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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妃难囚-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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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只能靠他身体力行的耐心引导了。
历时,他觉得,肩上的胆子,一下子重了。
嗯,为了早日让小丫头开窍,他是任重而道远。
“……”,一失足成千古恨,木已沉舟,行的歪坐得斜,纪纤云在此事上,相当没底气。
酝酿了酝酿,终于闭闭眼又睁开,咬牙一字一顿,“我、已、经、不、喜、欢、了。”
“你以为我会信?”,悠悠的声调里满是惬意自得把某人看的透透的小傲娇,一不做二不休,亓凌霄往前蹭了蹭,长臂一拢。
纤细的胳膊顺势被挑起,打闪的功夫,手腕被擒住,大掌俘虏了还未反应过来的小手。
温柔又霸道的引领着,按在精壮隐隐散着木槿胰子香的腰身,“来,给你摸,这般若是摸着不合手,我就躺下来给你摸。”
即便对荷尔蒙飞扬的身材没有抵抗力,此情此景下,纪纤云着实没有心思。
一身傲骨凝结在手,咬牙挣扎着成拳,抵在甚是紧绷又富有弹性的腰际,大有宁死不屈之势,“再不放手,仔细我把你踹成太监!”
“你可不能再动那心思,我若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下半辈子就得守活寡了。”,逗弄的口气,亓凌霄行动上不含糊,默默把大腿曲起一些,以防万一,“这还不算,八个娃娃,没处投胎,想想,多可怜。”
哼哼,下半辈子,天涯海角,谁认识谁啊!
痛快那也是以后的痛快,当下,纪纤云化拳为掌,手指头解放出来,牟足了劲头。
心心念念,唇角勾起,只想着,让那不要脸的吃点苦头,放手。
很不幸的,对手实在强大。
亓凌霄心领神会,却没有让小丫头得逞的觉悟,只等着千钧一发那一刹那,大掌轻巧的一提。
纪纤云拢起的手指,力道顿时成了虚空。
“不要白费力气,你的手,还有大用处呢。”
轻佻又意味绵长的戏谑,击碎了纪纤云解脱的美梦,更添了几分危机感,“亓凌霄,你不要欺人太甚。”
“没有欺负你,咱们是夫妻,关起门来如何,都是情理之中。”,青涩如亓凌霄,老神在在端起了老手的架子,“算了,也不能怪你。女儿出阁前,会有体己人教导人事的,你定是没有。没关系,晚饭前,表弟送了我一匣子画册子,明日拿来给你瞧瞧。看了你就会明了,夫妻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那货说的倒算含蓄,纪纤云又不傻,明晃晃说的是教人啪啪啪的静态连环小电影嘛。
靠!
那个狐狸眼再一次让她刮目相看!
送那种玩意都能送一匣子,可以想见,珍藏如何丰沛。
猥琐!
真他娘的猥琐!
感叹只在一瞬间,须臾,她便脑袋探过去,作势要咬。
亓凌霄这次圆滑一些,低低哼笑着抽回胳膊,幸免于难,“别闹。相府里,那些下人的荤话不是听得顺溜的很?看看图画,有什么的?若是不好意思,明天我和你一起看,给你壮胆。”
一起!
壮胆!
看的还是那种画……
纪纤云再一次刷新了认知,她深深觉得,这货的脸皮厚度,不是她能想象的。
现代痴汉的调调,信手拈来,当什么王爷啊?
天生就是拿把扇子,弄得油头粉面,跑大街上看谁家大姑娘小媳妇好看,就凑上去搭讪的料。
对骨子里那个德行的货,纪纤云明智的指出一条明路,“亓凌霄,你有没有觉得,找你那帮小妾去看,更加郎情妾意?啊,你不如现在就出发吧,不管去哪个的院子,肯定都是笑脸相迎。不光可以陪你看画,你想做什么,她们肯定都会配合的。一个不行,你就换一个,实在不行,叫几个到一起,陪你乐一乐。你懒得屈尊降贵到处跑,就让她们过来嘛,放心,我肯定老老实实睡觉,不打扰你们。”
“你……”,莫名的,亓凌霄好心情荡然无存,一股邪火从胸腔涌起,“哼,你倒贤惠!”
