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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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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来如此,若胭遂让她回去,只说已收拾差不多了,两刻钟后就可出发,云懿钧倒是准时,果然就在府门侯着,三人见过礼,各登车马,率领一众丫头婆子,浩浩荡荡的去了半缘庵。
  若胭初次祭拜周氏,不知云家规矩,好在云归雁轻车熟路在旁引导,倒也稳妥无差错,跪拜时就格外肃穆,心中祈道,我亦别无所求,只愿母亲在天有灵,护佑三爷平安归来,他是你亲生骨肉,你自然更心疼要紧。
  云懿钧行过祭礼就下山去了,到祭日那天才又上山来。
  若胭与云归雁这几日便住在半缘庵,吃斋念经,闲时漫步后院,说起当时相遇之事,都笑起来。
  很快祭奠结束,一行车马又逶迤下山。
  转眼云懿霆已经离家半月有余,音信全无,她一颗心日夜悬着,食无味、寝不安,只是不再如最初几日那样狂暴,更多的是紧闭心扉,唯一的信念就是他临走时的承诺,一遍遍的响在耳边,既是安抚,又是折磨,始知牵挂是如此的令人痛苦。
  初夏和晓蓉几个鼓动若胭多出去走走,若胭恍若未闻,不是蜷在榻上昏昏欲睡,就是关在书房苦练秦隶。
  突然一天,暮色正浓之时,若胭照旧练字成痴,瑾之却来了一位神秘的客人,头戴帷帽,衣饰朴素,跟着晓萱垂首进门,晓莲飞快的关了门。
  “三奶奶,有客人来看您。”晓萱在门外低声道。
  若胭不理她,长长的一捺,提笔,搁架,再看着满纸的“瑾之”发呆,也不知晓萱请示了几次,才回过神来,恍惚出门去看,客人?她想不起来自己会有什么客人。
  晓萱低声道,“三奶奶,请随奴婢来,客人就在暖阁侯着。”
  若胭这才真的起了疑心,瑾之还从没有在暖阁接待过客人,不管是谁,来到瑾之,都是先坐在大厅的,晓萱今天不但古怪、而且擅自做主,将尚未见面的客人引进了暖阁,实在稀奇,虽是惊疑,也知晓萱素来稳妥,不会犯这样明显的错误,因此并不多问,只是带着满腹的好奇进了暖阁。
  客人已经自己摘下来帷帽,露出一张绝世美艳的面孔来,虽然衣饰普通,却掩不住眉眼之间的富贵与端庄,若胭愣住,这位陌生的美貌女子,是何许人?
  女子乍见若胭,也同样惊住,随即笑道,“妾不请自来,三奶奶请勿见怪。”
  若胭做了个“请”,淡淡一笑,“即是不请自来,必有要事相告,请自报身份和来意吧。”又让晓萱上茶。
  两人入座,晓萱送上茶来,就悄然退出,守在门外。
  不过一炷香工夫,门就从里面打开,女子当先走了出来,若胭随送在后,到门口时,女子又戴上帷帽,笑道,“三奶奶无需远送,只请记得妾的话,安心便好。”随晓萱无声离去,消失在影壁之后。
  若胭默然回房,看着几案上那女子用过的茶杯发呆,耳边反反复复缠绕的是那女子的话,“妾娘家罗氏,受齐王殿下之托特来与三奶奶说几句话,世人皆知三奶奶与云三爷伉俪情深,却少有人知三奶奶这段时间为云三爷寝食难安,殿下说,云三爷自幼陪伴他与太子,三人感情非常人可及,云三爷抛家此去,既为私交,更为大义,殿下心中有数,自当全力相护,请三奶奶宽怀。”
  若胭瞬间猜出了女子的身份,齐王妃罗似薇,更明白了她的来意,如她所言,她是来安自己的心的,不管她是如何得知自己的近况,总之齐王表现出了足够的诚意,在这种风雨满楼的情况下,还能让自己的正妃乔装过来见自己,十分不易。
  晓萱悄然进来,“三奶奶,客人已走。”
  若胭看着垂眸安定的晓萱,轻笑一声,“晓萱,你去找齐王了?”
