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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男主是我栽-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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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两人的衣物都是完好的。谢天意正长长松了口气,就听见哐当一声,薄破的门板再经不住大力捶打,直挺挺地掉落下来。
“……快说清楚了,俺家牛耿的伤是不是你……”薄唇细眼的笑梅蓦地睁大眼睛,骂骂咧咧的责问同时噎在了喉头。两个女子大眼瞪小眼。笑梅的一声尖叫堪比女高音歌唱家:“偷偷偷……偷汉子啦!”
笑梅撒腿就跑,伴着一声高过一声的呼喊。想来不需多久,莫鱼偷汉子的事情就会传遍整个村子。想象着自己被关在猪笼再丢进水里活活淹死的场景,谢天意冷不禁地打了个寒颤。
要逃走吗?重伤未愈的病人,营养不良的孩子,外加她这具瘦伶伶的身体。怎么看,都不是一个能够成功逃脱的组合。
谢天意垂眼看向神色泰然的青年和懵懂无知的孩童,咬紧牙关,开始翻箱倒柜。
她将一套玄色衣袍和几瓣碎玉递了过去:“这些都是你的东西。你不是我的相公,我说的那些往事也都是骗你的,我捡到你的时候,你身受重伤昏迷不醒,身上的穿戴便是这些。这块玉是我砸的,只剩了这几块,其他都被我典当换钱了。”
“你往村子的西头走,那里是一处热闹的集镇。兴许会有知道你身份的人。啊对了,这玉佩上原先雕的是两朵莲花,你仔细记住了,或许能对寻回记忆有些帮助。”
唠唠叨叨地说了一堆,谢天意又转头去看仍在和小白玩闹的贵儿:“念在这段时间我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把贵儿一起带走吧。不知道待会儿事情会怎么发展,还是提防万一的好。瞧你来时的穿戴,定是非富即贵,贵儿有你护着,我很放心。”
男子伸手接过衣物。敛眉垂眸,唇上却仍是凝着一抹笑。听了谢天意这番告白,面上丝毫惊讶之色也无,只拿手静静抚过那套玄衣,眼角赤色愈加明显。
“灶屋那里有处破洞,你弯着腰便可通过。”谢天意抬起破旧木门顶上入口,“你们动作快些。我尽力争取多些时间。”
与此同时,一阵吵吵嚷嚷的声响由远及近。
村民们扛着犁耙铁锹匆匆赶来。每个人脸上都扬着几分莫名的兴奋。村里娇滴滴的小寡妇终于如他们预言的那般,耐不住寂寞偷了汉子了。
谢天意梗着脖子拦在门前:“往常我们孤儿寡母饿得快死也不见一人来此,今天倒真是稀奇呢。”
笑梅蹦跶着跳出来:“叔叔伯伯们,我刚才亲眼瞧见了,莫鱼和个汉子搂搂抱抱地睡在一起呢。”
“呵呵。搂搂抱抱……”谢天意故意加重了咬字,抬眼去看手臂上缠了几道碎布条的牛耿,“这么一说我倒想起来了。昨晚啊……”
牛耿呼哧喘着呼气,一张大脸涨得紫红,迅速截断了谢天意的话:“是的,我昨晚也瞅到了。”
自家男人给撑着腰,笑梅蹦跶得越发起劲:“那汉子肯定还在里面。大家伙一起去把他给揪出来!”
村民之中又起了一阵骚动。男人们把各式农作用具挥舞得虎虎生风,妇女们更是交头接耳一脸等着看好戏的表情。谢天意眼神不闪不避,唇角斜挑几分:“若是里头没有人呢?污损我名声的罪责,谁来承担?”
