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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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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修然走后,程彦大笑出声,道:“你呀,一肚子坏水。”
  罗生暗卫去散步大长秋替杨奇文背锅而死的消息,杨淞又后院起火,林修然此时与她统一战线,如今她只需要等着早朝御史言官们参杨奇文了。
  李泓是个仁善天子,极少做出格之事,自他登基后,言官们寻不到他的错,便将目光放在朝臣身上。
  可经历了长公主兵变的事情后,朝臣们一个比一个善于隐藏自己做下的勾当,以至于言官们当官多年,却无事可做,无事可参。
  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十年来最大的一宗案子,要参的人又是三公之首的丞相杨奇文,想来他们个个摩拳擦掌,奋笔疾书写着杨奇文的罪孽,只等着早朝时慷慨激昂,将杨奇文骂得狗血淋头,自己也借此扬名立万,流芳百世。
  言官们嘴皮子溜,骂人一整日,说话不会有重样,那一日的杨奇文,怕是有得受了。
  程彦很是期待那一日的到来。
  畅想完杨奇文的下场,程彦心情大好,以至于有些得意忘形,笑着对李斯年道:“似你这般的心计,若你以后有了喜欢的人,那人岂不是被你算计得死死的?”
  李斯年不置可否,道:“风月之中的算计,怎能叫算计?”
  那叫情/趣。
  可惜,他的小翁主不懂。
  这大抵是世间唯一一件让他头疼的事情。


第60章 
  然而这么一件让他头疼不已的事情; 程彦毫无感觉。
  在程彦心中,李斯年就像多啦A梦的口袋一般,是万能,没有他做不到的事情; 更没有值得他费心的事情。
  有时候苍天就是这么不公平; 给了一个人勾魂夺魄的样貌,风华无双的气度,还会给他无与伦比碾压所有人的智商。
  无论是美人计; 还是略施小计,他都能将人耍得团团转; 被他卖了; 还会心甘情愿帮他数钱。
  试问,对于这种人讲; 会有什么事情是能够将他难倒的吗?
  果然没有啊。
  这样的一个人; 活在世间就是一个祸害。
  还好,如今这个倾倒众生的祸害; 在她的影响下,正在慢慢树立一个全新的三观,而是之前那般偏激厌世的思想。
  想到这; 程彦又颇为自得,越发觉得自己要对李斯年循循善诱; 争取尽快让他化身如李夜城那般三观奇正的人。
  程彦道:“那怎能叫情/趣?”
  “无论什么; 只要沾染了算计; 那便是不怀好意的。”
  怕日后李斯年真的有了心上人; 会将那个女子算计得死去活来,程彦越发觉得自己身上的担子重了,正色道:“你以后若是喜欢的女子,也别摆弄你那套小聪明。”
  “殊不知,只有真心才能换来真心,一时耍小聪明骗了女子的心,等她日后反省过来,怕是要恨你一辈子。”
  其实她很是怀疑,就冲李斯年这张祸国殃民的脸,世间能有女子拒绝得了他吗?
  根本不用他去骗,他冲女子温柔浅笑,阳光下眸光潋滟不可方物,如喝了十坛的桃花酿,无需任何语言,他瞧上的女子便会为他生,为他死。
  ——毕竟这个世界上,颜控的人不止她自己。
  李斯年轻笑:“小翁主说的极是。”
  他的小翁主,是个极度聪明的人,最讨厌别人跟她耍心眼,他自然不会去触她的霉头。
  “真心换真心。”
  李斯年默念着这句话,忽然便笑了。
  十月的天气,秋风的萧瑟交接着东风的冷冽,让人只想缩在烧着地龙的屋里不想出来。
  而李斯年的笑,如一夜春风来,顷刻间便化去了这个季节的严寒,自此之后,阴霾散去,星河长明。
  程彦晃了一下神。
  回神之后,心里埋怨着李斯年:长得好看有甚么了不起的?
  再怎么好看也只是一朵有毒的/罂/粟/花,可望不可及,就连多看两眼解馋,都会被他记恨。
  程彦喝了口茶,驱散心头似是而非的莫名情绪。
  这一日发生的事情实在大块人心,程彦也忙里偷闲,与李斯年话着家常。
  时间快如流水,在程彦还未察觉的时候,天便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林修然派人送来下毒的人,程彦才发觉时间的流逝,想想李斯年坐着轮椅,来回奔波不容易,倒不如将他留下,一来她有什么事情都随时与他沟通,二来么,李斯年用毒与拷问人的手段,她觉得不在罗生暗卫之下。
  有李斯年在府上,还怕林修然送来的人不开口吐实情?