  晓萱立即跪下,“三奶奶,奴婢实出无奈,无法开解三奶奶,只好去找齐王,齐王因此让王妃亲自过来劝解。”
  若胭把她拉起来,想说些什么,终是抿了抿唇,什么也没说,悠悠长长的叹了口气,不得不说,齐王妃的一句话比别人多少话都管用,这是齐王的坦诚,更是承诺,不必说的详尽,她已经明白,云懿霆这次北上,齐王必定知情并且做好了妥善的保障,也对,自己竟是心急的糊涂了,云懿霆是齐王做的事不知多少,这次救太子不管有多少层目的,必定对齐王有利,齐王绝不会眼睁睁的看着云懿霆去送死,他也会做好万全的准备和应对。
  多少是得了齐王的话,若胭安心不少,起码,性命无忧,其他的,都不重要,而侯爷……对了,还有侯爷,若胭笑了笑,若是保不住侯爷,自然也保不住云懿霆,齐王既然说出这话,想必早有谋划。
  然而,齐王就真的可信吗?
  说到底,他也是为了爬上那至高无上的宝座,在他奋力爬行的路上,唯一的劲敌就是太子,皇上有数子,但是除了太子与齐王年龄相当,正值风华正茂,其他的都太小,不足畏惧,只要太子一死,齐王就算是握住了半壁江山,一眼望去,旁的小兄弟更无可抗衡之人,如果齐王狠下心,用忠武侯和云懿霆为太子陪葬,断臂斩敌,也未必不值得。
  等他日后登基,最多一旨追封,奈何人已黄土,又有何益?
  这样一想,心又起伏,终究这世上无人可信,自己能引以为支撑的只有自己的信念和云懿霆临走的承诺。
  对!他的承诺!他说过,他必定平安回来。
  “三奶奶,该喝药了。”晓蓉端进汤药来,若胭眨眨眼,端起来,一饮而尽。
  转眼就是清明,若胭去半缘庵祭奠杜氏,云归雁也同行去祭奠周氏,若胭想起初见归雁之情景,慨然一叹,将周氏之祭礼一并备下,两人同坐一车,领着多少丫头,浩浩荡荡的一路去了半缘庵。
  云归雁叹道,“往年都是三哥带着我来的,唯独今年,三哥不在。”
  若胭闻言,心中也潸潸然,却笑道,“这不是有三嫂在嘛。”
  云归雁也笑起来。
  在半缘庵门口,不早不晚遇上许明道兄妹,四人相见,唯独云归雁与许明道不太熟悉,似有些别扭,红着脸打了招呼,就有些寡言,只拉着许明玉低声细语,低首垂眸,可见粉颈如雪、双颊飞霞,许明道乍见若胭却惊得有些恍神,即使已经听明玉说起,亲眼见到仍是不敢置信一个多月不见,她已经消瘦至此,下巴削尖、面色苍白,眉宇之间忧愁缠绕,果真是因为侯爷待罪之事?
  “表妹,侯爷威名,朝野震撼,皇上心中有数。”许明道低声劝道。
  若胭微笑,“谢表哥宽心。”
  许明道微微皱眉,“并不是宽心,表妹不比其他闺阁,心中自有丘壑,想必明白何以固国?军也。军中之主,帅也。将易得,帅难求,皇上英明,当下朝中可领兵驻地者,有;可冲锋陷阵以一敌百者,有;可是,能如侯爷一样安邦定国统帅三军者,举目四望,何人?只要侯爷无不赦之处,都不足为虑。”
  若胭没有说话,可是,现在刀架在脖子上的是太子啊,是皇上的亲骨肉、是江山将来的继承者啊,侯爷这次真的是用兵失策啊,怎么能让太子上阵呢?让他跟着去前线看看热闹、分个功劳不就行了吗?
