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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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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胭连番听了这些话,连冷笑也笑不出来了,自己上个月的月信确实推迟了十余日,只是不巧的很,连翘刚走,月信就来了,可怜连翘不知情,误导了何氏,这也是天意,若非如此,怎见人心?
若胭犹自难受,佟大娘却又说出一句话来,“这些事也就罢了,总算有惊无险,只是听连翘说,香书有一次向她透露一件半年前的事来,那时候三奶奶尚未过门,跟随太太来为大夫人贺寿,深得二夫人青眼,大奶奶还主动派了个丫头送三奶奶去找六小姐,三奶奶可记得这事。”
“记得……”
若胭听佟大娘提起这事,眼前就浮现出香琴的模样来,心里憋闷的难受,自己曾问过云懿霆这件事的真相,他只说大嫂无谋,不必放在心上,自己也确实没过于忧心,却不知连连翘都听说了。
“那个丫头叫香琴。”
佟大娘看她一眼,继续道,“香书说,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香琴一去不返,两日后才听大奶奶说是那日得了急病送去医馆,没想到药石无效,已经死了,香书虽然怀疑,但是不敢问,只装在心里,后来三奶奶进了府,她就寻个机会和连翘说,想从连翘那探探,连翘也不知情,更不敢问,这事也就一直藏着,直到去了庄子,说话也无顾忌,这才吐了出来。”
看来大家是真的不知道香琴怎么死的,若胭记得云懿霆的说法只有一句“大嫂领走了”,那么,“急病死”的言论究竟是何氏自己为掩人耳目想出来的招,还是云懿霆的授意?想来还是何氏自己的主意吧,不过很明显何氏当时的说辞不让人信服,要不然香书怎么会怀疑?
若胭心里乱乱的,云懿霆说的对,何氏虽然接连不断的制造事端,但是又事事显示,她真不是个“有谋略”的人,想害人却总思虑不周、露出马脚,这样的人……也不知和祥郡主怎么看?是啊,她也相信香琴是“急病死”吗?
“那天,香琴领路,故意绕道瑾之,不巧又扭了脚,我去找人相助,回头却发现她已被人杀死,至于大嫂的说法,我也不知。”
若胭心中斟酌良久,终是没有实说当时情况,非是不信任佟大娘,以佟大娘游刃后宫数十年的阅历,说不准还能猜出几分真相,只是,事涉云懿霆与两位皇子的关系,自己宁肯糊涂,也不会将这种隐晦关系透露出去。
佟大娘缓缓点头,并不追问其他,只道,“越是高门大户,意外死亡越在所难免,却要安稳人心、维持体面,不能叫人知晓,总需要个说辞,急病不治最是常见的说法,这也不足为奇,若是处置不周、解释不严谨,就难免引人生疑,但凡帷庭街巷间的蜚短流长大多都是因此流传,香琴是大奶奶身边的,动机如何,只有大奶奶清楚,三奶奶须有防备之心。”
若胭应是,又说了何氏回娘家之事,却丝毫不提云懿霆,连云归雪的数次无礼也一并隐去,佟大娘听了微微一皱眉头,沉吟道,“许是心有怯意,回去暂避,免了相对尴尬。”
若胭笑了笑,也不多解释,不愿佟大娘深究,说道云懿霆的长短,就岔开话题又闲聊了几句,就起身辞了出来,心情沉闷,一路慢行,晓蓉过来道,“已经午时了,三奶奶不如先吃些东西再去马场。”
若胭哪里还有心思骑马,满脑子都是何氏的脸晃来晃去,好不烦人,“今天不去马场了,在家呆着吧,我现下还不饿,可晚些再吃,三爷若是想吃,便先吃吧。”
☆、抉择
云懿霆闻声出来,示意晓蓉退下,将若胭拉进屋里,问道,“大娘对你说了什么很重要的机密么?”