跟印象里总是唯唯诺诺的小寡妇不同,眼前的女子挺腰抬头,神色肃然。村民们开始低声私语,有些不确定起来。
正在对峙之间,身后却传来突兀响动。木门应声而落,溅起尘埃星点。男子拉着小孩从里间缓步而出。玄衣绾发,姿态卓然。道是吟乔树之微风,饮高秋之坠露,韵姿天纵,清畏人知。
男子唇线微抿,凝眸扫视而过。虽是未着一言,也教村民们畏畏缩缩地退了好几大步。
谢天意的额头冒出粗喳喳的三条黑线。这脸啪啪啪打地,啧啧,真够酸爽。
尖锐鸣叫划开寂静。
空气之中起了细微的变化。伴着越来越清晰的窸窣声响,有什么事物在急急迫近。
窄袖劲装的蒙面人悄然出现,将一众人等迅速包围其中。村民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抖抖索索地挨成一团。
其中一人上前两步,朝着青年扑通跪下:“主子,属下来晚了。”
青年乌沉眸子微眯:“倒是与我预料的相差无几。”他松开贵儿的手,“我们走。”
蒙面人顿了顿,迟疑开口:“主子,此处人等众多,您的行踪怕是……”
“杀。”
眼神轻飘飘扫过面露错愕的女子,青年的嗓音沉静淡漠。
“一个不留。”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一次接吻。
沈流琛:你告诉我,除了我,另有谁吻过你?
莫鱼:……
沈流琛:你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莫鱼嫣然一笑:我正数呢。
☆、冷酷寡妇
包围圈在不断缩小。村民们在极度的恐慌之中,早已经忘记反抗和逃跑,只紧紧挨在一处。谢天意把吓傻的贵儿护在怀里,抬手遮住他的眼睛。
真是日了狗了。
本以为捡到失忆的温柔公子哥,却原来是个视人命如草芥的魔头。
本以为自己编的一堆谎话天衣无缝,那人却原来根本没失忆。配合着她各种蹩脚的演出,最后轻轻勾起淡唇,神情温柔又模糊:“娘子如此情深,为夫定然不忘。”
这温柔却不过是假象。方才他越过众人,视线对上她的,墨色的眸子里只是淡漠。这才是他本来的样子。即使是数十条人名,对他而言也不过是个云淡风轻的“杀”字。
谢天意一双眼睛通红。她不是穿着超短水手服站在高处大喊一声“代表月亮消灭你”的水冰月,也不是撕掉衣服就能立即变身内裤外穿的超人。故事里的主人公总是各种开挂,她却只有一个喜欢戴绿帽的不靠谱系统。
……等等。
……
青帐软轿急急行于崎岖山道之中。
沈流琛闭目假寐。轻微颠簸之间,有一样物事从他的袖中缓缓滑落。
是一朵小小的栀子。这段时日倒是经常看见。一丛丛开得斑驳灿烂,女子常摘了来别在衣襟处。
犹记得昨晚那温热颤抖的身子紧紧拥住自己的每个细节。先是细瘦的手臂缠绕上来,然后是细软头发轻轻擦过自己的脸颊,和着清浅似无的香气,还有微不可闻的抽噎。
是否是那时的月光太过温柔。所以他才会着了魔般的,毫不犹豫地伸出双手,将她大力纳入怀中。
将那朵小花拈与指间,沈流琛的唇边勾起凉薄笑意。
世人多有羁绊。求而不得,便生执念。他已一念成魔,早就堕身地狱。这世间细碎温暖,与他不过是浮光掠影,不如现在就一刀斩断,还得些许痛快。
轿身却是陡然倾斜,细弱短暂的呻吟声断续响起。沈流琛寒眸微凛,飞身破轿而出。
