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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侦探]女捕头-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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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蒋熙元说我这人无趣,“你说你每天都干什么呢?来莳花馆坐坐吧,闵风,茶酒我都不收你钱。”
  他把扇子在掌心掂了掂,“哪怕听听曲也好,姑娘们的琴技可都是一等一的。”他陶醉般地晃了晃头,“美人好酒配佳音,你总得体会体会。”
  他怎么知道我没体会过?
  那年的一片花海,锦瑟在南坡上弹了一首曲子,比冰水滴落山涧的声音还要清幽,比晨鸟鸣叫松林的声音还要婉转,比微风拂过花海的声音还要温柔。
  后来蒋熙元爱上了一个姑娘,于是在他的眼里,这世上的姑娘就都不能称之为姑娘了。我也一样,我听过了锦瑟的那首曲子,这世上的曲子也就都不叫曲子了,只能叫做声音。
  那天我很认真地看着她弹琴,听着从她手中缓缓流淌出来的音调。认真到,直至今日我仍能记得她纤细的手指在琴上勾捻的动作,我甚至可以根据记忆在琴上把这首曲子弹出来,虽然我一点技法都不会。
  “这是什么曲子?”锦瑟弹完之后我问她。
  她笑,“不知道啊,随意弹的。要不……,叫它‘悯峰山上的花海’?或者叫它‘锦瑟弹给闵风哥哥的曲子’?”
  她笑得愈发开怀,“再让我弹我可弹不出来了,不记得了。不过我觉得很好听。”她把琴放到一边站起身来,“在家弹琴的时候要焚香,可再好的香又哪里比的过这片花海!”
  我看着她往花丛中走进去,惊起几只花蝶,她伸手捞了一下却捞了个空。我点地起身,在半空中捏了一只蝴蝶,放在了她的手上。
  她展着手并未握起,只说了一声好漂亮,那蝴蝶便又飞走了。我想再抓一只给她,却被她拽住了,“还是飞着好。”
  这是她来这里的第三年。
  我曾经天真的以为,她就像树上的芽,草中的叶,每年的春天都会出现在悯峰山。一抹鹅黄娇俏的身影,带着我这一整年的盼望,融化我一冬天的等待。
  但是景德十三年的春天她没有来。
  我等到树叶挂满枝头,等到花海绽放南坡,等到冰雪消融成溪,她还是没有来。我日复一日的在那块石头上往山下看,看到星斗满天。
  师兄促狭地说:“闵风,等萧姑娘呢?你是不是喜欢上人家了?”
  我恍然大悟。我曾经生活的环境太单纯了,导致我成熟的太晚了。到明白什么叫做喜欢的时候,才惊觉自己已心有所属。
  那种喜悦,那种顾盼,那种等待,终于有了一个词可以概括。我为此感到高兴,于是我又顺理成章地翻出了另一个词,叫做两情相悦。
  那是我新的盼望。于是我对师父说,我要下山。
  “也是,你也该去外面看看了。”师父听我说完就点了点头。其实话到此为止就够了,可我那时候特别傻。
  我说:“我要去找萧姑娘。”
  师父打量了我几眼,觉得我莫名其妙,“你找她干什么?”
  “因为她没来。”
  “哦。”师父又点了点头,继续烹他的茶,“她以后就不来了。”
  “哦。”我也点了点头,“那我去了。”
  师父又揪着我把我揍了一顿。师父揍人的时候总是念念有词,也就是一边揍一边骂。上次我就是这样知道了锦瑟的身份,这次,我知道她要嫁人了。
  “闵风,我起错名字了是吗!你还真是个疯的。”师父气哼哼地说。我福至心灵,诚恳地道:“那我不去找她,我下山了。”
  师父把我关了起来,但我觉得我已经尽到了告知义务,于是收拾包袱离开了悯峰山。那时日光熹微,我在山下回头看了一眼,师父就在那块石头上站着。
  但他没有追下来,我也就心安理得的走了。
  那年我十八岁。
  我得去找她。因为她可能还不知道我喜欢她,所以她会嫁人。也可能知道了以后她却并不喜欢我,仍旧会嫁人。但对我而言,至少没有遗憾了。
  从悯峰山到西京的路程不算很远,但我那时可能绕了弯路,因为以后再回悯峰山的时候总是很快就到了。不过那时的我以为自己走的,就是锦瑟走的路。
  我一路往西京去,一路上见过许多的女子。她们也不同于那些村妇,但更不同于锦瑟。我见过很多穿着鹅黄色衣裙的人,但我连看都不用看,就知道那不是锦瑟。
  我私心里把她叫做‘我的锦瑟’。牙关轻轻地合起,她的名字就念出来了,念的时候会弯起唇角,像是在笑。也许我真的在笑。
  进了西京之后,我找遍了所有挂着‘萧府’牌匾的宅子,后来才知道,锦瑟的家不叫萧府,而叫国公府。
