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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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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懿霆站在门口,眉眼如画,杀气蒸腾。

☆、印记

  “三爷怎么来了?”若胭歪着身子靠在他肩上,问。
  云懿霆捏了捏她的手,“来接你。”
  若胭伸臂越过他撩起一角车帘,挨着他的胳膊朝外探了一眼,马车已经驶出很远,早看不见梅府大门了,轻笑,“怎么,还信不过晓萱的本事?对付几个下人该没问题。”
  云懿霆嗤笑,“你是我的妻子,我若不露面,却让一个丫头出面打架,岂不叫人笑话。”把她的手捉了回来。
  若胭用脸轻轻的蹭他的手背,不叫他看见,偷偷笑的眉眼弯弯,“我何必非叫晓萱去打架,老爷不过让我留一会等大夫诊断,并不是要把我怎样。”
  云懿霆冷哼一声,翻手背为手心,将她的脸庞捧在掌心,细细的摩挲,“我的妻子不接受拘留,不管出了什么事,无人可以阻拦你回家,有任何问题找我来说。”
  若胭扬起脸看他,怔忡无语,相处越久,就越发现他的霸道和狂傲,但是,这样目中无人的宣言在某种特定的时候极具无敌的杀伤力和诱惑力,比如此刻,若胭就不像上次一样觉得憋屈,反而迷醉的神魂颠倒,飘飘然忘乎所以,晕晕乎乎的被他占了多少便宜都忘了反抗,直到去存寿堂给和祥郡主请安,和祥郡主看过来的眼神带着掩不住的别扭,才意识到似乎有什么不妥,悄悄用目光询问云懿霆,他却一脸坦然,看不出任何问题,回到瑾之,迎上来的丫头们一个个眼观鼻鼻关心,尤其是三个陪嫁丫头远不如晓蓉三个有定力,脸上明显写着惊愕。
  晓萱从书房出来,也怔了一下,两人从梅府出来就带着数箱书另坐马车走了,这会子看着若胭,先是呆了呆,到底向她使了个眼色,轻轻的咳了一声,提醒她,“三奶奶累了一天,奴婢陪您先去净脸,收拾一下。”
  若胭一路往里走,也正满腹疑虑,听她这话,哪里还有不明白的,顿时反应过来,猛地抽出手,甩开云懿霆,一头就冲了进去,一直怯怯躲在人后的丁香突然看了云懿霆一眼,咬了咬牙紧跟了进去,若胭坐在铜镜前,看着镜中那张过敏一样的花脸,羞得差点没把镜子砸了,哀嚎一声就伏案不起,把脸埋在臂弯里,咬牙切齿的吩咐丁香,“去请三爷进来,我有话和他说!”
  丁香不作声,静静的站在她身后。
  若胭想扭头瞪她,又不好意思抬头,小心的挪了挪脸,急道,“丁香,快去啊,你也看我笑话不成!赶紧把他叫进来,太过分了,让我脸都丢尽了,我都不想活了,这一路不知多少人看见了,偏我还像个傻子一样懵懂无知,我以后都不要出门了,苍天啊,让所有人都失忆吧,都把我忘了吧,我实在没脸见人了……”
  身后传来压抑不住的笑声,轻快,舒怀,是云懿霆的笑声。
  若胭身体一僵,傻眼了,猛地噤声,一瞬间的大脑空白之后,突然跳起来朝他扑过去,双手揪住他的衣领,瞪着双眼恶狠狠的压低声音嚷道,“云懿霆,你看看你干的好事!你看我这张脸!呜呜……我以后都带着大斗篷出门算了!”又羞又恼,拽着他直跳脚。
