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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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婉姐儿似懂非懂的点头,初夏不放心的看看若胭,哄了婉姐儿出去。
晓萱已搀了若胭进屋,要扶她躺下,若胭哪里肯安枕,坐在椅子上直抖,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吓得晓萱低声问,“三奶奶,您知道了什么?”
若胭将心中猜疑说出,晓萱沉默了下来。
若胭猜不出云懿霆可以做什么,却不敢想象后果,只问晓萱,“不管朝廷什么意思,最迟这两天就会有定论,圣旨一下,三爷能有什么法子?”
晓萱迟疑良久,沉声道,“救不回太子,至少可以赶在圣旨送到军营之前刺杀太子,激怒北蛮,加速太子的死亡,只要太子死在圣旨到达之前,就算北蛮毁约,而非侯爷贪生不肯交换之过了。”
若胭愣住,其实,让太子死这个结局,她是早就想到的,只是她想的是由北蛮动手,可是和祥郡主为了更大程度的保护侯爷,意欲让云懿霆动手,这件事情何其危险,她却忍心相逼,“三爷此行的目的就是保护侯爷,大约他也早将生死置之度外,会自愿主动的投身危险,可是被人用感情要挟去冒险,我却不甘心。”
云懿霆和侯爷都是若胭最重要的人,她不愿失去任何一个,可是必须且仅可以选择一人,那毫无疑问是云懿霆。
于和祥郡主而言,那个最想选择的必定是侯爷,所以她才会狠心放弃云懿霆,只为了给侯爷多一份保险。
感情都是自私的,若胭心想,猛地又想起祝嬷嬷取走自己的一件衣裳,果真是放在家庙求庇护的吗?此刻也有些怀疑了,让晓萱想法子去家庙查看一下,晓萱转身出去交代晓莲,回来时恰好见到初夏送婉姐儿回来,初夏拉了晓萱低问缘故,晓萱据实说了,初夏就勃然变色,“这是要断了三爷回来的路呢。”
晓萱拍拍她的肩,两人回去见若胭,见她脸色白的吓人,晓萱劝道,“三奶奶无忧,二夫人此举虽然令人齿寒,却不至于累及主子性命,主子行事慎密周全,一切早在布置之中,不管有没有木剑,主子都会成功救回太子,侯爷亦当无恙。”
若胭没有说话,晓萱等人对云懿霆简直就是盲目的崇拜,这样的话也信的?若真是那么轻而易举,怎么一个多月都没有动静,非等到朝廷震怒、生死攸关之际才能奏效?北蛮既得太子,必定埋伏了重兵,日夜防守,岂是那般好容人劫走的?和祥郡主也正是因为深知刺杀不易,又怕云懿霆贪生,才拼出这一招,逼他以死尽孝。
“三奶奶,有您的信。”晓莲的声音在外响起。
若胭倏的跳起来,就往门口冲,晓萱动作更快,早接了进来,“可是三爷的来信?”若胭激动的双手颤抖,打开来看,却不是云懿霆的,而是延津过来的回禀,说是章姨娘主仆二人已经安置妥当,房子住的是大老太爷腾出的几间,来由与过程未曾注明,又说一应生活用具都已置办云云。
若胭这才想起这两天满心都是提着心想云懿霆和侯爷,竟把章姨娘忘了,大为愧疚,感慨幸好有两人保护,总不会被人欺凌,总算放下心来,忍着担忧写了回信,只字不提云家之事,总说一切都好,让章姨娘善待自身云云。
☆、调换
头顶悬剑、祸在旦夕的时间慢得仿佛停止,若胭在极度紧张与恐惧中等待消息,直到夕阳像鲜血一样染透半个天空,才见迎春来报第一个消息,大夫人回府了,宸妃娘娘的胎保住了,若胭轻轻吐口气,宸妃娘娘的肚子里的龙种现在可是最直接有效能影响皇上决策的因素了,要是胎儿保不住,一切就都难说了。
这时候,佟大娘突然回来了,看着若胭害怕得轻喘、却又强作坚强的模样,怜惜的握住她的手,若胭觉得自己的思维都有些僵硬了,“大娘怎么回来了?”
