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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世重生]泣爱流沙-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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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那个小小的漂亮男孩,日复一日的坐在那个山坡上等待,等他的轻寒姐姐……
  再后来,这个基地被政府军攻破,所有少年天才各回各家。
  她回家之后,马上被爸爸妈妈带到岳舒然的母亲,沈遥的工作室,接受了修改记忆的催眠术。
  在她陷入催眠状态之前,她想到的最后一个人,居然是那个小小的可爱的男孩,简睿扬,她的,小睿扬。
  接下去的片段,都是她记忆被修改后的生活,其间还夹杂着简睿扬刻骨勤奋的身影,他不断的充实自己,博览群书,甚至去学中医,学针灸。
  易轻寒还记得,在葬礼上,他第一次強暴她时,曾经用几根针刺入她的穴位,然后,她就动弹不得,易轻寒忍不住苦笑:原来,都是这个时候学来的。
  再后来,他们相逢,她和简苍穹结婚,简睿扬为她设计制作樱花戒。
  他熬了好多个通宵,几乎不眠不休,他的手,被那些工具划破了,鲜血滴在黑玫瑰钻石的底座上,后来,黑钻放上去后,血迹就被遮盖住了。
  樱花戒里,黑玫瑰下,有你指尖的一滴鲜血……
  简睿扬……
  小睿扬……
  她的心底,只落下一声叹息。
  当那些画面全部放完,已经到了隧道的尽头,最开始看的那些画面,已经在极快的消失,易轻寒最后看了一眼那只定格的樱花戒和稚嫩的小睿扬,接着被一股强风吹起,然后轻飘飘的进入了一个完全没有光亮的地方。
  仿佛有什么力量束缚了她,在这里,她目不能视,口不能言,手不能动,听觉却因此变得敏锐,她听到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然后,有人慢慢靠近了她。
  接着,一只男人的手抚上了她的脸庞,轻轻挲摸,透着温柔的爱怜。
  易轻寒却无比害怕,这是在哪里?这个男人是谁?为什么自己不能动不能说,好像还是植物人一般?自己不是已经变成一缕幽魂了吗,为什么可以感觉到他的手指间的温度?为什么,他的手会给自己带来令人战栗的酥麻?
  易轻寒只觉得一片混乱。
  惶惑不安时,男人的身体已经压住了她。
  易轻寒又惊又怕,却完全不能反抗。
  好在,男人的动作并不粗鲁,相反的,倒是细致中带着无限的温柔。
  他抚摸着易轻寒的身体,发出微不可察的叹息,似惊艳,赞慕。
  易轻寒突然觉得不对劲,为什么自己眼前一片黑暗,这个男人似乎却还看得到?否则,他为何会对着自己的身体发出这样的叹息?
  难道……
  她已经瞎了?!
  得到这个认知的辛苦险些昏厥过去。
  好在,她已经经历了太多的痛苦,很快的,她又想开了。
  不管是瞎子瘫子,如果无法改变,就去适应吧!
  她这样想着,渐渐放松下来,忽然又惊觉,男人的身体,是□的!
  她自己,分明也是□的!
  一对□的男女,身體紧紧相贴……
  他们,还能做什么呢?
  自然是做那□,忘生忘死的欢喜事。
  然而,这欢喜事落在如今的易轻寒身上,却成了撕裂的痛楚。
  男人做的一切,都再正常不过,甚至温柔体贴的照顾着她的每一点感受,可是,当男人真正进入的时候,易轻寒却感觉到了洞穿与撕裂的痛,这样的痛,她并不陌生,新婚之夜,经历了这样的痛,她真正的成为简苍穹的女人。
  可是,为什么?
  为什么还会痛?
  易轻寒越来越迷糊了,灵魂,也会感受到破身之痛吗?
  就算可以,可是,她已经不是处子之身,怎么还会痛?