  许明道怕她不明白,又补了一句,“表妹,今春庄子里可都已经下了种?”
  神跳跃啊!若胭茫然摇头,她记得上次去庄子,冯管事说还得过些时日呢,如今大家都是吃着年前种的菘。
  许明道意味深长的道,“就算下了种,还要等到秋天才能收获呢,所以说,现在吃的,都是去年的余粮。”
  若胭刹那间就恍然了,是啊,本朝虽然历经三位君主,但是边境仍然时有不宁,但是因为三位君主向来崇尚文治,尤其当今,力推科举求仕,以致于国内文才济济,但是武材凋零,稍有威名者大多是先帝遗将,近些年也都因年迈,或告老归田,或驾鹤西去,也只有忠武侯可挡一面,又是难得的忠勇正直、不结党营私,若舍去,恐怕出现青黄不接的危局。
  那么,侯爷还是不会有事的吧。
  祭奠过杜氏,云归雁和若胭继续祭奠周氏,许明道兄妹见了,道,“晚辈理当也拜祭。”也上香行礼,云归雁和若胭从旁还礼。
  礼毕,四人离殿叙话,许是没有长辈同在,云归雁也不避男女之嫌,挨着若胭一起陪坐,话题少不了仍是先说了说云家的事,又提及许明道的春闱,云归雁绞着手指,轻轻的道,“再有两日就放榜了,许公子意下如何?”
  许明道莞尔一笑,“明道之意,当初已尽在文章,如今只看审阅大人之意了。”
  大家就都笑起来。
  许明道又道,“榜上有名无名,放榜之后,明道都会登门叩谢恩师。”
  云归雁目光一闪,飞快的看他一眼,这就是说,再过两天,他会去云家喽?
  言谈一番,眼见天色不早,便两两别过,各自返家。
  小憩片刻,忽见晓莲匆匆来禀,“三奶奶,彤荷来了。”
  若胭忙请进来,彤荷道,“三奶奶,二夫人请您立刻过去霁景轩一趟。”
  若胭狐疑,先前自己从半缘庵回来去存寿堂请安,和祥郡主什么也没说,这又有什么要紧事要赶着在霁景轩交待?当下应了,也不迟疑,即随彤荷同去,初夏与晓萱自然是一步不落的跟紧了。
  才到霁景轩门口,就听见里面一片哭声,若胭顿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加快的步子往里去,果然见和祥郡主阴沉着脸坐在床边,叹着气安慰何氏,何氏躺在床上,将头歪在和祥郡主身边,哭得肝胆俱裂、声声泣血,旁边的几个丫头一个个垂首而立,苦脸敛目,若胭大惊,上前行礼,“母亲,大嫂,这是怎么了?”
  和祥郡主看她一眼,还没开口,何氏已经尖叫一声,要从床上爬起来,指着她哭喊,“三弟妹,我与你有何冤仇,你这样狠毒,要害我孩儿。”
  若胭大惊失色,“大嫂,你胡说什么。”
  何氏哭道,“你见我有孕,妒忌成恨,如今害我,又装作无辜,三弟妹,你还我孩子来。”说着非要下床来抓若胭,和祥郡主阻拦,几个丫头也忙将她按住,何氏只是哭天抢地,恨恨的盯着若胭,似乎要将她撕裂才解恨。
  若胭虽然纳闷,却也猜出几分,想是何氏的孩子有什么事,怨到了自己头上,不禁好笑,我不过叫初夏来看了你两次,自己连面也没露,打得就是避着你的主意,别叫你忌讳,以免后来生事,怎么还能牵连上?难道说,只因我戴着孝,就连身边的丫头也跟着不能见孕妇了,这却是没听说过的。
  “母亲,儿媳实在不知大嫂何处此言,请母亲明言,儿媳若果然有恶意伤及大嫂及孩子,母亲只管处罚,儿媳绝无怨言,只是,还要叫儿媳明白其中缘故才是。”
  何氏抹着泪,挣扎着道,“有什么缘故,你害我孩儿是摆着的事实,丫头们都可作证。”
  若胭不理她,只坦荡荡的注视着和祥郡主。
  祝嬷嬷叹口气,上前解释,“适才大奶奶让香书去找二夫人,说是突然腹痛,二夫人赶紧过来,一看,已经见了红,血虽不多,却止不住,连床上也污了,二夫人也唬了一跳,问大奶奶怎么回事,大奶奶只说是才喝了一碗黄芪党参汤,没多久就开始痛了。”
  若胭纳闷道,“黄芪与党参都是益气安胎之良药,怎会腹痛?”
