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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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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语既出,云懿霆不禁莞尔,侧脸看她,清瘦的下巴微微翘起,如水的眸子在纤长的睫毛下流转着淡淡的光泽,清傲冷凝之态若隐若现,不觉凝眸移不开去,将搭在她肩头的手不由自主的轻轻摩挲,琴儿却脸色陡变,她本是心思剔透,怎么听不出这话字字都如影子照在她身上,虽话中无一字明知,却又将她当头罩下,分明讽刺她不过是个风尘女子,纵然当下“曲罢曾教善才服,妆成每被秋娘妒”,也终有一日落得个“暮去朝来颜色故。门前冷落车马稀”的凄惨下场,与那浔阳江头的琵琶女强不到哪里去,心里就堵的难受,又见云懿霆对若胭毫不掩饰的宠溺和温柔,就恨得心口拧着痛,暗一咬牙,强作笑颜,徐徐拨弄丝弦,音律却少了几分哀怨,多了几分忿恨,饶是若胭不善琴艺,也听出她心有不甘,欲欲争势。
怎么,不甘心曲中这个结局?
自然不甘!我虽为琴师,身份却非寻常艺伎可比,只要能把握住一次机会,云懿霆就无处可逃,云家男子不纳妾?哼?云家三房早就破了家规,既有先例,就不愁后无效仿。
“主子,太子下帖,请您过去。”门外不轻不重的想起晓莲的声音,恰好将琵琶声压下。
琴儿闻声停手,眼中流露出欢喜之色,兴奋的看向云懿霆。
太子下帖,做什么事,还用说吗?吃喝玩乐呗。
若胭身子微微一颤,没说话,回头朝他淡淡一笑。
云懿霆眸中不耐烦之色一闪而逝,瞬间如旧,恍若未闻,修长的手指在若胭肩头轻柔的拨弄,“继续弹,弹完再去。”慢悠悠的道,神色悠闲自在。
琴儿愕然,掩不住失望,只想着不管怎样总还是应下了去太子那边,自己就不怕了,强忍着委屈接着弹奏,心里却更不是滋味了,心乱则琴音乱,越弹越不成调,好不容易熬到一曲完毕,急不可待的站了起来,深情款款的注视着云懿霆,等他起身同行。
若胭亦无心思听琴,她自然知道云懿霆此去必是要带琴儿同去,到了太子府,觥筹交错、灯红酒绿,谁又能保证云懿霆能在酒酣面热、美人在旁时依旧头脑清晰?
云懿霆却好似完全不解他人心思,懒洋洋的瞟了琴儿一样,似笑非笑的道,“琴儿姑娘适才一曲《琵琶行》,似乎有负盛名。”
琴儿顿然变脸,心知云懿霆这是在挑明她的心境,一时作声不得,暗吸一口气,屈膝福了福,轻声道,“让三爷见笑了。”
“回房更衣去吧。”云懿霆淡淡的道,便缓缓站起,同时很自然的将若胭拉了起来,把她的双手环在自己腰上,温柔的笑道,“来,帮我更衣。”
琴儿一见,立即上前,妩媚一笑,“三爷,让琴儿代替三奶奶服侍你吧。”
云懿霆伸手将她挡在两步之外,慢慢侧头看去,微微而笑,“不必,这是若胭的事。”
琴儿呆呆的看着他,一字未发,片刻,转身离去,将满目的恨意悄然垂下。
若胭一直没作声,将脸贴在他胸口,无声的叹息一声,心中百感交集,她怎么不知云懿霆刚才一直在维护她的身份,既是如此,自己再不情愿,也要故作大方些,他需周旋应付太子,又要顾及自己的感受,已属不易,自己便斗胆信任他这次能坐怀不乱,也不必撒泼哭闹让他为难,遂转身为他取衣裳。
“不急。”云懿霆偏又捉住她的手,俯身在她额前轻轻一啄,低声道,“委屈你了。”
若胭苦涩一笑,竟无话可说。
恰在这时,门外又传来晓莲的声音,说是二奶奶来了。
☆、关怀
若胭一怔,不禁诧异,自己嫁来数月,王氏极少过来串门,寥寥几次,亦是屈指可数,更兼前段时间她扭伤脚,休养在床,上次碰面却见精神萎靡,问之却不肯言,说来两人并无多少交情,这无缘无故的过来做什么?想她既然来了,不论缘由,总该出去接待。
正要说话,却听云懿霆已经发了话,“去领到大厅,只说三奶奶身体不适,正睡着。”
