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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配重生后都想娶我-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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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在朝中说不上话的,许延去了也没用,便提了佩儿逼问,佩儿得知小姐下了大狱,心急如焚,她自己不能出门,便让老爷来找姜稽。
以往许延对姜稽并没有啥印象,今日瞧了,哼,还不如不见的好。
心中叹息两句,夫妻都有大难临头各自飞,更别提什么朋友了。
许延知道姜稽也无能为力后,说了句告辞,便走了。
姜稽目送许延出去后,对暗中使了一个眼色,便有一个暗卫跟着许延去了。
“进来吧。”姜稽早听到屋外大山得动静。
大山翻窗进门,对姜稽行了礼。
剑奴替两人在外头看着。
姜稽:“你不是被太子抓了,怎出来了?”
大山说是林沐阳救的他,又说许婳让他去找赵胥时,看到姜稽的脸上似乎闪过不悦,便垂手等姜稽说话。
姜稽:“我这里不安全,待会让剑奴带你去找赵胥。”
大山点头:“多谢姜公子出手相助。”
“客气。”姜稽道,“你可见过她?”
她?大山迷糊了会,想知道姜稽指的是自家小姐,便摇头,“是林大人进去看了一回,小姐还好,就是里头环境差了点。”
“嗯,你出去吧。”姜稽让大山退下,又把剑奴喊进来说话。
剑奴站和姜稽站得近,还压低嗓子只有两人能听到,“殿下,您说林沐阳怎么突然倒戈了?他会不会是又骗许大人的?”
姜稽乌黑深邃的眼眸,泛着冷笑,“就算他骗许婳又如何,别说我不会信他,就是许婳也不会信。他们不是设了个局中局让我们上套了吗,还一个回去就是。”
姜稽又在剑奴耳边细语几句,剑奴便带着大山去了五皇子那。
出门前,剑奴让大山换了衣服,同时四队人马离开质子府,他和大山等四队人走后,才悄悄从质子府的暗道离开。
“好了,这里就是五皇子的府邸,你自个进去吧。记得小心些。”剑奴指着不远处一座巍峨的院落道。
大山和剑奴告别后,本想偷偷接近赵胥再现身,可谁知王府里暗卫死侍极多,一下就把他制服压着送到赵胥那。
赵胥的怀里正抱着一位小绾,见被捆来的大山眼熟,认出是许婳的侍卫后,才轻笑道:“你主子倒是有点本事,能把你从太子手下救出来,她自己呢?现如今又躲在哪里?”
“小姐还在地牢里,她让我来给殿下传个话,她想见您。”大山只收到这么一句。
“见我?”赵胥松开怀里的小绾,他没想到许婳会中林沐阳的计,竟然把自己搭了进去,“本王如今自身难保,她一个罪臣,见她岂不是给太子把柄?”
大山没有亲自见到许婳,只能猜测许婳的意思,道:“小姐和殿下是有婚约的,且殿下从来护短,眼下这婚约还没废,殿下就算为着自己换个好名声,就去见见小姐吧。说不定,小姐能给你新的惊喜呢。”
这倒是,许婳这人鬼心思多得很,且替元崇帝掌管灵山死侍的这几年,知道的肯定多,所以赵胥还真心动了。
“见见是可以,就是这出苦肉计,本王得想想怎么唱。”赵胥让人放了大山,他自己收拾了衣服,连夜进宫。
元崇帝病重,所有的重臣皇子见他,都是隔着一层帘子,所以等赵胥跪着来哭时,也是这般。
龙床上只能看到元崇帝一个影子,赵胥都不知道里头躺着的是不是他父皇,但他也不是哭给他父皇听的,只要今晚的事能传到太子和朝堂上就行。
赵胥一路从母妃离世的伤心,到后来为了国家而接受元崇帝的赐婚,从伤心可怜,到无可奈何,声情并茂地把自己说成是一个小可怜,累了就让小太监端茶,饿了就要点心吃,休息完继续哭。一直到天亮,赵俭去上朝时,赵胥还在仁政殿哭。
早朝上,林沐阳听说了赵胥的事,既然他已经知道后续太子登基会怎么样,眼下也只有帮赵胥说话。
“禀太子殿下,微臣听说,昨晚五皇子在皇上跟前哭了一晚上,是不是打扰皇上龙体修养了?”林沐阳道。
赵胥为人乖张,在朝中没有好人缘,若是林沐阳不提,别人提的可能性也不大,但林沐阳提出后,便有其他老臣附和暗示太子是不是该去关心下这个弟弟。
闹得赵俭只能答应,下朝时还留了林首辅说话,林沐阳听了后,知道自己插不上话,便自行退了。
赵俭不知和林辰锦说了什么话,最后是林辰锦来到仁政殿,他到时,赵胥已经盘腿坐在地上,喝茶休息了。
“老臣拜见五皇子。”林辰锦和赵胥行礼。
赵胥假装看不见,赵俭自己当缩头乌龟,派个老耳昏花的老狐狸过来,他才不想理林辰锦。
见自己被忽视了,林辰锦也不生气,他赔笑道:“殿下,皇上如今需要静养,咱换一个地方说话如何?”
