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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女捕头-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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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装扮完毕,夏初看还有点时间,便去了趟莳花馆找九湘,问问她柳大夫的事打听的如何了。
  九湘依旧是刚刚起床,看见夏初时不禁怔了怔,“夏初,你的头发怎么了?”
  “啊?”夏初往脑袋顶上一摸,暗叫糟糕,“坏了!忘记买帽子了!”而后,只好又把那烧火做饭燎了头发的说辞说了一遍。
  一边说,夏初一边想要不要多吃点黑芝麻补补,让自己的头发赶紧长长,这进度慢的太急人了。
  九湘听完后掩嘴笑了笑,“女孩子家一把青丝最是要紧的,你也太不在意了。”她把夏初上上下下地打量了一番,“这身衣服倒是比捕快的衣裤合衬多了。”
  “还可以吧?”夏初抻了抻袖子,“蒋大人还嫌弃说不够讲究。”
  “谁也讲究不过他去。”九湘的眼波一转,“大人怎么没跟着你一起来?”
  “噢,他离京办差去了。今儿府衙休沐,我这晌没什么事,就说过来问问那柳大夫的情况,不知道九姑娘可打听到什么消息了?”
  “知意楼?哦,我让人去问了,那柳大夫是不是叫柳槐实?”
  “对,就是他。”
  “嗯。知意楼的老鸨说,柳槐实在那有一个相好的小倌,叫紫苏。一个槐实,一个紫苏,俩药材倒是挺般配。”
  “啊?真的是去找小倌的?!”夏初不由自主地脑补了柳大夫与一个妖妖调调的男子在一起的场景,只是一想到一个美男搭上他的肩膀,画面就自动卡壳了。
  她想不出柳大夫的反应来,总觉得柳大夫下一步应该是说:“小哥请自重,在下爱惜名声,还要指着名声行医呢。”
  柳大夫喜欢男人?还是说,只是找像许多京城的公子那样,看乏了女人就去看看男人,换换口味?但他瞧着不像那样随便的人,难道是真爱?
  “他跟那个叫紫苏的小倌认识多久了?”
  九湘闲闲地摇了摇扇子,继续道:“不久,今年正月里紫苏生了场病,老鸨子就请的柳槐实去诊病,这病诊完了俩人也就搭上了。据说感情还不错,但柳槐实想给紫苏赎身可就差的远了,知意楼的小倌可不是那么容易出来的。”
  “他想给紫苏赎身?”
  “我就那么一说。知意楼那地方跟我们莳花馆一样的,来消费贵,想把人带走更贵。我估摸着,以一个大夫的身家,就是扒了他的皮也不够银子赎人。”
  “知意楼很贵?”
  “没有莳花馆贵,但就南风馆而言,算不得便宜了。去那个地方的,还是富家的公子、老爷多一些。”九湘用扇子给她扇了扇风,“想什么呢?这愁眉不展的,留神以后眉心挤出皱纹来。”
  “在想他的消费水平。”
  “这也不好说。比如莳花馆最便宜的茶是三钱银子,客人也可以只点上一壶茶坐一晚上,只是那样就没有姑娘愿意陪着了。干看着别人温香软玉的,只要自己别臊的慌我也不会轰人。点了姑娘陪着,总要点点酒菜,这最少也要五两。若是再有点别的……”九湘笑了笑,“不封顶。”
  夏初干笑了两声,道:“好贵。”
  “良心价。”
  夏初耸了下肩膀,“关于柳大夫的事,还有什么别的吗?”
  “我也就问到这么多。知意楼是南风馆,与我们青楼交集不多。”九湘冲她挤了下眼睛,“可惜蒋大人不在,不然让他去知意楼帮你探探,多好。”
  “那他一定会认为我在整他。九姑娘有所不知,我们大人曾经以为我是断袖,还特别跟我说明了,让我不要打他的主意。”夏初一边说,一边笑得捶了捶腿,“那个自恋啊!叹为观止。”
  “噢——,还有这么档子事。”九湘捻了粒花生放进嘴里,心说:蒋大人啊蒋大人,你给自己刨的坑,不可谓不深呀!
