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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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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没等若胭把话再说下去就急忙截下,更不等梅家恩说话,拍着梅承礼的手,一脸的慈爱、一脸的笑,这就顺着若胭的话轻巧的化解了窘境,不给母亲请安真的只是睡眠不足而已,避重就轻,同时不忘提醒梅承礼,最心疼你的人,是我。
  梅承礼全身僵硬,在张氏的推动和众人各异的目光下,走到杜氏面前,分明极慢、却又生疏仓促的行了个礼,嗫喏的叫了声“母亲”,极快的抬眼看了眼杜氏,又慌张的垂了下去,四目相对,一闪而过,各有悲伤和痛苦在心底流转、沉滞。
  杜氏伸出双手,轻轻的握住他的双手,分明感觉到他的拘束和彷徨,还有逃避,微微的往后缩了缩,到底没有再躲,任那双瘦弱、清凉的手握着,陌生的皮肤触觉深入到骨头里。
  梅承礼蓦然觉得自己十六年的世界好像一丝丝裂开了缝,有什么东西要涌进来,又有什么东西要挤出去,这种细微的变化让他恐惧。
  杜氏只是握了一小会,手心里的那只手就有些别扭的动了动,到底是小心的抽了出去,凝视着自己的骨肉,竭力将泪水逼回眼窝,一个字也没说,这个请安就结束了。
  梅承礼却似乎受惊了,他看着那双已经被自己抽离的手,正有些颤抖着慢慢的缩回,没有了那陌生的凉意,反而如失落了什么,手有些空,心也有些空。
  张氏一双灰暗的眼睛死死的盯住梅承礼,恨不得扑上去将他绑在自己身边,奈何众目睽睽之下仍要端着和蔼的笑容,缓缓颔首作笑,牙齿却咬的咯咯响。
  这时门外传来低低的对话声,张氏立刻拔声高问,“谁在外面说话?”
  话音刚落,就见一个丫头垂首匆匆的进门来,跪地磕头罢,禀道,“老太太,我们家太太打发了奴婢来禀告老太太,说是这几天家里忙,就不过来了,等过些日子再过来老太太这里。”
  若胭听着没头没脑的话,不免糊涂这是哪个太太身边的丫头,就下意识的多看了她两眼,发现她穿的衣裳与别个不同,正纳闷着,就听张氏不悦的问,“她能有什么事?怎么就过不来了,怎么,还让我这当娘的去请她不是?”
  原来是张氏的女儿!
  若胭明白过来,正要从凌乱模糊的记忆中寻找印象,又听那丫头道,“老太太息怒,哥儿这几天有些咳嗽,正喝着汤药,大爷昨天又刚抬了个新姨娘进门,太太着实忙不过来呢。”
  张氏一听就哼道,“不是上个月才买了一个戏子吗?怎么又抬一个?”说着却又笑起来,“俊儿总这么胡闹,成天的往屋里塞人,什么时候再抱几个重外孙给我瞧瞧才好。”转又皱眉,“怎么荣哥儿又咳嗽了,这孩子一年到头的生病,也真是愁人,算了,你回去吧,叫你太□□顿好了再说。”
  那丫头就依言退下。
  张氏自个儿哼了几声,不说话,方妈妈试探着问,“老太太,大姑奶奶虽没过来,心里还是惦记着您呢,要不咋怎么早就派了人来?那,二姑太太那边……”
  张氏大手一挥,面无神色,“不管她,她想来自然就来了。”
  方妈妈呵呵一笑,不再多话。
  饶是若胭不知内情,也看出张氏的态度不太一样,同样是女儿,这手心与手背可是大有差异,也不知这两个姑太太有什么不同,这几天章姨娘陆陆续续的在自己耳边说了不少梅家的事情,其中便有关于这两个姑太太,只是若胭听时全无心思,所记不多,此刻晕乎乎的更想不起谁是谁了,却也没兴趣探究这些不相干的人。
  这时各院的丫头进来行礼,春桃也跟了进来磕头,张氏只淡淡的瞧她一眼,说道,“这是跟着章氏进府的丫头?取了名字没有?”
