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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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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不动,注视着云懿霆,紧声问,“三爷,大嫂为什么回娘家?究竟为什么回娘家?”
云懿霆面色微有些变,缓缓开言,“归雪……”
“三爷已经知道了?”若胭试探着问。
云懿霆冷冷道,“她自小骄纵无知,老四能拦得住吗?”
这么说,云归雪到底还是哭着跑去找和祥郡主了,很可能当时还有外客在场,所以云懿霆才这么快回来,若胭不禁懊恼烦躁,觉得云归雪确实不识大体,原本就是她无礼在先,还好意思哭闹到前厅去,也真是被宠坏了,可她毕竟是和祥郡主的亲生女儿,和祥郡主对她的袒护,自己也亲眼见过多次。
“好了,你不用再理会她,她不敢再……”云懿霆放软了声音安慰她。
若胭摇头,打断他的话,“三爷,我不在乎别人说什么,我只想知道真相,你告诉我,大嫂为什么回娘家,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云懿霆抿了抿嘴唇,笑容温柔,“大嫂回娘家,我需要拦住吗?若胭,你是不是呆在家里太闷了?明天我们去骑马,如何?”
这分明就是不欲正面回答了,若胭呆呆的看着他,不说“好”也不说“不好”,良久,张开双臂环住他的腰,靠在他胸口默默不语,不回答就是最肯定的回答了,不需要一个字的解释,自己已经知道,这一切都是云懿霆所为,可是自己能说什么,他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自己,不用多说,云懿霆肯定是因为得知了何氏请于大夫为自己诊脉的事才生了气。
这天夜里下了雪,次日清晨,若胭出门时踩着薄薄的雪绒,沉郁的心情陡然舒畅了不少,初夏为她披了件青狐毛披风,素净的很,称着她光洁粉嫩的脸庞,更是白玉无瑕,晓莲在前面开了大门,云懿霆就拉着她出去了。
此时雪已停了,树叶上覆着一层莹白,有风吹过,微微抖落玉屑,不细看,是看不真切的,地上只不过一层白霜而已,踩一脚,便留一个浅浅的轮廓,若胭觉得很美,这种轻薄含蓄的雪景,比起三尺积雪,更具风情。
一路上看轻雪飘渺,不自觉的嘴角扬起笑意,云懿霆见她露了笑,也跟着高兴,捏着小手问,“下了雪,一会还去骑马吗?”
若胭有些迟疑,她是喜欢骑马的,又拿不准这算不算娱乐,怕被人诟病,想了想还是拒绝了,“恐被人闲话,还是在家看书吧。”
云懿霆笑,“想去就去,无人闲话。”
若胭心动,却不肯爽快点头,总有些顾虑,自从嫁人,心思无端细腻纠结,言行举止亦不如当初率性胆大,那个出言不逊、胆大妄为的异世少女已悄然改变,变得会克制冲动、会维护爱人、会试着与伤害自己的人安然相处,这一切,只求与他长长久久、平安度日。
到存寿堂见到和祥郡主和云懿钧,若胭心里又多了些尴尬和紧张,昨天云归雪哭着找和祥郡主,也不知道结果怎样,垂首敛目的行罢礼,静候处置,和祥郡主却笑道,“老三媳妇,昨天雪儿不懂事,她年纪小,你别往心里去。”
这是代云归雪道歉了,不管真心假意,和祥郡主能说出这番话都是难得,若胭没有得理不饶人的道理,忙道,“母亲折杀儿媳妇了,七妹妹天性单纯,儿媳妇痴长两岁,怎会计较。”
和祥郡主颔首笑道,“我知道,你最是明理懂事,一家人正该如此才好。”
