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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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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香气从衣裳里飘出,钻进若胭的每一个毛孔,刺激她的每一个感官细胞,直叫她浑身冰凉。
  云懿霆从不熏香,这香味虽是极淡,却甜腻柔媚,最是女子爱用的,不是菡娘的,又是谁的?
  这是明目张胆的挑衅呢,要让若胭清楚明白的知道云懿霆曾与她亲近缠绵,衣带遗落。
  “三奶奶……”初夏的声音低低的、紧张而愤怒,从身后传来。
  若胭动了动僵直已久的眼珠,长睫一颤,两串泪就滑了下来,却没回头,强作了个轻笑,低声道,“没事,你出去吧。”身体却不容欺瞒,遍痛起来,又将包袱慢慢的系上,把手缩在胸口,不想再碰触一下。
  “收了。”
  初夏皱眉探问,“三奶奶,您真要收了?”
  “一片心意么,为何不收?”若胭冷冷笑,双腿一软,顺势坐在椅上。
  “那……等三爷回来,告诉三爷?”
  若胭将目光从包袱收回,苍茫冷笑,“自然要他看看,要不是他,我怎会收到这样一份大礼。”
  初夏没再说话,目中也是忿恨不平。
  却见晓萱在门口道,“三奶奶,四爷来了。”
  若胭正是满腹幽怨,谁料想云懿诺突然过来,不好将他拒之门外,少不得压抑住激荡悲伤的情绪,强行做出平静宁和之色,出去相见。
  云懿诺就站在厅上,清俊端仪,若胭怔了怔,许久没有认真打量这个四弟了,似乎他又长高不少,这个年龄的男孩儿,真是见风就长,如今站在若胭面前,已高出不少来。
  “四弟,请坐。”若胭微笑,即使心里仍是难以平复的激动与悲怆,面上还得做出笑来。
  自从那次借了书给他,这孩子就时不时的过来一趟,借了还,还了借,若胭很是喜欢他这种爱学习的态度,心知他自己也必定另有许多存书,也是要看得,真难为他一个十三岁的孩子,能沉得下心来这般海量阅读。
  “三嫂,我来看书,可是打扰了三嫂?”云懿诺打量着她,似乎瞧出她眼底堪堪散去的悲苦,声音也跟着变得低沉、迟疑,“三嫂,你……不高兴?”
  若胭心潮大动,再次整顿笑颜,“哪有不高兴,四弟肯来看书,我高兴着呢,来,我们去书房。”当先一步前行,回首含笑向他点头。
  云懿诺就望着她愣一下,紧步跟去。
  如往常一样,若胭把他带去书房便不管他,由着他自己挑选,云懿诺通常都是选一些中庸策论或是文史之类的书,若胭知道他从学宫廷,陪在皇子们身边,自然学的都是皇子们必须知道的知识,其实这一类的书,瑾之书房备得不多,但云懿诺每次来,总有收获。
  这次却略有不同,竟挑了本《实地勘录》,这书若胭看过,讲的是地理风貌与各地人情,就有些诧异,问,“四弟怎么看起这书来了?”
  云懿诺据实答道,“昨天放学时,齐王去了课堂接皇长孙,与我说了些话,齐王说我应当看看关于疆域风情的书籍,了解山河与民俗,以博学增识。”
  原来如此,若胭知道秦先生是齐王幕僚,秦先生学识渊博,杂收旁通,齐王既然看重他,必定也是认同他的观点,因此这般指点云懿诺也在情理之中,遂笑道,“齐王殿下言之有理,你看看总有好处,看了这书,犹如踏遍河山万里,胸中自有丘壑。”
  云懿诺也笑,“三嫂说的是,我尚不能行万里路,总能读万卷书,若能将万里河山在书中阅尽,也是一桩幸事。”
  若胭笑赞,然则心里却叹,纵然读尽万卷书,也不及行万里路有趣又真切呢,可怜自己这辈子大约是走不出这高墙了,这一生穿越,说到底也不过是“梅府、云府两点一线旅游”罢,到老来,自己可能要在瑾之的墙上留下一句“梅若胭到此一游”,聊作纪念。
  既挑好了书,云懿诺并未急着离开,似乎有话要说,却难以开口,几次欲语又止,终是垂首不作声。
  “怎么,四弟有什么话不能直言?”若胭瞧出他神色不对,心忖这孩子许是遇到什么为难的事,需要自己的帮助,又脸皮薄呢,索性主动问他,“在三嫂面前,不必拘着,有话只管说。”
  云懿霆抬了头,复杂的看她一眼,又迟疑了片刻,才终于说道,“三嫂,三哥对你还好?”
