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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眉鸟-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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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纵然用尽全力,两人的距离反而越来越远了。
  那黑衣人忽又掠下屋脊,不走大路,专穿小巷,只见他身形如游鱼般东一滑,西一折,忽然不见。
  胡铁花怒吼道:“你既然要杀我,我就在这里,你为何不过来动手?”
  话末说完,前面转角处突又传出“嗤”的一笑。
  那人探出半个头,冷笑道:“我还是在等你,你又为何不过来?”
  胡铁花不等他说完,已用尽全力,扑了过去,身子刚转过墙角,只见一个卖馄饨面的老头挑担子迎面而来。
  他再想收势,已来不及了。
  只听“哗啦啦”一声响,他人已撞在馄饨担子上,锅里的热汤,架上的酱醋,全都倒在他身上,一大叠面也摔得精光粉碎,雨后的石地本来已很滑,再加上满地麻油,胡铁花一撞之后,那里还能站得住脚。
  第六章 出乎意外
  那黑衣人却在远处拍手大笑道:“妙极妙极,花蝴蝶今日变成了落汤鸡了。”
  胡铁花怒吼刚爬起来,那卖面的老头子却已滚过来,一把揪住他的衣襟,扑在他身上,嘶声道:“你走路不带眼睛的么?俺一家大小,全都指望这副担子活命,你撞翻了俺的命根子,俺跟你拚了。”
  胡铁花要想将这老头子用脱,自然容易得很,只不过他也知道,理亏的确是自己,只有忍住气道:“你放手,摔坏了的东西,我赔你。”
  那老头子道:“好,你赔,你拿钱夹,俺这担子是七两银子做成的,再加上二十八个青瓷碗,一锅好汤,至少也得要十两。”
  胡铁花道:“好,十两就十两。”
  他话虽说得痛快,心里却在暗暗叫苦。
  只因他这人实在是天生的穷命,袋里就算有一万两银子,也绝不会存得住三天,此刻实是连一两都没有。
  那老头不住道:“十两就十两,你还不拿出来。”
  胡铁花道:“我………我明天一定给你。”
  那老头子怒道:“我早就知道你是个穷骨头,你不拿出十两银子来,休想我放你走。”
  那黑衣人此刻还没有走,还站在那边笑嘻嘻的瞧,但胡铁花却还是不免急,也怒道:“我说明天给你就明天给你,快放手。”
  他翻身就想将这老头子甩脱,谁知这老头子力气竟大得骇人,握住他的手,竟像是道铁箍。
  胡铁花这才大吃一惊,原来这卖馄饨面的老头子竟也是位高手,若情形竟好像是和黑衣人一路的。
  若在平时,胡铁花也不怕他,但此刻他非但只剩下一只手不能动,而且功力也至少要打了个七折八扣。
  他的手被握,竟连动都动不了,单只那一个黑衣人,他已无法应忖,再加上这老头子,他那里还有生路。
  只听这老头子还在穷嚷,不住道:“不拿银子来,俺跟你拚了。”
  胡铁花冷笑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
  他话末说完,那老头子忽然掩住他的口,悄声道:“那小子还在那边站,我助你一臂之力,他逃不了的。”
  胡铁花一怔,那老头子又破口大骂起来,嘴里虽在骂,眼睛却在向胡铁花打眼色,叫他准备。
  胡铁花就势一翻身子,这老头子的双手已托他送了出去,胡铁花就借这一托之力,跃出了六七丈。
  那黑衣人大吃一惊,失声道:“你……”
  一个字刚说出,胡铁花已凉到他面前一丈外,手里拿‘暴雨梨花钉’的弩匣,厉声道:“我手里拿的是什么,你总该知道,你全身上下只要有一个地方动上一动,我就将你射出二十七个透明窟窿来。”
  那黑衣人长长吸进口气,道:“你……你要怎样?”
  胡铁花道:“你和楚留香究竟有什么仇恨,要如此暗算于?”
  黑衣人道:“我和他没有什么仇恨。”
  胡铁花怒道:“你难道是受人主使而来的么?”
  是
  黑衣人摇了摇头,道:“不是。”
  胡铁花眼珠子一转,冷笑道:“既然如此,你先揭下脸上的黑布来,让我看看你究竟是什么变的?”
  那黑衣人身子一震,似乎被吓得怔住了。
  胡铁花大笑道:“我早就知道我必定是认得你的,所以你才藏头露尾,不敢见人,现在你既已落在我手上,还想再瞒得下去么?”
