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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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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哥——”云归雪憋屈的喊。
  云归瑶倒是反应快,“三哥,那我们先走了。”拉着云归雪就快步离去。
  若胭一面感激云懿霆突然出现解了围,一面又无比哀叹,估计这梁子就此结下,再难解开了,云归雪还不恨死自己啊。
  云懿霆拧了帕毛巾,轻柔的帮她擦了擦脸,紧抿嘴唇,笑意还是没忍住流淌了出来,而且一发不可收拾,很快就笑得整张脸都挂不住了,若胭就气得拍掉他的手,“你还笑!要不是你,我能成这模样?”
  “我这不是及时出现帮你打发了嘛?”云懿霆按住她的手,将耳根下的一抹粉色拭去,再端详眼前这张脸,又恢复自然桃花色,外加点点殷红斑斓,分外鲜艳水灵,赞道,“还是这样更好看。”
  他本是说不抹胭脂更天然些,听在若胭耳中却误会成有了那些羞人的痕迹更诱人,益发的恼了,扭头就走,云懿霆拉住,笑道,“好了,别生气了,左右你也不出去,在瑾之呆着何妨。”
  听了这话,若胭更郁闷了,这家伙完全没有名门内宅的规矩和羞耻之心,他是素来为所欲为惯了,自己却无辜成为被指点的对象,冤不冤枉?转念又想,这种事也不能全怪他,总是自己意志力不够坚定,着了她的魔,没有“誓死”捍卫尊严,才使得他得寸进尺、贪得无厌、变本加厉、日益猖狂……还有什么词来着?
  算了,一个巴掌拍不响,我自己也面壁去。

☆、不管

  “三爷,三奶奶。”初夏的声音适时响起。
  若胭惊喜的回头,竟是初夏回来了,甩开云懿霆就迎上去,“进来说话。”头也不回,带着初夏进东次间去了,亲自给她倒了茶。
  初夏谢过,一路赶回也着实渴了,端起杯子一饮而尽,然后就看着若胭的脸,欲语又止,若胭深吸一口气,忙道,“别问了,先说说你这一趟的情况。”
  初夏已然猜出原委,她跟着若胭已久,两人婚前婚后的亲昵她知情的也多了,就算不问,也心知肚明,禀道,“奴婢一人回来,大娘仍在庄子里,要再过些时日,将庄子和连翘都打点好了再回来。”
  若胭点头,又问连翘的情绪如何,初夏道,“尚好,不再哭了,连翘心宽,适应的也快,一天工夫,就认识了好些人。”
  这还真是天生的本事,可惜了,如果不是嘴大藏不住话,留在自己身边也算个不错的帮手,也罢,各人有各人的路,只要她在庄子里高高兴兴的也就是了,饮食待遇确是不如府里,但是田园之乐也是府里享受不到的。
  “那就好,她虽然去了庄子里,月银还按在府里照旧给着。”
  终归是陪嫁过来的,虽然相处时间短,多少有感情,再者说,她也并没有存害人之心,不过性格使然,走都走了,别的也别亏待她。
  初夏应下,若胭又问了问庄子里的事,初夏答道,“在城西,五百八十亩,冯管事一家都是太太买的,他们原来就是替前任主人打理这庄子,太太买庄子的时候,就将他们一家子一并买了,以及那些佃农也都跟着过来了,省得人来人往,生出是非纠纷,如今天寒,没什么可种的,都荒着呢。”
  若胭没什么经营意识,听完后轻轻的“哦”了一句,道,“那便先荒着吧,天寒地冻的,都窝在灶边烤烤火,等着开春再说。”
  初夏就笑,“三奶奶倒不想着生几个钱。”
  若胭耸了耸肩,“库里那么多嫁妆,还不够我花吗?农事非一朝一夕,急不来的,眼见着快过年了,自然还是准备年货重要,谁有心思琢磨地里的事,你这几天也帮我整理着,准备些年节物什,早点送到庄子和铺子里去,让大家过个好年。”
  说起年节物什,乃是主子对佃农的恩典,多是些银两、庄子里不自产的食物或是些喜庆布匹,作为犒赏,亦表亲近和鼓励之意,其实可有可无,大多数的主子并没有这些讲究,杜氏却曾将这事郑重其事的对若胭说起,若胭故而谨记。
  与主子赏赐佃农对应的,庄子、铺子每到逢年过节也是需要送些东西进奉主子,尤其是年关,管事们都要面见主子,一为送礼,二为交账,将当前一年的开支收成悉数上交,这些陪嫁产业本是杜氏才买不久的,若胭是九月底大婚才接手,先前的账本一目了然,也就偷了懒,早就吩咐下去,今年不必报账了,顺便也表达了自己的意思:我是新主子,你们是新下人,彼此不熟,用不着虚套送礼了,留着钱好好过年,就是彼此的情分了。
