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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医品夫人-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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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并非是巴结徐家,要与徐家同行,而是打探好徐家祭祖的时间,避开同一时辰上山。
  知道这个消息的还有李忠林。
  李忠林并没有回家乡祭扫,而是找上了杨氏,要在那一日跟着徐家人一起上山。
  “徐家和李家乃是姻亲,我既在徐家暂住,赶上祭扫之日总不能视而不见,理应上山给徐家老祖行上一礼。”
  李忠林不容杨氏推辞,“除非是伯母看不起小侄,那小侄就无话可说了……”
  杨氏张开的嘴又紧紧的闭上。
  小人心,海底深,她虽然心底格外不愿,却也知道强行推辞,会让李忠林心里忌恨。
  “这件事还需要与老爷商议一声,”杨氏找了一个由头没有立即答应,“会让下人们提前告诉你。”
  “那小侄就等候吩咐了。”
  李忠林一脸得逞的笑着离去。
  杨氏咬紧了牙,低声吩咐黄妈妈,“那天你一定紧紧的跟在二丫头身边,另外把老大叫来,我有话要亲自叮嘱。”
  哀叹一声,杨氏满脸厌恶,“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搅屎棍,可别在那天闹出了事!”


第四十三章 祭祖
  十月初一送寒衣。
  在这一日,众多人家都出行为先亡的人祭扫,烧五色纸钱,送去御寒衣物。
  徐若瑾天还没亮就起了身。
  与春草洗漱整理好,又检查了一遍要携带的物件,才匆匆出门奔向徐家门口。
  那一坛祭祀的酒,徐若瑾自己抱在怀中。
  倒不是她信不着春草,而是春草手中物件已经不少,何况她自己捧着,也显得对祭祖之事的重视。
  该虚伪的时候还是要配合一下,毕竟今儿的主要人物是父亲。
  那才是她要巴结好的……
  主仆二人朝前走着,可豁然从旁边蹦出个人来,“若瑾妹妹,原来你在这里!”
  徐若瑾吓一个激灵,光听声音也知道是李忠林。
  怎么这人神出鬼没的?
  连忙退后两步,徐若瑾面上打着招呼,“给亲家长兄请安了。”
  “叫那么疏远做什么?跟随秋萍喊我一声哥哥就行。”
  李忠林眯起的双眼充满淫邪的色念,徐若瑾立即躲避很远,“若瑾要去为祖先祭扫,亲家长兄留步吧。”
  李忠林拦住她欲离去的脚步,“我也去,有若瑾妹妹同行,这一年的祭扫倒格外让人回味。”
  徐若瑾瞪大眼睛,下意识便出口:“徐家祭扫是要磕头的,您去合适吗?”
  “这是若瑾妹妹酿的酒?今日不知可否有幸品上一品?”
  “不行,这是祭祖的。”
  “喝一口也无妨嘛!”
  “这个酒太烈了。”
  “烈酒更激人心,我最喜欢了。”
  徐若瑾不停的躲,李忠林拼命的往她身边凑,两个人又躲又追,让春草都惊了。
  “舅兄原来在这儿呢,让我好找。”
  远处一个声音插了进来,李忠林虽然不悦,却也只能停下脚步,“与若瑾妹妹聊上两句而已,妹夫这么匆忙追来,还怕我欺负了她不成?”
