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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9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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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莲只是冷眼不语。
香棋见她不说话,心知这人是出了名的冰块,平日里就算对二夫人也不肯露个笑脸,偏生三爷这个正经主子容得下,谁也说不得什么了,合府的人都是绕着她走,自己还能讨个好去?定了定心神,又问,“丁香此刻可在不在里面?还是去了哪里?”
“你想见她?”晓莲突然开口了,眯起眼睛,声音阴森森的可怕,“你想见她,我送你去。”
不知怎的,香棋就觉得一阵寒风吹来,瞬间全身凉透,不由得打了个颤,忙摆手道,“不见,不见,我不过随便问问。”快步跑了。
跑得远了才恍然回神,这盛夏之夜,哪来的寒风?还不是被她吓得,两人都是主子跟前的大丫头,瞧人家那气势,比小姐还强盛几分,可自己被大奶奶呼来喝去,好不窝囊,一比较,就生了闷气。
到了霁景轩门口,才惊觉自己在侯府里前前后后的跑了一大圈,却是什么也没打听到,碧姗也面也没见着就罢了,晓莲说的那句话似是恐吓,却又稀里糊涂的,听不出丁香的好坏。
何氏闻声知是香棋回来,立声呼喊进来,问她打探得如何,香棋没好气的将一路见闻说出。
何氏也糊涂了,叹道,“若是碰上别人,兴许还能问出一句两句,也是你不走运,偏偏碰上她那个煞星,还能指望什么,罢了,且将香茗丢开,左右人不在,我也没有办法,明天请安时再想应对吧,你再去打听打听大爷的情况。”
今儿是因为家里客多事多,上下忙得不可开交,明天一早请安,和祥郡主必是要当众宣布喜讯,届时大爷不在,自己一人去,叫什么话?
香棋才走得累,又被打发出去,心里就一百个不乐意,只是想到何氏怀了小主子,连毒害三奶奶这样的大事都能免责,往后身价自然更高,得罪不得,只得又去。
屋里只剩何氏一人,摸着平坦的腹部,既喜又忧,都说母凭子贵,只要自己能生下这孩子,不管男女,都是二房的长孙或长孙女,大爷自不必说,侯爷和和祥郡主也更加优待自己,自己做的这事迟早会消弭无形,只是眼下这遭怎么过?此刻这待遇远不如上次假孕,大爷连家也不归了,传出去可不叫人笑话?只烦躁不住的转圈,总算将香棋等回来,眼睛顿亮,疾步过去。
尚未开口,已见香棋道,“大奶奶,奴婢听了侧门的小厮,说大爷下午就出府去了,再没回来过。”
何氏愣了好一会,才软绵绵的坐回床上。
丫头们陆续送来点心,都被她有气无力的吼了出去,便再无人敢进来了,只有香棋陪着,主仆二人心事重重,睁眼到天明。
翌日,何氏心低意沮的往存寿堂去,抬眼正看到云懿霆拉着若胭并肩走在前面,仅从背影即可看出温柔体贴,想到云懿钧一夜未归,越发的情绪低靡,当下就止了步,怔怔的望着两人领着一串丫头走了远了,这才步履沉重的往前,只不敢和他们途中相遇,恐被问起什么来,作不得答,若在侯爷和和祥郡主面前,他们总会收敛,自己又安心些。
到了存寿堂,见云懿霆和若胭已经坐下,侯爷正语重心长的安抚若胭,“……好生歇着,也不必天天来请安,你的心意我们都知晓,不必拘于形式,但求养好身子,就比什么都强,想吃什么,只管开口,跟老三说也好,跟我和你母亲说也好,总不会委屈你……”
若胭含笑谢过,只说“多谢父亲与母亲的关怀,儿媳心怀感激。”简简单单,并无赘言。
侯爷和和祥郡主却是呵呵直笑。
何氏听了,站在门口就有些不敢进入,左右挪了挪脚,迟疑又迟疑,才惴惴不安的迈入,祝嬷嬷眼尖,立即笑道,“大奶奶来了。”