来者众多。乌帽皂靴,寒光毕现的剑尖仍在兀自滴着鲜血。而他的手下多已尸体横陈,只余了寥寥数人还在拼力挣扎。身着麒麟服的魁梧汉子朝沈流琛屈膝拜下:“皇上有令,请王爷速速回宫。”
竟然来得这般快么。沈流琛眉间一跳,默然松开了手中长剑。
荣华殿内染有淡淡和罗香气。一双保养得宜的青葱素手执着细针上下翻飞,锦缎之上有层层叠叠的花朵盛放开来。
“太后,宸王已被寻回。”寂静之中,老内侍尖细的嗓音低低响起,“现正在夕云殿中。”
那双手掌蓦地停了动作,一珠红色自指尖沁染开来。
一众太监宫女早已悄然退了出去。华美空旷的大殿之中只余了对桌而坐的两人。沈流琛垂眸看向面前的碧色清酒,忽的抿唇笑道:“臣弟已有数年未和皇上同桌畅饮。此等美酒,臣弟只怕消受不起。”
着了明黄龙袍的男子面色冷肃:“天下初定,朕无意养虎为患。你收养的门客死士,朕会在你死后一并诛杀。上次让你逃脱,是朕大意疏忽。此刻殿外已有数百弓箭手引弓待发,你插翅难逃。”
沈流琛看向胞兄,面上笑意不减,也不再多言,只执起酒盏递到唇边。
这不过是他早就预想到的结局。他本就意不在这天下,这么些年,他早就累了。
却有通传急急来报:“太后驾到。”沈流琛手上动作一滞,微抬眼帘。
仍是他记忆当中的脸,端庄美丽,只有眉梢眼角稍微沾染了几分岁月痕迹。神情慈和,眼神依旧不看向他,只朝着皇帝展颜笑道:“不知哀家这条命,可否换得兄弟和睦。”说罢,劈手夺过沈流琛手中酒盏。
这突变发生得太过迅疾,来不及反应的兄弟二人,只得眼睁睁看着太后将那杯毒酒吞咽下去。
剧毒入腹,太后当即吐出大口乌血,身子也跟着软软瘫倒下去。沈流琛怔怔地伸出了手,却只指尖触到她的一角袖袍。皇帝跪地揽住太后,嘶哑了嗓音大喊道:“快传太医!”
太后的眼神渐渐涣散开来,脸上的笑意却是温柔的:“你幼时曾与我说过,这皇宫何其无趣,终有一天你要走遍这繁华天下。琛儿,哀家只望你一生平安喜乐。”
沈流琛蓦地睁大眼睛。胸口处的旧伤隐隐作痛,喉头翻涌起甜腥气味。他跄踉起身,恍然摇了摇头,两点冰凉水痕默然滴落。
祁国皇帝以专情为世人乐道,膝下二位皇子,皆由皇后所出。太子沈流安才德英明,文武兼备,便连皇帝也拈须赞一句龙章凤姿佳质天成。二皇子沈流琛才情显昭,却只顾流连玩乐,寝宫内丝竹管弦之音日夜不息。
太子在二十那年得了重疾,太医署齐齐跪下一片,哀呼已尽全力。帝后拉着太子的手,眉目黯然。沈流琛心有不忍,撩袍跪下:“太子福泽深厚,定然无碍。父皇母后切莫太过哀伤,儿臣愿分担一二。”
青花瓶子砰然碎裂。祁帝愤怒咆哮:“分担一二?你怎及太子分毫!”
飞溅开来的一角碎片划开沈流琛的脸颊。有温热液体缓缓滑落。沈流琛勾唇微笑,躬身告退。
幸得寻到西泽神药,太子得以起死回生。祁帝崩后,太子顺承即位。登基大典之上,沈流琛看向笑得欣慰的母后,心中默然一痛。母后,我要做到何种地步,你才会用这样的眼光看向我?
他的势力悄悄壮大起来,盘根错节,隐隐有威胁新帝之势。新帝察觉,出手重伤了他。他拼死逃出,最终昏迷倒地。
再无天子仪态,皇帝搂住母亲渐渐发凉的身子哭得像个孩童:“您到底还是偏爱皇弟。为了保全他的性命,竟不惜做到如此。许他一世自由,却将朕这一生困在寂寥宫殿之中。母后,您对朕太不公平。”
男子撕心的哭喊声中,一群飞鸟振翅而过。沈流琛垮了肩膀,终于颓唐跪下。
清聆寺。
面相慈悲的方丈看向跪在地上的青年:“施主,出家之后便需了结红尘诸事,你可决定好了?”
