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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女捕头-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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舟将他扯下了尚书令的的位置,暂时压制了权臣。
  夏初因着这桩案子进了府衙,他却是阴沟翻船,因着这桩案子滚回了老家。细算起来,这吴宗淮还算是栽在了她的手里的。
  看来这人随致了仕,交了权,充公了家财,贼心却是不死。如今回了西京,又被自己围在了这里,还真是冤家路窄。
  难怪,难怪。难怪能这幕后的主使能动的了那么多的朝廷关系,当初他就是那帮老臣的核心,如今这帮人岌岌可危,利益权势当前,倒是团结的很。
  夏初冷哼了一声,负手往吴宗淮身前走去,闵风不知其意,也跟了上去。
  吴宗淮也不认识夏初,瞧着这么一个一身泥污满脸狼狈年轻人走了过来,而皇上身边的闵风还跟在她身后,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来路,眼里不禁有些疑惑。
  夏初走到近前,睨着着这个与自己差不多高的半老头,道:“知道我是谁吗?”
  吴宗淮哼笑了一声,“恕老夫眼拙,老夫不认得。”
  “夏初。”她启唇轻轻地吐出两个字,还不等吴宗淮反应过来,夏初便卯足了力气,扬手照着吴宗淮的脸上就是一巴掌。
  一声脆响,打的在场所有人,包括闵风都楞了。
  “这是我替李二平打的!要不是你这个昏官,她现在还好好的活着!”夏初高声道,话音甫落,紧接着反手左右开弓又是两巴掌,“这是替给常青打的!”
  吴宗淮接连挨了三巴掌,嘴角都被打裂了,被打的直发懵。夏初揪起他的领子把他按在车壁上,对着他的命根子就是一脚。吴宗淮哀嚎一声,捂着裆想绻起身子,却被夏初薅着半吊住。
  “你个王八蛋,不好好的在家准备棺材,来这里兴风作浪。”夏初红着眼睛恨声道:“你不准备,我给你准备!”
  “带走!”夏初拽着吴宗淮把他扔在地上,尤不解恨地想再踹上一脚,却被闵风给拉住了。
  陆嵩招了几个人上前,收拾了车夫的尸体,再将吴宗淮绑了押去刑部大狱,随后那些兵丁也撤走了。四周重归于黑暗和寂静。
  闵风与夏初两人默默半晌后,闵风道:“要回宫吗?”
  夏初揉着自己的手腕和手掌,摇了摇头,对闵风道:“闵大哥,那车夫不是禁军杀的,应该是吴宗淮看逃不脱自己动的手。我估计……,他后面还应该有人,你与皇上说一下吧。”
  “好。”闵风点点头,见夏初转身要走,便问道:“去哪儿?”
  “府衙。”夏初转回身对他点了点头,再不留片刻,与郑琏一起往府衙走去。
  闵风动用手谕调出禁军后没多久,值夜的刘西江便听到了消息,立时递了条子入宫,将此事报给了苏缜。
  彼时苏缜已在寝宫就寝,听安良报了消息后,立时披衣起身直奔了御书房。禁军已经动了,说明夏初必是抓到了幕后之人,所以不打算再隐秘查案。
  “安良,去宫门处候着,有消息马上来报。”
  “是。”安良一点头,转身冲进了黑夜里。苏缜站在御书房的门口,听着夜雨声密,打在宽展了一夏的叶子上,发出点点声响。
  他看着崇化坊的方向,现在很想冲出去,很想到夏初身边去,想尽快看见她平安无事才好。可他又不能离开,唯有默默祈祷。
  夏初每一次有危险,有困难,有需要,他竟都没有在她的身边。不管是当初府衙外的骚乱,还是后来尚仪宫的责打,到了今日,依然这般。
  每一次……
  苏缜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坠子,想起接夏初入宫那天他说的话来。他说想要看见她在自己身边,想要伸手便能护住她。可现实却把这些话变得如此可笑……
  他走出廊庑,伸手接住了几滴落下雨水,缓握拳,只握住了一掌冰凉。
  闵风很快就来了,入御书房院时看见苏缜就在廊下站着,忙上前单膝点地,“皇上,人抓住了。”
  苏缜心里松了口气,“夏初呢?”
  “回府衙了。”闵风顿了顿道:“死了一个捕快,夏姑娘很难过。”
  “朕知道了。”苏缜垂眸点了点头,再抬眼,眼中便去了许多的情绪,“抓的是谁?”