“不行,本王就要说给父皇听。他偏心太子就算了,给本王赐婚个母夜叉本王也答应了,可如今,太子不由分说扣押了本王得未婚妻,本王得找父皇评评理,再不行,本王就去找舅舅来,让他来和父皇说。”赵胥的舅舅是一国之君,从赵胥母妃去世后,他舅舅怕赵胥在燕国会受到轻视,每年都会送大量礼物给赵胥,表示看重,这也是元崇帝一直纵容赵胥的原因。
林辰锦一听赵胥搬出楚国国君,便知道这位祖宗是有备而来,好言不行,那就听听他想要干什么,“殿下,许大人被抓,人证物证具在,太子殿下并不曾污蔑了她。之前殿下不是不满意她吗,不如……”
“谁说本王不满意了?”赵胥跳了起来,打断林辰锦骂道,“你个糟老头,胡乱说些什么,本王可喜欢许婳得紧。本王不管,今儿你们得让本王看到许婳,不然本王就不走了。”
林辰锦为难了,让赵胥见许婳,他可做不了住。目光移向一直安静的龙床,林辰锦知道不能再拖了,否则就是赵胥再蠢,也知道龙床上不去皇上。
退出仁政殿,林辰锦把赵胥的要求和赵俭说了。
赵俭黑着一张脸,沉默许久,才道:“你让他去见,多带点人跟着,别让他闹起来。”
对这个弟弟,赵俭是打不得骂不得,以前想着让他玩就是,可现在,赵俭却不敢再放纵他。
当林辰锦带着一队百人的士兵要和赵胥一起去地牢时,赵胥不干了。
“你带这么多人,是提防本王,还是看不起本王!”赵胥蛮横起来,杀气十足,有个太监刚赔笑想劝到,就被赵胥一巴掌打歪了脸。
见此,林辰锦摸摸自己的老脸,可经受不住赵胥这一巴掌。
最后两番妥协下,赵胥只允许林辰锦跟去,还只能在牢房上面等着。
所以,赵胥是一个人进的地牢,看到一身狼狈杂乱的许婳时,他“啧啧”两声,打开牢门,他不愿意进去,便让许婳出来。
许婳知道赵胥现在嫌弃她脏,出去后就离了赵胥一点距离,两人在地牢昏暗潮湿得环境下见面,许婳却觉得亲切。
“见过殿下。”许婳行礼道。
“少来这套。”赵胥看了眼地牢里满是污垢的凳子,越发嫌弃,搞不懂许婳怎么能在这里待下去,“你快说,到底想干什么?”
经过这些时间的思考,许婳已经找到了突破点,“如今太子最得力的帮手是林家,还有梁家,这两家家主都是老狐狸一般的人,想从他们身上下手基本不可能。眼下不管林沐阳是不是真心倒戈,但我们都可以利用,而梁家那,草菅人命,占地据为己有,有太多的漏洞。我相信,以殿下这么多年的积累,一定能找到他们的弱点,爆出一件比我这件事还要大的。”
许婳休息了下,又道:“且太子近来动作越发大,他肯定迫不及待了,我们必须比他更快。流言这东西,从来都是最厉害的剑,他的身世,也是时候该出现一点捕风捉影的东西了。”
“说完了?”赵胥看着许婳问。
许婳点点头,她想说的就这些。
“那你呢?”赵胥又问。
许婳看看已经待了些时间的地牢,虽然还不习惯,但还能忍,“我就在这里,等你们的好消息。”
“呵,你还真会做好人啊,走吧。”赵胥说完,朝地牢门走去,见许婳不跟来,他拎住许婳肩膀的衣服,嫌弃道:“别跟老子矫情,麻利点出去,这里老子一分一秒都不想再待了!”
许婳不知所措地被赵胥提了出去,路过看守牢房的狱卒时,他们拦了下赵胥,却被赵胥踹飞,“本王的路都敢拦,不想活了差不多!”