青年面色憔悴,墨色瞳仁如同死水,只安静地跪伏下去。
方丈长叹,唤弟子抱了一套僧袍过来:“换上僧袍,剃礼即刻开始。”
青年默然起身,修长手指拉开腰带。小沙弥很是眼尖,捡起了从他衣袍里掉下的一样东西道:“这是什么?”
沈流琛抬起眼来。那是一朵干枯泛黄的栀子。本来那日在软轿之中他是要随手丢弃的,却又不知为何,鬼使神差般地将它放进了衣襟里。他颤抖着手指接过。
那个寂静深夜里,女子灿若星辰的眼睛,温柔长久的拥抱,还有自己渐渐乱了章法的心跳。
也许他早就心动。
沈流琛抬手遮住眼睛,喉头发出低声呜咽。一切都已太迟。他总是这般错过。直到空无一物之时,才晓得原先幸福就近在咫尺。
方丈在他身后双手合十,低唱一声佛号,深沉空远:“阿弥陀佛。一切有为法,尽是因缘和合,缘起时起,缘尽还无,不外如是。施主尘缘未了,如今回头,尚且不算太晚。”
烈日当空。沈流琛翻身下马,眼前是空旷平地。破旧的屋舍已经坍塌,只余了一堆砖瓦留在原处。
那些细琐平和的时光已然不在,所有都能定局。沈流琛抿唇苦笑,跄踉跌坐在地。
“傻瓜,我们搬家了。”头顶传来脆朗朗的女声。
沈流琛怔怔抬起脸来。
让我们把时间调回到沈流琛下令屠村的那天。本来已经做好准备交待在这了,谢天意却是突然灵光一闪,想起这个任务开始之前,小月老曾对她说过的一段话。
“作为完成任务的奖励,您将获得一个心愿礼包。除了强制改变任务的设定以外,可以在这个空间里任意使用喔。”
我那个去!此时不用更待何时!
于是谢天意雄赳赳气昂昂地站直身子,抬起手臂高喊道:“德玛西亚请赐予我力量吧!”
蒙面人OS:这女人疯了。
村民OS:莫鱼疯了。
嗓音够高亢,力道也十足,只是除了空中缓缓移动的几朵浮云,再没有其他事物给出丝毫反应。谢天意红了张老脸,后知后觉地挠挠头发:“对不住啊亢奋过头了。小月老快滚粗,我要许愿!”
平地忽的起了一阵怪风。蒙面人被卷入其中,嗷嗷喊叫着被送去远处。
事后应谢天意的强烈要求,小月老将目标男主沈流琛的杯具人生大略说了。本是深爱彼此的母子,却因着不懂表达,才会各自苦痛至此。谢天意沉默了片刻,才问小月老道:“这个任务算是失败了吧?”
小月老却是高深莫测地一笑:“不妨,再等等。”
于是她留在此处,终于在这一日,等到了神色憔悴的男子。
他瘦了许多。玄色长袍沾染了许多尘土,往常梳得齐整的长发也松散垂落肩头。只那双墨色深眸,隐约有星点泪光流转其中。
“你没死?”他开口,一把好听的嗓子沙哑颤抖。
谢天意眨眨眼睛,正想编个为什么自己能大难不死的故事。眼前的光线却是突然暗了下来。
男子的深吻倾覆下来。
“我好想你。”
作者有话要说: 沈流琛:如果我哪天落魄了,你还会不离不弃地跟我在一起么?