  他顿住笑声,大喝道:“你若还不肯掀起你脸上的黑山,我就先射断你的两条腿,你迟早还……”
  他话末说完,那黑衣人竟也忽然仰面大笑起来。
  胡铁花怒道:“你笑什么?”
  黑衣人道:“我只是笑我自己,为何要喜欢多事,三番两次的救了你性命,反被你恩将仇报,以如此歹毒的暗器来对付我。”
  胡铁花怔了怔,道:“你救过我的命?”
  黑衣人道:“你被石观音困时,是谁为你杀了石观音的门下?你喝了石观音的毒酒时,是谁给的解药?你难道已忘了么?”
  胡铁花不等他话说完,已吃惊得叫了起来,失声道:“画眉鸟,你就是画眉鸟?”
  黑衣人道:“哼!”
  胡铁花道:“你……你既然数次救我?现在为何又想来要我的命?”
  黑衣人冷冷道:“我若想要你的命,你还能活到现在么?”
  胡铁花又怔了半晌,道:“但你……你为什么……”
  黑衣人厉声道:“你不必再问,我现就要走了,你若忘恩负义,要恩将仇报,只管将那‘暴雨梨花钉’射出来吧!”
  他嘴里说话,已转身而行。
  胡铁花大呼道:“慢走,等一等。”
  黑衣人头也不回,转眼间便走得踪影不见,胡铁花眼睁睁瞧他扬长而去,连一点法子也没有。
  只因他实在不是个忘恩负义的人,无论这“画眉鸟”的行事多么诡秘难测,总算曾经救过他的性命。
  只听身后有人乾咳一声,笑道:“关夫子华容道上,也曾放过曹孟德一马,胡大侠今日此举,已足可和昔日的关夫子前后辉映了。”
  那老头予原来也一直留在那里没有走。
  胡铁花转身一揖,苦笑道:“在下与老丈素昧平生,多承老丈仗义相助,感激不尽。”
  那老头子笑道:“胡大侠虽不认得老朽,老朽却已久闻胡大侠的大名了。”
  胡铁花道:“惭愧,敢请教老丈大名?”
  那老头于道:“老朽戴独行。”
  胡铁花失声道:“原来是丐帮的前辈先人‘万里独行’戴老爷子,难怪方轻轻一托,在下就觉得有如腾云驾雾一般,在下当真失敬得很。”
  戴独行道:“不敢不敢。”
  胡铁花忍不住道:“但前辈又怎会……怎会……”
  戴烛行道:“你是想问我,要饭的怎会改行卖起馄饨面来了,是么?”
  胡铁花也笑了,道:“在下实在有些奇怪。”
  戴独行叹道:“本帮弟子鹑衣结发,本为的隐迹红尘,做事也较方便些,谁知近年来情势竟变了,江湖中人见到要饭的,反而觉得份外扎眼,是以现在以要饭的姿态行走江湖,非但得不到方便,反而会意麻烦。”
  胡铁花道:“不错,人闻前辈嫉恶如仇,最喜欢打抱不平,是以常年游踪不定,甚至远去穷荒,就为的是要看一看人间有什么不平之事,假如有人能看得出前辈的身份,前辈怕就连一件不平之事也看不到了。”
  他笑接道:“因为有胆子敢在‘万里独行’眼前做坏事的人,天下还没有几个,方那画眉鸟若知道卖馄饨面的就是‘万里烛行’,怕也早已溜之大吉。”
  戴独行微微一笑,又叹息道:“老朽远游南荒归来,便听得本帮所发生的不幸之事,若非楚香帅仗义援手,本帮数十年的声名便难免要毁在那叛徒手中。”
  胡铁花笑道:“楚留香也正和前辈一样,是天生好管闲事的脾气。”
  戴独行含笑道:“老朽也早已久闻胡大侠与楚香帅是过命的交情,是以方听那画眉鸟说出‘花蝴蝶’三字,这闲事更是非管不可的了。”
  胡铁花目光闪动,忽然问道:“前辈久走江湖,可曾听说过画眉鸟的来历么?”
  戴独行道:“这也正是老朽觉得奇怪之处,看那画眉鸟的轻功,虽不能与楚香帅相提并论,但在江湖中,已可说是一等一的身手,木应在武林中享有大名,但‘画眉鸟’这名字,老朽偏偏又从未听说过。”
  胡铁花皱起了眉,道:“这人难道只是个初出道的人物?但看他行事之老辣周到,却又绝不像是个雏儿呀!”
