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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说我十恶不赦-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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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巧合,都是嬴少牢故意为之。
姬灵均暗自想着,不过他并不想在她面前多提他一句:“你所说的‘阿玄’,应该是我认识的那人。你不是一直觉得我似曾相识吗。没错,我同阿玄乃是至亲。”
他郑重道,“我会带你去找她。”
燕殊偏头想了一下,随即笑着点头。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检查过了,确定是没有错别字的。
第17章
杻阳山。
当初被天雷损毁的阵台已经重新修复,丝毫看不出之前土崩瓦解的破败模样。
他们来到时,已经是月上梢头,然而此处依旧是修士如织。
“阿玄所在的世界名为琉璃境。早在三千年前,琉璃境就已经被阵法完全封闭,非特定传送阵,皆不能进出。姬氏与净宗算是交好,所以炎族长特意在此设置了一道传送阵。现在,我们就要从这里过去。”
燕殊点头:“琉璃境听名字很不错的样子。”
姬灵均笑道:“它也就名字听起来不错,实际上它曾埋葬了我们姬氏数十万人。如果不是……不是姬氏先辈们拼死一搏,它现在仍是人憎鬼厌之地,轻易不能涉足。”
燕殊亦笑:“出身这种世家,也怪不得你总是正直和雅,一派少年热血,原来是遗传。”
“虽然听起来是在夸我,但我总觉得你在说我不知变通、愚蠢莽撞。”
“怎么会呢?你看我这双真挚的眼睛。”
正当他们二人嬉笑着踏入阵中,身后突然传来一道清越娇俏的声音。
“等一下!”
燕殊闻声回头,见一飒爽女子乘着飞禽落在他们身后不远。
她想了一下,恍然:“是你,陈瑶。”
陈瑶笑着点头,从她身后扯出一个低头含胸的小影子,推到身前,她声音干脆利落:“听闻你要离开,家妹珊珊想要亲自与你致歉。同时,也想要跟姬少主说声对不起,之前都是她言语无状,还望姬少主见谅。”
陈珊珊低垂头,讷讷说着对不起。
燕殊早已不同她计较,而姬灵均更是不会同女流之辈一般见识的人物。
陈瑶:“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见。希望今后你们都能多多保重。”
陈珊珊默不作声,见他们要离开,暗自咬牙打气,突然拦下燕殊,将一直握在手里的香囊塞到她手中,语速飞快:“这是我自己做的平安符,留不留随你,反正当日是我不对!我错了!”
说完,转身跑开。
速度之快,让陈瑶都来不及抓住。
燕殊也很稀奇,而姬灵均眉心微不可查地一皱,接过查探一番并无问题才又放回她手里。
陈瑶对此看在眼中,却并不介怀,只是笑着再次道别。
燕殊也挥着手,跟姬灵均一起站到阵中。
阵法启动时,会有耀眼的光,不闭眼的话会出现短暂失明。
不过奇怪的是,中途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本来他们二人是并肩而立的,但等燕殊再次睁开眼,她却到了一处水天不分的静寂之地。
她宛若站在寂寥的水镜中央,四周皆是白茫茫。
空荡荡的,不见半个人影。
“哦豁,虽然不清楚这是哪里,但可以肯定不是琉璃境。”
燕殊伫立在原地叙旧,思索片刻,握着龙棘试探着迈出脚步,一步落稳,心下松了口气。
水面如履平地,行了不知道多久,才在视野尽头看见了一处白玉雕琢的仙宫神殿。
她踏过庭前漫长的台阶,在气息紊乱之前,终于踏入正殿。
进入其中,映入眼帘的是神龛之上那尊数丈高的玄色神鸟。它轻展羽翼,头颅高昂,神形兼备宛若活物,给人以下一刻就会打破桎梏,唳鸣冲霄的错觉。
白色的宫殿与玄色神鸟形成鲜明对比,浩瀚玄妙,一时间,心神为之所慑。
怔愣了好一会儿,燕殊这才发现,在龛座下方,有个单薄人影正背对着她跪在蒲团上。
“你好,请问这是那里。”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语调冷冷清清。
听她这样说,燕殊反倒是放下了心,踱上前:“虽然不合时宜且不知好歹,但我还想给你个建议,请说人话。”
她盘膝坐到旁边的蒲团上,侧首支颐,毫不顾忌地打量着她:“你瞧我这这副样子,就不是自愿到这里来的。当然,我到底是怎么来的,我也并不在意。只不过听你的语气似乎是认识我,想来幕后之人就是想我从你这里得到些什么,这就让我好奇了。”
“有必要吗?”