莫鱼:说的好像你现在挺有钱似的。
沈流琛:……
☆、邪魅女侠
掖城最繁华的街道上。
谢天意托着包糖炒栗子,边吃边逛。嫌弃腰间的佩剑累赘碍事,干脆解下来扔给在旁作陪的男子。相貌英俊的男子好脾气地一笑,伸手拂开她脸旁的几缕碎发。
前面呼啦啦围了几圈看杂耍的,谢天意兴冲冲地挤了进去。男子短叹一声,急急跟着左突右冲,却是再寻不到女子的身影。
躲到无人的死巷角落里,谢天意抹了两把热汗。本来陷在一片混沌之中,再一睁眼,就已经身处熙熙攘攘的街道上,身边还有个笑得一脸宠溺的男人问她要不要吃些零嘴儿。
大脑当机了一秒。谢天意迅速给出了本能反应:“要。”
吸取了上两次的惨痛教训,这次任务刚一开始,谢天意就躲到了这个没人的地方,召唤小月老要求给出前情提要。业务能力显著提高的小月老挠挠稀疏的头发,给出了几段走马灯般的影像。
院落之中火光四起,短促的惨叫声不时响起。少年躲在屏风后面瑟瑟发抖。忽的一道沉闷声响,母亲瘫倒在地,破碎的脸上犹自带着惊恐的神情。少年捂住嘴巴,眼泪大颗滑落。
夜终于亮了。少年移开手掌,虎口处已被他咬得血肉模糊。有沉稳脚步声缓缓接近,然后屏风倒下,伴着深深叹息,一只宽大手掌轻轻抚上少年头顶:“好好活着,替你父母报仇。”
接着画面一转。少年独自在烈日下练习着剑术。突地一块石子飞来,正好砸到他的额角。在少年身后,三两个师兄弟正乐不可支:“都说这小哑巴被灭了满门之后,就吓得不会说话了。如今看来,这传闻倒是真的呢。”
少年神情冷淡,回身欲走。身后却有脆生生的嗓音道:“再看见你们欺负他,我就告诉爹爹去,让他罚你们每人一顿鞭子!”那几个弟子连忙堆着笑脸讨饶:“师妹莫急,我们不过开玩笑罢了。”
女童再不搭理他们,只上前几步去拉少年的袖子。少年下意识地回身垂眸,粉雕玉砌的小娃娃笑得甚是甜美。看到他额上明显的红痕,惊呼着伸出手指。
挡住左眼的额发被轻轻拨开。女童微微睁大眼睛:“你的眼睛……”少年略一愣怔,急急向后退去。他天生异眼,左眼瞳仁的颜色甚是浅淡,自投入师门后不知被多少师兄弟嫌弃取笑过。甚至有人因此说他是天煞孤星,父母亲都是被他克死的。
“很美啊。像是天上的星子一样呢!”下一刻,女童舒展眉目,朝他绽开纯真笑颜。
画面继续跳转。早樱初绽,倚靠在树下的少年递给女孩一张纸条:你的生辰快要到了,想要什么礼物?女孩歪着头苦思了片刻,突地眼睛一亮:“哈哈我想到啦,我想要师兄亲口祝我生辰快乐!”
