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罪后狂妄,本宫不二嫁-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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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再敢靠近还巢宫,这个寝宫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凰殇昔则是静静地坐在自己的床榻上,心中有些乱。
她不明白,东陵梵湮送来琴雪沁的骨骸是为什么,她能断定,定然不是让紫荆欠下什么人情。
因为如果她说出来,是他派人杀死琴雪沁的,那么依皇虚筌的性子,直接派兵攻打龙鳞,貌似也不无可能。
毕竟当初,他曾几乎灭了整个魅族。
东陵梵湮,你让风赧问我,是想告诉我我娘不是你杀的吗?那既然你不是,你当初为何不承认?
因为我挖了皇陵,所以你恨得把这个祸都揽上身了吗?
既然当初那么狠心,现在又为什么要来告诉她?
告诉她做什么?
东陵梵湮,你到底在想什么?
凰殇昔心中茫然,但心底的恨意却并不能减少,一分一毫的恨意都没有减退!
深深叹了一口气,她不想想再想这些了,日子不长了……
琐玥急匆匆地赶了过来,房门都没有敲便直接推门进来了,凰殇昔正好从床榻起身,见状,稍蹙眉问道:“什么时候怎么急急躁躁的?”
琐玥急得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呼……主子……呼呼,大事不好了,呼呼,太后……太后毒发了!”
水月宫内。
几乎所有的太医都往水月宫跑,个个都紧张兮兮的,水月宫内也因为紫荆太后突然毒发而捣得人心惶惶。
所有人都惶恐不安着,眼看着太医一个个紧张地进去,又一个个表情沉重地出来,宫人们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去。
凰殇昔来到的时候,皇倾箫已经坐在椅上等待太医们处理的结果了,他神色凝重,有凰殇昔在的时候,他极少会有这样的神情。
听到脚步声,他没有回头,垂着眼帘,掩去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修长的手指掩住了嘴,同样挡去了所有的感情。
凰殇昔在她身边落座,将自己的手覆上了他挡在椅柄上的手背,暗暗用力,“倾箫,放心,不会有事的。”
皇倾箫眉没有回答,而是反手将她的手攥紧掌心里,力道很重,但并不会弄疼她。
太医们忙碌紧张的身影在不断穿梭,一个个太医接连走出来,随后又进去,身影相互交错。
也不知过了许久,太医们齐齐地从紫荆太后的房间里出来,皇倾箫见此,第一个站起身。
手还被握住,凰殇昔也不得不站起来。
太医看见皇倾箫,再环顾怎么四周,没有找到皇虚筌的身影,这才走了过去,他犹豫了许久,长长叹了口气,说道。
“倾王殿下,太后的毒暂时被压住了,现在已经醒过来了。”
皇倾箫脸色沉重,“解药还配不出来?”
太医沉默,摇了摇头,“唉,倾王殿下,这个毒是没有解药的,就是因为它太毒了,所以它的缺陷就是就是要长期服用。
太后服用了大半年,现在,太后的五脏六腑已经都被毒侵染了,如果不是最近没有再喝,恐怕再喝两三次,太后的命就不保了!”
凰殇昔心中暗惊,“难道没有别的办法了?”
太医摇头,“臣等什么法子都用了,可是还是一点用都没有,这种毒长期服用之后是无解的,何况太后的情况如此严重。”
“难道连续命的可能都没有?即使只能把命续上一段日子也行啊!”
“五公主,臣等也想哪怕续命也好。”太医神情极为沉重,“可是真的是什么办法都没有,此毒太过厉害,什么法子都不管用,贸然试药的话可能会将它引发,后果不堪设想啊!”
凰殇昔的眉梢紧紧锁起,知道没有法子了,只能认命地问:“那么太后现在的情况,还能活多久?”
握住她手的大掌在悄悄地加重力道,她看出来,倾箫很紧张这个答案。
太医却是满脸的颓然,摸着胡子,摇了摇头,“这个老臣都不清楚,这一次的毒发是压住了,可是难保下一次也能压住,更难保下一次毒发是什么时候!”