  云懿霆却笑得胸膛都震动,搂着她乱动乱扭的腰肢,心潮荡漾,越发觉得眼前这张一块块红斑的脸庞好看极了,紧了紧手臂往上一提,若胭就双脚离地了,扑腾扑腾的挣扎,慌乱的攀住他的脖子低吼,“快放我下来,丫头们都看着呢。”
  “她们都不在。”云懿霆笑,搂着她飞快转圈,一开始若胭还吓得尖叫,两三圈过后就没声音了,停下来一看,已经眼珠儿乱转,软绵绵的晕头转向了,云懿霆就故意将她往地上一放,若胭一个踉跄就扑了过来,他就哈哈大笑又搂住,仿佛发现了一个天大的秘密,笑得开怀痛快。
  若胭好不容易恢复视力,目光渐渐聚焦,喘了口气,积攒了气力,突然双手捧着他的脸颊上下□□,然后看着他略显诧异奇怪的表情得意的笑起来,转又扬起鼻孔恨恨的道,“让你戏弄我!让你戏弄我!哈哈!哈哈哈!”十分解恨。
  云懿霆这段时间总看她悲伤颓倦,乍见她这样张扬洒脱的欢笑,眸光幽清流潋,粉唇弧线优美,双颊绯色渐浓,整张面容都光彩逼人,洋溢着一种青春朝阳般的光芒,令人不可直视,一时看得出神,也忘了自己平生第一次被女人捏着脸搓来揉去,只心乱意迷的盯着若胭,甘之如饴的陪着她痴笑,直到若胭察觉到不对劲,羞赧的收敛笑容欲逃,才将她箍紧了,反被动为主动,轻声道,“亲我。”
  若胭一怔,飞快的扭过头,不理他。
  “嗯?这是不同意了?”云懿霆挑了挑眉,“要不就再转几圈。”
  若胭赶紧回过头,“你要挟我!”
  “是的。”云懿霆无比坦诚的承认自己的动机,却丝毫不见惭愧与悔意,“就是要挟!你自己看着办。”
  若胭恼恨的与他对视,想反抗,奈何力量悬殊,十个自己也不是对手,意欲宁死不从,又觉得……其实面前这张脸虽然妖邪,但还是很漂亮的,亲他一下也不算吃亏,想了想,决定屈从,踮起脚,在他下巴上飞快的啄了一下,然后趁他失神之际,扭身就跑,边跑边喊,“麦冬,进来。”
  云懿霆怀中陡然一空,看她泥鳅一样滑开了,气得牙痒痒的,只好轻笑一声,笑着走出。
  何氏坐在境前,仔细的描了眉,左看右看,觉得不甚满意,吩咐香书打了水来洗净,用帕子小心的覆干了,又重新描,仍觉得不好,香书忍不住轻声道,“大奶奶,奴婢觉得已经非常好看了。”
  何氏不悦的瞪她一眼,斥道,“你懂什么,大爷最喜欢我眉毛弯弯,说显得娴静温柔,你瞧着这眉梢怎么画着画着又翘起来了,快去打水。”
  香书不再说话,自去打水,背过身去,悄悄的撇嘴,不防旁边突然窜出一人拦住去路,笑道,“做什么这么撇嘴。”
  香书吓得险些叫出声来,抬眼一看,竟是香画,便腾出一只手来拧她胳膊,低声啐骂,“作死的小妮子,这样吓我,要是洒了大奶奶的水,我可不敢担责,只说你使的坏。”说罢使了个眼色,两人走的远些,这才朝屋里努了努嘴,低声道,“光眉毛都画了好几遍了,我瞧着都有些红肿了,还不满意,说什么大爷喜欢弯眉,一点儿上挑都不成,一会大爷回来,瞧她顶着两条红眉,要怎样好看。”
  香画愣了愣,笑道,“叫你打水,你便打水,画好了眉,少不得后面还要抹胭脂呢,也难说一下子就抹匀了,你倒不如省点力气,索性提大桶子水进去,也不必一趟趟的跑了。”掩嘴轻笑。
  香书听了就骂,“好妮子,出的什么不上道的主意,这是害我呢。”不理她,自去打水了。
  香画在她身后忍着声音笑得直仰,回身却唬呆了,只见云懿钧正迎面走过来,好奇的打量着她,便慌张的上前行礼,“大爷回来了。”小心的观察他的神色,却见云懿钧并无怒色,反而含着薄笑盯着她看,“什么事笑得这样欢?”
