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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十恶不赦-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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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如何不知去乐游峰求医是重中之重,可她不甘心!
  她的女儿乖巧听话,最是认真努力,是她最为得意的孩子。如今竟然落得这等悲惨下场,那个女人身为罪魁祸首,怎么可以一点代价都不付?
  “……对、对了!”
  她突然止住哭声,想起自己还在外界的大女儿,面上露出一丝狰狞的恨意,“陈瑶是珊珊大姐,理应为她讨回公道!软骨头净宗不去追究,而我绝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女人!”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夜风雨大作,掐指一算,又到了求收藏的时候了呢。
  唉……


第11章 
  与此同时,丝毫不知自己被人怀恨在心的燕殊,已经同嬴少牢一起到了位于云端之上的天虞峰居所。
  转过数道行廊长桥,跟着前面高大的身形,一直来到高墙深院中央的歇山顶殿内。
  “此乃诸峰灵脉汇聚之地,得天地造化,灵气最是精纯浑厚。我也已经支会过灵均师门,将这里的事情如实告知,可让他安心在这里修养。”
  燕殊点头致谢,俯身将猫儿放在内殿榻上。
  嬴少牢翻手握着一颗金色灵珠,欲放入他体内,却被她敏捷地攥住手臂,警觉质问:“这是什么?”
  他从容笑道:“这是我的灵丹,可以帮助灵均更快恢复。你放心,他是千年来唯一降生的神血子嗣,如今他的亲眷皆不在此,我帮助他,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神血?不是猫妖化形吗?”
  嬴少牢眉目灿然幽邃:“自然不是。神血一脉乃是传承自上古,与妖族不同。万载之前,拥有并觉醒神血之人,皆有着各自卓绝可怕的特殊能力,轻易便可通天彻地,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也不为过。不过,时移世易,神血凋敝,当初名声煊赫的上古八族差不多都已经消亡在漫长的时光中,我也是侥幸才得以觉醒体内神血。而今,问道长生都是以灵根论长短,唯有琉璃境的姬氏才拥有唯一一个神血子嗣,也不怪你不清楚。”
  “可你为什么要帮他,还这样的尽心尽力?”燕殊直觉奇怪。
  “灵均虽然不是我亲子,但我与他同属于神血一脉,且与他亲人渊源颇深,他有难我自然是义不容辞。”将灵珠放于姬灵均体内,他微微测过头,对燕殊叮嘱,“他在这段时间会陷入深眠,等他再次醒来便会无恙。我这里也会让姜平再过来给他瞧瞧,更稳妥一点。我知道你忧心于他,天虞峰除了我之外,并无外人。所幸这里生活寝具一应俱全,如不介意,你也可以留在这里照顾他。”
  他的理由说服不了燕殊,但她并没有追根究底的欲望。
  嬴少牢离开内殿时,视线余光透过窗棂看到她正伏在榻前,慢条斯理地与猫崽子说着什么,抬手拨弄着他的胡子,脸上无意间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意,朦胧如中秋之月,皎皎不可及。
  他有一瞬恍惚,脸上飞快闪过某种猝不及防的东西,然而外露的情绪稍纵即逝,在他转过一道院墙后就已经恢复往常行云流水般的沉稳从容,方才一切都宛若错觉。
  翌日,燕殊用过膳,桌面上的残羹剩饭便如同它莫名其妙出现那般,又不声不响地消失。
  这白色宫殿中的一切都如此奇妙,所有被弄乱的,都会在不知不觉间恢复原样。
  正新奇着,嬴少牢面带歉意地走了进来:“实在是抱歉,本来我昨日已经通知乐游峰,只是不巧,姜平峰主正在外界游历,今日才得到他传讯说他此时地处偏远,一时半刻回不来。”
  致歉后,他唤出等在殿外的一个女子,对她道,“乐游峰除了姜平外,还有不少医术精湛之人。听闻灵均受伤,姜平也是心急如焚,特意让姜薇长老过来诊治。她是姜平的胞妹,能力也甚是出众。”
  姜薇面貌明媚可人,举止落落大方:“这就是燕殊姑娘吧,幸会。听闻此番遇险多亏您出手才得以转危为安,灵均不善言辞,我便代他先行谢过。”
  燕殊摸着腰间的胭脂色衿带,拧眉望向嬴少牢:“她跟灵均什么关系?怎么说得如此亲密?我不喜欢,你让乐游峰换个人来。”
  姜薇一窒,尴尬得面红耳赤:“你这人怎么可以这样?乐游峰除了我兄长,就数我医术好了!”