  初夏点头,凝眉开始思索,若胭却垂眸迟疑片刻,终是开口道,“初夏,我还有事让你知道。”说着起身从衣柜的暗格里取出一本册子递过去。
  初夏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接过,粗略的翻了一下便匆匆合上,惊讶的低声问,“三奶奶,这些都是……”
  若胭点头,“嗯,都是我的,是母亲临走前给我的,这里,只有我们俩知道。”略停顿了下,才又道,“既然给了我,我总也不能看薄了,你一并置办了送去,这事儿却是只有辛苦你了……”想了想,又道,“你一个人也忙不过来,我这段时间琢磨着,也可告诉大娘,她本也是不知情的,不过,也可信任。”
  私心里想着,杜氏当时没让佟大娘同往,并非暗示自己以后都必须瞒着,而是没有必要让她全程尽悉杜氏全部产业,毕竟亲疏有别。
  “三奶奶信任奴婢,奴婢更无话可说。”初夏一脸严肃,话却不多。
  若胭笑,“行了,你也不必说什么,不埋怨我累着你就行,你先准备着,等大娘回来,让大娘帮着你,另外,梅家那边,新春拜年的贺礼就不说了,年前我想让你再去一趟,给姨娘送些衣物,还有春桃和秋分,她们俩跟着姨娘,也不容易,你大约也能估摸着她们的尺寸,都给裁几身新衣裳,挑几样好看的首饰,总别指望梅家给她们置办这些。”
  初夏长长的叹了口气,“还是奴婢有福气,跟在三奶奶身边,就是当初在梅府里,也没吃过苦受过委屈,但凡有什么委屈都有三奶奶给护着,现如今到了侯府,更是自在,晓萱几个都是好相处的,三奶奶,莫怪奴婢目光浅,外面的勾心斗角、窝心事儿依然是少不了,但是关起门来,瑾之内一团和气,便比什么都强些。”说着却又看着若胭笑了笑,“说来还是要感谢三爷。”
  若胭也笑起来,心里暖暖的,自己何尝不知云懿霆的好,他就是这瑾之的天,若非他的强势庇护,自己、包括这些丫头仆妇,怎能安然度日?似在梅府,纵然自己努力如刺猬,也是是非不断、危险不断,连吃个咸菜凉饭都要提心吊胆给人下药。
  这样想着,觉得嫁给他,确实不错。
  初夏又道,“不过,奴婢觉得,还是不要给春桃和秋分裁新衣裳了,给姨娘做几件新的也就是了,这倒不是奴婢看低她们俩,三奶奶只想一想,就是给两人新衣裳,她们又怎敢穿出去?可不平白招人嫉妒么,姨娘毕竟是三奶奶的生身之母,三奶奶愿意尽孝,别人也拿不住错、使不得绊子,丫头们就不一样了。”
  “你说的对,是我考虑欠妥当了,那便多给几个银子吧,由她们自个儿存了,以后总也有用的地方,梅家的月银就是攒上一辈子,也不够买身好些的衣裳。”若胭从善如流。
  闲聊几句后,若胭说了上午去梅府取书的事,并不说窝心的细节,只叮嘱初夏,“去库里取二十两银子,再挑一只好看的钗,送给晓萱,嗯,取两只钗,你也挑一只,挑自己喜欢的。”这是在梅府说过的话,回来就该兑现。
  初夏点头,“奴婢这就去取二十两银子和一只钗给晓萱,奴婢不需要钗。”瑾之的财物都是晓萱管着,唯独若胭的嫁妆,那些个大小箱笼,都是初夏负责。
  “给你就拿着,不许拒绝。”若胭故意沉下脸。
  初夏没说话就去了,到门口就回头,似有提醒的道,“三奶奶,六小姐身边的晓蔓来了。”她刚回来,还不知道云归雪来闹的事,要是知道,估计就不仅是这表情了。
  若胭一怔,下意识的摸脸,恼恨的叹口气,“你和晓蓉她们招待吧,就说我刚睡下。”晓蔓是云归雁身边的,无妨。
  没多久,初夏又进来,说是晓蔓走了,“并非来找三奶奶的,是和晓蓉商议做什么吃食,两人一边讨论一边在纸上记录,奴婢看了一眼,竟是满满一张纸的材料,什么桂花汁、芙蓉花汁,还有好些,奴婢都认不得,两人商议后又去了厨房,随后晓蓉跟着晓蔓一起出去了,神神秘秘的只不肯细说。”
  若胭一听便笑了,想起那芙蓉糕来,摆手道,“不必管她们俩,由着她们折腾去,回头做了好吃的,你自管敞开了吃就行。”
  初夏哪里还有不明白的,也笑起来,“奴婢倒不担心别的,就怕吃上一回,勾起了肚里的馋虫,三奶奶可得负责,督促着她们接着做才好。”
  “敢情你是这个心思啊?要不,你也一并跟着学去,以后我就不愁吃了。”若胭笑她。
  初夏倒是认真的想了想,“奴婢也正有这个心思,省得一旁瞧着也心痒痒。”
  两人又说了阵子闲话,若胭想起才收到的金钗,就道,“后天是梅映雪的生辰,和晟宝莊那边已经将金钗送过来了,到时候你代我送过去就是,回来的时候顺路再去和晟宝莊问问陈掌柜,给归雁那只钗准备的怎么样了,也没几天了。”
  初夏应声“好”,若胭想了想,却又补上一句,“让晓萱陪你一起去。”
  初夏诧异,“这是做什么?不过是这点小事,三奶奶倒不放心起来?”
