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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书之女配错嫁了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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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令择地而居,圣上的意思你可明白?”
  小头领哪里有机会接触到江北然这样的人,更不用提皇上了,那不是他能接触到的层面。
  以这个人母亲的想象,皇上过的是神仙日子,想吃白糖吃白糖想吃红糖吃红糖。皇上说的,哪怕只是个“哦”,那都是有深意的,既然大将军这么说了,应该确实是如此。
  所以江北然的话还真把他吓着了。马上点头哈腰似的说道:“将军您说的有理。”
  叶蓁蓁很快便见到负责押运的官差哗啦啦打开拴在那些人脚踝上的脚链,虽继续押运,倒也没再为难他们。
  葛惠欣路过江北然身边时,淡然朝他矮身施了一礼,道:“多谢将军在这时施以援手,大恩大德民女没齿难忘!”
  然后她并没等江北然跟她说什么,说完感谢的话,眼神复杂地看了看江北然身后马车里探头张望的女子一眼。便回了葛家人的队伍,往远方渐行渐远。
  叶蓁蓁倒是挺想采访采访下江北然目前是什么想法的,那可是才貌双全仰慕于他多年,一心等着他凯旋归来时上门提亲的姑娘啊!
  “怎么不说话?”快到兵部他们所在院子的时候,江北然注意到叶蓁蓁沉默着,连眼神都没怎么跟他对上,所以有此一问。
  作者有话要说:
  过年期间不一定天天更新,但是在月底前肯定会更新完四万字。


第42章 
  叶蓁蓁其实是想问他一些事情,只是身边有下人和护卫在,她便只笑笑,道:“我在想圣上赐给你的宅子是什么样的?”
  言不由衷!江北然一眼就看出来她在想别的事情,只是并没有揭穿她,反而顺着她的话说道:“不算大,就是很常见的三进院子,布置都是原主人留下的,还没来得及修葺。”
  当今皇上崇尚节俭,量入为出,赏赐给江北然的也不是什么豪宅,叶蓁蓁倒觉得这样挺好,无论是叶家还是江家都不是底蕴深厚的世家大族,木秀于林并非好事。反正她们家人口简单,宅子面积小一些倒也好打理。
  马车经过侧门驶了进去,行至垂花门处,江北然扶着叶蓁蓁的手下了马车,吩咐下人在垂花门外守着,他则松开叶蓁蓁的手领着她沿着一条甬路信步向庭院深处走去。
  他方才跟叶蓁蓁说的话的确比较真实,这宅子就是典型的京城三进院子,无法同叶炳添府上请人设计过的江南风园林比。
  也没有名贵的树种、各种假山奇石或移步换景的惊巧布局,完全就是个简洁实用的居所。
  忆起当初他在叶侍郎府中看到过的景致,江北然不知道叶蓁蓁此时对这新居所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看她脸色平静的随着他在园中走动,看不出是喜是嗔,便道:“蓁蓁,这院子着实小了点……”
  事实上,以他这样的年纪,能得到圣上亲赐的宅子,不必再与父母同居一处,在折月兴帝这一朝已经算是罕见的了。
  京城居,大不易,很多京官若真的只靠俸禄养着全家老小在京里生存,过的也就很一般。所以很多人家都跟叶侍郎家里一样,经营了一些铺子和田产,多了许多的额外收入,才能把日子过得滋润,也不惧京城官场各种礼尚往来繁文缛节了。
  只是家中银子再多,内城靠近皇宫和各衙门及商业中心的宅子,都算的上是有价无市,拿大把银子都买不到的存在,类比于如今的王府井、鼓楼大街等等。
  从来都是由俭入奢易,由奢返俭难,她不会是真的嫌弃了吧?
  “小……”叶蓁蓁似乎领悟到了江北然的想法了,他似乎误会了!
  被现代高房价荼毒过的社畜用尽力气才只买了个小户型,还得每月还贷,做梦都想有个带露台或者小花园的洋房,这样在闲来无事时,便可以侍弄些花草,或坐在藤椅上在花香绿植围绕中晒晒太阳看看闲书甚至假寐片刻。现在这么大的园林摆在眼前她怎么会觉得小?
  当然她没法跟江北然说实话,只道:“这不小啊,蛮好的,我很喜欢,我觉得很多地方稍微休整一下就可以了,无需大的变动。屋子看看再说吧。”
  叶蓁蓁都想好了,这片地方可是真真正正完全属于他们小夫妻的,不用再受江家夫妇的约束,到时候可以按照她的心意来布置,竟一不小心把她以前的梦想都实现了,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嫌弃?
