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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封疆(浮生)-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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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后瞧着门口的两人,目光如电。
  容笑被盯得毛骨悚然,未等回头,就听扶她那人嗔怪道:“都是要做娘的人了,还这么莽撞。”  
  神情微窘,低声道了谢,待那人手掌松开,缓步入殿,走至床前盈盈下拜,给王后母子三人施礼。
  陵翁主拍拍床侧站起身,柔声道:“容美人,迁弟等你很久了,你且过来坐着说话。”  
  王后荼向霍去病殷勤招呼,又唤内侍奉茶,这才温和地笑着开口:“容美人,你虽关心太子病情,却也要时刻记挂腹内孩儿的安危。现在你身边只有一个宫婢服侍,怕是应付不来,本宫再给你拨派几名内侍过去,也好多加照应。”
  不待对方表示,她扭脸吩咐一旁的贴身老太监去调派人手。  
  容笑无可奈何之下,只好客气道谢。
  刘迁大病初醒没什么力气,坐了一会儿便颓然倒下,费力喘息,咳嗽不住。
  容笑倾着身子,仔细审视他的面色,见那苍白肤色下慢慢泛起红晕,这才小声埋怨道:“那天你说倒就倒,险些把我给活活吓死,以后可别再这样吓唬人了!”
  刘迁胸口窒闷,气息不匀,强撑着精神微笑:“是我的不是,以后再不敢了。”
  这两人窃窃私语旁若无人,陵翁主全身缟素,站在床侧偷眼观察,第一次发现霍去病眉宇清俊如斯,尤其是他神色漠然负手而立的冷淡样子,更是看得她心头重重一跳。
  下了决心,走到霍去病身前,施了一礼,眼圈泛红,声音微哽,又仰抚云鬓做出一脸崇拜样:“刘陵在长安时仰慕侯爷威名已久,苦于无缘得见,此刻在淮南见到,本应欣喜万分,奈何国丧在身。唉,想起太后她老人家,陵儿就止不住这眼泪!”
  讲到这里,泪水如断了线的珍珠般滑落,如玉的面
  颊在阳光下微闪水意,凹凸有致的身躯微颤。
  此情此景,格外惹人怜爱,天知道她用这招在长安城里掳获了多少权贵公子的心,让多少英雄豪杰瘫死在她的香塌之上!
  她有把握,一百个男人里一百个都逃不过她的纤纤玉指!
  然而,老天爷跟她开了大玩笑——
  霍去病竟是第一百零一个男人!
  她费了半天劲,露出一副娇羞无限的模样,霍去病居然连瞧都不瞧一眼,只在口中嗯啊应付,不给面子至极。
  咬咬牙,看来不使出杀手锏是擒不住他了!
  娇躯晃了几晃,刘陵突然以指扶额,脚步虚浮,整个人朝着霍去病的方向倒去!
  容笑坐在床边,正拿绢帕为刘迁拭汗,听见陵翁主态度做作,本是十分不屑,后来见她竟无耻装晕,分明是故意勾引某人,心中又觉好笑。
  此刻大家身处淮南王宫,霍去病再怎样鲁钝,也要装装样子待人家淮南王的宝贝女儿温柔些,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这么一想,忍不住定睛凝眸,去瞧两人如何唱戏。  
  可她万万没有料到,陵翁主猛然摔过去,霍去病却身形快如鬼魅,一脚滑到一旁!
  结果陵翁主这下糗大了,假摔变真摔,“啊”一声惨叫,在地上扑成了个大字型,动作之猛,震得大殿晃了三晃,玉砖上裂纹乍起,自她身下放射开去。
  王后惊呼飞奔:“陵儿!”一把翻过爱女的身子,为她擦拭鼻血。
  “哎呦!”霍去病这才跌足叹息,自怨自艾:“本侯乃练武之人,常年练的便是如何闪避冷箭,方才见白光一闪,以为是暗器,遂不假思索闪了开去,真是对不住啊对不住!”   