  九湘想留夏初一起吃个午饭,夏初没应。苏缜那天说今天下午会去找她,但她不知道具体的时辰,所以匆匆与九湘告辞,路上卖了烧饼夹牛肉,顶着一头短发,在路人的指指点点中跑回了家。
  苏缜来的时候不到未时。
  夏初的小院门朝南开,正是日头稍偏的时辰。听见叩门的声音后,夏初的心也跟着一跳,高声地应了一句便跑去开门。
  门开双侧,夏初打开,猛然见却像打开了一副画。画中,苏缜的剪影卓然而立,侧脸被光勾勒出美好的轮廓,如玉般温润,如竹般清逸。翩翩少年,那般的耀眼。
  “夏初,生日快乐。”苏缜对她微笑,缓缓而又郑重的说。微风识趣,恰巧而至,于是衣袂微动,发梢轻拂。
  这一瞬间,夏初觉得世界都安静了,变慢了。明明不是初相见,却像邂逅般的令人怦然。
  这一瞬间,夏初忽然后悔自己为什么是以男子的面目呈现,呈现在这个会让每个女孩都心动的光景面前。她本该松绾青丝,白玉簪头,红妆敷面,浅笑嫣然的;本该含着羞赧的笑容,盈盈地唤上一声黄公子的。
  “你今天穿的很不一样。”苏缜看着她,“这身衣服比捕快的制服好看很多。”
  夏初这才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新买的衣服,第一次穿。”她侧身让开门请苏缜进去,目光追随着他的身影,自嘲地笑了一下。
  她懊恼,在如斯少年的面前自己却也是个男的;可她也庆幸,倘若如今她是女子身份,也许根本就不会认识他了,更遑论这样的相处。
  苏缜走到院中,看见那张小石桌后莞尔一笑,将手中的锦盒放在了桌上,回头问夏初:“脚好些了?”
  “噢,已经没事了,黄公子的药很管用。”夏初隔着衣袖摸了摸手腕上的丝绳,略有羞涩地对他弯唇笑了笑:“多谢。”
  “不必客气。”他轻轻拍了一下桌上的锦盒,对夏初道:“带了个礼物,一点心意,不知道你会不会喜欢。”
  夏初放下心中涩涩的情绪,嘿嘿一笑,“黄公子太客气了,你能来我就已经很高兴了。不过,不巧的是我们大人有事离京了,今天不能介绍你们认识了。”
  “我知道。”苏缜顺口答道,说完后心里一惊,忙又笑道:“我的意思是……,你上次也说了,见蒋大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能来。于我也是。”
  夏初走到石桌前把那个锦盒小心地捧在手里,抚了抚,“好精致的盒子。”
  苏缜失笑道:“若是礼物不好,是不是你就要把盒子留下了?”
  夏初也笑起来,“也行。不过黄公子的眼光自然是不会差的。”说着,她便把盒钮打开。盒子里静静躺着一个用丝线扎起的纸卷,而不是什么金玉奇石或者光怪陆离的东西。
  她还以为像苏缜这种富家公子,送礼物必然是豪气冲天,现在打开一看里面居然这么素净的只是一卷纸,不免让她越发的好奇,也更期待起来。
  如此郑重,难道是名人字画御笔墨宝不成?
  苏缜的心情有点忐忑,既期待又紧张,轻轻扬了下头,“打开看看。”
  夏初看了他一眼,把纸卷拿出来,放下盒子,又小心地解开了丝线,将那个幅面不大的纸卷慢慢展开。
  当整幅画慢慢呈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夏初楞了。
  苏缜在一旁解释道:“日子有点久了,我记得不是很清楚,也不知道你能不能认的出来。这个是……”
  “我的照片……”夏初喃喃地说。
  苏缜笑了笑,道:“你说过,想家人的时候你就会把照片拿出来看看。所以,送你一张大一些的,这样挂在屋里随时都能看到。可好?”
  夏初看着手里的画,出神半晌,缓缓地点了点头。
  画里的四个人错落而置,与照片上的样子一样,只是发型衣服都变成了这古代的装束。细论眉眼的话倒也谈不上特别的像,但那一家四口温暖的氛围却洋溢纸上。
  说:
  我会加油赶稿的,争取尽快恢复双更。谢谢大家对我的宽容。。。。鞠躬~

  ☆、109。 泰广楼前

  
  夏初转头看着苏缜,抿嘴一笑,忽然觉得眼眶发热鼻子发酸,又赶忙转开了脸,努力地想把眼泪咽回去。
  “黄公子……”她把画小心地放在盒子里,使劲地眨了眨眼睛,又用手扇了扇,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地冲苏缜笑了笑。
  “嗯?”
