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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煞魔修-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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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王却面色一变,忌惮的看了杜浚一眼,纵身而起,一把扯过老妪,甩手就是几巴掌,怒喝道:“你先前不断污蔑荒天魔尊,其心何在?”

老妪简直快被吓傻了,只是惊恐的望着兽王,却也说不出话来!

“哼,荒天魔尊乃玄阴首席之尊,玄阴数千年的沉淀,哪里是我兽宗可以比拟的?图谋我兽宗两千弟子?荒天魔尊挥挥手,这天风郡中那个敢不从?”

兽王连连暴喝,不待那老妪回答,大手一挥,狠狠的斩在了老妪的胸膛。老妪胸膛一缩,喷出一口鲜血,头一歪,便这么死去了!

杀了老妪,兽王登时对杜浚跪下,道:“老妪已死,还望荒天尊魔莫要罪连我兽宗门徒!”

此刻杜浚渐渐平静下来,一扫三千白袍,却见站在那三千白袍之前的,正是刺白、鬼荡两脉的散主!

刺白散主目睹这一切,心中一动,当即喝道:“集我玄阴三千弟子之力,将这所谓的兽宗尽数诛杀!”

三千白袍轰然而去!

五百兽宗弟子大骇,惊若寒蝉,匍匐在地上,竟然连动都不敢一动!

刺白首席这算盘打的好,无非是想卖杜浚一个人情。

却不想,就在三千白袍临近兽宗之时,杜浚忽而暴喝一声:“滚!”

一声出,三千白袍登时停滞下来,迟疑一下,却再次跪倒在地上,同声震天:“还望首席回归玄阴,救我等于水火之中!”

杜浚却看都不看这三千白袍,目光落在了兽宗五百弟子身上,暗道:“那老妪说的对,在这荒州,我就宛如一片浮萍……”

他目光一闪,喝声道:“我欲将兽宗尔等收入麾下,你等可愿意?”

圣兽一怔,旋即大喜,连声说道:“愿意,愿意!”心中却暗道:“这些年来,我兽宗空有宝山,却没有立刃看护,不得不消声隐迹,唯恐被人窥欲,眼下这荒天魔尊最少也是巩基大圆满……即便是不是,有其声威之下,来日也无人敢窥欲我兽宗!”

“起来吧!随我回兽宗!”杜浚冷然一声,转身就走,丝毫不顾身后的三千白袍!

“首席留步!”刺白散主忽而喝道。

杜浚脚下丝毫不停,冷声说道:“首席大人,莫要忘了我已经被你们驱出玄阴了!”

只是,随着他的前行,身后,三千白袍双膝挪动,步步追随。

那鬼荡散主更是打个哈哈,道:“以往的事情还提他作甚,眼下玄阴受难,念在昔日的情分上,还请首席归位!”

杜浚忽而顿足,回身讥讽的看着鬼荡散主,道:“你这可是在求我?”

鬼荡散主一怔,面色一僵,复而强然一笑,道:“你只当我在求你可好?”

杜浚蓦然大笑几声,道:“想不到啊,想不到,你等当年将我逐出玄阴,可曾想过有今日?”

“杜浚!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刺白散主恼羞成怒,忽而上前,探爪便抓向杜浚,喝道:“我且将你擒入玄阴!”

杜浚面色阴冷,哼一声,周身轰然爆出一股让山石摇动的滂湃气质,竟然丝毫不差于那假丹期的刺白散主!

他乃逆修,搏杀那些归于天道的修士,有着莫大的优势,就比如,玄阴乃是天道,那么刺白散主便是其门下的弟子。

而杜浚,却是兽宗!虽然还很渺小,却‘身份’不同!

更何况,杜浚还有睚眦相助,阵道大旗在手,便是那假丹修士,也不是没有一战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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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神通初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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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刺白散主步入杜浚十百丈之内,探出的手中环绕着澎湃的煞气!

杜浚冷哼一声,周身之上,一股轰山碎石的杀机砰然宣泄而出,横扫之下,周身五百兽宗弟子被轰出数百丈,杀机激荡之下,他束在脑后的长发砰然散开,随风飘荡!

“化神期!想不到短短的数年的光景,你竟然达到了化神期!”刺白散主目露惊诧,来势不减,失声说道,便是远处的鬼荡散主也是一脸的震惊之色!

杜浚望着急身而来的刺白散主、面色平淡,忽而轻声问道:“你心中可有仇恨?可有牵挂?可有未了的遗憾?”