整个宫殿因为太医这句话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所有人的心情都是沉重的,胸口好像被压了一块大石,怎么也搬不开。
皇倾箫攥紧她的手,不再跟太医说话而是拉着她走向紫荆太后的房间,但是走到房门前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凰殇昔抿唇,站定,见他迟迟没有动作,她低声问了句:“倾箫,你还在怪太后么?”
皇倾箫没有回答,而是掌心的力道陡然加重,他推开门,带着她进去。
躺在床上的紫荆太后听到声音,问道:“是不是皇帝来了?”
心腹嬷嬷看向门口,见到皇倾箫和凰殇昔,“太后,是倾王来了,还有……五公主。”
以前,每次听到有关凰殇昔的名字,紫荆太后的脸色都会很难看,心情也会很差,可是到了如今的地步,她已经没有这个精力去厌恶谁了。
“倾箫?倾箫来了?”听声音,显然紫荆太后在听到倾箫的名字情绪很激动。
心腹嬷嬷连忙安抚,“太后你别激动!太医说了您的情绪不能太过激动!”
紫荆太后慢慢平复自己的心情,但是看到来到窗边的皇倾箫时,她还是忍不住心里的激动,挣扎着要起身,心腹嬷嬷慌忙扶着她起来。
心腹嬷嬷手背的上已经好了,这会儿扶起紫荆太后是绰绰有余。
紫荆太后抬手朝皇倾箫伸过去,眼里难掩高兴,“倾箫……”
她唤了声,皇倾箫只是眸光闪了闪,并没有回答,也没有,也没有接过她的手,紫荆太后见状,眼睛里的光芒黯淡了下来,讪讪把手收了回来,放在被褥上。
过了半响,皇倾箫才唤了声,“太后。”
一声太后,让紫荆太后压抑的情绪爆发出来,她捂住了满是皱纹的脸,指缝里传出低低的抽泣声。
心腹嬷嬷见状,只摇头,却什么都不敢说。
过了好久,紫荆太后才止住了抽泣声,接过心腹嬷嬷睇来的手帕,擦拭脸上的泪水。
经过那晚的刺激,紫荆太后整个人都颓然了不少,也是,她素来疼爱的皇沾燊和凰沾露竟做出那样的事情,这让一个五十多岁近六十高龄的女人如何能接受这么大的刺激。
而这段时间有被毒折磨,这时候的紫荆太后已经没有昔日的雍容华贵,多了几分颓废之气,这一个月来,她竟然苍老了许多,仿佛老了十多岁一般,两鬓的华发本来不多,可现在与全白了,整个人也消瘦了不少。
她的眼眶还在泛红,看向皇倾箫的视线是疼惜,愧疚,和自责,这些年来她从来没有好好对待这个孙子。
疼爱的孙子孙女是白眼狼,而这个她想来认为是野种,每次都毫不顾忌他感受地辱骂的孙子才是她最该疼爱的人。
他每次都不卑不亢,小心翼翼,费尽心思地讨好,她从来不屑一顾,现在她才明白,只有这个孙子才是对她真心的,可是……
这二十年,她疼爱错了人,但是,恐怕这辈子她都没有偿还的机会了。
声音带着哽咽,她满脸悲痛,脸上出现的皱纹更加明显了,“倾箫,你还是不肯叫哀家一声皇祖母吗?”
皇倾箫抿着唇,与她泛红的双眼对视良久,才缓缓说道:“太后你多加休息,若没什么事的话,倾箫先走了。”
说完,皇倾箫就拉着凰殇昔转身要离开。
“倾箫!”紫荆太后一急,掀开被褥就要追出去,心腹嬷嬷一声惊呼,赶忙上去按住她的动作,“太后,万万不可啊!”
