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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阁女相-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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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了一半,突然一道电光划过脑海,让王臻华瞬间清晰地将整件事串联起来——
庞老先生在两日前明确提到收徒一事,现在成绩出来邀她上门,待她到来后却只字不提,反而让庞枝拿出一套早已失传的珍珑棋局考她的棋艺……恐怕王臻华之前的猜测并没错,从她进门时起考验就已经开始,但考验的并非是她的棋艺,而是庞枝对她是否满意。
现在庞枝是点了头,庞老先生也开口提了亲,证明王臻华通过了这次考验。但倘若王臻华拒绝掉这门亲事,那是否意味着同样拒绝了被收为徒的可能?
就因为这样的原因,她之前下的功夫就全部宣告作废?
但是就算王臻华再不甘心,也不能虚言应下骗婚,她心思电转,对外却只停顿了一瞬,她脸上诚恳的表情分毫不变,恭声道:“家父曾在家乡订下一门亲事,只等女方及笄就成亲。”
庞老先生脸上的热情褪了一点,摸了摸鼻子,有点尴尬,“怎么之前没听你说过?”
王臻华心道,因为之前压根就没这回事啊!若非庞老先生不好得罪,她何至于费劲撒这么个谎,编上个子虚乌有的未婚妻,还托辞到辞世三年多的王昱头上?
但面上王臻华却只能憨厚一笑,“家父过世不久,怎么好把亲事挂在嘴上……”
庞老先生试探道:“你父亲才华杰出、眼光独到,能被看中的儿女亲家,想来不是普通人家?”
王臻华条件反射想起了王昱给婧娘定下的亲事。
王昱对婧娘也算爱重,一般人嫁女高嫁,拿女儿交好高官上峰的不在少数,但王昱却情愿让女儿低嫁,陈家关系简单、家境富裕、男方好学上进,王昱身在高位,又对陈家有恩,婧娘嫁过去非但不会受婆家磋磨,当老佛爷都没问题。
但人心易变,王昱一过世,陈家顿时变了嘴脸……
若不是知道庞老先生人品正直,王臻华都要怀疑他是在反讽王昱眼光太差,险些误掉女儿终身。
王臻华心中摇头失笑,却不敢含糊,斟酌着回道:“家父定下亲事的时候我年纪还小,只依稀记得是常来往家中的一位伯父,他常与家父饮宴和诗,很是相得……”王臻华一边在心中双手合十,朝王昱告罪,一边半真半假继续道,“后来我们一家随着家父赴任离乡,辗转各地,只三节两寿时来往节礼,我侍奉家母尊前曾听过几次,再详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
说着,王臻华有些羞赧地挠挠头,不自在地搓搓手,像是想到了未婚妻的模样,眼里闪着亮光,瞥见庞老先生好笑看着她,还不好意思垂下头——把一个提到未婚妻的毛头小子演得活灵活现。
庞老先生点头,算是接受了她的说辞,背抄着手在屋里踱了两圈,先说了桩喜事,“昨日我顺手给你查了下成绩,你已经成功考入东园,名次还不错,顶多一两年你就要参加科举。”
王臻华虽然自觉很有把握,但确确实实听到自己过了线,还是不由弯了弯唇角。
“府试、院试都需要一两名秀才保举,到后面还需要知府点头作保……这一路考下来需要打通的关系可着实不少。就算你考中进士、得入翰林,没有得力的后台也只能当几十年穷翰林。”庞老先生的语气有些感慨,随即意有所指对王臻华道,“不过若你那岳家得力,你自然不用白白虚耗时光。”
“我那岳家是当地普通乡绅,恐怕不能……”王臻华委婉道。
对于这个压根没影儿的“岳家”,王臻华当然不能随口夸大,乡绅富户各地都有,但官户人家却未必,万一当地没这种人家,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她圆不上谎可就不妙了。
庞老先生意味深长看了王臻华一眼,“那可真是遗憾了,你原本可以有一个更光明的坦途的。”
这已经不算委婉的劝告,而是明明白白的最后通牒了。王臻华当然知道拒绝这一门亲事,意味着拜师一事将以失败告终,但这种时候她别无选择。
王臻华勉强一笑,嗓音有些黯哑,“是的,我也很遗憾……”
庞老先生坐回到书案后,翻开一本书,下了逐客令,“天色已晚,我想外面快要宵禁了。”
王臻华脸上的笑容终于快装不下去了,“是的,我想我该告辞了。”说完,不待庞老先生再说出更不留情面的话,王臻华匆忙拱了拱手,以堪称狼狈的步伐逃出了这间书房。
庞老先生的书童候在书房外回廊上,一脸恭顺上前,“官人,需要我带您出去吗?”