女子缓缓起身,长身玉立,垂下的眸里尽是日光下山尖冰雪的冷意,“被舍弃的东西没有存在的价值,既然已经忘记,重新开始才是正经。何必痴缠过去?”
“我同意你的观点,但我也有自己的想法。”仰望着她那张恃美行凶的脸,她道,“我忘记的东西有些多,时至今日我也不过刚刚想起一个名字而已。‘阿玄”,听名字,应该是个秋水为神玉为骨的俊逸男子。我凭着对他的牵挂才得以苟活至今。所以,你既然认得我,可以跟我讲讲他吗?我不觉得我是个为了男人要死要活的痴情种,所以,他到底跟我是何关系?”
然而那女子听到阿玄的名字,却突然露出一种讳莫如深的古怪表情,似哭还笑:“你竟遗忘之此……罢,罢!只是如今这般不好吗?为什么非要去见她?人凭着自己的记忆行走于世,却又为其所束缚。记忆是非常暧昧的东西,你以为的念念不忘,也许只不过是美化过的错觉。快快乐乐、无知无畏地活着,不行吗?”
燕殊看着她恨铁不成钢地转过身,出神地注视着神龛上振翅欲飞的神鸟,苍白的侧脸缓缓划过水光。
她目光是那么的深郁悲切,只有在望向那尊神鸟的时候,才能显出一丝罕见的轻松。
仿佛于炼狱挣扎煎熬望见救赎的神光,因渴求而信仰,因信仰而无惧!
只听她声音低沉微哑:“你最好从哪里来救回哪里去,留在这世上太久,那群阴沟里的老鼠会闻着味儿找到你。到时候,再后悔也晚了。”
“如果真的担心我,便不该跟我打哑谜。非是我不知好歹,实则推心置腹才能服人。”燕殊起身来到她身边,“你一开始就认出来我是谁,正好,我也大概猜出了你是谁。”
女子没给她一丝目光,燕殊也不在意,笑着问:“我这里有个故事,你想听一下吗?”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吗?
可以说句话吗?
好冷啊……
第18章 我有个故事
燕殊,生得平凡,死得热闹。
年仅二十余岁。
这里的热闹,是指她的死讯曾经一度上了社交软件首页,激起一片魑魅魍魉。
世道也不知是怎么了,女孩子的性命总是那么卑贱。
生活不愉快了,弄个女孩子泄泄愤;日子过不下去想死了,拉个女孩子垫垫背;手里没钱了,杀妻骗保也是个好方法!
诸如此类,数不胜数。
燕殊本不过是其中倒霉的一员罢了,唯一特殊的是她遇到过一对奇特的母子。
那应该是她死于非命的前两天。
南方的冬天阴冷入骨,将她这只来自北方的狼冻成狗崽。
好不容易有个休息日,她本来是不想出门的,可也许是要落雪的原因,屋里被屋外更冷,即使躲在被窝里叫人瑟瑟发抖。
为了不丢北方人的面子,她决定去商场蹭一蹭暖气,顺便吃吃饭。
一呆就是一天。
吃饱喝足玩累的她在打道回府的路上,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孩子。
那是一个穿着单薄整洁的小男孩,看起来不过两三岁。
小仙童似的。
她看见他时,他正坐在风口的喷泉池边,一手托腮,作沉思者状。
燕殊与他搭话,那孩子高傲又贵气,好半天才施舍一般给了她一个眼神,不答话,只是指着她手中热乎乎的奶茶:“我要喝。”
语气不可说不颐指气使,可小仙童毕竟是小仙童啊!
燕殊将脖子上的围巾解下来,给他围上去,笑眯眯:“好呀,奶茶店就在不远,我带你去,给你买个新的!”
