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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第1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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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泓又有些拿不定主意,犹豫片刻,道:“你今日可曾夜观天象,大夏是否真有女主之祸?”
  李斯年颔首,眸子微光闪过,问道:“若女主之祸应在安宁翁主身上,陛下如何处之?”
  李泓眸光明明暗暗,静坐无语,迟迟没有说话。
  道士们诵经的声音断断续续传来——
  持而盈之,不如其已。
  揣而锐之,不可长保。
  金玉满堂,莫之能守。
  富贵而骄,自遗其咎。
  功成身退,天、之道。
  李泓长叹一声,最终也没有回答。
  李斯年便道:“当年长公主并未将谢家人赶尽杀绝,谢家仍有子女存活于世,此女名唤谢诗蕴,太子殿下便是为了她,才要与安宁翁主退婚。”
  李泓微怔。
  他倒是不知道李承璋是为了谢诗蕴,只知道李承璋要退婚,他气得不行,连原因都懒得追究了,便狠狠责罚了李承璋。
  如今听李斯年提起,他才发现自己忽视了一件多么重要的事情——数年前,姐姐逼宫屠了谢家满门,如今李承璋对谢诗蕴情根深种,一朝李承璋登基,必会将谢诗蕴封为皇后。
  谢诗蕴还未与李承璋真正在一起,便搅得李承璋为她要死要活,若当了皇后,那还了得?
  谢诗蕴是谢家女,她若掌权,必会替谢家人平反,戕害除却李承璋子嗣外的其他皇子皇孙,替当年的谢氏一门报仇。
  李斯年抬眉瞧了一眼李泓,李泓面上明明暗暗一片,李斯年垂眸饮了一口茶。
  天子是最信天命的,一旦牵扯到天命,哪怕是自己最为亲密之人,天子也会疑神疑鬼。
  崔莘海将女主之祸扣在程彦身上的招数,不可谓不毒辣。
  只可惜,崔莘海能将这件事推出来,他也能祸水东引。
  李斯年继续道:“谢家主天下,女主之祸,陛下觉得这两件事会应在安宁翁主身上,还是应在谢诗蕴身上?”
  李泓的脸色分外难看。
  片刻后,李泓冷声道:“朕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谢诗蕴断然留不得。
  事关大夏安危,这种事情错杀一千,也不可放过一个。
  李泓自动忽略了程彦的嫌疑,又问李斯年:“近日可有黄道吉日?”
  他往日太过宠爱李承璋了,竟让李承璋为了一个女子,置大夏安危于不顾,谢家余孽怎是能够招惹的?
  谢家人若得势,第一件事便是报复当年的被屠之恨。
  李承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往日那般稳重的一个人,竟然在谢诗蕴身上栽了跟头。这样满脑子只有情情爱爱的李承璋,他怎么放心吧天下交给他?
  也好,李承璋不愿意娶程彦,他便将程彦赐给其他人。
  也让李承璋明白明白,他不止他一个儿子。
  他其他的儿子们纵然不争气,他好好教导也就是了,总能把他们掰回正途的。
  再说了,他现在正值青春鼎盛,日后再得贵子也未尝不可,他才不是只有李承璋一个选择,惯得李承璋这般不知分寸。
  这般想着,李泓道:“朕要给老三赐婚。”
  李斯年道:“既是赐婚,当要合男女八字。”
  “朕委实记不得。”
  李泓道:“这样吧,明日朕让人送过来,你挑个临近的好日子。”
  “记住,要越快越好。”
  李斯年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次日清晨,李斯年看着老黄门送来的程彦和李承瑛的生辰八字时,陷入了沉思。
  此时的程彦,尚不知道自己即将又被赐婚,正在来三清殿的路上。
  程彦来到竹林小亭,李斯年合上二人的八字,转动轮椅,从一旁的竹屋里出来。
  正值夏日,程彦换去了冬日厚重华美的三重衣,换上了轻巧娇嫩的间色裙。
  她喜欢云锦,裙子依旧用的是云锦料子,裁成半指宽,拼接在一起,行动之间,便如彩虹一般,再配上女郎花色的披帛,越发衬得她光艳照人,让人移不开眼睛。
  李斯年垂眸抿了一口茶。
  程彦道:“母亲许了你去梁州的事,前提是你要替她除掉崔振波。”
  “崔振波?”
