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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女捕头-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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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堂,夏初匆匆地追了出来,跟在他身边道:“大人,怎么要审王槐也不与我说一声呢?”
蒋熙元停下脚步来,转头对她一笑,“告诉你怕你不让我审。夏初,我知道你念他当日与你的交情,但小人就是小人,你对他仁慈,他也不会对你感恩。”
夏初悻悻地哦了一声,低头小声地道:“那……,判的是不是有些重了?”
蒋熙元颇有无奈地道:“重?侥幸我带了亲兵平息,若不然势态进一步失控,闹事之人冲进府衙会如何?动拳脚闹出人命会如何?你要是有了什么闪失……怎么办?”他叹了口气,“我没去杀了他不是别的缘故,只是不想你知道后生气罢了。”
夏初越听这话音儿有点不对,听到后面便低了头不敢再瞧他,心中直打鼓。蚊声道:“我……,我就是那么一说。还是要谢谢大人的,王槐审下来,之前的那些流言不攻自破,比解释或者不解释都有用……”
“谢什么。”蒋熙元弯唇浅浅一笑,帮她抻平了衣肩上的皱褶,目光温柔而眷恋。夏初没有抬头,没有看见,却分明感受到了一种十分微妙的暧昧气氛,只觉得心里慌慌的。肩膀上的衣褶平了,却全皱进了心里去。
☆、191。
巳时本该是日光晌白的时辰,但不知何时何处起了云,慢悠悠地荡着,飘过来遮了太阳,投下一片荫凉。府衙的空场上,夏初与蒋熙元对面而立,半步之遥,蒋熙元看着夏初,夏初却低着头。
好半晌都是静静的,直到那小片云彩又飘然离去,阳光毫不犹豫地晒烫了夏初的脖子,她才眯着眼睛抬起头来,想要说点什么来打破着又暧昧又有些许尴尬的氛围。
不等夏初开口,蒋熙元却转了身,缓步往前走去。夏初犹豫着是否要跟上去,却听蒋熙元道:“后日皇帝大婚,大婚之后我就要去国子监了。”
“国子监?”夏初赶了两步走到他身侧,“做什么去?”
“五品博士。”蒋熙元看着前方轻声道:“事情虽已了了,但亲兵毕竟也是动了的。弹劾我,弹劾蒋家的奏折堆了不少,算是薄惩了。”
夏初楞了一楞,这才明白他的意思,不由得心中一紧,急道:“大人的意思是你要离开府衙了吗?要调走了?”
“嗯。”蒋熙元点点头,侧头对她笑了笑,“皇上安排了姚致远接任京兆尹。他是清流一派的朝臣,年纪不小略有些古板,但为人却还耿直。”
蒋熙元以前说过他不会一直在这个职位上,夏初为此忧心过,但总归他才做了京兆尹几个月,她以为就算调走也至少会是一两年之后的事了。哪想到无风起浪出了这么一档子事,这刚松了一口气,冷不丁又听到这么一个消息,刚舒畅一点的心情瞬时又被堵的沉了下去。
“那天要不是蒋家亲兵来的及时,事情还不知道会演变成什么样。就算无功也不该有错才是,皇上怎么一点情面都不讲?”夏初有些不忿地道。
“不是你想的那样。官员的升降调用,有时候与对错并无关系。”蒋熙元道。
蒋熙元如此一说,夏初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毕竟朝堂之事她也不懂。蒋熙元看她默然不语,便安慰道:“你不用太担心,只管做事就好了,像以前一样。”
怎么能一样呢?夏初心道。她低了头,看着自己的脚慢慢地一步步踩在灰砖上,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我怕我做不好。”
“你一直做的很好。”
“我是说……”夏初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蒋熙元,又转开了目光,“我怕我自己一个人,做不好。”
蒋熙元弯唇笑了一下,却不是欣喜也不是开怀,“博士一职比起京兆尹要轻松的多,有什么事都可以来找我,去国子监去我家去将军府,只要你想找我。”
夏初稍稍侧了侧头,却没敢去触碰蒋熙元的目光,“没有转圜了余地了吗?”
