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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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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一句话,衙门还敢不听?”连“若胭”这样亲昵的称呼都叫出来了,看来是真的有求于她了。
  若胭差点笑出声来,“侯爷正在边关领兵,大姑妈愿意等着侯爷回来再说?”
  梅顺娘被堵住话,忙又道,“那你就和郡主说,郡主那么大身份,说话也一样管用。”
  若胭冷笑一声,一个字也懒的说,转身就走,想起去年腊月在街上见到贾俊因烟柳之事被人围殴,后来年初二在梅府垂花门口偶遇梅顺娘一家,夫妻俩只带了贾秀莲,并没有贾俊和妻儿,想来就是才挨的打,起不来身,留了王氏在服侍,可见是被打的狠了,这才几个月的时间,又死性不改,活该被打。
  梅顺娘见她如此绝情,跳起来大骂,“梅若胭,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贱……”
  “啪。”脆生生的耳光声,打断了梅顺娘的话,晓萱拍拍手,闪身又回到若胭身边。
  恩义?你于我有何恩义?若胭头也不回,领着丫头们出门而去。
  

☆、斥退

  从梅府回到瑾之,若胭有种从换监狱的感觉,瑾之,瑾之,原本是若胭心里幸福归宿的代名词,如今也成了度日如年的大牢,所有的物件都一成不变,唯有那个人变了,然而,只需他一人改变,一切都天翻地覆。
  若胭喝了口水,正欲更衣,忽闻门外传来声音,娇媚、张扬,很是熟悉,是琴儿。
  她怎么这时候来了?
  若胭愣住,琴儿自从端午节被太子指给云懿霆,已在瑾之住了十余日,却多是随云懿霆外出游玩,每次出入,云懿霆并不与她同行,都是晓莲单独领着送进送出,因此倒也无人注意,这两天因菡娘的出现,琴儿再没来过,今儿却又来了,偏偏云懿霆不在。
  门开着,琴儿抱着琵琶站在门口,挑衅似的看着若胭笑,“三奶奶这两日过得可好?”
  若胭不理她,心里刀割似的疼,她已然知道琴儿身份的确与当初的灵儿、巧儿不同,是皇上从宫廷乐班中挑选出来赏赐给太子的,故而可以坐在太子身边演奏,太子把她送给云懿霆,怕是也笃定了云懿霆不敢再杀她,宫廷乐人都是在内廷有身份登记的,若是贸然死在侯府,事情总不好解释,琴儿也是自知这一点,才格外放肆。
  “晓萱,带她下去回屋。”
  晓萱才动,琴儿已经咯咯笑起来,“我是太子亲人派人送过来的,三奶奶也不必赶我,我知道云三爷不在,他此刻怕是正在菡娘身边欢娱作乐呢,无妨,我就在这里等着,等到云三爷回来,琴儿再为他弹一曲《凤求凰》。”真是嚣张之极。
  初夏气得大骂,“不要脸的贱人,也不拿镜子照照自己什么德行,别站污了地方,还不躲着去!”
  琴儿毫不生气,反而身体软软的一斜,靠上了门,端的是好耐性,曼声而笑,“一个奴婢也这样大火气,到底不如你主子有气量,明知自己丈夫出去与别的女人鬼混,还能这么平静,啧啧,不是人人都说云三爷和云三奶奶感情好、如漆似胶?现在才知,不过都是骗人的笑话,云三爷的感情能持续多久?不过半年而已,三奶奶成亲半年有余,想必深有体会。”
  若胭晃了晃身子,依然没有答话,心里只是越来越凉,却没怒火,有什么可动怒的呢,人家说的都是实情,动怒,只能说明自己掩耳盗铃。
  初夏忍不住,松开若胭就奔门口去,“敢这样羞辱三奶奶,看我打死你这个婊子!”
  若胭却将她拉住,淡淡的道,“初夏,不必理会。”
  初夏跺脚道,“三奶奶,您怎么忍得下去?”
  忍不忍得下,又如何?云懿霆的心若在,自己定然大怒,却也必定为他而忍;他的心不在,自己连动怒的理由都找不到了,又谈什么忍不忍呢?
  “为我更衣。”若胭轻轻的道,天知道她这么轻轻的说一句话,心里却是怎样的伤痛。
  琴儿见她不敢反抗,越发的猖狂,一拨弦,叮咚作响,“云三爷说的对,三奶奶真是大方娴淑,可惜云三爷痴迷的不是大方娴淑,而是妩媚妖艳,三奶奶,你的新鲜已经过了。”
  若胭闭上眼,胃里在剧烈的翻腾,心口疼的收缩,几乎克制不住要弯腰呻吟。
  “什么人在这里胡言乱语!”院子里突然响起一声怒吼,将琴儿吓得噤了声,忿忿的回身一看,只见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年大步走来,一脸怒容,几步到了面前,冷冷的盯着她,喝道,“你是什么人,敢在这里放肆!”