  章姨娘就惶恐的回道,“□□桃。”
  张氏皱着眉头,很不高兴的样子,重重的长长的咳了一声,正要说话,杜氏突然道,“这名字倒是不错,桃之夭夭,灼灼其华,春日之桃,光华灿烂。”
  章姨娘红了脸,她并没有这样的文采,不过是觉得觉得朴实顺口而已。
  梅家恩却心口一跳,直觉的就去看张氏,果然见张氏面色沉下,就紧张的要喝止杜氏,可是话还没出口,张氏转瞬就恢复正常了,却只是盯着章姨娘,神色晦明不清,直盯得章姨娘惶惶心惊、手足无措,忽然轻咳一声,转过脸看若胭,笑得满脸的皱子,“二小姐在府里住的还习惯?”
  竟是不予追究了。
  若胭恭谨的答道,“多谢老太太关怀,若胭住的习惯。”
  张氏呵呵一笑,却道,“我倒觉得西北角那条路上的雪块太多了些,正月都过完了,还没化哩,得清理了才是,若是摔了二小姐,总不大好。”扭脸看梅家恩,“不止那条路上,就是府里其他地上,也都积着年前的雪,还是要打发个丫头去扫扫。”
  梅家恩随口就说,“那就春桃扫了吧,她住那边,扫了也正当。”
  好嘛,章姨娘身边唯一的丫头就这么变成了粗使杂役。
  谁说不追究了?不过换了个方式而已。
  若胭咬着牙没作声,藏在袖子里的手被章姨娘抓的生疼,心里明白章姨娘这是担心自己惹怒了老太太不讨好,只好忍了不语。
  “行了,你们都下去吧,老爷也该去衙门了。”
  张氏漫不经心的挥挥手,缓缓合眼,然后从细细的眼皮缝里悄悄看方妈妈将一屋子的人送出去,又左右张望后,掩好门帘后挨过来。
  “唉……到底还是接进来了,也入了家谱了。”张氏仍是闭着眼,声音极低,带着些极力表现的平和,终归是那一声拉得有些长的叹气泄漏了主人心里的不甘。
  “这都是老太太慈悲,才容得她们进梅家的大门,要换了别人,谁管那些来路不明的?老太太菩萨心肠,别人比不得,这才有她们的好日子,就说以前,虽然没进府,在外面那些年,老爷贴出去多少银钱养着她们,过得也是衣食无忧的,这些都是老太太知道的,要不是老太太同意,也没有她们那些年的舒坦,现在又进府来,更是富贵了,也算她当年有眼光,跟对了老爷。”
  方妈妈坐在她身边的小杌子上,拿着美人拳慢慢的给她捶着腿,笑呵呵的,这话乍一听是劝慰奉承,细细回味却多了些意味。
  张氏就睁开眼看她笑,“到底是你跟了我几十年,最是了解我的,我就是心软,什么事儿都想着他们,想着这一大家子,原本就有两个了,都不是省事的,桂芬是嘴甜些、会来事些,却总也不成事,”顿了顿,声音转冷,“东园那个,就更让我来气。”
  “老太太放心吧,太太再怎样,也出不了老太太您的手心,刚进门那几年那样蹦达,现在不也安分了?到底老太太是一家之主,镇着呢。老奴瞧着这个章姨娘倒也老实,想来生不起事,给个安稳饭吃就是了,二小姐终归是老爷嫡亲的骨肉,老爷舍不得一直放在外面,就是老太太心里,也是不愿意的,毕竟是梅家的血脉不是。”笑着说的,风从窗户前刮过,把话给吹的透凉。
  “哼,她求的不就是女儿的身份吗?梅家给得起。”张氏撇嘴冷笑。
  “老太太,这个身份,连带着的还有婚嫁呢。”方妈妈提醒道。
  “我虽然老了,脑子却明白着呢,她无非是想给女儿脸上贴个金,嫁个有钱有势的人家,亏得她有这个脸来求,也不想想自己当年没媒没聘的,想是觉着屈了,我呸,也不看看自己的斤两,要模样没模样,要娘家没娘家,家恩肯接纳她就是她的造化了,现在身份是给了,又是姨娘,又是小姐的,哼哼,既然有心要做梅家小姐,自然也清楚,梅家小姐们的婚事,总是要我来定的。”话越往后说,就越多了些若有若无的凌厉。
  方妈妈忙陪笑,“这府里,自然是老太太做主的!”