佟大娘扶她坐下,“我得到消息,知三奶奶必定坐立不安,就回来看看。”
“大娘,我该怎么办?”若胭轻扯着佟大娘的衣袖,一低头,哭出来,“我觉得自己很没用,什么忙也帮不上。”
佟大娘坐在一旁,抚着她的后背,劝道,“三奶奶宽心,朝廷的事、战争的事,本就不是三奶奶操心的,三奶奶是内宅妇人,能做的就是照顾好自己。”
若胭觉得这话跟没说一样,不知佟大娘成熟冷静、看破世事,而自己幼稚浮躁,还是两人本就属于不同的世界、接受不同的教育,若胭觉得佟大娘过于理性深知漠然的性格与自己越来越远,自己对在意的人和事都执念太深,而佟大娘已经无欲无求、云淡风轻,“大娘,我记得您曾说过,要我努力争取自己的幸福。”
佟大娘淡淡一笑,缓缓颔首,“不错,那是三奶奶尚未出嫁时,老妇说的话,那时候,三奶奶仍是闺中女子,不知夫妇、子媳之道,故而老妇提醒三奶奶,应该好好过日子,与三爷长长久久的才好,眼下之困,非三奶奶之力能解,自然不必要自苦,该争取的时候争取,该看开的时候看开,人生于世,本就如此。”
若胭不再说话,按照佟大娘的逻辑,自己能努力做到的事就认真做好,明知道无能为力的,就果断放弃,安然过好自己,这其实是最明智最透彻的人生哲理了,可惜若胭自认为做不到。
沉默之时,云归雁又来,一进门就呼喊若胭,晓萱知道她这是来催问出发之事,忙迎上去劝阻,这次却是劝不住了,云归雁显然动了怒,撇开晓萱,几步就冲进来,哭道,“若胭,我实在不能再等了,我要去找父亲和三哥,你若愿意同行,即刻就走,若是不愿,我也不必再留。”
“归雁,我与你同去。”若胭站起来,对佟大娘道,“大娘请自去歇息,我与归雁有要事商议。”
我也再不能再等了。
与其坐在这里熬时日,不如离你近一点。
云归雁听了大喜,柳眉一挑,含泪带笑,“好极,等天一黑我们就出发,晓萱,快去准备马车,我们去马场换马。”
“好,晓萱,速去!”若胭斩钉截铁的吩咐下去。
晓萱垂首不动。
“晓萱!”云归雁跺脚。
佟大娘静听片刻,已将事情悉数明了,沉声止道,“三奶奶和六小姐这是要私自离京北上吗?需知这样任性妄为,反要害了侯爷和三爷。”
“大娘何意?”若胭愕然问,就算帮不了什么忙,也不至于害他们吧。
佟大娘一脸严肃的道,“三奶奶和六小姐仔细想想,你们俩都是侯爷和三爷至亲之人,正因为你们留在京州,他们才会全力一搏争取回来,若是你们也过去,或是途中遭遇意外,岂不是叫他们断了回京的信念?再者说,朝廷迟迟不下圣旨回复,也正是因为皇上顾念云家忠义、不舍侯爷,才如此犹豫不决,此值云家危机关头,一步也不能走错,既要主动争取、更要以退为进,以赤子之心博取皇上的仁慈,这才是双全之计,三奶奶和六小姐都是云府举足轻重的人物,一举一动不仅在府里上下人的眼中,更在皇上的眼中,你们若是这般冒然北上,在皇上看来,那就是不信任朝廷,岂不要激怒皇上,逼他下定决心舍弃侯爷吗?”
一番话罢,两人皆是大汗淋漓,目瞪口呆。
若胭始知佟大娘的眼界与谋略高出自己不知多少,总是天地之别吧,自己的冲动行事,却险些酿成大错,现在回想,只吓得心跳如鼓,云归雁更是抱着若胭痛哭起来,再不提要走之事。
天,黑了。
晓莲悄然消失在瑾之门口,不过半个时辰,又悄然而返,像暗夜幽灵,无声无息的在家庙飘荡一圈,回到若胭面前,“家庙的供桌上的确摆着两件衣裳,都是女子的中衣,看起来,一件是二夫人的,一件是三奶奶的,三奶奶的那件衣裳是水蓝色的素棉,祝嬷嬷拿着出门时,奴婢看了一眼,不会记错。”
那么,没有问题了?若胭狐疑的点头,“不错,是水蓝色的素棉。”
晓莲完成任务,默默退下。
若胭却觉得心中依旧不安,脑海里晃来晃去都是那件水蓝色的中衣,又把晓莲叫来,细问她家庙里情况如何,晓莲答道,“很明显不久前有人祭拜过,香炉里有新的烟灰,倒是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
“我的那件衣裳里没有什么东西?”若胭追问,不会多出什么个符之类的?