  是云懿诺,怀里捧着《水经注》,看来是来还书的。
  若胭怔了怔,有些尴尬,想不到他这时候过来,不早不晚看到这场面。
  琴儿脸色有些难看,美目一转,盈盈笑起来,“这是四爷么?四爷不认得琴儿,琴儿是太子送给三爷的妾,就是三爷的人了,自然要在这里了。”
  云懿诺也有些傻眼,他虽年幼,心思却早熟,岂不知这男女之事?只是也深知“不得纳妾”之家规,想不通在外面多有污名却从不将女人带进家的三哥怎么突然冒出个妾来,不由的去看若胭,却见若胭刚换上家常服,清清瘦瘦的站在那里,神色漠然中隐隐痛苦,紧抿着唇不置一词,似在竭力忍住哭泣,手垂在身侧,微微颤栗,突然觉得心疼,掉头就冲琴儿吼道,“我不管你是谁,我云家男儿从不纳妾,你立刻给我滚!滚!再让我看见你在这里,我先杀了你。”
  他只是个小小少年,素来容止安定、举动温和,从未大声说过话,冷不防这么一大嗓子吼起来,面如铁青,额角青筋鼓起,也有一股震慑的力量,琴儿哪里见过这阵势,就是云三爷,虽然从未表现过热情,却也给足了太子的面子,从未让她难看,却没想到这个小小的云四爷竟这样厉害,她也知这位四爷是侯爷和和祥郡主亲生,在侯府中,身份比云三爷还高几分,如今皇上正看重侯爷,云四爷要是真杀了自己,也不过如捏死一只蚂蚁,连太子也说不上话,这样一想,虽然满心不甘,也只好怯怯的后退。
  “滚!滚出云家!”云懿诺伸手一指门外,又一次大吼。
  琴儿本想先退去后院,等他离去再做打算,孰料云懿诺不肯放过,只好一咬牙,抱着琵琶落荒而逃。
  “啊——”刚拐过影壁,迎面就见一人进来,险些撞上,却是香棋,琴儿绕过她出门去,香棋却追着她的背影望了又望,沉思片刻,才左右张望着进来。
  云懿诺站在门口,犹自气得够呛,看着若胭却不作声。
  初夏哭着上前道谢,“奴婢谢过四爷,若非四爷及时赶来,三奶奶……”
  “好了,初夏,别说了。”若胭出言阻止,朝他微微一笑,笑容悲怆之极,“四弟,让你见笑了。”
  云懿诺不知所措,紧紧扣住怀里的书,紧张的声音慢慢低下去,“三嫂,三哥他……他是不是对你……对你不好?”
  “没有,他很好。”若胭轻轻的回答,然后在心里狠狠打了自己一嘴巴,“四弟多心了,三爷很好。”
  为什么事到如今还要为他遮掩?若胭心里乱乱的,不想再继续说下去,这个弟弟很好,帮了自己很多,可他那么小,应该干干净净、清清纯纯,好好念书,而不是被家里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弄脏了心,刚才他暴怒的样子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周身透着凛冽的杀气,有点……像云懿霆,可是这样并不好,还是那个大方得体、谦和有度的四弟更好,忙吩咐初夏,“四爷是来还书的,初夏,把书接过来就行了,送四爷出去吧。”
  “三嫂。”云懿诺突然急了,却只是喊了一声,又咽了余下的话。
  “四爷请回,三奶奶有些累了。”初夏接过书,提醒他。
  云懿诺怔怔的看了看她,脸色有些落寞,终是没有再多话,转身走了,到院子里,瞟了眼发呆的香棋,没做停留就出门去。
  香棋一个激灵反应过来,忙笑着对初夏说,“初夏姐姐,我也是刚来,你瞧,这汤还烫着呢。”
  初夏也没心思和她多话,照旧谢过,就接了药,打发她离开,转身拐进后院,将药倒进花盆。
  收拾妥当,再返回内室,只见晓萱三人垂首跪着,若胭坐在榻上,目光有些恍惚,笑得比哭还难看,“你们起来吧,我从没怪你们,她身份不同,你们也不能怎样,我知道,我都知道,都知道……”说到后面,声音微弱的似是梦呓,可又分明能听出那绝望的哭腔。
  初夏走过去扶着若胭,没有看地上的三人,她没有轻视与埋怨她们,亦知道各有各的主子,她们都是忠于三爷的,不管三爷做的对还是错,不管琴儿来路,只要是三爷领回来的女人,她们就会听从三爷的命令去放任,可她初夏不一样,她是三奶奶的奴婢,一切都以三奶奶为重。
  三人无声退下,初夏陪在她身边,递过茶去,看着她慢慢的喝尽,才掉着泪道,“三奶奶刚才为什么不生气呢?为什么要阻止奴婢呢?奴婢不怕死,就是和她同归于尽又如何?”