  刘陵躺在母亲的怀抱里,眼前星星乱舞,心头悲愤难表,却要强作大家风范:“怪只怪刘陵体弱,侯爷无须懊悔自责。”
  说着话,又一串鼻血喷出来,溅得白衣艳梅朵朵。
  霍去病笑道:“难怪长安城的男子都在传诵陵翁主的芳名,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又负手向刘迁一点头,态度礼貌:“太子身子还虚,好在身侧有家人悉心照顾……”
  眼睛似笑非笑地瞟一眼容美人,“本侯就不打扰太子静养了,这便告辞!”
  不等旁人开口,眸底突转阴鹜,向王后拱拱手,一甩素色长襟,昂然出殿。  
  王后心急刘陵的伤势,顾不上寒暄,指挥众太监将女儿抬回自己的寝宫。
  一眨眼的功夫,方才还热闹非凡的大殿里就剩了两个人。
  容笑呆怔怔地望着闭合的朱门良久,惊觉衣袖被人扯住,扭头一看,刘迁侧卧锦被之下,手指攥住她衣裳乱晃:“我听说你这几日衣不解带地照顾于我?”说话时,一双黑眼珠亮亮的。
  容美人板着脸抽衣袖:“这有什么好得意的?”
  刘迁死拽着不松手,眉眼弯弯:“美人怀内死,做鬼也风流啊,本殿如何能不得意?”
  容美人惊觉他说话不吉利,没好气道:“少胡说八道!给我松手,衣袖快被扯破了!你不是病人么?怎的力气这样大?”
  原以为他还要耍赖,哪知竟真的听话松开,接着就仰望床顶红帐,收了笑,淡淡道:“我醒来时,听他们说冠军侯来了淮南,你又去了驿馆看他,便以为你再不会回来了。”
  他故作镇定却难掩语声中的苦涩,好似一个小孩,明知避免不了被人抛弃的命运,就只能故作坚强,仿佛这样一来,心里的痛就能少上几分,“方才又见了你,险些以为是在做梦。后来便开始窃喜,幸好那火鹤轩菱只生在淮南,又是十八年才能开一次花,解药不到手,你是不会放心离去的,如此便还能留你在寿春数月……现下你知道我的心思多么肮脏了,容姑娘,你还是随他回长安吧。我只要还有一口气在,他日定然会将解药双手奉上,就不知姑娘信不信得过我。”
  容笑听得心中不忍,咬着唇,说不出话。
  日光一寸寸地在红帐幔上移动,刘迁鼻翼的阴影越来越深:“姑娘,当初不阻止你来淮南,其实全是我私心作祟,死过一次,才真正看明白了自己——从前总说只要姑娘高兴,我做什么都行,其实那也不过是想哄得姑娘心软的手段罢了!做了许多,无非是希望姑娘被我蒙骗,舍不得伤我的心,然后左右为难,我正好趁乱抱得美人归。你瞧,这心思多龌蹉!亏得姑娘还一直把我当成好人来看……”
  “你别说了!”容笑冷声截住他,“我也并没好到哪里去!还不是利用你的情意,哄你给我解药么?但我不觉这有什么龌蹉,只要能救他,就算让我伤尽天下人的心,我也在所不惜!但我始终不明白一事,殿下究竟为何会喜欢我?”
  刘迁目光悠远,仿佛又见到了那个热闹的长安街头,天上有人在踩索,地上有人在喷火,而他这个可怜的殿下,却被人在背后偷袭,一膝盖给扑倒在尘埃里哀嚎。想到这里,吭哧吭哧笑了起来:“因为你脚生得美吧!”
  容笑没料到这个答案,呆
  怔怔道:“什么?”
  刘迁用手一指床侧的矮柜:“柜子的花纹中有个机关,你细细摸一下,摸到个凸起,就用力摁下去。”
  容笑好奇,按照吩咐启动机关,柜门无声打开,里面空荡荡的只摆着一个小小的锦盒,遂笑道:“里面是什么旷世奇珍,要收得这样郑重!”