屋子里的人就都看过来,何氏讪讪的赔了个笑,悄眼往上瞄,和祥郡主依旧笑容未改,侯爷却明显沉了脸,武将严肃起来,比常人更觉可怕,何氏心里有鬼,慌忙垂首,已经心跳如鼓,不住的安慰自己,我如今怀着云家的子嗣,纵有天大的罪过,谁也不能把我怎样,何况香茗那边还不知说了什么,不可先乱了阵脚,到底忐忑的行了礼。
和祥郡主让她入座,目光在她身上淡淡扫过,笑容略收,似有似无,又转向众人看了一圈,这才缓缓道,“老大媳妇有了身孕,家里要添人添丁,这是喜事。”
昨天合府忙着宴客,又因何氏涉及到下药之事不光彩,和祥郡主刻意隐瞒,因此府中知晓此事者不过寥寥数人,除云懿霆和若胭以外,云归雁几个都是才听说,不由得惊喜,纷纷道贺,尤其云归雪,她素日与何氏交好,又巴不得她样样领先若胭,已欢喜的拍手叫嚷起来,“大嫂怀了孩子,便是我有了大侄儿,往后我做了姑姑,带着大侄儿玩,再好不过了。”叽叽喳喳的说起来没完。
若无香茗一事,何氏该要骄傲自得、喜气洋洋了,只是现下这状况,再听这话就觉得刺耳,怕惹怒了侯爷和云懿霆,忙摆手打断云归雪的话,缩在椅子里,手似不经意的搭在肚子上,可怜兮兮的看着和祥郡主。
若胭虽然早知,也只当才听说,似笑非笑的说句“恭喜大嫂”。
何氏干笑一声,不敢正视,除了昨天的换药一事,更有上次假孕栽赃的旧账,唯恐若胭抖落出来,别人也罢,侯爷和云懿霆要是得知,还不知怎么大怒呢。
和祥郡主深看她一眼,就问,“怎么老大没和你一起过来?”
何氏又傻了,这句话虽然成功转移话题,却又挖了个新坑,何氏只能硬着头皮答道,“大爷说今儿衙门里事多……”
“罢了,公务要紧。”和祥郡主点头道,“叫丫头们好生伺候着,凡事不可大意。”
何氏感激不尽的道谢,心里只怕若胭揪住不放,以前云懿霆未同行时,自己总会有意无意的当中追问真相,意图扫若胭颜面,如今颠倒了个儿,轮到自己独自一人了,若胭又正讨侯爷欢心,她要是有心为难,自己还真是无法下台,只是惴惴不安的等了一会,并不见若胭开口,悄悄的瞟她一眼,却见她面容平静,眼眸半垂,正眼也未瞧自己,忽地就放下心来。
谁知若胭不语,云归雪却嘻嘻笑道,“大哥怎么那么忙?大嫂,大哥一定很高兴吧?”
何氏顿时面容僵直,她再没料到这个心直口快的七妹妹会问这个,颇为尴尬的挤了个笑,呵呵两声,不知如何作答。
自她进来就一直不沉面不语的侯爷突然说道,“往后不必来请安了,无事就在霁景轩养着,你出身名儒之家,当年在闺中也是识文断字的,嫁过来这些年陪着你母亲操持家务,倒把看书给搁下了,如今正好趁养胎之时安心看看书,也学些与人为善的道理,往后也好相夫教子。”
这话不重,缓缓平和,却似一记耳光,响亮的打在何氏脸上,云归雁等人不知其里,和祥郡主和若胭夫妻却是心中明了,侯爷这话明褒实贬,又禁了她的足。
刚进来时,侯爷也让若胭“不必天天来请安”,相差无几的话语,含义却是天壤之别。
何氏岂不自知,当下就白了脸,嗫喏的应个“是”,只字不敢再提香茗,揣着一颗惊惶的心,想走又不敢走,忽又见若胭起身,不知她何意,心口就跳了一下,却见她径直往侯爷去,将一件物什小心的放在桌上,道,“这块玉珮是父亲去年出征时交给儿媳的,儿媳自从收下,无一日不惶恐,只因愚笨懒惫,唯恐行差踏错,何敢决断?如今父亲回来,儿媳将这玉珮奉还父亲,多谢父亲一片好意了。”
☆、亲问
和祥郡主目光一闪,在玉珮上徘徊一圈,微微一笑,垂眸不语。
侯爷浓眉轻拧,将玉珮一推,沉声道,“若胭,父亲既给了你,你就拿着,愿意决断便决断,要是懒得管,不管便是,总还有你母亲和管事在,也不必你操心费力。”
若胭笑道,“父亲的好意,儿媳心领,儿媳无心问权掌事,拿着委实无用,家里有父亲和母亲执掌,万事足矣。”
侯爷看着她,轻叹一声,拿起玉珮捏在手里,道,“你这孩子,你也是知道,我当初……”话至一半,却顿住了,没有再继续说。
“儿媳知道。”
若胭笑了笑,侯爷想说,当初盛大提亲是为杜氏,当众赏赐玉珮也是为杜氏,今天不愿收回玉珮仍是为了杜氏,只是当着一家子的面,这些话不能说,可是自己托杜氏的福飞上枝头嫁入侯门,并不想一辈子就靠着她的身份来获得侯爷更多的偏爱,何况,这份偏爱已经引来妒忌和猜疑,对自己没有好处。