声音很轻,但是却清晰的传入了所有人的耳中,这声音好似带着无比的诱惑,勾起人们心中封尘的一段回忆……这世间中,又有谁没有遗憾呢?

三千白袍、五百兽宗弟子皆是一怔,旋即面色惘然的望着杜浚,那数千道目光好似穿过了杜浚,破入了虚空——那过往的回忆,仿若就在眼前。

此刻,便是那刺白散主也不禁一愣,但觉杜浚话儿入耳,心头一震,昔日修真之时的苦难与死去的亲人莫不是浮现心头!

“这些遗憾与仇怨,是否会激起你们心中的杀机?”

男子迎风而立,再次轻声问道。

随着此言一出,在场的数千人、惘然的面色忽而变化了起来,眨眼间,那迷茫便化为狰狞,那迷惑便化作了滔天的杀机!

这数千人的杀机砰然从他们的天灵之上迸射到天空之中,瞬间交汇在一切,随着杜浚的抬手,浓郁的杀机轰然落下,被他托在了手中!

刺白散主毕竟是假丹初期的修士,一怔之下,来势稍缓,仅一息间,便回过神来,他面色阴沉,双眸中有着难以置信的震惊,默不作声,握爪成拳,轰然一声袭向杜浚!

只是,仅仅他一怔的一息间,杜浚已然收敛了三千多人的杀机!

此刻,杜浚面色说不尽的淡然,周身杀机浓郁,抬手一掌迎去,手中原本所托着的杀机砰然炸散,化为如潮似浪的杀机,随着他的这一拳,轰然破空向那刺白散主袭去。

刺白散主见状,登时大惊,但觉此刻他面对的好似不是杜浚一人,而是数千人,数千个杀机滔天的向他袭来!

他那里想过杜浚区区化神期,一击之下,便能有如此威势,况且从他抓向杜浚,到此,也不过短短的三息,其中所有的变化,莫不是瞬间而就。

眼下,那如浪的杀机纵横三百丈,轰然倾泻而来,倒是让他难以闪躲,色变之下,暴喝一声,浑身煞气暴涨,一掌便拍在了那滔天而来的杀机之上!

“轰!”

一声,宛如天崩地裂一般,大地好似在震动,两人一击之下,气机崩散之下,周遭千丈中的树木,顿时好似被狂风卷过,连根拔起,轰轰隆隆的被扫出千百丈,撞在千丈外的树木上,登时化为木屑飞溅!

那刺白散主面色铁青,双眼爆瞪,手掌虚空伸直,竟然生生顶着了数千人杀机所化的巨浪!

他惊骇的望了杜浚一眼,蓦然暴喝一声,脖颈之上,青筋暴起,另一手一抬,一掌出,狠狠的拍在了面前宛如千丈巨澜的杀机之上!

又是轰隆一声,疾风暴起,吹的在场的所有的人都是退后数步!

杜浚面色依旧的宁静,双眸中杀机缭绕,望着那快要被击溃的滔天的杀机,望着那一掌之后,又接上一掌的刺白散主,他目光一闪,心中好似有了某种明悟一般,却是闭上了双眼!

虚空中,除了那滔天的杀机,好似还有什么在躁动着!

刺白散主忽而色变,但觉双手之下的滔天杀机这一刻,好似有了某种异变,他眉头一出,不敢迟疑,轻喝一声,头顶之上神通祭出!

这神通初始只是一抹黑光,如指甲一般,便是这小小的一点黑光,一现之下,轰然一声,蔓延出一股浓郁的鬼气,骇人心魄!

而且,这黑光还在急速的涨大!

便在此刻,杜浚忽而睁开了双眼,双眸中杀机一闪,口中喝道:“第二重!”

远处,被刺白散主禁锢住的杀机,轰然而动,高高扬起,蓦然对着刺白散主轰隆拍下!

刺白散主暴喝一声,周身轰然爆发出滂湃的煞气,双手黑色的煞气缭绕,迎向了拍来的杀机,轰隆之声不绝于耳,杀机拍来,刺白散主身体一震,难以自主的退后了一步!

但是,也就是这一步,刺白散主怒喝一声,双手蓦然向前一推,再次将滔天的杀机禁锢!

杜浚双眸中却越发的明亮起来,淡然说道:“第三重!”

随着他的话语,那如浪的杀机好似化为了数道巨浪一般,此刻前方的‘浪头’被刺白散主禁锢,后方却汹涌而起,化为令一个‘浪头’,轰然拍向那刺白散主!