  祝嬷嬷还没说话,何氏已经抢着哭喊,“你还要装糊涂吗?那黄芪与党参都是你当日所送,难道不是你有意谋害?因近日所收礼品未及时收库,今日做汤,我便让香画省些手脚,直接用你送的黄芪、党参了,也怪我一时糊涂,竟然信你好心,只当你诚意送我药材,不想竟是□□!”
  若胭这才明白,原来是自己送的礼出了问题,愣了一愣,很快回过神来,坚决的摇头,“这不可能,我送来的药材都取自我的嫁妆,绝不会有任何问题,再说,我若真要害你,怎会如此明目张胆的送□□。”
  大家都怔了怔,嫁妆,应当是不会有问题的,任谁也不会在女儿的嫁妆里掺□□吧,何况,若胭的嫁妆是杜氏操持的,杜氏与若胭这对母女的感情,全京州都知道。
  初夏道,“三奶奶,黄芪和党参都是奴婢亲自挑拣好送来的,不会有错。”
  当然不会有错!嫁妆里的每一样东西都是杜氏一手置办的,自己不会有任何怀疑。

☆、无孕

  香茗也跪下来,一脸的坦荡和委屈,“大奶奶,黄芪和党参是奴婢亲自从三奶奶送来的盒子里拿的,汤是奴婢亲手炖的,奴婢守在炉子旁,一步也没走开,绝不会出错。”香茗不是何氏的陪嫁丫头,因香琴死后,霁景轩缺一个大丫头,就把原来的一个二等丫头提上来,改了名字放在身边,香茗这丫头是府里出了名的老实,买进来七八年了,还是个二等,要不是香琴死了,还轮不到她。
  若胭见香茗不像说谎,略一沉吟,道,“可还有我送的黄芪和党参,不妨拿来我看看,我的嫁妆,都有标识。”
  香茗一听,飞快的爬起来,很快从隔间捧出一只盒子来。
  若胭一看盒子就认出是自己的,再打开盖,里面还有些剩余的黄芪和党参,都是整条的,看色泽、形状就知道都是极好的,用手指宽的纸条分成几小束,整齐的排列放置,大家知道若胭这是要亲自核实真伪,都探首来看,若胭小心的拿起一束党参,转动着看,纸条无被拆动的痕迹,接口粘合的严谨精细,若胭将纸条撕开,赫然发现纸条的另一面上印着一个红章,是一个细若蚊蝇的“鼎”字,这“鼎”字笔画极多,难为能雕刻的这样精致小巧,一笔一画栩栩如丝。
  “这的确是我的嫁妆,母亲曾说过,我嫁妆的药材都是从三鼎药行采购的,这是三鼎的标识,错不了。”
  丫头们不知三鼎药行,和祥郡主、何氏和祝嬷嬷都是知道的,有三鼎的标识,绝不可能有问题,三鼎,药行翘楚,代表的不仅仅是保真的品质,更是身份的象征,不是所有人都买得起三鼎的药材,这下,不但和祥郡主不敢小看若胭,何氏更是脸色难看,起码,她的嫁妆里没有三鼎的药材。
  “可是……”何氏又哭起来,“母亲,您要为儿媳作主啊,儿媳的确是喝了这些药才失去孩子的。”
  香茗突然跑出去,很快又折回,竟是抱了个汤盅进来,手里还拿着两张纸条,“这便是奴婢做汤的盅,里面还有些剩汤呢,那药材上的纸条仍在,好在没有扔炉子里烧毁,三奶奶看一看。”将纸条递过。
  若胭点头接过,与和祥郡主同看,一模一样的纸条,分明同出三鼎。
  这就奇怪了。
