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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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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夏用帕子擦去她满脸的水渍,低声道,“三奶奶,刚才……那是三爷……奴婢险些叫出声。”
  “我知道,我知道,”若胭捂着帕子哭,蹲在地上,将心脏紧紧包裹,“不要再提他,不要再提。”我这一天的车马狂奔,心都被颠得七零八落,可是每个碎片都是一个人的样子。
  不是早就习惯了吗?不是早就绝望了吗?为什么心痛会不止不休?为什么每次想到他都几欲崩溃?
  梅若胭,当断不断,终生如囚,当初你不顾一切的扑向他,就该明白,一旦幻灭,再无退路,如今你已走到尽头。
  “啊,快看,有人度水——飞过来了——”甲板上有人喊。
  若胭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惊呼声起,似乎有人跃上船,瞬间像是明白了什么,“躲起来。”甩手将帕子覆在初夏脸上,自己夺门而出,欲往底仓跑。
  “若胭!”
  多么熟悉的声音,温柔、妖娆勾魂,带着急切。
  若胭倏的打了个颤,拔腿就跑,绕着船舱就跑,不要回头,梅若胭,不要回头,回头就是地狱。
  “若胭!”
  若胭拼命的跑,慌乱中找不到底仓的入口,像只无头苍蝇,却一抬头,就看见他站在面前,眸子像两簇火焰,倏的将整个大船都燃烧起来,他就站在那里,身体似乎微微颤抖,却目不转睛的盯着她,轻轻的呼唤,“若胭,若胭……”慢慢走过来。
  眼睛一眨,泪水就不受控制的奔涌出来,心脏突然像点燃了炸弹,“嘭”的炸成粉碎,那些连日来挤压在心底的伤心与委屈就如同逃狱的囚犯,一下子窜进胃里,挤得胃生疼,她忍不住低低的□□一声弯下腰,干呕一声,忙用手捂住。
  “你……”云懿霆吃了一惊,闪身就上前。
  “别过来!”若胭突然跳起来就后跑,抑制不住哭起来,“三爷,你放过我吧,我做不到大方娴淑,我也不想要一个不完整的你,你已经背弃承诺,去过你喜欢的生活,就放过我吧,我把一切都给了你,已经一无所有了。”
  云懿霆竭力平复激动,尽可能轻轻的道,“没有,若胭,不是你想的那样,你信我……”
  “不,我不信你了,当你一次次的走开,我已经绝望了,我情愿放弃所有、放弃你,只求不再过那暗无天日的日子了。”若胭哭得歇斯底里,不断的后退,她已经激动的发狂,好不容易下定的决心,却又缓缓崩塌,绝望与挣扎的矛盾在撕扯着她,让她快要神经错乱。
  往昔的点点滴滴,甜蜜或是伤心、牵挂或是喜悦……刹那间都扑腾着涌进脑海,她尖叫一声,抓紧桅杆,然后软软的蹲下来,思维已经凌乱,像陷入绝境,在乱哄哄之中怎么也找不到缺口,神经绷断,就在一瞬间。
  “若胭,往后我会守着你……”
  云懿霆已再忍不住,一步上前,将她拉在怀中。
  熟悉又陌生的触觉像触电一样击中若胭,眼前蓦地闪过云懿霆转身离去的一幕,守着我?当我守着你的时候,你是如何一次次转身?你想走就走,无视我伤心欲绝,待我心如死灰,却又回来,何以认定我会永远等你?羞辱、悲愤、绝望之情疾冲于顶,猛然使尽全力,将他推开两步,转身跳下了船。
  倏的,数道寒光破空而来,夹闪电之势,直逼两人。
  于此同时,岸边几道人影晃动,铮鸣之声立起,血光飞溅。