若胭苦笑,很想再追问他香琴之事,又忍了下去,先前几次都没问出什么来,现在又能有什么结果,问了也白问,索性也懒的告诉他自己所知,只道,“庄子里不知道种什么作物,发愁。”
“嗯?”云懿霆挑了挑眉,凝眸看她,唇角微微勾起,然后轻笑出声,“我说过,若胭,你不擅撒谎。”
被当场揭穿,若胭尴尬的低下头,忿忿嘟囔,“不是我不擅撒谎,是你长着一双透视眼好么。”
云懿霆见她明明知错,嘴上犹不饶人,哧的笑出声来,“既知如此,为何还在我面前隐瞒?须知你此刻说与不说,我想知道,就能知道。”
若胭垂首不语,轻轻咬着嘴唇,烦乱纠结。
云懿霆静默片刻,在她额前温柔一吻,然后走了出去,若胭莫名的有些惊慌,追上去拉他,“三爷,别……别做什么。”
让他别做什么呢?若胭自己也说不明白,只是突然就有些怕。
云懿霆回身捏住她的下巴,邪魅一笑,就出门去了,若胭心慌的看着空荡荡的门发呆,很快又见他回来,笑容轻柔如旧,扬起的眉梢恰好淡化眼底一抹尚未褪尽的戾气,很自然的挽着她入内,若胭怔忡,傻傻的问,“三爷干嘛去了?”
“门口走了一圈,没做什么。”云懿霆拉她坐下,“怎么不想去骑马了?”
若胭就胡乱想了个借口,“唔,觉得有些累,想看会书,三爷会不会……”话没说完,却听晓莲在门外禀报,“主子,三奶奶,大夫人身边的缃兰过来了。”若胭听了便不再说,让领进来,自己也往外走,缃兰虽然比不得紫萍得势,在大夫人跟前也是个有脸面的。
缃兰却不是空手来的,还捧了一只红木镶金盒子,入了厅就行礼,笑道,“三奶奶,昭仪娘娘派人来府赏了好些东西,这是三奶奶的,大夫人让奴婢给三奶奶送过来。”
昨天云归雁的笄礼,昭仪娘娘就亲自过来,为归雁也为云家显足了颜面,今天又送礼来,当真是厚待娘家,这自然也说明皇上对云家的倚重和对昭仪娘娘的宠爱,若胭笑着谢过昭仪娘娘和大夫人,又问两人安好,说是“本该多往大伯母跟前请安,只是我有孝在身,不敢冒犯,倒是失了礼了,还要缃兰姑娘代为赔罪。”
缃兰谨言应下,便请辞离去,若胭拿了盒子入内室,给云懿霆看,云懿霆笑,“二姐一年总要送几次来,都是宫里时新的首饰,你看看喜欢不。”
若胭恍然,敢情这都成惯例了啊,打开盒子一看,果然里面摆着一只镯子,通体白玉无瑕,最精妙的是设计奇巧,并非寻常的素环,而是雕琢成一圈排列整齐的梅花,花瓣、花蕊栩栩如生,巧夺天工,忍不住赞道,“真是好看,与众不同。”
云懿霆道,“你要喜欢,我再拿几只回来。”
若胭惊愕摆手,“我要那么多镯子做什么,再说,我现下也不戴饰。”盖起来,随手放在妆台,再想先前要说的话,就有些想不起来,看着云懿霆发呆,云懿霆也不说话,斜靠在椅子上,意兴盎然的欣赏她一脸的痴呆,。
这时晓蓉在门外笑道,“三奶奶,可尝尝点心?”