生辰那日,女孩揽着大堆礼物,神情虽是欢喜,眉目间却隐有期盼。可是直到日落月升,也没见到那人的身影。赌气睡下,夜半时分却听到临着后园的窗户处传来轻扣声响。
她赤脚下床,打开窗户。月光下是少年模糊俊美的脸。
“……生……辰……”
女孩蓦然睁大眼睛。
少年艰难吐清字眼。失语许久,嗓音蒙上几分嘶哑,神情却极是认真:“生……生辰……快乐……”
和着微凉夜风,纷纷樱花如雪洒落。
再然后便是气氛凝重的正堂上。众多弟子分列两排,少年跪与正中。上首位的师父神情肃冷:“昨夜本门至宝六尘心诀被盗,经过查探,并无来去可疑痕迹。应是门内弟子监守自盗。泽宴,昨晚便是你负责看守天光阁。”
少年暗自咬紧牙关,默然不语。
“你父生前与我交好,自你家出了那般的祸事后,为师怜你孤苦,将你留在身边悉心□□。为师知你报仇心切,若能将秘笈快快交回,我便网开一面,再不另行追究。”
一片死寂之中,女孩嗫嚅开口:“师兄,将东西拿出来吧。爹爹都发话了,说不会责罚你的。”
少年手脚发凉,抬眼看她,费力启唇道:“我……没……”
女孩垂下眼帘,嗓音愈加低了下去:“师兄,快拿出来吧。”
却原来连你也不相信我么。少年握紧的手掌蓦然松开,颓然垮下了肩膀。盛怒的师父甩袖发话:“鞭笞二十,逐出师门。”
寒冷雨夜中,伤痕累累的少年被丢出门外。吱呀一声,铜钉铁门紧紧闭阖。伤处是火辣辣的疼,浇在身上的雨点却又冰凉彻骨。少年面色惨白,索性翻转了身子,任雨水将自己淋个湿透。
撑着油纸伞的红衣少女顿住脚步。
最后的影像里,是在当空皓月之下,左脸戴着银色面具的青年长身直立,手执纸扇,微勾起一侧唇角。淡唇似含情脉脉,狭长眼眸却是冰冷似刀。
一众人等挥舞着刀剑迅疾靠近。青年漫不经心地挥出袖袍。
大片红色蔓延开来。
谢天意揉揉眼睛。本来看到青梅竹马这样的老桥段还暗自高兴了一把,却没想到目标男主后期黑化成杀人魔头了,任务难度相较从前只增不减。谢天意捧着脸蛋发射星星眼:“亲爱的小月老啊,上次的任务顺利完成,有没有什么礼包之类的奖励啊?给开个挂也成啊。”
“身为武林盟主的女儿,还有武功高强的未婚夫充作保镖,这难道不是啊啊啊啊……”
不给就不给,谢天意懒得听它逼逼叨,飞起一脚直接踢上高空。这次用上了几分功力,小月老惨叫着在远处化成了一个点。
炮灰未婚夫寻她不着,正急得满头大汗,一脸机灵相的娇俏女子已不知从何处溜达过来,手里还提着两包糕点:“娘亲一直很喜欢珍味轩的芙蓉糕。买的人太多,我好容易才挤进去呢。”
先前那股子掺杂了几丝恼意的焦灼,都在看见女子明媚的笑靥时丢在了脑后。宋临山轻轻握住女子的手:“这会儿子人多,寻不见你,我着急得很。以后可千万不能再像这样丢下我自个儿跑了。”
这句话隐有双关。谢天意可不敢轻易答应,只咧开嘴巴傻笑带过。照着目前形势来看,为了完成任务,丢下他跑了这事儿再次发生的概率很大。
两人拉着手回了家。她那武林盟主的爹已经在正堂内坐定。浮开碧色茶叶,浅啜一口,再开口时神色凝重:“罗刹教近来动作颇多,恐怕江湖要再掀腥风血雨。此次以老夫为首,众多武林正派人士集结不破山,围剿罗刹教总坛。”
鹰眼看向郎才女貌的一双璧人,面上的神情稍稍柔缓了几分:“你们婚期将至,这次就不必去了。留在家中置办婚礼事宜吧。”
不待身边人给出回应,谢天意先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婚礼推迟几天不要紧的,求爹爹带女儿同去吧。一来可以长长见识,二来女儿也希望能尽上微薄绵力。”
搞笑啊,像这样能和黑化男主面对面王见王的宝贵机会,她才不会轻易放弃咧。
宋临山也跟着跪下:“徒弟也请同行。”
景鹤拈须沉吟,终于点头同意:“也罢。有你护着良辰,为师也可全力应战。”
三日之后,数百武林人士,由武林盟主景鹤率领,浩浩荡荡奔赴不破山。
山路陡峭,又兼着夜色临近,更显阴森非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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