短短几个字,气恼、心伤、无力……
释放掉心头的万千情绪。
纪纤云此时,只想摆脱,实在懒得追究什么感情色彩,笑嘻嘻顺杆爬,“对,我就是这么贤惠。去吧,赶紧走,千万别辜负大好时光。那么多美女,我看也是个个人比花娇,呵呵,你真是艳福不浅。一天换一个,半个月都不用重样,嗯嗯,当王爷真是好,这可不是普通老百姓能享受的着的。”
含笑的怂恿,没心没肺的紧,更是搅的亓凌霄心烦意乱,夜色隐去了他淬火的眸光,挡不住的是沉怒的缓缓音调,“你何时见我去找过她们?嗯?”
不知为何,磅礴的怒意里,纪纤云竟听出丝丝委屈,被深深误解的那种委屈。
错觉?
恩,一定是她的错觉。
不管如何,身旁的人情绪起伏很大,趋利避害,她默默往后挪了挪。
勉强的保持着笑脸,吞了吞口水,接住话头,“我又不是时时刻刻看着你,我哪晓得你什么时候去过。”
一团黑暗包裹中,话音落了,消散无声。
没有激起一丝丝涟漪,一时气氛紧绷到压抑。
周遭静默,静到能清晰的听到彼此的呼吸声,静到一下一下,感受着心的搏动。
此情此景中,纪纤云如坐针毡,浑身长了刺般不自在,唇瓣紧抿,试图搜肠刮肚破解困局时,却听得耳畔抑扬顿挫的一句低低问询。
“………你想时时刻刻看着我?”
质疑、希冀、怯怯……。。
夹杂着一堆,她听不懂的情愫。
恩,其实,她没功夫猜度那些情愫。
惊悚,盈满了她的四肢百骸。
是她表达有问题?
她发了什么错误信号?
不,她确定以及肯定,问题不在她身上。
冥王那厮,脑回路清奇的让人叹为观止,实在,让她望尘莫及。
隔了那么两个弹指间才寻思出这么一句,恩,脑回路不光清奇,弧度还弯弯绕绕,长的很。
十分无奈的摇头叹息,“你哪个耳朵听见我要时刻看着你了?我说的不清楚嘛,让我清静清静,你去找你那些天天盼你盼到眼蓝的小妾。”
希望的微弱小火苗破灭,亓凌霄眸色渐暗,颓然的,是心,“怕是要让你失望了,她们都是摆设,我是不会去找她们的。”
“哼,骗人!”,纪纤云蔑视的哼了哼,白过去一眼,“我啊,记性好的很。有一天我顶着毒日头在院门口扫地,你呢,就带着一股香风回来,不是去小妾那里是去哪儿了?千万别跟我说是你无意之中沾上的,六子说的很清楚,你那天刚从一个叫……。啊,忘了,反正是个小妾那里回来。”
记得的确清楚,不在乎的事,自然早就忘了。
亓凌霄突的,又腾起一丝期许,“你…。。在乎?”
单单三个字,他又觉突兀,便接着解释起来,“里头有两个是我安插的,偶尔做做戏,主要是让她们暗中监视其他女人的动向。”
什么意思?
纪纤云有些蒙,“你是说,你那些小妾不是真小妾?不对,不对,锦衣玉食大把银子白养着一帮美女当摆设,除非有病。喂,你说清楚一点啊。”
亓凌霄脸比夜色更黑几分,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我就是有病。”
“啊…。。”,纪纤云脱口便要笑话几句,还好,关键时刻,捂住了祸从口出的嘴巴,缓了缓才讪讪赔笑着道,“呵呵,我说的是一般人,你是王爷,银子多的花不完,当然不可同日而语。没事,别说养十几个美女当摆设,养一百个也正常的很,绝对没病。哎,我就是穷怕了,乡巴佬的很,不怎么懂有钱人家的奢华生活。”
亓凌霄扶额,无语的很,“无关银子,留下她们,免得那帮人天天挖空心思往我府里塞人。”
什么都跟银子挂钩,小丫头,怎么就那么财迷?
的确,堂堂王爷,府里没有妻妾成群,简直成何体统。
男人好色,给王爷送美女,那帮巴结的也是投其所好。
可,“那么多美女,白养着,你不觉得亏吗?”,纪纤云甚是懵懂的仰脸问道。
其实,她这是委婉着来,她特想问一句,‘血气方刚的年纪,把一帮小媳妇束之高阁,你是不是有病?’
还在纠结银子,还真是执迷不悟,亓凌霄揉揉眉心,“你觉得呢?让她们扫地?还是去栽花?”