一句话就算是把昨天的风波揭了过去,一个字未提到云懿霆,可是若胭昨天生气却是因为云归雪伤及云懿霆的话,和祥郡主不会不知,她轻描淡写的将事情带过,也是因为继母身份尴尬吧。
祝嬷嬷转身端了杯茶递到和祥郡主面前,轻声道,“二夫人这两天又是忙六小姐的笄礼,又是忙过年的准备,可累着了。”
若胭垂眸,祝嬷嬷这话无疑是说给自己听的,素闻往年过年的事务都是何氏帮着打理的,现在何氏不在,可不就得和祥郡主一人操持,有心搭个讪,顺便探问何氏的情况,因不知缘故,又怕说错话,可是眼前这情况,怎么看都是等着自己开口呢,只好一横心,陪笑道,“儿媳愚笨不孝,竟劳累母亲一人了,新春热闹虽是好事,总不如母亲安康重要,不知往年如何,若能帮着母亲些,母亲也可省省心。”
祝嬷嬷见若胭会意,说话乖巧,面上一喜,借坡下驴,“三奶奶真是孝顺,这话说来真是暖心,老奴也长劝二夫人歇会,只是年关事多,七七八八的事哪停的下来?往年略好些,大奶奶在府里,也能搭把手,今年……”话说到这里,嘎然而止,自然不需她再说下去,谁也听得出这意思了。
若胭微微一笑,仰头看了眼云懿霆,悄悄的攥着他一根手指摇了摇,这才笑道,“儿媳妇惭愧,不如大嫂能干,也不知大嫂这次回娘家呆多久,何时回来?”话不用说的太明白,只要说明自己的态度就行,谁都不傻,既然都等着她表态,就自然能理解。
果然和祥郡主呵呵笑起来,“许是快了吧。”一笔带过,当着云懿霆的面,并不多说,又说了家常闲话,就见云归雁进来,一番礼毕,云懿霆就开口要走,若胭忙其身告辞,和祥郡主没有不许的。
两人到门口,正好与跨门而入的云懿诺迎面撞上,云懿诺脱口叫了声“三嫂”,才又补上一句“三哥”,然后垂首站在一边。
云懿霆淡淡的点点头,略一滞步就拉着若胭下台阶,若胭不敢失礼,匆匆说了句“四弟来了,快进去,母亲正等着你。”
回到瑾之,云懿霆帮她解开披风,顺手丢在榻上,若胭拉着他胳膊,轻声问,“三爷,你生气了?”他是为自己把人弄走的,这么快,自己就当众做好人,同意叫人回来,这不是摆明不领他的情么?
云懿霆轻轻拨弄她的头发,笑道,“怎么会生气,你高兴就好,先去吃点东西,一会我们去马场。”
这天到底也没去马场,两人刚用过早膳,二奶奶王氏就过来了。
云懿霆让晓萱去门口堵住,说,“去回了,今天不见。”
若胭忙喊住,“还是见见吧,二嫂为长,又主动登门,我怎好不见?骑马不急一时,二嫂不过是来串个门,不过说会子闲话就走了,等二嫂走了,再去不妨。”云懿霆就依了她,自己避了出去。
王氏进来,果然只是闲聊,她本不如何氏能说会道,性格内向,且有些木讷,不善与人拉扯家常,几句话颠来倒去,不过是问若胭近来身体可好、平常里怎样打发时间,若胭也不是个爱与人说长道短的,但凡聊天都恨不得长话短说,既然王氏没话说,她就更说不上话来,只是冲着自己是主、对方是客,不好冷场,才东一句西一句的,总算没有冷场,只是心里颇为好奇,王氏这次突然登门究竟什么目的,说了半天也没句正事,总不会是借着雪景来东拉西扯的吧?
罢,你不说,我也不问,只陪着你喝茶、吃点心、话家常,究竟谁沉得住气谁沉不住气?
王氏足足坐了近一个时辰才走,硬是没有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句句鸡毛蒜皮,脸上始终端着略带拘谨的笑容,两人对坐着,你来我往、不咸不淡,倒真像是妯娌间的闲静午后时光,安好和谐。
送走王氏,若胭问初夏可收拾好东西,初夏笑道,“东西是早就收拾好了,只等三爷回来就可以出门。”