  香画哪敢实说,只说是“奴婢几个说笑着玩,忘了神,大爷饶恕。”
  云懿钧也不再说什么,又看她一眼,便进去了,到屋里,何氏刚画好眉,正摇着头看来看去,嘴里道,“怎么瞧着还不如上次好看,这可如何是好,香书,再打水。”
  香书疲倦的应了声,转身就往外走,正撞上进门的云懿钧,竟如释重负,扬声喊道,“大奶奶,大爷回来了。”也不去打水,行个礼就退到一旁。
  何氏听到声音,慌手慌脚的起身相迎,笑得恭顺文静,“大爷,今儿回府早。”
  云懿钧只看了她一眼,就移开了目光,也不说话,径直往里走,浓郁的熏香扑鼻而来,几乎缭绕成烟,云山雾罩之中,满屋子花团锦簇,像是将花园搬进了内室,显得冗赘媚俗,不禁皱了眉头,何氏陪着笑跟在身后,“大爷这是还生着我的气呢?七小姐自己说出的话,真与我无关……”
  云懿钧摆手,皱眉道,“雪儿一个小姑娘,哪里知道三弟妹的陪嫁丫头的事?你也不必嘴硬,我心里清楚的很,你平日里就最喜欢在雪儿面前说长道短,无半点长嫂的样子,还有,管好这院子里的丫头,别一个个都变成长舌妇,尽打听别人的隐私,丫头们之间少串门来往,叫她们都安安分分的在霁景轩呆着,别出去嚼舌根。”
  “大爷,丫头们也没有嚼舌根……”何氏结结巴巴的分辩。
  “三弟妹那话是什么意思,敢情大家都听不出来?你是长嫂,不知宽厚谦和,跟妯娌争风拈酸也就罢了,还管着别人的丫头是不是嘴巧讨喜,早上要不是母亲和三弟妹都不追究,我瞧香书这丫头也留不得。”云懿钧沉着脸,语气很是不善。
  何氏脸上的笑再也挂不住,耷了下来,变成了委屈和羞愧,“大爷要做兄弟们的榜样,也不必这样羞辱我,我整日里应承一家子的人,上上下下哪一个得罪得起?就算是几个丫头们走的近些,一是丫头们自己的情分,二也是为了知己知彼,讨个皆大欢喜。”
  云懿钧不耐烦的回道,“欢喜什么?三弟妹正戴着孝呢,你不去安慰开解,凑什么欢喜?”
  被呛得急了,何氏也哭起来,“大爷说话这般偏心,这满府里都是偏心的,如今京州都传遍了,她那娘家母亲早就不是梅太太了,和离书都送去官府了,御史都参奏了,她这戴着是哪门子孝?我们在内院里都听了满耳朵,大爷在衙门里就不知道这桩笑话?咱们结的这门亲家,连带着一家子都被人指点,这也罢了,左右已经是亲戚了,偏生大家还向着她,由着她胡闹,三弟在外面荒唐多少年了,原指望着娶回个媳妇收敛些,这倒是收敛了,不出去花天酒地了,这府里的闲话又多起来,大爷每天请安时也见着他们俩了,拉拉扯扯的成什么体统?哪个大户人家的奶奶是这样不知羞耻的做派,这倒是戴孝的规矩了?我有什么好安慰开解的?”
  云懿钧喝道,“休得胡言乱语,梅家的事不该咱们多打听,朝廷都没有动静了,你倒浑说起来!三弟的亲事是父亲亲自定的,没有你说话的份,自从三弟妹进门,三弟就变了一个人似的,再不出去混闹了,这便是好事,你这做长嫂的应该为他们高兴才是,怎么反而这样小肚鸡肠,无理取闹!”说罢,也不等何氏说话,拂袖就出去了。
  何氏追到门口,终是不敢迈出去,伏在门框上,掩面而哭。
  “大爷往哪里去?”
