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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妾[穿书]-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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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桑听到这里默默叹了口气,看来这古代着实是比较敬重鬼神,竟还有这种说法。
“所以说啊,这差事难得很,你们两个以后仔细着吧,”小丫鬟们说。
桑桑却有些好奇陆珩的病:“姐姐们,不知道世子是生了什么病,怎么一年多都没有醒转过来?”这病莫说在古代了,就是在现代估摸着也是个疑难杂症。
小丫鬟们实则也很是好奇,私下里不知道议论过多少次,此时见桑桑这般问,话匣子都倒出来了。
“谁知道呢,只道是一年前的事,那时候世子忽然染了怪病,初时也没什么症状,只是昏睡,接下来昏睡的时间越发的长,到后来就是彻底昏睡过去,直到现在也没睁开眼。”
这病甚是怪异,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当时宫里的御医来过,民间的方士也来过,可都没有办法,好在陆珩还吊着一口气,指不定以后会有神医出现。
众人齐齐吁了一口气,然后各自散去。
回到桃香居后,桑桑倚在床榻上不言不语,还没等她如何,昨天带她们来桃香居的丫鬟莺儿就出现了,莺儿把秋桐带走了,说是主家要考较一下秋桐的性情。
桑桑心道下一个就是自己了,听小丫鬟们说大房那边不好伺候,也不知道她能不能留下,若是不能留下,就不知道要面对什么样的境况了,桑桑实在是有些担心。
直到天色漆黑时秋桐才回来。
桑桑连忙给秋桐倒了碗滚沸的茶水:“怎么这么长时间才回来,可是主家为难你了,”她细细打量秋桐,就见秋桐面色发白,整个人看着颇有些虚弱,不似之前那般活泼。
秋桐喝了口茶,摇了摇头:“主子说我不合适,伺候不了世子。”
桑桑心里咯噔一下:“那怎么办,可是要赶你出府?”
秋桐接着道:“还好,主子说我虽然伺候不了世子,但可以拨去府里其他地方,”她心里并没有什么感觉,伺候谁都成,只要能留在国公府。
桑桑听了也放心了:“那就好。”
秋桐和桑桑说完才起身:“莺儿姐姐叫我搬出去,说是明天就给我安排去处,我得收拾行李,”她说完就收拾起来。
桑桑看了看外头的夜色:“这么着急?”
秋桐压根就没有什么行李,不过是从家里带过来的两个棉袄,很快就收拾妥了:“莺儿姐姐在外头等着我呢,桑桑咱们以后见面再说。”
秋桐背起行李出了门,末了还是转身冲桑桑摆了摆手,示意以后再见。
桑桑却不经意瞧见秋桐摆手时露出的手腕上缠了一圈又一圈儿的纱布,那纱布上隐隐透出些血迹……
桑桑忽的就想起初来宁国公府时看见的情景,那女子也是手腕流了血!
桑桑直觉这其中定有古怪,可恨她没来得及问秋桐,不过她转念一想,自己总是要接受主家所谓的“考较”的,倒也不必如此着急,想必很快就要知道了。
这一晚桑桑睡得很不好,做了好多光怪陆离的梦。
果然不出桑桑所料,第二天早上她刚用过早膳,莺儿就来接她了,还是昨天的说法,说是主家要考较她。
桑桑跟在莺儿后面,越走越僻静,心道府上总不能吃了她,因此放下了心。
最后到了一间厢房,厢房里用一扇落地屏风阻隔成两个空间,莺儿把人带到后就退下了,桑桑就看见了安嬷嬷。
安嬷嬷这回终于仔细瞧了桑桑,略有些惊讶道:“生的倒不错。”
桑桑腼腆的笑了下,安嬷嬷也不废话,直接问起了桑桑的生辰八字,桑桑据实以告,心道这就是那天丫鬟们说的看是否会冲撞陆珩了。
问完八字后,安嬷嬷领着桑桑绕进了屏风后:“昨儿你也到了一天了,想必也知晓了府里的事,咱们世子乃是尊贵之躯,就是伺候他的人也得小心对待,等会儿巫医会取一些你的血,看看你的血如何,会否冲撞到世子,不过是划个小口子罢了,不必害怕。”
桑桑可不是秋桐那等心思简单的,她先前只以为是古人敬重鬼神才合八字,可哪里有看血的说法!