说的是什么鬼,纪纤云仗着胆子来一句,“她们是小妾,不是丫鬟,小妾自然陪男主人消遣喽。”
亓凌霄终于有了一点精气神,“做为我的王妃,你是不是更该陪我消遣?”
“……。”,纪纤云被噎的瞠目结舌,随即咽口口水还呛着了,“咳咳……。”
捂着嘴,咳得眼泪差点飙出来。
他说什么了?至于吓成这样?
亓凌霄伸手摸索着过去,拍着纤瘦的后背帮顺气,“你啊,就不能消停一会儿。好了好了,既然你都觉得该陪我睡了,那就睡吧。”
此话一出,纪纤云的咳嗽神奇的被吓回去了,顶着一张憋到红的小脸,她是据理力争,“说好了过了年再说,你别胡来啊。先来后到,她们先来的,轮拨也是先该她们。不如,你这几个月就去她们那里睡吧。”
好说好道似乎行不通,亓凌霄收敛了耐心,把聒噪的人往怀里一拢,拥着躺倒,“说了,她们都是摆设,我就一个你,我不睡在这里,我睡哪里?”
纪纤云挣扎不过,和沁凉的席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小脑袋瓜被安顿到枕头上时,她有种做了无数无用功的无力感,“亓凌霄,仗势欺人的感觉,很好是不是?”
“夫妻同床共枕有什么错?”,亓凌霄未雨绸缪的将大腿横在两条很是危险的小细腿上,惬意的理所当然道,之后,手指缠绕一缕发丝哀叹,“不让我睡在这里,明明是你欺负我。”
靠!
欺负他?她有那个本事吗?
能不能别这么倒打一耙!
纪纤云心口起伏着,别过脸,“亓凌霄,以前有没有人说过你很不要脸?”
“骂我的人,从来没有你这般口下留情。”
“……”,纪纤云甚觉,那些同道中人,真是有眼光有口才有胆量,“放着那些小妾不去睡,你说,你是不是中了邪了?”
“你记得刺杀我那个红袖吧,看,那些人多危险。”,亓凌霄丢下那一缕发丝,又奔向下一缕,“在你身边可以安睡到天亮,多好。”
好吧,这的确是个好理由,嗨到最高点时候毫无防备,岂不是牡丹花下死了?
排除了府里的,纪纤云开动脑筋献计献策,“那你可以去外边找野食嘛。花楼里的美女多的是,反正你有的是银子,随便挑随便选,每天还是可以不重样。”
“我有你,为何要去浪费银子?”,就不能少说几句煞风景的话?惩罚性的,亓凌霄奉送一个额头暴力,“你就死心吧,反正我要睡在这里。”
纪纤云吃痛的揉揉脑门,咬牙切齿,“没有我之前,你不是照样找女人!现在做出一副在我一棵树上吊死的架势,你不觉得你很可笑吗?”
这厮二十又三,在古代着实算大龄。
这岁数的男人,尤其是高门大户,有个五七八个娃娃,一点不稀奇。
而且高门男人,娶妻之前各种通房丫鬟睡着,没事花楼逛着,这个年纪?
身经百战,绝对是她低估的。
“……你在说什么?”,亓凌霄凝眉,甚是不悦,“说,是听哪个编排我。”
“还用谁告诉,你以为我傻啊。”,纪纤云凉凉丢过去一句,“凭良心说说,你以前睡过几个姑娘。哎,估计你都数不清了吧。”
亓凌霄纠结了一瞬,“……你若是算一个,那就是有一个,不对,你现在只能算半个。”
“……”,纪纤云惊个七荤八素,半张着嘴巴,脑袋都要不转了。
靠,这货是在说……第一次献给了她?
天啦撸,这是如何恐怖的一个定论。
她是该荣幸呢?还是该不幸呢?
“不信吗?”,得不到回应,亓凌霄额头探过去,贴上温热的眉眼,呢喃,“我发誓,没有骗你。”
心底,他是无比庆幸的。
忙碌亦或旁的,碰到如此美好的小丫头时,他还是纯粹的他,没有被任何人染指心和身。
耳畔,那声温热的呢喃炸开,纪纤云承认,那一刹那,她有一点被蛊惑到。
可随即,余音袅袅中,她便清醒过来。
很残忍,甚无情的,清醒过来。
坠入柔情陷阱,就是无休无止的胆战心惊,小命随时可能交卸,不值得。
跑路,是必然。
逃出生天那天,对她交付身心的某人,热烈如火的一场初恋便也成了东流水。
到时,会恨她吧?