  我叩了国公府的大门说要找锦瑟。一个男子上门就喊人家姑娘的闺名,还大大咧咧的要见她,结果只能是被轰出来。
  这宅子的院墙很高,但再高也高不过悯霞山。于是我上了屋顶。
  那时已经是夏末了。我坐在国公府的房顶上,看着锦瑟住的屋子,看着窗纸被烛光映成暖黄,那上面有她的影子,很淡。
  许多年后,我坐在屋顶上看过另外一个姑娘,那只是我的任务,但她让我想起锦瑟,想起我十八岁时那个仲夏的夜晚。
  那晚锦瑟在弹琴,我坐在屋顶上听。她弹的就是那首花海边的曲子,那首‘锦瑟弹给闵风哥哥的曲子’。她说她不记得了,但其实根本没有忘。
  我无师自通的明白了这意味着什么,心便像花海绽放,朵朵都是喜悦。一直听到她收了琴,熄了灯,院子里归于宁静,我才从屋顶上跳下去,推开了锦瑟的房门。她那时还没有睡着,警惕的问了一声是谁。
  “闵风。”我回答她。
  “谁?”她又问了一句,不像是没有听清,而像是不能相信。我站在门口没有走近,再次清晰地说:“闵风。”
  很快,帐幔就被掀了起来。锦瑟披着衣服坐在床沿上,很仔细的看着我,小声地问:“闵风哥哥?”
  “嗯,是我。”我看她看得很清楚,于是心里便塌实了下来,好像经过了无数次的练习,牙关轻合,微笑着叫了她的名字:“锦瑟。”
  “真的是你?你怎么会到西京来?”
  “找你。我有话想说。”我道。
  “什么?”锦瑟一边穿好了衣服一边问我,趿上鞋走了出来。
  “我喜欢你。”
  锦瑟一下子就愣住了,睁着大大的眼睛,努力地看着站在昏暗中的我,“什么?”她又这样问我。
  “我喜欢你。”我笑了。可她却哭了。
  有一个词叫喜欢,有一个词叫两情相悦,还有一个词叫无可奈何。
  我在之后的很长时间里慢慢的发现,前两个词十分难得,而最后一个词却比比皆是。
  萧皇后在宫中的势力渐弱,虽然她贵为皇后,虽然她的儿子已经是太子。但她没有恩宠,太子的资质又十分平庸,这让她以及她的家人都感到恐慌。皇上有很多的女人,儿子也不少,没有谁是不能够被取代的。
  所以萧家需要一重保险,需要有人在宫里帮衬着皇后,换而言之,萧家总得有一个人在皇上眼前,不管是谁。萧家适龄的能够入宫的,又有姿色的,只有锦瑟了。
  这是一件我当时所不能理解的事,虽然在以后的日子里又见得太多,但我始终不能释怀这些。我看见那些生活在寂寂深宫中的女子,每一个好像都有锦瑟的影子,为了家族而困于囚笼,不管多么的荣华都是寂寞的。
  也有例外,比如现在的皇后,蒋熙元的妹妹。她是为了自己的爱情而来。
  而爱情往往就是这世上的例外,驱使着人去做一些自己原本并不愿意做的事情,甚至还甘之如饴。
  最贪享受的蒋熙元为了爱情远走他乡,却乐得嘴都合不拢;我也是为了爱情离开了悯峰山,可我没有他那么幸运。
  虽然十八岁的我曾经以为自己很幸运。
  说:
  这个番外应该叫做《闵风回忆录》

  ☆、沧海月明珠有泪 番外叁

  
  如今,连蒋熙元都离开了西京,可我却仍在这里。
  我并不是非要留在西京不可,但我仍然像过去从前那样,极少去想自己的将来。与过去不同的是,我现在有过去可以回忆。西京多少还有点锦瑟的影子在。
  我与苏缜认识很多年了,他是唯一一个知道我与锦瑟的事的人。我们的关系是君臣,但也有那么一点像朋友。他因为他心爱的姑娘惩罚过我一次。只一次,算是小惩。他生气了。
  我也没什么怨言,因为我可能的确把他坑的挺苦的。
  后来他对我说,他知道我那么做是因为什么,“已经很多年了,闵风,你知道她不在了。这世上不会有另外一个她。”
  我想说爱情这个东西很玄妙,你不知道它什么时候出现,什么时候消失。往往求之而不得,但不得时你想放弃,又放不掉。
  虽然我解释不透爱情,可我确定,景德十三年时的锦瑟不可能会爱上景德帝,一个大她将近二十岁,连面都没有见过的男人。
  “你不想进宫?”那天晚上我问锦瑟。
  锦瑟拼命的摇头,“我不想,我一点都不想。”
  “那我带你走,回悯峰山。”
  她看了我一晌,眼睛里是盼望是犹豫,点点光芒。我拉起她的手,却被她更用力的握在了她的掌心。
  我想她是愿意跟我走的,可最终她还是摇了摇头。眼中的光芒凝珠落下,好像悯峰山顶初融的雪,可它不是甘甜的。
  “我不想进宫,我想去悯峰山,我想看那片花海,我想弹琴给你听。”她一边说着,仍是一边摇头。
  她说她担待不起,她不能。又是这句话,可那就是现实。连远在悯峰山的师父都有担待不起的时候,更何况她一个深宅女子。
  她说她的家人也许早就有了要送她入宫的打算,所以才会送她去悯峰山治病。她以为那会是自由,却原来不过是提着鸟笼出门,为的是把她送去另外一个笼子里。她看见了天,却飞不进去。
  “闵风哥哥,你为什么要来呢?”