王臻华不愿在外人面前失了风度,她右手握拳抵在唇上,清了清嗓子,若无其事摇头道,“忙你的罢,我自己记得路。”
那书童常在书院庞老先生处见王臻华,知道她不算外人,于是友好点头,“官人慢走。”
王臻华端着一贯的风度离开,直到离开那书童的视线,才松下一口气,绷直的肩膀垮了下来。
现在那书童是不知道庞老先生已经放弃王臻华,才会待她如此友善,待得明天,不,或许不等她走到门房,那书童就该知道以后再不需要当她是自己人了。
王臻华慢慢踱着步,再没有来时紧张却充满期待的心情……
突然,从树丛后绕出来一个人,素手伸出,一只竹灯笼拦住王臻华去路,“王官人,请留步。”
就着灯笼昏黄的光晕,王臻华不难认出这位年轻女娘,正是一刻钟前才告过别的庞枝。看到刚拒绝过的说亲对象,王臻华心里大大升起一行字——麻烦来了!
不过,鉴于王臻华才离开书房不久,或许庞枝还不知道她拒绝亲事?王臻华不报希望地想着。
庞枝婉约点头一笑,却以与外表截然相反的态度,直截了当道:“我自认品貌还算拿得出手,家世也算得力,不知官人看不上我哪一点,因何拒亲?”
王臻华尴尬地摸摸鼻子,“娘子姿容端丽,知书达理……样样都好,是我早已定下……”
庞枝接过了王臻华的话头,以一种平静的语气复述出来,“亡父早已在家乡定下一门亲?”
“所以,你已经知道了。”王臻华不是很吃惊地点了点头。
庞枝侧头打量着王臻华,眼神有点微妙,“一个是这种理由,两个还是这种理由……是天底下的父亲临终前都不放心幼子终身大事,还是某些人连个像样儿的借口都不肯费心编一个?”
这句话信息量有点大,王臻华瞳孔微缩,一时不知该追问另一个是谁,还是该反驳这不是借口。
没等王臻华决定好,庞枝抬手做了个停的手势,微笑道:“不要反驳我,在连续被家父看中的人选拒绝了两次后,我正处于爆发揍人的边缘,所以不要用任何侮辱我头脑的方式反驳我,可以吗?”
王臻华眨巴了一下眼,默默闭上嘴。
“很好,看来我们达成了一致。”庞枝收回手,展开一个得体笑容,“让我们打开天窗说亮话,我不顾一旦事泄引来流言蜚语,而孤身一人出现在此的唯一原因,是因为我想知道一个答案。”
王臻华隐隐觉得自己可能给不了这个答案,不过依然礼貌地保持沉默。
庞枝一眼不眨盯着王臻华,认真地问道:“在明知答应我的亲事,就能成为家父关门弟子的情况下,是什么让你——或者你们——不约而同拒绝这门亲事?”
王臻华心道果然。
先前王臻华还以为庞枝只是个传统的大家闺秀,只知妇容女工,学些琴棋诗画也只为增加筹码,或者讨好未来夫婿,但现在看来庞枝不愧为一代博学鸿儒之女,聪慧果敢、看人看事透彻犀利……
若是王臻华真是个男人,就算不看庞枝身世背景的附加值,单看庞枝本身,这种有主见的聪明女人也绝对符合王臻华的现代审美,但是作为一个货真价实的女人,王臻华只能对这门亲事遗憾说不。
而且更糟糕的是,王臻华还不能说出实情。
而在庞枝已经如此坦诚的情况下,王臻华的不坦诚肯定会让两人连个朋友都没得做。
王臻华脸上的为难让庞枝无疑明白了什么。
庞枝撩起一缕头发别在耳后,庆幸天黑对方不会发现她眼中泛起的雾气——自取其辱,不是吗?