若胭就轻轻的嗯了一声,坐在窗前出神,灵儿和巧儿之事已过去多日,两个活生生的人就像空气一样消失了,无人过问,不知是云懿霆当时的煞气震慑住所有人,还是有了连翘“因话多被送走”的先例,这么大一出人命案,瑾之的丫头们都个个守口如瓶,晓萱几个就不必说了,本就是云懿霆训练出来的,就连迎春三个也各自闭紧了嘴,无事的时候,连瑾之门也不出,只有丁香因病无聊,到门外走动了两次,也没传出什么去。
看似一切都过去了,像梦一样,醒了就不必要再记得,若胭却还是记得,虽然不再害怕,也淡漠了“我是杀人凶手”的观念,依旧心有悲戚。
还记得在周府一间隐蔽的屋子里,阴差阳错的撞破齐王中毒,眼见齐王在自己面前口喷鲜血,身陷囫囵,险些丧命当场,后来另有女子代替自己做了情戏的牺牲,总算是有惊无险的捡回一命,事情过后,若胭虽然怔忡那个代替自己的女子是否甘愿,却从没认真想过是自己害她。
云大夫人的寿宴当日,香琴在何氏的授意下陪自己去雁徊楼,途中故意绕道瑾之,又不早不晚的扭伤了脚,恰好刺客孟彩衣现身,万幸云懿霆赶到,若胭逃过一劫,香琴却一箭毙命,面对香琴的死,若胭有过恐惧,但是不曾自责,因为心如明镜,不管香琴死于意外还是阴谋,都与自己无关,自己亦是受害者。
灵儿和巧儿又不同,即使云懿霆说过早有杀她们之心,即使没有这一次,因为两人受命于太子的身份,也许最终也难逃一死,可为什么偏偏是死在这一次,无论如何,自己都做不到置身事外。
正胡思乱想着,晓莲在门口请示,说收到飞鸽传书,若胭立刻收回心神,欢喜的接过来看,信上依旧寥寥数字,说的是巧云已经病愈,一行人已经过了河北,进入京西南路,若胭看得欣慰,计算着时间,照这样的速度,年前赶到蜀中是没问题的,独自呵呵笑起来。
云懿霆走进来,笑容如春,也不问什么事,只亲昵的挨着她坐下,若胭将信左右晃着送到他面前,笑道,“他们能在蜀中过新年了呢,那他们会住在哪里,是否需要采买物品,就是母亲下葬也是需要大量花费,哎呀,巧云的身边盘缠也不知够是不够……”
云懿霆搂着她直笑,“你还真是好操心,这些也需要你费心的么?走吧,我们现在去马场。”
若胭笑,“先写了回信再去。”拉他去书房,将他按在桌前,自己挽袖研墨,云懿霆就以手支颚,含笑看她不语,看得若胭脸红,嗔道,“不许瞧我,低下头去。”
云懿霆则曼声道,“如花美眷,焉能视而不见?”说着话,倒执狼毫,挑她下巴相戏。
若胭伸手拍开,瞪眼道,“劳你写个字而已,也这样不正经,一会洒了墨汁,溅你一张花脸才叫好看。”将砚台轻轻推过去,又铺了信笺,催促道,“快写,快写,就说我们已经收妥来信,路途遥远,他们相互照应,平安为要,西南湿寒,沿途酌情添置御寒衣物,日出而行、日落而息,不必兼程赶路……”边想边说,七七八八说了一箩筐,尤以为不够周全,再看云懿霆,笑得无奈且纵容,蘸墨提笔,转瞬又已搁笔完毕,定睛一看,诺大的信笺上只有四个字“已悉,自决”,愕然道,“如何这样简短,我说的那么多都不用叮嘱的么?”
云懿霆笑,“操这些心,累是不累?他们既非幼儿又不愚笨,连如何衣食住行都不知道么?”
若胭想了想,讪讪而笑,拿起信笺轻轻呵干墨汁,却又盯着字迹欣赏起来,扭头央道,“三爷,你教我秦隶吧,真好看。”神态娇媚,楚楚动人。
云懿霆笑而不语,从她手里抽回信笺折了,唤了晓莲送出去,这才起身来,笑着反问,“怎么,行楷不好看?”
若胭嬉笑,“好看,原本是好看的,现在觉得秦隶更好看些,你教是不教嘛。”故作凶恶的冲他挤眉弄眼,还飞快的吐了下舌头,娇憨诱人之极,云懿霆一时看痴,忘了言语,目光软的如五月的湖水,碧波荡漾,情意绵绵。
☆、旧事
“三爷,三奶奶,大娘回来了。”初夏在门外道。
听闻佟大娘回来,若胭立即端正了面容,道,“三爷,我去看看。”
云懿霆目光一闪,拉住她,轻声问,“怎么大娘一回来你就不苟言笑了?”