  “我想你了。”
  她说,闵风哥哥你走吧。我站着没动,她便又抱住了我,把头埋在我的心口,洇湿了我的衣襟。
  虽然我发誓,只要她想,我就带她走。可现实却是她想,但不能走。
  第二天,我用我身上所有的银子买了一匹马,不眠不休的奔去了海边,给她带回了那片沙滩上最好看的贝壳,还有一囊海水。
  “锦瑟,海很大,比花海要大很多。它是蓝的,像天一样的蓝,我看见了海上的月亮,很美。”我像当初讲述那个村子一样的告诉锦瑟海是什么样子,尽力把它描绘的很美好。她紧紧地握着贝壳,仍是像以前一样认真的听着。
  “锦瑟,我想带你去海边。那里很远,只有你和我。”
  她轻轻垂下眼帘,用尾指蘸了一点海水放到嘴里,抿了抿之后涩然一笑,“又咸又苦。”
  我一点办法都没有。我没办法让她不哭,没办法让她不去管她的家人,更没办法把两情相悦变成携手天涯。
  我曾经无数次的回想,我为什么要顾及她所顾及的那些?我喜欢的只是她,她的家人与我何干,他们的死活与我何干?
  但现实告诉我,世上没有人是真的无所顾忌无所牵挂的,即便是像我这样无父无母的人都还有个师门,更何况我还有锦瑟。她是我的牵挂和顾及也就变成了我的。
  她入宫的那天,西京落了绵绵的秋雨,不是个好天气。但我不信神佛,也就不会去想这样的日子是否在冥冥中昭示了什么。
  我站在雨中看着她的那顶小轿,跟着她,从一个屋顶跃到另一个屋顶。我揪了一片草叶抿在唇边,吹了那个不怎么动听的调子,就像每一次送她离开。
  十八岁的我带着欢喜与希望来到了西京,却让我在秋雨中目送着自己喜欢的姑娘进了宫。
  也许命运的本意就是如此,是我误会了。我来,不是为了相聚,而是为了分离。
  我一文不名地留在了西京,我干过体力活,也仗着自己一身的武艺给人做过护院,认识了不少江湖上的朋友。在这个社会的边缘和底层,看到了世间的百态,明白了很多的事情。
  我的人缘不错,大概是因为我从无所求。有人说我很神秘,不知道我从哪里来,也不知道我会到哪里去,更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徘徊在西京。
  “闵风,天地很大,以你的本事何必固守一城?”
  “有多大?”我问他。
  他有点语结。世人总是说天地之大,他可能只是习惯这么说了而已,并未深想过。但我见过山,见过海,走了很远的路来到这里。心在此处,天地又与我何干?
  我经常进宫。
  那看上去高耸敦厚的城墙,看上去守卫森严的壁垒,对于我来说完全构不成障碍。我用了一点点时间找到了锦瑟住的地方,但也就到此为止了。
  我只是想她,停留在离她很近的地方,偶尔能看见她的身影映在淡黄的窗纸上,偶尔能听见她弹琴的声音,这想念也就能好过一点。
  我与苏缜便是在这个时间里相识的。说来也是我多管闲事,自己原本就是偷溜进宫的,却还帮着宫里的侍卫擒住了另外一个偷溜进宫的人。不同的是,那是个刺客,而我只是个过客。
  苏缜那时候不过九岁,功夫还相当不到家,一个孩童面对一个成人,即便他是个武学奇才也是枉然。我出手救了他,却差点被人当作了刺客的同伙。
  “他是我的侍卫。”苏缜抓着我的胳膊,手微微的有些发抖,倒还很镇定地替我解了围,轰走那些侍卫时也很老成。我觉得我们两清了,我救了他,他帮了我。
  可他却没放我走,他问我是谁,为什么会在宫里。
  “我来看望朋友。”
  那时他还很爱笑,黑玛瑙般的眼睛骨碌一转,很狡黠的的样子,“你的朋友,是父皇的嫔妃对不对?”
