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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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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桃这丫头忠心,伺候章姨娘多年,虽笨拙些,然十分可靠,秋分年幼,胆小内向,也着实可怜,留在这里,也难善终,还不如跟着章姨娘去,安安稳稳的过几年日子。
  章姨娘却摇头,“老太太说,只能带一个,二姑奶奶是知道的,春桃这丫头跟着我久了,死活不肯……”
  也就是说,最后定下只带春桃了?若胭点点头,如果只能带一个,自己也会选春桃,原谅她的自私,不是不想将秋分也带离这是非地,只是两者比较起来,还是春桃更合心些,有她跟在章姨娘身边,自己也放心些。
  若胭还想问什么,章姨娘只管催着她离去,“万不可叫老爷久等,快去,快去,要是再惹的怒起,怎生是好?二姑奶奶此去,务必听姨娘一句,不管老爷说什么,都不要顶嘴,只是认错服软,二姑奶奶毕竟也是老爷的亲骨肉,总不能将你如何。”
  若胭不以为然,却不愿章姨娘担忧着急,只是应下,又劝慰了两句,问了后日动身的时辰,这才离去。
  到门口时,章姨娘又叫住,回身去屋里抱了个包袱出来,道,“这是姨娘做的,二姑奶奶拿回去看看,喜欢就穿,不喜欢,丢了也使得,往后离得远了,姨娘就算做了衣裳帕子,也难送到二姑奶奶手里了。”
  若胭接过,心里沉甸甸的,眼眶顿红,哽声道,“姨娘说糊涂话呢,姨娘的心血,女儿怎么舍得丢掉,姨娘往后也少做些针线活,仔细伤了眼睛,姨娘既然决意离去,安心去即是,女儿总会过去看望姨娘。”
  章姨娘含着泪点头,分别之后,倚着门框低低的哭泣。
  若胭带着两个丫头出了小院,穿过一片杂乱的树林就上了抄手游廊,本以为梅家恩必在中园,不想迎面来个面生的小厮,拦住路道,“这是二姑奶奶不是,老爷在前面书房等着您。”
  若胭便跟了前去,梅家恩的书房,她是去过几次的,差不多都没什么好事,自然,这一次也不是好事,到了书房,果然见梅家恩在里面负手踱步,却只有他一人,梅映雪等人并不在,看来还真是有话要说,暗暗在心里将各种可能性转了一遍,大概有了眉目,亦不动声色,上前,不亢不卑的行过礼,就静立一侧,面无神色。
  梅家恩慢悠悠的转过身来,盯着若胭,半晌,开口道,“近日,侯爷可有消息传来?”
  就算真是另有话说,这个跳跃也太大了吧,这才多久,就忘了梅映雪挨的那些耳光了吗?真不知道他心里究竟将儿女看得多重?若胭哀叹一声,声音平缓无波,简单之极的两个字,“没有。”
  许是意识到自己“忘记”梅映雪,梅家恩叹口气,半责半宠的道,“你啊,都嫁了人了,还是这样任性,你好歹也是个长姐,比映雪略长数月,知道她不如你懂事,你便多少包容些也就罢了,何必一家子姐妹打打闹闹的。”
  若胭闻言,差点疑心自己耳朵出了问题,梅家恩竟然会自己用这样温和的语气说出这样的话来,实在是稀奇,不,是不可思议!
  梅家恩看她不作声,挥挥手,道,“算了,我也不问你了,想必是映雪说话没个轻重,让她挨个打也是长教训,好在婚期还早,过些日子,肿就消了。”
  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若胭仍是镇定心神,不动声色的看着他,装!你继续装!我且以不变应万变,看你到底意欲何为。
  梅家恩见她只是不说话,也就不提这事,终于耐不住性子,吐了真意,“前几天杏榜放了榜,那会元者,姓许名明道,我看这名字甚有些耳熟,你可认得是谁?”
  呵呵,果然是为这事。
  若胭点头,“是我表哥,母亲的娘家内侄,老爷应该是见过的,母亲临终时,表哥来过。”你问我,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诉你,你这张老脸是挂得住呢,还是挂不住呢,那就是你个人的修为了。
  事实证明,梅家恩到底混迹官场数十年,修为非同一般,眼底闪了闪愧色,一句回忆杜氏的话都没有,就道,“是你表哥就好,终归算是一家人,许贤侄这回考得不错,我也为他高兴,你得了空,这几天可邀请许贤侄过来坐坐。”
  贤侄!天下竟有如此无耻之人,说得出如此无耻之言!
