一口气,慨叹道:“帝王将相如何,泼天富贵又如何?到最后,谁不是荒冢一堆,枯骨一具?我商娇又岂会羡慕,岂会放下自由去攀附巴结?东家,你到底不懂我!”

    言罢,商娇蓦地转身,昂首挺胸地疾速离去。

    在她转身离去的瞬间,陈子岩伸出手,似想要拉住她……

    却最终,只得懊悔地收回自己的手,紧握成拳,贴在自己的胸口。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89、云涌

    89、云涌

    “什么?你说什么?”

    听到护卫禀报的胡沛华,双目圆睁,震惊得无以复加。“你是说,那个女子,竟与睿王关系密切?……你们可当真看得仔细?”

    两名护卫彼此对视一眼,皆点了点头。当中一人答道:“属下不敢欺瞒主上。方才我们见那个姑娘跑入王府禁地,本料得王府侍卫定会将她拿下问罪,或者驱逐于她,是故便隐身于远处观望,想借机行事。怎料竟看到睿王在王府门口,竟与她拉拉扯扯,状似亲密……此景乃我二人亲眼所见,不敢妄言。”

    “唔——”听到此处,胡沛华双目微眯,低头沉吟。

    靖风听得此话,也不由得紧张万分,倾身上前,悄然问道:“主上,那如今我们……”

    胡沛华抬手制止,细思片刻后,他转头回望一下身后寂静的马车,一个翻身,利落下马,猛地撩开了马车轿帘。

    正坐在马车里瑟瑟发抖的穆颜看到胡沛华,顿时吓得往车角缩了缩。

    胡沛华跃上马车,冲入轿中,一把攫住了穆颜的脖子,厉声低问:“说,你与那个商娇,与睿王府有何关系?”

    穆颜脖子被胡沛华掐住,动弹不得,只得痛苦地摇了摇头,“我……我不认识……睿王……”

    胡沛华双眼危险地眯起,冷笑道:“不认识?你当我是傻瓜吗?若不认识,那商娇为何与睿王如此亲密?”

    穆颜拼命地扳着那双攫住自己脖子的双手,断断续续道:“商娇妹妹的事……我全然,全然不知……她只是救了我,送我……送我出家而已……其余的事,我,我全然不知……我当真,当真不认识……不认识睿王……”

    胡沛华闻言,剑眉微微蹩起,“救你?她只是救了你而已?你与她并不熟悉,甚至一无所知?”

    穆颜赶紧点头,手死命地扳着脖子上的手。“商娇不会……她绝不会出卖我的!我相信她!求求你不要杀我……”

    胡沛华却猛地掐紧了穆颜的脖子,狠戾地道:“你凭什么相信一个什么都不了解的外人?你又凭什么,让我赌上整个胡家,去相信你所相信的一个外人?你帮了她,日后死的便会是你我,懂吗?”

    穆颜料不得胡沛华会因为她的话而发难,看到胡沛华眼中浓烈的杀机,脖颈处压迫加剧,她呼吸越来越困难,拼命扭动着身体,猛踢着双腿,额前青筋爆起,口舌突出……

    “主子,不可!”就在穆颜以为自己即将死去的那一刻,靖风却适时地入得车内,劝阻道,“主子,虽然小姐自幼便在庵堂修行,但那庵中人来人往,指不得有人见过小姐真容。这穆姑娘与小姐容貌最是相似。而今眼看过了年节选秀便要开始,若主子此时杀了她,再想找人顶替,一时只怕不易。”

    靖风的话如及时行雨,瞬间浇熄了胡沛华心中疯涨的杀机。

    胡沛华的手稍稍松开了一点,却仍有些犹豫,“可若是那个商娇将此事告知了睿王……又如何是好?”