晓莲摇头,“奴婢抖开了细细检查过,没有任何东西,又叠好了放在原处,衣裳较新,棉浆未褪尽,奴婢照着褶皱叠好,丝毫不差。”
“什么?新衣?”若胭惊呼,眼睛瞪圆,即呼,“那不是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已是半旧,何来褶皱,晓莲,你速去存寿堂查看,兴许我的衣裳在那里。”晓莲也困惑的皱了皱眉,应声而去。
晓萱和初夏闻声赶来,听若胭说完,都惊骇不已,和祥郡主要走若胭的衣裳果然是另有用途,供在家庙不过是个幌子,那件新衣裳也亏着她们好快的活计赶出来,那么原来的衣裳去了哪里?
不知过了多久,晓莲折返,摇头道,“存寿堂没有。”
若胭冷笑,“看来已经不在府里了,想必是和木剑一样被送去给三爷了。”
初夏大怒,“这是什么意思?难道三奶奶还会要三爷舍生忘死吗?二夫人这个主意只怕打错了,木剑倒是能让三爷拼死报答侯爷的养育之恩,可是三奶奶现如今又不在边关,也永不着拼死相救啊。”
若胭竭力压抑胸口的愤怒,“只怕是为了让三爷误会我受制于她,侯爷若出事,我也活不了。”
晓萱目光一冷,“这是当奴婢几个都是不存在的么?三奶奶放心,二夫人不知瑾之传信暗号,也不过白费心计,主子心中自有分寸,没有收到奴婢的信号,主子便知三奶奶安然无恙。”
若胭松口气,自己虽然也摸不清云懿霆和这三个丫头的真实身份,也猜得出不简单,他们的身手和通信方式都不为人知,看来和祥郡主还真是枉费了心思,她要是知道云懿霆一看到她送过去的衣裳都猜出真相,又该什么反应,转念又想,有什么恩怨都留待两人平安归来再议,此时不管云懿霆会不会上当,都不要分他的心,“晓萱,先派人把衣服截住再说。”
晓萱应下。
若胭却又很快补道,“截住了再送去给三爷,告诉他,衣服是我送的。”
晓萱一怔之后瞬间明白。
“那么,家庙的那一件呢?”晓萱问。
“当作不知道,不要动它,自有它重见天日的时候。”若胭咬了咬牙。
晓蓉一连两天都没有回来,若胭不停的向晓萱打听追赶的路程,晓萱道,“对方速度也很快,难说晓蓉要追出多远才能追上,不过三奶奶放心,晓蓉的骑术很是了得,我等无出其右,就是主子身边那么多人,也少有人能超越。”若胭默默点头,除了等待,亦无他法。
追赶衣裳的不是晓莲,另有他人,至于是何人,晓萱和晓莲都是三缄其口,只说一句“晓蓉已经不在,晓莲不能再离开瑾之”,若胭见惯了她们凭空冒出的神秘人,问了两次得不到回答,也就放弃了,只要是可靠的人、只要能追回就好。
若胭几次去找和祥郡主,都以小憩为由被拒之门外,这个时候,你还睡得着觉?若胭自然不信,知她故意不见自己,也只好罢休,转又去找大夫人,只是大夫人忙着进宫探视宸妃娘娘,少有时间在家,撞上两次,若胭追问有何法子,大夫人都只是叹气,反叫她不必操心,若胭默然,也就不再多问。
据说这两天周老爷子一直在走访朝中故友,就连罗家的老夫人何氏也几次入宫,大姑爷罗如松更是长跪殿前,请命北上。
“齐王在做什么?”若胭问,这个时候,他会做什么呢?静观其变甚至设法拖住皇上圣决,借北蛮之刀除掉太子,太子一死,江山基本上就是他的了,只是,云家大约也因此倾覆,得与失,自可掂量。
晓萱道,“自从一个多月前军报入京,齐王就多次面圣,恳请以身交换太子,只是皇上不同意,这几日,皇上病情加重,齐王更是日夜陪在皇上身边,以尽孝心。”
若胭忽然觉得好笑,这个齐王才是腹黑呢,初时恳请交换,博取恭谨悌爱之名,如今紧要关头,陪伴尽孝,又赢得孝子贤名,更兼太子离京期间,齐王虽协理政事,却始终谨记臣子本分,毫不逾越□□,朝中上下多有美赞,如此不费吹灰之力,得了这大把的好处,实在是赚了。
自己若是他,还真的希望太子就此死了,自己也好顺理成章的做下一任太子、下一任帝王。
那么,他大概也不会真心救云懿霆了吧。
若胭的心就这么不停的跌宕起伏,绷紧了弦从日升到日落,次日,震天的消息传来,皇上许罗如松领五千禁军带着圣上密旨赶赴边关,不得滞留,连家也没回,直接就出城去了,无人知晓密旨内容。
这下,朝野上下都傻眼了。
云家更是不知所措。
“晓莲,追上去!”若胭得到消息,立即下令,晓莲刚要犹豫,晓萱也道,“速去,如今京州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密旨,无人再顾及这里,这段时间,三奶奶会很安全。”
晓莲闪电般消失。
