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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成神之路-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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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倒时发现不止有自己这边的人,灵筠正叽叽喳喳跟一男子斗嘴。

    “八哥,你怕是没有这个本事射下飞鸟的。”

    “这只飞鸟却也不是你的功劳。”

    她看两人没有注意到她,走向旁边牵着缰绳抚摸马背的晏修,她的运气还真是好呢,“晏世子。”

    晏修抬眼看她,瞄过她手上的弓,点了点头,脸色仍是淡淡,“嵇小姐。”

    “阿修,我送灵筠回去。”八皇子正扶着灵筠上马,见他点头,自己随后翻身上马,绝尘而去,竟也没有发现嵇长梦这个“闲杂人士”。

    侍卫捡起那鸟,也走了。

    “我也送送你罢!”

    嵇长梦心生欢喜,两人同骑一匹马,自己便可以颠簸之名揽上他的腰……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她正想推辞一下,却见晏修牵着马径直朝营地走去,几步过后停后有些困惑地看向未动的嵇长梦。

    她咳了一声,快步走到另一边靠近他的地方,跟了过去。

    她摩挲着那把弓,打破安静的氛围,“还未谢过晏世子送的弓,我很喜欢它!”

    “赔礼而已。”晏修淡淡道。

    嵇长梦无语凝噎。

    “不知这几日晏世子收获可丰?”

    “猎物驯养而成,野性尽失,狩猎起来也是无趣。”

    “……这倒也是。”

    嵇长梦瞄向身边的晏修,这人每次都能把话说死。他眼睛微垂看着前方,露出洁净的侧脸,如白玉无瑕,嘴唇轻轻抿起,才显出几分青涩来。

    她的心情莫名好了不少。

    晏修将她送到营帐前告辞离开。晚膳时灵筠公主又遣人来请她,帐内烛火瞳瞳,她看到灵筠眼圈微红,似乎是哭过的,她只有当不知道。

    灵筠开口却是先道了歉:“……今日却把你扔在那里。”

    “无妨,晏世子送了我一程。”

    灵筠讲话时神色恍惚,也不知有没有听进去,她抬头问道:“元元,你平日在家做些什么?”

    “闲时喜欢看看书,近些日子也跟着娘亲学着管家。”

    她微微点头,二人一道用了些晚膳。

    嵇长梦到家时,才感觉到疲惫,恨不得立刻躺回自己舒适的床上去。她打起精神见过母亲兄长,父亲这次也随圣驾行,尚未归家。

    嵇夫人拉着她上上下下来来回回看了好多遍,确保安然无恙才放下心来,嵇嘉业对春猎充满了好奇心,缠着她问来问去,她坐在椅子上差点打起了瞌睡。

    嵇夫人拍了下嵇嘉业脑袋,让他别烦着妹妹,送嵇长梦回房休息。

    她回去泡了个热水澡,舒舒服服地睡了一觉。

    回家的第二天,宫里的内侍到嵇府传圣上口谕,择嵇长梦为灵筠公主伴读。

    **

    秦夫子走后,嵇长梦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纸上整齐清秀的簪花小楷,很是满意。灵筠过来拿起看了看,而后放下,“不错,比起之前倒是有些进步。”

    嵇长梦鼓起脸颊,之前自己的字确实僵硬刻板中规中矩,勉强能看而已,惹得她笑着戳了戳。

    “午间就留在撷芳殿歇歇罢。”

    “好。”

    二人一道离开,课业并不繁重,但琴棋书画均有涉猎,嵇长梦偏科严重,特别于吟诗作对一道,引得其他人笑话不如稚子。她就好脾气地任她们调笑,跟这些性格各异的同龄小姑娘们一起,让她想起曾经上学的日子。

    她每日进学非常积极,还有一点原因,虽然皇子和公主不在一处学习但离得却很近。她有心为之,几乎每日都能见到晏修,眼下又正巧碰到。

    晏修一身青色常服,清隽挺拔,独自一人,见到她们向那边走去,向旁边侧了侧,让出路来。

    他倒是一直恪守“非礼勿视,非礼勿言”的准则,从不多看旁人一眼,有礼也不看。嵇长梦行至他面前行了个礼,“晏世子。”

    他这才看了眼嵇长梦,向她回礼:“嵇小姐。”

    又冲旁边一身华服的灵筠摆了摆手,“见过公主。”

    嵇长梦回头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灵筠瞟了她一眼,“这修堂哥也太过冷淡了,也不知谁能入他的眼。”

    她没有应和,心里却是同意的。与晏修见得次数多了,方才发现他冷傲至极,一贯把他人当空气,只别人主动向他打招呼,他才回应一下。

    那她主动点便是。

    小憩时灵筠拉着嵇长梦上了她的床,放下帘子,朦朦胧胧一片,两人说起了悄悄话。

    “元元,你、你是不是喜欢修堂哥?”