  “吴宗淮。但夏姑娘说,他身后应该还有别人。”
  苏缜点了点头,“所针对的是朕,自然是还有别人的。陆嵩那边让他先别漏了风。”说完,转身走进了御书房。驻足门边,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沉默片刻又唤了安良过来,“你去趟刑部大狱吧。”
  夏初回了府衙,常青的尸体已经先一步送了回来,就停在府衙的敛房中。裘财已经给常青换过了一身干净的衣裳,取了值夜时床铺的枕头放在了他的头下。
  常青爱说爱笑,有着极好的人缘。依旧是深夜,但是牢头过来了,拎着自己的酒,倒了满满一杯放在了常青的身边。还有府衙各处今晚在值夜的人听说了常青的事,也都起身过来了。敛房里默默的,都是抽泣的声音。
  夏初慢慢地走过去,看着常青的脸,依旧觉得他只是睡着了,过一会儿就会醒过来,还会与她说话,对他笑。
  可常青好安静,她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安静的常青。夏初小心翼翼地握住了常青冰凉的手,眼泪大滴大滴的掉落下来。
  “常青,我需要你帮我,但这事儿水很深,我也不勉强你。”
  “有什么勉强不勉强的,头儿你有事尽管吩咐着,还跟以前一样。”那天的秋高气爽的日头下,他说的毫无犹豫,说得稀松平常。
  那时的常青没想到这样随口的应下会送了命,那时的夏初也没想到,自己的信任会是道催命符。
  她好希望一切能重来,希望能重走过穿越的这一遭,让她重新再见到常青,让她能对他说:你不要管,你什么都不要管。
  可是她回不去,也再不能重来。常青死了,再不会睁开眼睛。
  “夏初。”一双手扶住了她的肩膀,将她带离了常青的身边,不理会他人的目光,也没管那些诧异,把她轻轻搂进怀里带出了敛房。
  外面凉风扑面,夏初泪眼迷蒙地抬起头来,推开一点身子,借着廊下昏暗的风灯看着蒋熙元,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大人?”
  “不哭了,夏初。”蒋熙元抹了抹她脸上的泪,“我也很难过,但是人死不能复生,我知道你自责后悔。但你相信我,常青不会怨你的。”
  夏初摇了摇头,扎在蒋熙元的怀里哭道:“大人,我好想他能怨我!可是常青死了,大人!都怪我,都怪我!”
  “如果他死了都是怪你,那吴宗淮呢?那个杀手呢?”蒋熙元揉着她的头发,“不是你的错。”
  “夏初。有人与我说过,人虽死了魂魄却还在。”蒋熙元搂着她往捕快值班的房间走过去,柔声道:“常青是个好捕快,你告诉他,他听得到。”
  夏初抬起头来,有些茫然地看向廊外漫漫的黑夜,片刻后轻声道:“常青,对不起。”
  也许是忽然有了一阵风,廊下的风灯闪了闪,夏初出神地看了看那盏灯,从蒋熙元的怀里挣脱出来,跑到廊外。
  雨依旧绵绵地下着,夏初将双手拢在嘴边,大声地喊道:“常青!你是个好捕快!常青!对不起!常青……”
  那晚,夏初倚在蒋熙元的怀里浅浅睡去,梦里没有了雨,没有了黑夜,她看见常青从远处走了过来,阳光下,还是那样对什么都满不在乎的神情。
  她说,常青,你还活着太好了。常青,你记住,下雨的时候不要出去。
  “我这里不会下雨。”常青摇了摇头,对她笑,“夏初,我其实很想做个好捕快,只要你是捕头。”
  他说,我走了。
  天亮了,雨停了,夏初醒来也没有看见蒋熙元,以为昨晚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只可惜常青的死并不是个梦。
  后来她去刑部看蒋熙元的时候才知道,那晚蒋熙元确实是来过的。苏缜让安良去将蒋熙元偷偷接出了刑部大牢,让他到府衙看看她。但是案子还未完结,又只能先回去了。
  在牢里,夏初抱着蒋熙元,她从没有如此的渴望过拥抱,手掌下是他实实在在的触感,让她安心。那晚刀刃贴在她的脖子上时,她想的全是蒋熙元,遗憾自己没能回应他的心意,遗憾自己没能在阳光下的清风里给他一个满怀心意的微笑。