  若胭摇头,“我哪里是不放心你办不好,我是不放心你的安全,晓萱有功夫在身的,梅家的人也都见识过,有她陪着你,我放心。”
  初夏扑哧就笑了,还要说什么,若胭就把她赶走了,自己去书房看书,戴着孝,又花了脸,哪里也去不了,正好闲下来看会书,仔细想想,竟有好久没看书了,上次看书是什么时候来着?依稀新婚没几天,自己随意翻看时,还见到一本介绍民情民政的书,“女户……”脑海中蓦地闪过这两个字,若胭一愣之后,便凭着记忆来找,顺着书架一行行的查找,却找不到放在哪里了,心生怏怏,却又苦笑,如今还想它作甚,这辈子便守着他吧,也就打消了再找的心思,随手又找了一本,歪在椅子上看起来。
  看得久了,脖子发酸,就放下书,转动着脖子,顺手将窗户又推开些,却见晓蓉站在院子里,对云懿霆低声说了句什么,云懿霆皱了皱眉,正要说话,就听到动静望过来,朝若胭扬眉笑了笑,又对晓蓉说了句什么,晓蓉就转身出门去了,云懿霆则径直进了书房来,问,“饿了?”
  若胭故意道,“晓蓉出门了,厨房里有什么吃的?”
  云懿霆诧异的道,“厨房里有厨娘,你想吃什么,自有她们做去。”
  若胭便噘了噘嘴,“我不饿”,说完,伏案就睡。
  云懿霆失笑,“竟是困成这样了?”说着就来抱她,若胭扭动着身体不肯,“趴一会就好。”
  云懿霆将桌上的书合上,送回书架,又折回来,坐在她身边,轻轻一叹,“好吧,闵太太来了。”
  “咦?她来做什么?”若胭一惊而起,“是来找我的吗?现在哪里?”
  云懿霆捏捏她的鼻子,点头,“嗯,是来找你的,我回绝了。”
  “为什么啊?”若胭愕然,怎么都不告诉我一声就直接回绝啊,这是我的客人好嘛?你也太自作主张了吧!
  “你不是说你这脸没法见人了嘛?怎么,你想见她?”云懿霆回答的理直气壮。
  若胭顿时气结,却说不出话来,对啊,自己的确这么说来,再说,闵太太要是真来到大厅,自己见还是不见啊?越想越纠结,明知是自己有言在先,却不肯就此承认,嘀咕道,“果真是这个理由吗?万一人家有什么急事,我不见一面多不好。”
  没想到自己随意一句托词,云懿霆却认真的点了点头,“她的确有事,正是因为我不想你管,才拒绝的。”
  真相飞转,若胭傻傻的瞪着他,“什么事啊?”
  云懿霆微蹙眉尖,“梅家三小姐的亲事,你管不管?”
  梅映雪的亲事?不是早在杜氏在世时就订下齐家了吗,怎么又冒出什么亲事来,再说自己都嫁人了,也没有已出嫁的姐姐管没出嫁妹妹亲事的说法啊,张氏和梅家恩都健在,郑家也都住在府里,不论什么事也轮不上自己管吧,若胭怔忡良久,即使很好奇,也没兴趣插手,朝他眨眨眼,然后笑出来,“此事与我何干,自然不管。”
  “那便是了,何必见她。”
  若胭安下心,到底随他出去吃了点东西,突然想起六爷云懿弘,问,“三爷上午去三叔那边了?如何,三叔可消了气?”