  “哪能呢,我父亲要见你,这就跟我去?”徐子麟淡笑说着,斜眼示意徐若瑾快离开。
  徐若瑾一个大白眼翻上天,招呼都不再打,带着春草一溜小跑。
  李忠林还有意跟随,徐子麟站在他的面前,“父亲在书房呢……”
  “那……那走吧。”李忠林没了兴致,只能跟着徐子麟往另一方向走去。
  春草一边走一边回头看,见大少爷带着李忠林离开,连忙拉一拉徐若瑾的袖子,“二小姐,他们去了别的地方,咱们可以慢点儿了。”
  “哎哟,我都累出汗了。”徐若瑾捧着酒坛子没法放下,“帮我擦擦。”
  春草拿了帕子帮她擦拭一番,徐若瑾也没着急,“缓两口气再走,急匆匆的去,再被母亲挑毛病。”
  “李家少爷怎么能这样呢?看着……看着就没怀好意,二小姐还是离他远一点儿。”
  春草说的很含蓄,徐若瑾冷笑几声,“那一双眼睛都快色的冒绿光了,也不知这样的人怎么还能考个秀才,阅卷的考官眼睛瞎了吧。”
  “二小姐,您小点儿声。”
  春草朝着周围看,见没有其他人才拍拍胸口。
  “行了,走吧,稍后见到母亲,不要提起这件事,就当没发生过。”徐若瑾的叮嘱,春草连忙应答。
  主仆二人走到门口时,杨氏早已经等在那里。
  “怎么这么久才来?不是告诉你早些起身的?误了时辰,你担待得起么?”
  杨氏的斥骂,徐若瑾只当左耳进、右耳出,把那一坛子酒交给了黄妈妈,她便问上一问,“母亲,女儿今日跟哪一辆车?我让春草把随身的物件放上去。”
  “跟我一辆。”
  杨氏的回答让徐若瑾惊愕半晌。
  她不是最厌恶看到自己的吗?居然会让自己跟她一辆车?
  李秋萍独自一人乘车,按说她不该和婆婆一起的?
  “看什么看?路上有事要提前叮嘱你,当我多稀罕你似的。”杨氏目光探向前方,待见到徐耀辉一行走来,她便停下话不再多说。
  徐耀辉的身后自当是徐子麟和李忠林二人。
  李忠林刚要问和谁同行,就被徐子麟拽上了另外一辆马车,“你跟随三弟一辆,我与父亲骑马。”
  徐若瑾声都没吭,一个激灵钻进了杨氏的马车。
  李忠林没再说上话,杨氏前后扫了几眼,似也觉得此时多话是没事找事,让陈才伺候着老爷上了马,她便也登上马车,坐在了正位上。
  这还是徐若瑾第一次离开徐家远行出门。
  听着车辕滚动,马蹄“哒哒”的踏声,她的心也跟随着飞起来。
  杨氏时不时的看她一眼,见她正儿八经的坐在侧位,有心往外看一看,却也没撩起车帘子,还是守规矩的。
  “祭扫的时候,你只听我怎么吩咐你就怎么做,其他的便是不要乱动乱摸,更是不要乱看,听到了吗?”
  杨氏漫不经心,徐若瑾也敷衍答应,“都听母亲的。”
  “你也是定了亲事待嫁的闺女了,与人接触也要注意分寸,别靠的太近被人诟病,原本张家就瞧不上你,若是传了出去,连我们都跟着丢人。”
  杨氏心底虽指的是李忠林,却没有把名姓说出来。
  徐若瑾看她道:“祭扫的不都是自家人?我只跟随在母亲的身边,寻常连院子都不出,哪里见得着外人?”
  “明知故问,你知道我说的是谁!”杨氏见徐若瑾装傻,语气更加刺耳。
  “我不知道。”
  徐若瑾不阴不阳,咬死不承认,杨氏提口气还骂不出来。
  若是数落了李忠林的不是,岂不是等于骂她自己?