  若胭怔住,随即回神一笑,“很好。”心说这孩子懂什么好不好,只是肯说出这句关心的话,已十分难得,又想起那次琴儿张狂登门,恰好遇上他来,竟是一通怒斥将琴儿骂走,很是气势凌然,自那之后,琴儿再没出现过,必定也是被他震慑之故,他今日又说这话,何尝不是因为亲眼见着琴儿,才知道自己兄长的所为。
  云懿诺见她说“好”,也不知信是不信,倒没再追问,只是颤了颤眼睫,又垂下头去,轻轻的说了句,“那就好。”接着就默不作声的站了会,告辞离去。
  若胭困惑他今日情绪多变,又想孩子的心情也的确没个定数,没什么打紧,笑着送出,扭头就丢开了。
  再回头,见迎春笑嘻嘻的和小丫头在廊下说话,若胭不知该喜该悲,琴儿曾在瑾之住了十余日,大家都看在眼里,因此知她存在,然而菡娘被安置在外,晓萱几个又口风甚严,因此竟无人知其存在,恰好琴儿其后也不再过来,即使后来有流言传出,说云懿霆在外藏娇,大家也只以为藏的是琴儿。
  那么,琴儿实际去了哪里?
  若胭忽然想起这个问题,是云懿霆真的也另予安置,还是有了新欢就舍弃旧爱,把琴儿还给太子了?
  哧!这与我何干!
  若胭愤然而笑,怆然回屋,却见晓莲从外面进来,径直跟进内室,禀道,“三奶奶,周老爷子病情甚危,太医院的大夫都去了五六个,主子让奴婢回来告诉三奶奶,今儿晚上应是不回来了,叫三奶奶自个吃饭、安歇。”
  “嗯。”若胭一听到云懿霆的消息,不由又想起那件香气氤氲的中衣,面色便不太好看。
  闭眼枯坐一阵,睁眼一眼,晓莲竟然仍是站在原地,不动如山的看着自己,略一惊讶,就明白过来,这是要等自己的回复再送去周府呢,因心里恼恨云懿霆,若胭实在不想说什么关怀体贴的话,挥手道,“你去吧。”
  晓莲看看她,又等了等,确认若胭不会再说什么,目光一动,转身离去。
  初夏却错身进来,面色凝重,道,“三奶奶,梅府来人了,要见三奶奶。”
  “哦?带进来吧。”

☆、事发

  若胭皱了皱眉,暗暗猜疑梅家又出了什么事,慢慢往厅上去,初夏已经先行一步,领了个丫头进来,面生的很,梅家这一年来,不停的卖丫头、换丫头,到如今,若胭已认不得两三个了。
  那丫头倒是个有眼色的,才进来看一眼若胭,纳头就拜,口称,“二姑奶奶,老太太打发奴婢过来请二姑奶奶回去府里一趟,因章姨娘当时离开,小院里的东西都没收整,前儿个捯饬时发现章姨娘留下些东西,看那意思是给二姑奶奶的,老太太让二姑奶奶去认一认,若还是要呢,就拿过来。”
  若胭纳闷,章姨娘南下已经数月,临走之时,自己是亲自送的,并未听她说起有什么东西留下,怎么这会子又冒出东西来,何况她身份跟着两人,隔三差五的传信过来,要真有什么东西要给自己,就是当初忘了交代,后来也大可信中转达,又怎么会只字不言?
  这其中,大有蹊跷。
  虽是心中生疑,若胭却没当场说破,暗暗冷笑,既然拿着姨娘做幌子要哄我过去,必是有我非去不可、又摆不上台面的理由,上次是小郑姨娘流产,要我滴血作法事,这一次不知又是什么妖法,我也不怕,就过去看看,有晓萱在身边,难道梅家还能把我如何?
  若胭这般想了一圈,就清凉的笑一声,“既是姨娘留给我东西,自然要去取了来,总不能辜负姨娘的心意。”当即就吩咐晓萱去准备马车,初夏上前扶着,三人直奔梅府去。
  既是明说了老太太让自己去的,若胭就再不做他想,径直进了中园,屋子里很多人,张氏、梅家恩、大小郑姨娘以及梅映雪都在,张氏面无表情,半搭着眼摆弄膝上的衣襟,只嘴角一撇一撇的,不知是何用意,梅家恩面沉似水,怒气隐隐,其余的人都是半遮半掩的幸灾乐祸。
  若胭淡漠的扫一眼,就知道没什么好事,也不惊惧,上前给张氏和梅家恩行礼。
  张氏不语,倒是抬起眼来看她,长长的叹口气。
  梅家恩重重的哼一声,眼神顿显严厉,喝道,“跪下!”