  戴独行道:“依老朽看来,此人怕是个久已成名的江湖老手改扮的。只不过是他的化名,而且此人说不定还是胡大侠的相识,是以才不愿被胡大侠看到他的木来面目。”
  胡铁花道:“我也早已想到这一点了,所以才逼他将蒙面的黑巾掀起来,但我却又实在想不出我的朋友中有这么一个人。”
  戴独行道:“还有一点,老朽也觉得很奇怪。”
  胡铁花道:“噢!”
  戴独行道:“此人既无害胡大侠之意,为何要引胡大侠来追他呢?”
  胡铁花怔了怔,忽然觉得全身都凉了,失声道:“不好,这怕是他的调虎离山之计。”
  戴烛行动容道:“什么调虎离山之计?”
  胡铁花已来不及回答他这句话,连招呼都末打,就飞也似的走了,只因他已想到楚留香此刻处境之危险。
  只不过,他现在才想到,已经太迟了。
  窗子没有关,猫已死了,一阵寒风卷入了窗户,卷起了桌上的纸条,吹熄了灯。
  这屋子有灯光时已是那么黯淡凄凉,此刻骤然黑暗下来,轨更显得说不出的悲惨萧索。
  邻院隐约有歌声传来,唱的彷佛是李后主的词曲。
  作客异乡,投宿逆旅,在这冷清清约两夜里,喝一杯淡淡的竹叶青,听听抱琵琶的歌妓唱两曲动人的小调,本是人生难得几回再的享受。
  可是她们为什么偏偏要唱后主的词呢?
  难道这些人前强笑,昔人弹泪的女孩于,要将心里的哀怨,借这亡国之主的凄婉之词唱出来么?
  楚留香就和桌上的死猫一样,躺在床上动也不动,他此刻的遭遇,是否也和那绝世才人,末路王孙有几分相似呢?
  就在这时,突有一条人影掠到窗前。
  这人也穿一件极紧身的黑衣,脸上也有黑巾蒙面,行动之间,就如猫般轻捷无声。
  他背上以十字带扎个剑鞘,长剑却早已抽了出来,隐在肘后,一反手,剑锋便可取人咽喉。
  但他并没有掠入窗户,只是伏在窗下,静静倾听。
  只听楚留香的呼吸声有时微弱,有时沉重,微弱时如游丝将断,沉重时却又有如牛喘。
  这黑衣人听了半晌,一双炯炯有光的眼睛里,露出满意之色,他已听出楚留香的痛势非但没减轻,反而更重了。
  但他还是没有急掠入窗户,先在窗外伸臂作势,“唰”的剌出一剑,长剑劈空,风声刺耳。
  若在平时,楚留香必定早已警觉。
  但现在他却连一点反应也没有。
  黑衣人这才长身而起,他身材看来比方那黑衣人“画眉鸟”高得多,也壮得多,但轻功却似差了一筹。
  所以他特别谨慎,份外小心,并没有一掠而入,却用手一按窗帘,借这一按之力窜了进去。
  屋子里黑暗得几乎伸手不见五指,这黑衣人宛如已和黑暗溶为一体,就算站在窗外,也瞧不见他的身形。
  他站在黑暗中又静静等了半晌,床上的楚留香呼吸还是极不规则,甚至已可说是奄奄一息。
  黑衣人这才一步步向床前走了过去。
  他脚步极轻、极稳,可是外面的路很湿他鞋底也难免沾上了水,走了两步,忽然发出“吱”的一响。
  这声音虽然极轻微,但在此时此地听起来,却实在此生了锈的刀剑磨擦还要刺耳得多。
  楚留香似乎被惊醒,竟在床上动了动。
  黑衣人整个人都冻结住了,连呼吸都不敢呼吸。
  楚留香却只不过翻了个身,反而面朝墙,黑衣人暗中松了口气,又等了半晌,忽然一个箭步窜到床前。
  他掌中剑已毒蛇般,向楚留香刺了出去。
  胡铁花一面狂奔,一面不停的骂自己,楚留香此番若破人暗算,他就算能活下去,也没脸见人了。
  他只望背生双翅,一下子能飞回去。
  可是,忽然间,他又停住了脚。
  他忽然发现自己找不出回那客栈的路了。
  方那画眉鸟引他东折西转,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走到什么地方,也完全辨不出方向。
  在这黑漆漆约两夜里,在这陌生的城市中,每条街看来都差不多,那间屋子看来都几乎完全一样。
  他想拍开一家人的门,问问路,但忽又发现自己竟连那客栈的名字都已忘记,要问路都无从问起。
  胡铁花简直快急疯了,木立在雨中,全身都已湿透,脸上也在淌水,已分不出是雨?