  之所以能容他在徐家吃喝玩乐的,都是因为杨氏的娘家,不得不容。
  若换成其他人,杨氏早就大棍子赶跑了。
  徐若瑾才不肯接杨氏的骂。
  对于杨氏,她也找到了应对的法子,一推六二五,什么都不知道,顶多骂上自己两句痴傻笨呆,找不出其他的把柄做筏子。
  母女二人一路不再有话,徐若瑾瞧着杨氏闭目小寐,她便透着帘子的缝隙朝外看起了景。
  秋叶瑟瑟,黄叶遍地,和煦的阳光没有了夏日的炎热,铺洒在脸上,格外温暖。
  街边的叫卖、喧闹的人声渐渐淡去,马车踏上了乡野小路。
  这个场景让徐若瑾的心倒是静了下来。
  因为她想到了自己上一世,在老家上学时每日必走的路。
  也是这般的阳光普照,也是这般的黄色漫天,也是她这么一个人,只是此时此刻,除却她的灵魂,一切都已变了。
  不知行了多久,马车缓缓停下。
  徐子麟从马上下来,走到马车旁,“母亲,该下车上山了。”
  杨氏轻应一声,徐若瑾提前下去,撩起帘子扶杨氏。
  山底直冲山腰的蜿蜒台阶好似一眼望不到劲头。
  徐耀辉整理好衣装,朝着家人招手,“走吧!”


第四十四章 偶遇
  蜿蜒的石阶共三百一十九阶。
  这并非如寻常走三百一十九步那么简单。
  黄妈妈扶着杨氏,徐若瑾有心把酒坛子交给陈才,可杨氏却不让。
  “既是你亲手酿的祭酒,就自个儿捧上去,否则哪对得住你父亲抬举你的心意?”
  徐若瑾一身冷汗,就她这般虚弱的身子,能爬上去就不错了,再捧这么一大坛子酒?
  杨氏的挤兑她无法反驳,捧起酒坛往上爬,春草则在旁边搀扶着,也算为她分担一些重量。
  李秋萍因有身孕,不必跟随上山,只在山下寻个地方吃茶,等候众人下山便可。
  唯独徐子墨走的最慢。
  才迈了不到一百步,就已经汗如雨下,连衣襟都湿透了。
  “不行了,我实在走不动了,今年这台阶是不是修了?怎么比去年还难走?”
  “那是你今年更胖了,走吧,小心一会儿爹拿鞭子抽你。”徐子麟提及往事,徐子墨好似打了鸡血。
  想到去年被抽打的情景,他一身抖肉发紧,立即屏住呼吸,拼了命的往上爬。
  李忠林这会儿早已没有色心了。
  他看着长长的石阶就萌生了退意,可见女眷们都相扶而上,他一个男子若这时反悔,岂不是被瞧不起?
  怪不得临出门时,徐老爷特意问过早上是否吃饱了。
  合着都在这里等着他呢……
  太阴险了!
  李忠林抖着两条虚软的腿继续走着。
  反倒是这里年岁最长的徐耀辉行进速度最快。
  脚步轻微、一双锐眸直盯着前方,分毫没有把这石阶当成难事,如同欣赏风景,一路走还一路缕着胡子赞叹。
  时不时拽出两句诗词,让身后累成虾米的人全都无语。
  徐若瑾倒是对父亲另有刮目相看。
  父亲乃是书生出身,连年科考,屡次失地,多少年兢兢业业爬上了今日的主簿之位,油水没少捞,否则也养不起败家儿子。
  可看他却没有丁点儿虚浮跋扈的模样,倒是带那么点儿文人的气骨?