  若胭看着见底的杯子,洁白的定窑瓷杯,美丽细腻,就如同琴儿诱人的肌肤,在淡淡的光照下,流畅着柔和的光泽,喃喃的道,“我也不知道,只觉得累。”
  是啊,心累呵,从瑾之到梅府,从梅府到瑾之,真的很累啊。
  靠着引枕,若胭缓缓闭上眼睛,此刻,自己只想睡觉,把所有的烦恼与痛苦统统抛在脑后,安安静静的一直睡下去,再也不想醒过来。
  “三奶奶,先吃些东西再睡吧。”初夏轻唤。
  没有回答。
  初夏就呆呆的看着疲惫入睡的若胭,才刚见些肉的两腮,眼见着这两天都消瘦下去,再控制不住,俯身在若胭膝上,低低的哭。
  若胭依旧睡着,眼皮静静闭合,纤长浓密的睫毛整齐的覆着,如同蝴蝶的翅膀,轻轻巧巧的展开,只是不经意间,翅膀一颤,滑出两行泪,顺着脸颊迅速流下,滴在衣裳上,很快渗入,无人可见。
  醒来时,太阳刚刚偏西。
  晓蓉小心翼翼的进来询问,是否要进食,若胭摇摇头,说是想接着睡,初夏就忙着为她整理衣裳,道,“三奶奶不能再睡了,还是起来走走为好。”睡觉就能解决问题吗?
  “三奶奶,六小姐来了。”晓萱在门外道。
  若胭愣了一下,她不是说今天去古井胡同找明玉吗?“请进来。”
  “怎么这样早就回来了?”若胭招呼满脸笑容的云归雁坐下,“明玉可好?”
  云归雁扬眉笑道,“她们都很好啊。”
  “他们?”若胭觉得自己反应也迟钝了许多,问完才想起来,呵的一笑,“怎么,听你这话,似有进展,还不快交代了。”
  “哪有,你可不许瞎说。”
  云归雁俏脸飞上两朵红云,煞是姣妍可人,蹭到若胭身边来,靠着她胳膊,轻轻的道,“若胭,我给你说,我上午去找明玉玩,许公子也在,他今儿沐休在家,也陪着我说了好些话呢,虽然还是客客气气的,但是能不避开就很好了,若胭,我想了想,还是不愿放弃,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开开心心的和他守在一起,只要他没有明确拒绝我,我就不舍得放弃,若胭,我总能让他喜欢上我的,你说是不是?我并不太差,我也愿意变成他喜欢的那样,只是现在还不知道他究竟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若是知道,我会愿意改变,若胭,你鼓励鼓励我好吗,我不舍得放弃。”
  我不舍得放弃。
  我不舍得放弃。
  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开开心心的和他守在一起,只要他没有明确拒绝我,我就不舍得放弃。
  若胭突然流下泪,也将头靠过去,和她顶在一起,轻轻的、轻轻的哭起来,云懿霆,我也不舍得放弃你,我好不容易喜欢上你,不惜伤透母亲的心,不惜走进一个早已知道遍地火坑的侯门,不求荣华富贵,只想开开心心的和你守在一起,我的世界里只有你,我已经为你付出了全部,又怎么全身而退?
  我也愿意改变,变成你喜欢、痴迷的样子,好不好?