  是汗,还是急出来的眼泪?
  黑衣人一剑已刺了出去。
  这一剑如蛇蝎,快如闪电,而且直取楚留香的要害,显见得此人实在是杀人的老手。
  只听“噗”的一声,雪亮的剑锋已直刺而入——但却并不是利入楚留香的身子,而是利入一个枕头中。
  原来就在方那间不容发的刹那间,奄奄一息的楚留香忽然一个翻身,以枕头迎上了长剑。
  黑衣人大惊,拔剑,拔不出,轨想逃。
  他应变已不能算不快,怎奈楚留香却比他更快,他还没有来得及撒手,楚留香已扣住了他的手腕。
  黑衣人左手立掌如刀,反向楚留香腕子上斩下。
  谁知楚留香忽然将他的右手往前一拉,他这一掌就斩在自己的手臂上,疼得忍不住哼出声来。
  这时,楚留香的左掌已到了他胁下,轻轻一切,他半边身子立刻都发了麻,连动都不能动了。
  黑暗中,只见楚留香的一双眸子比明星更亮,那里有丝毫病容,黑衣人身子发抖,嗄声道:“你……”
  他只说了一个字,下面的话就再也说不出来。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在下早已算准阁下必定要来的,早已在此恭候多时了。”
  黑衣人满头汗出如雨,颤声道:“你……你没有病?”
  楚留香笑道:“我身子虽没有病,却有个心病,若不弄清楚阁下的来历和来意,我这心病是再也不会治好的。”
  黑衣人长长叹了口气,道:“楚香帅果然名不虚传,的确有两下子,今天我已认栽了,你要怎么样,我无不从命。”
  他忽然一笑,又道:“我知道楚香的手下是从不伤人的,是么?”
  楚留香道:“不错,但你若不说出你的身份来历?为何三番几次的来暗算于我,我纵不伤你性命,怕也要得罪了。”
  黑衣人道:“我和你本无冤仇,更没有几次要来杀你。”
  楚留香道:“你难道还是第一次夹杀我么?”
  黑衣人道:“自然是第二次。”
  楚留香目光闪动,忽又问道:“你难道只不过是受人主使而来的?”
  黑衣人道:“不错,我只是……”
  他的话还没有说出口来,突听“嘶”的一声,黑暗中似乎有极细的光芒闪了闪,又消失不见。
  楚留香只觉这黑衣人的手腕忽然一阵痉挛,身子忽然一阵颤抖,目中忽然现出了惊惧欲绝之色,嗄声道:“是……是……是……”
  楚留香变色道:“是谁?快说?”
  第七章 职业杀手
  黑衣人咽喉中“咕嘟”一响,什么声音都再也发不出来,这秘密就又随他最后一口气被咽了下去。
  这时外面已传来了李玉函焦急的呼唤声,道:“楚兄,楚兄,你可曾受伤么?”
  呼声中,李玉函和柳无眉已双双掠了进来。
  柳无眉随手亮起了个火摺子,瞧见楚留香好生生的坐在床上,就长长松了口气,展颜笑道:“谢天谢地,我们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这两人全身也已湿透,而且神情看来十分劳累,显见这一日一夜间赶路必定十分劳苦。
  楚留香盯他们瞧了半晌,也长长叹了口气缓缓道:“不错,两位回来得的确恰是时候。”
  柳无眉燃起了灯,瞪地上那黑衣人道:“我们要看看这人究竟是谁,为何要苦苦暗算楚兄。”
  楚留香道:“只可惜现在永远也无法知道他是为什么来的了。”
  柳无眉道:“为什么?”
  楚留香冷冷道:“只因死人是绝不会说话的。”
  柳无眉怔了半晌,长叹道:“不错,我的确不该杀了他的,可是我骤然见到一个人提剑站在楚兄床前,又不知楚兄病势已痊愈,情急之下,竟忘了本该留下他的活口。”
  李玉函皱眉叹道:“我就知道你这种轻率的脾气,总有一天会误事的。”
  楚留香一笑道:“这怎么能怪嫂夫人。”
  柳无眉垂首道:“这实在应该怪我,但望香帅你……”
  楚留香道:“嫂夫人救了我性命,我心中只有感激,绝无他意,嫂夫人若再说这样的话,反倒令我无地自容了。”
  李玉函终于也展颜一笑,道:“想不到楚兄的痛竟好得这么快,可见吉人必有天相。”
  楚留香笑道:“说来惭愧,我糊里糊涂的睡了一天,病居然就好了,却累得贤夫妇为我急,实在抱歉得很。”
  柳无眉忽然掀起了那黑衣人蒙面的黑巾,恨恨道:“楚兄你认得这人是谁么?”