    灵筠问得忐忑,嵇长梦却回得坦然。

    “是呀。”

    灵筠撑起手来推了推她,“每次见到他你都那么主动上前,你怎么都不害臊的?”

    嵇长梦学她撑起手肘,“有什么可害臊的?他不理我,我就主动理他。再说,我又没有做出什么于礼不合的行为来,若不主动恐怕他连我是谁都不知呢。”

    灵筠撑累了,放下手躺平,盯着床顶,“修堂哥确实如玉人般,只不过也太沉默冷清了些。不过这些年他独自在京……我们歇息吧。”

    嵇长梦就想到曾经偷听到父亲的话,秦王手握重兵战无不胜,在民间威望极高,皇上自然心有不安,便把世子召来京中,名为休养实为质子。想来灵筠也是知道的吧。

    她阖上眼,又听灵筠唤她,她看向灵筠,她闭着眼睫毛颤颤。

    “元元,我也有欢喜的人。”

    “但我却不敢教他知道。”





第39章 他是质子(五)
    嵇长梦醒来觉得喉咙有些刺痛,她唤来子苓,发出的声音将两人都吓了一跳。

    “小姐,您的嗓子……”

    她摆摆手,接过子苓端来的一杯温热的水,慢慢喝下缓解了喉咙的疼痛,再开口声音依旧沙哑。

    嵇长梦洗漱妥当,去正房用早膳,嵇府人少,一日三餐都在一起。她走在路上掐着嗓子轻轻说话,试图让声音变得正常,子苓冲她摇摇头,还是不行。

    她到了正房,父母兄长已坐在桌子旁等她,她上去轻声行过礼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打算糊弄过去。

    “元元,你怎么了?”嵇夫人果然还是了解自己的女儿,平时她早就过来叽叽喳喳看吃什么饭了,今日却如此安静,反常即为妖。

    嵇长梦放下手里的勺子,有些羞赧,“昨日吃荔枝吃多了。”

    那沙哑的嗓子也吓到了他们三人,嵇复让下人去煮些败火的粥来,嵇夫人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她的额头,“昨日就说过了让你别贪嘴。”

    她讷讷认错,在他们的注视下只捡了些清淡的菜吃,忍痛放弃自己最爱的鸡茸粥。

    直到入了宫门她才松下一口气,原本嵇夫人想让她告假,她据理力争自己并无大碍才说服了她。

    嵇长梦一下马车,就看到了晏修的身影,又感慨了一句自己运气好。她健步追了过去,走得快不难,难得是走得快还要保持着身姿绰约,她艰难地保持着自己的偶像包袱,终于在晏修的身影消失前追了上去。

    “晏世子。”话一出口,她都皱起眉嫌弃了自己的公鸭嗓。

    晏修顿住侧头看了她一眼,眉头轻轻一蹙,一言未发转身离开了。

    她原本灿烂的笑容僵在脸上,一天下来神思不属,晏修是厌了自己吗?

    再遇到晏修,她只低头见礼,余光能看到他目不斜视走掉,几次下来,灵筠有些担心,私下问她:“你跟修堂哥,可是出了什么嫌隙?”

    嵇长梦观察了几天,心里却是疑窦丛生,她先未回答,而是反问了灵筠:“晏世子平日见到你,可会主动搭理?”

    灵筠皱着眉回忆:“我与修堂哥见面次数不多,多有他人同时在场,也并未注意这些。”

    “修堂哥刚到京时更是冷淡,近年来还好了许多。”她说着有些担忧地看看嵇长梦的脸色。

    “元元,我八哥与修堂哥关系甚密,要不然我让他去探探修堂哥的想法。”