小仙童举起双臂,示意她抱。
燕殊言听计从,听他又提要求:“要大杯。”
燕殊扯嘴大笑:“好呀好呀,不够就再来一杯!反正姐姐有钱。就算不够,还可以将你抵押在店里,哈哈哈……”
小仙童用一种“你很大胆嘛”的眼神瞅她。
燕殊摸了下他的手,倒是不冷,便安心调侃起来:“你长得这么好看,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将你抵在店里,以后我肯定都能免费喝奶茶了。”
“瞧不起谁呢。”小仙童瞧不上她这副没见识的,哼道,“我可是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存在,身价何止千万!免费喝奶茶算什么?我的一滴血,便能让你在北京二环随便挑。”
“哇哦,这么厉害!那么你记得你家人电话吗?你报给我,我才相信。”
去到店里,点好大杯奶茶,放到他面前。
而小仙童根本不受激将法,奶茶也挡住他嫌弃的嘴:“省省吧你,我只是出来透透气,并不是找不着回家的路了。还有你才多大,这么年轻眼角就有皱纹了,不要说是我姐姐,说阿姨都不过分。”
燕殊大受打击,摸着胶原蛋白尚且充盈的脸蛋:“……吃人,是要嘴软的。”
“我嘴软又不是哑巴。”振振有词。
燕殊痛不欲生,于是又给自己点了一杯奶茶,顺便又来了一套甜点。
小仙童毫不客气地拿着菜单勾选了几下,递给她:“这些,我都要。”
虽然他真的很傲慢,也很毒舌,更不给人好脸色,但他真的太可爱了!
燕殊狠狠逮着他细软的发丝揉了揉:“要,要,咱们都要!只是你可别吃拉肚了,医药费姐姐可是不出的哦。”
她可是看见了,他点的东西很多都是生冷的。
小仙童昂着下巴,神情不屑:“哼,只有脆弱的人类才会拉肚,我可跟你们不一样!”
“真的吗?姐姐真的好羡慕啊。”
燕殊吃了一口软糯的千层蛋糕,顺滑香甜的口感几乎让人幸福地颤抖,听着小仙童中二的话,她并没大惊小怪。
谁没有个不堪回首的中二岁月呢。
两人美美吃了一顿。
天色渐晚,小仙童也要回家了。
燕殊觉得这样放任一个小孩子回家不太人道,于是就想送他回去。
而小仙童自然也不介意有个免费坐骑,被她抱在怀里,也没有承情的意思,反而觉得她傻透了:“你就这么毫不防备,我要去哪里你就跟着去了?虽然长得不好看又老气,像个老阿姨,但好歹是个女人。女人,可是有很多用处的。”
最后一句话,他天真单纯的语调里带着一股毛骨悚然的寒气。
饶是心大的燕殊也觉得背后寒毛直竖:“喂喂,恐吓女孩子,可不是正人君子所为。更何况,你怎么知道我没有考量过?我来这里工作可是做过慎重考量的哦,嘿嘿,这里最为安全可靠,大环境可比很多城市都要安稳健康,不然,像你这种独自一个人出来的小孩子,早就被人抱跑了。”
小仙童的家在闹区繁华之处,燕殊咋舌与他家里的有钱。
等见到小仙童妈妈时,她更是惊讶地说不出话来。
怪只怪她见识浅薄,语言贫乏,竟不知道该如何形容一个女子倾国倾城。
他妈妈虽然美得勾魂夺魄,但神情却是严肃,尤其是当她见到小仙童理直气壮地叫人抱着时,更是蹙起秀眉:“下来,不可以这么失礼。”
女子请燕殊进门小坐,在她要离开是,还给她准备了一份伴手礼作为感谢。
周道又美丽的富足女子,不就是她努力的方向吗!
燕殊离开时,小仙童站在妈妈身后,喊住她:“今天谢谢阿姨的奶茶和甜品,虽然不怎么好吃,但我领情了。你要小心,那个时候正常人是不会主意到我的。唯有将死之人,其身沾染垂死阴气才了能开了冥眼看见。阿姨,努力活着啊。”
女子抬脚踢了一下口无遮拦的小鬼,对着她歉意笑笑:“天色已晚,回去的时候请务必小心。”
燕殊也不介怀,毕竟之前小仙童已经吓过她了:“谢谢,我会注意的,再见了。”
等电梯带她下楼,小仙童冲着妈妈嘻嘻笑着:“妈妈,妈妈,你可真虚伪。明明都已经看到了,却当做什么都没看见。她可是救了你儿子哎!不仅喂饱了你儿子,还贴心的把他送了回来,你不感激她吗?难道你都不爱你儿子了吗?”
“你既然都已经离家出走,为什么还要回来?你可有点骨气吧!”