皇倾箫的身子没有再动,不是因为身后的声音而驻足,而是有人拉住了他,不让他走。
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谁。
“昔儿……”
凰殇昔反手攥住他的手腕,用力将他的身子拉住,她蹙眉,声线是让人听不懂的动荡,“倾箫,我还没有和太后说话,你陪陪我。”
凰殇昔听到皇倾箫很轻的一声叹息,他最终还是折了回来,心腹嬷嬷见状,冲凰殇昔笑了笑,可笑完之后才想起凰殇昔看不到。
紫荆太后见皇倾箫不走了,这才肯重新回到床上,她的视线一直定在皇倾箫身上,而皇倾箫却并没有看向她。
“要说什么就说吧,倾箫还有事情要做。”
不是有事情,而是想离开这里,凰殇昔岂会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
正当凰殇昔想着该说什么能不惹到紫荆太后还能继续和她聊下去的时候,紫荆太后却是先一步说道。
“倾箫,哀家知道,哀家这二十年对不起你,哀家让你苦了二十年,是哀家的错,哀家很后悔。”
她抬眼看过去,皇倾箫一点反应都没有,她又继续说道:“哀家以前一直想着沾露和沾燊,从来都没有把你当回事,也不把你放在心上,更不在乎你的死活,
甚至对后宫那些女人对你做的事情都睁一只眼闭一睁眼,哀家以前每每都会跟皇帝说,让他废了你,立沾燊为太子。
直到你远离哀家的时候哀家才明白,你对哀家来说十分重要,只有你才会这样真心对哀家,
皇沾燊和凰沾露,都恨不得哀家去死,也只有你……倾箫,哀家亏欠你,哀家想弥补哀家的错……”
没等紫荆太后说完,皇倾箫倏然转身,“昔儿,走吧。”
紫荆太后瞪着眼睛,脸色比纸还要苍白,不……已经是惨白了。
“倾箫!”紫荆太后悲痛地喊。
但皇倾箫充耳不闻,脚步往房门的方向走去,可是才迈出一步,手腕又让人用力攥住。
他半转过身子,想要说什么,视线在触碰到她蹙着眉,一副心疼且还隐隐透着害怕和担忧的神情,他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别走。”她声线沙哑。
面对这样的她,皇倾箫终究还是迈不出去,抬起的脚步收了回来,反手将她的小手包裹在掌心里。
心腹嬷嬷终于看不下去了,她老脸纵泪横流,“倾王殿下啊!老奴实在是忍不下去了,太后病重之后,整日整日地盼你能过来,一直在自责自己以前的错过,说想要弥补你,太后这段日子的消瘦就是因为太多想念你才会如此的!
倾王啊,太后已经后悔了,对你心里也充满愧疚,您……您就不能原谅太后吗?”
皇倾箫轻抿唇瓣,面对心腹嬷嬷一番肺腑的话,不为所动,但终究还是也凰殇昔固执地不让他走而站定。
“倾箫。”她低唤。
“嗯?”他声线透着冰凉。
凰殇昔眉心稍敛,似有千言万语凝结在之间,她不知该说还是不该说。
紫荆太后的一声失望的低叹,和他微微有些收拢的手掌,她终是说道:“倾箫,是不是从龙鳞回来之后,你就怪太后了?”
紫荆太后眸光微烁,直直在他们二人身上逡巡,良久,目光直盯盯落在皇倾箫身上。
没等皇倾箫回答,凰殇昔便叹了声,“我知道的,肯定是这样。”
一只大掌覆上她攥住自己的手手背上,口吻坚定,“昔儿,不管你的事。”
他听出了,她这是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当初的确是有关她的原因才会导致如今的地步,但其实就算没有她,也会有别人。
紫荆太后对他的态度,终有一天会成为解不开的结。
紫荆太后眸光黯淡,似乎也是想起了在龙鳞皇朝时她所做的事情,心中的愧疚更浓了。
她觉得,如果没有因为在龙鳞皇朝她对于皇沾燊的维护,已经刻意对他的针对和辱骂,或许就不会这样了。
“倾箫,你不必安慰我,我心里有数。”
“昔儿,真的与你无关。”
第五百三十八章 毒发!