  “回衙门。”云懿钧头也不回的丢下一句话。
  何氏一听便软在门边,香画站在西厢廊下,回头望何氏一眼,紧追着云懿钧出门,到大门口早见他走得远了,压着声音喊了两声“大爷”,不见他回头,失望的呆站了片刻,才回转院子,香棋和香书已经将何氏扶起。
  香画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眉毛,又溜出门往外张望,却见一人从不远处的小径上快步走过,正是七小姐云归雪,似乎不太高兴,沉着脸噘着嘴,香画见云归雪一脸的不悦,也不敢出声,小心的往回缩,不料云归雪忽地看过来,一眼就看见了她,大声喊道,“香画,大嫂呢。”
  香画只好又出了门应答,“回七小姐的话,大奶奶在屋里。”
  云归雪听了,转身就奔霁景轩来。
  

☆、拒见

  麦冬垂首走进,问若胭有何吩咐,若胭哪有什么吩咐,不过是情急之下找个人进来解局罢了,只好随口问,“上午我不在,瑾之可有什么事?”
  麦冬摇头,“瑾之没什么事,一切如常。”
  “三爷没回来过吗?”若胭随意问。
  “回来过一次,很快又出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去了哪里。”麦冬道。
  若胭便不再问,她知道,云懿霆是去接她了,放下心来,再一琢磨,又听出些别的意味来,问,“怎么,府里有什么事不成?”
  麦冬据实回答,“奴婢陪丁香去浆洗房取衣裳时,偶遇二夫人跟前的碧姗,碧姗问了奴婢一句‘三奶奶可回府了没有’,奴婢回答尚未回来,碧姗又问‘三爷可在’,奴婢回答不在,又问碧姗何事,碧姗却不说。”
  若胭淡淡一笑,“不过是随意一问,不必放在心上。”早上自己去给和祥郡主请安,碧姗就在旁边伺候,自然是知道自己今天回娘家的,真有什么事,刚才见和祥郡主,郡主就该说了。
  麦冬觉得也有道理,便不再说话,若胭沉吟片刻,让她去将丁香和迎春都叫进来,等三人到齐,若胭原本想好的话却没急着说出口,只将她们打量了一遍,麦冬低眉顺眼,迎春无知无觉,丁香似有些紧张,怯怯的绞着手指,时而抬眼,飞快的睃一眼若胭又低下头,双颊带红。
  若胭心知她一向内向、胆小,这段时间又时常表现怪异,看得多了,也就不足为奇,有了连翘的处理在先,只要不出什么事,自己也就不愿多责备她们,免得再吓着,又在心里斟酌了一下用词,这才温和的道,“你们三个和连翘,都是我从娘家带过来的,是母亲用心挑选出来的佼佼者,母亲曾在我面前多次夸赞你们不仅性格很好,而且各有所长,我也因此很高兴身边有你们几个,总想着咱们能好好相处、长长久久的在一起,相互关怀、照应。”
  话说了这么个开头,三人再愚钝也听出来若胭的意思了,一个个垂首不语。
  若胭也没有等她们表忠心,接着道,“连翘与你们朝夕相处数月,现在去了庄子,她的离开肯定让你们心里惴惴不安,深恐有朝一日步其后尘,我把你们叫过来,正是想要和你们坦诚说开这件事,你们也都不是不谙世事的孩子了,即使心有不安,想来也明白原故,不用我多说,你们也该清楚,连翘为何会离开,更要清楚,我忌讳什么、三爷忌讳什么,在瑾之、在侯府,什么事不该做,什么话不该说,主仆之情是相互的,你们如果能做好自己的本分,我也不会薄待你们。”