  程彦对李斯年道:“你今夜便留在我这吧。”
  李斯年眉梢轻挑,目光悠悠。
  这句话,很容易惹人误解。
  若不是他太了解面前小翁主对自己的态度,只怕这会儿也会跟着程彦的话,想到某些不该想的事情上面。
  李斯年点头,道:“我先去瞧瞧那人的伤势。”
  林修然是个狠角色,被人害得这般惨,必然恨毒了幕后主使者,对于在林家酒宴上下毒的人,同样也不会放过。
  纵然那人骨头软,一见林修然动怒便将什么都说了,林修然也不会放过他。
  更何况,那人咬死不松口,林修然更有了动刑的理由。
  此时送的人,只怕已经被折磨得奄奄一息了。
  他需要给那个人用些药,先将他的伤势救回来一些,再在他药里用些毒,慢慢去磨他的性子。
  □□上的折磨谈不上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才最叫人情绪崩溃。
  情绪一旦崩溃,想问什么话,便会说什么话了。
  程彦道:“我陪你一起去。”
  那人身上带伤,程彦又吩咐半夏道:“半夏,准备点药物拿过来。”
  半夏应声而去。
  被送过来的那人叫林昌,是林家的家生子,林修然原本不曾怀疑到他身上,直到某日发觉此人会武,且武功不弱,便让人偷偷查访,终于抓到了这人的把柄,一举擒了下来。
  林昌被用了大刑,身上的伤太重,哪怕林修然为了面上好看,给他换上了一身新衣服,但衣服也被染得血迹斑斑。
  李斯年有极其严重的洁癖,并不直接与林昌有肢体上的接触,只指挥着半夏如何用药,如何诊治。
  半夏修医,医术造诣极高,比之宫中的御医也不差分毫。
  可听了李斯年的用药配比后,深感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对李斯年越发敬重起来。
  程彦见此打趣道:“改日让斯年寻个黄道吉日,你拜他为师算了,省得日日在我面前说起他的这好、那好,偏生你什么都学不到。”
  半夏一怔,连忙道:“翁主莫要说笑了。”
  “李郎君是凌虚子仙长的高徒,他怎会轻易收徒弟?翁主也太抬举我了。”
  李斯年眸光落在半夏身上,道:“你经常在翁主面前说起我?”
  半夏手指微紧,道:“郎君莫要听翁主玩笑话,婢子并未天天在翁主面前说起郎君,不过是提起郎君能得到凌虚子的真传,分外好奇罢了。”
  听到这,程彦也忍不住问道:“说起来,这件事我也很好奇。”
  “无论是谢家人,还是宁王,与凌虚子并无交情。凌虚子又奉行天命,从不逆天而为,为何偏偏在母亲手中救下了你,又将你养在三清殿,虽与你没有师徒之名,却将一身本事尽数教授于你。”
  这恐怕不止是她与半夏的疑问,只怕所有知道这件事的人,心里都犯嘀咕。
  李斯年眉头轻动,没有说话。
  程彦以为他有什么难言之眼,便道:“若是不方便说,那便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
  李斯年抬眉静静看着程彦,片刻后,又移开了视线,轻轻道:“你若想知道,我告诉你也无妨。”
  “只是这件事,现在还不是说的时候。日后时机到了,不需你问,我自会告诉你。”
  程彦便笑道:“好,我等你告诉我,你所有秘密的那一日。”
  李斯年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每一个秘密她都很好奇,但李斯年极少向她提起自己的事情,她也不好多问,毕竟李斯年身世尴尬,是天家不能提起的禁忌,她若问了,会勾起李斯年的伤心事。
  当然,李斯年若是与她主动说起,那便最好不过了。
  此等举动代表着,她真正走到了李斯年的心里,李斯年不仅仅将她当做一个盟友,更把她当成了自己人。
  就像她现在待李斯年一般,赤诚相待,毫无隐瞒。
  她希望李斯年也能一样。
  可李斯年的生活环境到底与她不同,李斯年看似风轻云淡,实则极度敏感多疑,想要打开他的心理防线,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不容易,但她不会放弃。
  天色越来越晚,程彦与李斯年各自回屋休息。
  明日要审问林昌,那可是个体力活,她要把精神养得足足的,审问完林昌,还能去外面打听一下,看暗卫们散步杨奇文的消息散步得如何了。
  大夏朝并非天天都有早朝,逢五逢九才有大朝会,平日里的奏折,先由九卿审核,审核完毕后,交于三公定夺,三公决断不了的事情,才会交到天子手里,逢五逢九的朝会时,天子会将那些事情拿出来,与三公九卿再度商议。
  杨奇文逼迫大长秋敛财的事情,只需要赶在下个月五号之前彻底爆发出来便可以。
  想到那一日杨奇文会被言官们骂得狗血淋头,程彦便觉得干劲十足。
  月色皎皎,洒在窗台,程彦翻了一个身,怀着对杨奇文的期待,陷入了梦想。
  程彦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
  梦里她还是小时候,李斯年也小小的,她贸然闯入他的竹林,吃他的茶,玩他养的仙鹤,还折了他的竹子。
  李斯年安静端坐在轮椅上,对她越轨的行动一言不发,她以为他生气了,便丢了刚折的竹子,拍拍手,来到他身边,身体微微前倾,眨巴眨巴眼睛看着他。
  “你会不会生我的气?”