他看着凰殇昔脸上的表情出现了浓浓的自责,他心中蓦然一紧,他唇瓣启开,正要说什么,凰殇昔先一步道。
“倾箫,我知道太后是彻底伤到了你的心,你心里怪她,可是太后始终是你的皇祖母,而如今太后也中毒了,谁都不会知道接下来可能发生什么,
无法预料到将来,也无法预料到什么人可能会见到,什么人这辈子也不能再见,,未来是那样的神秘,如今的人能见一面是一面,何必还要为以前种种的不愉快而造成有可能的遗憾呢?”
皇倾箫心中微怔,凰殇昔再接再厉,加重手上的力道,“倾箫,现在太后也已经知道自己对你亏欠,心里也是愧疚的,我知道你很在乎太后,如果不是在乎,你也不会在听到太后毒发那样的紧张,那样不安,那样的无措。”
皇倾箫轻抿的唇瓣被他抿成了一条紧绷的线,凰殇昔深深叹了一声,继而又道。
“倾箫,毕竟血浓于水,太后这一次毒发压抑住了,你为何不珍惜这个时间,倾箫,做人要拿得起,放得下,你对太后的怨怼,不要因为今日的决定,而导致一生的遗憾。”
拿得起,放得下么?
皇倾箫微微垂下了眼帘,掩去眼底的所有情绪,凰殇昔紧张地绷起小脸,手心也紧张出了汗。
有些主观思想比较强的人,别人怎么劝都劝不动的,除非他自己想通,而皇倾箫,很显然就是这样的人。
同样紧张等待他答案的还有紫荆太后和心腹嬷嬷,两人皆是绷着老脸,额上都渗出薄薄的细汗。
没过多久,皇倾箫便抬起了眼帘,眼中的淡漠疏离逐渐散去,紫荆太后心中一动,黯淡的眸光不由得闪着微弱的光芒,直到他一句“皇祖母”出口,紫荆太后的老脸终于笑开了。
“好好好,哀家的倾箫,哀家的倾箫……”紫荆太后笑得很开,眼角褶皱层层,眼睛都快笑没了。
她伸出手去,皇倾箫只犹豫了片刻,便将大掌伸过去,握住太后的苍老的手。
紫荆太后笑得连泪花都出来了,心腹嬷嬷也是感动得只摸泪水。
凰殇昔心中的石头终于落地,她果然猜得没错,皇倾箫当真是原谅紫荆太后,只是心里找不到一个台阶给自己下,他走不下来罢了……
她并不是可怜紫荆太后,也不是做好心想完成太后的心愿,而是她不想就连紫荆太后下一次毒发的时候,倾箫都没有机会原谅,让这个遗憾悬在他的心里。
如此,就好。
紫荆太后情绪激动了好一会儿,直到心腹嬷嬷过来,让她别激动,她这才缓下了心情,但是老脸的笑容还是挥之不去。
余光瞥到了皇倾箫袖下两人紧握在一起的手,她没有再像以前一样暴跳如雷,对凰殇昔恶言相向,而是拍了拍皇倾箫的手背,轻声说。
“倾箫,你现在只有一个妹妹了,你们兄妹二人,要好好相处……”
皇倾箫轻淡地“嗯”了一声,并没有多热情,紫荆太后也知道这件事心急不得,她还得慢慢来……在她还能活着的时间里,慢慢来……
皇倾箫或许因为紫荆太后这件事心里有些乱,没有注意到紫荆太后话中的意思,但凰殇昔却是注意到了。
她唇边不由得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这不是在告诉她,让她注意自己的身份……她和皇倾箫是亲兄妹。
太后,即使你不暗中说,这一点我自己也是有自知之明的,皇倾箫只是她的皇兄,也是会是她皇兄,不会再有逾越的可能。
想着自己在这儿也没什么事,凰殇昔俯身跟他说自己去找父皇,娘亲的事情她还要去做些事情。
皇倾箫明白,她和紫荆太后之间的关系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于是便点了点头,松开她的手。
与从前一般,她没有跟紫荆太后告诉我更没有与之说过一句话,脚一迈,就要走出去。
笑眯眯的紫荆太后见状,唤住了她。
凰殇昔脚步顿住,旋即偏过脸,声音不冷不热地问:“太后还有何事?”