  然而,后来发生的一切,使她没能继续想下去。
  男人显然是察觉到她的痛苦,于是动作越发轻柔,并且,在吻上她的嘴唇时,以舌尖度了一粒甜甜的糖丸给她。
  那颗糖丸落肚后,易轻寒开始觉得全身燥热,有一种空虚瘙痒急需男人来填补,腿间私密处的锐利疼痛似乎也减轻了许多。
  她已经是一个孩子的母亲了,已经是一个成熟的女人,她知道这是为什么,男人给她吃的糖丸,一定是一颗催情药,用来减轻破身时的痛苦。
  很快的,药性赶走了一切理智。
  易轻寒迫切的希望,这个男人能够给予她安慰。
  男人没有让她失望,他的动作仍旧是轻柔的,甚至有些温吞,直到他确定身下的女人已经完全可以承受,他才开始在她身上肆虐。
  他的动作刚猛有力,将快感提升到淋漓尽致,又有许多花样,将软绵绵的易轻寒翻来覆去的折腾,直到欲望冲出闸口,泄入易轻寒体内。
  然而,这一次根本不能满足男人。
  他反反复复的要了易轻寒许多次,直到两人都疲惫不堪,终于昏昏沉沉的睡去。
  再醒来时,易轻寒发现自己身处在温热的水中,男人将她紧紧圈在自己怀里,小心翼翼的为她清洗,这中间,男人又要了她一次。
  终于洗漱完毕,男人为她擦干身体,又抹了带着幽香的液体,似乎,是用来为肌肤保湿的。
  接着,男人为她穿好了衣服。
  穿衣服时,易轻寒更觉得奇怪。
  这些衣服似乎都很大,有好几层,穿起来似乎很麻烦。
  但男人仍旧细心体贴的为她穿好,没有一丝不耐烦。
  男人所做的一切,都让易轻寒想到一个人:简睿扬。
  她装疯的时候,简睿扬就是这样,事无巨细,全部都耐心细致的为她做好,而且,这个男人和简睿扬一样,在做这些事的时候,他是很快乐的,他身上有一种幸福与满足的味道。
  想到简睿扬,易轻寒的心,忍不住有些疼。
  简睿扬……
  宝宝的父亲,她的,她的……她的丈夫。
  也是,她的仇人。
  她在心底深深的叹息:简睿扬,简睿扬……你,还好吗?
  到吃饭时,易轻寒突然有了一种错觉,仿佛,这个男人就是简睿扬,他们,又回到了银沙古堡那些看似平静而恬美的日子。
  因为,男人几乎是习惯性的抱着她,将她放到自己腿上坐下来,然后,一样一样的喂给她吃,鱼,是挑了刺的,虾是剥了壳的,鸡是去了骨的,而且,全部是自己喜欢的口味,味美滑嫩,脆软清爽,注重原味,具有典型的江浙菜风格。
  易轻寒禁不住惶惑了。
  这一切,都像是回到了从前。
  还有一件奇怪的事,男人一直没有开口讲过话。
  可他又不像哑巴,因为,他们交歡时,男人脱口而出的声音明显是正常人的,而且,这个男人的声音有些怪异,很青涩,像是刚过变声期的少年!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易轻寒还有一个发现,她现在已经不是一个灵魂了。
  她有体温,有实实在在的肉體,可以吃饭,可以睡觉,可以洗澡,可以……做愛。
  那么,她当然不是一个灵魂。
  如果不是灵魂,那她又是什么?
  难道,她又活过来了?


☆、27死灰

  带着不安与惶惑,易轻寒度过了她生命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
  不过,此“黑暗”非彼“黑暗”,她只是目不能视,日子却是过的惬意无比。
  那个男人每天都陪在她身边,对她极尽温柔,极尽宠爱,但,细心的易轻寒很快又发现一件事,这个男人每次来见她时,都要洗澡。
  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她已经知道,这个男人的头发很长,甚至比她的头发还要长,洗这么长的头发,需要不少时间,可这个男人不管什么时候,都要洗的干干净净才来抱她。
  他的身上,总是飘着一种温情神秘的东方香调,颇似YSL的Opium男香,想到这里,易轻寒忍不住打了个寒噤,Opium,鸦片,本是一种禁忌,本应被禁止,却往往令人上瘾。
  就像,简睿扬对她的痴迷……
  她在心里默默的叹了口气,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很少想到简苍穹,她的脑子里,更多的是关于简睿扬的一切。
  简睿扬,小睿扬……
  他们兄弟是两个极端。
  一个是水,一个是火。
  简苍穹永远温柔宁静,简睿扬永远热烈张扬。
  当她经过那条隧道,看到往昔的画面时,被催眠的那部分记忆重新回到脑海中,那时她就知道,如果她不曾被催眠,那么,她的人生,简睿扬的人生,将会完全不同。
  可是,没有那么多如果。
  现实是,爱的男人都没有好下场。
  简苍穹如是,简睿扬如是,唐烨亦如是。
  现在,这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她不知道是谁,却已经在渐渐的依赖他,每天,只要他回来的晚一点,她就会感到不安。
  她认为,这是她在黑暗与封闭中产生的一种依赖心理,只要,她可以见到光明,哪怕,不能不能见到光明,只是动一动,只是可以开口讲话,她都不会这样依赖这个人。
  可是最近,这个人有些不一样。
  他似乎被什么事情困扰着,因而显得异常脆弱。
  他们之间的性事也比从前频繁,他是那么热切的缠着她,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异常的猛烈粗暴,恨不能将她融进自己的身体里,就这样,一直的,交融在一起,永远也不分离……
  到了□的尽头,他的眼泪打湿了她柔软的胸脯,从温热到冰凉,蛰疼了易轻寒的心。
  他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
  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他的麻烦,来自于她这个口不能言,目不能视的废人?
