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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毒女配不洗白[穿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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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承璋面上闪过一丝落寞,低声道:“你许久没唤我四哥了。”
  程彦觉得李承璋怕不是个抖M。
  她没同意退婚时,李承璋与谢诗蕴情深义重,一朝她同意退婚了,他又在这恋恋不舍,当真是应了那句话:得不到的永远是最好的。
  程彦道:“你本就是我的表兄,我唤你一声四哥也使的。”
  “谢姑娘还在外面等你,若无事,我便先走了。”
  程彦起身离座,刚转过身,衣袖便被李承璋拉住了。
  李承璋眉眼低垂,声音低哑:“阿彦,你竟这般讨厌我么?”
  有那么一瞬间,程彦仿佛看到了小时候的李承璋。
  那时候他们的日子都很艰难,李承瑛爱闹,李承瑾是个爱哭鬼,只有李承璋一人不拖她后腿,纵然在谢家女那里受了委屈,也从来不向她诉苦,小大人一般懂事。
  他太懂事,不需要她担心,或许是这个原因,她与他的关系总不如李承瑛李承瑾亲密。
  程彦道:“四哥,我知道你从小做事便稳妥,但我不会因为你的稳妥,便把所有的事情压在你身上。”
  她的坚强不是别人伤害她的理由。
  她什么都有,不代表别人可以随意从她手中夺取属于她的东西。
  说完这句话,她从李承璋手里扯过衣袖,大步离开。
  程彦一身轻快出了明月楼,楼下花灯盏盏,李斯年坐在轮椅上,星光与灯光洒在他身上,他手里提着一盏兔子灯,斜斜向程彦看来。
  “恭喜小翁主得偿所愿。”
  程彦笑了一下,走了过去,道:“今日本翁主心情好,你瞧上的花灯,本翁主全包了。”
  李承璋幼年艰难,好不容易熬出了头,根本不想看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书里的李承璋对女配没感情吗?只怕未必,他在与女配退亲的前一晚,也曾辗转难眠。
  现在的李承璋对她没感情吗?
  若说没有,只怕李承璋自己都不会信。
  可尽管如此,他还是与谢诗蕴纠缠不清。
  他是一代雄主,他不想看外戚专权,皇后干政,他要的,是一个绝对臣服他的妻子,一个安分守己的皇后。
  可惜,她不是。
  他或许会舍不得她,或许会放不下她,可他依旧会选择谢诗蕴。
  程彦笑了笑,去华河放花灯。
  往年这个时候,都是李承瑾李承璋李承瑛三个兄弟陪着她的。
  李承璋素来不喜这些玩乐,一般会在明月楼饮茶等他们。
  李承瑛性子急,买好花灯便往华河扔,李承瑾嘟嘟囔囔埋怨着李承瑛,一边把花灯摆好,写上心愿。
  如今她与李承瑾决裂,李承瑛有了喜欢的人,陪着喜欢的姑娘猜灯谜,李承瑾这几日刚得了一本书,正在痴迷看书,也没跟她出来。
  今年放花灯的只剩程彦自己,少了李承瑛与李承瑾的吵吵闹闹,程彦觉得有些没意思,随手把花灯放在河边。
  花灯还未顺着水流往下飘,便被李斯年俯身捡起来了,李斯年写上字,才把花灯又放下。
  程彦瞧了一眼,似乎是平安喜乐。
  花灯晃晃悠悠飘远,程彦忽而觉得,今年少了李承瑛与李承瑾的灯节,似乎也不是那般枯燥无聊。
  上元节过后,才算真正过完年,世人开始忙碌起来。
  这一日,李承璋在李泓寝殿门口长跪不起,请求解除与程彦的婚约。
  李泓气得半死,抽剑要杀李承璋,吴皇后伏在地上哭泣,白发苍苍的太傅死死抱住李泓的胳膊,声音沧桑:“陛下膝下有七子,长子次子薨于国难,三子不羁,五子文弱,六子七子皆稚童,太子若伤,则九州不稳,国本不安,陛下何忍?”