  刘迁的眼睛好似弯月牙:“的确是旷世奇珍不假。”
  容笑更感好奇,捧出锦盒,走回床边坐下,慢慢掀开盒盖——
  朱漆盒内端端正正收纳着一双破破烂烂的粗布鞋,鞋底都被磨出洞来了!
  瞧着甚是眼熟,微怔一霎才忆起,这不正是自己初入长安城那日所穿的烂鞋子么?
  因为同淮南剑客雷被打架,又偷袭太子,怕被重责,就顺了太子的刁钻命令,将这双鞋给了他,自己还赤着脚从街头走去李敢家,脚心差点被路上的碎石子给磨破。  
  想不到过去了这些年,他竟还当成个宝物给留在了身边。
  感他深情,心头酸楚难当,然而……
  狠狠心,冷声道:“这鞋破破烂烂,留之无益,不如烧了!”
  遂抓起布鞋疾步而走!
  刘迁心急阻止:“等一下!”
  不顾身体虚软,翻身下了床榻,只着一身中衣,磕磕绊绊地追过来。
  容笑也不等他,一把推开朱红大门便要出去——  
  就在这个当口,外面突有个小太监气喘吁吁地跑来报信:“太子,大事不好!门客雷被私逃出府前往驿馆,见了冠军侯,说要投军去战匈奴!又告黑状说,他早有此志,却被太子强行拘禁起来,不准他离开淮南!陛下曾言,无论是谁,若敢阻止属下投军抗击匈奴,便以抗旨论,是死罪!”
  刘迁额冒虚汗,身子软得靠在门框上,冷笑道:“信口雌黄,他几时说要去攻打匈奴了?本殿又几时拘禁过他?”
  容笑见他站得辛苦,只好搀扶住他的胳膊,他却眼明手快,一把从容笑手里抢过布鞋,塞进中衣里怀。
  两人眼瞪眼,谁也不服气,小太监又气急败坏道:“殿下,光是他一面之词,自然无所畏惧,可气的是……”
  说到这里,气愤难当,一拳捶在地上。
  刘迁蹙蹙眉心,不满道:“别吞吞吐吐的,到底怎么了?”
  小太监怒容满面,续道:“殿下那宝贝侄儿却也跑去了驿馆作证,说太子禁锢鞭打雷被,是他亲眼所见!”
  容笑奇道:“殿下,难道他说的是你大哥刘不
  害的儿子,刘建?”
  刘迁仰望苍穹,冷冷一笑:“不是这个宝贝侄儿,还能是哪个?他自小就认为本殿抢了大哥的太子之位,所以始终对我怀恨在心!从前四处散播流言还不够,这次竟然跑去冠军侯那里告状,显然是要上达天庭,非置我于死地不可了!呵呵,也好!不让他试一次,他永远不会死心!”
  将容笑托他的手推开,太子挺直身体俯视外面跪成一片的人群,冷冷道:“更衣,去驿馆!”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大家】
  再次鞠躬叩谢大家一直以来的支持,某些妹纸还特别特别特别豪气,随手砸雷,雷雷炸昏老尉。
  多谢你们,因为你们各个一掷千金,老尉又成了霸王票榜的第一名,俺基友告诉俺了,都不知道是哪天上去的。。。。。。。。
  俺虽然文冷,但是貌似所有豪气的读者都跑到俺的坑里来了,嘎嘎!