“第四重!”

杜浚双眼亮如星辰,口中疾呼:“第五重!第六重……第十重!”

此一刻,轰隆之声连连响起,那杀机所化的巨浪一重又一重,一浪之下,紧接着便又是一重,叠叠层层,轰轰隆隆的拍在了刺白散主的身上!

刺白散主在一个个巨浪之下,连连震动,这杀机所化的巨浪,往往一重还未化去,下一重已然轰来!待到第八重之时,他身躯开始不住的颤抖,双手抖动,却犹自将第八重杀机化为的巨浪抵制住!

只是,不待他喘息,那第九重巨浪已然轰然而至,狠狠的拍在了还未消散殆尽的第八重浪头之上!

两重叠加之下,刺白散主面色一白,不禁连退数步,却依旧可以勉强抵制,却在此刻,那第十重巨浪轰隆而来,所夹带的破天之力,轰然拍在了第九重之上!

巨力压下,刺白散主双膝忍不住一弯,此刻他面色狰狞的骇人,周身之上的煞气萧条,却依旧怒然大喝一声,探出的双手之上砰然宣泄出一股浩然澎湃的元气,在他的面前形成了一个屏障,拼命的抵制那巨浪之力!

却在此刻,杜浚蓦然轻喝一声:“破!”

轰隆一声,足足十重杀机巨澜残留的大力轰然炸开!形成一道肉眼可见的白色波动状的巨浪轰然拍在了刺白散主身上!

轰隆之声掩盖了那元气屏障破碎之声,转瞬间,大力压下,刺白散主强然大喝一声,却再也难以支持,喷出一口鲜血,身躯轰然被甩了出去!

这一刻,他头顶之上的神通还未完全展开,不过半张大小,随着他的手上,轰然崩析!

而,那第十一重巨澜去势稍减,轰然追袭向跌出去的刺白散主!

鬼荡散主色变,震惊的望了杜浚一眼,续而纵身而起,挥出一股大力,将那刺白散主接住,而出沉喝一声,探手见,元气蜂涌而出,撞向那袭来的杀机!

同一刻,鬼荡散主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几个纵身,便脱离的杀机的范围!

杜浚见状,冷哼一声,那滔天的杀机轰然崩散,消弭在了虚无中!

鬼荡散主落在地上,放下刺白散主,以一种震惊到难以置信的神色望着杜浚,其双眸中竟然隐隐浮现了一丝的忌惮,心中更是激荡不已:“这怎么可能,数年而已,他能从巩基修士,暴增到化神期,已然让人嫉妒震惊了,而此刻……这不可能!纵然是他恢复了昔日的九煞之体,也不可能!”

他身侧,刺白散主此刻脸色苍白,口角犹自挂着血迹,望着杜浚,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心中却在呐喊:“方才那是什么神通?什么神通?竟然可以一袭之下接连爆出十一重!竟然可以影响别人的道心?勾起旁人的杀机,再借助别人的杀机,形成自己的神通……这不是一个修士可以掌握的神通!不是,这……”

若是,他此刻知道,杜浚的隐杀一式还未彻底形成神通,便能有如此威力,却又是如何的表情?若是他知道杜浚乃是逆修,与天道同辉,恐怕纵然给他假丹中期的修为,他也不敢贸然而上!

两人身后,那三千白袍彻底了静默了,他们面色木然的望了一眼受伤的刺白散主,目光又落在了杜浚身上,只是脸上的木然却渐渐的化为了惊骇,化为震惊,少顷双眸中却有浮现出几分的惊艳,几分的希望!

——以化神期的修为,硬撼假丹初期……竟然还将那假丹修士击飞而去,这简直有些骇人听闻,若是说出去,恐怕无人相信!

这一刻,三千白袍仿若又看到了昔日那个玄阴首席,那个带领数千弟子,一路杀到玄天山门前,将一万玄天弟子屠戮殆尽的杜浚!

无需出言,三千白袍再次轰然跪倒在地上,口中齐声震天:“还望首席念在昔日的恩情上,救我等,求玄阴!”

杜浚心中一动,一扫这三千白袍,暗道:“看来玄阴果真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有那金丹期的道魔子在,还能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回去?”

不过,他心中气愤当初那刺白、鬼荡两脉散主的落井下石,且他本就打算离开玄阴,此刻恰好被驱出,也不算是叛出玄阴,正中下怀。

当即,他一扫远处惊骇的已经难以思考的五百兽宗弟子,淡然说道:“回兽宗!”