屏风后坐着一个年轻的男子,他生的很是俊美,眼眸狭长,想来这就是安嬷嬷所说的巫医了,桑桑有些惊讶,她没想到这个巫医竟然如此年轻。
巫祁并没有抬头,只是拿起了桌案上的一把匕首:“姑娘请坐,不过是划个小小的口子,一会儿也便好了。”
桑桑想起了秋桐手腕上的伤痕,想来就是被眼前的巫医划的,她心中一凛,她只不过是想在古代混个日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事。
巫医……桑桑的脑海中还有原主的记忆,传说中巫乃大能,上通天意,下达地旨,与鬼神相沟通,而巫医更是有起死回生之能。
巫在这个时代乃是最神秘的所在,下至贩夫走卒,上达皇宫贵族,都崇敬祝祷巫,桑桑几乎是瞬间就想明白了,看来之前来此的姑娘们一见巫医便信了所有说辞,真以为是瞧会否冲撞陆珩的,这才没有怀疑。
可桑桑不同,她猜想巫医取血应当有什么目的,但桑桑身板纤弱,外头又全是府上的人,她压根跑不了,只能认命任由巫祁取血,她想怕是之前的人都不合用,她安慰自己也不会合用的,她不由得咬唇,怎么就这么倒霉,穿越也就算了,还遇上这种事。
巫祁手里的匕首十分锋利,在日光下泛着湛然冷光,他像之前那样划破肌肤,血滴答流到下面的药碗里,却忽然听见浅浅的一声闷哼,他抬起头,看见了一双十分漂亮的眼睛。
巫祁微楞,这双眼睛实在是过于清澈,轻灵逼人。
桑桑觉得很疼,任谁被划了这样一刀都受不住,她看着药碗中逐渐积聚的血,忍不住开口道:“这些血还不够吗,”她安慰自己就当献血了。
巫祁没有说话,他接着拿出药膏帮桑桑抹上,又轻轻包扎起来。
安嬷嬷从头至尾都没有吱声,见取血完才领着桑桑到了一旁的偏房:“刚刚取完血头会有些晕,不宜动弹,你就在这儿歇着,过会儿会有丫鬟端来饭菜的。”
桑桑的面色苍白,唇瓣也失了血色,她闷闷的点了点头,待用过膳后,她昏昏睡去。
似乎是心有所感,桑桑在梦里还劝自己没事,过后会像秋桐她们一样被遣走,可惜事与愿违,桑桑是被丫鬟叫醒的。
她没有回桃香居,她被引着去了另一处宅院。
桑桑面色煞白,她知道巫医能以祝祷治病救人,有鬼神莫测之能,其实她先前就已经隐隐猜到了,可现在才确定。
没错,人血药引,她成了一味药引……
第4章
桑桑猜的没错,她确实是成了一味人血药引,也只有她的血,能救陆珩的命。
此时,镇国公府的大房里。
十安手里拿着一个黑漆托盘,甜白瓷药碗里是刚刚熬制好的药,他如同往常一般给陆珩喂药,陆珩久病,喂药须得小心。
陆珩躺在床榻上,眉眼闭阖,肌肤在昏暗的烛火下几欲透明,毫无生气。
范老夫人靠在椅子上,一旁有麻利的小丫鬟给她递过去一个檀香色的软枕,然后垂首服侍在一旁。
范老夫人挪了挪身子,也好倚的更舒服些,她看着床榻上的陆珩,心里竟说不上什么感觉。
陆珩初染这怪病时,皇宫的御医来过,游历的江湖郎中来过,甚至是方士都来过,她用尽了所有的法子,却都没能治好陆珩。
眼看着陆珩的身子日渐衰弱,范老夫人想起了避世的巫族,传闻巫医有大能,她费尽辛苦才将巫祁请来,巫祁也确实不愧巫族的盛名,他稳住了陆珩的性命,叫陆珩能吊着一口气。
可这只是暂时的法子,若是想要陆珩醒来康复,那还需要一味药引——人血药引。
范老夫人乍听之下心中大骇,谁都知道以人血为药引乃是伤天理的,巫族神秘,又出自远古,故而有这等神秘的手段。
纵然范老夫人心中不愿,但为了陆珩的命,还是遣人去寻能救陆珩命的血。
齐国势大,镇国公府更是其中勋贵,想寻一些固定出生时辰的女子还是颇容易的,可把她们接到府中取血之后却发现对陆珩的病无效。
巫祁只道要看命,冥冥之中定会有能救陆珩的血。
大齐向来以仁孝治天下,纵然是勋贵人家也不可随意伤害丫鬟的性命,更别提取血这等骇人听闻之事,所以才有了合八字取血看是否会冲撞陆珩的说辞。