确如云归雁所言,自打自己应许晓蓉“想做什么只管做去”,这丫头果真魔怔了,一有空闲就和晓蔓腻在一起,进进出出的倒腾,没少弄出花样来,也不知这次又有什么创意,笑眯眯的要出去吃,忽想起上次的事,便不挪步子,向晓蓉笑,“正好有些饿了,快端进来,三爷也想吃。”当着丫头的面,你总能收敛些吧。
晓蓉欢喜的送了进来,却是放在几上就退出去了,“多谢主子和三奶奶赏脸。”跑得飞快。
若胭看了看已不见影的门口,又看了看几上的糕点,再看云懿霆,就觉得他的笑容比平时更妖邪几分,心口一跳,莫名的就有些脸热,只好噘着嘴端了碟子递过去,“我可和晓蓉说了你会吃的,好歹给点面子尝尝嘛。”
云懿霆笑容越发浓郁,“闭上眼睛。”
若胭警觉的盯着他,然后将碟子横在两人之间,这才小心的闭眼,却是悄悄的留下一线缝,朦胧中见他接过碟子去,心口一松闭紧眼,却在下一瞬间就被强行吻住,忙睁开眼恼看他,嘟囔“骗子。”
对方只是放肆的轻笑,理也不理她,直等吃饱了才又懒洋洋的坐了回去,理直气壮的辩解,“我只让你闭眼,并没有答应你要做什么啊。”
若胭气结,扭头不理他,自己拿了点心吃,一口咬下,到嘴里忽觉怪异,不似面点松软甜糯,似乎还有些别的清爽脆甜的东西,一怔之后,慢慢的品尝,恍然笑起来,又惊又喜,兴致勃勃的拿了一块给云懿霆,笑道,“你快尝尝,这里面可藏了好东西,最是别出心裁的好吃,晓蓉真是心灵手巧,我是想也想不到的,快吃啊,快吃,快吃,只能吃不能看,吃完要猜一猜里面是什么。”一激动起来就有些忘神,拉着他叽叽喳喳的说了一堆,眉眼生动,流光溢彩,双颊霞色恰好。
云懿霆只顾看也不吃,若胭故作恼色,两人又打闹一阵,这才吃了好些,“好吃不好吃?晓蓉竟然将新鲜的梨裹进了点心,亏她想得出来。”
吃着美食,若胭心情大好,缠着云懿霆絮絮叨叨的说话,不多时,一碟子点心就空了,看着空空的碟子,若胭这才觉得尴尬,这也太不象话了吧,一点淑女形象都没有,还是当着他的面,真是丢人丢到姥姥家了,红着脸用身体挡住碟子,结结巴巴的道,“那……我中午不想吃饭了,我……我吃饱了。”
云懿霆抿嘴看她,突然将她搂紧在怀里,笑得胸口震动,若胭却躲在他怀里,羞得死的心都有,拉都拉不出来,到底被云懿霆拉着又吃了些饭菜,最后捧着肚子歪床上睡觉去了,死活不让他陪,使着性子将他赶出去,自己迷糊了一会,听到外面传来轻声细语,像是初夏的声音,就喊她进来,初夏闻声进屋,笑道,“可是奴婢把三奶奶吵醒了?”
“也该醒了。”若胭问,“你刚才说的什么,有事情?”
初夏道,“是二夫人身边的彤荷刚来了,把瑾之过年的物什清单送了来,奴婢正和晓萱看呢。”
若胭怔了怔,想起晓萱曾说过的府里统一置办年货之事,笑道,“既是这样,也叫晓萱进来,咱们一起看看。”说罢下了床。
初夏自去唤了晓萱进来,手里拿着一本薄薄的册子,行过礼后就交给若胭,“彤荷刚送来的,请三奶奶过目。”
若胭招呼两人一并坐下,自己翻开册子,一看便吓了一跳,册子里密密麻麻的记着物资名称、数量及要求,粗略算来总有数百样之多,从主子到下人、从衣裳、首饰到菜品、糕点,分类精细,直看得若胭乍舌,问晓萱,“往年都是如此?”
