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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1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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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和美美的说说话。”
  剧情急转,大小郑姨娘和梅映雪咬碎了牙,尤其小郑姨娘,从头到尾都是一语不发的坐在角落里,看似柔弱、不引人注目,那双憔悴得布满血丝的眼睛却像匕首一样发出冷厉阴森的寒光,直勾勾的盯着若胭,她恨极了若胭,因自己没了孩子、没了盛宠的倚仗,更没了生育的能力,大夫说,她以后怕是再难有孕了,听了这话,张氏就再没给她好颜色过,一个不能生养的姨娘,在主人家里,地位连贱婢也不如,若非娘家在此,这梅府里早也没她立足之地了,想到杜氏的下场——她既是正室,又生了大少爷,尚且死得凄惨,何况自己?——就不由的浑身颤栗,而这一切,都是若胭造成的,若她同意滴血作法事,兴许,自己还可以再生养。
  若胭,斩断了她的希望。
  若胭虽知她心里不喜欢自己,也没想过她会恨不得撕碎自己,毫不在意,只向着张氏冷笑,“老太太一向疼爱若胭,若胭心里都是铭记的。”
  张氏此时也是心口堵着一口闷气,她打着章姨娘的名号把若胭骗过来,原来就是为了让若胭身败名裂,跪在自己脚边磕头痛哭、认罪求饶,来显显自己的威仪,她自是早就笃定有秋分和郑金安两个证人在,若胭是百口莫辩了,却万万没想到郑金安会义正言辞的偏向一个外人,如此,两个证人一正一反,自相消和,都不需若胭再做申辩了。
  到如今,又是竹篮打水一场空,叫若胭轻松松脱手去。
  可不恨极?
  “金哥儿,你今日义举金言,若胭感激不尽。”若胭走到郑金安面前,恭敬的行了个礼,肃容端颜的道了个谢。
  郑金安微微摇头,侧身避过,道,“二姑奶奶客气了,金哥儿虽是人微言轻,也知道自己该做什么、该说什么。”
  若胭向她温暖一笑,不再多说,又转身,淡漠的扫过一周,目无表情的说,“看来,我姨娘是没有东西留给我,既如此,我就先回去了。”然后转身就走。
  她心里清楚,其实今日之事,并非这些人凭空捏造、无端诬陷,自己与云懿霆也的确在婚前就有亲昵行为,只是这种事,即便有人知晓,也该是极力隐瞒,何况他俩已经成亲,可是张氏等人显然为了打压自己,已经不惜一切了。
  还是赶紧走吧。
  许是郑金安的倒向让众人都有些懵了,又或是她那些话的的确确在每个人心里都扎了一针,一时无人再说话,气氛既是古怪,竟由着若胭带着两个丫头明晃晃的离开。
  踩过一段石板路,两边的万年青已经长得乱糟糟的不成模样,三人一语不发的上了抄手游廊,直到垂花门前。
  有个人影静静的站在门边,杏色的衣裙,挽着云髻,分明装扮得整齐明艳,却奇怪的有种清凉之感。
  是贾秀莲。
  “表姐!”若胭怔了怔,收拾了心情,走过去,已经许久不见这位表姐了,不想今日见到,眼前的贾秀莲越发的瘦了,眼中淡淡忧伤,神光黯淡。
  贾秀莲低低的道,“我听说二表妹来了,不好冒然进去,就在这里等着,想见见二表妹。”声音轻软轻虚,有几分沧桑后的疲倦。
  若胭想起她与闵嘉华之间的情感纠葛,好久没有消息,也不知如何了,看她这个样子,大约仍是没有结果吧,一时心动,携了她手,含笑道,“我也想念表姐了,既是如此,不如表姐送我到门口。”
  这院子里虽是冷清,却难保哪个暗角里藏了人,还不如到侧门外去,那里是个胡同,两旁高墙,少有人至,若有谁来,远远的就看得一清二楚。
  贾秀莲也正有此意,两人便并行出府去。
  “我娘让我过来外祖母家住一段时间,我本不愿来,二表妹出嫁了,舅母……舅母也不在了,三表妹忙着准备嫁妆,四表妹似乎也有了心事,不如往常爱笑爱说,只是在屋里闷着,我在这也是无趣。”贾秀莲低眉顺眼的说道,语气难掩惆怅,“只是近来家里乱成一团,还不如这里,在外祖母家,我总是客,就算有什么事也不会打扰到,比如今儿二表妹过来,要不是听丫头说,看到二表妹进了中园,我更是不知情的。”
  若胭握住她的手,这样炎热的天气,她纤瘦的手居然清凉,想起以前见她,虽然也是婉柔顺和,但是温雅灵动,总不是现在这样萧肃悲怆,“表姐若是得闲,不妨过去我那里坐坐。”
  我是不喜欢回梅家,但是你肯去侯府,我很欢迎。
  贾秀莲却讪笑一声,摇摇头,“多谢二表妹的好意,我便在此和二表妹说说话就好。”许是怕若胭猜疑,略一迟疑,又解释道,“我娘往日对二表妹多有……不妥,二表妹不说,我心里也觉抱歉。”
  这是因为梅顺娘而不好意思了?若胭笑道,“我早说过,我从不攀扯,你们虽是母女,我却各有看待,莫不是表姐以为我会因此看轻表姐?”