  我想说不是,可我又不知道应该怎么编这个谎,一时沉默着没有说话。他像个成年人那样拍了拍我的胳膊,“别想怎么否认了。一看你就不是鸡鸣狗盗之辈,而君子之交淡如水,相见欢,不见亦可。通常只有男子偷见女子的时候才会如此,星月相见聊慰相思。”
  他看着我笑,笑得我没脾气,起身便想走。
  “你要是走,我就让人抓你,连你的朋友一起。我看见你从北边过来的,那边的嫔妃可不多。”他抱臂看着我,“偷会嫔妃可是杀头的大罪,对你的朋友来说也是。”
  “所以呢?”我问他。
  “我替你保守秘密,还给你一个可以自由出入宫中的便利。”他走到我身前仰头看着我,笑眯眯地道:“你答应我一个条件。”
  苏缜的条件很简单,他像每一个小男孩一样,对比自己厉害的人都有些崇拜。那时的他觉得我很厉害,所以要让我做他的侍卫,教他功夫。
  报酬丰厚,入宫自由,我没什么道理不答应。
  “我叫苏缜,是五皇子。”他简单地介绍了自己。
  “闵风。”我比他更简单。
  很快,苏缜便知道了我的那个朋友是谁,因为锦瑟看见了我。她惊讶的表情根本藏不住,连眼泪都没能藏住。
  她不再是小姑娘的模样,穿着素雅精致的襦裙短袄,薄施脂粉,看上去成熟了不少。只是她瘦了,眉间像是习惯性地微微蹙着,让人心生怜爱甚至怜悯的娇弱。
  “闵风哥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她摒开身边的宫女,低声急急地问我。
  我不想浪费时间解释这些来龙去脉,只道:“我很想你。”
  像那天晚上一样,锦瑟说,闵风哥哥你为什么要来呢?
  虽然看过了世间百态,但我想的还是这么简单。就像当初我对师傅说我要下山那样,对她说:“你出不去,我就进来。”
  “又有什么用呢。”她说。
  “没有用,可我就是想你。”我说
  苏缜并不太赞同我的做法,我觉得他有点得了便宜卖乖,他用这件事交换了我入宫做他的侍卫,还从我这学了师门的功夫,却要反过来对我摇头。
  “让她死心了她才能忘了你,她忘了你,你也就死心了。天地那么大,我要是你,绝对不会把自己困在皇宫里。”
  我还是那么反问,“有多大?”
  “想有多大有多大。”他毫不犹豫地回答我,末尾又淡淡地说:“可惜我不是你。”语气很像锦瑟在花海时说的那句话。
  我的世界不大,一座悯峰山,一片花海,一条小溪,一个山洞。我与锦瑟分享了我的世界,她就成了我的世界,让我执拗的不肯离她而去。
  苏缜总是带着那么一点促狭的神态,让我去给锦瑟送点东西,或者带我去御花园,制造与锦瑟偶然相遇的机会。
  我见到她安好,与她简单的说两句话,看见她对我笑,我都觉得很高兴。她在宫里是锦瑟,但她面对我的时候,还是‘我的锦瑟’。那个走进一片花海,惊起花蝶的小姑娘。
  我问苏缜为什么会帮我保守这个秘密,毕竟锦瑟是他父皇的嫔妃。苏缜不以为意地笑道:“父皇有那么多的女人,不差她一个,而你只有她一个。”
  “以后我要是有能力了,就放她走,让你带她走。”他说。
  我笑了笑。
  “哦,你也会笑吗?”他盯着我的脸,又道:“虽然我觉得你这样不对。她入宫做了嫔妃,你还喜欢她就是错的,既然错了,为什么不放手呢?”
  “不是错的。”我回答他。
  直至今日我也不觉得喜欢她是错的,即便我们之间的所有都已经成为了过去,也永远不会再拥有将来。我更不知道我是否曾经拥有过锦瑟,而什么又叫做拥有。
  她在我的心里,我放开手,可她还是在我的心里。
  她不在这个世界上了,可她还是在我的心里。
  说:
  明天还有一章,闵风的番外就写完了
【小说下载尽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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