  嬴少牢神情不变,仿佛被颐指气使的不是自己:“灵均与姜平自幼、交好,他们三人早就认识,算是故友。”
  燕殊颔首:“医者不自医,还是避嫌比较好。”
  见她言辞坚决,嬴少牢止住还欲说什么的姜薇,让她下去,重新换个人来。
  这次,乐游峰重新派过来的是一位不多话的老者,他恭敬地行过礼后,便去内殿诊治。
  嬴少牢侧目望向等在一旁的燕殊,不知想到什么,眉眼愈发疏朗温和:“燕殊,你好像很在意灵均的样子。”
  “他是个好孩子。”
  “想必你也是看出来了,姜薇对灵均素有好感。姜平对此也是乐见其成,灵均也没有光明正大拒绝过,所以才有今日之举。你是喜欢他,所以才敏锐察觉到不对吗?这段时间,我还是第一次见到你如此直白地将对一个女孩子的排斥写在脸上。”
  燕殊用一种“看白痴”的眼神瞥了他一眼:“没成亲便是外人,他们到底是何想法与我何干?我只是不喜欢有人自作聪明罢了。灵均欠我许多,在没还清我之前,他就是我的所有物。谁伸手,我就打断谁的爪子!”
  嬴少牢罕见地一滞,目光闪了闪,唇角扬起温和的弧度,若无其事地转移了话题:“听弟子们说,灵均本意是要带你来此求医。虽然姜平不在,但如果你不介意,也可以让医者给你先瞧一瞧。”
  “不介意,多谢了。”
  姬灵均的诊断情况一如嬴少牢所言,医者出来复命也说:“姬少主的情况正在好转,神血护体,才会自发陷入沉睡,只需等它自行醒来即可恢复。”
  然而,对她诊断的结果却并不好。
  医者直言,虽然燕殊一直说自己记不得过去了,但她身体并无问题,这就让他无从下手了。
  不过,他并没有把话说死,只慎重道:“兴许是老夫学艺不精的缘故,可以等到姜峰主回来后,由他仔细诊治一番再下结论也不迟。”
  对于医者这种说法,燕殊也并没有太失望。
  灵气氤氲如雾,缭绕延绵,熏风拂过树梢,庭院中央洁白的梨花簌簌而下。
  “虽然灵均一直说姜平医术精湛,但我对此并不抱太大希望,所以不会觉得颓丧,甚至是失落。冥冥中,直觉告诉我,当再次见到那人时,我一定会认出来的。”
  燕殊站在巨大的梨树下,伫立在香风花雨中,冷静地回望着陪自己在院子里呆了许久的嬴少牢,“如果你是在担心我,那么根本没必要,我也不会领情;如果不是,那我希望你能离我远点,毕竟男女有别,这是灵均都知道的道理。你君子端方,乃是一宗之主,更应该避嫌才是。”
  即便她是如此不识好歹,嬴少牢却一直保持着好脾气,温和淡然,将一枚巴掌大小的玉璧送给她:“是我失礼了,作为赔礼,这块玉璧还希望你能收下。它馆藏峰的通行钥匙,那里典藏云集,汇集着三千世界的知识。在照顾灵均的空闲,你可以去看看,对你大有裨益也说不定。”
  说完,不等她拒绝,转身告辞。
  燕殊摩挲着手中尚且残留着热度的玉璧,见他身影完全消失,才放松地舒了一口气。
  她瞥了一眼蠢蠢欲动的龙棘:“停下你愚蠢的妄想!一开始你都伤不到他,难道现在就会有不同吗?一个两个的,可让我省点心吧!你以为我刚刚为什么如此咄咄逼人?无冤无仇的,是我觉得天老大我老二吗?都不是,我不过是稍微试探一下而已。他很强,连我都没有把握可以直接杀掉他,你又哪来的自信?”
  龙棘垂头丧气,宛若死物挂在她腰上。
  好歹是自己趁手的武器,燕殊安慰道:“好了,反正我们以后都不会再见到他了。但凡有点自尊心的男人都受不了这份气,更何况是功成名就的一宗之主。”
  龙棘发出一丝旁人听不见的嘶鸣,宣泄着自己对他的厌恶。
  “嗯,我也讨厌他。虽然他长得好,性子也温和,但他一出现在我身边,本能就在不安地叫嚣,吵得我头疼欲裂。”她信誓旦旦,“但凡我打不过的,我都讨厌!”