  “不是,不是。”贾秀莲连忙摆手,“我不是这个意思,是我自觉愧对,不愿登门,二表妹不要多说了。”
  既是这样,若胭只好点头,心里到底遗憾,不能与这个表姐时常亲近。
  出了侧门来,日正西斜,金橘色的阳光暖洋洋的铺过来,带着未消退的热气,扑在两人脸上,贾秀莲先前苍白憔悴的脸庞微微泛起红晕。
  “表姐,闵家那边……”若胭犹豫再三,还是小心的问道。
  贾秀莲垂首咬唇,默然片刻,缓缓摇头,而后低声道,“娘托媒人去了闵家,说同意婚事,可是,闵太太不愿意。”
  若胭诧问,“怎么,大姑妈让媒人去闵家?”这倒是稀奇了,她不是一向不肯的嘛,怎么又主动找媒人了?再说,提亲不是男方的事吗,心高气傲的梅顺娘居然为女儿提亲,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是的,就是前几天的事,二表妹,你别说出去……我,我都觉得丢人死了。”贾秀莲越发的将头低下,尖瘦的下巴直抵在锁骨前,没有了阳光的直照,脸上的红晕消退,又显得苍白,“哥哥的腿断了,爹娘不知请了多少大夫,治了好些时日,为此花了很多钱,终是无效,怕是要瘸了。”
  若胭就猛然想起有一次见到梅顺娘,听她说贾俊和人打架伤了腿来着,敢情还没治好呢,对这个所谓的表哥,若胭一丁点好感都没有,他的腿是好是瘸与自己毫无干系,只是又想起那位王氏表嫂,也是个可怜人儿,那样好的性子,那样漂亮的模样,这辈子竟要与个瘸子过一世了,转又想,瘸了未必不好,先前贾俊倒是不瘸,三天两头的往烟花馆里钻,打架斗殴、寻花问柳,还不如瘸了,能在家多呆些时间,也能安分些。
  只是,这又与梅顺娘提亲有什么关系?
  若胭困惑不解,忽又想起那次梅顺娘见了自己和梅映雪,气指颐使的要借侯府和齐府的势为贾俊报仇,恍然明白,梅顺娘这是知道当官的好处了,贾家再有钱,也是布衣百姓,有些事,并非有钱就可以解决,还需要身份和地位,梅顺娘必是在娘家这里找不到帮手,又气又恨,想起来闵家,要是能结下这门亲事,贾家日后就能横着走了。
  但是,闵太太拒绝了。
  这也没什么出奇的,闵太太一早就不同意这亲事来着,梅顺娘又不是不知情,既然女方主动,少不得多许几个嫁妆,意图打动闵太太,奈何闵太太又怎么看得上贾家那点东西?
  贾家虽然有钱,那也不过是比较梅家和沈家而言,在京州,那点子家当,又算得了什么。
  更何况,又出了杜氏这事——连齐家都差点退了亲,她又怎么会再结亲?
  梅顺娘可不就是自讨没趣了。
  

☆、拦道

  姐妹俩又说了几句,终是无言而别。
  若胭坐在车上,感慨贾秀莲的艰难,唏嘘不已,叹道,“也不知两人缘分还有几分,连大姑妈主动提亲都未成,往后怕也难了。”
  初夏嘀咕道,“奴婢怎么觉得,大姑太太主动提亲,不但是想借闵家的势,还想要闵家的钱财呢。”
  “这怎么说?”若胭诧异,闵家有底子在,就算闵老爷致仕过世,这家业也差不到那去,比起成日里显摆的贾家丰润不知多少,但是贾家也不清贫,瞧梅顺娘那通身的首饰就知道,何必眼盯着闵家的钱财。
  初夏道,“三奶奶没注意,表小姐这次头上连只像样的钗环都没有,比以前看来,不如许多,莫不是贾家有什么变故?”