  才进门就叫下跪,这是怎么回事?
  即便若胭早就猜出他们又有算计,也没想到这么直接,偏不依从,挺直了背脊,淡淡的问,“老爷,我做错了什么?”
  “不要脸的东西,你还好意思问!”梅家恩勃然大怒,指着她就骂,“梅家的脸都被你丢尽了。”
  当头挨这一顿骂,若胭眼睛微微眯起,俏脸也沉了下去,凉凉的与梅家恩对视,却不与他一样暴怒,静静的听他骂完,才道,“我这才刚进门,老爷二话不说,就这么劈头盖脸的辱骂,怕是不太合适吧,不过,怎么说你也顶着个父亲的名头,大我一辈,想骂便骂,这我也认了,但总该说出个骂我的理由来,我若果然做了错事,自然由着你骂,作声不得。”
  梅家恩看她犟嘴,还要怒起,张氏拉住,“老爷生什么气,你还不知咱们这位姑奶奶吗,向来都是这样,别的姑娘家一听这话,羞也羞死了,只有这二姑奶奶,还能面不改色的顶嘴。”
  若胭一听便笑起来,“老太太说的倒有些理呢,我若不问明白了,只管听着无来由的辱骂,只怕不是羞死,而是冤死了吧。”眼见着张氏大变脸色、梅家恩也愈发的怒发冲冠,不等他发作吼叫,略提了提声音,又接着道,“老爷骂也骂了,还是直说来龙去脉吧,总不是今天吃多了辣子,故意把我叫过来发发火气便罢?”
  “混帐东西,你这是拿我奚落不成!”梅家恩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她道,“你今儿当着我的面承认,是否早与云三爷私通!”
  此言一出,若胭心猛然一跳,脸就白了,脑海里倏的闪过很久以前的一个夜里,自己抱着云懿霆的腰,哭着求他去救初夏,那一瞬,门大开,数人当门而立,无不惊骇……冷声反问,“老爷,私通二字也能乱说?我已嫁给三爷近一年,这门亲事难道不是老爷做主的?今日里倒说出这样惊人的话来,打得是谁的脸?”
  若胭极是恼怒,且不说来由,只恨梅家恩既然要审问自己,却不避众人,不论实情如何,都不是荣耀的事,总该隐蔽着些问,再说,好歹自己也是这府上的小姐,这关系隐私颜面的事情,哪里轮得到姨娘在场旁听,又何必让梅映雪一个未出阁的女孩儿在场,可见梅家恩和张氏是为了打压自己,连最基本的道德礼仪都不讲究了。
  不想,若胭说完,梅家恩还没来得及斥骂,得意洋洋旁听的梅映雪突然跳起来嚷道,“你做了那丑事,只当能瞒得住吗?自有人看得清清楚楚的。”
  “三妹妹,你还没出嫁呢,坐在这里已是不宜,怎么还如此言之凿凿?”若胭睨她一眼,嘲意尽显。
  梅映雪面色微微一红,却毫不避缩,仍是昂首道,“你的丑事是我先得知的,我自然要在这里,怎么,你怕了不是?”
  怎么是她得知的?若胭脑子里乱乱的,心里也晃悠悠的没了底,虽说事情过去已久,一向捂得死死的,但是,谁知道谁会透露口风呢,究竟是谁,郑金安?若胭第一个想到她,只因她是郑家人。
  “把秋分带上来!”
  不等若胭多想,梅家恩已经大喝一声,紧接着,有人从后堂推出一人,赫然就是秋分。
  若胭的心陡然就沉了下去,竟然是她!章姨娘离开时,身边只跟着春桃,秋分留下了,没想到……
  秋分全身颤栗,被推着到屋中央,跪在地上低埋着头,呜呜的说,“二姑奶奶,奴婢……奴婢对不起二姑奶奶……”只是哭过不停,却没说什么。
  梅映雪跳上前,指着她喝道,“秋分,你哭什么!快点说!把你看到的都说出来,她能奈何你什么,你是梅家的丫头,你说出来,自然有老太太、老爷和我给你做主!你要是知情不说,可别怪我罚你!”