  和祥郡主也皱了眉头,双方确认之前,她一直保持着中立,并不偏帮,即使何氏痛哭,也只是安慰,并不肯言语针对,如今人证物证俱在,连若胭自己都承认这些药材的确出自她的嫁妆,少不得要亲口过问了,“老三媳妇,这药材是你送的,你自己也认得,究竟怎么回事,还要你说出缘故来。”
  若胭也懵了,看着哭哭啼啼的何氏,不知如何是好,即使自己再不喜欢何氏,也能确认她此刻是真的伤心悲痛,这也难怪,嫁进云家多年,始终无出,即使公婆和丈夫不轻看她,她又怎能不着急?好不容易等来怀孕,该当狂喜,万般珍重也不为过,谁知短短数日,就腹痛流血,孩子必然难保。
  “于大夫来了,于大夫来了。”守在门外的香画激动的在门口禀报。
  和祥郡主忙起身出迎,于大夫这段时间都在内廷值勤,连夜晚都宿在宫里,和祥郡主派人去太医院请了两次,都没遇上,这次可算赶巧,给逮住了。
  “二夫人。”于大夫拱手,停在厅上。
  和祥郡主还礼,“有劳大人百忙之中赶来。”
  屋里丫头们已经扶了何氏躺好,放下床帘,又将手腕搭在床沿,用迎枕垫了、帕子盖好,放请于大夫入内,于大夫探过脉后,诧异的问和祥郡主,“二夫人,不知大奶奶哪里不适?”
  和祥郡主被他这么问的也有些不解,“大人只看这孩子……”
  “孩子?”于大夫更是困惑,“二夫人说的什么孩子?”
  何氏已经忍不住在帐中哭起,哀声道,“于大夫,我腹中孩子如何?”
  于大夫惊嘘一口气,愕然道,“大奶奶,您并无身孕啊。”
  一语惊呆全场,和祥郡主锁眉惊道,“这……于大夫可确定?”
  何氏已经失控的喊起来,“这怎么可能?于大夫您可再仔细些,先前是有位大夫确诊过,说的明明白白我是有身孕了,怎么又没了?”
  于大夫凝眉不语,再次探脉,片刻之后,缩手,肃容道,“大奶奶确无身孕,老朽确认。”
  和祥郡主疑惑的看向帐中,何氏已经甩手坐起来,哭道,“必是刚才见红,才让孩子没了。”
  于大夫摇头,“大奶奶稍息,老朽已经确诊,大奶奶正值月信,绝无身孕。”
  竟是月信吗?大家面面相觑,若胭突感心中沉闷,既庆幸自己洗清冤枉,又觉得何氏可怜,原来身孕只是一场梦,不过美梦数日,醒后又成空,这般得而复失,还不如从没有过这样的期望。
  何氏只是不信,一会儿喃喃自语,一会儿又哭又喊,索性掀起帘子来,一眼就看见于大夫身后的若胭,激动的指着她道,“于大夫,求您再诊一次,我月信已迟有半月,早有大夫诊过,确实有孕,是她用□□材害我孩子,香茗,你快把那药给于大夫看。”
  于大夫站起身来,道,“大奶奶若是信不过老朽,可再请当初那位大夫来诊即是,老朽已经尽力而为,言之已尽。”回头将药材取在手心,细细搓揉,沾些许入口品尝,又凑在鼻尖细嗅,放下,又从汤盅倒了一杯残汤来,细看、细闻、细品,诸般检查后,点点头,道,“黄芪与党参性温平和,最宜补气静心、安胎养神,这药材品级极好,是难得的好药,汤亦火候恰好,若是趁热喝下,最是滋补不过了。”
  名医鉴定:好药!好汤!