说罢,转身而去,身后,五百兽宗弟子恍然回神,望着男子离去的背影,皆是莫名的咽了口唾液,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当即追随杜浚而去。

“首席!”

三千白袍望着杜浚离去的背影,悲声叫道:“还请救我玄阴!”

杜浚脚下一窒,却听那鬼荡散主此刻喝道:“杜浚,难道你就这么无情无义么?我等纵然对你有千般不是,玄阴却对你有不可抹去的大恩!眼下玄阴受难,你岂能这么一走了之?”

杜浚闻言,原本稍止的身形,登时向前急行,口中冷哼一声:“两位难道忘了,当初将我逐出玄阴之时的那一副嘴脸了么?”

鬼荡、刺白两脉散主对视一眼,却是看到了彼此眼中的悔意,那鬼荡散主更是叹息一声:“我二人……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回玄阴!”刺白散主面色铁青,忽而喝道!

※※※

兽宗途中,杜浚脸色渐渐的变的惨白,他却丝毫不顾,只是一扫身后的五百弟子,暗道:“兽人,血池……”

他蓦然握紧双拳,暗道:“我要所有的兽宗弟子都进入那血池中!我要至少三百巩基期的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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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三百兽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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兽宗,一行五百人在杜浚的带领之下,浩荡而归!

一路上,兽宗五百人,无一人敢进入杜浚百丈之内,便是那兽王也是敬畏的望着杜浚,倒是那圣姑每每望向杜浚背影的眼神莫名。

先前他们以为杜浚是条蛇,这一番出去,才知道隐迹在他们之中的男子是条龙,苍龙!

来到山谷中,那兽王便迫不及待的大吼一声,将所有的兽宗弟子都唤到那楼阁前,当着所有的兽宗弟子的面,他将令牌交付到了杜浚的手中。

杜浚面色淡然,将那令牌收回,却见先前留在兽宗的弟子个个面色惘然,更有几百人望着他手中的令牌,流露出不满之色!

那兽王见状,胸膛一挺,放声喝道:“先前我等受到了圣姑仆人的蛊惑,错把……”他好似不知道怎么称呼杜浚合适,迟疑了一下,直接跳过:“现在,掌门令在手,他便是我兽宗掌门,称号荒天魔尊!”

兽王说完,一扫众人,众人静默,却是没有他想象中的热切,倒是随着他出行的五百个兽宗弟子如梦初醒一般,疏落的附和了几声。

对此,杜浚神色淡然,只是面色却越发的惨白,眉头一蹙,他对兽王说道:“三日之后,兽宗所有的弟子都要集中在山峰之后,次第进入血池中!”

兽王一怔,面色大变,惊道:“不可,这血池两百年才可开启……”

杜浚面色一冷,道:“这个无需你挂怀,只需按照我的意思去做就好!”

说罢,他虚空一步来到那楼阁前,再一步,便进入了楼阁中,冰寒的声音从楼阁传出:“从今天起,这楼阁我收了,楼阁百丈之内,乃是兽宗禁地!”

此话一出,圣姑一怔,旋即面色红润,倒是一干留在兽宗的弟子个个面色铁青,更有几十人气不过,吼叫着便冲向了那楼阁!

就在他们刚刚迈入楼阁百丈一步之时,楼阁中一股滔天的杀机倾泻而出,轰隆之中,宛如万顷巨水一般,狠狠的拍在了几十个兽宗弟子的身上,一瞬间,几十个兽宗弟子惨嚎一声,甩落数百丈。

而,那巨浪般的杀机去势不减,袭向跌落的几十人。

兽王面色一变,对着楼阁大呼道:“掌门手下留情!”

轰隆一声,无尽的杀机一窒,旋即如潮的退回了楼阁中,杜浚冷淡的声音从中传出:“若再有下次,定斩不饶!”

兽王隐晦的摸了把汗,强笑的点点头。

楼阁中,杜浚此刻面色惨白至极,毫无血色,便是双眸中也是布满了血丝,他抬头看了一眼身侧担忧的鬼老,涩声道:“还是不行!”

鬼老摇摇头,道:“你不过是化神后期,虽然有着绝对的优势,可在于那刺白散主搏杀之时,你最大的依仗——阵道大旗却没有机会祭出……”

杜浚声音沙哑,道:“可那刺白散主也是措不及防之下,况且,他的神通还没有祭出!”