在谈了一下午珍珑棋局之后,庞枝以为对方是她的知己,才不顾矜持亲口来问。先前典素问同样拒绝,但没有引起她心中半点波澜,但王臻华不同,或者她以为王臻华不同。
她以为王臻华是有苦衷,她们可以一起解决,但显然这只是她一厢情愿。
当庞枝再次抬起头时,又是那个得体大方的大家闺秀,“个中原因不足为外人道?抱歉,是我太过鲁莽了。”
王臻华忙摆手,“不不,是我的错……”
庞枝轻轻抬手,轻柔而坚定拦下王臻华的话,“官人放心,家父不会知道这场谈话。”庞枝一手提着灯笼,从容雅致地福了福身,“耽误了官人的回家,是我的不是,告辞。”
目送庞枝离开,王臻华无奈地手抵额头。
今天出门一定没看黄历,上至庞老先生,下至庞枝娘子,这庞家还有她没来得及得罪的人吗?别说当人家弟子了,被人套麻袋都是轻的……
☆、第四十三章
翌日,王臻华回到书院;却是眼底一圈乌黑;眼中泛着血丝;脸色发白,坐在座位上不时懒洋洋打个呵切;显然一副没睡好的样子。
这间屋子是特地开的房间;为报考东园的学子特设的;一会儿会有夫子来公布成绩。
因没有夫子事先安排座位;大家坐的时候都是相熟的人三三两两围坐一起。同坐的大部分学子至少比王臻华高一两届;也只有典素问跟她同年,所以两人虽然关系一般,但还是凑合坐在一块。
距夫子来还有些时候,典素问站起身,走到温在炉上的大茶壶边;倒了杯热茶;递给王臻华。
王臻华的瞌睡一下子惊飞了,“给我的?”
典素问轻描淡写笑了笑,坐下来道:“虽然不是什么好茶,但喝点好歹能解解乏,一会儿夫子收人入东园,你这副模样恐怕会落下不好的印象。”
这种体贴的举动当然不难理解,但好意来自典素问,就有点让人受宠若惊,甚至惊疑不定了。
王臻华可没忘记于莽一案中此人的袖手旁观,但不管怎样,明面上对方一片好意,她总不能不识好歹,于是感激笑笑,“多谢提醒。”她握住茶杯温手,却并不喝,“昨儿睡得晚,耽误事了。”
“睡得太晚?”典素问转头看她,眉宇间有点不解,“区区一个升学考试,以你的实力,还用担心考不上?”典素问想了想又道,“再说,庞老先生应该已经告诉你答案了吧?”
“是告诉了。”王臻华点头,朝典素问心照不宣地笑笑,“想来你也一样?”
“是的。”典素问轻轻颔首,“不过,看王兄这副样子,难道是在庞老先生处遇上其他难事?”
王臻华总算明白对方无事献殷勤所为何事了。
昨晚从庞枝的口中得知,庞老先生看中的两人都先后拒绝了亲事,一人是王臻华,另一人毫无疑问是典素问。虽然有些难以置信,但女儿家一向面薄,庞枝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撒谎。
这两年他二人一直跟在庞老先生身边,虽然是竞争的关系,但偶尔也会互通有无。譬如今个庞老心情不好,小心触雷;或者相反,那有什么问题抓紧时间赶紧问……
更何况现在两人都出了局,没有隐瞒的必要。
事涉人家女儿家清名,王臻华不好直言,只笼统指代一下,“是啊,讨好奉承了一下午,结果临了坏事,怕是今后再难一偿所愿了。”
典素问对坏了何事当然心知肚明,打听到的答案并非他所希望,不免有点失望。
不过两人在庞老先生事上一贯互通有无,就算两人之中谁无法拜入师门,也不代表以后谁的仕途会就此夭折。就如王臻华深知典素问才华出众,典素问一样不会小瞧王臻华的实力。虽然典素问一向不喜往来应酬,但也不是目高于顶的人,自然不会坏了规矩,既失了信誉,又平白得罪人。
更何况王臻华已经平平安安闯过这一局,再瞒下此中关窍已没必要。
典素问想到前天庞老先生考校他时候的事,不由微妙一笑,“你的选择未必是错的。恐怕真正答应下来那门亲事,才会和庞老先生的关门弟子失之交臂。”
听了这话,王臻华也反应过来。
怪不得昨日下午王臻华从头到尾都有一种违和感,庞老先生一向重规矩,就算再心疼女儿,想给女儿找一个情投意合的如意郎君,也顶多让她在屏风后瞄上一眼,哪会仅因择婿就让宝贝闺女出面,并且从头陪到尾?这不但有失矜持,还让男方看不起。
不过,换个角度来看,只是让女儿帮忙考校未来师兄弟的品行,这事也没那么不合常理。
学问可以由东园考试来检验,琴棋书画只是陶冶情操,略通即可,但品性德行就需要另行考校。庞老先生能向二人提出亲事,固然是对他们的人品学问满意,但如果当场一提就应,连回去跟长辈商量都不商量,那一定少不了急功近利、有失稳重,甚至不堪大用的评语。
而王臻华和典素问不管出于何种原因,都不约而同选择旧日婚约,拒绝掉这门好处多多的亲事,这种堪称高风亮节的君子行为,或许某些人看来蠢得可以,但一定会对庞老先生胃口。
王臻华自失一笑,若果真如此,倒是她误打误撞了。
相比起典素问提前猜到庞老先生的用意,从而有针对性的应对,这份眼力王臻华差得可就远了。
王臻华心情有些复杂,虽然女扮男装的身份让她难免束手束脚,但如果这个问题并不存在,那么在庞老先生提起亲事时,她能否在心无旁骛的情况下,一眼看穿庞老先生目的所在?