“不说这个了。”他摇头轻叹了一口气,停下脚步,换去了沉重的口吻道:“明天休沐,你把时间空出来吧。”
夏初还沉郁在蒋熙元即将离开府衙的消息里,一下子没反应过来。
“明天多睡一会儿,辰时之后我去找你。”蒋熙元拍了一下她的后背,“你先去忙吧,卸任之前我这里还有事情要处理。”说完也没给夏初再追问或者反对的机会,快步的走了。
夏初站在原地张了张嘴想喊他,最终还是没有出声,目送着他越走越远,最后消失在转弯处,蒋熙元始终也没有回头。
她心事重重地发了会儿楞,这才慢慢地往捕快房走去。
夏初很明显的感觉到蒋熙元心情不好,心里像是有事压着,没了以往的轻快。只是她不知道这心事是与自己有关,还是与朝中之事有关,又或者都有关系。
而夏初的心情也不好,到蒋熙元卸任京兆尹一事板上钉钉且近在眼前,她才真切而实在地感受到心中那种空落。他们从陌生到相识,从相识到熟悉,她来到这里的大部分时间、大部分经历都与蒋熙元有关。
可忽然蒋熙元却要从她的生活中抽离出去,猝不及防,来得太快。
那感觉有点像被迫要搬离住了很多年的房子。已经收拾完了物什,已经清空了家具,熟悉的一草一木一砖一瓦,甚至墙上无意间画上去的刻痕都让她留恋而伤感。甚至有点想哭。
她不想蒋熙元离开,这感觉甚是强烈。可她留不住,无能为力。
转天很早夏初便醒了。
她做了梦,梦见自己在家等了一天蒋熙元都没有来找她,于是她去了府衙,去了将军府,去了他在敦义坊的宅子,去了莳花馆,可每一处都有人对她说西京根本没有蒋熙元这个人。
她不信,她大喊,她说不可能。可没人理她。周遭忽然变成了一片望不到头的旷野,荒草丛生,她就站在一片荒芜之中。
脚下没有路。她不知道自己从何而来,又能往哪里去。
醒来发现天刚蒙蒙亮,夏初知是自己做梦才松了一口气。她坐在床上发愣,又想起过了今日,过了明天的大婚后蒋熙元就要离开府衙,心情便渐沉了下去,梦里的那种孤独与茫然好像也变得真切了起来。
蒋熙元则几乎一夜无眠,到鸟鸣声起才阖眼浅浅地睡了一会儿,起床收拾好了衣衫,又走到柜子前拉开了抽屉,将那个一直没有送出去的扇子拿了出来。
扇子展开在手,看着恍如隔世。
默默地看了好一会儿,他把扇子又装回了锦盒,拿在手里出了门。
到安丰坊的时候刚过辰时,他让车夫在巷口等他,自己一个人慢慢踱进了巷子。刚走到夏初的院门口,就见门轻轻地被打开了一条缝。
夏初探了头出来张望,正看见蒋熙元站在她的门口,她惊了一下,下意识地把门咣地一声又关上了。关上之后觉得不对,赶忙又重新拉开,对蒋熙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大人你来了。”
“怎么看见我反倒关门了?”
“吓了一跳,没想到会看见你。”她抹了一把手心的汗,觉得颇是尴尬。蒋熙元像是看明白了她的心思,笑道:“等的着急了?”
“没有没有,就……随便一看,哪想到这么巧。”夏初低头摸了摸鼻子,赶紧转开了话:“大人你今天找我,是要带我出门?还是来我家里坐一会儿的?”
“出门。”蒋熙元把身后的锦盒拿出来递给她,“不过你先把这个收了。”
“什么东西?”夏初一边说一边接在手里,让开院门往里走进去,瞧着这盒子有点眼熟,便问道:“这是不是上次在捕快房的那个盒子?”
“是。”蒋熙元带上门跟着她进去,“本来是送给你的生辰礼物,结果你死倔着不肯开,我一气之下又拿回去了。”
夏初想起那桩事,忍不住失笑道:“送礼本是好事,大人你却送的像要吃人似的,怪谁呢?”
蒋熙元笑了笑,“不是像要吃人,是真的想要吃人。打开看看喜不喜欢。”
夏初把盒子放在桌上,挑开纽扣一看,稍稍惊讶了一下,把扇子拿出来看着蒋熙元,“也是扇子?”
“是啊,只可惜你送我的那把如今七零八落的在我抽屉里躺着,我始终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只能猜。”
“原本是要再送一个的,后来的事情一桩接一桩就给忘了。改天一定补上。”夏初把扇子打开,入眼一片清爽的浅绿,平湖泛舟,绵柳如丝,一下便明白了蒋熙元送这把扇子的意思。于是抿唇一笑:“初夏,夏初。大人真有心,我很喜欢。这画面只是看着就凉快的很。”
“你喜欢就行。”蒋熙元道,默了默:“若论有心,却不如黄公子的那一份。”
夏初听他提起了黄公子,神情便稍稍淡去了笑意,手指一点点地将扇子合拢起来,“不是说好不提了。”
蒋熙元未置可否地笑了一下,站起身来,“走吧。”
“去哪?”