  若胭一怔,再回想贾秀莲的话,想起她说的家里为贾俊治腿“请了不知多少大夫,花了很多钱”,恍然,看来贾家为了这败家子真是粮仓见底了,怪不得那么骄傲的梅顺娘会明知闵家不同意,仍然腆着脸求嫁女儿。
  可怜的贾秀莲!
  因心里装着贾秀莲,若胭情绪又低落两分,靠在垫子上默默不语。
  初夏心里却一直想着先前在中园的事,凑过来低声问,“三奶奶,秋分所说的……”
  “是真的。”
  若胭出了会神,没有回避,点头承认。
  初夏呆了呆,她曾一路见证若胭与云懿霆的相识与相爱经过,两次听若胭梦中唤“云三爷”,怎么不知她心思?又知云懿霆的名声与性情不是个谨守礼制的君子,早在秋分说出之时,就已经信了大半,此刻见若胭亲口认下,反而不知怎么是好。
  愣了一下,初夏眼眶已润,低声又问,“三奶奶,当时金哥儿就是来送信的,三奶奶是为了请三爷救奴婢才……”
  若胭密密长长的睫毛忽的一颤,垂眸,覆下,无声的笑了笑,事实上,自己也说不清楚当时为何那么冲动,真的仅仅是为了求他去救初夏吗?似乎是,似乎不止这样,自己还怕,怕他起身,就那么离去,从此离开自己的世界,两人再无交集,当自己看着他长身而起,已走出两步,蓦地觉得心被摘掉一般空落落的疼痛,情不自禁的就奔了过去,来不及做他想,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抱住他,他是自己唯一可以依赖的人。
  “不是,是我自己……”若胭轻轻的回答。
  一切都是自己愿意的,愿意一步步走近他、爱上他,爱到无法回头、无路无退,爱到痛苦绝望、宁愿死也放不下他。
  “三奶奶。”初夏知道若胭的性格,敢爱敢恨,一时也好说什么。
  恰在此时,马车突然停了下来,隔着车帘,若胭隐约看到晓萱仓促的勒缰。
  “奴婢看看怎么回事?”初夏皱了皱眉,小心的掀起窗帘一角,她知晓萱素来沉稳,绝不会无故急停马车。
  却不等她细看窗外,已听一个娇媚的声音在车前想起,“三奶奶,妾在这里等三奶奶多时了,有句话想和三奶奶说,不知三奶奶肯赏脸听否。”
  若胭闻言,脸色煞白,她永远也不会忘记这个声音,就像永远也不会忘记那让自己痛彻心扉的一幕。
  菡娘!就是菡娘!
  初夏也骤然变脸,急切的对若胭道,“三奶奶,您别理她,她就是个不要脸的娼妓,您要跟她计较,还不是自降身份。”也不等若胭说话,扬声喊晓萱,“晓萱,绕道,我们回府。”
  若胭点头,“走吧。”
  虽说这段路清静,少有行人,若胭也没有兴趣与她在此面谈,她才送了云懿霆的衣裳来示威挑衅,眼下又亲自堵在路途中,想必是早就做了准备,要争、要抢,还是要当街羞辱自己?不禁冷笑起来,你要留住云懿霆,就自去找他,撒娇也好,献媚也罢,那是你的本事,他若再次弃我朝你而去,我亦彻底死心,更无话说。
  你这样找我,是哭诉他将你狠心抛弃,还是炫耀你们俩曾经的缠绵?
  我都不想听。
  马车再次缓缓前行。
  “三奶奶别走,我只有一句话,说完就走,三奶奶不妨听一下,并不耽误你多少时间。”菡娘拦在车前,语气坚决的喊道。
  外面传来晓萱一声怒斥,“滚!”
  若胭愕然,印象中晓萱从未发过怒,从未大声说过话,今天显是动了怒。
  菡娘娇笑一声,竟不害怕,“丫头,你对我这么不客气,须知云三爷听了要生气,我见你数次,知你是云三爷身边的大丫头,可别说你不认识我,不知道我在云三爷心中份量,容得了你以下犯上。”
  以下犯上?
  这个词说出来可就吓人了。
  连个名分都没有,谁上谁下呢?