地牢外的林辰锦,看到许婳跟着赵胥一起出来了,心里暗叫不好,忙上去赔笑道,“殿下,您这是做什么,许婳她是罪臣,可不能离开地牢啊。”
“滚一边去。”赵胥眉头皱着,站在许婳前面,“她也是本王的未婚妻,且太子说的那些人证物证本王一个都没瞧到,让本王得未婚妻住地牢,我看你皮痒想进去才对。”
说完,赵胥推了下发愣的许婳,催促她上了马车,赵胥才让车夫快些走,也不管身后林辰锦的喊声。
“殿下,这样真的可以吗?”许婳担心问。
赵胥下意识地往许婳远的地方歪去,“洗漱前,不要和本王说话!”
许婳脸一热,这段时间她在地牢条件差,没洗脸,也没沐浴,低头嗅下,果然酸酸的。
进了赵胥的府邸,许婳的第一件事就是沐浴,她不好意思让丫鬟来服侍,便自己快速洗了。
换衣服出来后,许婳看到赵胥替她准备的一桌子美食,心中越发满意这个搭档。
“吃相这般狼吞虎咽,难怪那么多年嫁不出去。”赵胥进来,第一眼就看到狂吃的许婳。
许婳左手鸡腿,右手筷子夹了藕夹,吞下嘴里的食物才满足道:“我才不稀罕嫁人,自己一个独来独往,多自在快活。”
“呵,倒是说得好听。”赵胥扔了块帕子给许婳,“擦擦嘴,我们该谈正事了。”
许婳接过帕子,先擦了下,又用温水洗了手,问:“是太子找殿下的麻烦了吗,还是林辰锦去告状了?”
赵胥摇摇手,“这些都不重要,太子不敢明面上对我有不满,林辰锦他一个人没多大作用。我要和你说的,是我们得婚期快到了。”
许婳:?
“我们还要成婚?”
“当然!难不成你要耍赖?”赵胥瞪着许婳,委屈巴巴的,很快又大笑,“渣女,哈哈。”
许婳在心里说了句戏多,又听赵胥分析道:
“太子打算在我们成婚那晚,趁乱了解父皇和我们,再登基,这样一来,等他登基后,就会少了许多障碍。可这世上哪有这么顺心的事,我们总得给他制造一点麻烦不是。”赵胥挑挑眉,活像一个花花公子。
许婳担忧道:“可我都这样了,在没洗脱罪名之前,那些迂腐的老臣,怎愿意让我再嫁给你?”
要知道,皇家娶正妃,那可是要入玉牒,上宗祠的。
如今许婳是个罪臣,别说朝堂重臣不同意,就是宗室百姓也不会同意。
许婳看向赵胥,知道他会这样说,就肯定是有办法了。
赵胥神秘一笑,从怀里掏出一个圣旨,递给许婳,“这是我从父皇那弄出来的圣旨,它可以洗脱你的罪名。”
“殿下,你怎么弄到玉玺的?”许婳看着圣旨的内容,说她做的,都是圣上吩咐,不仅解释了许婳的无罪,还有各种嘉奖。
赵胥没回答许婳的问题,他当然不会告诉许婳,玉玺就在他这里,不然赵俭也不会等那么久都不动手,非要到他和许婳成婚时打算一起拿下他们。赵胥清了下嗓子,指了下许婳手中的圣旨,“许婳接旨。”
天啊噜,许婳感叹,这就是柳暗花明又一村吗!
她现在可想知道,自己拿着圣旨,明日出现在朝堂上时,太子和林辰锦会是什么表情。
哈哈!
想想就开心。
许婳收好圣旨,问赵胥:“那是不是,我现在又可以在晋阳城横行霸道了?”
“没出息。”赵胥笑了下,站起身,要走,“快去把你父亲带走,在我王府里哭了一天了,本王打又不能打,还要听他那些牢骚话,也不知道你们许家是怎么养出这么一位祖宗的。”
许婳想到他父亲,确实会这般,不过这位是皇子,许延也就只敢哭哭,憋着不能骂,他应该也很难受。
第25章
东宫,传来一声怒吼。
“她哪里来的圣旨?玉玺呢,这么多天过去了,舅舅、首辅,孤要的玉玺呢?”赵俭几乎发狂地问。
而并排站着的梁国舅和林辰锦却大气都不敢喘,因为玉玺不在他们手上,这也是赵俭一直留元崇帝活命的原因。
没有玉玺,等赵俭继位,不管他是太子,还是地位有多稳固,那世人议论起来,都会给他加个疑似谋朝篡位的名声,且今后治国,没有玉玺,又如何下达旨意。
监国的几个月,赵俭还能敷衍过去,可等他登基的第一个册封诏书就一定需要玉玺。
现如今,许婳的手中凭空多出一道圣旨,上头可是赫然盖了玉玺的,这下子,昨日的阶下囚许婳,摇身一变,又恢复成二品重臣。
赵俭见林辰锦两人都说不出话来,气得抓头,“许婳那厮今日早朝当中拿出圣旨,还说什么之前没拿出来是顾忌孤的面子,孤恨不得现在、立刻杀了她!还需要她来帮孤挣面子吗!”