  若胭眼睛紧紧的盯着秋分,心里怦怦直跳,秋分,说与不说,全在你。
  初夏紧张的上前,在若胭身后低唤,“三奶奶……”
  若胭摇摇头,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的,所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就是如此吧,不管原因如何,在世人看来,这件事的确是自己举止失礼了,故而,事实的确存在,只在于秋分肯不肯隐瞒。
  秋分伏在地上,被梅映雪警告后,单薄的身体抖了抖,到底还是哭着说了出来,“奴婢实说,一年前,就是初夏被赶出去那个夜里,奴婢听到二姑奶奶屋里有动静,就推门去看,却看见……看见二姑奶奶……”支吾着停下来,却在梅映雪的连声催促中,继续道,“奴婢看见二姑奶奶……和云三爷抱着……是二姑奶奶抱得云三爷……云三爷也抱了二姑奶奶……”
  若胭的心急剧的跌落,冰凉透顶。
  她到底还是出卖了自己。
  初夏猛地打了个冷颤,突然大声喊道,“秋分!你不可胡说!”
  那一天,她已经被打得昏死过去,不知被丢在哪里,等醒来已经身在齐王府,后来再回到若胭身边时,若胭已经嫁给云懿霆成为三奶奶,她知道是云三爷救的自己,也知道是若胭请云三爷帮的忙,却始终不知道内情究竟如何,更不知道在那个夜里,还出了这个事……
  不知为何,她居然信了秋分的话,或许,仅仅是因为若胭没有激烈的反驳,依若胭的性子,谁要敢这般诬蔑,还能这般沉得住气,由着人往下说?
  秋分见初夏喝她,哭着道,“没有,奴婢没有胡说,当时章姨娘、春桃都在,大家都看见的,对了,郑家小小姐也在,她也看见了。”
  郑金安?她怎么会在?
  众人皆惊愕不解。
  梅家恩皱眉问,“她去做什么?”
  秋分道,“奴婢也不知道,不过她的确在,奴婢绝不敢说谎……”
  若胭脸色越发的白了,秋分一个证人指证,自己已是无法反驳,再加上郑金安,两个证人异口同声,自己怕是毁于此了。
  否认?若是自己坚决不认,只咬定了绝无此事,再以梅府声誉要挟,张氏和梅家恩大约也要相让几分,最后算个糊涂账,只是,自己从来不是个敢做不敢当的人,若是此事从无人提及也罢,既然被人摆到台面上来,就断然说不出“我没有”这样的话来。
  如今,只看郑金安了,她若也站在梅家阵营,我只能承认,别无二话。
  梅家恩还在狐疑,大小郑姨娘与梅映雪已经喜颜毕现,郑金安是郑家的人,既然她也在,这证人自然又多一个。
  张氏缓缓道,“既然这样,就把她也叫来,当着众人的面问一问。”
  若胭不动如山,不管心里如何激荡,面色始终冷清平静。
  初夏却不由的晃了晃身体,她飞快的回想起若胭曾经告诉她,当时自己被打得半死丢出去,是郑金安偷偷报信,若胭才能得知消息,请云三爷帮忙,依自己当时的伤势,若是在荒野过一天两天,是必死无疑,所以,很有可能,郑金安确实在那个夜里去见了若胭,也恰好遇上云三爷,只有那么的及时,自己才能得救。
  如此说,秋分所说,千真万确了?——而若胭当时所为,只怕正是为了自己请求云三爷相助。
  早有人得令去传唤,很快就见郑金安进来,梅映雪不等她行礼,就道,“金哥儿,你说,一年前的夜里,你是不是亲眼见到二姑奶奶和云三爷……”
  “咳!”梅家恩到底听不下去,狠狠的瞪她一眼,打断了话,一个闺阁小姐说这话,连自己都觉得不妥,自己接着问,“金哥儿,秋分说你们都亲眼看见一天夜里,二姑奶奶和云三爷行为不检点,可有此事?”
  郑金安进了屋来,还没来得及看清屋里众人,就被两人追问此话,心里猛地一紧,下意识的就去看若胭,只见她苍白着脸,倔强的挺直身子站在那里,没有哭闹、没有否认也没承认,沉静得让人看不透,心略动,又低头看了眼伏地哭泣的秋分,然后缓缓摇头,清清楚楚的说道,“没有!我没有看见!”
  若胭惊而望去,只见她神色明朗,语气坚定,一时倒愣住,没想到,她否认了。
  自己一直维护的丫头出卖自己,而一向视自己为仇敌的郑家却出了个肯庇护自己的人,这也是造化弄人了。
  初夏腿一软,险些要为郑金安跪下,她这一句话,救了若胭。
  “金哥儿!”