  若胭险些大笑出声,若不看他是生身之父的份上,恨不得当下啐他一口,指着他的脸骂一句“天下不要脸皮之极,莫过于你!”梅家恩啊梅家恩,你也不想想杜氏是怎么死的,她的后事尚在庵堂完成,你梅家穿红戴绿连个幡都没举,夫妻名分断了,夫妻情分也一刀两段,现如今,见许明道前途可喜,又眼巴巴的来攀扯亲戚,亏你也是个读书人,这样的话也说得出口!
  若胭硬生生忍住怒火与鄙夷,冷冷的望着他,一语不发,实在是不敢开口,怕自己一张口忍不住就骂出脏话来。
  梅家恩见她态度冷漠,再看她依旧身着孝衣素服,立即反应过来她这是想起来杜氏,忙又补道,“你母亲的死,我也伤心,可惜病入膏肓,药石无效,为父我回天无术,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唉,自她走后,我无一日安宁,无一日不念想她当年在世之时,若胭,你看为父这半年来,忧思过度,垂垂老矣。”说着,唉声叹气。
  若胭目光依旧清凉,事到如今,他话里话外,仍是从未自责自省,只说母亲的死在于病重,阳寿已尽,无可奈何,真真是可笑可悲啊,连向一个死人道歉认错的勇气都没有,如何还能理所当然的认为别人会原谅他呢?
  他的确是老了很多,鬓边白发如霜,额前皱纹数条,双颊肌肉松弛,面目颓废无神,体态清瘦,背脊亦微显佝偻,不复一年前初见他时中年男子的挺拔与威严,此时完全一副步入老年的衰样,不难理解,这几个月来,他也是倍受心理折磨,即使不肯承认,心里也无法回避,杜氏的死与和离、梅承礼的离家出走直至春闱弃考、朝野上下的指点与嘲讽、张氏迫不及待的张罗再娶,以及郑家一家子乱嚷嚷的搅局、齐府的延迟婚期……烦心之事接踵而来,也难怪他心力交瘁,可是这一切是谁造成的?大概他从来没有想过,就算想过,那也一定是将罪过推到了别人身上。
  所以,若胭觉得,这才是自作孽。
  见若胭仍是冷漠无语,梅家恩耐心已消磨将尽,将眉头紧紧锁起,不悦之色尽显,却又没有发作,又软了软声音,继续道,“我知道你和你大哥哥一向要好,你大哥哥这一走就是半年,杳无音讯,生死难料,我和你奶奶日夜悬着心,寝食不安,想必你也一样惦记着,上个月春闱你大哥哥也没回来,他要是回来,一准也能高中,日后青云直上,前程不可估量,那时候,你不也一样跟着沾光,虽说嫁入侯门,若有个仕途得意的娘家兄长,身份又不一样,就算在侯府,也挺直了腰杆不是,咱们又何必问什么许明道,为父想见见他,也不过是因他想起了你大哥哥罢了,可没有拉拢之意。”
  没有拉拢之意?不过是自以为是罢了,谁听不出这此地无银三百两呢,若胭冷笑,你承认也好,否认也罢,都是你一厢情愿,一则我不会从中牵线,二则许明道也不可能登你这梅家的大门,你还是提前想想,往后要是在朝中遇上他,要怎么扭开脸才好呢。
  “老爷,我邀请不了表哥,老爷要是想邀,大可自己下帖子请,或者亲自去古井胡同见他。”
  梅家恩脸色陡然沉下,让他给一个晚辈下帖子请?还亲自去见?岂不是辱没他的脸面?声音就拔了拔,“他是你表哥,你怎么就邀请不了?再说,他不还是云大人的门生吗?你要是邀请,他还能不给这个面子?莫不是你心里没有娘家、没有我这个父亲,不肯做这件事?”
  “正是,我就是不愿。”若胭毫不犹豫就直接回答,斩钉截铁,没有回旋。
  “你!”梅家恩勃然大怒,竭力表现出来的耐心和温和瞬间消失,指着若胭大骂,“真是个忘恩负义、不知回报的白眼狼!我梅家养你十几年,又送你风光出嫁,现在让你做这点事,你都不答应,你的良心叫狗吃了吗!你要是有本事,只管求菩萨保佑侯爷平安度过这一劫,保佑侯府长盛不衰,你也跟着荣华富贵,一世不必求到娘家来,往后你要是有了三灾五难,受了委屈,也别回来哭,梅家帮不了你!”
  这就是撕破脸了。
  若胭目光清凉,平静的看他一脸狰狞,等他骂完,才道,“好。”转身就走。
  我从来就不指望梅家将来为我出头,我若富贵,大约你们还能记得我的存在,我若落魄,你们只会避之不及,何来帮忙一说?母亲若在,我总会回来走动,可惜她死了;姨娘若在,我总会回来探望,可惜她马上就要离开了,这里,与自己还有什么关系?