  李斯年手指轻抚着玉色的茶杯,很快便明白了长公主想做什么。
  大夏驻守在京师的军队有两种,一是北军,二是南军。
  北军平叛征战,职责是打仗,主要对外,南军便简单得多,守卫宫门安全,职责在内。
  崔振波是京兆尹,掌北军,麾下有拱卫京师的二十万兵马。
  李斯年斟酌片刻,道:“崔振波此人有大才,杀之可惜,况堵不如疏,长公主可愿将他收为己用?”
  程彦不免看了李斯年一眼。
  心想你都杀这么多人,还会觉得杀人可惜?
  可见崔振波委实有大才。
  程彦道:“他是崔家的人,效忠的是家族,怎会为我母亲所用?”
  李斯年便道:“他是崔家庶子,早年艰难,能做京兆尹,靠的是个人能力,而非家族举荐。”
  “如今他与崔家和乐融融,是因崔家动了收买之心,又将他的母亲留在清河崔家,崔振波此人至孝,不想母亲受苦,又想寻棵大树依附,便为崔莘海做事。”
  程彦便明白了。
  世家把持着的朝政,一个人的单打独斗,远不如投靠世家来得容易。
  更何况,崔振波母亲的性命还被崔莘海捏在手里。
  “你有几成把握?”程彦问道。
  李斯年道:“十成。”
  程彦便道:“你尽管去做,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情,只管开口便是。”
  多一个手握兵权的盟友,比杀一个政敌划算多了。
  李斯年点头,片刻后,他又道:“掌宫中禁卫的光禄勋崔元锐,是否需要我一同收复?”
  程彦多看了一眼李斯年,道:“他可是崔家嫡子。”
  从名字便能看出来。
  元,是崔家嫡子才能用的字。
  李斯年道:“我知道。”
  存活这么久的世家,从来不会将鸡蛋放在一个篮子里。
  程彦便笑了起来。
  崔莘海这般精明的人,掌兵权的人,竟都不是他的心腹,不知是崔家实在无人可用,还是崔莘海不知道这两人心中的小九九。
  想了想,程彦觉得是前者——从崔元朗那个登徒子身上就能看出来。
  程彦道:“那便麻烦你了。”
  虽然李斯年行事狠辣,一言不合便毒死人,与他合作,是与虎谋皮,可她还是越来越喜欢喝李斯年打交道了——赏心悦目,极为聪明。
  如果能一直当她的盟友,她会省心许多。
  可转念一想,她一手促成了谢家被灭,李斯年不琢磨着杀她报仇已经不错了,怎会一直帮她?
  如今替她出谋划策,不过是利益相同罢了,一朝他与她有分歧,他会毫不犹豫出手害她。
  李斯年好用,可更要防,稍不注意,便是自取灭亡。
  竹林萧萧,送来阵阵清风,程彦呷了一口茶,尚未咽下,听李斯年道:“我夜观天象,发觉翁主红鸾星动。”


第28章 
  程彦的茶便有些喝不下去了。
  她与李斯年也算认识了一段时日; 李斯年这个人话里藏话,每一句话,都有他的深意。
  他不会无缘无故说这样的话。
  程彦放下杯子,深呼吸一口气; 问道:“舅舅要赐婚我与三哥?还是五哥?”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 她总觉得,在她说完这句话后,李斯年似乎笑了一下; 可她抬头去瞧,李斯年还是往常的风轻云淡模样。
  李斯年道:“翁主希望是哪一位?”
  程彦道:“哪一位都不希望。”
  扪心自问; 舅舅的那些儿子里; 她没有一个有想法的。
  她活了两辈子,比他们大了太多岁; 看他们就像看一群萝卜头; 就连老成持重的李承璋,在她眼里也只是一个装大人的半大孩子。
  与他们做表兄妹还好; 与他们做夫妻。。。。。。
  画面太美,程彦想象不来。
  程彦有些烦闷,手指无意识地绕着垂在耳侧的发。
  李斯年漫不经心饮着茶; 问道:“小翁主心中另有他人?”
  程彦想也不想便道:“没有。”
  李斯年道:“既是没有,小翁主与英王订婚也无妨。”
  “你们二人结亲; 百利而无一害。”
  程彦秀眉微蹙; 脸上拒绝的意味很明显。
  李斯年潋滟的目光看了过来; 声音停了一下; 语气不明道:“小翁主能与太子殿下定亲,为何不能与英王订婚?”