于是,这一年下来,桃香居里多了许多这样的丫鬟,实则都是为了治陆珩的病,可没想到直到现在都没有寻到,那些买来的丫鬟要么拨去其他的地方,要么遣回牙婆处,倒也相安无事,无人发现。
可是现在已是一年后了,巫祁说若是还不能寻到合适的药引,陆珩必死无疑。
范老夫人想到这里握紧了手,这是她大儿子留下的唯一血脉,她无论如何都得保下来。
正在这时,十安惊讶的叫起来,声音颤抖着道:“老夫人,巫医,世子他……他的手指方才动了!”说到后来时已是流出了眼泪。
一时激动之下,范老夫人竟是起不了身,她的手握着椅柄:“巫祁,快,快看看珩哥儿……”
巫祁也颇惊讶,他连忙过去帮陆珩诊脉,屋里无人敢发出动静,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紧皱的眉头终于松开,声音难得的带着一丝情绪:“老夫人,药引终于有效了,世子的病有希望了。”
巫祁的话让范老夫人悬着的心终于落地,她连连哭道:“好,好……”
过了半晌,范老夫人拭去了脸上的泪水:“安嬷嬷,看好那味药引,切记,一点差错都出不得,”她的神情也由方才的欢喜变的冷彻。
桑桑被带到了一个很隐蔽的偏院,这偏院里只有她一个人,门外还有护卫看守,丫鬟把她带到这里后就走了。
天寒地冻,桑桑又刚刚失了血,她也不想为难自己,就挑了偏院的次间。
这屋子的摆设显然比桃香居要好上百倍,入目便是整套的黑漆彭牙四方桌,乌木雕花的屏风隔做了里外间,绕过屏风则是黄花梨木的架子床,一旁还有百宝嵌柜,当真是精致的房间。
桑桑忍不住苦笑,这么好的房间,怎么可能让一个伺候人的丫鬟住,这越发印证了她的想法——她被当做了药引。
眼见着天色变黑,桑桑也不着急,她知道一会儿肯定会来人的。
果然不出桑桑所料,没过一盏茶的功夫,安嬷嬷就领着一个小丫鬟过来了,这回安嬷嬷终于正眼看桑桑了。
桑桑请安嬷嬷坐在对面的椅子上,却一声不吭。
安嬷嬷看了看镇定的桑桑,心中有些奇怪,寻常的小娘子若是遇上了这等事,早就又哭又闹了,哪里会像桑桑一般。
安嬷嬷想起桑桑过了年才十五岁,也就是说今年才十四岁,还是个小孩子,再一想她将来要面对的……她忍不住怜惜桑桑。
“桑桑,你也猜到了是不是?”
良久,桑桑才点了点头,她真的成了……药引了。
安嬷嬷看着桑桑纤细的身子骨,心道这也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宝儿,如今却成了药引,她怜爱之情顿生:“咱们府上的世子染了怪病,你的血……能救世子的命,老夫人安排你住在这儿,你的好日子且在后头呢,等世子好了,老夫人一定会给你足够的金银财宝的。”
安嬷嬷知道不能吓坏了桑桑,故意挑好话说,屋子里一时间都是安嬷嬷的声音。
桑桑却没有听进去,她颤抖的手暴露了真实的想法,没错,她害怕,她好端端的在家里睡觉就穿越了,穿越后竟还被当成了陆珩的药引!
十四岁的原主可能不知道,桑桑却知道这事根本不似安嬷嬷说的那般。
是,若治好了陆珩的命,她一定少不了赏赐,可谁知道到那时候她还有没有命在,陆珩病重,谁知道需要多少血,长年累月下来,定会失血过多,到时候能不能活着还要再说,毕竟这儿可是医术不发达的古代。
安嬷嬷说的口都渴了,却发现桑桑呆呆地看着桌上的青瓷茶碗,似乎根本没有听到她在说什么的样子。
安嬷嬷舒了口气,转过了话头:“日后你就在这儿住着,”她指了指身后的丫鬟道:“宝珠是拨过来照顾你的,日后定有不方便的地方,宝珠做事麻利,定能照顾好你。”
宝珠向桑桑福了福身:“姑娘。”
“行了,天色也不早了,你先用膳吧,”安嬷嬷说完便走了。
宝珠把手里提着的食盒放在桌上:“姑娘,这些菜品都是小厨房专门为您做的,您也饿了吧,快些吃吧,省的凉了。”
宝珠把菜品摆好,桑桑却迟迟没有动弹,她小心翼翼问道:“姑娘,怎么了,可是不合口?”