  他会怎么做?
  出卖,或是抛弃?
  易轻寒又一次想到简睿扬。
  当那个叫宗鼎的男人,要简睿扬出卖她的时候,简睿扬瞒天过海,偷龙转凤,不但保全了她,还得到了自己想要的,而那个叫宗鼎的男人,也付出了血的代价。
  当时,她觉得简睿扬又狡猾又残忍,可经历了生生死死,恢复到从前的易轻寒,却有些想笑,这个家伙,根本就是只狡猾的小狐狸,想沾他的便宜,先吐几两血再说!
  可是,这世上有几个简睿扬?
  又有几个人能为心爱的女人,做到如此决绝?
  易轻寒的心渐渐凉了下来。
  又过了几天,易轻寒的所想终于变成现实。
  那是一个大雪纷飞的早晨。
  男人抱着她,吻她,爱抚她,耗尽了心力与她抵死缠绵,残酷而快意。
  后来,他为她穿起广袖宽袍,为她梳起乌黑柔亮的发,为她轻点红妆,最后,他把她抱了起来。
  虽然看不见,易轻寒却可以察觉到雪花飘落在脸上的冰冷触感,他们到了外面。
  然后,易轻寒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声音。
  “六弟,总算舍得把她还给我了?”男人的笑声里带了几分谐谑,易轻寒听了,却无比震惊,这个男人的声音……
  很像简苍穹。
  是的,非常像,只是,听起来稍微年轻一点,跳脱一点,但,音质和语气,却是完全相同的,就像毛头小伙子时期的简苍穹。
  那个被他叫做六弟的男人,照顾了易轻寒许久的男人,似乎不愿意让这个男人开口,他有些着急的低喝了一声:“大哥!”
  听到这句话,易轻寒更是如遭雷击,因为,这个男人,照顾了她许久的男人,他的声音,居然和简睿扬一模一样!
  这时,那个被称之为大哥的男人笑了,“别舍不得了,要不是七日后的芳华宴,我也不会这么着急把她带回去,你放心,芳华宴一过,我马上把她送过来!”
  芳华宴?这是什么?易轻寒大惑不解。
  她极力使自己冷静下来,尽可能头脑清晰的分析现在的状况,“大哥”,“六弟”,简家只有简苍穹和简睿扬兄弟二人,无论如何出不了个六弟,那么,这两个人,自然不是简苍穹和简睿扬了。
  这个念头让她觉得自己很可笑,他们都已经死了,也许早就喝下孟婆汤去转世投胎了,就是她自己,说不定也只是封在哪个躯壳里的一缕幽魂罢了……
  这时,男人已经把她交到“大哥”手上,淡淡的檀香扑面而来,易轻寒又忍不住在心底一声叹息,简苍穹身上,就是这样细致柔和的香气……
  心里,是莫名的痛,这算什么?
  不过是一缕魂,还敢妄言人间烟火吗?
  这样的活,未若死亡来的干脆利落,生不如死,不过尔尔。
  易轻寒的心,仿佛种进了千年寒冰,再也没有半点温度,所余的,不过是一捧灰,一场空无……
  蓦然间,心中的千年寒冰四分五裂,将细碎的冰粒散布于这具身体的每个部位,难以忍受的剧痛袭向易轻寒,痛到极致时,她忍不住叫了起来,却不料,这次,她听到了自己的叫声。
  眼前,黑暗渐渐化作模糊的云烟,云烟散尽后,易轻寒发觉,自己又看见了。
  她的身体,也可以活动自如。
  她却顾不上这些。
  因为,映入她眼帘的男人,抱着她的男人,修眉朗目,温润如玉,如此熟悉,如此亲近,宛然就是她的丈夫,不,她的前夫,简!苍!穹!
  泪水立刻模糊了她的双眼。
  她伸出颤抖的手,轻轻抚上男人的脸,哽咽着低唤:“苍穹哥……”
  男人已经诧异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易轻寒,“你怎么会说话了?”