等待的心就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团团直转,若胭甚至时常感到胸腔里的那颗剧烈跳动的心随时会从嗓子眼里窜出来,只好咬紧了牙关,压着心口喘气,云归雁从早到晚的坐在若胭身边,两人却也没话说,只是相对沉默。
天,阴沉的厉害。
乌云层层涌上,压在京城的上空,放佛触手可及,明明是正午,却阴暗的如同子夜,家家户户点灯燃蜡,随之,狂风骤起,呼啸过街,紧接着,大雨倾盆,泼天而下,整个京州像个孩子一样兜头兜脑的站在风雨之中,四周弥漫着白雾,这一场暴雨,一直下到傍晚,才慢慢减弱势头,,仍是噼里啪啦的敲在每个人心上。
☆、非梦
第二天,雨停,旭日东升,光华万丈,将湿漉漉的京州披上一件金色的纱衣,滚动着晶莹剔透的水珠,滴滴答答之声、潺潺水流之声、燕语莺啼之声,间或入耳,分外清新动听,天蓝如玉,白云无瑕,空气中轻快的流动着泥土、青草与鲜花的香味。
这不仅是个天气好的日子,更是个让京州人在数日压抑下感受久违喜悦的日子,殿试放榜,京城轰动,人家不顾街道潮湿,争先恐后的涌去看榜。
一直心心念念等着这一天的云归雁却没有去,她正挨在若胭身边,轻轻的说,“若胭,我以后再也不想习武了。”
“为什么?”
“空有一身武艺,却无用武之地,还学它做什么。”
若胭也不说话了。
她们不出门,消息也能传进来,这不,迎春一脸喜气的禀道,“三奶奶,六小姐,奴婢听大厨房刚采买回来的人说,外面都传开了,说表少爷中了榜眼呢。”
两人相识一眼,都沉默着,云归雁的目光闪了闪,晶晶亮,瞬间又暗了下去,良久,若胭推她,“归雁,你去古井胡同看看吧。”
云归雁摇头,“如今哪有心思,他是皇上新宠,我却要成罪臣之女了。”是啊,不管太子和侯爷生死如何,只怕都免不了侯爷一个“失职”之罪。
若胭握握她的手,吩咐初夏过去道喜,“也不必说太多,道了喜就回来。”微妙时期,还是不要牵扯太多关系,至少,别让云家的阴霾遮住许明道的前程。
看着初夏离去,云归雁终究忍不住伏在若胭肩头低低的哭泣。
初夏很快回来,看来的确没有逗留,回禀道,“表少爷说,明日宫中设宴,后日定当登门叩谢师恩。”
两人都愣住了,这就是说,许明道并不忌讳云家目前人人避之的情况,仍要像世人宣称是大老爷的门生,云归雁哭道,“没想到许公子是个重情义的。”
若胭苦笑,这一个多月以来,云家也算看尽人情凉薄,难为他不畏人言、不惧天子之威,不为仕途明哲保身,感慨表哥人品不差,若能与归雁缔结姻缘,最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了,奈何云家出了这件事,将来翻身也难,恐怕两人也要错身而过了,犹记得许明道中会元后来云府拜见大老爷,云归雁得知后盛装打扮,兴致勃勃的去见他一面,回来后还说要和若胭细说见面之事,后来连番变故,这桩事就这么淡忘了,如今许明道又中榜眼,明说了还要过来,云归雁却丝毫不见喜色,眉眼之间笼罩着浓浓忧愁,是啊,家难当头,那还能想着儿女私情呢。
夜半,晓莲出现在门口时,若胭正看着烛光出神。
“三奶奶,奴婢没有找到圣旨。”晓莲低声道,声音很是沉闷。
晓萱拍拍她的肩,没说话。
若胭困惑的道,“这就怪了,京城无人不知大姐夫是奉旨北上,怎会没有圣旨,莫不是另有隐情?”对朝廷这些七拐八拐的弯弯道道她还真是不懂,想一想就觉得头疼。
晓萱沉默片刻,吐出两个字,“口谕。”
若胭豁然惊醒,是啊,很有可能是口谕,可是,转念又疑惑,这样重大的决策,没有御笔玺印,仅凭口谕,未免太过儿戏了吧,朝廷上下激辩不休,皇上深思熟虑数日,最后就是这么个轻率的处理结果?怎么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最重要的是,就算是口谕,内容是什么。
“你见到大姑爷了吗?大姑爷看上去如何?”若胭问。
晓莲答道,“见到了,大姑爷一直很面目严肃,似乎心事重重,奴婢猜不出想的什么,不过,奴婢返回途中,意外发现二夫人派去的人,从他们的密语可知,二夫人派他们以为侯爷送衣送药为由去见了大姑爷,请大姑爷顺道将衣物药品带给侯爷,并打听圣旨内容,但是听他们的意思,大姑爷没有透露,他们无功而返。”
若胭默然,她早就猜到和祥郡主会有所行动,这个接近罗如松的理由也是光明正大,可是,为什么罗如松不肯透露呢,他毫无疑问是和云家在一条船上的,此行又是他自己请求得来的,不管是黄绢还是口谕,皇上的意思他该是最清楚的,于侯爷是好是坏,给个暗示又何妨?