若胭道,“大娘是教养嬷嬷,教我规矩的,怎能在她面前放肆。”
云懿霆轻轻一笑,“大娘的那些规矩本就不是约束寻常人的,这不是宫里,用不着学那些刻板无趣的规矩,你想怎么高兴就怎么样,我可不希望我的若胭因为规矩而失去自我,记住,在我面前,不需要规矩。”
若胭怔怔的看他,隐约觉得他这些话有些来头,一时也理不出头绪,只满心里都是欢喜,跳起来攀住他的脖子,在他的脸颊上使劲亲了一口,然后歪着头看那处粉红的唇印,笑得眼如月牙,腮边红霞弥漫,大有一种报仇雪恨的快意,不等他反应过来,转身就跑掉了,徒留云懿霆静伫原地,以手抚颊。
佟大娘送连翘去庄子,顺便了解庄子情况,一去好些时日,若胭几天前就开始盼着,猜想着快回来了,果然回来,自然高兴。
出门时,佟大娘正好入厅,若胭仍以弟子之礼拜过,两人入座,先不问庄子事务,只叫丫头们送来热茶,亲自递了过去,道,“一路风寒,大娘先暖暖胃。”
佟大娘含笑点头,也不客气,接过来不徐不急喝了两口就放下。
若胭仍不急着询问,说是“大娘辛苦,不如先回房歇息,晚些再说。”
佟大娘笑道,“不妨事,算不得远,亦不辛苦,三奶奶若是有事在身,先去办事即可,庄子上也并无要事,可缓些说。”面容薄显风霜,但是双目炯炯清朗,倒是精神不差。
若胭忙摆手,“并无他事,只恐累着大娘,大娘若有精神,那便回房细说吧。”人家老太太一路车马都没说什么,自己怎么好意思说“我要骑马玩去,晚上回来再找你”,少不得骑马计划泡汤,又吩咐晓蓉送些菜饭点心过来,自己跟佟大娘去了她的房间。
晓蓉的速度很快,很快东西端进来,佟大娘很有礼貌的道了谢,并真诚的称赞点心精致可口,晓蓉眉开眼笑的退下了。
佟大娘吃了些东西,收拾完毕,这才细细说起庄子的情况,“庄子在西城城郊,共六户人家,管事姓冯,一家四口都在,倒是个憨厚少话的,庄子历年都是种豆,明年种什么,是继续种豆,还是换别的,要三奶奶决定,如今年关了,三奶奶该细细想想,早些定下来,别误了明年春耕,若是还种豆也好,庄子里是留着现成的豆种,若是换作物,少不得要提前选种买种、分配佃农活计,甚至重新开挖水沟、调整种植布局,涉及不少。”
若胭便问,“大娘看过,觉得土质、光照、水源等如何,可是适合不适合继续种豆?”
佟大娘见若胭没有一拍脑袋就做决定,而是有的放矢的问起实际情况,赞赏的点点头,道,“庄子所处位置很是不错,山阳水阴,土质沙多泥少,倒是适合种豆。”
若胭笑道,“既是条件适宜,还继续种豆即可,冬季收豆之后,可种些萝卜青菜,也不拘产量,能让庄子里自给自足也是好的,先想着将土地利用起来,不至于荒废即可,若因常年种豆,佃农心有倦怠,不妨再加些别的作物一起种植,如棉花、小麦之类。”说着,憨然讪笑,“我也不太懂作物的习性与栽培,信口胡说,大娘可莫笑话,不过是这个意思,诺大的庄子,独独守着一年一收的豆,有些可惜了,地是死的,人是活的,不妨尝试些别的,多少也有些收成。”
佟大娘含笑赞道,“三奶奶说的是,因这庄子的原主人,产业颇丰,并不在意这一处,多年前随口说了句种豆,便再未过问过,冯管事本不是个善变通、生财有道的,也作不得主种什么,只听着主子一句话便埋头干活就是,三奶奶既然有心,吩咐下去就是,佃农们也是愿意多些收成的。”
得了肯定,若胭十分高兴,“那便先定下几样,过几天初夏还要去庄子送些年货,也是我的心意,再将我这意思转给冯管事,我虽做着主,到底不如他们熟悉农事,问问他们的看法再定。”
佟大娘赞她想得周到且不自恃身份,又一一介绍了几户佃农的情况。
若胭记在心里,又提起年货的事,“初次办这样的事,没有经验,多了少了拿不太准,本来想着不过一番心意,但又担心着年轻不经事,若是好心办了笑话不说,反叫人怨道,则不好了,初夏这些天一直辛苦忙着这事,大娘也给帮着看看。”
佟大娘连声称赞,“三奶奶能这样仁义待下,老妇亦感敬佩,不拘多少,下人们也没有不感念三奶奶好处的,初夏年纪虽小,办事却稳妥,堪称三奶奶得力一臂。”
若胭受了赞,心里也高兴,正想着将杜氏给自己的那些产业也一并说了,却听佟大娘又说起连翘,“连着哭了两天,只求着老妇,说还要回府来,到三四日才明白回不去了,想明白了也就没事了,如今早和几个佃农的年轻媳妇打得火热,左右大家都闲着无事,凑一处玩耍。”