  原来她没有嫌弃的意思?听她这么说,江北然心稳了。正好他们此时已经行至一处带着飞檐斗拱的小院子,想到她方才说看看屋子再说,便拉起她的手往里边走。
  叶蓁蓁抬头看了下通向那处院子的拱门,见到拱门上方有些印迹,上边似乎挂过不大的一个牌匾,大概是原主人离开时拆下来的。
  “以前这里挂的是什么字?”叶蓁蓁仰头瞧了瞧那处空白。
  “不知道,我第一次来的时候这里便是这般。”江北然摇了摇头,然后又说道:“其实我觉得这里叫蓁园就不错。桃花灼灼其叶蓁蓁,蓁者,兴旺葳蕤之意,蓁蓁你这个名字取得很好。可惜这个字到底是你的闺名,不适合为外人道也。”
  “嗯,再想一个吧。”叶蓁蓁自知她的古文化造诣有限,一时半会也没什么好主意,便没自作主张提什么建议。
  她也知道,未嫁姑娘的闺名都不能随便让人知道,她虽然已经嫁人了,闺名也不方便以这种方式广而告之的。
  两人说话时已过了抱厦,经过两侧耳房进了正房。京城建城时都是有人统一规划好的,房子的格局大同小异,这里的正房布局同他们在江府住的新房也差不多少。
  只是叶蓁蓁进了东厢房之后,明显感觉这房子屋内比江府那里阴暗些,跟窗户采光有关系,或者还同这里久无人居,缺乏人气有关吧,总之进来之后,她便觉得身上凉飕飕的。
  “这房子怎么这么阴!”叶蓁蓁打了个哆嗦。
  江北然解开黑色斗篷,揽住她,把她圈在斗篷里,试图把自己的体温传给她:“已经有一年多没住人了,房子长时间空着不住人难免阴暗些。我找人看过了,房子风水是没问题的,不过这窗户得换换,你觉得呢?看看还有哪不满意的,一并说出来,趁着我这阵子还在京城,让人修修。”
  叶蓁蓁跟江北然相处这段日子,发现他什么事都愿意跟她商量,虽然是个武者,在家里倒也没有半分的大男子主义甚至说一不二独断专行的毛病。哪怕是晚间活动,也会时不时问问她怎样好怎样不好,喜欢他怎么样做,真真让她不能不陷进去。
  所以她靠在江北然怀里干脆不挣扎了,一边取暖一边说道:“这边也不急于一时,你那边那么多事忙都忙不过来,等你空了再说,有的事若是我能办可以交给我。”
  江北然感受到她越来越愿意贴着他了,还愿意体谅他,心里觉得热涨涨的。以前他受伤了,都是一个人默默忍受伤痛,从不跟人叫苦,他的生命里似乎只有忍耐坚持,可他也是个人,一个有血有肉的人!
  叶蓁蓁软软的身子和暖心的话像一道光,撬开了他灰色的单调的缺乏色彩的心,他圈住她整个腰身,将头搁在她肩上,闷闷地应道:“夫人说的是,听你的。”
  叶蓁蓁回头贴了贴他的脸,听到他又问了一句:“你刚才在外边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叶蓁蓁承认,江北然确实是敏感的,此刻没有外人在,她也就不再隐瞒:“是啊,我跟你定亲之前,你应该知道京城里那些传言的,很多人都说你跟京城第一才女葛惠欣很配。而且葛惠欣迟迟不订亲,应该就是等着你,我其实挺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
  原来是问这个,是不是在大街上他帮着葛家人说话,叶蓁蓁有想法了?
  江北然觉得这事如果不解释清楚,以后还真是个隐患,自己这个妻子看上去软软的,心也好,可明显是个有主意有想法的,惹急了该不理他了吧?
  “我也不清楚葛小姐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几年我就没在京城,跟她私下更是没任何联系,也没想过什么,都是别人传的。”
  “哦……”叶蓁蓁表示暂时信了他,却又回头看了下他的眼睛,然后又问道:“可是现在葛大人被关起来了,别人躲都来不及,你今天在外边说的话,真不怕给自己带来麻烦?”
  江北然虽然被封为大将军,看上去有权有势,风光无匹,可要是哪天行事失当,说翻车仍然会翻车,古往今来这种事何时又少了?