第19章 
  吴皇后伏地大哭道:“妾十五岁便跟了陛下,那时谢氏仍在,妾日夜提心吊胆,几经艰难才生下璋儿,只求陛下看在往日的情分上,可怜妾只有璋儿这一个孩子,饶过他吧!”
  李泓手指一颤。
  谢家女与先废后谢元一样,善妒不容人,丁氏刚生下老三李承瑛,便得了快症死了,老三也险些丧命,他的母亲怕老三再出意外,便把老三抱在自己膝下养着。
  出了这样的事,吴氏便如惊弓之鸟一般,刚怀孕时,怕遭到谢家女的谋害,便偷偷服用堕胎药。
  服药当晚,她梦到自己吞食太阳,这样的梦持续好几次,她便没了堕胎的念头,只用绸布缠住肚子,又用鸡血充当月信,这才瞒下了谢家女。
  转眼快到生产的日子,正巧吴氏的父亲新丧,她便以这为理由还家,在家中生下李承璋,又寻了给父亲守孝的借口,求谢家女让她在家中多待一段时日。
  谢家女巴不得她一辈子不回来,便允了她。
  吴氏在家待了三年,三年再回来,李承璋已经很大了,谢家女不好再下手,她与李承璋这才保住了命。
  可尽管如此,她也落下了病根,此后再不能有孕。
  往事涌上心头,李泓长叹一声,太傅崔莘海趁机夺去他手中佩剑,丢给一旁的卫士。
  李泓把吴皇后扶起来,道:“我知道老四是你的命根子,可他做事实在糊涂。”
  吴皇后哽咽道:“他终归是陛下的儿子,他若不是,陛下只管打骂,妾绝无怨言,妾只求陛下莫伤他性命。”
  正月的华京仍在飘雪,吴皇后跪了许久,身上带着寒气,她话说得又可怜,李泓有些不忍,拂去她鬂间雪花,握了握她的手,牵她进殿。
  吴皇后有些犹豫,看了一眼仍跪着的李承璋。
  他身上落了一层雪,发间结着薄薄的霜。
  李泓冷哼一声,道:“让他跪一跪冷静冷静也好。”
  吴皇后只得跟着李泓进殿。
  崔莘海向周围立着的小内侍使了一个眼色。
  小内侍们忙去给李承璋扫雪,给他加上一件厚厚大氅,还将准备好的小暖炉塞到他手中。
  崔莘海这才走进大殿,向李泓道:“陛下,太子与安宁翁主的婚事只能作罢。”
  李泓不悦皱眉。
  若没有姐姐,他现在还是一个处境凄惨,连自己的女人孩子都护不住,只能在谢家女的监视下苟延残喘的皇子。
  姐姐虽然杀了他和谢家女的两个孩子,可他不恨姐姐的——死在谢家女手中的侍妾孩子,何止两个?
  他的皇位是姐姐替他挣来的,他登基那日便说过,天下与姐姐共坐,姐姐之女,必是大夏皇后。如今他皇位稳固,便要解除太子与程彦的婚事,实在太过薄情。
  崔莘海觐言道:“臣听闻上元灯节之际,太子推了与安宁翁主的约,同谢家姑娘一起逛花灯,却被安宁翁主撞见,发了好大一通脾气。此事已伤及太子殿下与翁主的情分,今日太子又长跪不起哀求,只怕此举已传入翁主之耳,翁主素来得您与太后欢心,性子骄矜,何曾受过这等委屈?”
  “以翁主之脾气,必将这两事视为奇耻大辱,此时纵然强行为翁主与太子举行婚礼,只怕也难成佳偶。”
  李泓听崔莘海说程彦骄纵,有些不满。
  纵然程彦果真骄纵,那也是他宠的,他都不觉得程彦跋扈,旁人有甚么资格说她?
