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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囚-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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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靠,这老头,竟然毫不掩饰的叫嚣着,要去监听小夫妻闺房。

    纪纤云三观早已粉碎,这回只能劳烦下巴跌一跌了。

    天啦噜,没有最不要脸只有更不要脸,老头的下限实在没有止境。

    可以随时随地,往下刷。

    亓凌霄倒不甚在意,大手摩挲着银质酒杯,眼皮抬都没抬,悠悠丢出一句,“不怕蚊子咬,你随意。”

    大不了开机关到底下去,徒留老头喂蚊子,其实,想想,也很不错。

    竟然没唬住二徒弟,逍遥散人很是无法接受,大眼珠觑着,再次威胁,“别说大话,我老人家的轻功你是清楚的,若是你加小心细听,没准能抓着我。嘿嘿,床上多个人,你还顾得我吗?还不是让我一听一个准。”

    “捉你作甚?留你喂蚊子,也是功德。”,亓凌霄坦荡荡的很,显然,此等无赖威胁,丝毫没放在眼里。

    小夫妻新婚燕尔,免不得频频颠鸾倒凤一番,怎么可能不惧听墙根的?

    逍遥散人蒙了,很蒙。

    皱着眉头撅着嘴,越过从晨起便中邪了一般沉闷起来的大徒弟,对着梅仲琛一个飞眼。

    梅仲琛是个通透的,又是旁观者清,狐狸眼一眯,狡诈的耸耸肩,“小表哥若是带着小表嫂遁地,您可不是只有喂饱蚊子这点功德了?”

    遁地!

    逍遥散人混沌的脑袋里,终于抓着了个重点,老顽童样毫无杀伤力的瞪了二徒弟一眼,“小王八蛋,我总能找着机会的。”

    放出去的豪言,却是打在棉花上,亓凌霄声都懒得吭,慢条斯理品他的酒,貌似有些惬意。

    因着狐狸眼邪魅男的那句话,纪纤云也是了然。

    心下暗暗记着,跑路之前,说出大天来,她也不去底下密室了。

    羊入虎口,她才不会那么傻。

    梅仲琛细细端详了下小表哥的表情,心思微转,仗着胆子舔脸道,“冥王表哥,您能不能给我个实话?那天…。。就小表嫂拿洗笔水泼我那天,你们,你们当时是不是就在一起?”

    逍遥散人和清风,目光也追随过去。

    那时候他们是真不信来着,现下,俩人吧唧就洞房,还有什么不可能嘛。

    亓凌霄默然不语,只回过去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梅仲琛是自诩机灵的,没反驳,那……

    不板上钉钉,依旧不能洗脱他在那几人面前做下蠢事的冤屈,遂,她一脸谄媚的看向单纯柔弱的小表嫂,“挨了那么一碗黑水,给个明白不过分吧?小表嫂,我知道你最最善心,就成全我吧。”

    说着话,还应景的做个哭丧脸,轻轻抽了两下鼻子。

    纪纤云的下巴都不够跌了,唉,长那副邪魅狐狸样,还来卖萌装可怜…。。

    不要脸家族,真的是人丁兴旺的可以。

    “小表嫂,你看啊,前些天我为了让表哥留下你,可是冒着被他罚的风险帮你说好话的。看在我对你如此好的份上,你就不能满足我这个小小的心愿吗?”

    靠,就差声泪俱下了。

    纪纤云再次被雷的外焦里嫩,嗯,冥王那厮,在不要脸家族里,看来还是最菜鸟的。

    可是,对待这样的人,她只有生物痛觉的份。

    立场很是坚定的她,对着那张卖惨卖悲戚的脸,十分郑重的道,“不好意思,我的善心被狗给吃掉了。”

    “噗……”,逍遥散人喷了一口酒,溅到大徒弟雪白的衣衫上,惹得好几个嫌弃到死的白眼。

    清风还好,嘴里没吃食,不过,伸出去的筷子抖了抖,那块鱼肉,吧唧又掉回去了。

    有这么厉害的妻,亓凌霄甚是与有荣焉,若不是有人在,他定会摸摸那小脑袋瓜,以资鼓励。

    正主,作为受害者的梅仲琛,差点喷口老血。

    咬了咬红唇,垂着心口,呼天抢地状,“天呐,我已经这么没有魅力了吗?我豁出脸皮去,竟然有人不上钩。什么世道啊这是……”

    声情并茂的控诉中,突听得,气定神闲的一声清脆少女音,带着三分懵懂七分无知,“冥王殿下,他的意思是不是没把我勾搭走,很难过?”