  “若胭!”云懿霆双瞳骤然冰寒,回身拂袖扫落点点寒光,毫不犹豫扑上去,一束裙角堪堪从指尖滑落,接连着两束水花溅起,很快消于平静。
  雨点密密的打下来,霹雳啪嗒的击碎江面。
  

☆、挽回

  纤细如毫的银针,流淌着清冷的光芒,一根根扎下去,再取出来。
  殷红的血,慢慢从被子下渗出。
  热水,进进出出。
  终于,所有人都屏声静气退了出去,门,轻轻的从外面关上。
  云懿霆坐在床边,小心的把若胭抱在怀里,颤栗的伸手,犹豫再犹豫,似乎在害怕,终于极轻极轻的把手掌覆在她小腹上,指尖不由的抖了下,然后把头埋在她散乱的发间,低低的哭起来,“若胭,我也后悔了,我没有想到会付出如此大代价,天下谁主与我何干。”
  我总以为,一切都来得及,等我处理好所有事,等我与过去完全了断,等我放下杀戮、洗净双手,再回到你身边,现在才明白,自己一向自负算谋周全,却忽略了今生最宝贵的东西,忽略你在我身后迷茫、恐惧、等待……最后绝望,是一种怎样的煎熬。
  若胭轻微的动了动,云懿霆欣喜慌乱的坐正身子,紧张的盯着她。
  她却没有醒来,嘤嘤的哭了两声,伸出手臂抱住他,将头钻进他心口,亲昵的蹭了蹭。
  云懿霆欢喜得落泪,热血澎湃。
  却听若胭埋首在他心口,哭泣着梦呓,“母亲,我真的好想您,我以后只陪着您,哪里也不去了,我已经后悔了,我知错了,宁愿自己从不认识他,就不会爱上他,不会一意孤行嫁给他,到如今,自作孽,不可活,我现在无路可退,什么都没有了,只能来找您了……”
  沸腾激荡的心,骤然冰凉。
  云懿霆怔怔的看着眼前这张睡梦中犹自紧锁眉头、泫然欲泣的面孔,只难受得心脏都停止了跳动,万箭穿心的感觉大约就是如此了,艰难的吸了吸气,险些气虚窒息,轻轻的唤,“若胭,若胭……”你还是醒过来吧,睁开眼睛看一看,我在你身边,再不会离开。
  若胭没有理他,却也不再梦语,又沉沉睡去。
  觉得自己慢慢的沉到水底,水里真凉,她努力像条鱼一样使劲的游,游到蜀中去找杜氏,然后在她怀里放松的大哭,可是身体越来越冷,尤其是小腹,似乎是跳水时不慎撞到什么地方,一股热流淌过后,像是被抽走了什么东西,变得空荡荡的,身体虚弱无力,再也游不动了。
  不知道又沉睡了多久,身体似乎又慢慢的热乎起来,温温软软的舒服之极,这种久违的感觉真美好,像婴儿在母亲的怀抱,还像……若胭脑海空白了一瞬,不想了,好好享受就是了,她像一只柔顺的小猫蜷着身子,躲在温暖的角落里,浅金色的阳光洒在身上,像迷离的气息吹拂在耳畔,缱绻情话、绵绵呢喃,听得人耳热心迷。
  若胭就在这阳光下慵懒的睡了好大一觉,朦胧中听人情话,看鲜花绽放,有个熟悉的人影从花蕊中飘然而来,噙着妖娆的笑,款款深情。
  “三爷!”我还是爱他啊,我骗不了自己。
  却又倏的止步,掉头就跑,爱又如何?与其渺渺无期的痛苦,我宁愿放弃。
  她又缩回阳光里,那人影却笑吟吟的追了过来,她就不停的跑啊跑啊,一头撞在墙上,惊醒过来。
  睁开眼,面前仍然是黑乎乎的,原来头仍是撞在墙上,扶墙扭头,顿时华光耀眼,忙又躲在墙后,脑子像是生了粗厚的铁锈,迟缓艰难的转动起来,见到阳光,是否说明自己已经游出水面了?到蜀中了吗?
  “初夏……初夏……”若胭揉揉眼,迷迷糊糊的抬头,瞬间,就跌入一双眸子,幽深无底,却可清晰的看到涌动的激动和欢喜。
  “若胭,你醒了?”他轻轻的说,似乎要积聚所有的温柔在舌尖,绽放在这一句话上。
  若胭却倏的像见鬼似的往后躲,奈何被箍的极紧,丝毫动不了,任她抗拒,总是紧密贴合,气息相融、心跳交汇。
  云懿霆急急的道,“若胭,给我一次机会,我们重新开始,好不好?”