“我再不回家,妈妈你就要自己出来找我了。虽然你从不说爱我,但是我还是能感受到哦。自我离开,你心里就乱得很呢。”
妈妈转身回家,门扉“哐”的一声在他眼前合上,毫不留情地差点砸到他鼻尖。
小仙童不气也不恼,笑嘻嘻地穿门而入:“恼羞成怒呀妈妈!刚刚为什么不辩白一下呢,好让我更清楚得看清你的爱我呀!妈妈,我可是早就看到了哦,她的死期本来是今晚,是你消除了那几乎笼罩她全身的死气。只可惜……没用啊。她注定是要死的,这就是她的命呢……”
第19章
燕殊说道这里,停了停,老是站着有些累,她四下扫视一番,双手一撑坐到神案上。
女子面色冷淡,不辩喜怒。
燕殊自顾自荡着双腿:“上辈子的事情本该泯灭在混沌无序地侵蚀之下,但主上出现了——哦,你肯定不知道主上是谁。但他的名讳不可言传,你只要知道他是恶海之神就行。主上从我记忆中窥探到了命定之人,将我仅存的灵魂拿去做了引路之光,而作为交换,我得到重回于世的机会。”
燕殊笑吟吟:“那份不可舍弃之羁绊,是支撑我从深渊爬出来的动力。我必须要找到他,见到他,不然在尸山血海中磨练出来的本能不会得到平息。”
她声音轻快明丽,目光直视眼前的女子:“你不会想见到我被本能支配的模样,我的半身——姬辛。”
姬辛眸光陡然冷厉起来,声音森森然:“你做了邪神的眷族?”
“算是吧。”
燕殊撑着下巴思索片刻,无所谓道,“虽然你只继承了我所有负面的记忆,但你也当有着信息爆炸时代的记忆,自然也应知晓。三千世界,乃至天命大道,万事万物都是从有序走向无序,自发向混乱无度增大的方向发展,秩序一直处于持续不断的崩解之中。有段时间,我在馆藏峰几乎粗略浏览过所有书籍。很容易推断出恶海出现的原因。该怎么说呢……”
她皱眉想了一会儿,最终还是放弃寻找温和说辞,“是所有人自作自受吧!”
“他们将各界的混沌无序弃诸于琉璃境,造就最初的恶海。随着时间发展,恶海汇集了三千世界无尽的邪恶混乱,已经再难难以控制,天命失序进而神血凋敝。就算有姬氏舍命镇压,也不过只是拖延了死亡时间罢了。世界终会腐朽毁灭,老妹儿,咱们搭上自己的一切不过是白费功夫而已。”
“你是来嘲讽我的吗?”
燕殊摇头:“那倒不是。我只是为自己辩白一下,毕竟被自己的半身用杀意凌然的眼神看着,也不是什么愉快的体验。”
她跳下神案:“常言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主上出现就证明了恶海再也不会像早年那般无序扩展,虽然各界不能再往恶海汇集混乱邪恶,难免会出现一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但毁灭这种事情暂且不会发生。咱们的努力倒也值了。”
拍拍她的肩膀,半倚在她身上,“我已经将我知道的,以及推测到的东西全部都告诉你了,你是不是也应该说些什么?”
姬辛深深看了她一眼:“我知道的东西,全部都混杂着负面情绪,与你所知的截然不同。当初,你就是太痛苦,才会选择舍弃。在最后时刻,你的精神已经全面崩溃,一丝理智也无。如果不是复仇的念头占据上风,你已经疯了。”
燕殊像是没听出她的警告:“不是‘你’,是我们。你是前世,我是今生。”
抬手指她,而后又轻飘飘落在自己身上。
姬辛被她没心没肺气得一乐:“你脑子虽然没坏,但眼睛却是不好使。‘燕殊’、‘姬辛’,这两个名字都是你。我是不过是被恶徒强行凝聚成灵的记忆罢了。电影还记得吗?你网盘里的电影可以称之为人吗?”
“果然是因为只有负面记忆,所以你才会这么悲观吗?”
燕殊恍然,瞅着她的眼底闪过一丝同情,“你我生而为人,无论生灭,这个基本属性永生永世都不会改变。所以我从恶海一出来,就本能得将自己当做凡人。时至今日,我也一直以凡人自居,丝毫不会心虚或尴尬。
虽然你只从本体那里继承了负面记忆,对于有些事情可能会难以释怀,但我也跟你一样啊。本体存留的一点灵光已经被主上拿去,我得到的不过是残存的执念,我只记得自己很快乐,却连自己为何快乐都不记得了。这不是比你更悲惨吗?”