  云懿霆淡淡的道,“嗯,消气了。”
  这回答也太简洁了吧?若胭不悦的撇撇嘴,好奇心上来想追问两句,到底又咽了回去,埋头吃饭,他不肯说,我何必死乞白赖的拉着他问,不是惹他白眼么?闷闷的想着心事,不想头顶又传来声音,“三叔那人,本来就是气来的快,去的也快,我不过是去给个台阶下,让他少折腾家当罢了,何况,二哥也回来了,转眼也就好了。”
  这算是主动叙述情况?若胭纳闷的抬起头,正对上那双狐一样戏谑的眼睛,云懿霆扑哧一笑,伸手在她额前轻弹一下,“不是你自己说的吗,有心事说出来,比闷在心里强,想知道就问,何必故意忍着。”
  若胭傻眼了,张着嘴眼也不眨的瞪着他,这是不久前自己才和三个丫头说的话,他这么快就知道了?看来,自己在这里,果真是毫无隐私可言,这种感觉实在很不好,像是穿了件皇帝的新衣,被他看得通通透透,原本还在想着问二爷回来挨打了没、三太太怎样、二奶奶怎样……此刻,半点兴趣都没了,心口闷闷的像是压了块石头,虽不至于要命,总也呼吸不舒畅。

☆、诊脉

  “怎么啦?不好意思了?”云懿霆轻笑,挨了过来,很亲热的搂住她的腰,在她耳边戏道,“要不你把我禁足了。”
  一句很暧昧的话,若胭尴尬的咬了咬唇,笑得有些勉强,他从来不知道他的霸道已经让自己不安,被宠爱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但是被透明,大概没有人愿意,至少若胭不愿意,纠结的是,她还不知道应该如何提出来,说“三爷,我不喜欢你监视我”,还是“三爷,我想要保留我的小秘密”……似乎都不太合适,她本就不是个善于表达的人,遇到这种微妙的事,更不知如何开口,说到底,她是害怕他不高兴。
  害怕?若胭的心猛地一跳,惊悟自己竟然已经患得患失至此,连心里难过都不敢说出来,从何时起,自己这样胆小,这样……爱他?
  放下碗筷,若胭转身勾住他的脖子,把头靠在他颈弯,闭上眼睛,默默不语,不用怀疑,自己的确已经沉沦到贪恋的地步,只想这样看着他、抱着他,听他的声音、感受他的心跳……害怕他生气、害怕他转身……
  若胭的异常让云懿霆怔了一下,随即笑得百花盛放般耀眼,细细密密的吻着她的额头,动作温柔之极,若胭却又觉得尴尬起来,说起来,虽然心事明确,但是两人相处之时,自己很少主动,多是被他牵引,像刚才这样的举动算是难得的情不自禁,当时不觉得,换过劲儿就觉得羞赧了,红着脸躲开,急急的寻找借口,“我还没吃饱……”
  “不能总用同一个借口吧?”云懿霆失笑,“是否该考虑下次找个新颖点的?”
  若胭越发的无地自容,垂首拨弄筷子,还真想起一件事,讪讪的问,“四妹妹和七妹妹离开后……”有没有去和祥郡主那里告状啊?云归瑶未必告状,云归雪正好相反,不告状才稀奇。
  “你以为呢?”云懿霆斜眸反问,神色引人遐想。
  “母亲不会生我的气吧……”若胭心里咯噔一下,拉下了脸。
  云懿霆笑道,“别整日里胡思乱想,她们那么大的人了,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该做什么吗?你不欠她们的。”
  若胭心里闷闷的也听不出这话究竟是指她们俩告状了呢还是没告状呢,只是回想起云归雪那句尖利直白的问话,她或许有心、或许无意,告状也好,不告状也罢,却是真的给自己敲了一记响亮的警钟,扪心自问,自己做的的确很不合格,若不是前有云懿霆的气势镇着,后有几个丫头守口如瓶,自己早就被世俗所唾弃、指责,那还有现在的安逸日子,只怕整日里都活在流言蜚语和羞辱训斥之中,恨不得死去才好,往日总是自认孝顺、敬重杜氏,细细反省,深觉羞愧,自己除了身上这身孝服,还能从哪里看得出正在居丧守哀?