  眼前蓦地闪过自己狠狠将他推开,转身跃入水中一幕,若胭有些发怔,虽然为情所伤,绝望不肯回头,却并非一意寻死,只是被他囚在胸口,又听他说那些令人心酸愤慨的话,激动得忘乎一切,只想逃离,奈何无处可逃,回首就是茫茫水域,一咬牙就顾不得后果了。
  可惜终挣不开天命,明明已经不惜一切的转身,大梦醒来,仍在他怀里,耳边是他轻言细语,温情更甚。
  若胭摇头,竭力想从铺天盖地的他的温柔与禁锢中逃走,那些伤痛沉沉的压过来,一直把她压进地狱。
  “三爷,没有机会了,我早就和你说过,我很自私,容不下与人分享的残缺的感情,也容不下三心二意的男人,你既然选择你的温柔乡,我就会离开,三爷,很多女人都愿意千娇百媚的围在你身边,你也乐于周旋其中,可是我不喜欢,我不愿意,彼此放过,各自安生,我已留下和离书——或者,你想换成休书也行——没有妻室的顾虑,云三爷可以重新回到以前的快活日子……”
  “若胭,我不喜欢,我也不喜欢!对你的承诺,我都刻在心里,从来没有忘记,你信我一次,最后一次,云三此生不会和离、不会休妻,只想永远守着你。”
  云懿霆紧紧的将她束缚,低沉的解释,“你听我说,没有分享,没有残缺,没有三心二意,从我遇见你开始,我就完完整整是你的,你见到的只是不得已的逢场作戏,仅此而已。”
  又一次信誓旦旦呵。
  若胭疲倦的闭上眼睛,类似的话听太多了,心就磨出来茧了,硬硬的,没有了知觉。
  又想起他第一次说,“一生一世一双人,你想要,我就给你。”
  我也曾傻傻的以为你能给我,如今才恍然,你不过是习惯用一句又一句的话,来换取我的一生,你给我的,也只是这一句又一句的话。
  “三爷,你有很多的不得已,无止无休的逢场作戏,今天有琴儿、有菡娘,明天还会有更多,我试图说服自己容忍、等待,可我实在做不到,所以,没有了我,即使逢场作戏,你也不必有顾及了,可以无牵无挂的应酬。”
  云懿霆抱着她,悲哀的将头埋在发间,闷闷的道,“没有应酬了,也没有任何人了,再也没有了,永远都不会有了。”
  若胭冷笑一声,平静的合着眼睛,再不说话。
  “若胭。”
  “若胭。”
  没有回答。
  一种深深的无助从心底丝丝冒出来,藤蔓一样纠缠住四肢百骸,云懿霆觉得自己全身的真气瞬间散尽,无力汇聚,原来,被她绝望、被她不再信任,比废去武功还要痛不欲生,垂眸,她分明就在怀里,可是自己却觉得抱着的不过是个躯壳,她早已死去,从船上毫不犹豫的一跃而下,灵魂沉睡在江底。
  若胭倔强的不肯理他,云懿霆再也忍不住扳过她的头,悲哀的低吼,“若胭,你别逼我伤害你!当初,你信或是不信我,我都娶回了你,如今,你信或是不信我,我依然要把你留在身边,你不肯睁眼,不肯看我?好,我就让你永远瘫在床上,你若是手脚尽废,便再也走不了了,你早就见我杀人,知我从来不是君子,为达目的,在所不惜。”
  睫毛一颤,若胭睁开了眼。
  云懿霆苦笑,“到底还是怕了。”转又柔声道,“我是吓你的,怎会当真伤你?起来吃点东西好不好,汤药都温了多少遍了。”
  若胭愣了愣,云懿霆忙又补上一句,“等你好些,我陪你去骑马。”
  若胭就想起玄羽,扭头不看他,“为什么我又要喝药?我没有病,不要总给我喝药。”想起香棋每天准时送来的汤药,心又凉下去。
  见她终于开口,云懿霆大感欢欣鼓舞,忙陪着笑道,“乖,若胭没病,就是着了凉,喝几剂暖身的,来,我扶你坐起来,我喂你啊。”说着话,就紧张得手忙脚乱的来扶。
  若胭看他手足无措的样子,忽然鼻子酸酸,从自己认识他,就见他何时何地都是一副慵懒闲逸之态,与男女亲昵之举更是自然而霸道,眼前这般生涩的如同情窦初开的邻家少年,恍惚陌生、恍惚亲切,不由的软了几分语气,“我自己起来。”
  尴尬的后缩了一下,自己撑着往上坐,却不经意的皱了皱眉头,动作一滞。
  “怎么了?”云懿霆忙扶住,用迎枕垫在她腰后。
  “肚子不舒服。”若胭沉默片刻,到底没有瞒他,轻轻的说。
  云懿霆倏的脸色大变,指尖一颤,不由自主的隔着被子放在她腹上,急促的宽慰道,“着凉了,难免腹痛,所以你要好好喝药,过两天就好了。”扬声喊,“把药端来。”
  若胭疑惑的摇摇头,伸手在肚子上慢慢的摸,似乎有丝丝缕缕的温热从身体慢慢流出,小腹凉凉的坠着,一种奇怪而陌生的感觉细细微微的在身体深处游走,正迷茫间,就见门被打开,晓萱几个鱼贯而出,站成一排,脸色的神色复杂的让人难以捉摸。
  初夏端着一碗热腾腾的药,强忍着眼泪咧嘴笑,却笑得比哭还难看。
  看到初夏,若胭松口气,再打量一下房间,不是瑾之。
  初夏递过碗来,云懿霆伸手欲接,若胭迟疑道,“三爷请出去吧,晓萱,你们也出去吧,让初夏陪着我就好。”
  云懿霆似有不愿,犹豫了一会,才点头道,“好,一会喝完了我再进来。”缓缓起身,背对若胭,凌厉的盯了初夏一眼,出门去了,晓萱几个紧随在后。
  没有了外人,初夏忍不住哭出声来,险些激动的将药洒出,战战兢兢的递过去,已是泪流满面,“三奶奶,奴婢真以为……真以为……”
  “好了,傻丫头,这不是还活着嘛我并不想死,当时……冲动了。”若胭苦涩的安慰她,以为我死了是吗,我自己也这样以为呢,我好像还见到母亲了呢,可是一睁眼,又看见了阳光、看见了那个永不想再见的人,接过药来,慢慢的喝,才第一口就皱了眉,“真苦,初夏,治着凉的药怎么这样苦?”