  “谢谢你。”夏初搓了搓手,“我是想说……,这是我平生收到的,最好最好的礼物。”她又有点想哭,低下头,抬手拨了拨额前的刘海,而后看着苏缜的眼睛,用力的,一字一字地说道:“最好最好的。”
  如果可以,她真的想给苏缜一个拥抱。
  苏缜目不转睛地看着夏初,看着她眼中泪光盈盈,竟有点心疼。他知道夏初的眼泪并不是难过,可他却替夏初感到难过。
  “你能喜欢这礼物就好。”
  安良说过,送礼物就要送朋友需要的。他想,夏初所需要的一定不是金银珠宝,一定不是权势官职。她最需要的,最想要的,却偏偏是最不可能得到的。
  是想珍惜,却没有机会珍惜的家人和亲情。那种遗憾,是无论多么坚强乐观,也永远抹不去的心中伤痛。
  他想说,他明白。
  夏初又把画拿在手里反复地看了看,苏缜则要来她的那张照片,对照着比了比哪里不太像,“这次有点仓促,改天重画一幅给你。”
  “不用,这幅已经很好了。”夏初指了指画上的小男孩,“这个画的最像。”
  苏缜不好意思地笑道:“其实只有这个是我画的。因为记你记得最清楚。”
  夏初没听过甜言蜜语,也不知道苏缜的这一句算不算甜言蜜语。她想,或许是听者有心,可能是自做多情,但总归那微沉而透彻的嗓音说出的这句话,感觉那样特别。
  她去厨房找了一点面出来,加水熬成糊,与苏缜一起仔细地把这幅画贴在了墙上,贴在她每天一睁眼就能看到的地方。她希望他们能够看见自己每一天的坚强,在这孤单而又温暖的人间。
  贴完了画,苏缜和夏初傻站在屋里,谁也没有说话。主要的原因是,两人都很茫然,接下来要去做什么。
  夏初只知道自己要过生日了,可最近案子忙,她也没空想这生日到底要怎么过,就想着要吃顿饭。但眼下午饭已过晚饭还早,这段时间用来干什么呢?
  往年她的生日都是去家人的墓上去祭扫,再自己吃碗面。她倒是给朋友庆祝过生日,无外乎就是去唱唱歌,西京城肯定是没有这种设施的,想都不要想。也不知道古人过生日都会做点什么。
  夏初为了掩饰自己的无知,便对笑呵呵地问苏缜:“黄公子,我往年也没过过生日,不知道黄公子有什么建议吗?咱们应该去哪?
  苏缜被她给问住了。
  他没有给别人过过生日。或者可以这么说,他没有给一个普通人过过生日。他爹的生日,那是万寿节,阵式之大礼节之繁复,完全没有可以参考的地方。
  宫中嫔妃或者皇兄弟的生日,也就是开个筵席,让舞姬合着丝竹之音来上一段,区别只在于跳的什么舞。
  他以为夏初自会有安排,哪想到她竟然问起自己来了。
  “你想去什么地方吗?我都随意。”苏缜又把球踢了回去。
  “黄公子是客,主随客便。”夏初硬拗了个理由,又推回给了苏缜。
  苏缜一听这蹩脚的话,便知道她是真的不知道要做什么了,而不是纯粹跟自己客气。他心说这样推来推去的也不是个事儿,想了想道:“我有点渴了,能不能给我沏点茶?”
  “啊?”夏初一楞,随即忙点了点头,“哦,好好,稍等一下。”
  等夏初前脚迈出屋门,苏缜便仰头低声喊了一声闵风。屋顶上的一片瓦被轻轻揭开,露出闵风的半张脸来,“公子。”
  “通常过生日都会干什么?”
  “吃饭、喝酒、去青楼。或者去青楼吃饭喝酒。”
  苏缜脸一沉,指了他一下,又往屋外看了一眼,“再想!”
  “听戏。”
  “去安排。”苏缜冲他挥了挥手,闵风应了个是,那片瓦便重新盖了回去。苏缜去厨房找到夏初的时候,夏初刚舀了一壶水,正准备往灶上放,见他进来便道:“黄公子稍等一下,热水还要现烧。”
  “不用了,我想到一个地方不知道是否合你的意。”
  “什么地方?”
  “泰广楼。你喜欢听戏吗?”
  “我怎么都好啊!”夏初松口气,有去处就好啊,要不然把人家请来在家里干坐着,未免也太尴尬了。“前两天还听人说起来呢,说德方班有个唱旦角的,现在红的不得了,我挺好奇的。”
  “那正好,听过戏再吃个饭。意下如何。”
  “意下相当不错。”夏初把铜壶往灶上一扔,掸了掸衣摆,扣上自己那不伦不类的捕快帽子,“走着!”