  “大人,你好好的,等我。”
  “嗯,我等你。”蒋熙元低下头,在她的唇上轻轻一吻,“以此为誓。”
  “嗯。”夏初红着脸,点了点头。
  不在花前月下,没有甜言蜜语,这企盼已久的爱情,柳暗花明**折折。好在,它终归还是来了。
  三日后,常青出殡,来送殡的人很多,排满了长长的一条巷子。丧仪后夏初拿出了自己的所有积蓄,卖掉了所有可以卖掉的东西,给了常青家里一些钱。府衙的抚恤金大概要到案子结束才有可能拿到,毕竟常青是私下里帮她做的事。
  夏初知道,性命面前谈钱很俗,可她除了钱,也在没有别的能做的了。
  至第五日清晨,闵风终于出现了,依旧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模样,但神色明显轻松了一些,“夏姑娘,皇上宣你上殿。”
  夏初看了看他,深吸了一口,点点头:“好。”
  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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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32。 銮殿开审

  
  銮殿,是皇宫的核心,更是景国的核心。殿上龙椅坐北朝南,俯视的何止眼前这一方宫宇,何止殿中百十官员。这里的每一件事,每一个人,甚至每一句话,都关系着辽阔江山,关系着苍生万民。
  景熙元年八月初五,这天的早朝是一次不同寻常的早朝,说是早朝,倒不如说是一次公审。公审的,是那件沸沸扬扬震动了朝野的谋逆案。
  这件案子的影响极大,景国朝堂经历了一次大的换血,臣子的权力被打散重新分配,走了一批老臣,来了一批新人,倒了许多世家,也冒出很多新贵。这起案子的尘埃落定,奠下了景熙帝六十年统治的平稳基石,也迎来了景国百年盛世的开始。
  但此时的夏初无法知道这些,她站在殿外,将满手的汗悄悄地抹在簇新的捕快服上,等着苏缜传她入殿。
  等了一会儿,就见闵风从廊庑的另一端远远地走了过来,身后还跟着一个人。夏初不用细看,只是看那身形便知道是蒋熙元,心腾地一下就提了起来,在嗓子眼蹦个不停。
  蒋熙元也早就看见了她,走得越近,脸上的笑意越浓,那笑容灿烂的像是来赴她的一个约会,而不是受审一桩与他性命攸关的案子,直让夏初也不自觉地有了笑容。
  到殿门口时,蒋熙元并起两指放在了自己的唇上,对她挤了下眼睛,然后便跟着闵风走了进去。夏初的脸红了红,忍不住低头一笑。
  蒋熙元上了殿,满殿的大臣自然都知道今天这谋逆案要有一个结果了,都噤了声静待事态的发展。
  皇上查了许多天的案子,但明显没有什么进展,蒋家谋逆之罪几乎已是定了的,可这罪名又迟迟不落下来,也不知道皇上是个什么意思。
  这几天,有耳聪目明的人嗅到些许不同寻常的气氛,整个朝堂都是一种紧绷绷的感觉。有人知道下雨的那晚禁军似乎有过动作,可之后禁卫局便大门紧闭,连只苍蝇都飞不进去,也飞不出来。
  有猜测说是蒋熙元越狱被抓了回去,也有猜测说是案情也许有了变化。但那晚究竟发生了什么,谁也探不出个端倪。
  銮殿上,姚致远也不知道是第几次的又把案情陈述了一遍,苏缜听完后仍是那样的点了点头,未置可否,扫了一眼殿中百官,“众爱卿对此案可有疑议?”
  众臣一个个低头垂手像偶人一样的站着,半晌无话,诺大的殿里静的连喘气声也没有。好一会儿,顾迟章才有些迟疑地站了出来,道:“臣……以为,此案物证人证确凿,蒋家谋逆之心昭然,不应有疑。”
  顾迟章说完,便又有几个臣子也跟着说了话,有的与顾迟章口风一致,有的则说兹事体大,或需再做详查。总体来讲,比起上一次姚致远扔出这个案子时的群情激动,众臣此时是相当克制保守,观望居多。
  “蒋卿呢?姚大人所述之罪你可认吗?”