  灯光下,只见这人青惨惨的一张脸上,虽然还存有临死前的惊骇之色,但自眉目间犹可看出他生前的骠悍和残酷。
  楚留香叹道:“我非但不认得此人是谁,而且连见都末见过。”
  李玉函皱眉道:“既然如此,他为何要来暗算楚兄呢?难道幕后还有别人主使?”
  楚留香也不答话,却自忱头里拔出了那柄剑,在灯下凝住了半晌,又长长叹了口气,道:“这柄剑当真是杀人的利器。”
  李玉函道:“不错,这柄剑比江湖中通常所用的剑,至少要长三寸,但却薄得多,也窄得多,几乎比海南剑派的雪蛇剑还要窄两分,使这种剑的人,剑法想必也和海南剑派一样,走的是轻捷狠毒那一路。”
  楚留香微笑道:“李兄见解精辟,果然不愧为第一剑客的传人。”
  李玉函似乎想谦谢两旬,楚留香却又按道:“使剑的这人,我虽不认得,但这样的剑我却见过一次。”
  李玉函道:“哦?”
  楚留香道:“不知李兄可听起过”中原一点红“的名字?”
  李玉函动容道:“楚兄说的莫非是那只认钱,不认人的职业刺客,人称”杀人不见血,剑下一点红“的么?”
  楚留香道:“不错。”
  李玉函道:“家父评论当代名家剑法时,也曾提起过此人的名字,说他的剑法自成一格,本可和薛衣人薛大侠争一日之短长,只可惜他的为人偏激,行事也太毒辣,是以剑法不觉也走入了邪路。自古以来,邪不胜正,所以无论他天资多么高,用功多么勤,也必然无法登峰造极。”
  楚留香叹道:“就凭这一番话,李老前辈已无愧为当代第一剑客,普天之下,只要是学剑的人,都该将这番话牢记在心,终生奉行不渝。”
  李玉函道:“小正则剑正,心邪则剑邪,这的确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柳无眉忽然道:“这刺客用的剑,莫非和中原一点红同样的么?”
  楚留香道:“除了剑柄略有不同,其余无论长短、宽窄都完全一样。”
  柳无眉眼波流动,道:“如此说来,这刺客竟是中原一点红派来的了?”
  楚留香微微一笑,道:“这倒绝无可能。”
  柳无眉轻轻咬了咬她那轮廓优美的嘴唇,道:“那么楚兄的意思是……”
  楚留香道:“我的意思只不过是说,这刺客本身和我绝没有什么瓜葛,甚至根本不认得我,他这次来行刺,只不过是被别人收买的。”
  柳无眉沉吟了半晌,点头道:“不错,这人用的剑既然和一点红完全一样,想必就是一点红的同门,自然也和一点红同样是以杀人为业的。”
  李玉函皱眉道:“江湖中真有这许多以杀人为业的人么?”
  楚留香叹道:“看来怕是如此。”
  他忽然解开了这刺客的衣襟,里面是空的,这种人自然绝不会将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带在身上做赘。
  但楚留香却在他贴身的小衣里发现市样东西——一张数目很大的银票,和一面形状很古怪的铜牌。
  银票是当时最通行,最可靠的一种,无论在任何地方都可以提现,楚留香叹了口气,苦笑道:“二十万两,这就难怪他要来杀我了,为了二十万两,我说不定自己会将自己杀了的,我倒末想到我这条命竟如此值钱。”
  李玉函叹道:“这人竟不惜花二十万两来寂楚兄的性命,看来他和楚兄的仇恨必定不小。”
  柳无眉忽然道:“我已经可以查出这人是谁了。”
  楚留香道:“哦?”
  柳无眉道:“这么大数目的银票,任何银庄都不会随便用出来的,他帐本上一定有记载,我们只要到这银庄去查查这张银票是付给谁的,岂非就可知道这人是谁了么?”
  楚留香笑了笑,道:“这倒不必。”
  柳无眉眼睛瞪得更大,道:“为什么?难道楚兄已经知道这人是谁了?”
  楚留香道:“我若要收买刺客去行刺别人,也绝不会用自己银票的,所以我们就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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