晓萱答道,“往年不曾如此,府里有定例,成亲的爷和未成亲的爷,是不一样的。”
如此说,瑾之和大爷、二爷的院子都是一样了,不管什么东西,不搞特殊就行,免得无端撞了枪口,若胭松口气,随意翻看了一遍,道,“回头让三爷瞧瞧,你们俩也看看,缺什么再补上。”又问晓萱,“镯子的事可定下来?”
晓萱道,“既是三奶奶的好意,奴婢等自然恭敬不如从命,都领受就是,样式却还没定,”说着冲初夏笑一笑,道,“奴婢觉得初夏的眼光极好,正想着让初夏挑个款式呢。”
若胭心知她这是谨慎,不肯独自做主,点头而笑,“这事你们俩私下里商议去,我是不管,总是你们自己戴着喜欢就行。”
晓萱笑道,“既如此就算三奶奶同意了,少不得等初夏得了闲,奴婢要拉了一起出去逛逛。”
初夏也不推拒,三人说笑一会,晓萱辞了出去,若胭对初夏道,“庄子那边我让你准备的东西都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这两天就好。”初夏回答。
若胭道,“你自己看着办就行,大娘回来了,你看着差不多,可以将清单给大娘看看,我已经和大娘说过这事。”
初夏问,“三奶奶那本册子上的……也都说了?”
若胭恍然想起,刚才原是想着要说的,结果因说起连翘来,又给忘了,摇头道,“一时忘了,还没说,罢了,我一会去和大娘说一下,回头你再去吧。”说着就往外走,径直去了佟大娘房中,又简短的将事情说了一遍,只说是“母亲临走前叫了我去,将一生积蓄送了我,也是些庄子、铺子,我也是初接手,想着和陪嫁庄子一样相待,交代了初夏去采买。”至于其他人的,便略过不提了。
佟大娘微微颔首,问,“三爷可知?”
若胭摇头,“不知。”说了这两字,若胭心里莫名的生出些愧疚与伤感来,其实,自己最不该瞒的,就是他吧,有朝一日,他若得知,是大发雷霆,还是心寒如冰?这样一想,竟觉得心疼难忍,咬了咬牙,低下头去。
佟大娘默默看她,道,“如果太太当时有言在先,另当别论,若是悉凭三奶奶决断,三奶奶就该早早想妥,是坦言相告,还是继续隐瞒,都要想的长远些,不管如何,都不该伤了夫妻情分,三爷看重的是什么,三奶奶心里要有数,三奶奶自己看重的是什么,更该扪心自问,总莫要因小失大、得不偿失才好。”
若胭沉重的点头,当初接手这么一大笔财产,自己也是懵懵懂懂,紧接着杜氏过世,一番伤痛和忙碌过后,这事差点就忘了,若非因陪嫁产业勾起的年节,自己还当是一件首饰,收在抽屉里无人知晓也就罢了,现在才知,自己一人根本无法打理,初夏应该知道,佟大娘应该知道……那么,云懿霆呢,他为什么不能知道?
从佟大娘屋里出来,若胭就去找云懿霆,晓萱却道,“主子出门了,尚未回来。”
若胭愣了愣,就去书房写字,特意翻找秦隶字帖,却没找到,不免郁闷,就在书架前转来转去,信手拿起一本书,发现书中夹着东西,拿出来一看,是一张折着的红纸,好奇之心大炽,小心的取出红纸展开,赫然见纸上书有一字“瑾”,正是秦隶,浓墨酣畅,柔韧见骨,不禁纳闷,这字、这纸似乎在哪里见过,再一细想,恍然想起,这是云懿霆送给自己的字,笄礼那天由二夫人转交给杜氏的,杜氏将它夹在书里了,再一看书,竟是《凤求凰》的琴谱,顿感囧囧,母亲,您这是有意还是无意?