  何氏傻眼了,手指紧抠着床沿,不可置信的等着那些药材,然后哀求的望着和祥郡主,和祥郡主此刻也是强憋着一口闷气,本来这段时间因为战事已经全家如履薄冰、寝食不安了,现在当着于大夫的面,家里又出这样大的丑,恨不得当场就抽她两耳光,只想着自己身份高贵,一言一行都不能授人以柄,只深吸一口气,挤出个笑脸,对于大夫道,“没事就好,请于大人移步。”请于大夫往存寿堂去,一路出去,头也不回,倒是于大夫路过若胭身边,驻步打量了一下,道,“三奶奶气色比前几日越发不好些,倒是正该用些黄芪、当归之物。”若胭谢过,随后跟出。
  何氏看着众人离去,无人回望,两眼一黑,往后仰倒。
  出了霁景轩,和祥郡主回头对若胭道,“老三媳妇,你先回去休息,上午车马颠簸,想来也累了,先歇息片刻。”又叮嘱初夏和晓萱,“你们俩是得力的,务必仔细照看你们三奶奶,听于大人的,多想着熬些益气补血的汤给三奶奶喝。”
  三人都应下,才走出数步,就听背后传来动静,回头一看,只见大爷云懿钧匆匆赶回来,与和祥郡主低声说了些什么,就阴沉着脸进霁景轩去。
  回到瑾之没多久,云归雁就闻讯赶来,面色忿忿,倒没说话,只是陪着若胭,若胭反过去笑她,“这又是做什么,一脸欠债不还的模样,莫不是上午累着了?”
  云归雁瞪她一眼,嗔道,“我这里正为你鸣不平呢,你还来打趣我?你倒是心胸宽阔,我只念着她是大嫂,总要遵让三分,没想成这样污蔑你。”
  若胭心口暖暖,拉过她的肩靠在一起,笑道,“大家都看在眼里、分辨是非就好,我还有什么好气的,何况还有你在我身边呢。”转又轻叹,“其实,大嫂虽有诬陷我用毒之心,我瞧着也挺可怜,她看上去自己也是真的以为有了身孕,并不是做局。”
  云归雁沉默了一下,道,“我不知这些,原来身孕还有假的,这也要怪先前那位大夫诊断失误了,其实大嫂也是不巧的,原本家里有什么病痛问诊,都是于大夫来的,偏这段时间于大夫被招在内廷走不开,母亲又为爹的事忙着,也就由着大嫂自己请的大夫看了。”
  正说着话,就见彤荷进来,说是“二夫人请三奶奶过去。”若胭知道这是和祥郡主要安抚自己受伤的心灵,也不拒绝,平淡的应下,与云归雁同出,却不让她同往,只叫她回去雁徊楼,自己往存寿堂去。
  这时于大夫已走,大厅只有和祥郡主和祝嬷嬷,和祥郡主一脸的沉郁,压低了声音和祝嬷嬷说话,也不消猜,说的准是对何氏的不满,这也无怪她生气,本来家里就够乱了,侯爷前程堪忧、云懿霆性命难保,她又闹了这么一出,丢尽颜面,于大夫在御前行医数十年,前朝、后宫什么事不明白,内宅之事也一清二楚,刚才何氏那些脱口而出的话,谁会猜不出原故?也只好自己厚着脸皮拿两府多年交情请他缄言了。
  “母亲。”若胭神色自若的行礼。
  和祥郡主比往日又热情些,招她坐到身边,先是说了好些保重身体、注意营养的话,仍是只字不提云懿霆,若胭也已习惯她的回避,左右连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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