  程彦搅着手帕,莫名的心虚。
  李斯年不说话,她便又道:“那下次我给你带我的点心好不好?还有我的茶,我的玩具,都给你,我很大度的。”
  那日的阳光似乎很好,李斯年一身积冰色的衣裳,抬眸看着她,眼底像聚了一池春水般。
  李斯年轻轻摇头:“没有生气。”
  “你是第一个来找我玩的人。”
  他的声音太轻,像是羽毛拂过心口,听得她心口都跟着颤了起来。
  “你一直一个人吗?”
  “会不会很寂寞?”
  “那我以后经常来找你,好不好?”
  那日她似乎说了很多话,最后一句话,是“我下次过来,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好不好?”
  李斯年似乎说了是,又似乎没有说,梦境太过朦胧清浅,让她的记忆都跟着出了偏差。
  次日清晨,程彦醒来,想起自己做的梦,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个梦委实奇怪。
  她第一次见李斯年,是在十二岁,在此之前,她与李斯年并无任何接触。
  或许是这段时间她与李斯年交往过密,才会导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梦到了李斯年小时候的模样。
  说起来,李斯年小时候如现在一般好看,不,比现在更可爱,粉雕玉琢,如瓷娃娃一般,只需瞧上一眼,便能软了心肠,恨不得将天下所有美好之物尽捧在他面前。
  想到这,她便有些明白那些觊觎李斯年美貌,想要将他当面首娈童的人的心理了。
  太过美好的东西,会让人向把他捧在掌心,可那等心理阴暗的,还想将这天下至洁至美的东西打碎,拖在最阴暗肮脏的角落,看他潋滟的眸光沉沦浮沉,无助脆弱地看着自己,任自己为所欲为。
  想到那个画面,程彦敲了一下自己额头——对李斯年起过这种念头的人,无不死状凄惨,她若想多活两年,便收了对李斯年的惊艳之心,好好地做一个合格的盟友。
  罂/粟虽美,可惜致命。
  她这般贪生怕死的一个人,一定要时刻谨记,远离李斯年,莫起不该起的想法。
  程彦笑了笑,洗漱完毕后,让人去请李斯年。
  她平时懒懒的,若没有太过重要的事情,能在榻上躺上一天,李斯年便不一样了,作息极其规律,这个时间点了,他只怕早就起了床,还顺便看了不少书,研究了一下今日如何拷问林昌。
  很快,侍从们推着李斯年过来了。
  李斯年有洁癖,昨夜他虽然留在了公主府,但让人回三清殿取了他的换洗衣物回来。
  今日的衣服,与昨日的略有不同,昨日是积冰色绣云纹,今日是子衿色,深竹月色做腰封衣缘,微风扬起,他轻抬眉,恍然若神仙中人。
  无论见了这张脸多少次,程彦都会被惊艳到。
  惊艳之后,便是心惊了。
  如果说,旁的美人是带刺的玫瑰,那李斯年,便是一颗仙人球,莫说碰了,多看几眼都会被他怀恨在心。
  程彦连忙收回视线,笑着招呼李斯年过来吃饭:“我知道你口味淡,特意让厨房做了些清淡之物,你尝尝,合不合你的心意。”
  李斯年微微颔首,转动轮椅,坐在程彦对面。
  公主府的饭菜自然是可口的,比他在三清殿吃的那些索然无味的饭菜要好上许多。
  程彦给李斯年夹了一块她最喜欢的芙蓉鸭,道:“这个味道好,你尝尝。”
  话刚说完,忽而想起李斯年这人有极其严重的洁癖,筷子便停在了半空中,放在李斯年的碟子中不是,不放也不是。
  犹豫片刻后,程彦面色微尬,准备收回筷子。
  还是自己吃吧。
  李斯年瞧着清心寡欲的,想来也是不爱吃肉食的。
  这般想着,程彦将筷子收回,然而她的筷子还未到自己碟子里,半路中,便被李斯年的筷子夹住了。
  “芙蓉鸭?”