    她笑着牵起灵筠的手,谢过她的好意,婉拒了。她觉得自己隐约触到了真相,只需要去试探下。

    嵇长梦换过衣服向湖边凉亭走去,她找人将晏修请到了那里。碧水蓝天,水光粼粼,晏修坐在亭子里的石桌旁,身姿挺拔,有微风吹过,衣袂飘逸。

    她上前行过礼,为他倒茶,声音姿态与平日大不相同,晏修冲她微微颔首,又看向粼粼水面。

    她回到撷芳殿,让内侍去告知晏修今日约他的人有事爽约,她换下身上的宫女装,重新梳洗打扮回来时的样子。

    原来真是如此,晏修不识得人,也就是现代俗称的——脸盲。

    上元节那晚,灯火虽影影绰绰,她也只见过八皇子一面,却一眼认出了他,而晏修与八皇子相识多年,在她指出后却未出肯定之言,当时她心有疑惑又很快抛到脑后。

    若非她上次遭了冷遇,回去后将两人相识以来的事细细想了一遍,找出那团乱麻的线索,她还只当晏修一如传闻高冷自矜,事实却是因为他认不得人。

    嵇长梦找到了自己最喜欢的荷包,绛红色的布上用银线绣了朵并蒂莲,上面坠着细细密密的米粒大小的珍珠。并蒂莲还是她幼时自己画出的花样子,找了最好的绣娘来绣,做出来太奢华了些,她年龄小一直没有佩戴,等长大几岁就忘了它,料子用得好保存又得当,现在找出来还像崭新的一样。

    她不为其他,就为这个荷包相当扎眼。

    “元元,修堂哥跟八哥正在琼枝苑,一会儿我去支开八哥。”灵筠将嵇长梦拉到一边讲起自己筹划。

    宫内人多眼杂,嵇长梦请灵筠帮她个忙,她想跟晏修单独待一会儿,灵筠自是一口答应。

    琼枝苑内一片郁郁葱葱,夏花烂漫。她随灵筠假意正巧碰到两人,她向两人行过礼后站在不远处,灵筠上前不知跟八皇子说了些什么,他看了嵇长梦一眼,就跟着灵筠离开了。

    她慢慢蹭到晏修身边,厚着脸皮直接坐到他对面,冲他一笑:“晏世子。”

    晏修点点头,“嵇小姐。”

    自她嗓子好后,晏修也就能“认”出她来。

    晏修本在和八皇子下棋,八皇子走了,这棋局自然也进行不下去了,她看了一眼,觉得胜负已定。他伸出白玉般的修长手指一颗一颗捡起棋盘上的棋子来,嵇长梦也帮着他捡起黑子。

    她语带笑意,“前几日见到晏世子竟像是不认得我一般,可是我哪里得罪世子了?”

    她抬起眼看向他,晏修垂眼专注地盯着棋盘,长睫轻颤,顿了一会儿形状优美的唇中淡淡吐出两个字:“没有。”

    嵇长梦见他这样也不想再逗下去,心里升起一股酸涩来,她解下腰间的荷包,递过去,“晏世子看看我这荷包如何?”

    晏修不知其意,纤细的手指趁着绛红更显白嫩,直直伸到他面前,他只有伸手接过,不小心触到她凉凉的指尖,他低头仔细瞧着手中的荷包,嘴唇却又不自觉地抿起。

    远处的子苓看到这场面颇有些胆战心惊的意味,我的小姐诶这可是私相授受啊,她跟侍卫被灵筠公主勒令离得远远地,不去打扰到那二人,她踮起脚尖想看得更仔细些,看到晏修把荷包还了回去才放下心来。

    旁边的侍卫瞪大眼睛一脸惊奇,看着子苓踮起脚来依旧保持平衡晃都未晃一下。

    晏修翻来覆去看了遍荷包,递了回去,想了想说出自己的评价:“很好。”

    嵇长梦又笑起来,“我也觉得很好呢。”

    “这还是几年前做的荷包,前几日翻出来竟还像新的一样,我很喜欢。喜欢的东西可不能再压在箱底不见天日,我要时常戴着才是,是不是晏世子?”

    晏修看着对面的女子,她在笑,应当笑得很好看,他低下头来,双手放在膝上,紧紧握成了拳,他轻应一声:“是。”

    她这是知道了罢。

    嵇长梦看到子苓向她示意知道时间差不多了,她向晏修告辞。不多时八皇子回来了,他摇扇晃头,冲晏修嘿嘿一笑:“修弟艳福不浅啊。”

    晏修未理他,继续捡出棋子。

    八皇子却是坐下自顾自地说下去:“这嵇小姐当真是个妙人,善骑射,又大胆奔放。”他说到这里摇了摇头,他不喜这样的女子,“可惜身为一个女子也太……”

    “啪——”晏修合上盒盖发出的声音打断了八皇子的话,忍不住开口为她辩解:“她很好。”

    八皇子又摇扇笑起来,“修弟这是动心了罢!那嵇小姐确实称得上沉鱼落雁之貌,只可惜你……”

    他未在说下去,晏修却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他闭上眼,仿佛能听到嵇长梦的声音。她的声音着实好听,如潺潺溪水如叮咚泉落,清爽悦耳至极。

    “晏世子。”

    “好巧,又碰到晏世子。”

    “晏世子可是在赏花?”