  “逆子!站住!”梅家恩又在背后大喊,气不可遏,“太子殿下受辱,侯爷身为主帅,难辞其咎,梅家和云家终究是亲家,为父为官数十年,朝中上下也颇有些交情,若是联名上书,为侯爷美言,也可……”
  “呵!”若胭最终忍不住笑起来,蓦地回身,目光不带一丝暖意,“老爷,你若有姻亲相护之心,真的为亲家着想,边关战报入京已经一个月了,你可有任何维护的举动?尚不及齐大人为连襟更上心?我听闻齐大人已连上两本,你呢?有一字否?老爷心里想的,只怕是如何既利用云家搭上表哥这位新星,又尽可能撇清梅、云两家的关系,以免有朝一日被牵连吧。”
  “混帐东西,你浑说什么!”梅家恩怒不可遏,冲上来就要打若胭。
  晓萱闪身就横在了中间。
  若胭轻蔑的看他一眼,转身就走了。
  梅家恩在后面咆哮,“滚出这个门,以后再也别回来。”
  若胭微微滞步,没有回头,继续前行,出嫁的姑娘得罪娘家,实在不是件明智的事,如果可以选择,如果可以忍受,若胭心知自己也不会如此,可是,面对这一家子,若胭实在无可忍受,若是这身体原来的主人雁儿还在,她大约可以吧,毕竟她是这个世界的土著居民,她的思想能够接受这一切,而自己,上辈子带过来的性格决定了结局,不管穿越到哪里,都无法忘记自己、扭曲自己去顺应环境。
  一路上遇见几个下人,都是面生的,这一年里,张氏几乎将人里里外外都换了个遍。
  墙角横出一只桃花,疏落的开着几支粉色的花朵,孤寂、清冷,地上落瓣点点,任人来回踩踏。
  

☆、耳光

  临出门前,若胭突然回头,往南园方向望去,半年了,如果不是我知道你的下落,也会认为你仍活着吧。
  目光却在回眸的刹那凝住,有个纤细的身影就站在园子门口,静静的看着她,然后走了过来,是梅映霜。
  “四妹妹。”若胭愣了愣,走过去。
  梅映霜却停住了,远远的就不再动,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二姐姐。”直愣愣的看着她,突然,转身就走了。
  若胭怔在原地,失神的望着她远去,也流出泪来,心里凉凉的、闷闷的。
  四妹妹走了,心走了,她许是责怪自己过于心狠打了梅映雪,许是埋怨自己无情不肯帮助娘家,无论如何,她已经不再如以前亲近自己,垂眸看看自己的手,回想起来到这个世界一年,自己前后已经打了好几个人了,大郑姨娘、梅承礼,以及刚才的梅映雪,不禁自嘲的苦笑,像自己这样三番两次动手打人的女子应该是罕见的吧,那又如何呢?自己从不愿意粗暴待人,若非被逼无奈,何必出此下策,让自己形象亦受损。
  默默的站了片刻,若胭茫然出门去,眼前乱成一团的全是大大小小、远远近近的梅映霜的背影。
  回到瑾之,天已经黑了,灯笼一个排一个的亮着,将瑾之照的如同白昼,若胭站在院子里久久不肯回房,阳春三月,白天里旭日温暖,当夕阳西下、夜幕降临,凉意仍是不甘离去,痴缠入骨,若胭就觉得此刻的凉意真是钻透了单薄的衣衫,吞噬着肌肤与骨头,云懿霆不在家,偌大的园子,冷冷清清。
  初夏低声劝她进屋,若胭摇摇头,却去了西园子,以往他在家时,两人总会在这个时辰过来走一走,低语轻喃,不论说的什么,总是柔情蜜意。
  夜色下,几棵大树翠□□滴,正迎着□□蓬勃生长,夜风吹过新生的树叶,发出轻幽柔和的声响,朦胧中就像云懿霆微醉的眼神与情话,叫人心摇意驰,又无端幽怨。
  不敢呆的太久,怕触景伤情,又黯然退出,洗漱之后,初夏为她散开长发,晓蓉进来禀报,说是二夫人身边的彤荷下午来过,因二夫人身体不适,往后就不必再去请安了,若胭略呆了呆,轻轻的应了个声,初夏皱眉道,“怎么不用请安了?奴婢上午瞧着二夫人身体尚好。”
  若胭苦笑不语,只问晓蓉,“六小姐回来了没?”