  李斯年眉头微动,眼底有着浅浅的笑意:“多谢翁主。”
  他手指修长,如上好玉色,乌金筷子被他用在手里,越发显得他手指洁白无瑕,笑容清隽无俦,如神仙入梦,如月下观音。
  程彦怔了怔,连忙移开视线。
  “你喜欢就好。”
  程彦捂了捂心口。
  这张脸太好看,稍微不慎便会被勾了魂,再加上她昨夜做了那样的梦,今日再看李斯年,总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在里面。
  程彦低头扒拉着饭。
  李斯年发觉她眼下有着淡淡的乌青,便问:“翁主昨夜休息的不好?”
  “没有。”程彦随口道:“只是做了一个颇为奇怪的梦。”
  说完话,程彦又觉得有些意外。
  李斯年是个极其讲究的人,寝不言,食不语,怎么跟她在一起吃饭时,便打破了自己原有的习惯?
  想了想,大抵是因为她开了一个不好的头吧。
  她刚才又是夹菜,又是说话的,李斯年也不好一直闷着吃饭。
  好好的一个不染人间烟火的谪仙,被她带成跟自己一样的人了。
  罪过罪过。
  程彦心里埋怨着自己,忽然听李斯年道:“小翁主做了何梦?方便讲否?”
  “我略识推衍之术,或许能帮小翁主解惑。”
  程彦抬头看了看李斯年,又想起了昨夜的梦,忍不住笑了起来,道:“其实没什么可解惑的,就是比较奇怪而已。”
  她是十二岁才结识了李斯年,小时候根本没有见过他,一朝梦到他的小时候,可不就是奇怪么?
  “我梦到我小时候,闯入了你的竹林,吃了你的茶,闹了你的仙鹤,还折了你的竹叶。”
  程彦越说越想笑。
  她小时候的行为那么过分,依着李斯年谪仙面容修罗心的性子,早就一杯毒酒送她上西天了,哪里还会给她现在与他相谈甚欢的机会?
  程彦这般想着,便说了出来:“你说奇怪不奇怪?若我真做了这些事,你哪里会容得下我?”
  “小翁主想岔了。”
  李斯年轻轻一笑,眸光潋滟不可方物,看着面前娇娇俏俏的少女,温声道:“这或许,并不是一个梦。”
  而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程彦的确闯入过他晦暗无光的人生,灿烂的笑容如天上的星辰一般,照亮了他满是雾霾的天空。
  小小的程彦与他约定,若她下次再来,他便将名字告诉她。
  可惜,她再也没有来过。


第61章 
  他等啊等; 总是等不到程彦。
  竹林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灿烂如朝霞的女孩儿,仿佛是他绝望人生中的一个梦境一般,梦醒之后,再无痕迹。
  可真的没有痕迹吗?
  她玩完了泥巴玩仙鹤; 仙鹤上还有着她黑黑小小的手印; 还有她折下来的竹叶,她说要给他编给花圈,带在他发间。
  她折的并不好看; 歪歪扭扭的,竹林中又没有花; 绿绿的一圈; 她嫌丑,便随手把竹圈扔了。
  他当时没说什么; 只是静静看着她; 听她叽叽喳喳说话,看她像小鸟一般飞来飞去; 最后再与他约定,说下来还来找他。
  她走后,他捡起她编的竹圈; 细细地存放在竹屋里,想着如果她下次来了; 肯定会带来许多鲜花; 到时候; 她便可好把鲜花插在竹圈上。
  可惜她再也没有来过。
  时光匆匆; 带走幼年大的天真稚嫩,她编过的竹圈上的竹叶早已枯萎,手指微微碰触,便会粉粹成末。
  而她,也早不记得当年闯入他竹林的事情,只把那场经历,当做了一个惊险刺激的梦境,说甚么她若这般做,他必然容不下她。
  他想说,不是的。
  小时候的他,喜欢着她的叽叽喳喳,天真烂漫,期待着她的活泼打破他死水一般的生活。
  就如现在一样。
  李斯年垂眸,轻啜一口参汤,耳畔是程彦疑惑的声音:“这怎么不是梦呢?”