  李泓道:“阿彦年龄小,脾气坏些也无妨,老四大她几岁,本就该让着她。”
  他虽然有些被崔莘海说动,但长姐助他登基,他不能没有良心,负了长姐。
  “阿彦是什么脾气,朕比你们更清楚,她一贯懂事,不是记仇之人,让老四好好向她赔不是,朕也哄哄她,此事就算过了。至于那个谢什么的,朕不是早就说过,华京城不许出现谢家人吗?”
  李泓话里话外护着程彦,崔莘海与吴皇后交视一眼,吴皇后会意,上前柔声道:“陛下素来最珍爱彦儿,怎么这次偏就不疼她了呢?”
  “此话怎讲?”
  吴皇后道:“彦儿是陛下看着长大的,她什么性子,没有人比您更清楚,您想一想,自从她与璋儿定了亲,他俩的关系,是不是越发疏远了?”
  “这。。。。。。”李泓犹豫,吴皇后道:“彦儿自小便是个有主意的,她若对璋儿有意,怎会在红梅山庄帮璋儿纳妾?这天底下的女子,哪个愿意与旁人分享丈夫?”
  说到这,吴皇后眼底闪过一抹幽怨。
  她也是做了李泓的正妻,才明白谢家女在世时对李泓侍妾们的严防死打。
  吴皇后见李泓面有松动之色,便继续说道:“上元灯节,看着像彦儿吃醋发脾气,可是妾瞧着,更像是彦儿故意为之,借此解除与璋儿的婚约。”
  李泓拧眉,想了片刻,道:“不对,若她不喜欢老四,大可直接跟朕讲,犯不着绕这么大的圈子。”
  崔莘海道:“长公主手握兵权,翁主若嫁给太子以外的人,对国本便是一种威胁。陛下,您说翁主素来懂事,最知分寸,她怎好主动向您提退婚之事?”
  吴皇后跟着附和。
  她虽然没有强势的母家给璋儿做靠山,但璋儿做事勤勉,在朝中素有贤名,其他皇子不是不着调,便是太文弱太小,李泓不至于为了程彦,便把璋儿这个太子给废了。
  至于长公主手中的兵权,长公主只有程彦一个女儿,程彦不知兵,长公主不会把兵权交到程彦手里的,只要她与璋儿面上好好待程彦,那些兵权,迟早都会落到他们手里。
  而程彦若是嫁了璋儿,长公主的兵权便会交给程彦生的孩子,这样一来,外戚权重,璋儿的皇位始终不稳,倒不如现在便退了婚,日后慢慢再图兵权。
  吴皇后这般想着,忽然有一个小黄门进来道:“陛下,长公主回来了。”
  李泓一惊,道:“长姐现在走到哪了?朕亲自去迎她。”
  此时的长公主李淑,正在程彦给谢诗蕴母女置办的宅子里。
  程明素领着丫鬟婆子跪了一地,瑟瑟发抖不敢言。
  玄月哆哆嗦嗦捧来茶,李淑漫不经心饮了一口,放下了茶杯,俯身挑起跪在她面前的谢诗蕴。
  谢诗蕴颤抖不已,哀求道:“长公主饶命。”
  捏着她下巴的手指微凉,略带薄茧,浑然不是养尊处优的手。
  那是一双手刃自己嫡母、杀死无数个兄弟姐妹、甚至灌了自己父亲一杯毒酒的习武之人的手。
  她甚至能够闻得到,这指腹上挥之不去的淡淡血腥味。
  李淑凤目微挑,淡淡道:“像你父亲多一些。”