晓莲应声而去。
这算怎么回事?我肚子早就不疼了,为什么不能见客。
若胭愕然看他,却见云懿霆径自取了衣裳,自己换上,只好上前为他系好腰带,尚未发问,又听他笑言,“你身体不适,不必出去了,我去见见二嫂就是,一会自去太子那里,不久即回。”
“二嫂她……”若胭隐约觉得事情蹊跷,意欲同云懿霆一起前去,早被他拦住,柔声哄劝,“她能有什么事,多大的事也不如你休息重要,今天虽不疼了,还需再吃些药,晓蓉一会就端了来。”将她按在榻上躺好了,自己便出门去。
来的不仅是王氏,怀里还抱着永哥儿,心神不宁的坐在厅上,好在永哥儿乖巧,不曾吵闹,才略觉心安,焦急的等着若胭,不想听的脚步声响起,抬眼却见云懿霆只身而来,身旁并无若胭,瞬间便觉心沉谷底,讪讪的起身,“三弟,三弟妹她……”
“二嫂请坐,二嫂既来,自然该知若胭身体不适,正卧床休养。”云懿霆面无神色,目光清凉,唯在扫过永哥儿时,略略一怔,转为温和,当目光移走,却又清凉如旧,“二嫂连永哥儿一并带来,可见三婶用心良苦了。”
王氏闻言,单薄的身躯微微一颤,尴尬的看他一眼,匆匆低下头,委屈的咬紧了唇,过了一会,才轻声道,“三弟既知,我……我也不好说什么,只求三弟看在永哥儿的份上,不作声了罢,要不……要不我也……”说到后面,已语不成句。
云懿霆静立不语,神情端凝冷肃,眼睛微微眯起,目光深邃不见底,周身笼着一股拒人千里的寒意,片刻之后,却又淡淡的道,“二嫂请回,罢与不罢,我需见诚意。”
王氏还要说话,晓萱已经上前行礼送客,王氏无奈,只好咽下嘴边的话,垂首而去。
云懿霆目视王氏出门,才侧头往内室看一眼,又警告似的瞟了晓萱,“三奶奶若是问起,你知道该怎么回答。”
“是,奴婢知道。”晓萱答道,“绝不敢再有半点差池。”
云懿霆点点头,没有说话,见琴儿换了衣裳,又重新精致装扮,也不说话,当先出门,琴儿本欲挽他同行,却见他漠然无视自己即扬长而去,怨恨的咬了咬牙,紧步跟上。
若胭站在窗前,看着一男一女前后出门,阳光洒在那个挺拔的背影上,荡漾着金色的波纹,温暖、妖娆,她很想能伸手触摸,却一晃眼,那抹令人悸动的金色就消失在影壁之后,一个婀娜有致的身影紧随其后,摇曳而去,顿觉心口闷闷的难受,痴看着坚硬的影壁发了阵呆,终是吸了吸鼻子,扭头不看。
若胭,你这个傻瓜还在自欺欺人吗?哪有猫儿不偷腥,哪有男人拒绝得了美人投怀送抱?云懿霆的名声你不知道么,他从来不是个君子。
若胭,你一定要相信他,他对你承诺过,最多十天,无论如何,总要坚持住这十天才是。
若胭……
若胭……
……
“初夏!”不能再想了!若胭烦躁的捶了捶太阳穴,将初夏叫进来,转移注意力,“二嫂来做什么?”
初夏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只见着二奶奶是带着永哥儿来的,却没听到说了什么,没多久就走了。”
“去把晓萱叫进来问问。”若胭微微蹙眉,怎么连永哥儿都来了?王氏此举更加让她生疑,若仅是带了孩子来玩耍,怎么没有乳母同行,只叫她独自抱着,总有什么深意才是,打定主意要问个明白。
初夏转身往外走,才到门口又折回,“三奶奶,二夫人来了。”
若胭大为惊奇,和祥郡主怎么会无故过来瑾之,这是出了什么事吗?满腹疑问却来不及多想,匆匆整理衣裳出去迎接,已见晓莲领着和祥郡主上了台阶,若胭与晓莲尚为说话,和祥郡主却已经招手道,“老三媳妇,你只躺着就是,不必出来。”说着话,径自进来,并挽住了若胭。
这可真是稀奇了!若胭只觉得这一天发生的事儿一件连着一件,都是一团糊涂,你侬我侬的二人世界里突然冒出个琴儿已经够让她心烦意乱了,王氏的神秘到访又搅乱她一头浆糊,冷淡多时的和祥郡主不请自来,这又是为何?
“母亲请进,不知所来何事?”若胭从来不是个爱拐弯抹角的,双双入座之后,就直接问了出来。
和祥郡主却细细的打量她片刻,却见她脸色略显苍白,精神似有恍惚,点头道,“我听说你身体不舒服,究竟怎么回事?要紧不要紧?”