“原平山。”
“原平山?”夏初侧头想了想道:“是大人说的那个仙什么观吗?有个很像骗子的胖道士?”
蒋熙元轻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乱说话了,玄道长不是骗子。”
夏初看着蒋熙元,见他虽是笑着,可那笑好像也只在脸上却全然不在眼底。她想问问他究竟是有什么心事,又不知道怎么开口,思忖间蒋熙元便转头看了过来,问她:“怎么了?”
“大人你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我……,我能帮上什么忙吗?要是有我能做的事,你千万要告诉我。”
“嗯。”蒋熙元沉默了一瞬,“会的,如果你想听的话。”
“现在不说吗?”
“不着急,先走吧。”蒋熙元指了指她手中的扇子,“用着,好吗?”
夏初忙点头,回屋把之前从咏绣春买的扇套翻了出来,小心地塞了进去,挂在了腰上。两人一起出门上了车,蒋熙元与车夫说了去处后,又拿了点心出来给夏初,让她垫垫肚子。
夏初吃了两块,忽然觉得车里太过安静,侧头一看,见蒋熙元正轻靠在车壁上看着窗外,目光虽专注,却又明明散着神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车子沿街前行,将一幢幢房屋,一棵棵大树抛在后面,阳光在闪在其间明明灭灭,也将他的神情勾画得飘忽起来。
夏初不习惯这样的蒋熙元。在她的认知里,蒋熙元总是开朗的、阳光的,总是带着笑容,似乎这世上就没有什么事能难住他,他也不怕什么。如今不知道倒底是出了什么大事,能让那样的蒋熙元有如此神态,让她十分的不安。
她放了手中的点心,轻声问道:“大人,你在想什么?”
蒋熙元这才回过神来,抱歉一笑,“没什么,有点走神而已。吃好了?”
夏初点了点头,看蒋熙元仍没有想要说说心事的意思,便只好寻了个话题道:“大人怎么突然想去原平山了?是要去道观吗?”
“是,去仙羽观。”
“想去卜卦?还是……”
“嗯。”蒋熙元微微阖眼沉默了片刻,转头对她道:“去卜个前程。”
☆、192。 卜问前程
今上虽扬佛抑道,但原平山似乎未受到什么影响,官道上车马杂杂,仍是有不少往仙羽观去的人,或卜问凶吉,或进香游览。
夏初只在别人的口中听说过原平山,方义来过这里问道,柳槐实来过这里祭奠,还有蒋熙元说过的胖道士,葬在山脚下的传奇公子,远远近近的都是故事,让她对这地方一直存了些好奇。
出城后走了一段便看见了原平山。山不算高,但于一片平野之中陡然拔起,割开了地平线,倒也有几分巍峨之意,有一种踮脚便能触到天的错觉。石阶自山脚蜿蜒而上,山上青砖灰瓦的道观隐隐可见,云随轻风走,笼下一片片的影子,光影明灭,倍添神秘。
“那胖道长如今还在观里?”夏初揭车窗帘远远地看着,问蒋熙元。
“现在还在,下个月会与安元公主他们一起回锦城。”蒋熙元轻轻地看了她一眼,“我与你说过安元公主的故事,还记得吗?”
“当然记得。”夏初点头一笑。那次从管阳城回来之后,蒋熙元便给她讲了前朝末年的那桩故事,当时她听得很是入迷,觉得像远远的一个传奇。“那安元公主真的是皇上的双生妹妹吗?”
蒋熙元淡淡地笑了一下,“皇上始终没有明确的说过,但安元公主与皇上长得很像,年纪相同生辰相近,即便不是也算难得的缘分。”
“那肯定就是了。”夏初笃定地道,“我想皇帝也一定是认定了的,只是不好明说,毕竟涉及自己的亲娘。”
“有的事儿你糊里糊涂,有的事你倒是看得明白。”蒋熙元笑道:“你了解皇上?”