  张氏听了就有些得意,“二小姐是她肚子里出来了,又养在她跟前十几年,性子能好到哪里去,你瞧着这才进门几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先去杜氏那边请安也就罢了,居然还敢当众挑唆寿儿!着实可恨!”
  “那,老太太的意思是……由着她?”方妈妈眼神一闪,试探着问。
  “由着她?”张氏冷笑,声音比门外的寒风还要刺骨,“这府里还轮不到她来折腾!”
  出了中园,若胭坐在角门旁边的石头上发呆,梅府的春景实在无趣,一眼望去,除了高墙和走廊,就是一片灰败的万年青,长得像未经开荒的野山坡,另外零星散种着几颗桃树,现在也只有光秃秃的枝桠,连一枝含苞的迎春花也没有,整个一生气奄奄的模样。
  不远处,春桃挥舞着大扫帚在扫地,一夜北风,吹落满径的万年青枯枝败叶,并着道旁积着的脏雪,一片狼藉,春桃是个实心眼的,才请了早安,就到东杂院扛着铲子扫帚动工了。
  “小姐,这冷着呢,您快回屋里去,在这瞧着奴婢怎么?着了凉可了不得。”春桃一边干活,一边看着若胭,无奈的劝说。
  “我坐在门后,并没有风,石头上还有你铺的厚厚的垫子,舒服着呢,我不是盯着你,是这里清凉,我待会吧。”若胭哄着她。
  章姨娘性情软弱的令人叹息,自打进府,时刻战战兢兢,但有半点风波,就会吓得痛哭,刚才请安,自己做了出头之人,张氏心里自然记了一笔账,章姨娘那边必定又有一番长篇大论的教诲与痛哭在等着,若胭不知道还可以怎么劝解章姨娘,只好先躲着,让自己理理思绪。
  若胭前生孤儿,在福利院长大,不是个能言会道的巧舌人,更没有母女相处的经验,这从天而降的身份和娘,实在令她不知所措,纵然心里已经决定好好过下去,上辈子亲情的缺失还是让此生的若胭犯憷。
  春桃见劝不动小姐,就放下扫帚,“二小姐既要坐会儿,那奴婢就回去取个斗篷来。”
  “我现身上不是披着一个吗?”若胭忙制止。
  “这个太薄,二小姐若是走动着,一时片刻倒还可以,要坐着却不行,需得裹件厚的不可。”春桃一脸正色,不容拒绝,说罢也不管若胭同意与否,匆匆拐过角门去了。
  

☆、忘年

  若胭只好由她去,顺势靠了靠墙,找个舒服的姿势,眯上了眼,嘴里不经意的嘟哝了一句“不栽迎春花,如何迎春来?桃李也芬芳,到底意阑珊。”
  “这几句话,虽是浅显,倒说的极妙!”突然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突兀响起。
  若胭吓得一个激灵,猛地睁开眼睛,眼前赫然立着一位青衣洒脱的中年男子,只见他眉目清朗有神,神态潇洒不拘,身形颀长,负手而立于丈外,正含笑望着若胭,若胭一怔,没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心里却思索着,一个不过十四岁的小萝莉与一个四十开外的大叔单独相处,会不会有什么“道德败坏、不容于天下”的危险,已听到中年男子自报家门,“鄙人姓秦,姑娘面生,想必就是梅家二小姐了。”
  竟不是梅家的人,那又是谁?
  自己从未听说过,对方却一口叫出了自己身份,真是奇哉!
  若胭仰头看着他,心里莫名的就生出些亲切来,眨了眨眼,站起身,很恭敬大方的整了整衣裳,端正的行了个礼,笑道,“小女子正是梅若胭,先生莫不是也想看看这万年青能否开出迎春花来?”
  秦先生一怔,转瞬舒眉而笑,“否也,鄙人看了这万年青多年,估计是开不出迎春花了,不过,今年奇瑞,向来春不成景的梅府竟然移来了一株于世不多见的迎春花!”
  看了多年?敢情和梅家很熟啊。
  若胭脑子飞快的转着,竭力猜想这位秦先生的身份,灵光一闪,恍然想起昨天认亲时,听杜氏提了一句什么教书先生,猜想就是眼前这位了。
  原来是家塾先生!