“这……”若胭也不知道这事怎么就传到和祥郡主耳朵里了,顿感羞赧,这下可糗大了,连婆婆都知道自己贪吃粽子以致积食肚痛了,既然被当面问起,也不能隐瞒,只好讪笑道,“当是吃多了粽子,积了食了,并不碍事,倒是劳母亲操心了,儿媳深感不安。”
“无甚大事就好。”和祥郡主凝目看她,微微一笑,瞧不出笑意深浅,缓缓又道,“只是,就算积食,也不可小觑,还是要用些药才好。”
“母亲说的是,一直喝着药。”若胭笑道。
和祥郡主又是一笑,却缓缓站起,“我那里有个好方子,调理肠胃最好不过,正好我前些日子配了好几副药,准备自己吃的,索性回头叫大厨房一并熬了给你送来,也省得你们再抓药。”
“母亲也是肠胃不适?”若胭试探着问,心里不免犯了嘀咕,何以无端这样要好,连药也要熬好了送来?咱俩可从来也算不上情同母女,最多能做到相安无事,日常问候倒也罢了,何必热心至此,非是我疑心重,当初我因云懿霆生死未卜而卧床不起,也不见你怎样贴心,这从天而降的恩惠我自当掂量掂量才敢接下。
“倒无不适,只是天气越发热了,近来食欲不佳,也想着消食滋养为上。”和祥郡主呵呵一笑,答道。
若胭半信半疑,却是点点头,道了谢,算是应下,虽仍纳闷对方突然示好,但是找不出疑点,亦不便拒绝,转又劝导自己,何必过分提防他人?她总是云懿霆的母亲,自己与她要相处半辈子呢,若得和睦相处,总胜过步步为营吧。
既已应下,和祥郡主便又说了几句就走了,若胭暗暗回味适才对话,才隐约觉出哪有不对,晓蓉恰好端来汤药,若胭知道这是云懿霆的命令,并不为难她,端起就喝尽,晓蓉紧张的盯着她,直到药碗倒扣,才吁口气,悄声退下。
若胭思绪却又打断,想不起先前的疑惑,只得暂时搁置,坐着出神,初夏陪在一旁,几次欲语,若胭却深思倦怠,只摆手道,“你莫说了,容我静会。”初夏暗叹一声,便按下心事,只陪着不语。
过不多时,外面却又传来动静,只见晓莲领着碧姗和何氏进来,碧姗提了个食盒,笑吟吟的道,“三奶奶,二夫人让奴婢来给三奶奶送药。”
若胭暗呼“真快”,笑着谢过,示意初夏接过,请两人入座,何氏动作却更敏捷些,抢先接了过来,从里面端出碗犹是冒着热气的汤药,送到若胭面前,关切的道,“三弟妹这身体可真该好好调理才是,万万不能大意了,母亲这药我也常喝着,对肠胃是极好的。”
“怎好劳动大嫂。”若胭笑了笑,谦逊的欠了欠身,没有立刻喝药,我就是贪吃粽子积食一次而已,身体一向都好得很。
晓萱闪身上前,笑道,“三奶奶,奴婢为您试试温度。”说着话,将若胭面前的汤药端起,“尚有些烫。”一回头,早有晓蓉令拿了一只小碗来,晓萱一语不发将汤药倒了少许在小碗中,径自喝下。
碧姗和何氏相视一眼,目中神色意味不明,各自错开。
晓萱恍若未见,静候片刻,笑道,“可以喝了,三奶奶喝吧。”
若胭含笑看她一眼,毫无犹豫的端起来喝尽,然后又笑,“我只道汤药都是苦的,想不到这个味道还不错。”
何氏释然而笑,“可不是嘛,我当时也是这样说呢,这样好喝的药,就是天天喝也使得了。”
大家就都笑起来。
笑毕,何氏就将若胭上下打量,故作无意的道,“王妈妈做的粽子确实不错,这府里没有不爱吃的,也怪不得三弟妹多吃,这是三弟妹过门第一年过端午呢,往后日子长了,吃得多了,也就习惯了。”掩嘴笑起来。
这话怎么听着别扭呢,虽然若胭也自知贪吃所致,不过嘲讽的话自己说得、云懿霆说得,从其他人嘴里说出来,又是另一番滋味了。若胭呵呵一笑,“大嫂说的是,看来大嫂当年也和我一样,要不怎么说的这样明白?”