桌上摆着的都是清淡补血的菜,再就是补血的汤羹,桑桑嗤笑出声:“宝珠,我现在就只是一味药引了,”在范老夫人那些人眼里,她的命也不算命吧。
宝珠吓了一跳,她想了想还是安慰桑桑:“姑娘,怎么会呢,等世子好了,您的好日子就来了。”
桑桑站起身:“宝珠,你看见外面的护卫了吗,我再也走不出这里了,这叫什么好日子,谁知道我还能不能活到那时候。”
桑桑不再说话了,她没有胃口,她合衣躺在床上。
宝珠想的太过简单了,就说现在,她就出不去这座偏院,她会被一次又一次的取血,成为陆珩的人血药罐,就算等陆珩好了,那时候这具被当做血库的身子还能活下去吗?
桑桑觉得好累,她想回到现代,不能做什么劳什子的药引,甚至不能自由的活着。
宝珠看着桌上的膳食逐渐变凉,桑桑都没有出来,她将原样的膳食收拾好,不禁想到如果自己是桑桑,她还会不会觉得这是好日子。
上一次取血的伤口还没有愈合,巫祁就又来了。
既然已经成了药引,桑桑也不想为难自己,她穿了件月色绣折枝花的夹袄半倚在床榻上,身后是宝珠摞好的软枕,靠着舒服的紧。
桑桑将袖子撩起,露出一截欺霜赛雪的手腕,美的不可思议,只除了上次取血留下来的狰狞的伤痕,生生的破坏了这美感。
巫祁坐在桑桑对面,他穿着一身玄色的衣袍,越发显得俊美无匹,桑桑心不在焉的想巫祁这模样比一些小鲜肉都好看。
巫祁从药箱中取出匕首,精准的划在桑桑的手腕上。
皮肉翻开,鲜红的血涌出,桑桑的面色也越发苍白,她再没发出声音,甚至还饶有兴趣的看着巫祁,她接收了原主的记忆,知道巫族的神秘以及巫医的强大,也知道了自己的血确实能救陆珩的命,可还是弄不清楚其中的道理,作为一个现代人,她还是有些不相信。
每次取血都是一样,初时血流的很快,到后来就慢下来了,屋子里没人说话,只能听见血滴滴答答的声音,宝珠甚至不敢去看,她终于认识到了,这不是好日子,倒更像是地狱……
接了大半碗的血,桑桑面白如纸,唇上一点血色都没有,当真是我见犹怜,可巫祁却像看不见似的,他细心的给桑桑包扎伤口。
“会留下疤痕吗?”桑桑问。
巫祁一愣,他抬眼就看见桑桑微蹙的眉毛,那双清澈的眼睛里也没有笑了。
他还以为这小姑娘不会痛,他想起日后桑桑会遭受的罪,竟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然后道:“我会给你用最好的药膏,”可伤口会日益增多,再好的药膏也无用。
“我知道了,”桑桑静静地道,“陆……世子,他是一个怎样的人?”
巫祁缠着纱布的手一顿,他看着桑桑漆黑的眼睛,她问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想……
第5章
巫祁半垂了眼眸,继续为桑桑包扎伤口,然后才淡淡地道:“我是为救治世子而来,初见世子时他便已昏睡,故而未曾有机会与世子结识。”
桑桑“嗯”了一声表示回应,她有些遗憾,她想知道更多关于陆珩的事,可眼下只能慢慢等了,总会有机会的。
巫祁继续缠绕纱布,想了想还是道:“桑桑姑娘问这个做什么?”