  【更新预告】
  还是老话,家中命令不敢不遵,明日无更,周五、周六、周日、周一继续更新。大家晚安。


☆、125陇上横吹霜色刀:刘建

    太子体虚;无法乘马。
  容笑不放心,便陪他坐在辇内出宫,时不时给他擦擦额上的冷汗。
  行至荷花池左近,巧遇金婵领着一老一小两个残疾人在池边逗鱼。
  见容迁二人共乘一辇并肩细语,太子妃并不搭话,只背转身去嘿嘿冷笑。
  一扬手;抛了一小团碎饼子入池,红红橙橙的几尾鱼一齐甩着尾巴过来争食。
  赤辇渐渐行得远了;金婵怔怔地看了半天水中倒影,弯腰捡起一粒石子砸向游在最前面的小鱼。
  鱼跃池乱;水珠四溅,淋湿了一身素白孝服。
  除了断了手的采葑和缺了牙的老姆,身侧无人相顾。
  忆起从前在长安的荣宠;心头酸楚难当。
  夏日余晖再暖,手足仍是冰冷一片。
  正在彷徨悲伤,身后突来一人寒暄,金婵无精打采地回头,看清来人,有些吃惊:“怎么是你?”
  那个男子环顾四周,确定无人,这才神秘低语:“太子妃若想出气,小的倒有一计!”
  抵达驿馆时,已是华灯初上的黄昏时分。
  霞光微隐,式鸾站在馆外大声通报,赵破奴似乎早得了命令,并不拦阻,直接放行。
  刘迁挣扎下辇,容笑看他脸色不好,想要搀扶,被他笑着拒绝。
  甩甩宽袖,照样是颗红彤彤潇洒洒的相思豆。
  霍去病得了消息,走出房门相迎,却一眼也不瞅容笑,仿佛她是透明的。
  容笑百思不得其解,不知自己怎么得罪了他,式鸾却在身后小声自言自语:“嫉妒也是白嫉妒,美人是太子的!你就是活活摔死陵翁主也没用!”
  容笑回头追问:“你说什么?”
  宫女表情真挚,昂首望天:“式鸾说,里面艰险重重,美人您不要行差踏错,自己摔跤无妨,毁了小公子的前程可是后悔莫及。”
  容笑狐疑看她一眼,却被相思豆给催了进去。
  刚跟上太子的脚步,里面早有个年轻人笑着鞠躬:“建儿见过殿下!听闻您这几日身子不大爽利,建儿一直不敢入宫打扰,太子不会怪责吧?”
  容笑闻声望去,只见那人的年纪同霍去病相仿,也就十七八,比着刘迁小了两三岁。五官生得倒也俊俏,只是眉眼轻佻,黑眼圈略重,一望而知是个声色犬马之徒。不由皱眉暗忖,这人看似机灵,怎的却是个糊涂虫?以为告倒了太子,他父亲便可登上王位,难道不知此罪若是落实,整个淮南王族都会被牵累?
  刘迁面色不悦,拂袖而坐,摆出个做二叔的款来:“本殿身子不好,你便吃了雄心豹子胆,在外面胡作非为么?”
  刘建毫不惧怕,也坐回原位,为二叔斟茶倒水:“若说胡作非为,确有其人,只不过……并非小侄。你说呢,雷被?”
  霍去病静静垂眸,不知想些什么,听他二人互相苛责,也不搭话。  
  听见呼唤,案前跪着的男人抬起头来,讪讪地看了太子一眼,嗫嚅道:“殿下……”
  刘迁斜乜他,沉默不语,但谁都能感到他身上猛然散发出来的怒意。
  就在气氛最尴尬的时分,容美人突然以指掩唇,甜甜一笑,偏头道:“殿下,嫔妾一直瞅这个人眼熟,想了许久才记起——这位勇士……”
  语声微顿,众人皆望过来,她这才收了笑,傲慢道:“不就是我的手下败将雷被雷大人么!”
  雷被恼羞成怒,新仇旧恨齐上心头,咬牙切齿道:“不过是一招失手罢了,美人说话莫要如此咄咄逼人!”
  容笑目光如剑,直刺他心口:“沙场之上,一招失手的代价有可能就是一条性命。就凭雷大人你的技艺,嘿嘿,也能攻打匈奴么?”语声中蕴满了不屑之意。
  雷被脸皮臊红,腾地站起,仓啷抽出腰中宝剑,正要将剑尖点向容笑,霍去病目光阴冷,抬头低叱:“大胆雷被,怎敢以下犯上?”