    出谷黄莺般的调调,如一声惊雷,瞬时,吓的梅仲琛把到嘴边的话统统咽了回去。

    暗叫一声不好,狐狸眼带着惊恐慢慢转移过去,对上的,是可怕的小表哥阴涔涔的脸。

    嗯,比往日要对他发飙之前的山雨欲来,可怖的多。

    心吧嗒到了嗓子眼,他这回是笑的比哭都难看了,“冥王表哥,误会,小表嫂误会了。我恭敬小表嫂还来不及呢,小表嫂治好了多年顽疾,她就是我再造爹娘…。”

    “哎呦呦,不要描了,越描越黑。”,逍遥散人这个不怕事大就怕事不大的,哪能放过如此好机会,“我们又没聋没瞎,不就把纤云当外边那些莺莺燕燕调戏一番嘛。没关系的,一家人,凌霄他,哪是那么小气的人。”

    天啦噜,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散人这是要治他于死地啊。

    梅仲琛两股战战,脸上一青一白,真想晕过去算了,可他没那个福气。

    晕,真不是想晕就能晕的。

    装晕,呵呵,那可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

    下场就是,小表哥成全他,把他打到真晕。

    “表哥,你一定要相信我啊。就算我再风流,也绝不会把心思动到小表嫂身上去。那什么,方才一下没搂住,说顺嘴了……”

    逍遥散人乐的胡子颤巍巍,“呵呵,不打自招了吧,还是把我家纤云当成你外头那些红颜知己。”

    “散人,您行行好。”,梅仲琛哭丧脸奔到逍遥散人椅子边,抓着老头胳膊,泫泫欲泣,“您要多少酒,我给您买去,您高抬贵手吧,行不行?”

    逍遥散人眼珠一转,肚子里的酒虫子占了上风,眉开眼笑的指着苦哈哈的人,狮子大张口,“后半辈子的酒就靠你了。小王八蛋,要是耍赖,我老人家就把你吊到树杈上,底下养上几条狗…。。”

    “好好好。”,前不管如何憋屈如何丧权,梅仲琛点头如捣蒜。

    逍遥散人心满意足了,闭嘴,笑眯眯,看戏。

    按下个葫芦,梅仲琛灰头土脸又窝回椅子上,“表哥啊,日月可鉴,我是清白的,我绝对没那个心啊。你一定要相信我…。。”

    被表弟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聒噪吵得不耐烦,亓凌霄放下酒杯,闲适的飘过去一句,“我怀疑你作甚?”

    不怀疑他?

    难道是反话?

    梅仲琛把所有察言观色的本事都拿出来,所有的机灵都抖出来,终于,确信,表哥的脸很是真诚。

    不光真诚,还很闲适,悠哉哉,似乎才看了一场顺心好戏。

    再瞧,小表嫂那边单手托腮,如花美眷,笑的甚是灿烂。

    目光流转,散人得意,清风暗暗憋笑中。

    除了身旁的顾兄恬淡依旧,其他几个……

    弹指间,他终于后知后觉的捂了,双手抱头,心口起伏着,万分委屈状,“嗷嗷,你们都欺负我,你们这些沆瀣一气的坏人。”

    更加残酷的一波笑声里,他更悲愤了。

    目光在那对狼狈为奸的夫妻脸上流连着,“小表嫂,原来你和小表哥一样,枉我,以前还当你是个善类。”

    不错不错,这是在说他和小丫头甚是般配,在奇特的脑回路下,亓凌霄圆满了。

    纪纤云觉得此妖孽还有继续蹂躏的必要,遂,笑意盈盈,非常中肯的奉送一句,“可能,是你以前眼瞎。”

    最后一根稻草飘来,梅仲琛这头骆驼终于不堪重负,凄凄惨惨戚戚的趴到顾西风身上,“顾兄,这个世界好可怕。”

    顾西风心内正是烦闷的紧,坐在这里都是不得不,哪有心思搭理个耍宝的,抬手一推就将人搡到清风怀里。

    清风是个铁血铮铮的汉子,更受不了某人比姑娘还娘上几分,嫌弃的抽身躲开。

    结果就是,梅仲琛一个身形不稳,扑在了空荡荡的椅子里。

    椅子扶手狠狠硌到了他的肋骨,惹得他越加我见犹怜的愤愤然,“清风,你也不够意思。等着的,我今天就去明月那里告状,让他再也不要搭理你。”

    清风眼皮跳了跳,没接话。

    纪纤云那边,倒是激动许多,漂亮的杏眼瞥一瞥清风几个,开门见山,“我和冥王的事,明月应该还不知道吧?你们一定要瞒着她,否则,她还不提剑来砍死我。”