  这厉声一喝,却不是出自某一人,而是张氏、梅家恩、梅映雪等多人。
  这倒是奇了,居然他们都不信郑金安。
  张氏沉着脸,提醒道,“金哥儿,秋分已经说出你的名字来,想必你是知情的,要不然,她说谁不好,偏偏说你?你也不必有顾虑,知道什么就说什么,你是个好孩子,向来不说谎的,我也很喜欢你,你只管说出来,纵然有什么事,我也护着你呢。”
  这分明是怂恿郑金安指认!
  

☆、证人

  “三奶奶!”这下,不仅初夏急,晓萱也沉不住气了,她倒不在意这点事会影响云懿霆的声誉,在若胭之前,云懿霆的声誉早没什么可说的了,他自己也从不在意的,但是三奶奶的名声不同,容不得别人泼污。
  若胭仍是摇头。
  郑金安显然没有听张氏的话,仍是坚定的回答,“老太太,我实在不知情,我从未去过二姑奶奶房间,更从未见过二姑奶奶有何不妥之举。”
  “金哥儿,你是姓郑的!怎么吃里扒外……”大郑姨娘终于忍不住叫嚷起来,却还没说完就被梅家恩喝住了,“说话怎么这样粗俗不堪!”只好又缩了回去,到底恨恨的瞪着郑金安,恨不得把这个侄女揪过来暴打一顿。
  秋分也道,“你明明是看见的,你为什么不承认。”
  郑金安冷冷的瞥她一眼,跪了下来,却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我实在没有看见,再怎样也不能诋毁二姑奶奶名声。”说罢,又看定秋分,道,“你本是二姑奶奶身边的丫头,听闻二姑奶奶对你极好,从来舍不得让你干活,凡事把你护在身后,怎么你竟能说出这样的话,可见是忘恩负义了。”
  此一言,众人皆怔住,各人心思翻腾,表情百般变换。
  郑金安偏又继续说道,“秋分所说之事已过去很久,二姑奶奶已经出嫁,且嫁的正是云三爷,这亲事又是两家商议妥当,六礼齐全,京州无人不知,人人都称道是好姻缘,何必又翻起这莫须有的旧账来?倒显得自己给自己耳光了,若是二姑奶奶没了脸,难道这府上又有谁长了脸?”
  若胭此时已震惊不已,再想不到这个小小的女孩儿竟能说出这样通透明白的道理来,竟是比这合府的人都通达几分呢,不禁又苦涩,自己屡屡被至亲之人伤害,却被一个完全想不到、无情无分的孩子相救,这样的亲疏、恩仇之别,实在无言语可表。
  郑金安的一番话,情理真切,却似一记耳光打在众人脸上。
  “金哥儿,你好大胆!”梅映雪到底没心没肺,先怒了起来。
  张氏反应最快,呵呵一笑,“金哥儿说的正是,我们哪里就会说出去这些,这府里的脸面最大呢,罢了,金哥儿的话我是信的,她说没有就必定没有了,都是秋分这丫头没轻没重的,这事儿往后不必再提……”
  “奴婢没有!”秋分受了委屈,已是了分寸,她本来年纪小,还不懂人事,被张氏这么一说,又抖出一件事来,“奴婢说的都是实话,不止是二姑奶奶和云三爷抱在一起,二姑奶奶还在梦里叫云三爷的名字呢。”
  又是一个重磅炸弹。
  若胭叫苦不迭,眼见着这事即将过去,又揭起一桩来,可梦语之事也是真实,自己仍是无可辩解。
  “秋分,你疯了不是!”初夏大喝,这个事她记得清楚。
  梅映雪眼睛一亮,顾不得身份,冲上来一把扭住秋分,急促的催道,“你说,你说出来,究竟怎么回事!”
  秋分欲说,初夏又厉声喝住。
  梅映雪只是催促不止。
  若胭终是忍不住冷冷一笑,道,“三妹妹这么急着致我于死地呢,真不知道这样对你有什么好处?金哥儿说的对,我已经嫁人,嫁的正是云三爷,就算你证明了什么,对我的婚姻有什么影响?可是三妹妹你就不同了,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有这闲时,还是该猜一猜齐大人的心思为好,不知道齐大人会不会愿意娶一个千方百计宣扬自己姐姐丑事的女人,你要是还想做你的齐太太,就要知道齐大人会喜欢你什么、厌恶你什么,可别害人终害己。”
  梅映雪脸色刷的惨白,连退两步,满脸的惊恐与怨恨之色。
  张氏忙笑道,“好了,不过是一场误会,哪有什么丑事不丑事的,不过是我们想念二姑奶奶了,请二姑奶奶回来见过面,一家子和和美美的说说话。”
  剧情急转,大小郑姨娘和梅映雪咬碎了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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