  这位家塾先生真是好神采!只是想不到张氏当道的梅家竟然会请一个这般超凡脱俗的教书先生,不应该是酸腐老学究才更匹配么?
  若胭自然听出这是在夸赞自己,毫不客气的笑得眉眼弯弯,“先生育才,亦如育花,自然春满胸怀。”
  秦先生竟然也眨了眨眼,颇有几分调皮模样,全然不像个不惑之年的老夫子,朗然一笑,“梅家竟有你这样的小姐,也亏得不是养在府里,甚妙!二小姐可愿与逸夫交个朋友?”逸夫,是秦先生的名字么?他说话倒是无惧,竟大言亏得若胭养在府外,大有瞧不上梅府之意,不知张氏听了,要气成怎样。
  家塾先生与二小姐做朋友?大叔与萝莉?四十岁与十四岁?
  若胭抑制不住心头的兴奋,小脸儿粉扑扑的,一双大眼亮晶晶的闪动着神采,爽快的笑道,“先生不弃,那自然是若胭高攀了。”
  热血涌上来,管他什么避讳呢,先交下这个朋友再说,这样有趣的事儿,自从来到这个世界,若胭还想都不敢想,这个秦先生谈吐与常人迥异,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节奏啊,真不知道这样的怪人,怎么会屈身到怎么看怎么别扭的梅府来来教书,真是太奇怪了。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
  秦先生愉悦的击掌而贺,随后微微皱了皱眉,道,“逸夫此刻有事在身,不便与若胭畅谈,就此别过。”说罢,揖手而去,并无赘言。
  若胭看他背影如云而逝,重新坐下,心头却激动的怦怦直跳,想不到在这个勾心斗角、暮气沉沉的梅府里,竟然能见到这样一个不拘世俗、洒脱不羁的高人,并且歪打正着的成了忘年交,这倒是一件妙事,足以为沉闷紧张的日子带来一束阳光。
  春桃很快抱着厚实的斗篷过来,一边帮她披上,一边说着“小姐略坐一会就回吧,姨娘见不到小姐,正担心呢,奴婢刚就向姨娘解释了半晌,小姐要时间长了,少不得姨娘自己追出来。”
  若胭此刻心情已好,立刻从善如流,鸡啄米似的点着头,嘻嘻笑道,“我这便回,你也别唠叨了,要不然,我就是在这儿听你念经一样,和听姨娘的,也没什么区别了。”笑着提了裙子就走。
  “二妹妹——”身后传来一声轻唤,三个字而已,喊得有些急,有些尴尬。
  这个声音若胭记得,回头一看,果然就是梅承礼,忍不住当着面就轻微的蹙了下修长的眉,随后才展开笑脸,规矩的行礼,“大哥哥,可是有什么吩咐?”中规中矩的问话,透着毫不客气的疏离。
  不怪若胭不亲近,至今为止见梅承礼两次,都对他没好印象,十六七岁的男子,在这个社会应当算是成人了,不少人家里这样年纪的男子都已成亲,甚至为人父了,这个梅家大少爷却明显还没有断奶,而且吃得还是祖母的奶,想一想都让若胭觉得别扭。
  自然,早上针对他请安的事,不仅是为了维护杜氏,也多少包括本身对他的轻视。
  似乎为了掩饰内心的慌张,梅承礼站得笔挺,眼睛也直直的盯着前方,却红了红脸,没有说话。
  春桃赶紧行礼,大声问安,化解两人的冷场。
  若胭没有兴趣与他过多逗留主动开口,“大哥哥可是要去上课吗?”
  梅承礼连忙摆手,“不是的,我并不是去上课,我刚见过先生,知道先生此刻不在馆里,我……我……我是来找二妹妹的。”说到半截,紧张的瞟了一眼若胭,见她目无表情,略作迟疑,接着说道,“我,早上失礼,多谢二妹妹提醒。”
  原来真是为了这个事啊,若胭在心里狠狠的翻了个白眼,面上也没装出多么浓重的笑容,“大哥哥客气了,老太太不是说了嘛,大哥哥只是读书太辛苦了,一时精神恍惚而已,并不是一向如此,我瞧着母亲是个极疼爱孩子的,并无责怪你之意。”说着说着,笑容就挤的满脸都是了,“大哥哥自幼饱读诗书,深明大义,通晓孝礼,这些道理自然懂得比妹妹多,哪里用得着妹妹提醒。”
  我就噎死你,怎么滴?你好意思去向张氏告状吗?