  谢诗蕴一怔,李淑又道:“七年前我兵逼皇城之际,凌虚子曾言,天命在谢不在李,纵然我今日屠戮谢家满门,十年后,谢家依旧主天下。”
  说到这,李淑声音微顿,凤目微眯,上下打量着谢诗蕴,道:“如今看来,他似乎说对了。”
  李淑手指微微用力,谢诗蕴痛呼出声。
  程明素瞳孔骤然收缩,不住叩头道:“长公主饶命!您曾答应过我二哥的,不会杀绍安和蕴儿的——”
  屋外传来一阵嘈杂声,程仲卿闯了进来,李淑松了谢诗蕴的下巴,程明素连忙把谢诗蕴搂在怀里,哭声甚是可怜。
  程仲卿眉头微蹙,声音温润:“阿淑,你何时回来的?竟也不与我说一声。”
  李淑起身往外走,理也未理程仲卿。
  街道上已经被京兆尹肃清,三皇子李承瑛带着众多皇子与朝臣亲迎李淑。
  李承瑛见李淑走出来,朗声笑道:“一年未见,姑姑越□□亮了。”
  李淑淡笑道:“你越发没规矩了。”
  李承瑾牵来马,温和道:“三哥说姑姑才不会耐烦做鸾轿,特意让我牵了姑姑的破军来。”
  破军是李淑在华京时看上的马,她离京时还是一个小马驹,如今已经长成膘肥体壮的大马了,通身赤红如火,仰天长啸,有腾云御海之相。
  李淑点头,翻身上马。
  李泓带着程彦等众多公主宫妃在西阳门下焦急地等待着。
  阊阖门是皇城正门,一门三道,平时不开,只有帝王登基或者接受朝贺的时候才会打开。
  大夏以左为尊,西阳门是阊阖门左边的门。
  李淑高挑的身影越来越近,李泓不顾帝王身份迎了上去,欢喜道:“长姐,你总算回来了。”
  程彦笑道:“娘,我好想你。”
  李淑凤目扫过李泓身后的公主宫妃。
  许是怕她看了心烦,吴皇后与吴皇后交好的公主宫妃们都不曾出现。
  李淑颔首,与李泓一同进殿。
  进殿之后,李淑殿里伺候的人全部退下,程彦撒娇不肯走,李淑道:“我与你舅舅说正事。”
  程彦只得出了殿。
  李泓给李淑斟了一杯茶,苦笑着忐忑道:“长姐是为了老四与阿彦的事情回来的?”
  李淑常年在塞外,甚少回华京,甚至母亲过寿她都不曾回来,此次突然还朝,必然是为了阿彦。
  哪曾想,李淑摇头道:“是,也不是。”
  李泓微微一怔,李淑抿了一口茶,道:“当年你初登基,承璋年幼,我怕旁人生了不该生的心思,才让阿彦与承璋订婚。如今他俩年岁渐长,也该取消婚事了。”
  “他俩婚事作废后,无论承瑛承瑾心思如何,朝中都会再起夺嫡之乱。而塞外北狄休养生息十年,必会趁势南下。”
  “泓弟,这些才是你该担心的事情。”


第20章 
  程彦与李承瑛李承瑾在偏殿饮茶,时不时往殿外张望着。
  李承瑛嗤笑,道:“至于这般担心吗?”
  “姑姑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难道还会让你受了委屈不成?”