    ……

    睁开眼来,茫茫一片,她是什么模样?那含笑的眼眸长什么样子?他不记得,什么都不记得。

    嵇长梦近来心情很好,她跟晏修进展很快——他都会主动打招呼了。

    灵筠自是想方设法撮合他俩,经常为他们制造偶遇机会,嵇长梦抱着她撒娇,“灵筠,等我和晏修成亲,一定邀你坐到正席去。”

    灵筠已经对她的厚脸皮麻木了,捏了捏她脸颊,“害不害臊?你的矜持呢?”

    放下手来,眼中却带着羡慕,她却永远不会有这样的勇气,去接近那个人。

    她也嘲笑过嵇长梦的荷包,无论穿何衣服合不合适总是风雨无阻,佩戴在身上,嵇长梦却拍拍自己的小荷包,冲她俏皮一笑:“这个也是我的小媒人呢。”

    晏修看着手上的小纸条,笑着摇了摇头,他叠好收了起来。待放堂后他独自向琼枝苑走去。

    琼枝苑流水淙淙,树木葱郁,假山林立。风景独好又有些偏僻,来往的人很少。嵇长梦本是尝试着想把晏修约出来,没想到他真的如约而至,这里就成了他们之间的“老地方”。

    她约出来的借口其实着实有些“标题党”,簪花小楷清清秀秀,写着一句话,问他可否想学得识人?

    晏修也未报多大希望,只是有些好奇,他到后发现不是要学得如何识人,而是如何识——她。

    嵇长梦向他款款走来,而后又走了一圈,回来后在他面前停住,眼神认真,问他:“你识得了吗?”

    他闭上眼睛,眼前仿佛能看到一妙龄女子,身着烟粉色襦裙,腰间却挂着一个绛色荷包,袅袅娜娜,向他一步一步走来,那脚步轻轻,绣花鞋从裙底露出个头来,上面坠着的珠子摇摇颤颤,像是自己颤动的心。他不知道自己竟能把这细节记得清清楚楚,他睁开眼来,唇角微微勾起,冲她点点头。

    嵇长梦看着晏修点头的样子,有种想摸摸他的头的冲动。许是她发现了他那未曾隐藏又无人探寻的秘密,他揭开面具露出自己的真实来,反而不像他表现出来的那样高冷,整个人变得软软的乖乖的。

    嵇长梦一笑,“既然记住我的了,那我就开始学灵筠公主,你再仔细看来。”

    她与灵筠相处那么久,学起她的小动作来自是惟妙惟肖。灵筠气势藏入骨中,走路姿势挺直端正,下巴又微微仰起,带着些皇室的矜贵。

    她走了两圈,问晏修:“你可记得?”

    晏修又闭上眼,像是回顾功课,将她的动作在脑内回房,又是亭亭玉立的女子向他走来,这是嵇长梦,却不是灵筠。

    他摇了摇头。

    嵇长梦点了点唇,决定今日“实践课程”先到此为止,带着晏修到一旁坐下。

    “每人都有独特的气质和动作,如若能熟悉起来,不需要看脸也能识得他人。”

    “所以便从识我开始。”

    她不说为何要去识她这非亲非故的陌生人,他便也不问,两人心照不宣,任内心种种情绪暗生。

    她挑眉一笑,“你可知你也有些小动作?”

    晏修专注看向她,那双眼冷淡时像藏着浩渺烟云,让人摸不透所思所想,专注起来却像烟消云散,露出澄澈干净的碧空来,“是什么?”

    嵇长梦伸出手来,在他唇上轻轻一点,那柔软的感觉一触及逝,“你紧张时喜欢抿嘴呢。”

作者有话要说:
哇抱歉,我才发现前面有两章被锁掉了,看了预览也没有敏感词,不知道为什么会锁,去论坛研究了下怎么解锁,不知道今天能不能解锁成功qwq





第40章 他是质子(六)
    嵇长梦是被疼醒的。小腿痉挛起来疼痛难忍,她慢慢曲起腿,摩挲着握着脚的大拇趾,掰直后用力绷紧了腿,过了好一会儿那痛才褪去。

    她放松下来才发现已是浑身冷汗,眼角也沁出了泪。

    这半年她似柳树抽条般拔高了不少,长得太快也不好,伴随着的是腿不时的抽筋和酸痛,夜不能寐。她撩起床帘看了看外面,天已经蒙蒙亮了,睡意也没了,她撑起身子来倚在床上,等着太阳升起。