  雷剑客微怔,看一眼刘建,却见对方低头喝茶,毫无相护之意。
  心中一寒,木然跪好:“侯爷,小的僭越了。但小的一身绝学,太子弃之不用;小的一心抗敌,太子又百般阻挠!此事确凿无误,还望侯爷不要被人蒙骗过去。”
  容笑坐得稳如泰山,神色自若,插口道:“这罪名安得可笑!”
  刘建唇角阴阴一咧,不怀好意问:“哦?不知美人有何高见,愿闻其详!”
  容笑秋水一横,容光慑人,慢悠悠道:“乖侄儿,我好歹也算你半个婶娘,你怎可对我漠不关心?当日陛下为何赐我品阶?那是因为我有军功在身啊!就连陛下都知晓了,我之所以能够女扮男装潜入汉军三年,全是得了太子的大力襄助!女子有心抗敌,殿下都万死不辞全力以赴,你们现在诬告太子阻止雷被前往长安?哈哈,不觉得可笑么?”
  刘建惊愕,同雷被对视一眼,二人脸色皆是难看非常。
  怎的将这件事给忘了?
  转转眼珠,刘建突然想起什么,大声反驳道:“此一时,彼一时也。更何况,我自幼在王宫长大,却从来没见过你,说你入军前是太子的贴身侍婢?呵呵,太牵强了吧!”
  听到此问,太子突然微笑开口:“自幼在宫中长大?母后不喜王兄,很早就将他撵出宫去了。他在宫外娶妻生子,你不过是逢节入宫应
  礼罢了,莫将自己说得同本殿如此稔熟,好么?”
  刘建被噎得说不出话,只用眼睛向霍去病求助。
  霍去病瞧他们几个唇枪舌剑斗得热闹,倒也瞧得兴致勃勃,于是笑道:“听来皆有几分道理,倒教本侯拿不得主意了。雷被,本侯问你,到了此刻,还想前往长安告状么?”
  雷被把牙磨得吱吱作响,腮帮子上的筋肉纠结不已,固执道:“是,侯爷,雷被要去长安!即使告不倒太子,小的也定要入营抗敌,若能效命于侯爷麾下,那是再好不过了,否则我空学了这一身剑术!”
  霍去病啜尽手中清茶,眉心锋锐冷冽:“你可想好了,若是诬告,别说入营了,就连性命也难保!”
  转头又向太子道:“殿下,他方才所说的,你也都听到了。本侯过几日启程时,不得不带上他同行。兹事体大,未免波折,他须暂且留在驿馆。”
  容笑难以置信地看向他,失声道:“如此卑鄙小人,你竟相信他的话?我来淮南也有数月,对太子的事比谁都清楚。他从来没关押过雷被,没鞭笞过他,更加没有阻止过任何人前往长安!若带雷被面圣,万一陛下误信谗言,岂非冤枉了好人?你怎可如此?”
  霍去病面色一寒,将手中茶盏重重一顿:“容美人,本侯的决定还要你来同意不成?男人的事,女人少插手!你安心养胎便是!”
  这话说得声色俱厉,饶是容笑自感对他有愧,却也听得很是恼火,还嘴道:“是非曲直,岂会因为讲话之人是男是女而有所不同?太子是无辜的,除非你将我毒哑,否则我走到哪里都是这句话!若有人胆敢冤枉于他,我绝对不会袖手旁观!”越说越是激动,噌地站起身来。
  刘迁吃惊,抬头仰望须臾,突然以袖掩面,假哭道:“美人,想不到你待本殿如此赤诚,本殿好生感动啊!呜呜呜!”