  突然想到什么,她又干巴巴地补充一句:“哦,主上是不同的。他救了我,无论如何我只会感激,而不会有丝毫不满。”
  作者有话要说:  自幼、交好,都可以被和谐,在我闷头看书的时候,这世界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刚把几年前的言情锁章修了一边,申请了倒V,希望能救一救我这个新儿。
  求留言和收藏,拜托了


第12章 
  她防备厌恶的目光,他曾经在另外一张脸上看到过。
  嬴少牢站在高台上,出神得眺望着氤氲灵雾,那里开满缤纷梨花的树冠若隐若现。
  夜风裹着细碎的落英,幽幽而至,将他墨色袍衫吹拂得上下翩飞,显出愈发精瘦可怜的身形。
  不知过了多久,他掼来温润如玉的脸上,突兀露出一丝极深沉的、病态的笑:“那已经是三千年前的事情,她怨恨仇视的眼神,依然在我脑海挥之不去。当时她对我说,我唯一能为她做得就是再也不要出现在她面前……”
  他顿了顿,笑容愈发欢畅,“我信了。”
  ****
  陈瑶刚从外界回来,正是疲惫不堪,还没来得及回自己院子修整一番,她母亲便遣了人,疾言厉色地唤她过去。
  拒绝不得,她稍微整理了一下仪表,就跟着婢女一同前往。
  怀江峰辖区广大,凡是再次落户的皆是金丹之上的修士,在外征伐不休,舍生忘死。
  当然,净宗对于他们的亲眷也是极为优厚,他们都享有独立的院落,资质够的,在练峰学习后,还可以优先进入内门。
  大致问了婢女发生了什么事情,陈瑶心里已经有了一点数。
  她到时,厅内正吵嚷不止。
  乐游峰姜薇长老正面色不悦地瞪着她母亲,见她来了,更是怒气冲冲:“陈道友,你来得正好,还不快将你母亲拉开!我说治不了就是治不了,就是我兄长来了都没用!”
  陈夫人扯着她袖子,厉声哭喊:“你胡说!我珊儿怎么会治不好?分明是你医术不行,故意推诿!”
  姜薇暴跳如雷:“治!你让我怎么给你治?!她丹脉有损,本来并非大事,可她身体里残存了一股奇特力量,可以化解所有丹药的功效!不管给她吃什么,都是泥牛入海!你与其拉着我不放,倒不如去问问你女儿,到底做了天怒人怨的缺德事,才被人这样记恨!”
  陈瑶赶紧从中调和,好不容易将她从母亲手里解救出来,再三致歉,才让姜薇稍稍气顺了一点。
  她平息着内心的怒火,勉强道:“本来这里还不值得我劳师动众地跑一趟。是我听说她在外界招惹了那个叫燕殊的女人,以至重伤不醒。心中有些好奇才会过来的,谁知道,你母亲竟跟燕殊一样不识好歹!如果不是我,她还在昏迷中呢!”
  越想越气,姜薇甩袖离开。
  陈母在一侧哭得快要昏过去,陈瑶只得留在她身边伺候。
  好一会儿,陈母才握紧她的手,像是抓住救命稻草,含泪的目光殷切地盯着她:“陈瑶,你可是珊儿的唯一的姐姐!你要救她!还有那个叫燕殊的女人,你一定,一定要为珊儿报仇!她胆敢这样伤害我女儿,我要她死!”
  陈瑶想要母亲冷静,却谁知仿佛触碰到她逆鳞,被她狠狠甩了一个耳光,也就是她修为弱于自己,才没有将她一掌掴到地上。
  饶是如此,她唇角也溢出一丝血痕。
  陈母瞪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大女儿,眼神怨毒:“你为什么不答应我?你忘记是当初在你父亲床前,你是怎么说得了吗?你说要一辈子照顾妹妹,就算付出性命都在所不惜!”
  “母亲,我没有忘!”
  她冷静地揩去唇角的血,对此早已经司空见惯。
  陈母厉声呵责:“我看你是翅膀硬了,早就已经忘了!当初,如果不是你那个时候莽撞不听话,你父亲怎么会为了救你而死?留下我们孤儿寡母苟延残喘!这一切都怪你!你这个丧门星!”