早朝时,赵俭刚坐下,许婳就穿着官服,手捧玉玺,当众宣读了圣旨,说明她之前做的一切都是元崇帝吩咐,并不是太子所说的犯罪,同时希望太子能把那些误抓的人还给她。
太子无奈,他监国这么些天,都不见有玉玺盖的旨意,早有非议,而许婳一出手就有玉玺,顿时赵俭面上如让人赤/裸裸撒尿,丢尽脸面。故而才会有了眼下这一幕。
“国舅、首辅啊。”赵俭突然语重心长道,“你们都是孤身边的肱骨之臣,求求你们了,帮孤想想办法,找回玉玺吧。”
林辰锦:“许婳是五皇子昨日从地牢带走的,而今天许婳就手拿圣旨出现,这玉玺,臣猜测,不是在许婳那,就是在五皇子手里。”
“哼,你这不是废话。”梁国舅不甘示弱,他一向不喜欢林辰锦的迂腐,“太子难道还不知道玉玺在他们两个手里,太子问的,是如何把玉玺给夺回来!”
被怼的林辰锦眉毛一竖,“国舅如此心急,你可相处办法了?”
不能明着抢,暗地里来也不一定打得过,梁国舅还是真没有办法,但他不能在林辰锦跟前失去气势,不回答林辰锦的问题,而是转移话题,意有所指,“我听说,那日看守大山得士兵说,你家老二似乎去过牢房啊。”
大山的逃走,赵俭至今没得到一个结果,听梁国舅这么说,他瞬间皱起眉毛,看向林首辅。
“你休要血口喷人,我儿负责关押大山,他每日去牢房不过是为了巡视,哪有人蠢到监守自盗的!”林辰锦说这些话时,其实心里已经没了底气,因为这几日林沐阳不断提醒他太子不可靠,他只好靠提高音量来掩饰自己的心虚。
“呵呵。”梁国舅可不是那么容易糊弄过去的,“既是巡视,那他又何必屏退众人,单独和许婳说话,每次都花上许多时间?”
这个问题,梁国舅算是说到点子上了,林辰锦还真没好理由回答这个问题,他拉大嗓子想和梁国舅争辩,却被一口痰呛了回去,狂咳。
“都够了。”赵俭没听到想要得解决办法,反而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争吵,吼了一句,顿时安静了,“你们两都是朝中老人了,吵架就不能分个轻重缓急吗!”
“哎,臣觉得,如今只能按原计划执行了。”梁国舅提议,“许婳既已脱离罪臣,那她和五皇子的婚约定会如期举行,到时候我们再如之前说好的一般行动,打他们个措手不及,胜算便握在手中了。”
林辰锦听了补充道:“就怕他们做了准备。”
“无妨,他们那天总是没有那么多精力的,是我们最好的时机,没有下次了。”梁国舅说完看向赵俭,一切主子的定夺,还需要赵俭来执行。
殿外黄鹂清叫,意味着春天快到了,赵俭也迫切想在龙椅上看到第一朵春花。
良久后,赵俭同意了梁国舅说的,“就按之前说的办。首辅你那,记得多关注下你儿子,孤可不想身边出现叛徒,你也知道孤的手段的。”
赵俭表面仁和有礼,私底下却比五皇子还要残暴,林辰锦听了,瞬间立起了汗毛。
“殿下,有密奏。”掌事太监突然进来。
一般情况下,掌事太监知道太子在和林首辅他们说重要的事都不会进来打扰,所以赵俭听是密奏,便让太监立刻说了。
在座的两位都是自己人,赵俭便没让他们退下,留着一起听了。
“方才有管事来报,说……说坊间出现流言,诬陷太子您的身世,且有理有据,不像是一日就能编排出来的。”
“大胆!”赵俭被戳到短处,瞬间大怒,他走到掌事太监的跟前,“查出是从哪里传出来的吗?”