  程彦道:“当初与太子订婚,乃是权益之计,为稳固他的储君之位罢了。如今我若与三哥订婚,便是将三哥放在烈火之上。”
  她知道生于天家便要担起天家的责任来,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注定要成为政治的争斗品,但有些政斗,明明是可以避免的。
  李斯年摇头,道:“小翁主会错了陛下的心意。”
  “陛下赐婚翁主与英王,并非打压太子,而是为了保护翁主。”
  同为女主之祸的怀疑人,谢诗蕴是被宁杀一千,也不过放过一个的一个,而程彦,却被赐婚皇子,且是一个行事不羁不务正业的皇子。
  李泓此举,用意颇深。
  李斯年道:“小翁主暂且忍耐几日,待薛妃生下皇嗣,翁主的难题便会迎刃而解。”
  “薛妃?”
  程彦蹙眉问道:“你对薛妃做了什么?”
  “小翁主此话便有些冤枉我了。”
  李斯年笑了笑,道:“并非我对薛妃做了什么,是崔莘海,他想将薛家拉入这塘浑水之中,薛妃产子,便是最好的入手点。”
  “薛妃这一胎是双生子,陛下很是看重,从三清殿里选了不少人,去昭阳殿给薛妃诵经祈福。”
  李斯年推给程彦一本经书。
  程彦打开来看,与寻常经书并无不同。
  李斯年道:“经书被人动了手脚,薛妃产子那日,会满殿红光,异香扑鼻。”
  程彦心头一惊。
  这个时代敬奉天地鬼神,身怀异象出生的皇子,天然便会被人推崇看重。
  虽说舅舅膝下的几位皇子临近加冠之年,可舅舅毕竟年轻,若不出意外,还能活上许多年。这些成年皇子们,如今争夺之势初现,天家夺嫡素来残酷,谁也说不好,这些皇子是两败俱伤,还是终有一人胜出。
  纵然有人胜出,可这许多年的勾心斗角也耗去他半生心血,薛妃的皇子有薛家保驾护航,又多年韬光养晦,几乎兵不刃血便能从那人手中夺去皇位。
  薛妃的皇子是靠薛家才夺了天下,薛家为稳固自身地位,必会让他娶薛家女为后。
  到那时,天子年幼,薛妃摄政,一样是女主之祸。
  崔莘海此计委实毒辣,世人只会觉得薛家在为薛妃的孩子造势,而不会怀疑到崔莘海身上。
  程彦想起那个娇俏明媚的薛妃,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薛家未尝没有这种想法,崔莘海不过是将薛家的韬光养晦的假象揭开罢了。
  夺嫡大势一旦开启,没有人能独善其身。
  程彦道:“多谢告知。”
  ——有薛家这么大的阵仗,她的很多问题的确能迎刃而解了。
  程彦看了一眼李斯年,心中有些惋惜。
  李斯年这个人太聪明,让人琢磨不透,他是一把双刃剑,用的好了,他会为她斩将夺旗,用的不好,那便是插向她胸口的利刃。
  有那么一瞬间,程彦很想把李斯年这把剑收为己用。
  因为这把剑,实在太好用。
  也委实赏心悦目。
  可是她不能。
  她与李斯年之间的血仇,不是那般好化解的。
  夜色越来越深,朦胧的月光落在程彦与李斯年的身上。
  花好月圆,总能让人的心思引偏。
  程彦起身告辞。
  然而刚走出小亭,又被李斯年叫住了。
  “小翁主?”
  程彦眉头动了动,觉得李斯年说话不说完的毛病一定要改一改。
  每次都在她离开的时候叫住她。
  “怎么?”程彦驻足问道。
  月色皎皎,映在李斯年的眼底,李斯年淡淡一笑,眸光潋滟不可方物。
  程彦心中的惋惜更深了一分。
  这般聪明这般好看的一个人,怎就投生在了谢家?
  若是世家子弟,她必收为己用。
  李斯年浅笑道:“倒也没甚么,只是想告诉翁主,翁主红星鸾动,桃花朵朵。”
  “今日陛下走后,有两人找了我,翁主不想知道他们是谁吗?”
  程彦挑眉:“谁?”
  李斯年笑了一下,道:“一位是翁主身边的李夜城,另一位,是敬王殿下。”
  “二人似乎对翁主的婚事格外关心。”
  程彦心情有些复杂。
  她能感觉到李夜城对她隐忍的紧张与关心,也能感觉到李承瑾如沐春风的贴心,只是感情一事,素来由情不由人。
  不喜欢就是不喜欢,再多的好也无用。
  李斯年又继续道:“乱花渐入迷人眼,小翁主会选哪一朵桃花摘下?”