鬼老一笑,轻声问道:“那你呢?你的神通呢?”

杜浚一怔。鬼老接道:“若是你神通完善之后,又如何呢?”

“看来,有了时间,我还是首先要感悟一下隐杀一式!”杜浚喃喃一声。

鬼老面色一肃,看了一眼杜浚天灵之上,无不担忧的说道:“一场搏杀,却是又让那灰色的天道之光崩散了不少,最多一年,恐怕我便再也不能禁锢它了,以现在的修为,天劫一现,你必死无疑!”

杜浚点点头,不再多言,从须弥袋中拿出了几枚丹药,吞入口中,入定疗伤而去。这些丹药,莫不是当初从天玄门几个巩基修士手中抢夺而来的。

楼阁外,隐隐传来兽王的咆哮:“……好了,事情你们也知道,以荒天魔尊的修为与威势,可屑于图谋我手中?”

“不屑!”所有的兽宗弟子齐声大喝!

兽王点点头,吼道:“至此之后,我兽宗再也无需躲躲藏藏,有了掌门的庇护,我兽宗弟子终于可以正大光明的报出自己的门派,这一切我们要感谢谁?”

“荒天魔尊,兽宗掌门!”

两千人的齐吼,让这山谷都好似震动了一下!

时光呼呼,三日转眼而逝!

楼阁中,杜浚蓦然睁开了双眼,与刺白散主搏杀所受到的内伤,此刻已然痊愈。他推开房门,正待走出楼阁,却诧异的发现,那圣姑便在门旁守着。

先前,他入定的时候,不但是鬼老发现了这圣姑,便是杜浚留下的一道神念,也是察觉她进入了楼阁,只是念在这楼阁本就是她的居所,倒也未曾阻止。

只是此刻,这圣姑却半卧在他所在的房间门扉之上,神情憔悴疲倦,好似在这里守了很久一般。

圣姑一见杜浚出了房门,慌忙站起,打量了杜浚几眼,见杜浚面色红润,莫名的开颜一笑。

杜浚稍作错愕,淡然问道:“什么事?”

圣姑一怔,张口欲说,话未出,双颊却先是一阵红潮,到最后却是一个字也没有说出来,神情羞涩的掉头而去!

杜浚愣住了,不明原因的看着圣姑跑去的背影,又傻傻的看了鬼老一眼,却见鬼老一脸的怪笑,不禁恼羞道:“不可能,我也有自知之明,也不是那传说中的情圣……”

他一顿,叹道:“便是宫清,若是没有那问情屏风,又怎会对我生出情愫?”

鬼老摇摇头,憋笑道:“万事皆有可能,再说青菜萝卜各有所爱,或许这圣姑就是这个么差的眼光呢!”(汗一个,差点写成:或许这圣姑就是这么重口味……)

杜浚大气,瞪了鬼老一眼,扭头而去,出了楼阁,便见兽王独自一人袖手垂目的候在楼阁外,一见杜浚出来,立刻迎了上去,口中说道:“禀报掌门,凡我兽宗子弟,都候在了血池旁!”

杜浚点点头,拿眼一看,那兽王面色分明有几分的犹豫,便道:“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兽王先是干巴巴的笑了几声,迟疑道:“圣姑……”

杜浚一听,立刻暴喝一声:“闭嘴。”

说罢,无视窃笑的鬼老,向山峰下的通道而去!

山峰之后,两千弟子已然静立在此,见到杜浚而来,纷自闪到两旁,为杜浚留下一条通往血池的小径。

杜浚一步踏出,身体一恍,便来到了血池旁,这画地为牢的神通,端是引的兽宗弟子敬畏的望着他。

来到血池旁,杜浚愕然发现,那圣姑便在池旁,此刻一见到他,立刻面色红了起来,雪玉般的脸颊上,仿佛能滴出水来。

迎杜浚一眼,圣姑立刻扭过头去,避开杜浚的目光,失措之下,忙不送的说道:“掌门,血池已经放满了。”

杜浚心中苦笑一声,看了那血池一眼,果然其中兽血已然倾盆,便对着后来的兽王道:“开始吧!”

兽王应了一声,当即挑选了四个兽宗弟子进入了血池中,续而同所有的兽宗弟子开始掐起法决。

杜浚望着那宛如雨点般的法决流光,目光闪动,暗道:“先前这血池两百年一开,多半是因为那虚无中的邪魔所致,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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