王臻华再次提醒自己不能小瞧古人的智慧,尽管典素问的某些行为她依旧不赞同,但对方这份眼力心性,却让她不得不叹服,她抱拳道:“多谢典兄提点。”
恰在此时,夫子从门外进来。典素问笑了笑,做了个无妨的手势,没再说话。
夫子一进门,整间屋子顿时安静下来,个个都眼巴巴瞅着夫子手中的书册。这位夫子也是个难得的利落人,没有长篇大论扯些废话,只简明扼要做了个自我介绍,就翻开名册,公布起成绩来。
一时间学堂上有人喜,有人悲。
庞老先生透露的消息正确无误,典素问和王臻华都成功过线,其中典素问名次稍靠前一些。
这倒没出王臻华意料,在从庞枝口中得知典素问已经先她一步,被庞老先生邀请上门之后,王臻华就猜到典素问成绩多半比她更好一点。
夫子念完了成绩,合上名册,通知完明早在东园报到的时间地点,吩咐下课,就干脆走了人。
等夫子一走,屋里顿时炸开了锅。有互相作揖道恭喜的,有比对成绩觉得夫子判得不公的,有唉声叹气又要重来一年的,甚至不乏伤心趴在桌上先是呜咽渐至嚎啕大哭的……
王臻华和典素问对视一眼,悄无声息起身离开,一出门就看到庞老先生的书童侯在门前。
那书童趋步上前,躬身道:“主子在书房等候二位,请随我来。”
两人自然无有不应,整整衣冠,跟着书童去了书房。书房的摆设一如既往,只正面墙上原本挂着燃藜图的地方换上了孔子画像,庞老先生背手立在画像前,添了几分肃穆气息。
听到二人脚步声,庞老先生转过头来,目光落在二人身上。
王臻华面上维持着恭谨态度,心头跳动如鼓。
庞老先生开门见山道:“你二人都很好,才华出众、品行端正,一直以来我都希望择一优者收为关门弟子,但你二人不分伯仲,越拖到最后我就越难以取舍。”庞老先生微微一顿,又续道,“说来也是我一点私心,不舍得舍弃任何一个,索性取巧想要一个收为门徒,一个收为佳婿。”
这两者自然不同,自古有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关门弟子更是重中之重;而女婿虽号称半子,但终究是外姓人,庞老先生自己都有儿子好几个,连小孙子都有了,这佳婿地位如何不得而知。
庞老先生没细说二者区分,而是欣赏地看向王臻华和典素问,“虽然事不凑巧,你二人都早有婚约,但你们能在威逼利诱之下,不改初衷,谨守旧盟……有我辈君子之风,老夫深感欣慰。”
饶是典素问如斯淡定,此刻也不由眼中发亮起来。
王臻华原本还又紧张又期待,但一瞥到典素问这模样,好笑之余,心情不由放松下来。
庞老先生没有辜负二人的期待,手捻胡须微笑道:“所以我决定,不再死守只收一个关门弟子的前言,将你二人共同收入我门下,你二人可愿意?”
两人对视一眼,齐声道:“愿意!”
庞老先生抚掌大笑,连呼三声,“好好好!”