  安良驾车载着苏缜和夏初奔西市泰广楼,车行到路口便进不去了。苏缜隔帘看着乌泱泱的人群,便让安良去看看怎么回事。
  “小良,不用看了,这都是听戏的。”夏初撩开车帘出去,站在车板上望了一眼,对苏缜道:“我把这事儿给忘了,咱这想看戏可不一定能有位子。”
  苏缜不置可否地笑了笑,对安良道:“你过去看看,若是有地方了便来找我们。我们在对面茶楼等着。”
  安良自然是明白苏缜的意思,便依言去了。
  茶楼里也是满满当当的,苏缜和夏初只好在外面站着。人群挤挤挨挨的,高声或低语的说话声嘈杂不已,让苏缜很不适应。
  夏初看着这么多人也是有点心烦,回头去看苏缜,见他一袭月白长衫于人群中,仿若明月置于星河,看一眼,就觉得那烦躁之意退散的干干净净了。
  苏缜把目光从人群之中收回来,微微侧头看着夏初,“你总看着我做什么?”
  夏初十分坦诚地说:“眼睛累,不想看别处,看着黄公子养养眼睛。”
  苏缜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不知怎样回答她才算妥当,只好摸摸鼻子转过了头去。不一会儿,他又回头看着夏初,目不转睛,须臾点了点头,“这法子倒还不错。”
  夏初楞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出声来。
  她私心里猜测着,苏缜平时的生活一定十分刻板、规矩,夸张点说也许还有点压抑。他就像那种从小到大的优等生,可能属于‘别人家的孩子’那个范畴,长辈给的压力大,自己给自己的压力也很大。最后压出来个少年老成的性子。
  这得是什么样的成长环境啊,想想也是胸闷。
  夏初隐约地想过,究竟为什么他们贫富差距如此之大,他却愿意来找她,与她做朋友。大概就是因为与自己在一起他才得以放松吧。
  真是个可怜的富二代。
  正这时,人群中一阵骚动,满巷子的人都往巷口拥过去,有人激动地喊着‘月老板来了’,声音渐大。然后一辆马车被簇拥着从巷口缓慢地行了进来。夏初看着戏迷痴狂的表情,听着人群发出来的呼喊声,觉得与现代时明星走红毯无异,她几乎有种听见了相机快门声的错觉。
  “月筱红?”苏缜问道。
  夏初点点头,“黄公子也知道?我说的那个很红的旦角就是他了。”
  马车停在泰广楼的门口,车帘一掀,车里走下来一个清瘦的年轻男子,看上去最多十**岁的样子,穿着银鼠灰色的长衫,他慢转身形看了一眼簇拥的人群,若有似无的一笑。
  下面的人群喊的更猛了。月筱红朝左右侧各轻轻点了点头,算是打了招呼,然后便被泰广楼的人护送着进后台去了。
  真有风情。
  夏初正饶有兴致地看着,忽然间瞧见人群外围的一个瘦小男子,眼睛左右的瞄着,手却探进了人群中,等再拿出来的时候,手上便多了一个荷包。他把那荷包一收,迅速换了个地方站好,挤着前面的人,一边喊着月老板一边又探了手进去。
  夏初嘿嘿一乐,对苏缜道:“黄公子等我一下。”
  “怎么了?”
  夏初摆摆手没说话,大步走到那个瘦小男子身边站定,等他正拿了荷包出来时,才捏住了他的手腕。
  那男子一惊,松手就要把荷包扔在地上,夏初冲他笑了笑:“没用,你袖子里还有一个呢,扔了这个,另一个你要怎么解释。”
  “爷,爷,您行行好饶我这一遭。”那男子苦着脸道:“我这也是没辙,我家里……”
  他这一说夏初更乐了,“你家里是母亲病了还是父亲病了?”
  “我……,我儿子病了。”男子硬着头皮说道。
  “行了吧,把荷包都拿出来。”夏初拍了拍他的袖子。那男子挣了两下手腕没有挣开,这才一脸颓丧的从袖子里把刚刚偷来的那个荷包拿出来,连同手里的那个都给了夏初,嘟囔道:“得,算我今儿倒霉,才刚开张就碰见个管闲事的。”
  夏初摇了摇头,“我还真不是管闲事,不过你今儿倒霉倒是真的。我是府衙的捕快,跟我走一趟吧。”

  ☆、110。 游龙戏凤

  
  夏初这话一说完,那男子脸色登时就变了,疯了似的往后就退,愣是把夏初拽了个趔趄。夏初一只手拿着两个荷包也空不出来,单手到底是力气有限,愣是被他挣脱开去,眼瞧着那人跟兔子似的就蹿没了人影。
  苏缜走过来问她是怎么回事,夏初只是耸耸肩道:“一个小偷,跑了。”
  “怎么不喊我帮忙?”