  初夏低头不语。
  若胭又喝一口,觉得实在难以下咽,愣怔一下,轻问,“初夏,这当真是治着凉的药?”
  初夏一听就跪了下来,哭着答道,“三奶奶落水,不慎腹部撞上船尾,又正赶上月信,受了寒气,所以……所以……”
  “哦。”若胭呆呆的想,怪不得小腹凉凉的怪怪的难受,忍着苦将药喝尽,拉过她近前,低声道,“初夏,这是哪里?我们想法子离开这里……”
  话未说完,门砰的开了,云懿霆疾步走来,面色难看,目光灼灼的盯住她,“你要去哪里!”
  他这是在门口偷听么?
  若胭一时不知说什么好,嘴里残留的药汁苦得她直乍舌,初夏见了刚要说话,云懿霆轻叱“出去”,自己转身倒了清水来,直送到她嘴边,半软半硬的往前推,逼她喝了大半杯才罢手,上身前探,逼在她眼前,沉声道,“记住,别想离开我半步,我已经险些失去一次,不会再有第二次,你是愿意我把你拴在身上,还是让十几人把你围起来。”
  说着话,突然将手掌摊开,掌心赫然躺着那块熟悉的玉璧,静静的流淌着莹白的光泽,他沉着脸,不由分说又系在她腰上,几乎是咬着牙一字一顿的道,“当初既然收下,就永远都不要还回来!”转又面色略霁,放软声音,带着些讨好的戏笑,“我是你说要就要、说不要就不要的么?你看,我都已经娶妻了,往后就算再娶,那也是继室,传出去名声多不好听,还是原配更好。”
  真是笑话,云三爷还会在意原配与继室?
  若胭再说不出话来,觉得自己像个逃出去又被抓回的逃犯,身上被套上更沉重的枷锁,举步艰难。
  原来自己根本逃不出他的手掌心,从第一次见到他,就已经被他缚住,像一只折翅的雀儿,被他攥在手心,现在,又被关进了笼子。
  云懿霆看她不说话,又开始紧张、自责,轻轻抚摸她的脸颊,柔声哄道,“别怕,我和你说笑呢,我不会束缚你,不会拴你,也不会围你,初夏也说了,你体内有寒气,要好好喝药,不宜多思,更不能走动,等你好些了,想去哪里,我陪你一起去就是。”
  若胭静静的看他,看他一时凶恶、一时温柔,慌乱的变着神色,这样紧张不镇定的云懿霆显得无比青涩,从未见过,只觉百般滋味涌在心口,慢慢的看着眼前一双眸子在放大、放大、幽深如潭,深不可测,自己就一头栽了下去,温润的唇轻轻相触,若胭一颤,即被囚住,脑袋嗡的炸开了。
  “主子——”门外传来极低极低的声音,“齐王来信。”
  

☆、返回

  慢慢的松开,看着眼前被咬的粉红水润的嘴唇,云懿霆扬眉一笑,似乎有些得意,嗯,还是我的。
  “进来。”
  晓萱持信而入。
  若胭尴尬的后躲,云懿霆却搂住不放,接过信就摊开她面前,若无其事的看起来,若胭愣了一下,知道他这是有意为之,扭过头去不看。
  记得很久以前他也当着自己的面吩咐晓萱安排刺杀锦州知府,只是后来,就再不曾对自己坦诚过什么,所有事情都是背着自己而为,就是应对娼妓,也总说“另有缘故”,却从不曾明说究竟什么缘故,总瞒的紧,如今回想,自己根本就不认识他,不知道他是什么身份,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像个傻子一样被他哄着拒绝在门外,还自以为是的觉得幸福,现在才知愚蠢。
  云懿霆也没有刻意让她知情,很快就把信给晓萱,吩咐道,“你们立刻返回,我随后就到。”
  晓萱应声退下。
  既出,云懿霆方笑着看她,软声哄道,“若胭,我们回家吧。”
  若胭没作声,好不容易把身后事都打点好,费了老大劲才跑出来,又被捕回去。
  没错,就是捕!像条小鱼被他从水里捞起来的!再跑也难,看他那架势,应该是有了防备,可是,回去做什么?继续过离开前那样的日子吗?