  屋子里虽然长时间不住人,江北然却命下人仔细打扫过,并且布置了一些必备的家具。这时江北然忽的抱起来叶蓁蓁,坐到一张罗汉床上,床后是一架八扇雕花山水屏风,有了这屏风的隔挡,使得罗汉床这一处小小的空间变得私密了不少。
  江北然让叶蓁蓁坐在他腿上,这才说道:“我现在也是有妻子的人了,说话做事自然不是全凭意气,知道什么事可为什么事不可为。”
  说着他压低声音道:“圣上并没有要对葛家赶尽杀绝的意思,葛尚书此人极有才华,有些书还要仰仗着他主持编撰,更何况他是天下士林之首,如今威望是不如前了,可若是他被逼到绝路,只怕天下士子要哗变的。何况太子继位是早晚的事,他一旦继位,葛尚书肯定要放出来。”
  他只对叶蓁蓁分析了一下葛尚书将来可能有的处境,却并没提他自己看不得老弱妇孺被当街侮辱的行为,所以才出言制止,葛尚书虽是刚愎自用,可做出的实事不少,远胜于那些酒囊饭袋尸位素餐的人,合适的时候,搭把手是没问题的。
  叶蓁蓁本来想说点什么,忽然感觉身体下方有异,有什么东西在涨大,瞧向江北然,见他脸上微红,却仍圈住她不愿意放手。
  陌生的环境,私密的氛围,暖心的小妻子,种种因子纠结在一起,挠的他心痒痒的。
  叶蓁蓁盯着他的眼睛看了一会儿,见他更尴尬了,忽然“噗呲”笑了出来,惹得江北然有些囧。
  正想着该怎么对付她,便感到她的唇主动印上来,把他的身子按到了罗汉床的靠背上,把被动的江北然吮得七荤八素的,最后忍不住反客为主,换成叶蓁蓁软倒在他怀里动弹不得。
  幽暗的室内,原本的阴冷散去了一些。体软无力的叶蓁蓁听到江北然喃喃说了一句:“我很喜欢被你欺负。”
  两个人从房里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才走出垂花门,就见管家江福在垂花门外搓着手在原地绕着圈子。
  江福好歹也在江家做过十几年的管家了,大大小小的事什么没见过?见他如此,江北然知道应是有事了,便收回方才的旖旎心思,问道:“江叔,你怎么来了?”
  “二少爷,是少夫人家里有点事,老爷让我过来一趟,见到少爷少夫人的话,就请回去。”
  叶蓁蓁觉得很惊讶,居然是她家里的事?叶家人行事一向低调不张扬,能有什么事?
  江福也知道这二位肯定都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情况,可是详细的他也不甚了了,才得着信就被江韶伍派出来寻人了。
  他也不想一知半解的说出来误导主子,所以他不等江北然问,主动交代:“到底什么事,二少爷少夫人回去见到老爷夫人就知道了。小的也不是很清楚”


第43章 
  江北然看见叶蓁蓁肃着脸,显然是在担心,便扶她上了马车,放下帘子之前,说了一句:“先别急,等回去看看是什么情况再想办法。”
  叶蓁蓁点头,在青莲安抚下,靠着车厢壁坐稳。众人一路无话,车夫扬起鞭子,拿出自己多年赶车练就的功夫,将马车赶得又快又稳,回程所用时间不过去时的一半,便把主子送回了涯石街通政使府上。
  叶蓁蓁快步与江北然并肩去了江家夫妇所住的兰园,不出所料,江韶伍和小霍氏两人都在,一见小夫妻俩进来,江韶伍便挥了挥手,清退了张嬷嬷青莲等一干下人,留下江福一个,嘱咐道:“少夫人家里暂时有了点麻烦,你这两天注意约束下府里的下人,若有乱嚼舌头的,按府里的规矩处理了。”
  说罢,示意他也出去守着门户,这显然是有事要跟小夫妻俩商量了。
  叶蓁蓁与江家夫妇打交道机会不多,平时不过是彼此客客气气相处而已。她很难想象出来,若是她们叶家遇到了麻烦,江家人会怎么处理?
  具体只怕还得看是什么样什么程度的麻烦吧。趋利避害是人的本性,人都是为自己而活的,她不知道,若是这次的事很麻烦,江家人包括江北然都会怎么对待她?