  “人太多,我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来,回头群情激愤的,一人一脚都够把他踹死的了。算了,反正偷的荷包拿回来了。”夏初掂了掂手里的两个荷包,转身拍了拍那第二个被偷的人,说他的荷包掉了。
  那人道了谢将荷包收好,夏初又走到旁边去找被偷的第一个人。到了那人旁边一拍他肩膀,“兄弟,你荷包掉了。”
  那人回过头来一楞,低头看了看夏初手里的荷包,便赶忙退出人群双手接过,拱手道:“多谢这位兄台。”
  苏缜一见这人,便倒抽了一口冷气,刚想往旁边躲闪却已经是晚了,那人抬头看见苏缜后惊讶地张了张嘴,手里的荷包差点给扔出去,“皇……”
  苏缜一看躲是躲不了了,赶紧上前一步拍了拍他的肩膀,背对着夏初对他使了个眼色,轻轻地摇了摇头,口中道:“李公子,这么巧?”
  夏初一看这情形,便道:“黄公子,原来你们认识啊?”
  苏缜转过身去对她笑了笑,“是,这位是新科进士李檀,李公子。”说话间,手上又用力地捏了捏李檀的肩膀。
  李檀没想到居然在这碰见了皇上,严重的不真实感让他脑子蒙了一瞬,直到苏缜的手劲儿让他回神儿。他虽是个读书人,但到底也是不笨的,立刻便明白了苏缜的意思,调整好情绪后马上入戏,对夏初道:“幸会幸会,原来都是朋友,真是要多谢这位……”
  “幸会,我姓夏。”夏初接口道。
  “噢,真是多谢夏公子了。”李檀看了看夏初又看了看苏缜,“那您二位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李公子不听戏了吗?”夏初问。
  李檀心说我哪还敢听戏啊!今儿看见这一出还不够?
  “我就是路过,路过。”他转头看了一眼月筱红的马车,“正赶上月筱红来了,我就凑凑热闹罢了。我还有事,改天若有机会再与夏公子闲叙。”
  苏缜一听,忙说道:“李公子既然有事,也就不耽搁你了,改日朕……,真的要与你好好叙一叙。”
  “呵呵。”李檀一边拱手一边往后退,“不敢不敢,哦,我的意思是好的,好的。”说完又对夏初点了点头,转身逃似的快步远离。
  李檀这边刚走了没两步,便有个小公子打扮的姑娘迎面蹿出来,扬声道:“李檀,你找到……”
  李檀一捂她的嘴,拖着她走出了苏缜与夏初的视线。夏初远远地看着,偷偷一笑,低声对苏缜道:“我知道这李公子为什么跑得这么快了。”
  苏缜心中一惊,没敢转头,只是偷眼瞄了瞄夏初的神情,小心地问:“为什么?”
  “你没看见刚才的那个找他小公子吗?身量那么小,肯定是个姑娘。这李公子大概是偷偷地约了哪家的小姐出来看戏,怕被你看见吧。”
  苏缜暗暗地松了口气,笑道:“大概是吧。”
  安良回来了,寻见苏缜后擦了擦额头,借机邀功:“公子,今儿是月筱红的戏,位置可是不好找呢,小的可是费了不少的心思,才寻到个二楼靠近戏台的雅座儿。”
  “是吗?”苏缜对安良笑了笑,用手指点了点他的肩膀,回头对夏初道:“走吧。”
  不远处的一条巷子里,闵风看苏缜往戏楼里去了,这才收起手中的短刀,对他面前一个抖似筛糠的华衣公子哥道:“多少钱?”
  那公子哥哭着嗓子道:“您要多少……,我,我给多少,壮士,别……别杀我。”
  闵风浅蹙了一下眉头,“雅座茶钱。”
  “啊?”
  闵风见他不说话,也懒得再问了,掏出张银票里塞进他怀里,拍了拍,“走吧。”
  “啊?”
  “回家去。”闵风说完,将短刀隐进袖中,返身汇入了人流之中。那华衣公子楞了好半晌,才想起从怀中摸出银票来看一眼,看完后他挠了挠头,哭着脸低声嘀咕:“这,这到底什么意思啊……”
  苏缜与夏初分着人流往泰广楼门口走,夏初挤在人群里走得有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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