  若胭眉尖微挑,说道,“晓萱,你是三爷的大丫头,这个份量可不是一个人尽可夫的娼妓能比的,谁若犯你,才叫以下犯上。”说罢,伸手撩起帘子,目光清凉的往外看去。
  菡娘依然美艳无比,她今天显然是有备而来,经过精心的装扮,衣裙紧致,凸显曼妙腰身,云鬓钗环,映衬雪肌玉骨,往那一站,整个人都媚态横生,令人看一眼就体酥腿软,移不开目,当初没来得及细看,今天再看,越发的动人心魂,比起琴儿,更勾人几分,怨不得云懿霆会为了她把自己忘得干净,如此尤物,哪个男子能做到视而不见。
  初夏见她露面,忙过来遮帘。
  “无妨。”若胭轻言,正好此地处于街角一隅,路上无人,远远的几个人影,估摸也看不清这边,她还真会找地方。
  菡娘见她终于露脸,咯咯直笑,举手投足,撩人心弦,“上次见三奶奶,菡娘就知道三奶奶是个美人,可惜空有贤惠,却不解风情,再美也留不住丈夫,想必三奶奶如今也明白这个道理了,要不然……”
  “不是只有一句话么?说吧。”若胭冷冷的打断她的话,自己从不是个贤惠大度的人,云懿霆却为了得到菡娘,当众赞自己“贤惠”,实则打自己的脸,如今菡娘又拿这句话来刺激自己,回忆那段痛不如死的日子,心如刀割,恨不得跳下车去,将眼前那个风骚入骨的美人一刀刀剐了,终是稳当当坐着,竭力压住心头的激荡。
  你既然不早不晚就堵在我回府的路上,自然是跟踪我来来回回,自然是打听好了云懿霆此刻在周府脱不开身,那就说罢,我虽然厌恶你,虽然极不愿想起你存在的往事,也忍不住女人的好奇心,想听听你想说什么。
  菡娘笑颜绽放,袅袅走近,站在车门前,漂亮的杏眼碧波荡漾,一位深长的看定若胭,轻启朱唇,不轻不重的吐出一句话,“我有身孕了。”
  五个字而已,若胭刹那间如坠入冰窖。
  她死死的抓住坐垫,用尽全部的力气维持住淡定的神色,却是再无一丝力气开口说话。
  晓萱惊疑,初夏已经开骂,“贱人,休要拿身孕来说事,谁知道你怀的是哪个男人的野种,还不快滚开!”
  菡娘轻蔑的斜了眼初夏,毫不动怒,又紧紧的盯住若胭,得意之色满满溢出,娇声笑道,“三奶奶,我肚子里孩子是哪个男人的,你心里最清楚,我刚从医馆出来,大夫说,身孕才一个月多些,你说,那段时间,我身边是哪个男人呢?”
  “我不信。”若胭积攒起身体里游离的一点点力量,一字一顿的道。
  “呵。”菡娘柳眉一挑,脸上越发笑得妩媚,“你是不信我有身孕,还是不信这孩子就是云三爷的?”
  若胭没有说话,手指一颤,帘子滑下,又严严实实的把她遮住,那张美的叫人窒息的脸就刷的消失在眼前,或许是有了帘子遮挡,若胭那紧提着一口气就捉不住的从指尖漏出,挺直的背脊也觉得酸痛,软绵绵往后仰倒,心底的热气一丝丝抽走,最终空空的、凉凉的。
  “晓萱,走。”初夏心疼的扶着她,冲外喊。
  “哎呀,可别撞了孩子,这可是侯府的血脉。”菡娘得意的大笑,“三奶奶,您说,我是随你一起进府养胎好呢,还是去府门外求见侯爷和夫人好呢?他们或许不在意我,可是,他们应当会在意这个孩子。”
  若胭眼前闪电般闪过何氏的脸,侯爷明知何氏换药陷害自己,却因为她怀了云家骨肉而不做处理,如果云懿霆有了孩子……
  “怎么,你还是不信?”菡娘拉住缰绳,见若胭不出声,提了提声音。
  “三奶奶,让奴婢下去把这不要脸的贱人打一顿。”初夏怒不可遏,掀帘欲起。
  若胭一把拉住,刚摇头,就听外面“哎哟”一声,似是有人摔倒,紧接着就传来晓萱的声音,“再不走开,马蹄就从你身上踏过去!”
  菡娘被晓萱一鞭伤了手,急惶惶松开后退,歪在地上,咬了咬牙,恨声道,“丫头,我腹中可是你小主人,你胆敢不敬!”
  若胭突然冷冷的道,“菡娘,你的身孕是真是假,我懒得追究,但这孩子绝不是三爷的,你若想以此妄想,却是打错了主意!我是三爷的妻,我信得过他,晓萱,我们走。”
  信得过他什么?
  若胭心中迷茫,言语却必须这般坚定,难不成要信一个抢走自己丈夫的女人?无论如何,如此大街之上,自己绝不可以失态,信与不信,往后再议,此刻,决不能让菡娘得意。
  外面没有声音。
  菡娘竟然没有说话。
  死一般的寂静。
  晓萱也并没有听令驱车。
  若胭诧异,下一刻,她就听到一个字,“杀!”