    阖着眼不知过了多久,她猛地惊醒,外面已经大亮了。唤来丫鬟梳洗打扮过后往正房而去。

    “你可不能再长了。”嵇夫人蹙着眉头用手压了压她的头顶,似乎这样就能压低一样,她近来已经比嵇夫人要高了。

    她点点头表示知道了,又往自己碗里夹了两个汤包,她最近饭量也大了不少。热气腾腾的羊乳端了上来,她秉着呼吸在嵇夫人的注视下一口喝了下去。自她长个子不时抽筋后,嵇夫人找来两头母羊,每天盯着她喝下一碗羊乳,饶是她受不了那膻味,也只有捏着鼻子喝下。

    嵇长梦下了马车向学堂走去,身姿袅袅似弱柳扶风,她到时尚早,走到位置上坐下才苦着脸揉了揉酸痛的腿。

    今日学琴,教琴的翟夫子生性高洁又不苟言笑,她十指纤纤轻拢慢捻,弹出一支小曲儿泉水叮咚。下来略微指点下她们的指法,留她们练习后便抱琴离开。

    灵筠过来摁住她乱弹的手,挑眉一笑,“元元,你可知修堂哥生辰快到了?”

    灵筠看她表情就知,她还真不知道,“我是不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你怎么报答我?”

    嵇长梦握住她的手,做出一副感动无比的样子,“灵筠,你真好,等我和晏修成亲,定然……”

    “好了好了。”她打断她的话,“我还是不要你的报答了,我去找修堂哥要。”

    她笑嘻嘻应下,灵筠也觉得晏修是她囊中之物了罢。

    回到家里,嵇长梦却又苦恼起来,她该送些什么呢?若想自己做些东西,这短短几天也来不及了,那么古玩字画?

    她让子衿清点了下自己的月例,看着手中寥寥几块碎银无语凝噎。子衿在旁站着,声音清脆悦耳,讲起了她的钱花到了哪里去:“前日去买了两只醉仙居的醉鸡,十六那日路过张记买了二斤果子,十四那日买了李家的炸糕……”

    她摆了摆手,让子衿不用再说下去了,让她把银子收回去,自己坐在塌上思考对策。她总不能去找嵇夫人要钱,她一向不许她吃外面的东西,若被她发现月例全用来买吃的了,还不知道要被念多久。

    还不如去“剥削”嵇嘉业,那醉鸡和果子他也吃了不少,她站了起来,那就去看看他有些什么好东西。

    她悄悄探头,嵇嘉业正拿着一本书全神贯注地看着,没想到自家哥哥还有这样爱看书的一天。她推门走进,嵇嘉业听到声音一激灵,把书合上塞到背后站起来,“元元,你怎么来了?”

    嵇长梦进来盯着书房里的摆设看了个遍,也没发现什么能送人的东西,想到同是男子,嵇嘉业同晏修定有些相似喜好,便直接问道:“哥,你喜欢什么样的生辰礼物?”

    “咦?元元要送我礼物?我想要齐安之的画。”

    她冲他皱了皱脸表示不可能:“我哪有那么多银子!换一个!”

    齐安之是当朝花鸟画大家,一画千金难求,想得倒是美,她还想要呢!

    “哈哈,那温翰林的一幅字也是可以的。”

    嵇长梦想了想,这个倒是可能。灵筠生母蕙贵妃便姓温,那温翰林正是她同父异母的幼弟,年纪轻轻才名远扬,其字笔走龙蛇气势磅礴,深受年轻士子们的追捧。

    这下嵇嘉业生辰礼倒是知道送什么了,可以晏修的地位,别说温翰林的字,那齐安之的画也是手到擒来的,该送他什么呢?

    她蹙着眉头一副烦恼的样子,嵇嘉业上前捏了捏她的脸,“好啦,我开玩笑呢,若元元能给我做上一碗长寿面,那要好过其他所有礼物呢。”

    嵇长梦眼睛一亮,是啊,她可以给晏修做碗长寿面啊,还能展现她的温柔贤惠呢。她转嗔为喜,拍了拍嵇嘉业的肩膀,“谢啦,哥哥。”

    嵇嘉业看着她离开,有些纳闷,他的生辰还有几个月呢,为何今日就急巴巴来问了。

    接下来几天,嵇长梦在自己院里的小厨房试着做面,自来到这个世界她已许久未进过厨房了,面对陌生的灶炉和匮乏的调味品,她试过几次才做出满意的面来,只待东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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