  “我们第一次相见,是在十二岁那年。”
  李斯年笑了笑,道:“或许我与小翁主之前是见过的,只不过,小翁主不记得了。”
  “这不可能。”
  程彦想也不想便否认了这种说辞,道:“我的记忆还是很好的,不至于连小时候的事情都不记得。”
  虽说人会不记得小时候的事情,可她又不是真正的小孩,她来到这个世界之前,便已经在另外一个世界生活了许多年,没道理会跟小孩一样,将自己幼年的事情全部忘掉。
  李斯年眸光轻闪:“既是如此,翁主便将这件事当做一个梦吧。”
  她不来找他,他便去找她。
  天下之大,他俩总是要在一块的。
  “梦为预警,又为过往之事的回忆,小翁主做此梦境。。。。。。。”
  李斯年声音微顿,抬眸看着程彦,轻轻一笑,慢悠悠道:“想来是希望幼年便与我结识的。”
  程彦此时正在吃芙蓉糕的小点心,听此一怔,顷刻间便心虚起来。
  ——她的确是希望小时候便与李斯年相识的,小时候的李斯年还未长成现在的谪仙面容修罗心,娇娇软软的一团,如雪团子一般。
  她若在那个时候遇到他,一定会认真告诉他,生得太过漂亮不是你的错,那些觊觎你美貌的都不是什么好人,你无需理会他们。这个世界上还有很多善良正直的人,他们会带你领略四季风景变化,看华京街灯,看梁州水下宫殿,你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值得拥有一切的美好。
  她一定会好好地呵护他脆弱又敏感的心,不让他的人生满是黑暗与肮脏。
  可惜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如果。
  她遇到李斯年的时候,李斯年便是这个模样了。
  哪怕她努力纠正李斯年的偏激行为,李斯年也不可能再长成她希望的样子了。
  他吃了太多的苦,看遍了生而为人的艰难与黑暗,他是从石缝中挣扎着长大的罂/粟/花,极美,却也致命。
  程彦犹豫道:“我自然是希望的。”
  “当然,我才不会跟那些人一样,对你生什么不该生的念头。”
  怕自己的话刺中了李斯年极度敏感的小心思,程彦连忙道:“我只是觉得,若我们早些认识,你或许就不用吃这么多的苦了。”
  “我会护着你的。”
  窗外有寒风扫过,卷起刚落下来的树叶,沙沙地响。
  李斯年静静看着程彦,忽而发觉,自己的心脏跳得有点快。
  这句话,以前的程彦也讲过。
  她看他一个,又坐着轮椅,行动不便,无人照顾,便对他说:“以后我再来,我会护着你的。”
  陈年往事涌上心头,李斯年敛眉,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那时候他是不大相信程彦的话的,可是不相信,并不代表不期待。
  李斯年笑了一下,道:“多谢小翁主回护之心。”
  只是他现在长大了,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等着她到来的小男孩了,他现在有保护自己的能力,更有保护她的能力。
  见李斯年并未觉得她对他有非分之想,程彦松了一口气,笑道:“这是应当的。似你这样的人,就该被人捧在掌心呵护的。”
  话刚出口,忽而觉得这话哪里有些不对——这特么不是霸道总裁爱上我的小说里的霸总对小白花说的话吗?
  她怎么一时抽风对李斯年说了出来?
  李斯年潋滟的目光看过来,程彦老脸一红,曲拳轻咳道:“嗳,你别误会,我没其他的意思,我想说的是,你这么好,很没必要吃那些苦——”
  这话好像更不对了。
  弄得好像她想潜/规/则李斯年一般。
  “不!这句话也不是我想说的话。”
  李斯年最讨厌旁人见他生得好看,便对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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