  程彦长眉舒展开来。
  她哪一朵桃花也不会摘。
  她若嫁,只嫁她喜欢的人。
  无关家世,无关才情,只因喜欢。
  程彦笑笑道:“我看不止他们二人关心我的婚事,你似乎也很关心?”
  “自我来到竹亭,你便一直旁击侧敲问我喜欢了谁。”
  她很好奇,李斯年为什么一直追问她的婚事,他们俩现在只是合作关系,她用李斯年对抗崔莘海,李斯年用她重获自由。
  他们只是盟友,李斯年不该这么关心她的私事。
  程彦忽然想起她第一次见李斯年的场景。
  那似乎也是这般的夜,这般的月,李斯年三两句话,将人的心玩弄于鼓掌之中。
  程彦突然很想逗逗李斯年。
  无关风月,只是想让他知道,盟友便是盟友,别总窥探她的心。
  他很聪明,可她也不差。
  程彦走回竹亭,立在李斯年面前。
  李斯年坐在轮椅上,月白色的衣裳上落着月的光华,他眼底也映着浅浅的月色,他看着她,道:“小翁主的婚事便是国事,我自然关心。”
  “啧。”
  程彦轻叹出声,俯下身,身体微微前倾,与李斯年那张漂亮得有些过分的脸近在咫尺。
  因为离得太近,她甚至能感觉得到,李斯年身上特有的月下香的味道,和他呼吸间的浅浅气息。
  程彦伸出手,手指捏着李斯年的下巴,对他轻轻吹着气:“仅仅如此?”
  “我怎么瞧着,斯年对我似乎藏了别的心思?”
  李斯年眉微微蹙起,潋滟的眸光波澜拂过,声音不悲不喜:“翁主?”
  程彦的脸越来越近,娇嫩的唇翘着,他感觉到她身上的花的甜香,她的唇似乎擦过了他的脸,停在他的耳畔,轻笑出声:“斯年若为女子,我倒愿意为斯年做一做昏君。”
  李斯年瞳孔微缩,回忆的潮水涌上心头——小小的女孩闯入他的竹林,在看见他的那一瞬间失了神,很快她又恢复过来,提着裙角跑到他面前,递给他一颗糖,笑着道:“呀,你长得可真好看,你若是女子,我情愿为你做昏君。”
  她身上有着淡淡的果酒香,小脸是醉酒后的红,她见他不说话,又道:“你叫什么名字?这么小便来当道士了?道士好玩吗?以后能不能娶妻?”
  “。。。。。。。”
  她的话很多,比他一年听到的话都多,最后她酒意上来,靠在他肩头睡着了。
  睡梦中,她喃喃自语:“这里一点都不好玩,宫墙太高,院子太深,一点自由都没有,我好想回家——”
  时间匆匆而过,那日误入竹林,是她璀璨人生中最不起眼的插曲,她的人生那么精彩,她的身边围着那么多人,她早已不记得竹林中没有告诉她名字的少年。
  李斯年闭了闭眼,眸中云雾翻腾着。
  下一刻,少女已经放开了他的下巴,在他面前退后两步,站直身体,鬂间凤钗垂下的璎珞随风而动。
  她的声音不似刚才诱/惑/勾/人,清亮的话音似乎带了几分玩味:“斯年喜欢本翁主这般说话吗?”