    清风爱慕明月,明月恋冥王这厮成狂,依她判断,都是单相思。

    可,妨碍不了,明月把她当情敌啊。

    没了顾兄这个幌子,明月怎么可能善罢甘休。

    不把她置于死地,打个胳膊折腿断,她的跑路大计也会很受影响。

    绝对要杜绝。

    “王妃,属下有错。昨日已经…。。已经告知明月,您的毒解了。”,清风垂着头,负罪感满满。

    本想着王妃很快会离开,不成想,一夕之间,变了天。

    就算瞒着明月,主子和王妃已然情投意合之事,断断也瞒不了几天的。

    毒已经解了,人迟迟不离开,不言自明。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一百三十一章 肚子里肠油可能有一坨

    靠,清风这个闷葫芦,还有嘴如此快的时候!

    在感叹着爱情力量真伟大的同时,纪纤云眼泪在心里汇成了小河沟。

    急中生智,脑袋里飞速运转过,她只得示弱的看向专注择鱼刺的某人,“告诉他们能瞒一天是一天吧,否则,我是一天解毒的喜悦都享受不到了。”

    呵呵,瞒个五七八天还有可以的吧?

    只要她手脚够快……

    嗯嗯,熬到跑路,明月还算个毛。

    那几个瞧着呢,亓凌霄自然也不能放低姿态安抚,只淡漠的回一句,“我会交待清风和明月说清楚。”

    也好,她就不用太急迫了,纪纤云提起的心噗通放回去,俊俏的小脸上笑容回归。

    逍遥散人摆摆手,嬉笑,“至于把你怕成那样?有我老人家在,谁来找你麻烦,我都不答应。”

    “师父,您又不能时时守在我身边。我可不想一个不留神,被人踢到泥坑里。唉,要是这事处理不好,弄不好,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我可还没活够呢,对了,我这个岁数,英年早逝都够不上,应该叫夭折。”

    还要心思分辨‘英年早逝’和‘夭折’,也不知小丫头的怕是从何说起?

    亓凌霄漫不经心扫过去一眼,心底发笑。

    “呸呸呸,什么夭折,童言无忌,童言无忌。”,逍遥散人虎起来,“快,呸呸呸。”

    煞有介事的,纪纤云乖乖照做。

    虽说随便呸两下,着实迷信,应应景,图个心安也好。

    气氛活跃起来,梅仲琛吐掉嘴里的骨头,酝酿了再酝酿,还是不死心的鼓起勇气,冲着今日才看清真面目的小表嫂,扬起最最讨好的笑脸,“小表嫂,你就行行好,告诉我,那天晌午用墨水泼我,是不是小表哥的主意?”

    纪纤云抿唇一笑,语调凉凉,“你心里的冥王殿下,原来这么幼稚啊。”

    “不,不是。”,当头一棒,梅仲琛后悔的猛拍脑门,“小表嫂,小弟哪里得罪您了,您说,我一定改。”

    纪纤云慢条斯理的咽掉嘴里的菜,托腮疑道,“我对你很恶劣吗?”

    “……。”,梅仲琛脸都要绿了,生无可恋的仰靠在椅子里,狐狸眼里黯淡无光,转瞬,哭丧脸告状,“表哥,小表嫂肯定对我有成见。”

    不动声色,不代表亓凌霄看的不开心,他细嚼慢咽的咽了脆皮糖醋鱼,捻了帕子擦了嘴角,这才舍得飘过去一个淡漠眼神,“别忘了你的正事,我看你似乎吃饱了,那就走吧。”

    梅仲琛的小心肝再一次受到暴击,夸张的捂着心口,他又泫泫欲泣的咬咬唇,“都说娶了媳妇忘了娘,小表哥你,娶了媳妇,至亲表弟,竟然直接不要了。一共都没吃几口,你就赶我走,心好痛。”

    纪纤云抖落一身鸡皮疙瘩。

    反观,其他几人还算淡定,她心道,看来这货一贯走撒娇卖萌卖惨不要脸路线。

    思及此,她又是一阵恶寒。

    如果行不通,那货肯定就不会一条路线走到黑,由此看来,吃他那一套的冥王几个,呵呵,更是奇葩中的奇葩。

    乐见男人撒娇卖惨的男人?变态中的变态,无疑。

    余光中,俊俏的小脸风云变色,好似,受了忒大的惊吓。

    亓凌霄再将目光投向表弟,便愈加嫌弃,“守了几天了,人呢?我要是你,没脸吃饭。”