若胭叹口气,无可奈何的笑笑,把陪嫁丫头做这样的处置,实在不得已而为之,只要她能想开便好,若是哭闹不休,自己还真不知如何安置,好在她那样开朗的性格适应的快,自然这中间也少不了佟大娘的软硬兼施,要不然,仅是了解庄子情况,也用不了这么多天,总是陪着她安稳情绪而已。
佟大娘却突然放低了声音,肃容道,“老妇劝解连翘安份守命,却是意外听说了些与三奶奶相关的旧事,不知三奶奶还愿意不愿意提及往事。”
若胭怔忡,心里大约有些明白了,连翘跟着自己才多久,她能知道什么旧事?她和佟大娘是差不多同时去的梅家,没道理她知道的事佟大娘却不知道,想必还是云府的事,连翘一向与霁景轩的香书走的近,倒是很有可能从香书嘴里听说了些什么,香书是何氏的丫头,她所说的与自己有关的旧事会是什么事……若胭猜度着,心陡然一跳,脑海中闪过一个名字,莫不是那件事?缓缓道,“多知道些事没有坏处,何况还与自己有关,大娘请讲。”
佟大娘便道,“三奶奶想听,老妇自然要如实转述,只是在这之前,提醒一句,偏听则暗,兼听则明,连翘之言可听、却不可尽信。”
若胭点头称是,心中暗赞佟大娘为人不偏倚,凡事总能公正妥当。
佟大娘这才说道,“连翘到了庄子,只是哭着说委屈,老妇便以察看农田为由,带了连翘去无人处劝说,连翘哭得伤心,便断断续续说了她与霁景轩的往来。”
果然没有猜错,若胭心一紧,没作声。
“大概三奶奶也是半猜测半证实,连翘将三奶奶在瑾之的一些私密言辞举动泄漏出去了,的确如此,连翘皆已承认,说香书常邀她去霁景轩,因三奶奶很少指派她差事,她闲着无趣便想着打发时间,香书每次带她过去,总是好吃好喝的招待,大奶奶也经常亲自拉她说话,只问些瑾之的琐碎事,还赏了她不少首饰,一开始她不敢收,怕三奶奶知道了责备,后来发现三奶奶根本不管不查,胆子就大了起来,思忖着闲聊几句就能博得大奶奶的青睐,得到好处,最是件便宜事,隔三差五就借机与香书一处玩耍,用三爷和三奶奶的日常生活交换首饰,尤其是三奶奶在半缘庵料理太太后事那些日子,无人管束。”
佟大娘徐徐说来,面色凝重,若胭听的心里翻江倒海,原本自己还以为连翘只是个无知的傻丫头,口无遮拦的说漏了几句,敢情心思已经变坏,早被小恩小惠蛊惑的忘了自己身份,卖消息换钱财,这就是自己的陪嫁丫头!
佟大娘见她脸色难看,轻轻拍拍她的手背,“老妇后来在她带去庄子的包袱里的确发现不少廉价首饰,不像是三奶奶赏赐之物,连翘承认那些都是大奶奶给的。”
若胭咬牙不语。
佟大娘摇摇头,“连翘虽是承认过往事实,却依旧不以为然,只哭委屈,说三奶奶一贯宽容,既能容忍下人闲散贪嘴,怎么偏偏拿住她说几句无足轻重的闲话不放,莫不是杀鸡儆猴,要以此收服晓萱三个,还是为了巩固初夏的地位把她赶走,这样不知悔改,真是可悲可叹了。”
若胭听了也忍不住冷笑,这丫头还真能胡思乱想!佟大娘却提醒道,“三奶奶莫笑,连翘哪里说得出杀鸡儆猴、巩固初夏地位这样的话,莫怪老妇多心,只恐这四个字还是他人所教呢。”
若胭猛然一惊,心里透亮,还能是谁教的?再愚笨也猜得出来是何氏了,这是在挑拨自己主仆关系,怪不得那次初夏刚提点她一句,就被她恶语反击,看来早就被何氏洗脑,忌恨初夏、埋怨自己了,可惜自己没有早点意识到她思想上萌芽的异常,只当她一时嘴快。
“是我大意了,总没当回事,现在想想,这两个月竟有好些蹊跷谜团解开了,且不论大嫂时不时的冒出两句本不该她知道的话来,就是上次于大夫诊脉一事,也必定是从连翘那边打探到什么,才敢那般嚣张”说完就将何氏带于大夫来瑾之之事说了一遍。
佟大娘惊道,“竟有这样的事,幸好三奶奶未孕,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这正是连翘说出去的话,连翘承认,她对何氏说起三奶奶喜酸、贪睡思倦,又说三奶奶月信不准,上个月迟了数日也不见来,何氏必定因此认定三奶奶有孕了,才故意演的这出戏。”
若胭连番听了这些话,连冷笑也笑不出来了,自己上个月的月信确实推迟了十余日,只是不巧的很,连翘刚走,月信就来了,可怜连翘不知情,误导了何氏,这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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