  锦上添花从来是最容易的,雪中送炭,尤其是冒着巨大风险的雪中送炭不是谁都有那个勇气和意愿去做。
  她与江家夫妇本就谈不上什么情分,便是江北然,确实是对她有了些情愫,江北然与她在一起时的欢喜也是真的,可那是没遇上事,若是遇上事了,叶蓁蓁也不确定他会是什么样的反应。
  她觉得,如果他在这时候选择放手不管,她也谈不上恨吧,只是从此会把那份刚生出来的与他的丝缕牵连彻底斩断。
  她心思翻转,等着江韶伍说出下文的时候,江北然已经把她想问的话问出了口。
  江韶伍叹了口气,道:“是亲家的二公子在学堂里出了点事,把兵部吕同知的小公子打破了头。”
  叶蓁蓁听了,总觉得这里边应该有什么特别的原因,她二哥叶兆亭这个人表面上有些欢脱,实际上完全继承了其父的生存智慧,不是什么特别的事,他不至于这么冲动。何况叶炳添一直三令五申的让他低调务实,好好做学问别惹事,此时正多事之秋,他不至于轻易惹下这般麻烦。
  江北然听到这,抬眼看了下他父亲,彼此都明了对方心中所想。兵部同知吕宜先,曾在汉王麾下效劳十余载,算是汉王的铁杆拥趸,这就有些微妙了。
  小霍氏这时站了起来,亲自拉了叶蓁蓁去她旁边玫瑰椅上坐了,拍拍她的手,让叶蓁蓁觉得很意外。
  却听江韶伍继续道:“这件事表面上就是学子们在争执中意气用事,一时冲动,叶大人私下已经去兵部同知府上送礼道过歉了,不曾想那同知夫人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此事捅到了淑妃那里,再由淑妃将这事当成玩笑话传到了圣上耳中。”
  叶蓁蓁听了心猛的一跳,皇权社会,率土之下莫非王臣,这样的事居然捅到了皇帝那里!
  江韶伍叹了口气:“又有御史在朝堂上弹劾叶大人对圣上的命令阳奉阴违,办事不力,才使得秋税征收事宜种种不顺,眼见天气转凉,圣上正心焦来春出征之事,又有几个御史轮番上奏弹劾你父亲骄奢傲慢,教子无方,圣上当时动了肝火,把一干折子全都砸在叶大人身上……”
  江韶伍说到这停顿了下来,眼神没有凝聚在任何地方,只直直地瞧着前面,搁在桌面上的手指无意识地轻弹着,很明显,他脑子里在想事。
  叶蓁蓁哆嗦着嘴唇,原谅她一个和平年代长大的女子,还没有亲身体验过皇权的可怕,那可以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的强权,落在爱护她的父兄身上,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她终是鼓足了勇气问道:“那,那我父亲和二哥现在……”这话问的有些艰难,因为很怕问出来得到的是亲人下狱的答案。
  “你二哥无事,只是被你父亲打了一顿,受了点皮外伤,在家躺着休养呢,这样也好,在府里养一阵子,也能避开些麻烦。至于你父亲,暂时无大碍,圣上责令他一个月内凑齐来年春天出征北伐所需的一应军需粮草,否则的话,轻则会除了你父亲户部左侍郎的官职,重则……”
  叶蓁蓁听了,顿觉浑身发软,力气像被抽干了一般。圣上这要求,明显有刁难之意,收税筹备军需是整个户部的事,哪里是她父亲一个人的责任?兴帝这是借机拿她父亲做筏子啊!
  谁都知道,自从五月中旬,江南富庶之地便一直雨水不停,去主持救灾修大坝的汉王又混水摸鱼,根本没好好办差,直接导致今年江南欠收,有的地区几乎绝产,秋税收的一直不顺利,老百姓家里没粮,叶炳添能怎么办?!这锅让他一个人背也太大了,叶蓁蓁悲愤莫名。攥着手绢的手指骨节紧紧互捏着,关节处都被她捏的青白。
  亲眼见证了葛惠欣一家突然的落魄,叶蓁蓁毫不怀疑兴帝的狠心,慈不掌兵,善不立事,他那样的人,真要对付她父亲,不会留什么情面的。
  叶蓁蓁其实想知道更多的事情,可对着公爹,有些话无法说,江北然整个过程一直沉默着,叶蓁蓁也不知他怎么想的,这时候的他竟让她一时间有了错觉,仿佛之前他们在新宅子的欢愉和交心是一场梦幻泡影一般。
  叶蓁蓁也不想为难他,他成就如今的一切也是搏命换来的,如果皇帝真要治叶家的罪,她何必把他拉下水呢?