讪讪脸红,将书放回书架,拿了红纸到桌前,自己挽袖研墨,铺纸临摹,一笔一画,聚精会神,写了一个又一个,怎么也写不好,看着满桌子的“瑾”,无一个像样的,连自己都看不下去了,更别提与红纸上的字相提并论了,不免有些颓意,嘟囔道,“无端写那么好看做什么?叫我喜欢的心痒痒,却又学不会,可不是故意气我么?唉,长得那么好,字还写那么好,我都嫉妒了,哼哼。”
才说着,就听背后传来轻笑,声音虽不大,却畅快欢悦的很,唬了若胭一跳,撂笔就回头,只见云懿霆就站在身后,一脸妖孽似的笑容,心里这个滋味呀,说不清是更气恼了,还是更嫉妒了,瞪眼道,“三爷你偷看我写字,敢取笑我!”
“不敢。”云懿霆无辜的扬了杨眉,上前将桌上满满的“瑾”字都收起来,笑道,“走,吃些东西去。”
若胭不依,拉住他不放,拖长了声音,软声央道,“瑾之——你便教教我吧。”
☆、暗伤
云懿霆哪里禁得住若胭这样软声糯语的撒娇,自然是无不依从,嬉闹着握住她的手写了几个字,香玉满怀定不下心不说,若胭自己也深觉别扭,讪讪掷笔,回首笑道,“还是先吃东西吧。”
饭后,若胭说起彤荷送来的清单,让晓萱拿来给云懿霆看看,云懿霆却道,“不必给我看,你看了就行,想要什么,愿意写上就写上,不愿意写就直接和晓萱说。”
若胭撇嘴,琢磨着将杜氏产业告知,云懿霆却突然眸光一闪,站了起来,“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吩咐晓蓉服侍若胭,自己走了出去,若胭只好将话咽下,让晓蓉陪着去西园子闲走。
晓蓉先进屋取了素锦披风来帮她披上,这才陪同前行,两人慢步角门,正要提步,回头一看,恰好见丁香从外面进来,见若胭望过来,脚步略略一滞,快走几步上前行礼。
若胭不免诧异,“天色不早,你去哪里了?”
丁香略一迟疑,垂首答道,“奴婢觉得今日身上轻些,出去门口走了走,三奶奶可有什么吩咐?”
若胭摇头,“倒没有吩咐,只怕你着凉,要出门去,也该早些,傍晚天寒风大,仔细又加重了。”
丁香小声应“是”,不再说话,若胭看她这几天精神大不如前,许是病未痊愈的缘故,只叫她快回屋去歇息,自己带了晓蓉进了西园子去,墙角那几盆秋菊凋零后,早已搬走,诺大个园子,只有几棵树静默伫立,好在绿叶长青,尽管冬夜清寒,树下漫步,倒不显萧索。
晓蓉性格好,面上时常带笑,说起话来清脆爽快,若胭便拉她闲聊,并不过问云懿霆的过往与瑾之的旧事,只打趣她们几个的功夫,“我是见过晓萱的功夫,可谓移步如闪电,瞬息之间迷乱人眼,你们几个中,谁功夫最好,可是晓萱?”
晓蓉嬉笑,“奴婢说实话,三奶奶可莫要告诉晓萱,她的功夫可不算好的,上次比试,晓萱只赢了晓蔓,与晓芙打成平手,不过这几个月颇为刻苦,下次比试,难料胜负。”
怎么还有比试?若胭大为好奇,笑道,“我看晓萱的身手已经好生了得,怎么还不算好?你倒说说谁最厉害。”
晓蓉道,“瑾之和雁徊楼的丫头里,功夫最好的要数晓菱,连六小姐都不是她的对手,数次不敌,其次是晓莲,上次虽是败给晓菱,却也差不远,晓菱内敛,攻守兼备,晓莲出招犀利,输在后继不足,“又掩嘴直笑,“晓莲是个武痴,常言要做我们六人中的第一,只要得闲就冥思苦学,不想屡败于晓菱,这半年来都气得没脸色了。”
若胭愕然,再想不到那个整日里绷着一张脸沉默寡言的丫头竟是这样痴武要强的人,也罢,由着她去,只需知道她心里没有恶意邪念便是,谁还没个执念呢,将满腹心思用在武术上倒还安全妥当,总比些个寻事生非的强,当下笑道,“人各有志趣,旁人是理解不了,只要自得其乐便好,就说晓蓉你做点心的爱好与本事,大约晓菱也是不及的。”
“三奶奶说的是,每次奴婢与晓蔓做出好吃的,晓菱吃的最多。”晓蓉眼睛闪闪发亮。
“三爷和我也爱吃。”若胭笑。
两人说笑着,就见初夏提着灯笼走过来,将怀里捂着的手炉给若胭,“三奶奶捂着些,别冻伤手,转了好一阵子,回去吧。”
若胭笑应着往回走,问,“三爷回来了没?”