紫荆太后看着她,张了张嘴,又给合上了,凰殇昔挑眉,好心情地等她
紫荆太后沉默了片刻,才似下定决心般道:“殇昔,谢谢你,还有,以前的事,你别放心上。”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要冰释前嫌了。
不止是凰殇昔,就是皇倾箫也是诧异的,显然对紫荆太后态度的一百八十度……哦不,完全可以说是七百二十度的转变非常惊讶。
也只有心腹嬷嬷才能体会到紫荆太后现在的心境。
紫荆太后深叹一声,消瘦憔悴的脸上满是沧桑。
人都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还有什么可憎可怨的,凰殇昔也没做过出格的事情,甚至可以说,凰殇昔还让她在这世上多活一段时间,等到了皇倾箫的原谅。
紫荆太后对凰殇昔的针对,不过是因为琴雪沁,因为她长得琴雪沁罢了。
对于这个孙女,她心中在这个时候是滋生了愧疚的,但到底没有说得出口,是没脸皮说。
现在,琴雪沁死了,她也即将仙去了,还有什么仇恨是放不下的?况且是本就和她没有渊源的凰殇昔。
“嗯。”凰殇昔挑挑眉,没有眼睛的她让人无法猜透她此刻的情愫。
转身便离开了寝室。
放走出房间,差点就撞上了迎面而来的皇虚筌,幸亏凰殇昔收住了脚步,不然铁定给撞上了不可。
皇虚筌因为琴雪沁的事情,神情还有些恍惚,见凰殇昔停下来,这才认出是她,“你皇祖母怎么样了?”
凰殇昔扬眉,对那三个字倒是没有反驳,她耸了耸肩,故作轻松道:“父皇,没事,这会儿她正和倾箫聊得欢呢!”
听到紫荆太后没事的消息,皇虚筌这才放下了心。
适才宫人冒死闯进来跟他说太后毒发了,他二话没说就赶过来,根本就没来得及问那些太医具体情况。
“倾箫和太后没事了?”从皇倾箫每次见到紫荆太后的态度来看,他多多少少也会看出一些端倪来的。
凰殇昔点头道:“已经没事了。”
皇虚筌长长舒了口气,琴雪沁的骨骸被送来,当天又收到紫荆太后毒发的消息,恐怕倾箫和太后消除隔膜了,这是唯一让他觉得欣慰的事情吧?
今天的事情发生太多了,皇虚筌都感到了身心疲惫,这段时间发生了太多太多了,他这个苍老的身子真的感到了疲惫。
若是凰殇昔的眼睛能看见,能对比初见皇虚筌时和现在的他,定能一眼就看出他都苍老了不少。
皇虚筌的样子是不打算进去了,想让祖孙二人好好聊聊。
两人沉默了许久,皇虚筌担心紫荆太后的病情,但是他知道,问出口的话,会让他感到更累,因而沉默不言,到底还是凰殇昔打破了沉默。
“父皇,娘的事情,你打算怎么处理?”
皇虚筌眉心覆上了倦色,还有无力,揉了揉额角,他的语气尽是悲痛,“父皇对不起你娘亲二十年,父皇不想再对不起她了……”
“那您的意思是……”
“父皇曾经说过,朕的后宫所有人里只会和她有孩子,如今朕违背了誓言,朕不想再违背另一个誓言。
朕说过,朕的皇后只能是她,她现在不在了,朕没法替她穿上凤袍,但是朕能立她为后,给她的骸骨披上凤袍,将她送进皇陵……她是朕的皇后……”
凰殇昔错愕,“父皇,大臣们会同意吗?”