    靖风忙道:“我刚刚仔细询问了一下那两个护卫,他们虽不敢靠近王府,但却隐身他处观望了一阵,皆说商娇只在王府门口与睿王拉扯了一番,随后便与一男子匆匆离去了。想来,此事事关重大,她还不敢轻易出卖咱们。更何况,我观她与穆姑娘甚是交好,现在穆姑娘在我们手里,我想她肯定也是有所顾忌的。”

    胡沛华听闻了靖风的这番话,终冷静了下来,仔细思索了一番,方才猛然一挥手,放开了穆颜。

    穆颜被挥到车角处,自觉如在鬼门关外走了一遭,捂住脖子剧烈的咳嗽。

    胡沛华踱步上前,在穆颜惊恐的目光下,缓缓蹲身下去,与穆颜平视:“穆颜,你既承了胡沁华的命,那便要记得,你与我才是一家人,你所能相信,所能倚靠的,也只有我这个哥哥,以及我身后的胡家而已。从今往后,你与我才是一体。至于今日之事,我先暂且放下,你也权当得个教训吧,明白了吗?”

    穆颜瑟缩成团,连连点头。

    胡沛华便再不看穆颜,转身下得车来。

    靖风紧随其后也下了马车,倾身上前,询道:“主子,我观那商娇,也不似有何家世背景之人,不若趁着她现在尚不敢吐口,我找个时机,先下手为强……”

    胡沛华大手轻抚着指间箭扣,闭眼想了想,抬手道,“不可轻举妄动。这个商娇就算无甚背景,但睿王是何等人也?此时选秀在即,若此时我们动手杀了与他有所关联的人,只怕会引起他的警觉,将火烧到我们自己身上。”

    “那……”靖风有些为难起来。

    胡沛华又在心里计较了一番,又道:“……可一时不会吐口,不代表永生不会吐口。若今后车里那位当真入了宫,留这商娇在世,终是我心头大患!……你便寻个机会,制造一场意外,了结此事罢。记住,务要做得干净利落,不留一点痕迹,万不可让人——尤其是睿王有所察觉!”

    “遵命!”

    静思斋中,睿王正坐于案前,盯着眼前书籍,却终神思不属。

    眼睛,不由得瞟向案前砚台处,搁的一管狼豪上。

    那是她送的礼物。虽不贵重,却在新年的第一日,给了他意外的惊喜。

    他原以为,有了在王府那段与他不愉快的日子,商娇出了王府,只怕是再不想与他有所交集的。

    可是,当过年时,她却给他送来了礼物。

    还有那一纸窗花,那上面红彤彤的四个大字:万事顺意,竟是她亲手所剪。

    竟还为此弄破了手……

    今日看到她手上的伤口,虽已是小小的一道血疤,却当真令他心疼!

    她心里,到底还是有他的吧?

    她,还当他是朋友,是阿濬吧?

    到底,他不能忘怀于她。

    身为大魏的王爷,他从来都认为自己是冷静的,冷情的人。可……竟从何时开始,对这样一个民间的小女子,有了这样患得患失的情感?

    想到此处,睿王眼里的幽光深了深。

    不禁又思及今日商娇的突然出现,又匆匆地离去的场景。

    思来想去,他甚不明其意。

    连送个礼都悄无声息,怕他发觉的人……

    又怎会突然想起要给他拜年,突然这么冒失地跑来王府,被王府侍卫逮住?

    她,可是有什么事么?或是遇到了什么麻烦想来向他求助,却无法开口?

    想来想去,他总是心神不宁。

    抬头,他冲门外唤了一声:“刘恕,进来。”

    侯在门外的刘恕听令,赶紧颠颠地跑了进来。“王爷,有何吩咐?”

    “商娇今日前来王府,究竟所为何事,你可知晓?”睿王直接了当地问。

    ……

    商娇郁郁地回到安宅时,安思予正在屋里整理明日年节后第一日上工的物什,见商娇面色凝重地进到自己房里,不由得有些惊诧。

    “商娇,你回来了……”话音未落,却见商娇已转身关了房门,匆匆走到自己身边,拉了他的衣袖,沉声道:“安大哥,我有话要跟你说。”

    安思予顿时觉得不妙。商娇带穆颜去西芳庵,他因是男子,恐有不便,是故没有一同前往。怎么时隔一日再见商娇,竟会是这样的神色?