掌事太监摇头,流言是今早才开始传的,却已经传遍整个晋阳城,说不定全国都在传了,只是现在才传进东宫,肯定是有人刻意为之。
赵俭听了骂了句没用,正想说什么,却察觉到梁国舅递来暗示的眼神,关于太子身世,林辰锦可不知道。
稍微平息了一会后,赵俭冷静下来,“这流言肯定是许婳为了诋毁孤才传的,舅舅,这事就交给你去做吧。”
说完,赵俭特意往林辰锦那看了一眼。
待两人都走后,赵俭才黑脸叫来掌事太监,“告诉喂药的,在给那老头下重点,最好是老五成婚那天就没了,正好凑个热闹最好!”
“是。”掌事太监得了令,往仁政殿那走去。
与此同时,仁政殿里。
一个略高的小太监在给龙床上的元崇帝喂药,元崇帝倒是配合,一口一口吃了。
喂完后,小太监粗暴地给元崇帝扔了方帕子,“自己擦。”
赵胥也不知道这老头犯什么毛病,非要他来喂,才肯吃药。
之前元崇帝被赵俭的药吃亏了身子,幸好赵胥及时发现,偷偷换了方子,这才没让元崇帝彻底亏空身体,却也难再养回来了。
元崇帝擦完嘴后,把帕子拽在手心,“这几天,朕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你想要这皇位?”
赵胥好龙阳,没有子孙,这辈子如果他愿意做个清闲王爷,就是赵俭也不会为难他。可为什么,赵俭偏僻放着好日子不过,非要扯进这是非中。
赵胥没说话,把帕子从元崇帝手中拉了回来,嫌弃地同药碗一起扔进食盒里,过了会,才淡淡道:“不为什么,就为一口气,凭什么这天下人都要指责我,我好龙阳是害了他们还是碍着他们了。我要做燕国的主,不,是这天下的王,要这世间平等,仅此而已!”
元崇帝听了,陷入沉默中。
见元崇帝无话说了,赵胥拎起食盒要离开,却听到身后元崇帝历经沧桑后,力不从心的规劝,“可你要知道,想坐稳皇位,不是靠一时的镇压就行。心智,兵马,钱财,缺一不可,更重要的是,你得手下有人。”
做了二十多年皇帝的元崇帝,算是个成功的政治家,他经过这么多,却依然想握住权力。
赵胥回头,看到龙床上危危垂老的元崇帝,忽而笑了下,“所以,才需要你好好吃药。”他才有更多的时间去争取。
他和元崇帝,是父子,更是君臣。
赵胥清楚的明白,从出生起,父亲这个词便不属于他,在这个世上,那个和他血脉相连的男人,只会是他永远的君王。
所以在许延为了许婳来哭求他时,赵胥才会动了恻隐之心,一向不屑优柔寡断被情感牵绊的赵胥,在那一天,是真的羡慕了许婳。
出了仁政殿,御花园花草上的冰雪融得差不多了,赵胥还是小太监的模样,踩着雪水,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比冰还冷的皇宫。
回到府邸时,许婳也在。
王府花园的池塘破冰消融,许婳坐在凉亭中,拿着鱼食喂鱼,直到赵胥走近她才发现他。
“参见殿下。”许婳放下鱼食,和赵胥行礼。
赵胥抬抬手,看到许婳,他想起了方才在皇宫的场景,不过只是一瞬间的回忆。
“许大人今日在朝堂上可真威风,接下来,你可打算好了?”赵胥接过许婳手中的鱼食,继续投喂。
池塘中的红鲤经过漫长冬日的冰封,争抢着食物,溅出许多水花。
许婳早上确实威风了一把,特别是看到太子恨不得扒她皮,却无可态何的模样,便由衷的高兴。
“今天林沐阳又来找我了。”
“他说什么了?”赵胥偏头,看了许婳一眼。
许婳看向池塘里的红鲤,它们争夺食物的场面,就像他们现在一样,“林沐阳说,林辰锦顽固不化,不肯相信他的话。但是他知道太子打算在我们成婚那日动手,林沐阳愿意全力帮助我们,只求在太子倒台后,我们能饶了林辰锦一条命。”
“林辰锦迂腐刻板,学问不错,为官也谨慎小心,就是一点不好,愚忠。这次他以为自己压对了宝,可谁知道呢,这场争夺,不到最后,谁也不知道结果。”赵胥喂完鱼食,拍拍手上的屑沫,许婳手快递上帕子,赵胥看了眼,却是没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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