迟来的少男情怀,哎,真是付错了人,付给了她这个惜命如金机关算尽的无情人。
混乱的思绪中,突的,唇上的温热黏腻将她拉回现实。
推搡的别过头,她刻意的更添冰冷,“我觉得,为了让你能言而有信,这半年,咱们很有必要分房睡。”
“我有分寸。”,亓凌霄信誓旦旦的同时,行动上确是分分钟自打脸……
情窦初开又血气方刚,怎么拦的住,可,注定分离,还是不要越陷越深吧。
电光火石之间,纪纤云打定主意,装着认命的软了声调,“算了,败给你了,快去拿你的枕头来,我就许你睡在我旁边。”
“……等一会儿……”
“现在就去拿,否则,我可改主意了!”
天上掉馅饼,亓凌霄喜得有些晕头,思考都没有,喜滋滋爬起来,登上靴子便走。
目送着那抹背影,纪纤云咬咬牙,摸出角落里一个小瓷瓶,爬起来光脚跳到地上。
手握瓷瓶,全身绷紧,静等,一场蓄谋的恶劣胜利。
第一卷:非常邂逅 第一百三十三章 衣裳更重要
亓凌霄长臂拢着金丝镶玉凉枕,抬手挑帘子兴冲冲而入,星光透过窗纱的那点光亮,足够他看清本该躺卧床榻的人。
竟,突兀的立在屋子中间的青砖地上。
陡然,一股诡异的不详划过心头。
一吸之间,这丝不详被他无情无视。
脚下不停,大步迎上去,漆黑如深潭的星眸中熠熠生辉,“你怎么…。。”
就是这个时候了,纪纤云狂跳的心杂乱无章,紧抿的唇更紧几分,牙关紧咬,甩手。
小瓷瓶内的褐色药粉如地狱厉鬼,凌厉飞扑而出,嗜血的贪婪般,冲入那个抱着凉枕的精壮怀抱。
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纠缠相贴,不放过任何一寸荷尔蒙泛滥的身躯。
放肆的黏腻,每个毛孔都不放过的伺机侵入。
一切就在电光火石之间,亓凌霄的疑惑关切便化作乌有,余音被惊诧恼怒取代,“……你…。。你个小疯子……做……。做了什么……”
痒,无穷无尽抓心挠肝深入骨髓的痒,自光洁的上身,摧枯拉朽的蔓延到四肢百骸。
周身的每一寸皮肤,甚至深到骨髓,痒的无处躲藏,无力招架。
对一场旖旎好梦的憧憬幻灭,麻痒的折磨下,脑中一片清明。
他,被算计了。
小丫头,竟然跟他玩调虎离山,只待他欢心回转,来个霸气伏击。
恩,她成功了。
哎,他想同床共枕的小小心愿,怎么就实现起来如此难?
扫一眼对身体疯狂搓挠的人,纪纤云惊诧的往后退了退,靠,痒痒粉的威力也忒厉害了。
实在是厉害到,出乎她的想象。
默默倒吸口凉气,嘴角勾起一抹邪笑,言笑晏晏,“别着急,就是让你好好痒一痒而已,本来跟顾兄要来防备明月的,今天终于派上用场了。哼,谁让你欺负我,活该。”
恶劣狡诈的死丫头,亓凌霄气的火冒三丈,却一点没动惩罚一番的心,胡乱的抓挠解着如何都压不住的痒,无力开口,“解药拿来,快点……。仔细我打你啊…。。”
纪纤云有恃无恐的很,摊手,“痒痒粉哪有什么解药,堂堂冥王殿下,竟然不知道啊。”
“不可能,你快拿来……惹我收拾……。你…。。你……”
师兄弄出如此恶作剧的毒,着实让他意外,可,没有解药这一桩,他打死都是不信。
禀性难移,师兄是君子,可不是由着人一直被痒折磨下去的人。
瞄着被痒痒粉征服到歪歪扭扭如疯癫的人,纪纤云后怕还是有一点的,“……。拿凉水冲洗干净,然后在水里泡个一个时辰。顾兄这么说的,你赶紧去吧。”
药效霸道,不堪折磨,只是身。
亓凌霄思维还是清晰的很,听闻那解法,顿时怨念无边。
差点吐血三升。
这副模样跑去浴间?