“我怎么会了解皇上,又没有见过。”夏初摆摆手,想了一下道:“不过,从夺位一事来看,今上还真是个能隐忍之人,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直接打七寸,手段够狠。但从对安元公主的态度来看,似乎又颇为重情。挺复杂,真不像那么年轻的。”
蒋熙元默然地点了点头。
“我猜,皇上应该是个子高高的,剑眉鹰目,不爱说话也不爱笑,可能还有点阴沉。”夏初叩着下颌一边想一边说道,说完向蒋熙元求证:“猜的对吗?”
“不太对。”蒋熙元垂眸把玩着手中的茶杯,轻声道:“皇上比我稍矮一点,模样温和俊美,小时候常有宫妃说他漂亮的像个女孩子。”他笑了一下,“儿时他也是爱说爱笑,很活泼的性子,只是环境使然,年纪越大越开始隐藏自己罢了,阴沉却谈不上。”
夏初的脑海里不期然地跳出了黄公子的模样,掠得心中一紧,莫名发慌,有念头一闪而过,随即又犹自黯然地一笑,甩开了去。
马车在原平山脚下缓缓停住,蒋熙元却没有立刻起身,沉默了一会儿才道:“到了,下车吧。”
原平山下停了不少的马车,男男女女,或三两结伴或形单影只。有的面露难色约摸是来求难解之事的,有的神色羞赧,估计是来卜问姻缘的。夏初粗略地看了看,最后把目光放在了蒋熙元的身上,却是辨不出喜怒哀乐的平静。
沿石阶往上走了几步后,夏初回过头来,对蒋熙元道:“大人你真的要求签卜卦吗?我觉得……没有必要。”
蒋熙元抬头看着她,目光深深,须臾清浅地弯了一下唇角,问她:“为什么?”
“我觉得大人你并不是一个很有野心的人。”夏初缓缓地说道,又在他的目光里悄然移开了自己的注视,“是三品京兆尹还是五品国子监博士,大人不是那样在乎的人。真的是来卜问前程?”
蒋熙元笑了笑,拾阶而上走到她的身边,“三品五品的我的确不在乎,但我野心却大。我不是问前程,却也是问前程。”
夏初原本想了一肚子的话,这下却被他说的糊涂了起来,眨眼看着他,不知道话要怎么接着说下去。
蒋熙元侧头看着夏初,看得有些专注,片刻浅叹了一声:“你想听我会告诉你的。”说完他沿阶往山上走去,头也不回地道:“只怕你不想。”
“我想。”
“是吗?”蒋熙元却没再说下去,只道:“一会儿从原平山下来后,你若还是想听,便有的是时间去说。”他没再盘桓下去,轻步缓行地往山上走去。
两人上了山走进山门,走过前殿,蒋熙元一路与她说着这仙羽观,六百多年的道观,一檐一瓦仿佛都藏着故事,粘着传说,夏初一边听一边笑,道:“我觉得这仙羽观里的草都不能随便采,没准是那个仙人磕了瓜果扔下凡界长出来的仙草。”
蒋熙元也笑,弯腰从旁边的草丛里摘了一朵野花递给她,“仙草。”夏初接过去捏着花蒂转了转,忽然心中微动,漫过一丝赧意。
她轻拢掌心把花虚握在手中转过身,“大人不是要找玄道长卜卦?走吧,我也想见见那道长是什么模样呢。”
“夏初……”蒋熙元在身后叫住了她,等她回头,略略沉默了一下道:“没什么,走吧。”
走过前殿转过中院的门,夏初一眼便看见了院中的一块巨大山石,不禁惊叹了一声:“好怪的石头!”
“那是飞仙石。”蒋熙元跟着看了一眼,目光微微一顿,“旁边那个……,就是玄道长。”
夏初顺他所指看过去,见一个身材和脸庞都滚圆的道士,头顶的髻子被大脸衬的小小一团,如同大蛋糕上的一颗樱桃,极有喜感。身穿着铁锈红滚了宽黑边的道袍,正眉飞色舞地与一男一女说着什么,表情略带谄媚。
“难怪你会觉得他是个骗子。”夏初掩嘴悄声地笑道,“的确很像。”
蒋熙元未置可否,看着玄道长所在的方向,忽然问道:“夏初,你可还想着黄公子?”
夏初不知道他好好的怎么忽然又提起黄公子来了,隐隐觉得有什么问题,可究竟是什么问题她又参不破,思忖了一下道:“大人,我记得往日你不喜欢我说起黄公子的,怎么今天这都第二次提起来了,是不是有什么事?”