百思不得其解,若胭揉揉太阳穴,挥退两人,独坐烛台前,看着烛光渐渐微弱,取刀剪去灯花,光线一暗,继而回升,突的窜起来,屋子里明亮了许多,若胭心里却越来越担忧。
“晓莲,暗中跟着大姑爷,直到见到三爷和侯爷,然后听他们的吩咐吧。”若胭想了想,说,还是以防万一吧,比起罗如松,自己更愿意信任这个不友好的丫头。
三天后,许明道果然前来,在大房的厅堂之上行谢师大礼,大老爷将他扶起,连声长叹,他这一生也不知门生几多,数十年来,总见着弟子盈门,羡煞同僚,也不知受过多少门生的磕头致谢,不过是欣慰与喜悦而已,唯独今天受许明道大礼,格外感概,思及远方的忠武侯,当场老泪纵横。
礼罢,师生二人相携入座,清茶简食,细述愿景,许明道请教学问,大老爷倾囊相授,相谈半日,许明道又去后宅见过大夫人,说了几句孝顺的话,方拜别离去。
“表少爷走了。”初夏从外面进来,轻轻的说。
云归雁“哇”的就哭了出来,她终究是缩在若胭这里,连面也没露,若胭劝说她过去看一眼,她只是哭着不去,“我不去,当初他是大伯父的学生,我是侯府的六小姐,见了便见了,也无高低之分,现在他是榜眼,云家却风雨飘摇,我去见他,他要怎么想,岂不是要疑我攀附?”
若胭愕然,想不到云归雁在意的竟是许明道会轻视她,轻叹道,“你这是庸人自扰了,表哥若是有怀疑攀附之心,今天便不会来,再说了,表哥目前只是个榜眼,无官无职,就算一时炙热,也比不得云家名望世家,这攀附一词,却是谁对谁了?”
云归雁默默不语,若是父亲不在,侯府也就不复存在了,她的身份又怎么还是当初的六小姐?
这一天,云归雁一直坐到戌末才回,她走后,若胭继续坐着发呆,她已连续几个日夜未合眼了,疲倦却了无睡意,恍恍惚惚的看着窗外斗转星移、夜色变换,初夏和晓萱就左右陪着,仿佛又回到云懿霆刚走那些日子,只是两人也不再绞尽脑汁的寻摸趣事笑话来逗笑,各自心情沉重,安安静静的守在一旁,若胭看着心疼,就强制两人自去休息,两人哪里肯听,若胭无奈,只好上床,闭目装睡,两人久候无声,就退到门外。
若胭哪里又真的入睡,不过仍是枕着云懿霆的衣裳,一阵一阵的流泪,自从云懿霆离开这段时间,总没睡过几个安稳觉、没吃过几顿舒心的饭,就这么日日夜夜的折腾,身子早已经疲惫之极,只提着一颗心,怎么睡得着,稍一合眼,就是惊梦相随。
那就这样睁着眼吧,等着他回来,一直等着他。
一条黑影鬼魅般闪进屋里,屏声站在床前,俯下身,静静的凝视着床上的人,一身的风尘,掩不住眸光深邃璀璨如星,流转着碎玉般的光芒。
若胭也痴痴的盯着那双眸子,一动不动,目光迷茫痴恋似在梦中,良久,伸出手,极柔、极柔的去抚摸那张脸,与之同时,清瘦的脸上浮上梦幻似的微笑,轻轻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真好,终于不做噩梦了,我真的摸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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