  晓蓉摇头,“半个时辰前,奴婢才从雁徊楼回来,六小姐还未回来呢。”
  若胭不禁心又沉了沉,别不是周老爷子病危了吧?云懿霆不在家,自己戴着孝,周老爷子真要有什么事,怎么过去?
  迷迷怔怔的喝了汤药,仍如往常一样歪在床边,又是一夜过去。
  次日辰时,就见云归雁来了,顶着两只大红眼,若胭忙迎上去,问,“老爷子怎么样了?”
  云归雁揉揉眼睛,道,“尚好,痰吐了出来,也就无大碍了,只是精神仍不济。”
  若胭松口气,想起曾听她说起去年自己及笄那天周老爷子也是发的这个病症,幸好云懿霆连夜请了御医来,才算是稳妥,这一次云懿霆不在,也幸亏平安脱险,念了声“菩萨保佑”,让晓蓉去准备早膳,“你这是才从周府回来的吧,在我这里随意吃些东西,回去好生歇着。”
  云归雁点头,“也好,我也是熬了一天一夜,大家都围着外祖父团团转,谁还顾得上吃饭休息呢,只要外祖父无恙就万幸了。”
  说着话,两人进屋去,坐在桌旁,晓蓉陆续端了吃食上来,笑道,“奴婢倒是希望六小姐往后一日三餐都过来吃才好,也顺便拉着三奶奶多少吃些东西,三奶奶有多少日子没好好吃过饭了。”
  云归雁就心疼的瞧向若胭,自责道,“是我没有照顾好你,三哥回来必要说我,我知道你担心三哥,也囫囵吃些,三哥可厉害了,绝不会有事的,我自幼跟着三哥,见多了他跟人打架,最是清楚他的本事。”
  若胭笑,“你听晓蓉胡说,哪有人能不吃饭还活得好好的,不过是天气热了吃的略少些罢了。”却是说不出放心云懿霆的话,总觉得云归雁那话就是孩子气,三五人打架,输赢又如何?战场上兵马车炮,那场面怎比得?云归雁即使学得几分功夫,也终究被侯爷和云懿霆护在身后,又懂什么真正的血腥?
  到底还是若胭陪着云归雁喝了几口粥,等云归雁一放筷子,就催着她回去休息,云归雁笑道,“我去略眯一会,待会再来找你玩耍,对了,你昨天送了药材给外祖父,外祖父很是高兴,因当时难受的紧,众人都走不开,说是一会还要送你好东西呢。”
  若胭笑道,“我自己不方便过去尽孝,不过是一点心意,哪里好意思还要收老爷子的东西?你既然当时在场,怎么也不劝阻,若送了来,我怎么好收。”
  云归雁笑,“外祖父送的东西,不拘什么,统统收下就是。”
  若胭失笑。
  送了云归雁离去,没多久,果然周府来人送礼,见了若胭就拜倒,说是奉老太爷的命来送些东西给三奶奶,若胭拒绝不得,只好接受,那仆妇就唤了后面的丫头奉上一只巴掌大的朱漆描金小木盒,若胭接过,谢了老爷子的赏赐,又问了问老爷子的情况,得知已经缓解许多,也可慢慢进食,这才赏了荷包打发离去。
  闲坐厅上发了阵呆,就信手打开木盒,顿觉光华万丈、熠熠耀目,定睛看时,竟是一只硕大圆润、晶莹流彩的东珠,东珠本已少见,似这般拇指指腹大的更是稀世之宝,若胭看得直言,心说老爷子还真是大方,一出手就是罕见的宝贝,皇亲国戚就是不一样啊,随便一个打赏,都是别人毕生难得的,合上盖,叫初夏收起,初夏赞道,“这珠子光泽极佳,不如镶嵌起来做支簪子,或是做个坠子,都是极好看的。”
  若胭想了想,道,“你说的是,不如就做个坠子子吧,也别打孔了,免叫暴殄天物,只问陈掌柜怎么装饰上才好。”当即吩咐她送去和晟宝莊。
  初夏既去,若胭倦然无神,迎春就怂恿着让若胭出去走走,“府里到处都是红花绿叶,好看得很,青园的小池里有几尾锦鲤,游的很是欢快,奴婢昨儿还去喂了些面饼,瞧着它们抢食,有趣的紧,三奶奶不妨去看看,心里也舒畅些。”
  若胭恍惚中就起身,“也好,去瞧瞧吧,在屋子里坐久了,人都长霉了。”领着晓萱和迎春一径而去,丁香在门口探了探脖子,又缩了回去,若胭也没管她,倒是晓蓉闻言也追了出来,得知若胭要去看鱼,笑道,“三奶奶等奴婢一等。”转身又往后院跑,很快端了一碟子碎饼出来,“那鱼儿最爱吃这饼了,一会三奶奶喂了试试。”
  一行人缓言缓行,步履轻轻,言语轻轻,阳光透过绿荫疏疏落落的洒下来,温和清爽,脚下是葱葱青草,浅浅的铺散开一地的春意,碧绿之间,星星点点的点缀着细小的花朵,闻不到香气,只可见娇柔、细柔的花茎在微风中摇曳多姿。
  青园离瑾之很近,信步而行,很快就看到不远处一堵石屏挡在眼前,旁边露出半璧碧水就是小池了,石屏之后,有一小亭,恰被遮挡严实,却有声音隐约传来。
  有人说,“三哥从小就讨人嫌,打架斗殴,招猫招狗的,整个京州没有人不厌他的,偏他学得功夫打架厉害,谁敢招惹?母亲也奈何不得,只好由着他去就是,爱怎样就怎样,别把咱们家都败光了就行,谁知这又招来祸事,好端端的又跑去父亲那,就他那样,是要害死父亲吗?”