“好吧。”侯爷见她目光坚定,长叹一声,“我不勉强你,你如今身体不好,也是休息为要,不该多思多虑。”
和祥郡主笑容依旧,看不出有什么不同。
云懿霆若有所思,唇角微挑。
何氏见侯爷与若胭言语十分亲近,与亲生父女一般,越发的不是滋味。
其他人更是心思各异。
若胭却着实放下了一桩心事,所谓甲之蜜糖、乙之□□,这玉珮人人梦寐以求,偏偏自己视为烫手的山芋,恨不得丢得越远越好,如今可算脱手,大为畅快,脸上也不由的多了几分笑意。
云懿霆看着她,心神一动,就拉她起身,辞过父母要走,云归雁也要同出,才站起来,侯爷突然道,“你们都回去吧,雁儿,你留下。”
众人皆知侯爷宠爱云归雁,回来后少不得要叫到跟前单叙,虽然各有妒忌,也不便说什么,都依言离去,若胭本与她邻座,就止步在她面前,悄悄的勾了勾她手,递过去一个眼神,低声道,“父亲若问你心意,你可想好了。”又用指尖推了推她,才同云懿霆出门。
出了门,云懿霆笑问,“你知父亲要问她什么?”
“猜测罢了,哪里真的知道。”
若胭微微一笑,又担忧起来,如果自己猜测不差,侯爷一会准要提起许明道,昨天大老爷探问许明道婚配却被拒绝,事后必定会和侯爷说起,侯爷最宠云归雁,对她的终生大事尤其重视,这才迟迟未予订亲,虽然许明道拒绝,然则得到大老爷的青睐,必定有其过人之处,少不得会问云归雁自己的心意,也不知云归雁这一夜下来,是心灰意冷、闭了心扉,还是痴情不改、遇挫愈勇?
云懿霆就伸手勾住她腰,轻轻一笑,“你不说,我也知道,那妮子动了心,整个人都傻了,莫不是还想让父亲做主?”
“你如何知道?”若胭愕然,脱口反问,转又求教,“你说父亲做主可好?”
云懿霆见她主动答言,又欢喜起来,笑道,“向来都是男方向女方提亲,许明道若是无意,父亲还能强行招婿?”说这话时,眼眸斜看若胭,似有戏谑,“这招婿可不比娶儿媳,云家就是三媒六聘,也未必成。”
若胭被他看得脸红,想起侯爷去梅家提亲之事,忸怩的低下头,嘟囔道,“不用武力就好。”
云懿霆一怔,随即大笑,俯身贴在她耳后轻语,“你倒是提醒了我,幸好当初你未拒婚,否则,我还真的需要动武。”
温柔的调戏带着清淡好闻的气息拂过耳畔,若胭瞬间烧得脸疼,因离存寿堂不远,何氏与云懿诺等人也在附近,不便引人注目,只瞪他一眼,低斥,“大庭广众,三爷也胡言乱语。”
她虽是压低了声音,奈何云懿霆已经笑出声,不远处的云懿诺和云归雪双双看过来,云归雪轻哼一声,轻蔑的撇了撇嘴,扭头就走了,云懿诺驻步静望片刻,垂眸离去。
早膳过后,若胭又惦记起云归雁,打发初夏过去雁徊楼看看,过不多久,初夏回来,眼瞅着云懿霆不在跟前,趁机低声道,“六小姐已经回来了,奴婢试着问了句有无要紧之事,六小姐只说,如今心乱,要再想想。”
若胭便知,侯爷果然问起许明道,急着过去问问详情,才到门口又被云懿霆拉住,“让她自己想去。”
她就很是不忿,嗔道,“她一个小姑娘,能想出什么来,多个人开解一下也好。”
云懿霆听她这样说,却又来了兴致,侧过身来看住她,笑道,“你既然能开解别人,不如告诉我,当时自己是怎么想法。”
若胭见他又开始胡搅蛮缠,就不理他,领了初夏去雁徊楼,到那里,却见晓蔓迎出来,歉意的道,“三奶奶,六小姐才刚出门去了,并不在哩。”
不是心乱吗?这是往哪里去?若胭想起上次陪三房去大夫人那边相看许明道,云归雁受了三太太的刺激,独自跑出去,叫大家一通好找,生怕她又藏起来委屈了自己,忙追问去向,晓蔓摇头,“六小姐是跑着出去的,并未说去哪里,不过晓菱和晓芙都跟着,应是无妨。”
既然有两个大丫头跟着,若胭便不担心,折返瑾之,心里只是纳闷云归雁此举何意,云懿霆却容不得她多想,一把将她塞进了被子,“这一上午只是跑来跑去了,快躺下,仔细落下病根,药已熬好,正温着。”笑容缱绻,语气温柔。
若胭看着他就有些失神,云懿霆抿唇一笑,俯身前欺,若胭一个激灵,下意识就扭头避开,云懿霆的笑容就有些凝滞,身体探出一半停住,屏息看她片刻,缓缓坐正,将眼底黯然隐去,恰好晓蓉在门口请示是否现在喝药,云懿霆苦笑一声,出去端了药进来。