  “若胭,今天我是生辰,你就当……就依我一次。”云懿霆低声道。
  若胭怔了怔,轻轻的道,“我已经给你准备了礼物。”明明玉玦和玉璧放在一起的,你可别哄我说没见到。
  云懿霆眼神微黯,轻轻抿唇,从怀里掏出玉玦,摊开手掌在她眼前,“我看到了,这就是你送给我的,若胭,你知道吗,当我第一眼看到它时,差点将它砸个粉碎,最后却又忍下了,贴身收着。”说着,喉结滚动,轻哧一声笑,“我记得去年,你本也有东西要给我的,不过终是没有给,很好,你若当时把玉璧还我,便没有今日,既然当初不舍,就该清楚,往后的年年岁岁你都要陪着我,至于礼物,这一件就足够了。”
  他将手又抬了抬,差点就碰到她下巴,玉玦莹润的光泽就在眼前氤氲开来,他静静的凝着她,拉过她手,把玉玦放回她手里,按在自己腰上,“也好,是你送的,我就收下,你亲手为我系上吧,让它天天守着我,代你看牢我,也提醒我,同样的错误,绝不会有下一次,如何?”
  玉玦像烧红的炭球,在掌心滚烫滚烫,灼烧得她几乎要松手丢开,可被他抓得极紧,根本挣扎不开,只好哆嗦着为他系上,心里百味陈杂,脑子里乱成一团,眼泪就落下来。
  他就轻叹一声,温柔的拥住,在耳边低喃,“明明什么都没有放下,却要装出什么都放下的样子。”
  还是那辆四辕马车,轱辘辘的转着,把若胭带出京州,又把她带回去了。
  只是出京时如飞颠簸,回京时缓行如步。
  车上去了清凉的缎簟,另铺上柔软的毡子,若胭抗拒,正是六月的天呢,要热死我吗?云懿霆却不依她,和初夏一致坚持,若胭也知月信期间需注意保暖,无奈依从,慢悠悠的走了两日,汤药依然喝着,到京州,已经好了许多,只是月信未断,一直精神萎顿。
  去而复返,如隔重生。
  意外的是,瑾之一切如旧,晓萱三人是提前回来的,迎春带着几个小丫头正在院子里说笑着打扫卫生,见云懿霆挽着若胭进来,笑嘻嘻的上前请安,比起离开前,似乎要高兴许多,看不到半点三奶奶出走的诧异。
  唯一能觉察到变化的是晓萱三人,连眼珠儿都没离开过若胭,这下子,真是恨不得把眼睛抠下来挂在她身上了,几个小丫头鱼贯而入,不由分说的服侍她洗澡、更衣,然后按在床上躺好,“三奶奶一路辛苦,要好好休息、调养身体。”
  这叫什么话?
  看着丫头们离开,若胭又爬起来,还没坐直呢,又被初夏按下去,“三奶奶现在只能躺着。”
  若胭苦笑,轻声道,“初夏,当初咱俩可是同心的,怎的几天就变了?以往月信,也时有不适,何曾需要这样平卧?你跟我这么久,难道不知道?我何时这么娇弱?”
  初夏欲语又止,终是摆手不语,云懿霆早进来,以眼色示意她出去,自己陪坐着笑,“是我吩咐的,你身体不好……”
  “我没有……”若胭争辩,“我是想着……去给母亲请安。”
  不管情愿与否,既然回到这里,还是要遵守这里的规矩,该有的礼数不能缺。
  “我已经打发晓萱过去了,你不必操心。”云懿霆笑,“你若觉得躺着无聊,我陪你睡会。”说着,自己当真在旁边躺下。
  他已经很久没有在这张床上躺过了。
  若胭呆呆的看他,慢慢后挪,不想她往后一寸,他便往前一寸,始终挨的紧,一直挤到床角无处可退,若胭无奈的抬起头,准备严肃的把他赶走,迎面撞上他一双温柔中似有恳求的眸子,心倏的就软下来,怔怔的看了片刻,终是没有说话,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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