  陈瑶对母亲的谩骂不置一词,等她累了,她才得以去往小妹的居所。
  陈珊珊似乎是听到了姜薇对她的诊断,此刻正躺在床上,面如死灰地默默流泪。
  她离开时还是花儿一般娇艳的小妹,再见到却形销骨立,丧失了所有的精气神,说不难过是假的。
  “小妹。”
  好久,陈珊珊才仿佛看到坐到自己身边的姐姐,她想勾起一丝笑,泪水却流得更凶了:“姐姐……对不起,害你又挨骂了……”
  陈瑶内心酸涩面上却不显:“没关系,姐姐已经习惯了。你不要担心,我会找到方法救你,现在啊,你先好好休养。一切都有姐姐在呢。”
  陈珊珊摇头,哽咽啼哭:“我都听到了,姜薇是乐游峰数一数二的人物,连她都治不好我,想来我是没救了。姐姐,凡人寿命短暂。我恐怕不能陪你们很久……”
  “你不要怨恨娘亲,她只是……只是过得太苦了……”她声音颤抖,话都几乎说不清楚,“姐姐,以后你就搬回来吧。娘亲她需要你照顾。”
  “胡说什么!”
  陈瑶肃声呵道,“姜薇离开的时候也说了,你的伤根子在那个叫燕殊的人身上,你不要担心,姐姐会去找她的。”
  “你不要去!”
  陈珊珊勉强支撑起身子,形容激动地拉扯着她的衣衫,眼底露出一丝惶恐,“她非常的危险!你千万不要去!”
  “好好好,姐姐都听你的。”
  听着陈瑶再三保证,她才力竭一般陡然落在床上,眼神涣散,泪水不停:“她说她只是凡人,可是凡人哪里能空手对上恶海邪物?姐姐,她真的好可怕……”
  陈瑶轻抚着她胸口,静静听她语无伦次地描述当时的一切,心里越听越沉重。
  待陈珊珊睡过去,她起身回到自己居所。
  院子里,身形消瘦修长的文弱男子正握着一册书,看得认真。
  他身体清癯得可怕,面色也透着一股苍白无力的孱弱感,过于浓厚的病气使他减色不少,唯有那双茶晶般的眼睛,还完好地昭示着毫不褪色的俊美。
  正午阳光甚好,在他身上撒下一层朦胧的光晕,如琉璃般干净脆弱。
  陈瑶静静地站在门口,缓缓舒了一口气。
  只要看到他,外界一切的风霜都仿佛被涤荡过,再也不能伤到她半分。
  庭中略过一阵微风,男子掩唇咳嗽起来,余光突然瞧到门外的身影,惊喜地起身放下书卷:“阿瑶,你什么时候回来的?怎么不进来?”
  陈瑶将放在一侧的披风披到他身上:“我也是刚刚回来罢了。”
  男子轻轻一笑,纵容地不揭穿,只是视线落在她脸上,看到那还未褪去的红痕后,脸色陡然难看起来:“这是怎么回事?”
  见陈瑶摇摇头,并不愿意多说什么,他了然,“是你母亲所为。只是这次又是为了什么?你在拼死拼活,她倒是在这里作威作福。当时怀江峰分派居所,她不但要最好的,而且还嫌弃你碍事,要你离她们远远的!等到你小妹渐长,她便要你为她保驾护航。她稍微有点擦碰受伤,你母亲就要打骂于你。这天底下,哪里有这种做母亲的!”
  “没关系的,阿合。有你体谅我,我就心满意足了。”
  陈瑶倒是很看得开,“父亲是因我才会死在恶海邪物手中,我们由此家道中落,那段时间过得很艰难,母亲怨我恨我也不是什么难以接受的事情。”
  “这次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姚合心疼地摸着她侧脸,低声道,“你母亲竟然直接打在你脸上,太过分了。”
  陈瑶也没有瞒他,将陈珊珊遇到的事情大致跟他说了一遍。
  “姬氏女辛?”他敏锐抓住了关键,“她应该在三千年就已经魂飞魄散了才对,怎么突然提到这个名字?”
  陈瑶:“听小妹说,她是从一群黑袍人口中听到的。仿佛是她的眼睛跟姬氏女辛一样。不过,这世上人来人往,偶尔有几个神似的也不是什么怪事。她一直自称是凡人,用失忆为借口,将一切甩得一干二净。但她身上确实有古怪就是了。过两日,我会亲自去会会她。”
  “请务必小心。”
  作者有话要说:  嗯,进展到这一步,主要人物还差两个就悉数登场了。
  求收藏与评论,谢谢大家,拜谢。


第13章 
  馆藏峰,内院。
  将翻阅过的《九州异志·琉璃境》搁回去,这里的卷宗她已经基本浏览过,着实费了不少时间和心力。
  饶是自诩精力无限的燕殊此时也不由染上也许倦意,她捏着鼻梁骨,闭目养神,好一会儿才稍微恢复了一点精气神。
  她侧倚在书架上,偏头望着窗外映入的明亮天光,浮尘静静沉浮。
  突然察觉到一丝异动,燕殊猛然回头,却见自己身后的影子里突然蔓延出细蛇一般的阴影,犹如活物般诡异的扭动着,恶心至极。
  她一脚踩上去,面无表情地碾了碾:“我说过的,凡我身之所在,尔等皆需退避三舍。怎么,趁我入世不小心遗忘了些东西,便心存侥幸过来试探我底限吗?”