  如若是整日宾朋酒宴、花丛流连的人,莫说四旬的中年人,哪怕是二十岁的壮年,爬这台阶都不会这样轻松。
  譬如……身后的李秀才。
  看来父亲还是有几分城府的,不是自己想象中沉迷酒色的罪恶贪官。
  徐若瑾走一会儿歇一会儿,却又不敢歇的太久,免得浑身的力气懈怠了。
  这一行人走到山腰,迈上最后一个台阶,眼前豁然便是一座镶嵌于山中的寺庙。
  佛堂梵音屡屡传来,将一路行来的疲惫倦怠洗净,徐若瑾的脸上露出的好奇的喜意,徐子墨手脚并用的爬上来,满心厌恶,“又是这种破声,烦死了。”
  “佛门圣地,不许胡言乱语。”徐若瑾眼色使向了父亲。
  徐子墨抬头就看父亲在瞪他,连忙把嘴闭严实,规规矩矩跟在后面。
  祭祀之地并不在寺庙之内,而是在山后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并非是徐家的祖祠,而是徐耀辉请了数位法师将祖宗们的牌位迁至此地,更是请凌空寺的和尚们念了七七四十九天的经文。
  每年清明和送食节都来此地祭扫,也算是徐家的大事。
  徐家人动身早,而且早已把祭祖的时间散了出去,故而此时遇上的散客并不多。
  徐耀辉带领家人直奔祖宗牌位之前。
  杨氏缓了几口气,便召唤着徐若瑾,“来吧,你才是今儿的重头戏。”
  徐若瑾满心认真,听着杨氏的吩咐,把家中准备好的祭品一一摆上。
  猪头、鸡鸭肉、各色的点心若干……
  随后便是要准备的祭酒。
  徐若瑾拿来自己酿的那一坛子酒,小心翼翼的打开。
  一股浓郁的酒香随着微拂的清风飘散,让身边的人不由一惊。
  徐耀辉看了看徐若瑾,眼中有一份赞赏的惊奇,“倒是学得一门好手艺,不错。”
  徐子麟和徐子墨没有搭腔,李忠林满脸喜意的插上了话,“好酒,果真是好酒,只是没能亲品一口,实在可惜了……”
  杨氏立即转头瞪他,徐耀辉紧蹙的眉头只轻咳一声没多说话。
  徐若瑾心里不知多少个大白眼把他翻上了天,为老祖献祭的酒他还惦记?
  除非他当了死人……
  不过这个酒味儿,让徐若瑾又想到了冷面男。
  因为那一晚,他的身上也有淡淡的酒气。
  抛开脑中的胡思乱想,徐若瑾也没有太多心思腹诽这些人。
  因为她发现,自己还是上了杨氏的当。
  那一日得知要用自己的酒做祭酒,她问杨氏是否要准备小坛子,可杨氏说不知道,让整坛都带去。
  刚刚黄妈妈拿出来一十二个酒碗她才恍然,只要倒满十二个酒碗就行了,根本用不上这样一大坛子酒。
  杨氏就是要让她捧着整坛酒爬那三百多个台阶,累成傻子,她就高兴?
  心里把杨氏骂了个遍,徐若瑾面子上仍旧在小心翼翼的倒着酒。
  因为她捧了那么久,胳膊早已经累软了,此时是硬着头皮在坚持,稍有疏忽,恐怕整坛酒都会打碎,那才是她的噩梦呢。
  十二个酒碗全部倒满,杨氏上前把酒碗摆好。
  女眷退至后方跪在地上,徐耀辉带着两个儿子上前,磕头行礼,告知老祖这一年的家中情形。
  徐耀辉特意提及“二女儿定亲与张家”,杨氏余光险些将徐若瑾瞪死。
  徐若瑾一心都在祭祖上,根本不往她那里瞧。
  一个时辰的时间,祭祖的流程才算全部结束。
  此时阳光高耀,从山腰朝远方看去,景色宜人,让人颇有些不想离去的心。
  杨氏折腾了这一早也有些疲惫,“老爷,不如再去凌空寺拜一拜,小歇片刻,吃了静斋咱们下晌再走可好?”看了一下其他人,杨氏体贴入微,“孩子们也都有心多留一会儿。”
  “那就去吧,我正有心与主持大师聊一聊。”
  徐耀辉点了头,便带着一家子朝凌空寺中走。
  徐若瑾仍旧捧着那剩下的半坛子酒,一张小脸苦成了菜瓜,还没等问是否这酒是不是要送去马车上,没法子带入寺庙,就见前方一行众人从石阶上来。
  那一个看着面熟的人,不是上次跟随张仲恒到徐家的丫鬟?