  三人纷纷跪下,“奴婢明白。”
  若胭点点头,“以后,有不明白的地方,可以直接问我,也可以去问初夏和晓萱,可以不聪明,但不可以自以为是,有心事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强。”
  “是,奴婢听三奶奶的,绝不敢有异心。”三人恭敬的应下。
  话已说尽,若胭也不是个善于巧言笼络人心的,便让她们下去休息了,除了有什么实打实的差事,若胭平时都不管她们,困倦了就回屋睡觉去,嘴馋了就去找厨娘要吃的,聚一起说笑也好,各自发呆也罢,由着她们自己,见她们都出门去,又叫了晓蓉进来,让她吩咐厨娘晚上多做几个好菜,“你们几个一起吃的,爱吃什么,你们可以一起商量着去。”晓蓉倒是不客气,笑嘻嘻的应着去了。
  晓蓉刚走,晓萱又进来了,将一只精致小巧的首饰盒,“三奶奶,和晟宝莊的一个伙计在府外,递进来一个盒子,说是给您的。”
  若胭打开盒子一看,里面放着一只钗,金灿灿的钗头雕成一朵盛放的月季,花心却缀着一颗柔和的绿翡,淡雅温润的光泽将四周逼人的金光生生压下几分,减弱了些张扬的俗气,多了几分雅致和灵动,赞道,“甚好,这钗我很满意。”算了下时间,梅映雪的生日就在两日之后,自己不便过去,也不想过去,只叫人将钗送去就是。
  忽听外面传来晓莲的声音,“三奶奶,四小姐和七小姐来了。”
  若胭纳闷,四小姐云归瑶倒是不坏,但是柔糯怯弱,平时也不算亲近,除了新婚后两天来过一次,就再没来过,七小姐云归雪更是不喜欢自己,每每出言无状,今天怎么两人结伴而来,实在蹊跷,若是往日,若胭必定出门迎接,总不肯落下个“冷淡小姑子”的罪名,可现下顶着一张大花脸着实没法见客,百般无奈,只好吩咐麦冬出去接待,自己则飞快的钻进被窝装睡,心里自然又把云懿霆骂了又骂。
  眼睛虽闭上,耳朵却是竖着的,专注的听着外间的动静,担心云归雪不太好打发,麦冬虽然实诚,但是不如初夏有胆识有魄力,未必应付得过来,果然没过多久就听到云归雪张狂不悦的声音,“三嫂这是瞧不起我和四姐姐么,我们都登门了,竟然好意思躺着不出来,让丫头来应付,这算个怎么回事?我每次去大嫂、二嫂那边,可不是这样,只有三嫂架子大。”
  云归瑶劝道,“七妹妹别说了,三嫂才刚病愈,难免倦怠,我们便不打搅了,改日再来便是,反正也没有要事。”
  云归雪冷冷哼道,“是么,我不信,我进去看看是真是假。”
  若胭心一沉,眼神也清凉起来,已不为自己装睡而羞,却是因为云归雪的骄纵无礼,通常情况下,无论真假,既然丫头出来说了,就该婉转离去,但凡稍有脑子的人,信与不信,都不会当众说出,更不会强行要进内室揭穿,云归雪还真是被和祥郡主惯的不成体统,越来越放肆,在瑾之也敢胡闹,厌烦归厌烦,她若真进来,自己少不得面对。
  正犹豫着要不要下床用粉遮一遮,就听外面传来晓萱的声音,“七小姐,没有主子和三奶奶的话,谁也不许进去。”
  “晓萱,你虽然是三哥的大丫头,那也是个丫头,我想进去就进去,这是我三哥的屋子,你敢拦着!”云归雪被激起怒火,非进不可。
  “七小姐,瑾之有规矩,奴婢只听主子的。”晓萱毫不相让。
  “你!”
  “七妹妹,怎么跑到瑾之来发这么大脾气?”