  只要你没有明确拒绝我,没有为了其他女人而忘记我,我就不舍得放弃你。
  放弃你,就等于放弃自己的整个世界。
  “晓蓉,去准备晚膳吧。”
  若胭轻轻吩咐,心在杂乱无章的跳动,缠绕着说不出的迷茫和期盼,意乱纷纷,眼见晓蓉惊喜的双眼闪亮,又兀自垂眸一声,鼓起勇气补上一句,“看着多做几样三爷爱吃的。”
  我终究还是舍不得你。
  “哎,好勒。”晓蓉越发的笑眯了眼,脆生生的应着,丝毫不迟疑,只差没连蹦带跳的出去。
  饭菜做好,丰盛的摆了一桌,俱是两人爱吃的。
  小心的将鬓边一丝松开的青丝抚顺,又对着镜子里的那张日渐消瘦的笑脸深吸一口气,挤出一个尽可能温柔平和的笑容,出身的静看片刻,若胭又细细的叹口气,起身过去。
  东墙上那抹灰桔色的光线消逝后,天色就渐渐暗下来,精致的菜肴、润白的碗碟都开始变得朦胧,失去光泽。
  初夏屏着气,蹑步而入,点亮烛光,很快,屋里又亮起来。
  若胭独坐在桌前,回想起往日无数次两人并坐在一起,他总喜欢挨着自己,一伸手就可以把自己圈在怀里,然后用那双勾人的桃花眼柔柔腻腻的看过来,在自己羞赧的闪躲时,送一匙温热恰好的汤来,那般的柔情缱绻,转瞬已如隔世,依稀记得有人冷笑着说过这么一句话“云三爷的感情能维持几日?”那时自己不信,如今想起,那人说得真准。
  胸腔里那颗狂跳不安的心,终是随着天色一点点暗沉,却再没有跟着烛光重新亮起,已经无止尽的下滑、下滑……滑倒了黑暗深处。
  云懿霆没有回来,一整夜未归。
  晓萱出去请过,也不过是独去独回,初夏在大门口就截住了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进去禀报了,是啊,主子未归,不必说出来,三奶奶还不知道吗?
  “收了吧。”
  若胭站起,最后看一眼早已凉透的饭菜,转身回房。
  云懿霆已经很久没在家吃饭了,从那日太子府一面后,他就一头扎进了菡娘的温柔乡。
  初夏过来扶着,小心翼翼的盯着她神色变化,心知她失落痛苦,怕是要大哭一场,只是过了许久,也不见哭声,连泪珠也无一颗,整个人就如石雕一样,了无生气。
  

☆、心死

  “三奶奶……”初夏低低出声,不觉已是哽咽,“三爷许是有事耽搁……”
  连自己都编不下去的谎话,半截就止了声,的确有事,耽搁在菡娘房中吧。
  “我困了,让我睡会。”
  若胭居然笑起来,轻轻的、轻轻的笑,无限嘲讽。
  “那……明天……”
  沉重的合上眼,黑暗就无边无际的压了下来,若胭唇角浮出一个牵强的冷嘲,“继续吧。”
  继续等待,继续失望,直到无路可走。
  一次次夕阳坠下,一桌桌饭菜冰凉,他始终没有出现。
  “三奶奶……”
  初夏抱着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哭出声来。
  “去告诉晓萱,我病了。”
  “您……”
  “去吧,她会知道怎么做。”
  若胭推开她,一低头,泪如雨下,我不得已、不得已用自己最以为羞耻的法子把你拉回来,好不好?
  从浴房走出来,光着洁白无瑕的脚丫,轻轻的拉上窗帘,笼住一室旖旎,烛光点点,安静的燃着,橘色的焰火微微摇曳,将一屋子的温柔摇得细细碎碎、软软腻腻。
  若胭小心的将长发擦干,梳得瀑布般垂下,映着润白光洁的面庞和一段雪也似的颈项,精致纤细的锁骨轻盈的横着,仿佛停着一只雪白的蝴蝶,温柔、静谧,美的不可方物,她打开衣箱,从满满一箱的衣裳里挑出一件来,捏在手里,摸了又摸、攥了又攥,出了好一阵神,才鼓足了勇气,微微颤栗着穿上,轻惦着脚尖到铜镜前站住,只飞快的看上一眼,就红透了脸。
  心,就那么一下、一下,怦怦的跳,跳得整个人都控制不住,跟着颤抖。
  若胭轻轻的喘气,紧张的坐在床沿,将拳头握得紧紧,不住的告诉自己应该平静,双腿仍在不由自主的抖动,红烛映着她的脸,雪白中慢慢的粉、慢慢的红。
  脚步声由远而近,随后门开。
  心猛地窜了上去,险些破胸而出,若胭慌乱的抖了一下,跳下床就奔了过去,然后扶着屏风僵直的站在那里,怯怯的看着他。
  云懿霆靠在门后,也同样身体僵直的看过来,只一眼,就忘了呼吸,她就那么站着,乌发轻柔的垂下,素面无妆,肤色晶莹剔透,穿了一件从未见过的裙子,轻薄如纱的桃花色,绣着妖娆绽放的合欢花,恰到好处的贴合在身上,雪白细腻的肌肤、玲珑起伏的曲线,在纱裙下若隐若现,□□着的脚丫,在地板上不安的紧并着。
  她就那么站着,眼睛里是满得要溢出来的紧张和渴望,隐约可见身体微微的颤动,充满最原始的诱惑。
  “三……爷……”若胭觉得自己都害怕的快要哭起来。
  这样的我,你会喜欢吗,肯不肯回来,不要走?