    “独孤晟那王八蛋当缩头乌龟,我有什么办法?小表哥,你不能无视我的兢兢业业努力啊。秦王府里别说出来个人,就是出来条狗,都得给它相相面。前天那个戏班子二十多号人呼啦啦出来,一个个脸上油彩还带着呢,咱们的人都没放过。一路跟着,找个地界,让他们挨个亮了嗓子才算罢休…。。”

    “行了行了,别在这嚎了,低头吃,吃饱了快滚。”,逍遥散人摸摸耳朵,一点情面都不给的瞪过去,“你跟大风子,没点爷们样,瞧瞧,媳妇都讨不来一个吧?以后跟凌霄学学,赶紧找个乖巧可人的小媳妇回来,省的让我老人操心。”

    他哪里没有爷们样了,他这是以柔克刚好不好?

    该爷们的时候,他从来顶天立地一棵青松的。

    梅仲琛不服气的扯扯嘴角,直指清风,“我和顾兄可是万人迷,勾勾手指,漂亮姑娘从冥王府能排到城门口去。散人,你看清风,汉子里的汉子吧,还不是一个明月都搞不定。”

    哪壶不开提哪壶,清风顿住了夹菜的手,阴鸷的眸光,阴测测瞥过去,“用不用我送你一程?!”

    言外之意,十分想把某人踹出去。

    得,一桌子得罪光了,梅仲琛紧扒了几口饭,抓起面具灰溜溜遁走。

    清风紧随其后,顾西风托词吃饱也撤了。

    “一个赛一个不靠谱,唉,还是你们俩和我老人家心意。”,陡然清净下来,逍遥散人恹恹的直咬牙,随即两眼冒光如见着金灿灿的元宝,“都是我的徒弟,肥水不流外人田,甚好甚好。那什么,你们俩抓紧啊,卖把子力气,也让我早日有徒孙抱。今天是六月三十,十个月……嗯,让我老人家算算啊,明年六月……”

    有这么算的吗?

    多无知多想要个徒孙,才有这么白痴的一算?

    纪纤云怨念脸,嘴角一抽一抽,“师父,您的美梦该醒了。我肚子里肠油可能有一坨,孩子肯定是没有的。”

    “呸呸呸,别把娃娃吓跑喽。”,逍遥散人胡子都撅起来,“那什么,就算今天没有,明天还没有吗?明天没有,下个月总该有了吧?凌霄啊,你可争口气,师父的全部希望都放你身上了。对了,我也不能闲着,明天我给你弄些补药……”

    “师父,您可以闭嘴了,我身体好的很。”,亓凌霄愠怒,他长得这么阳刚强壮,哪里看着像软脚虾不中用的了?

    “那就好,那就好。”,逍遥散人拍着心口松口气,目光定定的又望向小徒弟,“纤云啊,师父就靠你了。来来来,吃肉,瘦不拉几的哪有力气生娃娃。”

    诶,这回直接跳跃到生了。

    纪纤云扶额,僵笑起身,“师父,我很饱了。那什么,突然有点困,您慢慢吃,我先回去睡了。”

    才走出两步,耳畔便飘来老头催促的声音,“凌霄啊,你还吃什么吃,赶紧回去睡觉去。再好的地你不埋种子,也长不出苗来。”

    靠,这是催着他们回房……

    如此露骨又直白,惊的她脚下一软,踉跄一下才站稳。

    不行了,一定要尽快跑路。

    再待下去,近墨者黑,没准哪天,她也成为一朵大奇葩。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一百三十二章 你现在只能算半个

    繁星懒洋洋爬满银河,夜色,一片静谧。

    沐浴洗漱归来,隔着廊子上的灯笼光,望一眼小隔间黑乎乎的窗户,亓凌霄水汽未干的脸上蓦然浮起一抹慧心的笑。

    脚下的步态,下意识加快几分。

    闪身进屋下了门栓,掌风熄了银铸灯台上的烛火,径直挑开隔间布帘,登堂入室。

    寂静中,脚步的窸窣声,搅了纪纤云沉浸其中的苦苦冥想。

    黑暗隐去了她瞬时的身体一僵,随即翻身坐起,冲着那道夜色中一样出挑的挺拔身形嫌弃的丢出一句,“大晚上的,回你房间去。”

    夜最是包容,没了映在窗棂上的影子都要合乎情理的束缚,卸下一切伪装的亓凌霄,由内而外的放松。

    心情正好,低低的驱赶排斥落在他的耳畔,百转千回早已变了味道。

    似撒娇,似邀请,欲迎还拒,电光火石间,便让他欲罢不能。

    脚受到指引,轻快,毫不含糊的迈过去。

    低沉富有磁性的声音撒了一层蜜糖,加了无数久别重逢的悸动,跳跃着,溜出唇齿间,“我们是夫妻,你在哪里,自然我在哪里。”