若胭接过药,默默的喝完,云懿霆又起身送出。
若胭看他难得这样沉默,一向妖娆妩媚的笑脸突然变得忧伤黯然,仿佛能遮住整个太阳,连天空都阴沉清冷下来,空气中流淌着稀薄的愁绪,连他转身而去的背影都显得清瘦了许多,心中蓦觉歉疚,轻声唤,“三爷——”
云懿霆闻声回头,笑容温润,眸光清亮,流转欣喜。
才刚叫了他名字,及他看过来,目光相触,若胭又说不出话了,咬了咬唇,纠结、彷徨。
云懿霆等了等,不见她说话,只是无声的笑了笑,柔声道,“好了,睡会吧。”到底心里难忍失落,眼见着回来已经大半个月,可是任自己怎么柔情缠绕,她总是淡漠疏离,小心翼翼的保持着距离,自己知道,她的心依然在这里,只是关上了门,不敢走出来,也不许自己进去了。
后悔、愧疚的心在漫长的等待中变得惶恐而焦躁不安,云懿霆第一次感到从未有过的颓败和不知所措。
若胭慢慢的滑下,把自己盖在薄薄的丝被中,七月流火,正是炎夏,若胭躺在阔大的床上,却莫名的生出缕缕孤寂,望着不远处那张极熟悉、又极陌生的面容,他就站在那里,像个做了错事的孩子,等着被原谅。
突然之间,心就乱成一团。
拘束的动了动头,若胭烦乱的合上眼,手指盖在被子下,紧紧的攥成拳,紧得有些颤抖,终是力尽,颓然松开,像是心头打了一场恶战,荒原上尸横遍野,两败俱伤,到底惨胜的一方又摇摇欲坠的整合了队形,极低极低的吐出一句话,“这枕头……不舒服……”
完全不着边际的一句话,断断续续的嘀咕出来,云懿霆一怔之后,笑得春花灿烂,他几乎是步伐错乱的奔了过来,捧起她的头,放在自己胳膊上。
自然,还是这个枕头舒服。
云归雁站在门口,手按着环扣,却迟迟不动。
这扇门,自己曾兴奋的推开多少次,每一次,都是满怀少女的憧憬,期待着门后他温雅的笑容恰好如春日的阳光般照过来,不偏不倚,就照在自己身上、照在自己心里,可惜,事实上从来没有过,他要么不在,要么就在屋里看书,要等到自己走过一段很长很长的忐忑心路,才能看见他平静无波的走出来,也不过是打个招呼,又不冷不热的转身。
“六小姐……”晓菱心疼的蹙眉。
云归雁苦笑一声,指尖一颤,又缩了回来,回眸看她,轻声道,“晓菱,我现在又觉得自己不该来,三哥说的对,我嫁不出去了吗,何必这样低声下气?他心里根本没有我,我就算让他当面回答我,也不过是一样的答案。”
晓菱沉默片刻,也垂了眼,道,“六小姐若是想通了,就回去吧,侯爷回来了,必定会另为六小姐挑选一位才貌俱佳的好夫婿,自当比许公子要好……”
“比他要好?”云归雁轻笑一声,黯然回身,脚步无力的走两步,忽又顿住,漂亮的眼睛秋水泛波,“来都来了,让我死心也好。”骤然掉头,伸手就推开了门。
“六小姐……”晓菱与晓芙相视一眼,匆匆跟上。
云归雁提足了一口气,像是生怕自己一慢下来就会真气尽失,直直的穿过庭院,大步就进了屋。
许明道就坐在那里,微垂着眸,目光静静的落在手中的杯子上,淡的近乎透明的热气慢慢的在杯沿消散,他就那么安静的坐着、看着,似乎根本不知道有人到来。
云归雁猛地就驻了步,扶门屏息,刚刚在心里想了一百八十遍的问话,霎时间就忘得一干二净,头脑里一片空白。
“云六小姐来了。”
倒是他,轻轻的抬起头,看着她微微一笑,放下杯子起身,面容一如既往的平和,似乎,什么也没发生过。
云归雁又一次不知所措,甚至想扭头就跑,却只是看着他挪不动腿。
许明道点点头,“六小姐请进,我让明玉来陪你。”错身要出门。
“你别走。”眼见着他要离去,云归雁终于一咬牙,喊了出来,“我来找你,我有话说。”
许明道没有再往前走,止步,却也没有回头,向着空阔的院子笑道,“六小姐有话不妨和明玉说,恕在下……”
云归雁急了,眼泪扑扑的往下落,她自生下来就是万众瞩目的明珠,被所有人捧在手心里,随心所欲的长大,素来只有她不想要的,绝没有想要却要不到的,唯有他,无论自己怎么低头、主动,依然暖不热那颗心。
“为什么拒婚?”她胡乱抹去脸颊的泪水,吸了吸鼻子,追问,“我哪里不好?”