何氏闻言就止了笑,抖了抖脸皮,尴尬的咳了两声,扯了个完全不着边际的话题,“啊哟,前儿我恍惚听三妹妹说过几天去大姐家串门儿,三弟妹不如与我们同去?”
这事还从没听说云归暮过呢,以前云归暮常呼朋唤友的聚会串门,不论在府里还是外出,都会隔三差五的邀请若胭,自从上次为云归瑶的亲事相看许明道之后,这好一段时间再没露面,也几次听说她出出进进的又亲访友,只是不再来邀若胭,想必是埋怨上了吧,若胭心想,自己做不了圣人,只好做好普通人,心永远是偏向亲近的人,如果时光倒流,再回到当时,自己仍是要偏护云归雁的,至于云归暮因此疏远自己,那也是无可奈何了,只好等着将来云归瑶另配佳婿再化解了。
“我便不去了,大嫂和三姐姐去吧,代我问候大姐便是。”且不说这突然冒出来的邀请有几分诚意,现在也着实没有心情到处玩耍,若胭笑着推辞了。
显然何氏也真的只是随口一说,见她拒绝,就呵呵作笑,不再劝说,略坐一会,两人就起身告辞,何氏又嘘寒问暖的说了好些关怀的话,若胭只是一一谢过,碧姗道,“三奶奶喝了药便歇息歇息,切莫劳心,总以身体为重,明日奴婢再送药来,但凡调理的汤药,总要连着喝上一个来月才见效呢,性急不得。”
若胭暗暗叫苦,心里知这话原也在理,只是自己并无大碍,不过粽子吃得多了偶有不适而已,何必这样大惊小怪,心中虽如此想,到底念着和祥郡主一番好意,不便拒绝,也就苦笑着应了,送出两人去,转回内室就忍不住拉长了脸,猜测是谁大嘴巴把自己丢脸的事说到和祥郡主跟前去,害自己无端多喝一个月的汤药。
☆、上吊
晓萱紧随进来扶她上床歇息,若胭笑道,“别人不知,你还不知么,我哪里就真的身体不适了,这下好了,天天喝汤药,灌一肚子药,索性连饭也不必吃了。”
晓萱微微一笑,安抚道,“三奶奶别怕,奴婢刚才尝了尝,判断不差的话,里面不过是几味开胃消食的寻找补药,常喝亦可。”
若胭早知她当时试温是假,辨药尝毒才是真,既是她说无碍,便无需再担心了,只是她不肯说破用意,自己也不点明真相,只笑,“既是这样每天喝着消食药,我也不惧再吃什么,左右味道也不错,权当喝茶了,昨天的酱兔肉粽子还有没有,我此刻又馋了。”
晓萱脸色瞬变,垂首答道,“三奶奶,粽子都吃完了,一个也没留下,三奶奶要是想吃,奴婢让晓蓉即刻去做,到晚上也可吃上了。”
“罢了罢了。”若胭连忙摆手,“还是不做了,莫累着晓蓉,成日里为了我忙这忙那。”蓦地想起王氏,恰好晓萱就在身边,遂拉了她问,“上午二奶奶过来做什么?”
“听说三奶奶身体不适,二奶奶过来问候一声,并无其他要事。”晓萱笑容温和自然,眼眸微垂。
若胭不肯全信,又知晓萱不是个说谎的,也就不再追问不休,让她自去做事,晓萱却不肯走,执意守在身边,若胭无奈,让她坐在旁边,自己仍是靠在榻上,忐忑不安的想着云懿霆,此刻应是正喝着酒吧,琴儿应当是陪在他身边的,或许还有其他的女子……只消一想,心便灼痛难忍。
“三奶奶。”门外忽传来丁香的声音。
丁香因年前感冒一场,拖拖拉拉的病了好一阵子,若胭怜惜她体弱,也不安排她活计,只做闲养,她生性沉默少言,时常轻出轻入,却少在若胭面前服侍,这次主动找来,倒是奇怪。
“进来吧。”若胭纳闷的唤了进来。
丁香急匆匆跑进,满脸惊恐之色,扑在若胭脚边就脱口而出,“三奶奶,静香没了。”
“静香?哪个静香?”若胭被她这惊慌失措的举动唬一跳,一时没反应过来,“丁香你起来说话,好好的吓成这样,什么没了,细细说来。”
“就是三太太跟前的静香。”丁香爬起来,脸色仍是难看之极,“奴婢才听人说的,上了吊了。”
陪坐一旁的晓萱眼神倏的闪过一线异色,下意识的去看若胭,恰好若胭也惊得坐直身子,眼神对视过来,“怎么回事?”话虽是问丁香的,目光却又回到晓萱脸上,只因自己凑巧捕捉到那一闪而过的异色,勾起心底的怀疑。