  若胭的心猛地一疼,就顿住了脚步。
  又有人说,“七妹妹,你怎么知道三哥是去二伯父那里了?不是和二哥一起回祖籍了吗?”
  先前那人冷嗤一声,哼道,“四姐姐还蒙在鼓里呢,我自然与你不同,母亲亲口告诉我的,说三哥其实根本不是回祖籍,而是偷偷的去找父亲了,我母亲说的还能有假吗?我跟你说,你可别说出去,要不母亲该说我了,我是觉得三哥可恶,尽给家里添乱,从小就没干一件正经事,就凭他还想救出太子吗?别死在乱箭之下就不错了,我还真是担心他会连累父亲呢。”
  若胭一个踉跄,险些栽倒,云归雪那句“死在乱箭之下”简直就像一柄尖刀“噗”的扎在她胸口,疼得差点窒息,“三奶奶——”几个丫头忙过来扶住,若胭摆摆手,颤悠悠的站直了,像一根冰柱一样,绕过石屏,径直朝云归雪而去。
  亭中两人早闻声看来,云归瑶手足无措的站在亭柱旁,一脸的苍白,云归雪傲然坐着不动,噘着嘴,斜着眼睛瞟了若胭,视而不见。
  自军报传来已有一月,这期间云归雪很少露面,除了偶尔在请安时能见着,其余时候再未见过,许是云懿霆临走前那句话有一定的震慑力,总不见她故意刁难,倒也清静,没想到这猛地遇上,就听他背后这样侮辱云懿霆,当真是难解心头之恨,撇下几个丫头,若胭一路来到云归雪面前,冷冷的道,“七妹妹,你刚才说三爷什么,有胆子就再说一遍。”
  云归雪显然也是忍了很久,腾的站起来,怒气冲冲的嚷道,“我偏说了,三哥从小就讨人厌,打架、狎娼,无一是处!他这次又自寻死路,以为自己有多大本事,打着去教父亲的幌子,谁知道去做什么了,我看是活得不耐烦了跑去找死,说不准这时早已死了,还不知道尸骨被狼叼走了没……”
  “啪——”若胭狠狠掀了她一耳光,一把扣住她脖子,直勒得她快喘不上气,恶狠狠的道,“云归雪,你以为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对你几次相让,不过是看在母亲和三爷的面子上,你这个自以为是、刁蛮骄纵的井底之蛙,没有资格对三爷说三道四,我今天只打你一耳光,那也是冲着母亲才留的情,以后你要再敢说三爷的是非,我见一次打一次,你若不服,只管哭诉去!”
  云归雪拳打脚踢的挣扎开来,哭得惊天动地,“我长这么大,连父亲和母亲都没有打我一下,你凭什么骂我,凭什么打我?”
  若胭指着她的鼻子道,“就凭我是三爷的妻子!”
  云归雪跳脚哭道,“好,好,你等着,你敢伤我,母亲绝不会饶你。”哭着跑远。
  云归瑶早已吓傻,颤颤兢兢的扶着亭柱,想要去追云归雪,若胭竭力平息心口的怒火,攒紧犹自颤抖的手指,道,“四妹妹,听说三婶最近在为四妹妹寻找婆家,四妹妹要是得了闲不妨想一想,将来你的小姑子背着你这般诅咒你的夫君,你该当如何,莫不是还要忍气吞声、任其侮辱?”
  云归瑶一个字也不敢说,却也不敢去追,只是像跟柱子般僵立。
  若胭也没有兴致再钓鱼,不冷不热的看她一眼,就踩着池中的石板桥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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