初夏摇头,“还没回来,奴婢先服侍三奶奶洗漱更衣。”
若胭轻轻的“嗯”了一句,夜风吹过,在脸庞上留连不去,凉飕飕的红了鼻尖,不自觉的望向大门。
云府的林子里没有灯光,高大的树木影影憧憧,间距静立,遮盖如巨伞,将夜色掩的愈发黑暗、阴沉,云懿霆信步而行,身影轻而稳,足下无音,身后不知何时多了个身影,气虚若虚、移步无声,飘悠悠如鬼似魅,低声道,“主子,已经办妥,明天一早醒来,她就再也说不出话来。”
“嗯。”云懿霆恍若未闻,更不知身后有人,依旧步履轻缓、神情闲逸。
身后影子迟疑问道,“另一个,可要现在动手?”
云懿霆的声音清淡无波,“不,五天之后。”
“是,主子。”身影说罢,悄然消逝。
云懿霆继续缓行,往一斗小池而去,在他身后,又有一个身影悄无声息的跟随,云懿霆亦不回头,到池旁驻步,目光清平如池中水,无波无粼却深沉难窥深浅,突然用细如蚊音的声音道,“你在这,半个时辰后回去。”话音未息,人已如烟不见,那个跟随的身影丝毫不惊异,继续前行,绕过小池,沿着池畔的假山怪石,一路从树荫下走到一角凉亭,静立不语。
夜,浓如泼墨,这一处凉亭地处偏僻,浓荫遮掩,平时就少有人至,此刻更是寂无人息,唯有寒冬的风时轻时重、时急时缓的刮过,绕过树干和亭柱,撞在假山和不远处的墙上,发出低低的、怪异的声音,伴随着簌簌的树叶晃动声,倍添阴邃,那身影身姿挺立,负手沉默,黑暗之中只隐约可见轮廓,与云懿霆倒有两分神似,如此过了半个时辰,身影出了亭,慢悠悠的回到瑾之。
晓萱迎上来,低声道,“主子尚未回来。”
晓莲略怔,“放心,我感觉得到,他们虽然怀疑,但是不敢有任何动作,一直在亭子旁边,一个人也没敢离开。”
“那就好。”晓萱将门扉轻掩,朝里努努嘴,就进去了,晓莲一如既往守在门口,神色淡漠如旧,仿佛自己从未离开过,一直就在这里。
不多时,一阵风过,晓莲飞快的开门,侍立一侧,云懿霆跨步进来,看她一眼,晓莲会意的点点头,低声道,“回主子的话,一共五个,他们刚走,半个时辰,一个未动。”
云懿霆步子微微一滞,“你们都去,一个不留。”说罢,踱步入庭,敢监视到我的头上,杀无赦。
刚上台阶,就听到里面传来若胭的笑声,接着就是她那清俏的声音,“初夏,你到底是我的丫头,还是三爷的丫头?越发不向着我了。”云懿霆眸光暖柔,唇角微微扬起,停步不前,竟站在台阶上听起来。
初夏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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