    欣喜、雀跃、满足、无赖、眷恋、霸道…。。无比的期盼已久、理所应当。

    纪纤云平生第一次发现,无关乎表情,人的声音能裹夹如此多的感情色彩。

    世上最妙手的甜点师,都呈现不出如此层次丰富的美点。

    稍稍愣怔间,那个拥有蛊惑她耳朵能力的家伙,已势如破竹轻车熟路的坐在地铺一角。

    麻利又不失优雅矜持的脱着玄色暗纹靴子,坐下之前,锦绸外衫已被他闪电般迅速的除去。

    大手一扬,精准的落在习字方桌旁的椅子背上。

    恍惚惊觉某人就在身旁,纪纤云终于缓过神来,拍下脑袋暗骂自身的心猿意马没出息,皱起眉头虎起脸,化身暗夜夜叉,“不要耍无赖,再不滚,我可不客气了!”

    并排摆好那两只靴子,亓凌霄自顾自往中心地带挪了挪,顶着无形的怒火攻势,轻笑挑眉,“客气就生分了,对我不客气才是正理。”

    打出一拳,疼了手,对手还在那不痛不痒的笑哈哈,何其可气,何其可恼。

    纪纤云此时此刻深刻体会到这种滋味,滚刀肉、死猪不怕滚水烫,估计,不过如此吧?

    于她,火冒三丈中,也清楚意识到,黑暗给了冥王那厮强大的加持,脸皮厚度被黑夜度上了极其厚重的一层。

    难对付指数,蹭蹭蹭,爆表的上升。

    虽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她也不得不承认,似乎,不把大招发出来,她熬不了多久,就会全线溃败。

    沦为砧板上的鱼肉,任人鱼肉。

    可,真那么干了,后果……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你说了年后再做夫妻,现在跑来算什么道理?再不走,我可是会很看不起你。”

    男人嘛,脸皮厚也是要面子的,把那货放到道德的制高点上坐一会儿,也许,就死要面子活受罪的滚了。

    可惜,她还是低估了某王的脸皮厚度及对文字的解读能力,“我说了等你长大一点,不过,从没说过不能同床共枕吧?放心,我定力好。漫漫长夜,聊聊天,给你解解闷,不好吗?”

    娘的,漫漫长夜,不是用来睡觉的嘛!

    聊个鬼的天。

    当她傻啊,孤男寡女肩并肩,聊着聊着,就得此时无声胜有声。

    不干点啥,简直辜负大好时光嘛。

    “我吃得饱睡的着,没天和你闲聊。现在、马上、立刻,滚回去睡觉。”

    被驱赶是预料之中,可惜……

    亓凌霄堪堪摇头,委屈的一声叹息,“看来你是不相信我的定力,士可杀不可辱,我一定要留下来,给你证明一下。”

    “我信,我可信了,可以走了吗?”,忍着气,纪纤云牵强的装着好脾气。

    “那我睡在你旁边,还有什么问题?”,亓凌霄勾唇轻笑,开口的当口,手指扯开中衣带子,甚是自然的宽衣,“免得你半夜摸得不畅快,现在我就把衣裳脱了。奥,刚刚洗完,现在正趁手,不如…。。”

    竟然跟她用美男计,她有那么没见过世面吗?

    虽说她的确掉在过那个坑里,可,娘的,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今时今日,做梦都要小心翼翼,梦里的美色,她都会绕路走。

    绕的远远的。

    “谁要摸你!亓凌霄,你堂堂一个王爷,怎么可以这么不要脸!”,手指张开做鹰爪状,低低的怒吼中,纪纤云在抓狂边缘。

    剥掉上衣,体贴的露出精壮腰身,亓凌霄甚是自然的脱口而出,“为了你啊。你喜欢,我才让你摸得,又没有强人所难。”

    他很不要脸吗?

    睿智的头脑,第一次思考这个问题。

    眨眼,心底就拍出否定答案。

    夫妻嘛,床笫之间,摸个腰算什么?

    就算没研究过,他也晓得,芸芸众生得以生生不息,全仰仗那些不可描述之事。

    哎,小丫头,可能参透这个,还需要些时日的。

    恩,只能靠他身体力行的耐心引导了。

    历时,他觉得,肩上的胆子,一下子重了。

    嗯,为了早日让小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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