  云懿霆一眼不错的看着她,仿佛要看穿她的身体,一直看到她心里去,很久,很久,都没有动,久到时光都停止了流动,就那么笔直的靠着门,极轻、极缓的喘着气,突然动了动喉结,拉开门,转身就走了。
  门,“砰”的又关上了。
  屋子里,旖旎依旧,若胭的世界,却在刹那间崩塌,天昏地暗、末日来临,而她,跌入了一个无边无际的深渊。
  原来,真的只是我自作多情而已。
  原来,真的应该死心了。
  “三奶奶,你怎么了?”初夏不安的在门外喊,云懿霆的夺门而去,让院子里的丫头们错愕不已。
  若胭凄然而笑,伸手一抹,抹去不知何时流下的泪水,大声答道,“我没事。”然后,决然将那件自己恶心了许久的裙子脱下,又工整的收回衣箱,缓慢、有序的将一切回归往常,当门打开,初夏走进来时,若胭觉得自己已经死去,此刻站着的,只剩一个无心的空壳。
  “三奶奶,三爷他……”初夏欲语又止。
  “外面天真的黑了呢,我还以为只是屋子里太黑。”若胭转身往窗外看,呐呐自语,完全无视初夏的半截话,“初夏,我该睡了。”
  这一夜,云懿霆仍是通宵未归。
  若胭却觉得自己不如前两天那么痛苦的抓狂了,她已经可以在黑夜中慢慢的将心中溃烂的伤口掩盖,将流淌的鲜血不动声色的擦去,然后像坐禅一样,让情绪缓缓平复、平复、平复到如同一池死水,波澜不惊。
  天亮,天黑。
  天黑,天又亮。
  云懿霆没有再回来。
  香棋还是一如既往的送药,初夏也照常接下再倒掉,有时候佟大娘恰好也在,就随意和香棋说几句话,笑呵呵的话着家常,好像什么都没有变化,若胭偶尔也出来夸赞她两句,赏个荷包或是几个碎银,有时不出来,香棋就会不住的拿眼睛往内室瞟,只是谁都当作看不见。
  这一次,佟大娘恰好准备去园子里走动走动,香棋就来了,放下药后,就与佟大娘同出,不多时,佟大娘回来,径直进了若胭的屋子。
  若胭窝在榻上看书,神色专注,看得目不转睛,连佟大娘走到跟前也没注意。
  佟大娘就坐在她身边,静静的注视她,半晌不见她动作,才叹道,“三奶奶,老妇有件事要和三奶奶说,三奶奶这一页书看了大半天了也没看完,想是也难理解贯通,既然如此,不如放下书,听老妇说说事。”
  若胭恍然回神,发现佟大娘坐在旁边,讪讪一笑,合上书。
  “三奶奶是否知道香棋每天送来的汤药里都有什么?”佟大娘开门见山的问。
  若胭点点头,“我已经查证,药有避孕之效,故而未喝。”
  佟大娘点点头,又问,“可知是什么药,从何而来?”
  若胭怔住,茫然摇头,王大夫只说药中含有止孕之物,却没说成分是什么,自己哪里知道。
  佟大娘看看她,长长的叹口气,面容一绷,肃声道,”三奶奶是不知道的,老妇却知道的很清楚,这药的名字不说也罢,总是禁药,阴毒得很,只是这来历,老妇要告诉三奶奶,此药为宫廷秘传,民间绝无。”
  宫廷秘传,民间绝无?若胭喃喃的低念一遍,脑子轰的炸开了,她便是再愚钝也知道这八个字的深意,后宫争斗,手段都是尽其狠毒、阴损,不死不休,给对手下药、使其终生不孕,其毒性可想而知,云府里能与宫廷搭上关系的人说少不少、说多也不多,就那么几个,一只手就数过来了。
  倒也不必费多少神去猜测、推断,若胭几乎第一反应就锁定了目标,除了她,再无二人。
  “可是,这药她自己也喝着,又是大奶奶的人熬的。”若胭反应有些迟钝,似乎心冻住之后,脑子也跟着冻住了,和祥郡主虽不需要再在意子嗣,却也没必要陪着自己喝□□吧。
  佟大娘道,“这两天我七七八八的和香棋说话,也套出几分,刚才又问出一句实话来,这药虽然是大奶奶的人在熬,但是药材可不是大奶奶去药房抓的,而是二夫人身边的祝嬷嬷亲自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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