  程彦道:“你懂什么。”
  她与李承璋的婚约,原本为的是稳固李承璋的储君地位,同时也会为了保护李承瑛与李承瑾。
  大夏夺嫡之惨烈,远超历史上的任何一个朝代,她的母亲掌兵权,把她定给李承璋,旁人便不敢生出什么心思来,可她与李承璋的婚约一旦解除,很多危机便会接踵而来。
  比如说李承瑛与李承瑾的外祖家,再比如说蠢蠢欲动的世家,哪怕李承瑛与李承瑾无意皇位,他们身后的人也会把他们推到那个位置。
  李承瑛懒懒道:“对,我不懂,我除了吃喝玩乐,剩下什么都不想管。”
  说到这,李承瑛声音微顿,放下手中茶杯,身体微微向程彦倾去,笑着说道:“前几日表弟猎了一只鹿,让我去吃酒,我一个人去没甚么意思,要不你陪我去?顺便把你姐姐也带上,承恩侯府的风水不好,我瞧着她瘦了一圈。”
  程彦道:“你想见我大姐姐,让丁家给她下帖子便是,别拿我当幌子。”
  她与李承璋退婚便与李承瑛来往过密,朝臣与世家们怕是又能脑补出一场宫廷夺嫡大戏,继而纷纷站队,把她推上风水浪尖。
  为了少给自己惹麻烦,她以后也要避着李承瑛。
  李承瑛撇了撇嘴,道:“小没良心的,亏我帮你这么大的忙。”
  李承瑾笑道:“三哥可是怕程大姑娘起疑,不愿意赴约?这倒也好办,年前底下的人孝敬我舅舅几盆花,这几日正巧开了,程大姑娘是风雅之人,想来也是爱花的。我让舅母给程大姑娘下帖子,不单请她,将与她交好的崔家姑娘、郑家姑娘和许家姑娘一同请上,如此一来,她总该赴约了吧?”
  李承瑛不住点头:“这个主意好。”
  说话间,程彦看到李淑从正殿走出来,便连忙放下茶杯迎了上去。
  李淑带着三人去拜访丁太后。
  丁太后许久未见李淑,拉着李淑絮絮叨叨说了好一会儿话,临到晚上,才放李淑出来。
  李淑一年多未回宫,今日回宫,找她的朝臣世家们络绎不绝,李淑并不避着程彦,让程彦陪在一旁,让她学着处理朝堂之事。
  程彦见李淑揉了揉眉心,便放下纸笔,让小内侍别再带人过来,自己去给李淑揉肩。
  程彦道:“娘是不是准备对北狄用兵了?”
  以往拜访李淑的人虽然多,可没有近日这般频繁,且来的都是些掌兵马调动粮草的官员世家。
  李淑颔首,问道:“你这里还有多少粮草?”
  她与程彦都有封地,封地里的粮食税收无需上交国库,全归自己所有。
  这些年来,她常驻边关,封地是程彦在打理。
  程彦想了想,道:“前些日子帮着舅舅赈灾用去不少,如今满打满算,只够十万大军吃用三个月。”
  世家们只顾自己利益,其他藩王公主们更是一毛不拔,她不愿看着舅舅去买高价粮,便给舅舅送去许多粮食。
  李淑秀眉微蹙,程彦便道:“娘需要多少粮草?我想办法帮娘筹了来。”
  李淑道:“粮草倒还不是主要的。”
  大夏不缺热血报国的将士,更不缺精甲强弩,缺的是粮草与战马。
  粮草尚还能解决,但战马便有些棘手了——十年前镇远侯战死边疆,北狄趁机南下,占据了大夏的天山马场,自此之后,大夏再无可以与北狄媲美的良驹。
  若想与北狄开战,必要先夺回天山马场。
  李淑的声音刚落,小黄门一路小跑进来,弓着身子道:“殿下,凌虚子仙长过来了。”
  李淑凤目微挑,合上战书,道:“这个老道,我不去寻他的麻烦,他倒自己上了门。”
  “让他进来。”
  李淑对程彦道:“你先去休息。”
  程彦只得出了殿。
  小内侍一路引着凌虚子向正殿而来。
  凌虚子历经五朝,地位尊崇,在长公主那里是“老道”,但在世人眼里,却是活神仙。
  小内侍颇为殷勤,侍女们忙不迭捧来凌虚子爱喝的老君眉。
  凌虚子一身青衣,鹤发童颜,湛然若神,他捻着白色胡须,道:“一别经年,殿下风采依旧。”
  李淑抿了一口茶,道:“七年前,你与我说天命在谢不在李,我只以为你是为了保住李斯年性命才这般说,如今看来,似乎有些道理。”
  凌虚子浅笑。
  李淑又道:“当年你许我三卦,今日我要你帮我算这第二卦。”
  凌虚子道:“殿下请讲。”
  李淑凤目轻眯,声音微冷:“天命在胡,还是夏。”
  凌虚子笑了起来,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只看殿下何时放下心中芥蒂。”
  李淑不置可否,凌虚子从袖子里取出一幅图。
  那是一张有些年头的图,略微泛着黄。
  凌虚子推给李淑,道:“我大限将至,不日便要闭关,此图为天山地图。”
  李淑眸光微闪,凌虚子继续道:“愿天佑大夏,殿下武运昌隆。”
  。。。。。。。。
  次日清晨,程彦被紫苏摇醒了,紫苏道:“长公主殿下请翁主过去。”
  程彦连忙梳洗换衣。
  李淑见程彦过来,揉了揉她的发,开门见山道:“你觉得李斯年此人如何?”