桑桑额上泛出些许冷汗来,闻言笑道:“你也瞧见了,我的血成了世子的药引,我的血拢共就那么多,总是要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吧,”若那世子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亦或是仗势欺人的公孙,那她的血当真是浪费了。
巫祁不说话了,他身为巫医,自然知道血有多重要,也知道眼前的姑娘会越发虚弱,他向来无知无觉的心中忽然生出些许不一样的情绪,然后硬邦邦的安慰她道:“待日后世子好了,你就可以见到他了。”
桑桑掀唇轻笑,眼前的巫医怕是醉心于巫术,不知世俗之事,她以后哪里会那么轻易出去,不过她也不打算说这个。
桑桑忽然想起巫祁是范老夫人极力请回来的巫医,想必医术相当高明,受人敬仰,按说给出诊疗方案也就罢了,怎会亲自来取血甚至包扎,这些应当是药童的活计,她这般想着也就问了出来。
巫祁好半晌都没有说话,他终于包扎好了桑桑,也没有抬头,只是道:“我的医术是要稍好一些的,”不会浪费珍贵的血,也不会留下太过狰狞的疤痕。
巫祁说完便提着药箱走了,急匆匆的,像是有人在追赶着他似的。
桑桑一愣,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巫祁的耳朵竟然泛红了……她着实没想到,看上去妖异俊美的巫祁竟然如此羞涩。
这边宝珠端过来新熬好的乌鸡汤,一口口地喂给桑桑,收拾停当后又为桑桑掖好了被角:“姑娘,您好好睡着吧,养足精神。”
屋子里归于干净,紫檀座香炉燃出甜甜的香,桑桑想她是得好好休息,养足精神,她不能就这么认命,她才不要做陆珩的人血药引,她要逃走,要离开。
待在偏院里的日子似乎感觉不到时光的流逝,又似乎度日如年,桑桑未曾踏出过一步偏院,更遑论逃走,因为她几乎躺在床榻上起不来了。
宝珠又端过来一碗黑乎乎的药:“姑娘,喝了吧。”
桑桑缓缓地吞下这碗黑黑的药汁,这是巫祁为她新研制的药,能够增血补气,她失了太多的血,须得吃药了。
宝珠看的心酸,好容易喂完药,趁着把药碗端走的间隙,她连忙用袖角擦了擦眼角的泪,她看不下去了,桑桑太可怜了。
不过一个月的时间,桑桑就已经瘦成了一把骨头,身上一点肉都没有了,初见时那个笑起来时有梨涡的姑娘,现在眉宇间已然全是愁绪了。
“宝珠,还有梅子糖吗?”
“诶,姑娘,还有呢,”宝珠快步走过去,自从喝药开始,桑桑总是嫌苦,屋子里就常备梅子糖了。
桑桑把糖含在口中,似乎身子骨都轻松了几分。
她原本打算逃走,现在想来当真是天方夜谭,这偏院时刻有人把守,她根本出不了门,而随着陆珩的逐渐康复,需要的血也越来越多,这一月来她几乎数不清巫祁来过多少次,到后来刀锋割破肌肤,几乎没有血淌出来。
桑桑问巫祁,这样要到什么时候,巫祁眉头紧锁,说要等陆珩彻底清醒后才可以,到那时就不必如此频繁的取血。
眼下已经过去了一个月,桑桑觉得她的身子都被掏空了,她甚至连起床的力气都没有了。
桑桑觉得她要死了,再这样下去,她可能真的会死,她闭上了眼睛,纤细的只剩骨头的手甚至没有力气抬起来。
别人穿越都变成侯门贵女,天之骄女,为何她穿成一味药引,她还不想死,桑桑咬着唇瓣,她还是要活下去,说不定就有什么机会逃走。
正在这时候,外面响起一连串的鞭炮声,接着就是喧闹的人声,似乎是在庆祝什么的样子,桑桑侧过头:“宝珠,你出去看看,外头怎么了?”
宝珠步子很快,回来的时候面上的笑都要挂不住了:“姑娘,世子他……醒了!”
桑桑愣了好半晌,陆珩醒了,也就是说不会再需要如此多的血了,她可以趁此机会养好身子,说不准会有机会逃走,她又重拾了希望。
因为这个喜讯,桑桑破天荒的睡得有些晚,这个晚上,她做了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桑桑回到了现代的家中,好像没有穿越过一般,她有些奇怪,忽然瞧见书桌上多了一本书,她坐在椅子上,捧起书读了起来。
书的扉页上便是简介,桑桑一看之下便惊呼出声,因为这书的主角竟然叫陆珩,和她所熟悉的陆珩一般无二。
桑桑心下震惊,连忙读了下去。
书中主角陆珩,乃是大齐朝镇国公府的世子,出身显赫,是世人眼中的天之骄子,然而实际情况却非如此,甚至可以说是母亲不疼,亲妹不爱,世子之位也摇摇欲坠,唯有一个年迈的祖母关心他。
桑桑看到这里很是不解,她穿过来也有一个月的时间了,怎么不知道这些情况,她连忙读下去。
原来老国公爷早亡,将爵位传给了陆珩的父亲陆敬章,可一次出征,陆敬章意外战死,留下了尚年幼的陆珩兄妹,当时朝局不稳,就算是镇国公府也波及其中,陆珩太小,做不得国公的位子,为了阖府安危,范老夫人不得不上书将爵位传给陆珩的叔父,也就是陆敬章的亲弟陆敬彦。
镇国公府顺利度过危机,可爵位也让给二房了,老夫人自觉对不住大房血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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