    “穆颜怎么了?你们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安思予急急询问。

    商娇点点头,拉了他坐下,将这两日所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事无巨细地告诉了安思予。

    安思予再怎么也不会想到,仅仅一日的工夫,两个姑娘竟会遇到这么大的事情!惊吓之余,他抑下心中如火焚般的焦急,耐心地听着商娇始末述说了一遍,他反而沉静下来。

    拍了拍商娇的手,他温和地安抚她道:“商娇,此事不能怪你。那胡沛华一心想让自己的妹妹如姑姑一般入宫争宠,以巩固家族长久以来的荣誉与地位,甚至于不顾妹妹的意愿,那发生这种事,也在情理意料之中。你求生心切,情急之下做此决定,也并无什么过错。”

    商娇紧皱眉头点点头,安思予的话,让她心里的不安与罪恶顿减了许多。

    “可是,穆颜姐姐如今被胡沛华所禁锢,说到底,这还是我的错。”这是她如今惟一的不能释怀。

    安思予摇了摇头,沉声道:“你以为,没有你说出穆颜的事,穆颜便不会被胡沛华挑上了么?毕竟,那静玄师太也曾见过穆颜。胡沛华若当真想做出李代桃僵的事,便一定会想好退路。穆颜与胡沁华长相相似,也许倒还保全了西芳庵众人性命。不然,若胡沛华找的人与胡沁华并不相似,他为了保住这个秘密,会如何做?若静玄师太为了保住庵中所有人的性命,她又会如何做?”

    商娇惊得跳起,忙用心捂住乱跳的心口,“你,你是说……如果不是因为穆颜与胡沁华长相相似,让胡沛华罢了手,他极有可能因为替代之人与其妹妹并不相似的原因,杀了庵中所有见过胡沁华模样的人灭口?而当真到了那时,静玄师太为保全庵里的人,也一定会出卖穆颜?”

    安思予点点头。“所以,当你与穆颜前往西芳庵的那一刻,命运便已不可逆转了。穆颜……或许真如她自己所言,有向佛之心,却无向佛之命罢。”

    “可是,”商娇被安思予这个结论所惊怔,犹自不信地挣扎,“胡沛华当真会为了灭口而杀害西芳庵中的人吗?那静德法师,可是他的亲姑姑,是先帝的妃子啊!”

    安思予听罢,冷冷苦笑,“既是太妃,何以不住在宫内安心颐养天年,反倒要自请出家修行,过得如此清苦?一个早无权势的先帝后妃,不愿助自己一臂之力的姑姑,与一个可以带来家族升腾希望的傀儡相比,敦轻敦重?胡沛华会作何选择,无庸置疑。”

    听完安思予的话,商娇再细思当时静玄师太的反应,豁然开朗。

    “我道当时为何静玄师太会如此配合我,原来还有这层意思。”她喃喃道。

    安思予见商娇心神渐定,行至屋中小桌之上,倒了杯茶水递给商娇,见商娇一口饮尽,方才又道:“商娇,今日你虎口脱险,保得性命,已是万幸。现如今宫中选秀在即,你又向胡沛华表明了你与睿王相识,他想要明着害你,须也得投鼠忌器。是以,你只须日后行小心谨慎一些,不要中了别人的圈套就好。倒是穆颜……”

    说到此处,安思予紧紧蹩起了眉,面带忧思。

    商娇见状,忙放下手里茶杯,问道:“安大哥不是说穆颜于胡沛华有大用吗?那穆颜性命应该无碍吧?”

    安思予闻言摇了摇头,“现在确是无碍。但若是穆颜失了用处呢?”

    短短几个字,商娇一点而透,再次心悸失常。

    “……如果穆颜未能选入宫中,那她对于胡沛华而言,便就是无用之人,那只怕……”商娇在心头算计一番,却又摇头道,“不会!穆颜姐姐生得沉鱼落雁之姿,如此美丽动人,又怎么会不雀屏中选?”