  熟悉的声音。云懿霆的声音。
  他怎么来了?
  这一个“杀”字过后,晓萱身形一闪,从马车上瞬间扑下,快得令人眼花,然而,菡娘错身避过,双足一点,轻飘飘后退丈余,厉声喝道,“云三爷,你敢杀我?我有身孕……”话没说完,晓萱已经欺身而上,一道寒光划过,生生将话截断。
  云懿霆根本没有理她,嘴角浮出一个煞气逼人的弧度,伸手撩起车帘,看见车里斜靠着的若胭,煞气悄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浓浓柔情,轻声道,“你的确不该信她。”
  “初夏,驾车。”
  轻快的上车,自然的将她拥在怀里,把她双手呵在掌心,那双小手冰凉的毫无生气,如果不是微微颤栗,竟不像是活人的。
  若胭倦倦阖着眼,满脑子都是菡娘的话、那件香味悠悠的衣裳、太子府那不堪回首的一幕、一个月前那挣扎的日日夜夜……如果就这样睡着了,再也醒不来,就好了,什么也不必想,也不会疼。
  

☆、表白

  云懿霆瞟了眼桌上的包袱,神色淡定的打开,目光落在雪白的中衣上,略微一愣,随即勾了勾唇角,看向若胭,“这是我的衣裳。”
  若胭没说话,扭头望向窗外,夕阳如火,像是要把瑾之点燃,可是自己的心境悲怆如严冬,足以将那火冻灭。
  “菡娘送来的?”
  云懿霆看出她眼中的伤痛,这才显出薄薄恼色,伸手托住她下巴,转过她的脸来,定定的注视她双眼,沉声问,“她说了什么?你都信了?”
  若胭清凉无声的笑,“你认为她会说什么?你认为我该不该信?”
  原来你自己也知道,衣裳从何而来啊。
  云懿霆滞了滞,眼神明显沉黯下去,很快又笑,“她说什么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信我,你不是说了吗,你是我的妻,你信得过我。”
  “是么?三爷,我确实这么说过,那你,当得起我的信任么?”
  若胭冷冷一笑,突然抬手将他的手拍开,转身就走,“这是你的东西,你自行处理。”
  我那句话不过是可笑的自欺欺人罢了,为了那少得可怜的自尊心不被菡娘践踏才努力自我支撑,可是扪心自问,我还信你几分?连自己也难说了……
  若胭忽地为此心生悲凉,原来,夫妻之间的信任已经剩余不多,起码,自己在面对这衣裳、面对菡娘的身孕时,心是摇晃的,把这些日子他的温存都摇的七零八落。
  很想斩钉截铁的告诉自己会永远信任云懿霆,就如同他反复强调的承诺一样,终究还是做不到了。
  云懿霆俊面霎时苍白,一把就将她拉进怀里,急声道,“若胭,你依然恨我。”
  “若你是我,你恨是不恨?”若胭扬起脸,狠狠的盯着他,狠狠的说道。
  云懿霆幽深如潭的双瞳就瞬间黑沉沉如死寂的夜,无一丝光彩,任谁看过来,都要迷失、恐慌,他就那么沉黯的看着她,看她满溢恨、满溢怨、满溢伤痛的脸,心里难受得久久无言,只能低叹一声将她按在自己胸口,良久,轻轻的道,“我知道你恨我,可我当时确实难以与你解释,我从未做过背弃你的事,从未!即使眼前这件衣裳确实遗落菡娘住处,我与她也从未有过什么过分的亲昵。”
  “呵。”若胭低笑一声,似笑,又似哭,挣扎着抬起头来,不自觉却已经流下泪,将心思尽数显现。
  云懿霆怜惜的去为她拭泪,却被掉头闪避,微怔之后,就用了些力将她禁锢,再温柔的擦去泪痕。
  “若胭,你是我的妻,我本应该把一切都告诉你,可我总怕你不能接受一些事情,小心的在你面前回避,我以为我可以做到把你完全隔离在血腥与阴暗之外,如今才知,自己错了。”
  云懿霆懊恼轻语,手指探入若胭细细密密的发丝间,于是手指的每一寸都被细滑柔软的青丝缠绕,如水如缎的在指尖流淌,细腻光滑的触觉丝丝缕缕的渗进血液,在整个身体扩散,这种微妙的感觉让他留恋不已。
  许是流了泪,若胭双眼有些微红,睫毛微微湿润,显得越发的浓密,齐刷刷的颤抖着,她嘲讽一笑,“把我隔离在血腥之外?可你也把我隔离你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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