说完,庞老先生站起身,亲自点了三炷香,奉于孔子像前,肃颜道:“末学庞耆卿,入得此门卅余栽……不敢称学有成,仅略通一二……今有二人,资质尚可,末学愿以一身所学传授……”
终于庞老先生长身下拜,王臻华和典素问跟着叩首。
行礼毕,二人扶着庞老先生起身入座,再对庞老先生行三叩首之礼,书童端着茶盘,上面摆着两杯茶,王臻华和典素问分别接过,奉给庞老先生,庞老先生先后接过饮了一口。
庞老先生把茶杯搁在茶几上,含笑看向二人,“我门中规矩不多,其他的就罢了,谨记住为官不得贪赃枉法,立足天地无愧于心!”
王臻华和典素问再叩首,“谨受命。”
训话已毕,拜师礼成。
作者有话要说:跟大家说一下,从下一章起我准备放防盗章,一小时后会替换成正常章节,替换后的一定比之前的字数多,买正版的一定不会吃亏,再一次谢谢大家支持正版~
此外,感谢影无崖的地雷(づ ̄3 ̄)づ
☆、第四十四章
成为庞老先生的弟子,对于王臻华的生活而言;并没有太大的改变。在东园进行了为时三个月的课程之后;王臻华结束了东园课程;跟着庞老先生进行一对一的授课学习。
因王臻华已经被收为入室弟子,所以庞老先生的授课场所不再拘泥于书院;而是经常将王臻华二人叫来家中讲习。二人经常因学得太晚;被留下来用饭甚至留宿;连客房都为他们常备了两间;也因此王臻华跟师母石氏和师妹庞枝的接触慢慢多起来。
不过亲事没成到底尴尬;虽然不管是庞枝还是王臻华,都对当初会面只字不提,甚至见面时都是落落大方、偶尔交谈都相当融洽,但到底双方避嫌,尽量减少单独接触。
庞老先生看在眼里;解决办法直截了当——他老人家直接给庞枝定了一门亲事。
或许庞老先生确实青睐寒门弟子;给庞枝选的夫婿也是一个寒门出身的进士,名唤鲁子由,此人颇有上进心,知道在翰林院难熬出头,谋了路子投入太子门下,成为太子侍讲,颇受器重。
此时皇上在知天命之年,身体很好,去年还有小公主降世,显见其身强体壮。
离太子登基显然还有些时候,其间会否有变故,谁都无法预料,所以鲁子由此举可谓勇气可嘉。
这门亲事是庞老先生的一位弟子介绍,此人名唤张晋安,现任太傅,因对鲁子由赏识,又见恩师对女儿的终身大事发愁,才难得充了一回媒人。果然双方一见面就一拍即合,飞快定了亲。
说实在话,王臻华听了着实松口气,回头让婧娘认真备一份礼,就收拾行囊准备回乡赶考。
本来王臻华只准备带着重砚,一主一仆,轻车上路。
但不管是李氏还是婧娘都死活不同意,非让向叔跟着,说是在家千样好,出门万事难,有老成持重的向叔跟着,总好过她独自出门在外,两眼一抹黑的强。
王臻华只好接受这份好意,带上重砚和向叔一道出了门。
大陈的科考分三级,分别为解试、省试和殿试。
想要获得解试的资格,一般要参加绥阳的考核或举荐,通过即可称为秀才,但这秀才之称只是对读书人中尖子生的一个敬称,并不具有实际功名意义。
解试也称秋试,属于地方考试,考中即为举人。举人在大陈地位不高,不能做官,并非终身,只有三年资格,期间可以免税,但三年一过,如果还未通过省试,那就只能重新变回秀才了。
省试也称春试,属于中央考试,考中即为进士。考试在都城汴梁举行,由尚书省的礼部主持,主持者多为六部尚书、翰林学士等。
殿试由天子亲自主持,一般不黜落进士,只会变变名次,就看谁更投天子的眼缘了。
庞老先生曾说,参加解试需要一二秀才保举,当地县令甚或知府举荐,这些其实都不难。一来王家在当地也算老牌书快世家,虽然人丁单薄,但每代都很会读书,鲜少落榜,再加上王家并不缺钱,该给的润笔费绝不会少给,两相叠加,王家人很少会被卡在这一道坎儿上。
王臻华也不例外,她并没去参加乡里的考核,直接取得了解试资格。
解试考三天,共三场。
第一场考大经义,第二场考诗赋,第三场考子史、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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