皇虚筌苍老的脸上满是坚定,“不同意也得给朕同意,他们没有否决的机会!”
“可是……”
“昔儿,你也不必再说了,哪怕现在她的骨骸不在,朕也会立她的!”
“好,父皇,儿臣站在你这边。”凰殇昔展颜。
她该感到欣慰,该替娘亲高心的,因为,娘有个爱她入骨的男人。
不出凰殇昔所料,当皇虚筌说要要立琴雪沁为后的时候,朝中的大臣无论是哪派的都有人反对,除非是一些亲密心腹不发言。
但同样也不出所料,皇虚筌的执意和威严逼得他们不同意也得同意。
最后的结果便是,封后大典在五日后举行。
当天,皇虚筌将琴雪沁的骨骸摆回了原来的形状,将她放在一个足够她躺下的箱子内,他亲手为她披上大红凤袍,还亲手将凤冠为她戴上。
场面十分壮观,史无前例的气派!
臣子们虽然心不甘情不愿,但还是对着一具骨骸跪下行礼,直呼:“皇后千岁。”
封后大典之上,凰殇昔和皇倾箫也在场,在臣子们行礼之前已经首先跪下,高呼一声“母后”。
紫荆太后由于中毒不能下床,封后大典她并没有来,换作往常,她必定会暴跳如雷,说什么也不同意,可是现在她多多少少有些看破苍生,觉得世间什么都与她无关的感触。
对这个封后大典,她没有反对,不过,也没有同意。
封后大典完成之后,皇虚筌亲自将琴雪沁的骨骸送进了皇陵,在他给自己准备好的陵墓中下葬。
他给自己的陵墓,是双人墓。
或许,他早就有着即使琴雪沁不回来,他也会将她带回来与自己合葬的念头了。
而现下,恰恰,找回了琴雪沁的骸骨。
凰殇昔觉得琴雪沁不会拒绝与皇虚筌合葬的,她犹然记得那天去探望琴雪沁的时候,她眼底那浓浓的爱恋,即使被冤枉了,她的爱,也丝毫未减。
她羡慕娘亲,有个如此爱她的男人。
皇虚筌将琴雪沁送进皇陵之后便没再出去,整整一天都躲在里面,就连次日的早朝都没上,皇倾箫去找过他,他都是态度十分冷淡地将皇倾箫赶了出去。
没有办法,早朝只能让他们两人撑下去,大臣们虽然不悦,但是还是忍下了。
可是一连七天不上早朝,大臣们怎么都忍不住了,纷纷要求让紫荆帝上朝,国不可一日无君,这君主不上早朝的不就像无君吗?
早朝上闹起来了,有人说,如果紫荆帝暂时不想出来,那便立皇储,让皇储暂且揽住政务。
大臣们的意思,无疑就是想逼皇虚筌立太子,虽说太子的位置铁定是皇倾箫无疑了,可是一日不坐上皇位,谁也不清楚会有怎样的变故。
毕竟计划赶不上变化。
众人的反对声在今天的早朝内暂且被压了下来。
凰殇昔回到自己的寝宫内,满脸的疲惫和腰酸背疼,碧桃和碧洙贴心的一个为她捏背一个给她揉腿,琐玥则是给她端水。
“主子,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太多了,您要不先去歇一下吧,暂时把事情压到廉公子手上?”
凰殇昔轻笑:“这样的话他保准找过来发好一顿脾气。”
碧洙碧桃都忍不住笑了,许是脑补出那样的场景了,碧桃却注意到了琐玥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琐玥姐,你这一副怨妇的模样是怎么了?找到如意郎君可对方不接受?”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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