“为什么要上吊?”若胭拧了拧眉尖,回想起来那个叫静香的丫头,见的次数并不多,算不得熟,只记得第一次认识她是意外听到她与庆春的对话,话里话外都是怂恿庆春勾引云懿华之意,自己便对她少有好感,却不曾想到这丫头突然就上吊死了。
丁香道,“听说是偷了三太太的首饰,被抓个正着,骂了她几句,就上吊自尽了。”
原来是被抓贼现脏了,这也难怪,出了这样的丑,往后也难抬头做人,一口气解不开就自作了断了,若胭“哦”了一声,叹息好好的女孩子何必非要做小偷,安安分分的兴许将来求着三太太给个出身也可过这一生,如今没了命了,身后还要被人指点唾弃,岂不可惜?只因曾见她有挑唆别人不端的行为,倒也不怀疑她会行窃。
“可惜了一条人命,何苦手脚不干净。”若胭叹口气,又见丁香犹是惊惧,想她同为婢女,必是见静香下场担忧自己,温言安慰道,“你也莫怕,各人的命本也源自各自性情,你们只要立身正,我总不会亏待你们,只管安了心就是,我看你受了惊,且去休息会,不要胡思乱想。”
丁香低低的应了,垂首退下。
若胭看她背影,想起她曾偷偷为云懿霆做衣裳,必是动了小心思,后来又与三房来往频繁,与静香交往密切,也怪不得会吓成这样,或许,静香之死会给她敲响警钟也未可知。
收回目光,却见晓萱端然正坐,垂眸肃容,泥菩萨似的一动不动,不由得眼前又闪过她适才瞬息间的神色,心念一动,问,“晓萱,二奶奶先前过来,究竟说了什么?”
“三奶奶,二奶奶并未说什么。”晓萱倏的抬眉,飞快的回答一句,又复垂目。
若胭静静的注视着她,晓萱看上去很平静,神态自若,语气镇定恳切,偏偏自己越发的生了疑,总觉得静香的死与王氏的到来有一定联系,只是无论如何也不肯相信王氏会害死静香,必是另有缘故,何况,丁香所说静香的死因,合情合理。
“既是如此便罢。”若胭想了想,微微笑起来,话锋一转,“不过,二嫂过来看我,我闭门不出,总有些失礼,适才喝了药,正无聊着,不如你陪我过去一趟和二嫂说说话,算是回礼了。”不肯说实话?那我就不问了,自己亲自问王氏去。
果然晓萱脸色大变,忙阻道,“三奶奶不可去,主子有吩咐,三奶奶应该少走多躺。”
又不是个重症病人,至于的么?若胭呵呵一笑,反而扶着她站起来,嗔道,“你莫听三爷的,只管陪我去,回头他要是敢说你什么,自有我护着你。”
晓萱不肯挪步,别逗了三奶奶,奴婢已经两次差点被打发出去了好嘛!再不长点心眼,真没法在这院子里呆了,不过,话又说回来,奴婢此刻还能站在这里,还真是您的功劳,要不是您的面子大,昨天奴婢三个就该卷铺盖走人了,今天服侍您的就是另外三个了。
“三奶奶,今儿风大,若是着了凉,奴婢可吃罪不起。”
开玩笑呢你!若胭失笑,端午已过,天上的太阳红彤彤的照着,虽未到盛夏,走上一圈也可出汗,就算有风,总不至于着凉吧?这个情急之下的借口可不怎么高明,不过若胭却不坚持了,又坐下来,摆手而笑,“也好,不叫你为难就是,我略睡一会,你自去忙去,让初夏来守着。”
晓萱悄然松口气,退了出去,过了好一阵,才见初夏进来。
“你也听说静香的事了?”若胭问。
“是的。”初夏轻声回答,言简意赅。
若胭问,“你也认为她是因为偷了东西才被抓了现行才羞愧自尽的?”
“是的。”初夏很认真的点了点头。
若胭困惑的瞟她一眼,“初夏,你怎么了?”
“奴婢很好,三奶奶何以这样问奴婢?”初夏反问,一脸的严肃认真。
“二奶奶过来的时候,三爷都说了什么?”若胭又问。
初夏陪笑,“三奶奶不是已经问过奴婢了吗,奴婢当时不在场,委实不知。”
“你虽不在场,却未必不知真相。”若胭微微沉脸,“我不信晓萱没有和你说实话,刚才我让你晓萱叫你进来,你在哪里,怎么这么久才进来,难道不是晓萱在叮嘱你什么吗?你别哄我说是一时走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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