  她上下打量着他,语笑嫣嫣:“本翁主觉得,斯年这个模样,委实叫人心生怜惜。”
  李斯年眉头微动,心口似乎有羽毛轻轻拂过。
  她张牙舞爪肆意妄为的模样,似乎比她冷静自持时有趣儿多了。
  这么久了,他终于又见到了她小时候的模样。
  李斯年浅笑,程彦敛眉冷声道:“你既然想要自由,那便安分做事,莫整日想些有的没的。”
  她能感觉得出来,李斯年待她与待紫苏她们大不相同。
  有着似是而非的引/诱。
  他用自己的容貌当成武器,漫不经心又步步为营瓦解她的防备,以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
  (捉虫~)


第29章 
  程彦起身离开竹亭; 再没有回头。
  在她看来,李斯年这人就是欠收拾,不收拾不行,当然; 收拾了也不一定有效果。
  但总比他整日里散发该死的魅力; 琢磨着引/诱她强。
  程彦回到自己寝殿,梳洗之后,很快进入了梦想。
  她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到自己刚穿越那几年的事。
  那年先废后谢元仍在; 她还是个小女孩,与母亲一同被养在宫里被密切监视着。
  她不喜欢这种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的生活; 时常想法子逃出去。
  那日是谢元的寿辰; 众人都围着谢元,对她的监视不似往日; 她甩掉了侍女内侍。
  皇城里到处都是人; 三步一岗,七步一哨; 她便挑僻静的地方走。
  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到哪里去了,最后她走累了; 停在一个竹林休息。
  竹林幽幽,一个极漂亮的小姐姐在抚琴; 瞧着不像是宫里的人。
  琴声太好听; 她便忍不住走过去; 才发现小姐姐不是小姐姐; 是位小哥哥,身上穿着浅青色的衣服,略带着道家的标志。
  她便知道了,八成是新入宫的小道爷。
  她喝了许多的果子酒,酒劲一上来,话便多了许多,拉着小道爷说话。
  月色皎皎,小道爷只是抿着唇,目光清冷,淡淡看着她。
  程彦的梦醒了。
  程彦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真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与李斯年打交道多了,便忍不住梦到李斯年。
  说起来李斯年小时候也委实好看,像个瓷娃娃一般,清清冷冷,乖乖巧巧的,比现在看似孤冷,但对她暧昧游离的态度好太多了。
  程彦轻叹。
  好好的一个小孩,怎么说长歪就长歪了呢?
  如果是李斯年还是小时候那种乖巧清冷模样,她肯定不用昨夜的态度对他。
  可惜没有如果。
  只是可惜,她没有见过。
  她与李斯年相识,李斯年便是这个模样了,话里藏话,句句是钩子,潋滟的眸光勾魂夺魄,明明气质是九天上的谪仙,可灵魂却是会吸食魂魄的妖精一般。
  谪仙面孔修罗心,不外如是。
  。。。。。。
  皇城里藏不住秘密,李泓有意赐婚李承瑛与程彦的事情,很快被李承瑛得知。
  李承瑛马不停蹄来找程彦商量对策——程彦从小就比他聪明,这种棘手事,还是交给程彦处理更靠谱。
  反正程彦不喜欢他,也可能嫁给他。
  李承瑛这般想着,找到程彦说明来意。
  程彦被他理所应当的态度气笑了,道:“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嫁你?”
  李承瑛大大咧咧道:“我们这些兄弟里,最出色的是老四,老四你都瞧不上,怎么可能瞧得上我?”
  “你倒很有自知之明,”程彦道:“你放心,我嫁猪嫁狗嫁和尚道士,也绝不会嫁给你。”
  李承瑛朗声笑道:“快说说,你有什么法子,能让父皇取消赐婚?”
  程彦道:“我请人看了,最近没有好日子,你是英王,我是翁主,舅舅再怎么着急,也要为咱俩挑个好日子。”
  外面虽然不知道李斯年的存在,可三清殿凌虚子嫡系的徒弟都知道的,且知道李斯年得了凌虚子的真传,李斯年说日子不好,旁人怎会反驳?
  “这能行吗?”
  李承瑛半信半疑,道:“过了这段时间又如何?父皇还是要赐婚,不成,你再想个其他的法子来。”
  程彦揉了揉眉心,道:“不用想其他法子,再过一段时日,舅舅便无暇过问你我之事了。”
  舅舅素来喜欢薛妃,薛妃身怀异象,舅舅又正值壮年,对眼下的这几位皇子失望得很,难道不会生出废长立幼的念头来。
  至于薛家的势力,慢慢削了也就是了。
  天下的世家那么多,随便空出一个位置,便能让其他人抢破头。
  李承瑛仍是不放心,追着让程彦想法子。
  俩人吵吵闹闹间,李承瑾过来了。
  李承瑛松了拽着程彦衣袖的手,李承瑾温和打趣道:“我来的不巧。”
  “巧,太巧了。”
  李承瑛道:“快,你与阿彦说说,让她找父皇,让父皇别乱点鸳鸯谱。”
  李承瑾好脾气地笑了笑,道:“三哥,你又为难阿彦。你是男子,需有担当,这种事情,还是你与父皇说的好。”
  “别,”李承瑛连连拒绝,道:“你又不是不知道,咱们兄弟几个加在一起,在父皇心里还没阿彦重。”
  若不是阿彦与姑姑长的太像,他还会怀疑阿彦是不是父皇养在姑姑膝下的私生女。
  李承瑛手肘撞了一下李承瑾,揶揄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这般护着阿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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