  他有些惊喜的回头转向“六弟”,“你对她做什么了?她怎么会说话了?”
  易轻寒随着他的目光转向那个照顾了她许久的男人,这一看,她又呆住了。
  男人站在冰天雪地中,明明是身姿挺拔,却面如死灰,仿佛心头所有的希望都被湮没,整个世界在他眼中,都已经失去了色彩……
  良久,他终于笑着开口,声音却似破碎的琉璃,开裂的纹理间,皆是看不见的伤,撕心裂肺,魂断肠穿,“恭喜大哥,太子妃福泽深厚,终于神智如常,从此,大哥可以安心了……”


☆、28鬼物

  时间,仿佛就在这一刻静止。
  漫天飞舞的雪花,洋洋洒洒,落在易轻寒身上,落在她长长的睫毛上,很快化成水滴落在她美丽的脸蛋上。
  对面,那个绝望的男人,痴痴的看着她,眼前那片雪白荒凉中,只余了她这一抹猩红。
  寒风卷怒雪,那抹猩红便在风雪中摇摇欲坠,如墨青丝亦在风雪中狂舞,仿佛画中人,画中景。
  四目相接,对望时,竟无语凝噎。
  许久许久。
  男人终于开口:“大嫂,请和大哥回去吧,简睿扬恭送大嫂。”
  明明是那么轻柔淡定的声音,却渗透了刻骨的哀伤,仿佛每一个字,都是从他的心尖上生生撕扯出来,连皮带肉,鲜血淋漓。
  易轻寒怔怔的看着他,突然笑起来:“六弟,你太客气了,天冷路滑,请回吧。”
  她转身朝向另一个男人,看着那张熟悉的脸,易轻寒温柔的笑笑:“苍穹哥,我们回家吧。”
  “你,你知道孤的名字?”他看上去无比震惊。
  易轻寒轻轻柔柔的嗔他一眼,“简苍穹,你是我的男人,我怎么会不知道你的名字?”
  “你……”他突然变脸,从腰间抽出一把明晃晃的宝剑指向易轻寒,“你到底是何方妖物!胆敢附上太子妃,还不速速离去,否则休怪孤剑下无情!”
  “大哥不要啊!”简睿扬冲过去,一手推开剑锋,一手将易轻寒护在身后,“大嫂恢复神智是好事啊,大哥为何如此动怒?”
  简苍穹一声冷笑:“六弟,你莫要护着这个鬼物!她根本不是易轻寒,你不要被她蒙蔽了!哪有一生下来就痴痴傻傻的人,突然恢复正常后说话就这么利落的?分明是有鬼物附身!”
  “大哥!”简睿扬急的汗都出来了,“大嫂的事有隐情,我,我不知道要怎么开口,你别误会她啊!”
  简苍穹却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六弟,我知道你自小就钟情于她,所以就算她嫁给我,我也照样把她给你,可现在的她是恶鬼附身,哥哥岂能看你错下去!”
  说着,又是一声厉喝:“妖孽,看剑!”
  明晃晃的剑绕开简睿扬刺向易轻寒,简睿扬毫不犹豫伸手,死死抓住了剑身,鲜血,顺着冰冷的剑锋滴落在洁白的雪地上,刺目的猩红。
  简苍穹又震怒又心疼,急忙扔了剑奔过来,“六弟你怎么样?!”
  简睿扬依旧把易轻寒牢牢护在身后,一脸倔强:“大哥,你听我把话说完好不好?!大嫂她不是恶鬼附体,是灵肉合一了!”
  “灵肉合一?”简苍穹迷茫了一下,旋即不耐烦道:“管她是什么!你先去包扎伤口!”
  “我不包!除非你听我把话说完,还要答应我,不伤害大嫂!”简睿扬依旧死硬死婴的。
  简苍穹显然是很疼这个六弟,他只好无奈的答应:“好,我答应你,什么都答应你,好了吧?”
  简睿扬这才稍稍放松一下,却还是像老母鸡护小鸡似的,把易轻寒护的严严实实的,“大哥,轻寒她天葵已至,我……”简睿扬脸红了,声音也低低的,“我和她行 房之后,她就有了清醒的预兆了。”
  “那又如何?就算她清醒,也不能解释,她为什么看上去与常人无异!她痴傻了十六年,突然变成了正常人,那些东西,是谁教她的?”
  “大哥!”简睿扬厉声一喝:“难道你忘记渺尘真人的话了?”