  若胭慢步走出,嘴角噙着淡淡的笑,神色却是冷凌凌的让人觉得不可亲近,乌发半垂,略显凌乱,烟絮似的遮着半张脸,看不太真切,隐约可见脸上薄施粉黛,似是手法不太熟练,又或是小憩初醒,抹得不太均匀,她正静静的注视着面前乱糟糟的场面,几个丫头将云归雪和云归瑶堵在门口,尤其是晓萱和麦冬,一左一右,像两尊门神,虽然身材纤细,却气势凛然。
  云归瑶已退到门外,显然是已经准备离去,又放心不下云归雪,迟疑不决。
  “三奶奶。”几个丫头回身行礼。
  若胭微微点头,目光在云归雪脸上淡漠的扫过,却看着云归瑶笑道,“四妹妹,既然来了,就进来坐坐,让四妹妹见笑了,我这几天犯困的很,不知四妹妹过来,失礼了,四妹妹可不要见怪。”又吩咐迎春去沏茶,口口声声叫的是四妹妹,俨然不知云归雪所在,直气得她呼呼喘气,眼见着就要大吵大闹,这才转眼笑看,“七妹妹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因为我迎接的晚了些,就生起气来?”
  云归雪气呼呼的瞪着她,不知如何作答,便指着几个丫头道,“这几个丫头好生可恶,竟然拦着我不让我进门!”
  若胭吟吟而笑,故作诧异,“竟有这样的事?”回头问晓萱,“晓萱,刚才是你拦着门,不许七小姐进瑾之的大门吗?瑾之虽然有规矩,外人不得擅入,但是七妹妹不是旁人,通传一声也就是了,怎么连大门也不让进了?这可不对了。”
  众人一听便愕然了,若胭这是故意歪曲云归雪的意思,云归雪说的是进内室,她却偏说是大门,如今,两人分明已经进了大门,正在大厅门口站着呢,还有什么可说的。
  云归雪也傻眼了,目瞪口呆的看着若胭,一时说不出话来,倒是云归瑶赶紧拉了拉她,向若胭道,“三嫂,原是我们俩不知三嫂正在休息,来的冒昧了,丫头们并没有不许我们进门,都是一场误会。”
  若胭恍然道,“原来如此,两位妹妹难得过来,即使我正睡着,也该起来相陪才是,快进来坐,正好一处闲聊。”说着话,越过云归雪,上前拉住云归瑶的手,折回来时才笑对云归雪道,“七妹妹别生气了,丫头们也是为了瑾之着想,就像七妹妹身边的秋蝶、秋雪几个,还不是一样唯七妹妹的话是从,七妹妹说一,她们哪敢说二,可不是这样?”从头到尾,没有指责丫头们一句。
  云归雪更说不得什么,憋着一肚子气,进退不得,只好死死的盯着若胭的脸,突然说道,“三嫂不是在孝中吗,怎么还涂脂抹粉的?”
  众人倒抽一口凉气,说起来,若胭居丧守孝还真是不太守制,没有餐餐青菜白粥,没有早晚悲哭痛泣,甚至没有分房,不过这些都是瑾之内部之事,关起门来外人谁也不知,唯有这脸上的粉黛,仅此一次就被当众道破,无论什么原因,传出去都不好听。
  若胭沉吟着怎么回答,刚才急着出来救场,并没有想好怎么解释,这下子,还真找不出个完美的理由来,恰在这时,就听不远处传来一声凉飕飕的声音,“是我妆扮,与你何干!”
  众人齐刷刷的回头看去,之间云懿霆转过影壁,从外面走了进来,面沉似水,寒意逼人。
  大家缓缓行礼。
  若胭尴尬的道,“三爷回来了。”
  云懿霆目不斜视的走过去,当中挽住她,然后转身看云归雪,“回去!你三嫂该休息了。”
  “三哥——”云归雪憋屈的喊。
  云归瑶倒是反应快,“三哥,那我们先走了。”拉着云归雪就快步离去。
  若胭一面感激云懿霆突然出现解了围,一面又无比哀叹,估计这梁子就此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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