  程彦面色有些古怪。
  此人如何?
  得罪他的人,无不死状凄惨,死因成谜。
  谪仙面容修罗心,除却脸和智商没有任何优点。
  还特么是母亲最恨的谢家人生的孩子。
  程彦道:“他长得好看,很聪明,除此之外,一无是处。”
  李淑挑眉:“只有这些?”
  程彦摸不准李淑的脾气,便问道:“娘想知道哪些?”
  李淑道:“凌虚子昨夜过来说,要他去赎谢家满门罪孽。”
  程彦嘴角微抽,有那么一瞬间,她觉得凌虚子是年龄大了,着急起来病急乱投医——母亲恨毒了谢家人,当初留李斯年性命是因为凌虚子作保,如今李斯年不仅不安分,且用番薯勾搭她,母亲脾气一上来,必然留不得李斯年的性命。
  可用这个借口给李斯年保命,怕是不行。
  李斯年看上去飘然若仙挺能唬人的,终归是个瘸子,让他去摆摊算卦尚可,可若让他去上战场,怕不是千里迢迢给北狄送人头,礼轻情意重。
  但转念一想,凌虚子好歹活了将近两百年,看人的眼光还是有的,李斯年又是跟在他身边长大的,指不定真有能克制北狄的地方。
  程彦斟酌道:“要不,娘见见李斯年?”
  李淑手指轻扣桌面,道:“再说吧。”
  程彦有些意外。
  母亲这般说,是对李斯年消了杀心。
  李淑道:“你近日仔细些,若是无事,便去清河郡寻你表姐,莫在华京待了。”
  程彦犹豫道:“还没到那种地步吧?”
  她知道她与李承璋解除婚约会引起朝堂震动,朝臣世家们伺机而动,可也不至于远走华京吧?
  再者,她留在华京也有要事,她不懂兵,只能帮母亲去筹粮,世家们虽然都是铁公鸡,但她以新培育的苗子做交易,想来他们也会愿意的。
  程彦这般想着,留在了华京,如此又过了几日,李泓的一道圣旨,让很多持观望态度的世家纷纷站队——李承瑛与李承瑾封王了。
  大夏祖制,皇子不加冠不封王,当然,也有例外,比如说,天子崩逝,新帝为收拢人心,分封未加冠的诸位兄弟为王。
  可尽管如此,封的也只是一些边陲小郡,说白了,只是没甚实权的王爷。
  李泓显然不属于这一种。
  李承瑛封为英王,克定祸乱曰英,大虑安民曰英,李承瑾封敬王,执礼敬宾曰敬,广职勤政曰敬,这两个封号皆是上上封,大夏只出过一位英王与敬王,最后登基为帝,故而便不再以这两个字封王。
  若只是封号,倒也罢了,可两人的封地全是军事重郡,下属县近二十个,人口过百万。
  饶是如此,李泓仍觉得不够,特令二人开府治事,跟着将军们习军政。
  而作为太子的李承璋,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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