  那她侍奉着的妇人,就应该是那位张夫人了吧?
  徐若瑾心中一紧,还不等做出反应,就见杨氏已经朝着那里打起了招呼,“没想到在这里能遇上张夫人,要我说咱们两家人啊,就是有缘分……”
  张夫人似也没想到会与她们撞个正着。
  眼神瞟向徐家人,正看在那捧着酒坛的徐若瑾身上。
  徐若瑾也正看向那位张夫人……


第四十五章 上当
  都是女眷,徐耀辉只在远处拱手以礼,便带着徐子麟等人先行离去。
  徐若瑾被留下等候杨氏。
  可杨氏在那里喋喋不休的与张夫人絮叨着,也没有招手叫她过去,她只能捧着酒坛子在那里傻呆呆的站着。
  春草在一边生怕二小姐太累,有心把酒坛子接过来。
  还没等动手呢,就见杨氏朝着徐若瑾招了招手,让她过去。
  徐若瑾此时已顾不上累不累,支起酸疼的腰板,脚步轻盈,缓缓的朝那里行去。
  脸上淡淡的微笑,好似分毫没有倦怠疲累,格外的精神。
  张夫人已经端详了她很久,此时再看到她过来时的样子,审度之色更加浓郁。
  “这位便是你未来的婆婆,还不给张夫人见礼?”
  杨氏的话说的很破坏气氛,张家下人嘲讽的笑虽有遮掩,却仍能看得出来。
  徐若瑾微微福礼,“见过张夫人,恕若瑾手中还捧着物件,不能全礼,望您见谅。”
  “什么物件不物件的,还不放了一边儿?丫鬟都是干什么用的,这时候不知道过来帮忙。”
  杨氏的嘴皮子很快,“依着我看,今儿遇上也是极大的缘分,你就去伺候着张夫人吃杯茶,说说话的,这丫头也在读书写字学规矩,张夫人也好生的看看。”
  徐若瑾的心里很凉。
  无论自己表现的如何贤慧乖巧、丽人温婉,有杨氏在旁边插上不着四六的话,就好像破盆装了一桶金,怎么看都是上不得台面的暴发户。
  哪怕装的是纯净的山泉水,也会被人认为是洗猪肉的,绝不会当成泡茶的。
  张夫人淡漠一笑,没有接杨氏的话,转头看向徐若瑾:“刚刚也听你母亲讲了,我也曾见过梁府的妈妈,她对你很满意,我也很满意。”
  满意?
  徐若瑾怔愣一闪而逝,低头行礼道:“受不得张夫人夸奖,能得方妈妈教习,乃是若瑾天大的福分,若是再不用心刻苦的学,对不住的是自己,也辜负了父母的心。”
  “你倒是个懂事的。”
  张夫人微微一笑:“还期望你能继续这样用心刻苦,姑娘家年纪越大越要懂得谦卑,虽然这年头家家户户都讲出身高低,但也会看个人的品行,特别是女儿家更要在意这一点。”
  徐若瑾抬起头看向张夫人,她说话的声音很轻柔,但字字是刺,都在讽刺着自己。
  “谢张夫人提点,若瑾与母亲还要去陪伴父亲用静斋,就不在此叨扰张夫人了,告辞。”
  徐若瑾微微蹲膝,侧目看向了杨氏。
  杨氏一怔,刚想再把辞别的话转回来,就见徐若瑾把怀中的酒坛子给了春草,她则搀起杨氏的手臂,“母亲,咱们走吧。”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杨氏也没办法再厚颜赖着张夫人,连忙寒暄两句再三说着告辞的话。
  看着徐若瑾和杨氏二人转身朝着凌空寺行去,张夫人的脸色也当即落下,看向身边的秋兰,“少爷呢?”