哪里不好?
许明道低下头,唇角浮出一抹苦笑,原来她已经知道自己拒绝恩师的话了,也好,她总是要知道的,无声的叹一声,轻轻的道,“六小姐哪里都好,是许明道高攀不上。”不及她再说话,又急急的补上一句,“我去叫明玉来。”步履匆匆而去。
云归雁看他头也不回又走,心已凉透,哪里还愿意等许明玉出来,一头就冲了出去,那一刹,泪水汹涌。
☆、大礼
“哥哥!你去哪里!”许明玉从身后的屋里走出来,向兄长的背影喊。
许明道闻言一震,停住了步子,却迟疑了好一阵子才缓缓回头,正对上孪生妹妹那双怨怒不争的眸子,低叹一声,笑而不语,自己这个妹妹极聪慧,她必是隐身内室,将刚才的对话都听得清楚,反倒是自己,失了分寸,一时间不知要绕道去哪里。
“明玉,刚才……”
不及他往下说,许明玉已经一改素来沉稳优雅之态,快步走近,轻言低斥,“哥哥,你究竟要怎样?要怎样才好!”
许明道试着掩饰,“明玉,我没有……”
许明玉毫不客气的截断他的话,“你为什么总不肯承认?事情已经过去多久了,为什么还放不下?她再好,也不过是一面之缘,本来也没有多深的感情,不过是因为姑母曾提及罢了,终究是无婚约无情分,何必耿耿于怀?”
“明玉今天说话这样……”许明道仍是故作平静,意欲以打趣化解尴尬,终是说到一半再说不下去,往常灿若星辰的眸子沉暗下来,声音里带着浓得化不开的伤感,“不是放不下她……你说的对,无婚约无情分,有何耿耿于怀?只是失落,难以抑制的失落,虽只是一面之缘,却那一眼见她、见姑母点头,我便安下心来,只当一切已成定局,不会再改变,自那时起,我心里只当她已经是我的……谁知……明玉,并不是她太好,并不是情深难解,只是一时半会不能释怀。”
“够了,够久了,已经一年了。”许明玉站在他面前,斩钉截铁的道,“错过归雁,你永远也找不到更好的女子,你且凭心而论,归雁可比若胭差?”
许明道怔了怔,惘然,片刻,缓缓轻言,“一点不差,似乎……有些相似。”
许明玉笑起来,“可不是吗,要不然怎么会那样要好?”
许明道似乎想到什么,也恍恍惚惚的笑。
“你该好好看看自己的心。”许明玉叹口气,用手指轻轻点了点他的胸膛,恨不得戳醒他那颗冥顽不化的心。
妹妹纤细的指尖自然伤不着他半点,隔着衣裳触上去,半分力道也没有,许明道却蓦地觉得那根手指按在了自己迷雾缠绕的心湖,径直穿过那雾霭,击破湖面平静,霎时间,水波荡漾、涟漪层层。
霁景轩。
云懿钧一直未归。
彤荷倒是来过一次,说是奉侯爷和和祥郡主之命来送补品,的确送了一大堆,摆满了一桌子,又道,“大奶奶也是知道的,这几日里二夫人忙的不可开交,自打天刚亮起,到华灯初上,都是络绎不绝的客人登门,二夫人总要应酬着,心里挂念大奶奶,偏又委实脱不开身,别说闲一时半会的眯个午觉,就是喘口气也不成呢,只好让奴婢过来,给大奶奶请个安,问候大奶奶衣食起居一向可好?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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