  正恍惚想着心事,就见晓萱进来谢恩,若胭愣了一下,才恍然明白她说的是那二十两银子和钗的事,笑道,“这是你应得的,不必谢我,倒是我应该谢你。”
  晓萱还想说什么,忽闻门外传来轻微的动静,像是杯碟轻轻的撞了一下,若胭不以为然,云懿霆却起身走了出去,晓萱也没再说什么,跟着出门去,若胭因想着杜氏,没有出门的兴致,依旧歪在椅子里发呆。
  也不知过了多久,又见晓莲在门外请示,“三奶奶,彤荷来了。”
  若胭心一沉,第一反应就是云归雪向和祥郡主告状了,不论怎样,彤荷非比别的丫头,既然来了,再不乐意也要见一见,便稳住心神,走了出去,彤荷已在大厅等候,见若胭过来,垂首恭敬的行礼,道,“三奶奶,二夫人让奴婢来问问三奶奶,常来府里请平安脉的于大夫来了,三奶奶前些日子身子不适,才刚痊愈,可需要于大夫过来把个脉?”
  若胭脱口问道,“怎么府里有大夫来了,可是母亲哪里欠安?”
  彤荷含笑摇头,“并不是二夫人,是大奶奶,大约半个时辰前,突然肚子疼,便请了于大夫过来。”
  若胭略松口气,又问,“原来大嫂不舒服,那现下可好?于大夫怎么说?”
  彤荷答道,“于大夫已经诊过,说是着了寒,并不要紧,现在已经不疼了,二夫人想着于大夫既然来了,也问问三奶奶的身体怎样。”
  若胭心中暖暖的,再次感念和祥郡主的好意,派个丫头来问一声,于她不过一句话的事,并不是了不起的施恩,若胭却深觉温暖,笑道,“多谢母亲关怀,我已经没事了,不劳于大夫过来了,请彤荷回来代我致谢,回头我再亲自向母亲道谢。”
  彤荷客气的应下,便由晓莲送了出去,若胭想了想,吩咐初夏去取几样温补散寒的药材,让她送去霁景轩,既然知道何氏受了风寒,便没有假装不知情的道理。
  彤荷既走,若胭不自觉的摸了摸脸,又到镜子前照了照,看上去似乎比上午印记略淡了些,仍是刺眼,估计着今天一天也消不下去了,为了明天早上能正常去请安,若胭让麦冬打了温水来,亲自拧了帕子,一遍遍的敷,直敷的整张脸庞都微微发红,相映之下,那些印记倒不如先前显眼了。
  初夏去库里还没出来,何氏却亲自过来了,身后跟着的除了香棋和香书,还有一个花甲之年的老者,并着一位垂髻小童,小童捧着一只长方形大木盒,亦步亦趋的跟着老者,不消说,这老者就是彤荷口中的于大夫,一行人并没有径直进门,按规矩仍是需要通报的。
  当晓莲如实禀明,若胭明显怔住了,一盏茶工夫前,自己才回绝的,怎么又过来了?何氏不是刚才还说肚子疼吗,怎么着也该躺床上捂上两个时辰吧,这么不顾自身的赶过来,为的什么?来不及多想,既然人已经到了门口,总没有不让进来的道理,若胭吩咐晓莲去请进来,自己也随后跟去迎接。
  何氏走在最前面,刚拐过影壁,就朝若胭笑道,“三弟妹,我知道你前些日子身子欠佳,就把于大夫请了过来,于大夫最是医术高明,皇上也离不开呢,有于大夫看过,我们大家也好安心。”
  若胭淡淡一笑,“多谢大嫂费心了,不是说大嫂刚才肚子疼吗,怎么,这么快就没事了?要是这么来回一跑,再着一回凉,可不就是我的罪过了?”说罢,也不等她回话,也不看她,转向于大夫微微一礼,“有劳于大夫跑一趟,请里面坐。”欠身引路,带领于大夫入厅。
  何氏讪讪,眼中讥讽之色一闪而过,笑,“三弟妹这是和我见外了,三弟妹身子不适,不仅母亲担忧,我这做大嫂的,也挂念不是。”
  若胭呵呵一笑,也不应答,进了厅,示意两人入座,心里飞快的思索着何氏的用意,明明自己已经拒绝,为什么何氏还非要亲自带着大夫登门,似乎有一种志在必得的心思,她志在什么,意欲得到什么答案?自己身有隐疾?这怎么可能,自己好端端的,不过是发了一次烧,也一夜退烧了,她为何会有这样离奇的心思?百思不得其解,索性不去想,等丫头们送上茶,带头喝了一口,又说了几句客气话,便不慌不忙的和于大夫闲聊起来,于大夫是个从医一辈子的老学究,对医药最是感兴趣,凑巧若胭曾翻看秦先生留下的书籍,也略识中药,便以此为门佯做请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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