  “少爷今儿起晚了,还在后面赶来……”
  “去打探下徐家人什么时候走,别让我再遇上,我看到那个满身铜臭的女人就头疼。”
  张夫人的吩咐让秋兰立即应下。
  而徐若瑾与杨氏走进凌空寺的小路上,杨氏便一把将徐若瑾推开,“你这个丫头真不识好歹,我在张夫人面前抬举你,你倒是摆出一副孤傲的模样,给谁看?”
  “我只看到周围的丫鬟婆子们都在嘲笑的看着咱们,一点儿被抬举的感觉都没有。”
  “就你那一双狐狸眼睛识人,当我是瞎子不成?”
  “母亲既然也知道她们瞧不上咱,又何必贴着她们不走?”
  “那也是你定了亲的婆家。”
  “那就等成亲之后再寒暄也不迟!”
  徐若瑾的话让杨氏被气炸,此时一位小和尚朝这边过来:“施主,徐施主已经安排好静斋的房间,他与主持大师在谈事,请二位施主先过去歇一歇。”
  杨氏把气压制心底,在外人面前,她还想装出一副宽容大度的面具,不想被人嘲讽刻薄,“那就劳烦您带路了。”
  “二位施主请。”
  小和尚在前面走,杨氏与他聊起了今日还有哪些人家订了静斋房间。
  徐若瑾在后面虽跟着,心中却想着张夫人刚刚的话。
  张夫人的嘲讽和警告她都能明白,可那一句“满意”是为什么?她实在不能理解。
  方妈妈教她学德言容功,教她学茶、香、绣、祭之道,关她什么事?
  她满意不满意,与自己有什么关系?
  等等!祭祀?
  徐若瑾突然想到这两个字心头一颤。
  祭祀!
  连自家对祭祀都这般看重,何况张家这等大族!
  张仲恒这一房是特地被留下守祖荫,那她这个即将嫁给张家做媳妇儿的女人,自当要懂祭祀的礼。
  亲手制祭祀的酒,这或许是嫁入张家的女人都要学会的本事吧……
  也难怪方妈妈对酿酒教的那般仔细。
  自己原本最看重、最想研究出个门道的酿酒,居然还夹杂着这么多的目的。
  看着春草怀里的酒坛子,徐若瑾很想将它摔在地上狠狠的砸碎!
  春草奇怪的看着二小姐。
  刚刚还好好的,怎么脸上的怨气怒意越发的浓郁起来?
  闷头朝前走,连路都不看了,刚刚与夫人虽斗了两句嘴,但比在家时不强多了?怎么会突然这样子呢?
  春草怕她摔着,连忙腾出一只手来拽着。
  徐若瑾一怔,转头看到春草那么艰难的模样,倒是长舒口气,反过手来拍拍她,“别担心,我没事的。”
  “二小姐,这坛子酒,拿进来行么?”
  春草满脸的尴尬,“奴婢刚刚一紧张,把事情给忘了。”
  徐若瑾此时才想到这件事,四下看看,见都是空静的屋子,只要不吃酒,应该也没事吧?
  “拿进去就藏起来,别让外人看到。”
  春草连忙点头,催促道:“夫人在看咱们,咱们还是快走吧。”
  徐若瑾朝前看去,杨氏已经走到了静斋的门口,正在那里看着她。
  她已经释然了……
  自己的那门亲事早已是天注定,没有改变的能力之前,她无论再怎么厌恶也都是在作贱自己,那又是何必?
  她要让自己充实起来,无论日子过的怎么样,她都不能倒下。
  那才是她徐若瑾,不是一个任人欺辱的弱丫头。
  把刚刚不满的情绪全部抛开,徐若瑾迈步进了雅间之中。
  佛案上供奉着一尊观音菩萨,檀香飘渺,屋中布满了空灵的味道……


第四十六章 喷血
  徐若瑾随着杨氏在此地用过素斋后,便吃茶等着。
  另一间屋中乃是父亲带着兄弟二人和李忠林吃斋,完全没与女眷们并在一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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