  蒋熙元笑了一下,“自然是不认。青城郡平乱蒋家不贪功,但也绝无过错;朝中官员被杀,与臣无半点关系;那所谓孙尤梁的奏折,还有什么灭口之事,更是无稽之谈。”
  “好。”苏缜手扶住案边,轻轻地叩了两下,对安良道:“传夏初。”安良应声,正过身来,高声地唱道:“宣,西京府衙捕头夏初銮殿觐见——”,声音荡荡地传出老远。
  夏初听见了,心里一个激灵,正了正帽冠后深吸了一口气,大步的往殿内走去。
  这是她第一次进入銮殿,高高的屋脊,乌亮的金砖地还有灿灿的盘龙柱,端肃而精美。明明十分宽敞明亮的地方,却让她感到一种无形的压抑,连空气好像都比外面要稠密很多。
  夏初入殿后下跪参拜吾皇万岁,得了苏缜平身的旨意后谢恩起身。她看了看高坐龙椅之上的苏缜,苏缜对她微微一笑,“夏初,你当日得朕旨意密查官员被杀一案,如今可查清楚了?”
  “回皇上,事实俱清。”
  “那便说来与朕和百官听听吧。”
  夏初虽然在西京城已是小有名气,但归根结底只是个捕头,是个连品阶都没有的一个小人物。众臣一听苏缜说让她密查案子,殿里立刻响起了窃窃的议论之声。
  姚致远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沉着脸看着夏初。合辙皇上这边拽着他天天的复述案情,私下里却让自己手下的小捕头去办这么大的案子,这让他的面子上很是挂不住。
  姚致远拱手对苏缜道:“皇上,夏初一个无品无阶的捕头何以当此重任。皇上置这满朝文武何地?岂是我朝中无可用之人,还是皇上信不过堂中百官?”
  钱鸣昌适时地上前一步,笑道:“姚大人此话差矣。朝中当然不是无人可用,皇上更不是心存猜疑。只是朝中大臣接二连三的,不是被冤入狱就是被杀遇害,皇上岂敢让诸位臣子涉险,让不轨之人再断臂膀。这实乃皇上一片全护栋梁之心,爱臣如亲之意啊!姚大人一贯耿直,但百官面前如此指责圣上,岂不是要伤了皇上的心嘛。”
  夏初心里直有点想笑。也难怪不管朝局如何变换,钱鸣昌都能一直稳坐钓鱼台,这围解的,这台阶递的,这马屁拍的,真不错。
  苏缜未置可否地笑了笑,“姚大人以为呢?”
  姚致远脸上红一阵白一阵,也反驳不出什么来,草草地说了一句‘臣失礼’,便转向夏初,语气多有不屑地道:“夏初,当日官员遇害之时你并不在府衙。京中三位官员惨死,孙尤梁被人灭口还有顾大人遇袭,此三桩这并不是简单的命案。前情已陈,案情清晰证据确凿,你能知道什么,又能查出什么来?”
  夏初对姚致远点了一点头,“属下知道的不会比大人多,但也不少。属下想请问大人一句,京中官员以及孙尤梁被杀,起因是否是因为孙尤梁的一封状告蒋家勾结叛匪的折子?”
  “没错。”
  “蒋大人恐怕青城郡事情败露,故而将涉及官员灭口?”
  “正是。”
  “因暗杀顾迟章失手,才有的叛匪落网,事情继而被揭示而大白于朝堂?”
  “本官方才已将案情陈述,你不必再啰嗦了。”姚致远不耐烦地道。
  “好。”夏初笑着点了点头,“既然整件事情的环扣是如此相连的,那么,是不是只要证明蒋大人并未杀害京官及孙尤梁,也就可以证明灭口纯属无稽之谈?同理,既然没有灭口之事,也就说明那折子根本空穴来风?折子是空穴来风,那么青城郡的事,包括藏匿叛匪,也就压根不存在了?”
  “这……”姚致远捻了捻胡子,把夏初的这番话仔细地消化了一会儿,有点不情不愿地道:“差不多吧。”
  “所以呀。”夏初笑道:“属下其实不必知道的太多,再复杂也不过如此而已。”
  姚致远被夏初气了个仰倒,不禁重重地哼了一声。他查了这些天的案子,这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给他来了个‘不过如此而已’。
  夏初没再理会姚致远,挺了挺脊背,扬声道:“有一种说法叫做无罪推定,这个诸位大臣也许不懂,简单的说来,就是指任何人在未经判决有罪之前,应视其为无罪。”
  话音甫落,殿上便有有了轻微地议论之声。姚致远皱眉看了看她,“什么胡言乱语?”
  “无罪推定大人没听过。那么疑人偷斧的典故大人总是知道的吧?”夏初道,“因为人很容易会有先入为主的意识,一旦认定对方是凶手,便会依照自己的意识去搜寻聚齐关于这个人有罪的证据,继而忽略掉很多明显的漏洞。”
  “你这什么无罪推定,岂非也是先入为主?”