被反教训一通的姬辛有些回不过神。
只听她继续道:“过去的再不会来。破镜难圆,覆水不收,纵然能重聚新生,却再也无法恢复本来面貌。你得清楚,毁灭这个过程是不可逆的。你我可以说是本体,也可以说不是。我们都是半斤八两,想开点,我陪着你呢。”
姬辛可不是随意能糊弄的,她扭着燕殊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腕,一把将其推开。
她牢牢抓住了关键:“倘若你当真这么想,为何我不能是今生,而非得是前世?”
燕殊捂着被打痛的手骨,义正言辞:“当然是因为我不想被牵扯进那些无聊的恩怨中啊!因主上的原因,我对于初世记忆才能恢复,但对于三千世界可还是没有一点印象呢。当年的恩怨理所应当地与我无关啊。”
“说得这么言之凿凿,不过是想推卸责任罢了。当年镇恶海,斩因果,可是我们一起做的呢!”
“哪有推卸!跟自己的半身还要逞强吗?”燕殊不甘示弱,“我只是识相而已。”
姬辛不屑冷哼。
想起什么,燕殊拉着她大吐苦水:“我们当年舍身就义,才换来如今的和平。各界修士不敢见倒也罢了,居然还在背后偷偷说咱坏话,真是一群白眼狼!这其实也没有什么,我打也打了。只是,也不知道哪里来得一群妖魔鬼怪,穿着一身黑袍,藏头露尾的,竟然妄图重新召唤恶海,真是不知死活!”
“……黑袍人?”
燕殊有些惊讶:“你从来没见过吗?”
“当年族灭后,你我痛不欲生,筹谋良久,最后以后代血脉,借住炎姬因果律,献祭出云界,新铸九曜星宫阵。自此,恶海化混乱为有序,逐渐平复——最起码表面如此。而为确保大阵一直运行,你我化身阵心,堵上了自己的过去、现在以及未来。而后,我在恶徒手上重聚生灵后,便一直维持着死前心愿,一直在封印之海中照看阵法,不曾外出。”
“这就难怪了。”她抚掌感叹,“怪不得我一踏入出云界,天道便降下紫霄神雷欲灭净于我。原来我们之间,竟有着这种杀身之仇。啧,天道真是小心眼。”
姬辛无语凝噎,看着她又没抓住重点,直觉心累。
干脆也不自讨苦吃,抬手将她丢出去。
眼不见,心不烦。
第20章
燕殊脚下一空,陡然落到实处时不由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她稳住身体,心有余悸,将手中握着的珠子拿起来,对着阳光仔细瞧。
影珠,一种储存回忆的珠子。
有大有小,小如珍珠,大如握拳。
而她手中的这颗差不多拳头大小,可以虚虚握于掌心。
“啊,女人心海底针。她怎么就突然就生气了呢,我又没得罪她,真是的……”
抱怨着,在分辨出这确实是影珠后,她很快又喜笑颜开,“嘛嘛,虽然她是个气包子,还小心眼地将我丢到鸟不拉屎的地方,但是吧,勉强还算是有个优点的。生气也不会忘记正事,这个我喜欢。”
将珠子收回袖中,她审视着这明显又是她没见过的地方。
地表干涸,呈现出一种冷厉僵硬的质感。
到处是黄沙戈壁,碎石枯枝。
天空中悬挂着一轮红色的太阳,没有丝毫温暖,落在人身上,一丝热度也无。
在目光尽头,有一处阴森枯败的建筑。
走近才得以看清,是一座颓丕的砂砾之城。
这座城有着高高的沙砌城墙,被风沙打磨没了棱角,显出圆润陈旧的痕迹。木头的城门已经因为年久失修而倒在地上,墙头本来应该是刻着城池名字的地方,仿佛被什么人特意刮去了。
燕殊对此表示严厉谴责:“哦,真是手贱。虽然我也不会非要知道这个城池名字叫什么,但故意破坏就是他们不对了。”
在城墙四周,凌乱地生长一片干枯的胡杨林。
天色渐晚,枝干盘虬的胡杨林里阴风如鬼啸。
燕殊望着快要落下城池的红日,衡量片刻,果断走入旧城。
“城里好歹还能遮风避雨一下,外面虽然看起来比这里安全点,但也不过是半斤八两。”
旧城于它的外表一样,内里荒凉破败。
毫无人烟,就连枯草都难以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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