“是。”蒋熙元点了点头。
“关于黄公子?”夏初想了一下,“大人是不是知道他是谁了?”
蒋熙元看着玄道长所在的方向,浅浅地点了点头,“我知道他是谁了。”
夏初心中一跳,脱口问道:“是谁?”
蒋熙元答非所问地说:“跟我去见一见玄道长吧,不过,一会儿不管看见什么都先别做声,好吗?”
夏初莫名其妙地笑了一下,被他说的心里直发慌,难免胡思乱想了起来。难不成这黄公子是个鬼,是个妖或者是个仙?
可他明明大白天的出现过,明明自己拉过他的手,倚过他的肩,感受到过他的呼吸,不该那么离奇才是。
“大人,你有话直说好吗?这样……怪吓人的。”
“是挺吓人的。”蒋熙元道:“说了怕你不相信,觉得可能让你亲眼看一看比较好。”
夏初听了越发的惴惴不安,落在蒋熙元身后半步,跟着他一起往飞仙石方向走过去。离着丈远的时候,夏初就听见了那玄道长的声音,略带着点亢奋地说:“要是能接了这仙羽观,我就不回锦城去了。”
“那清凉观怎么办?”站在他旁边的男人问道。
“那清凉观因着我的缘故名声大躁,想在那做道长的人恐怕挤破了头,不担心。”玄道长摆了摆胖胖的手指,“完全不担心。”
“你还真不谦虚。”男子笑道。
夏初觉得这男人的声音有些耳熟,一时又想不起来在哪里听到过,她探了探头看过去,依旧只看见个背影,只是玄道长的模样更清晰了,一脸油光,与仙风道骨四个字全然无关。
“玄道长。”蒋熙元近前拱手招呼了一声。玄道长停下话头踮脚往这边看了一眼,哎哎两声小步跑了过来,到近前一挑眉毛,连胡子都跟着颤了颤,“大人还真来了啊。”
夏初看着面前的玄道长,直觉得眼睛不够大,装不下这宽大的身形。她对他客气地笑了笑,也拱了拱手。
玄道长的小眼睛转过来,上下打量了夏初几眼,嘿嘿一笑,拽着蒋熙元的袖子将他拽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道:“这姑娘有点意思。”
蒋熙元挑高尾音轻轻地嗯了一声,“道长看出来了?”
“嗬!太小瞧人了,怎么说我也是景国第一道长。”玄道长捋了一把胡子,讪讪地笑着,“听闻府衙有个年轻的夏捕头,却原来巾帼不让须眉啊!别人知道吗?这说出去也算是一桩佳话,蒋大人用人不拘一格,真是不拘一格!”
蒋熙元苦笑了一下,掏出张银票来按在他胸口,“道长自己知道就好了。”
玄道长看了一眼银票,笑眯眯地收了起来,“我自己都不知道。”
夏初那边也不知道玄道长与蒋熙元在嘀咕些什么,独自站着有些尴尬,便回头去看那个刚才与玄道长说话的男子,正巧那男子也转过了头,看见夏初之后略有一点惊讶,向前迈了一步笑道:“夏捕头,想不到在这又见面了,别来无恙?”
“是林东家啊!”夏初也笑了起来,对他拱手浅浅一揖,“我刚才听您的声音便觉得耳熟,一时还没想起来。”
这时林钰旁边的女子也转过了身来,定睛看了看夏初,声音清泠宛若鹂音,带着娓娓笑意:“原来这位就是夏捕头。”
说:
吼吼~
☆、193。 安元公主
晚镜转过身的那一瞬间,夏初觉得自己好像看了一个不可思议的魔术。那分明是黄公子在眼前,却又偏偏襦裳罗裙簪钗配环。熟悉的眉眼间不见英气,肤若脂眉如黛,倒分明一个绝世佳人盈盈而立。
她一时间竟有点想笑,几乎脱口而出要问问她为何做了女子的装扮,可马上又知道不是。再想下去,脑子又卡了壳,连晚镜对她说的什么她都没明白过来,只是直愣愣地瞧着。
蒋熙元听见晚镜说话,扔下玄道长快步地走了过来,近前先看了一眼发愣的夏初,随即对晚镜拱手深施一礼:“臣见过安元公主。没想到在此遇见,方才未及请安,是臣失礼了。”随后又与林钰见了礼。
晚镜看着他笑而不语,片刻才轻声道:“是巧了。大人不必多礼。”
夏初听见‘安元公主’四个字才回过神来,心头骤然如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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