  想到这,叶蓁蓁定下了主意,站了起来,郑重向江韶伍说道:“媳妇想连夜回娘家去一趟,还请公爹您允许。”
  见她神色坚定,一改先前的难过慌乱,江韶伍与小霍氏对望了一眼,都没想到他们家这个媳妇是这样的,才十五六岁身居闺中的女子,能有这样的镇定,算相当不错了。
  “你要回去,当然可以,让江福安排车送你回去吧,不过你在娘家小住可以,差不多了还是要回来的。”
  小霍氏一听就知道江韶伍这是什么意思了,如果说她过去对叶蓁蓁有些怨念的话,如今见了叶蓁蓁能扛事的反应,倒是对她多了些欣赏,她原本想要的媳妇便是这般有气势能主事的女子,毕竟江北然的正妻,将来是要挑起江家后宅门户的,柔弱全无主见的人怎么能成?
  所以她也跟在江韶伍后边补充了一句:“你回去了,好生安慰安慰你母亲和你大嫂,听说你大嫂最近刚有了身孕,可别因此动了胎气。等家里那边安顿好了你便回来吧。”
  叶蓁蓁听了江家夫妇的话,眼泪差点奔涌出来,当年她的亲生父母对她都那般冷漠,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江家夫妇都能对她说出这般暖心的话。
  她一时间有些哽咽,竟说不出话来,最终忍着泪,朝江家夫妇深施一礼:“父亲母亲的嘱咐媳妇记住了。”
  一直沉默的江北然站了起来,道:“天黑了,我送蓁蓁回去吧。”
  江韶伍点头:“回府后你来书房找我。”
  再过一个时辰便是宵禁时间,江北然带了腰牌同叶蓁蓁出了府,这次他没选择骑马,待叶蓁蓁弯身上了马车之后,跟在她后边直接坐了进去。青莲本来要跟进去的,见姑爷进去了,马上乖觉的坐到了后边装着礼物的马车上,跟那堆盒子挤在一起往叶家去。
  “你不骑马啦?”叶蓁蓁还没坐好,便见到江北然跟了上来。她这时其实不知道该跟江北然说些什么。
  她表面上镇定,其实心里是乱的,乱在她对这世界的官场政局不够了解,想帮忙却完全使不上力,她想求助江北然,却又觉得其实他袖手旁观也无可厚非,拉他下水也许她不厚道了,所以她无语。
  车里光线幽暗,隐隐能看到对方的脸,她见江北然剜了她一眼,然后伸手抓住她的腰,又像白日一般,把她圈在怀里,并且抬手朝她后边肉厚之处拍了一巴掌,疼的叶蓁蓁轻呼一声。
  轻呼声出了口,才知道这声音太容易让人误会了,连忙噤声,小声问道:“你干嘛打我?”
  江北然磨着牙道:“你说你脑袋瓜里边怎么想的?是不是想回去跟你爹你大哥二哥商量商量怎么办?”
  “……”叶蓁蓁的低头沉默算是肯定了他的这个猜测,江北然又在她身后打了她一巴掌,这才恨恨道:“那我呢?你就没想跟我说点什么,第一时间就想着回娘家去?没想跟我商量商量?”
  叶蓁蓁抬头无辜地看了他一眼,她该怎么解释?说不想连累他,说他如果想抽身事外她能够理解吗?他那么聪明,不会想不明白她的意思。
  果然,江北然幽幽道:“我以为这段日子咱们俩在一起,已经成为一体了,没想到你这没良心的一遇到事就把我当外人了……”
  叶蓁蓁听声音觉得他情绪似有些低落,只好解释道:“这次的事毕竟跟皇上有关,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皇上目前似乎不待见我父亲,如果这样的话,只怕我父亲怎么做都难周全啊!万一将来我父亲见罪于朝廷,我也不想因为我家里的事连累到你。你有今日是拿命搏来的,你身上那么多新伤旧伤我都看的到,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我不愿意因为我家里的事毁了你的前程啊!”
  江北然这回没再揍她,虽然还有点着恼,她有事不想着先跟他商量,却也明白了她希望他安好不想他被牵累的心意。
  他叹了口气,拉她坐的更近了些,坐在他盘起来的腿弯里,把下巴搁在她飘散着淡淡茉莉花的头顶上,然后说道:“将来咱们俩要是生了丫头,等丫头长大嫁人了,遇到点风吹草动,男方就想撂挑子躲开,你信不信我到时候拿刀砍了那孙子?”
  叶蓁蓁:“……”这还八字没一撇呢,他都想好了。同时也懂了他的心意,眼里酸酸胀胀的,拿胳膊圈住他脖子,哑着嗓子,低低道:“其实我很害怕,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
  江北然听到她浓重的鼻音,伸手往她脸上一抹,摸到了泪水,知她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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