  “对!是先入为主,但做无罪的先入为主,其危害和结果要远远的低于有罪推定。”夏初沉了口气,朗声道:“因为人死不可再生,命去不可再还!蒋家若是有罪,便是满门抄斩株连九族的大罪,而蒋家若是无罪,那便是维护社稷,平乱退贼的功臣!”
  “姚大人,诸位大人,都说兹事体大,倒底有多大?功臣与逆贼,其差别何止云泥!”夏初指了指姚致远手中的奏折,高声道:“仅凭着这漏洞百出的证据,便要说蒋家谋逆,便指蒋大人行凶,便要皇上冤杀功臣?!何为不臣?小人虽是微末,却以为如此才叫真正的不臣之心!”
  蒋熙元从夏初入殿后眼睛就没离开过她,默默地听到此处直忍不住要击节叫好,唇边忍不住弯起一抹笑容来。
  这小妮子,何时学会的扣帽子?一扣还就这么大。这下众臣就算再有疑问,再不服气她一个小捕头,也要掂量着说话了。
  苏缜高坐在龙椅之上,看着夏初,看着蒋熙元,也看着这一帮肃立的臣子,忽然有一种抽离于外的感觉,仿佛也在从另一个角度看着自己。
  他离他们,很远。

  ☆、233。 不见棺材不落泪

  
  夏初指了那封折子慷慨陈词之后,姚致远下意识地看了看自己手中的奏折,压着心头恼怒,冷声道:“本官倒要听听你有何高见。”
  “高见不敢当,不过都是些常识性问题罢了。”夏初不咸不淡地说道,“其一,三位遇害官员与顾大人遇袭,作案手法、作案时间皆不相同,倘若是小的在府衙接了此案,可能并不会做并案处理,而会考虑是有人模仿杀人,混淆视听。”
  “顾大人说的清楚,是他找到了那三位大人,想密查蒋家谋反一事。而天下哪有如此巧合之事,死的正巧都是顾大人密会之人?”姚致远回头指了一下顾迟章所在的方向,“洪竟何时杀人,如何杀人,都是他的想法,以此推断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姚大人别急。”夏初摆了摆手,“刚刚只是其一。这其二,小的怀疑杀害三位官员的,于袭击顾大人的,根本就不是同一个人。”
  夏初从怀里拿出一张纸来递给姚致远,“小的没能看到验尸报告,但问过了负责验尸的仵作,相信这份验尸报告比卷宗之中的更为详尽。从三位官员被封喉和一刀没入后心这种手法来看,杀害三位官员的凶手,功夫是相当不错的。”
  “这又何以见得?”官员中有人低声说道:“就是切了脖子,这有何难?”
  夏初笑了笑,面向着官员道:“切脖子倒是不难。但是要分什么时间,什么地点。切脖子,凶手要首先悄无声息地接近死者才能做到。你睡着了,或者身处闹市,有人悄悄的接近你很容易,但是在深夜的巷子里有人贴到你身边,必然要引起你的警觉。除非你毫无察觉有人接近。”
  “再说一刀没入后心。”夏初转头看了看殿中众人,“小的想问问,没功夫的和有功夫的都算上,给诸位大人一把刀,让你们在深夜里准确的从后背扎进一个人的心脏,有多少人可以做到?”
  众人面面相觑,有的人还往自己胸前后背摸了摸,却都是摇头。
  “所以,结论应该很清楚。这个凶手就算不是顶尖的功夫,至少也是不错的。”夏初撂下这句话后又看向姚致远,“那么咱们再说顾大人一案。七月三十,小的在街上曾让人试过顾大人的那个护卫的功夫,实在是非常一般,连个铁匠铺学徒都打不过。如果袭击顾大人的还是那个凶手,他是怎么抵御住的袭击,还能给了对方一刀的呢?”
  “你这是什么意思?”顾迟章呆不住了,站出来高声的质问,又道:“家宅护卫护主心切,又有何不能?”
  “那请问顾大人,你好好的带个侍卫做什么?平日里也是如此吗?”
  “京中三位大人因为那本折子被杀,本官自然要小心为上。难道这也是本官的错不成!”顾迟章甩了袖子,气哼哼地说。
  “小心当然不是错。不过……,你遇袭之后将此事对姚大人合盘托出,直指此连环凶案之间的联系,既然你之前已想到其中内情,又为何不早奏明圣上?或者知会姚大人?”
  “蒋熙元已将奏折销毁,又杀了孙尤梁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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