呵呵,他的一世英名也就不用要了。
就算忍住痒,正正经经走进去又洗又泡,让那几个小子看了去,转天不定被暗地里传成何等不堪入耳。
哎。
死丫头,顾着痛快,怎么不想想后果。
无法,他只得忍了痒,依靠强大的意志闪到椅子边扯了外衫罩个严实,扭身出去之际,又觉甚是便宜了小丫头。
坏心的闪到一旁,长臂一勾,笑嘻嘻看戏的娇小人儿就到了他臂弯里。
腾空带起,花容失色。
纪纤云着实吓个半死,脸都白了,嘴唇翕动,小短腿猛蹬,“喂,放下我……。你不能带我出去……”
被冥王殿下连搂带抱的带出去溜一圈,还是大半夜的,天啦撸,那后果……。。
她真不敢想。
再带到浴间去……。。
她后悔了,真的后悔了。
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如果可以重来,就算被当点心吃一吃,她也不会干出这档子蠢事。
心焦的挣扎中,弹指间,却跌到一片沁凉里。
摸一摸,貌似是……。
这下她更慌了,应该说有点傻,连滚带爬拼命的要往下跳,“你……你去洗一下啊……不是痒嘛……。你不是要蹭到我身上,让我也痒吧?啊……。”
话一出口,她便觉得极其的有可能。
痒成那样了,再是虫虫上脑,也没那个心思了吧?
估计从没被人如此戏耍过,那货,要以牙还牙,报仇。
这下,急的她眼泪差点掉出来。
两人一路狂奔着跑到浴房,又洗又泡,就算浴房有两间,那也……。
过了今晚,明天她拿什么脸面对桂嬷嬷那帮人?
痒的要命,亓凌霄心情自然也相当不美妙,十分的烦躁。
周旋的体力没有,心思更没有。
粗鲁的把人扑倒,摸索着伸手点了点,霎时,身下的人消停了。
靠,看来就要开始了!
那货要以眼还眼的,让她也尝尝极痒的滋味。
纪纤云心跳如鼓,从脑瓜顶直凉到脚后跟,杏眼中续满惊恐,软软糯糯示弱求饶,“……求你…。。求你了,千万别……。。你放过我,啊,等你不痒了,我……我让你和我一起睡……。”
突然屈服求饶了?亓凌霄烦躁的脑袋里,一时没个头绪。
也懒得想,一门心思,就在如何把困境尽快解了。
墨玉嵌入雕花床上,霎时,耳畔传来骨骼活动般的吱呀低响。
暗夜中,熟悉的失重感传来,纪纤云爆睁的惊悸眼眸眨了一眨,随即,堵在嗓子眼的心,默默坠了回去。
吓死她了!
原来是去密室。
只要不逼着她跑出去丢人便好。
长长舒出一口气,失重感消失,随之,沉重混乱的喘息声越发清晰。
某人,被折磨的,似乎到了崩溃边缘。
啊,她突然反应过来,“喂,来这里做什么!你不是怕丢人,想把这个药粉的药性忍过去吧?”
堂堂王爷,大半夜突然跑出去在浴室里又洗又泡,还是一个多时辰……。。
夜里,院子里各处隐着护卫的,那么多双眼睛,那么多张嘴……。
一股负罪感,油然而生。
哎,她这次,真是罪该万死的玩大了。
亓凌霄并不理她,紧咬着牙,强聚心神,把所有心思放在正事上。
摸索到墙上的凹陷暗格,取了火折子,忍着麻痒,费力的点燃油灯。
瞬间,床帷间,染上一层幽暗黄晕。
借着跳动的一点亮光,呈现在纪纤云眼前的,是一张隐忍到极点的脸。
平日健康的麦色上一派潮红,额头滴滴答答的汗水,睡着硬线冷硬的脸孔滚落。
眼角眉梢都是紧绷,明晃晃的痛苦难耐,却没有一丝呻吟一丝咒怨。
此情此景,于她,更添几分愧疚,“……那什么,我错了,对不住……。犯不着跟自己过不去啊,你是王爷……你……你什么时候去洗澡、没人、没人管的着的……”
“拿上油灯,跟我走。”,亓凌霄一点废话的心思都没有,伸手解了穴道,深潭古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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