  容笑被他演戏演得头皮发紧,又对上霍去病惊痛交加的眼神,暗暗懊悔方才心直口快。
  正不知该如何回寰,腹中突感一物重重一踢,忍不住捂住小腹“嗳呦”一声。
  刘迁忘了假哭,霍去病大是焦灼,两个人不约而同站起身,关切道:“怎么了?”
  刘建和雷被二人面面相觑,疑窦顿起——
  太子对容美人关心也就罢了,那个冠军侯却在担心什么?
  难道他二人之间……
  不是不妙,而是大大的不妙!这岂非自投罗网?
  事先没有打听清楚关节,贸然告状,实在是个臭不可闻的臭招啊!
  式鸾见容笑表情古怪,自门口奔了进来:“美人,你哪里不好?”
  容笑不说话,扶着腹部暗骂自己没出生的孩子——
  臭小子,你娘和你爹吵两句嘴,你就不爱听了?
  不高兴怎的就会踹你娘抗议?
  明明是你那个混账爹不讲理!
  这真是谁的儿子向着谁啊!
  腹诽完毕,肚子的小坏蛋好像心有灵犀,立刻乖乖收足蜷腿,昏昏睡去。
  容笑满脸羞红地瞟了某人一眼,转身就走。
  这一眼看得甚是古怪,男人里只有刘迁醒悟过来,苦笑一下,轻甩红袖,装模作样地追出去:“美人等等,本殿腿软跟不上啊!”
  赤辇行远,驿馆内又恢复了平静。
  霍去病负手而立,还在回味方才收到的那一眼,却不解其中深意。
  刘建想脚底抹油,遂腆着脸道:“侯爷,时辰不早了,我先行告辞。”
  霍去病看也不看他,凉凉道:“不忙,你同雷被一起随本侯回京吧。”
  刘建虎躯一震,忙摆手推辞,双足后退:“不必了,告状一事有雷被一人足矣!我在淮南这里还有些私事处理,就不打扰冠军侯了!”
  霍去病面带微笑,上前一脚踏住他的鞋子,踏得他哎呀痛叫:“身为太子枉法的人证,你怎可不去?莫非你同雷被二人是诬告太子,顺便来戏耍本侯么?来人啊,好好照顾这两位大人!”
  赵破奴听了命令,大声应喏,使个眼色,带着几个兵士,围住刘建。
  刘大公子此生也算见过几个权贵,却从未见过这样可怕的人,上一刻还对你礼遇有加,下一刹就将你禁锢起来。
  立刻吓得双腿发抖,支支吾吾半天,只会喊爹。
  可惜他老爹没来,所以刘公子毫无招架之力,只能眼睁睁被兵士们强扭出去。
  雷被见他胆小如鼠,不禁后悔自己有眼无珠,竟会被这样的懦夫哄骗去诬陷他人。
  见兵士们伸手来抓,他傲然站起,抬腕相阻:“等一下,我还有话要对冠军侯讲!”
  霍去病给兵士递个眼神,让他们先退下。
  房内只余二人,雷被突然语出惊人:“侯爷,您还不知么?你卫家转眼……”
  “就要大祸临头了!”
  作者有话要说:【嗯哼哼】
  小包子出脚了。


☆、126陇上横吹霜色刀:仳离

    为方便照顾昏迷的奇葩;容笑和式鸾近日一直睡在太子殿中。
  刘迁醒是醒了,却坚决不准旁人搬出,容笑也有些不放心他的身体,是以仍与式鸾在侧殿的小暖阁内就寝。  
  夜半时分,某孕妇睡到一半突然喊饿,式鸾慌慌张张地下榻给她觅食;结果惊醒了浅睡的奇葩。
  揉着惺忪睡眼,他不顾劝阻;亲自去膳房安排宵夜。
  不到一刻钟,十几碟荤素小菜已经摆在食案上。
  容美人羞愧之余胃口大开;吃得精神抖擞。
  奇葩身着中衣,隔着食案,坐在烛光里笑眯眯地看她。
  式鸾在一旁服侍得胆颤心惊:“美人慢些;无人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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