  简苍穹一怔,沉吟片刻,脸色渐渐释然,再看向易轻寒时,却是冰冷而厌恶的,“看在六弟的份儿上,孤不与你计较!速速回府,七日后,你再回来!”
  “回来?”易轻寒睁大眼睛,只觉得呼吸异常困难,“回到……回到这里?”
  “不然呢?”简苍穹冷冷一笑,“除了六弟,谁还会要你这个疯子?”
  易轻寒的心脏,仿佛被一柄巨锤重击,痛的她站都站不稳,“疯子……疯子……”易轻寒失神的喃喃,脸上露出凄然的笑,“看来,无论在哪里,我都只是一个疯子……可为什么,我不是真的疯了,反而,无比清醒的承受着煎熬……”
  她抬头看着简苍穹的脸,依旧是修眉朗目,依旧是温润如玉,只是,发长三尺,广袖华服,雪豹皮裘,他根本不是自己爱的简苍穹,他是一个古人,看他的服饰,至少是魏晋南北朝时的打扮,距离她生活的年代,有千年之遥。
  他不是简苍穹,只是同样的名字,同样的容貌,他的灵魂是另外一个人……
  易轻寒的心,渐渐冷了下来,她昂起头,目含清霜,自有一种冷艳高贵的美丽,“不是要回府吗?还不走?”
  她的样子,她的语气,仿佛高高在上的帝王,张扬着凛然的霸气与威严,比起身为太子的简苍穹,居然更多了一份袖手天下的气势,让人不由自主的心生膜拜。
  简苍穹和简睿扬同时愣住了。
  这样的易轻寒,他们从未见过。
  尤其简苍穹,他所见的那个易轻寒,从来都是痴痴傻傻,人事不通,如此突然的剧变,让他无所适从之余,也多了几分好奇。
  这时,易轻寒看了看停在一旁的马车,随口问道:“是这辆吗?”
  也不待简苍穹回答,她掀起长裙,踩着玉墩上了马车,她一掀锦帘刚要进去,简睿扬在后面突然出声:“大嫂!”
  易轻寒身形一顿,她没有回头,只是淡漠的说了一句:“六王爷,承蒙好意,我易轻寒心领了,来日,我必定回报!”
  说罢,她再不犹豫,低头进了车厢。


☆、29车厢

  车厢里温暖如春,空气中飘着淡淡的幽香,易轻寒嗅了嗅轻飘而出的香气,不禁蹙起了眉头。
  这种香气是一种罕见的荼月檀香,与普通檀香味道近似,同样可以消炎抗菌,细细嗅来,却别有一种让人酥软的诱惑之息,催情之效比起普通檀香更甚,吸入过多的话,更使人沉沦欲海,理智全无。
  易轻寒为自己这个发现暗暗难受。
  她的简苍穹用的檀香,其实是她亲手调制的精油,里面还加入了乳香和玫瑰精油,素有舒缓镇定之效,和这个单纯用来催情的完全不同。
  也就是说,这个人的私生活,一定相当混乱,肯定有不少莺莺燕燕和他在这个车厢里昏天黑地的乱搞!
  偏偏,这个人和自己的丈夫同名同姓,同一张脸,也许,根本就是丈夫的前世……
  易轻寒甩了甩头,不让自己去想这些,她几步走到熏炉前,想赶紧灭掉,免得这种味道让自己乱了分寸,可是当她看到那个熏炉时,她突然呆住了。
  那是一只几近透明,略带茶色的香薰炉,盘口束颈,平肩鼓腹平底,口肩处对称置虎钮,肩部对称置双蹲兽,下置三带翼兽足,炉盖镂空,盖顶饰一垂莲,莲上塑一展翅飞鸟,晶莹别致,美轮美奂。
  这个香薰炉,易轻寒似曾相识。
  只是,她认识的那个,是晋代青釉三足熏炉,而不是水晶的,体积也比这个大许多。
  那时,她和简苍穹新婚燕尔,她迷上了收藏古玩,并且经常和简苍穹去一些古玩拍卖会淘宝,在一个青釉专场拍卖会上,她看到了那件晋代青釉三足熏炉,只因为她说了一句,那只薰炉上的虎钮好可爱,简苍穹高价拍下送她,以博爱妻一笑。
  后来,简苍穹死后,她被简睿扬囚禁,那个熏炉便不知所踪。
  哪知,今日却在这里,看到了一个这样的“翻版”。
  然而,最让她震惊的不仅是这个,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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