  细影发出一丝正常人听不见的尖锐嘶鸣,燕殊状若未闻,脚下用力,将其碾为齑粉。
  出来有段时间,也到了该回去的时候,将沉睡的姬灵均一人丢在那里,总觉得有些心虚。
  燕殊喟叹不已:“果然,人情是这个世上最难还清的东西。”
  出了馆藏峰,她乘上青鸟,眨眼间便振翅飞入云霄。
  一个弟子疑惑看向管事:“她似乎是从内院出来的?那里存留着顶级功法和一些秘传典籍,就连长老们轻易也不得进入。平日里大家皆是神识进入玉璧学习,偶尔修行不够的,才会凭借功勋进入上层借阅。她一介凡人,能力低微,也不像功勋卓绝的样子,如何能进入内院?”
  他的话惹得众人瞩目,管事取了一枚玉璧递给她,眼也不抬:“她手中的玉璧乃是宗主持有,随意借阅的权限自然也是宗主特许的。”
  有人震惊:“不是说修为不够,上层的东西看了百害而无一利吗?她……”
  “凡人罢了,便是给她看,她又能学会什么。”
  也有人不以为意,“我大致瞧过她一眼,虽然姿容姝艳,却是个没灵根的普通人罢了,注定无法走上问道长生一途。她要是走歪门邪道,也不过会成为大家的一道功勋而已。散了散了,不要都围在这里,不像样子。”
  众人深以为然,很快各行其是。
  ****
  天虞峰在云海之上,平日里非召不得随意进入。
  青鸟携着她越过一道云墙,本来应该近在咫尺的天虞峰却还是不见踪影。
  燕殊:“青鸟,你是不是迷路了?”
  青鸟长鸣一声,在云海上下翻飞。
  自己能耐被质疑,这是对它的不信任!
  “哦,那我们就再飞一阵。”燕殊识相地扯紧它翎毛,“也许是我感知出现问题了。天虞峰距离馆藏峰数百里,寻常不过是一炷香的时间,我总觉得时间已经到了。”
  青鸟恢复稳当,又往前飞了大约一盏茶时间,出现在她们眼前的是一片天之海。
  水面从她们眼前一直蔓延到视线尽头,根本看不到尽头。
  那水面宛若银镜般平静,倒映着天光云影,风吹不皱,几乎让人分不清哪是上哪是下。
  如果不是青鸟落下漾起圈圈涟漪,燕殊都不敢肯定这是水面。
  此时的青鸟驻足停在海边浅处,黑黝黝的小眼睛里透着懵圈,左右摇着小脑袋。
  燕殊忍住嘲笑,扶着它翎翅,试探着迈下去,脚竟然能落在实处!
  她不由惊奇:“哇,透过水面还能看到下方的云彩,偶然甚至可以地面的丛林山野!真是神奇的地方!”
  “这是封禁之海。”一个声音缓缓响起。
  燕殊转头望去。
  不远处,一个白衣鹿角纹的飒爽女子静静出现在她身后。
  她五官寻常,浑身上下却透着一股子劲松般的干练英气,给人以舒服的感觉。
  “我叫陈瑶,是净宗弟子。”
  做过自我介绍后,她道,“这里不是随意可以涉足的地方,封禁之海看似平静,再往里却被铭刻了无数禁咒符纹,修行不够的人很容易被其所伤。”
  “多谢。”
  她爬上青鸟背脊,起身离开水面,她虽然也有好奇心,却也不喜欢以身试险,尤其是被人明确告知的情况下。
  “你怎么这样看着我?”她的目光太过专注,让燕殊无论如何都忽视不得。
  如梦初醒般,陈瑶抿唇羞涩一笑:“你的眼睛很特别,跟我道侣很相似,以至于让我看晃眼了。真是抱歉。”
  燕殊:“这双眼睛似乎很常见啊。当初黑袍人也说我的眼睛跟姬辛一样,对着我喊打喊杀的。你也要小心了,别让你道侣遇上那些胡搅蛮缠的人。”
  陈瑶受教点头
  想起什么,她又问,“对了,你跟陈珊珊什么关系。”
  “她是家妹。”直言不讳,“她性子太不稳重,以至于行差踏错,怨不得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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