    安思予闻言,眸光流转,却只淡淡一句:“商娇若读得史书,便不会忘却汉朝明妃王昭君之典故吧?”

    商娇一时哑口无言。

    是啊,自古君王选妃,家世考量必不可少,余下的才是选才选色。

    胡家家世也许对于他们这些市井小民而言,算得是高门大户。但在权贵官家多如过江之䲟的天都皇城内,不值一提。

    想要从一群系出名门,出身高贵的待选秀女中脱颖而出,胡家,还缺点火候。

    那若是穆颜选不上,又该怎么办?

    她本便非胡沛华亲妹,若不能才选入宫,胡沛华岂能容她背负着如此大的秘密,活在这个世界上?

    “这么说来,穆颜姐姐还当真只有进宫这么一条出路了?”商娇思量着,说出最不愿想的那个答案。

    安思予点点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叹道,“穆颜若落选,只怕性命堪虞……”

    商娇听到此处,心中愧悔之情又油然而生。不自觉地咬紧双唇,弯弯的柳眉皱成一团。

    “安大哥,既如此,那我们便需想个良策,务要让穆颜顺利入宫不可!”商娇再开口时,已下定了决心,“我不能让穆颜有事,也不能让自己不明不白地任人宰割!”

    安思予听商娇这么说,也重重地点了点头。

    二人同时意识到,唯今之计,要想保全商娇自己与穆颜的性命,穆颜入宫之事,必要确保万无一失。

    可面对选秀中可能发生的无数变数时,这万无一失谈何容易?

卷二 情起时,风云聚,一寸相思一寸情 90、债主

    90、债主

    经了一晚的辗转反侧,第二日商娇特意起了个大早。

    今日是年后商行第一天开工,商娇不想迟到,连饭也没吃,便匆匆赶至商行应卯。

    到得商行的时候,天方大亮,整个商行方才稀稀落落来了几人。商娇推开处事间的大门,不意竟看到陈子岩坐在案前,正翻着一本账册在查看。

    听到响动,他抬起头,温和的眸子正好与商娇相对。

    商娇蓦地想起昨天的事,陈子岩的话言犹在耳,句句锥心,心里不由钝钝一痛。但毕竟今日是新年第一日上工,眼前之人又是自己的东家,她实在无法与他狠下心肠视作不理,遂强笑着福了一福,“东家,早。”

    陈子岩看商娇神情,也颇有些不知所措,轻咳了一声,眼神飘忽不敢看她,只淡淡道:“嗯,早。”

    商娇便不再多言,径直走到自己案前,开始整理打扫起来。

    陈子岩眼睛虽盯着面前的账册,心神却早已飞向了商娇那里。

    昨日的话,是他冒失了。他本无意说出这番伤害商娇的话来,可一想到商娇与睿王手拉着手的那一幕,那么亲昵,那么暧昧,他便再无法镇定心神。

    心里也知商娇并非轻浮的女子,更无意攀龙附凤,但他就是克制不了自己心里浮起的酸意,吐字如刀,字字句句,皆伤害了眼前这个姑娘。

    叫他怎么说,他从来没有怀疑过她的初心,从来没有将她等于一般的世俗女子?

    他……他只是看着她与睿王那亲密的模样,心里有些吃味罢了。

    小小的处事间内,虽二人共处,却莫名的满室寂静,弥漫着尴尬的气氛。

    商娇此时已将屋子里全都打扫归置了一遍,只余了陈子岩的桌案。

    执着抹布的的商娇有些犹豫,脚步顿了一顿,却还是硬着头皮上前,站在陈子岩的书案旁,帮他将案上散乱的公文与账册重新一一整理着。

    陈子岩坐在圈椅里,抬眼看商娇,却见她只专注地整理着他案上物品,眼睛甚至不曾瞅过自己一眼。

    不由地又咳了一声,他抬头低低唤她,想向她赔礼道歉:“商娇,昨日是我……”

    “东家!”商娇却快速地打断他的话,面上表情依然淡淡的,仿佛他们之间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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