  梅承礼的脸像万花筒一样五彩缤纷,果然被噎住了,半响,低垂着头,道,“让二妹妹见笑了,以前……以前我也……”
  以前怎么了?以前也从不请安的么?
  若胭冷冷的笑出声,到底还是不敢承认啊,心虚?还是羞愧?
  若胭敛敛裙角,准备离开,毕竟不太熟,捏着他软柿子先敲打两下也就行了,谁知道他是不是一只装猫的虎?万一被自己嘲笑气急了,真摆起大少爷的架子,自己还真不好收场。
  “二妹妹,我也知道这样不……”梅承礼看她要走,情急之下冒出半句话,关键时刻却又卡壳。
  咦,似乎也不全是个木偶嘛!
  若胭再度展颜,虽然少些敬重,到底没了嘲讽,“大哥哥这话,应该去和母亲说,哪怕只是半句话,想必母亲也能体谅。”
  也不管他怎么想,转身就带着春桃回到厢房,还没来得及细细回顾刚才情形,就见章姨娘闻声从屋里迎出来了,一脸的紧张,拉着若胭,嗔道,“可是身体好利落了,才能下得了床,就去门口吹风,灌的一肚子凉气,又要难受。”
  春桃及时的递过热茶,这才止了章姨娘的絮叨,章姨娘胆小,却是真心心疼若胭,若胭使了性子撒了娇要在园子里玩一会,章姨娘想管不敢管、诧异女儿的心思又不知道怎么询问,有心陪着又害怕撞上外人,百般纠结,只好在屋子里来回的转。
  若胭就嬉笑着往她怀里拱,只说,“不过是想瞧瞧园子里有什么花开,姨娘可别生气了,生气了就不漂亮了。”
  实在不知道母女之间该怎么相处,那就使劲撒娇说好听话吧。
  章姨娘被她说得脸红,点着她的额头,嗔骂,“二小姐现在竟会拿姨娘打趣了,姨娘都这个年纪了,还说什么漂亮不漂亮,要是被人听见,还不笑死。”心里却是甜得化了蜜一样,以前的那个活泼淘气的女儿,仿佛又回来了,心里多少也明白些她适才是为躲着自己责备的心思,也就忍住不提请安之事。
  春桃也在一旁跟着傻笑,看着母女俩依偎着进去内室,又出去扫地,才出小院子,很快又折回来,却不是一个人,身后还跟了个小厮。
  “二小姐,老爷着了身边的从敏过来,让你过去书房一趟,说有事情。”春桃进去禀报了,小厮站在门外侯着。
  章姨娘一听老爷传话,瞬间神经绷直,一把抓住若胭的手,“别不是老爷要提早上你说话冲撞之事?”
  若胭拍拍她的手,安抚的笑道,“老爷若要教训子女,当时就教训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姨娘宽心吧,兴许还是件什么好事呢。”
  “唉,但愿是我多心了,你这孩子也是心大,全不在乎的模样,我瞧着你,也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更紧张些才好。”章姨娘拭了拭眼角的泪,看着女儿嘻嘻笑着站起身,也跟着送出门。
  若胭随从敏进去,书房只有梅家恩一个人,正在看书,若胭行过礼,并无多话就立在一侧。
  梅家恩招手唤她近前,细细端详一遍,露出些笑容,“这倒真是个人的缘法了,我瞧你这几天颇有些呆板,没想到竟入了秦先生的眼。”
  若胭暗暗吃惊,果然就是私塾先生,不知秦先生跟梅家恩说什么了,让他这副模样?也不吭声,依旧一副死鱼态度。
  梅家恩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又有些疑惑来,刚才秦先生不是很夸自己这位二小姐“灵动、剔透”吗,怎么自己怎么看,眼前这小女孩也与这四个字不沾边啊,是秦先生独具慧眼?还是自己根本就不认识这个女儿?这么一想,又生出些挫败和烦躁来,大手一挥,也没了耐心多说几句,直言道,“秦先生刚才来找我,说要收你做学生,这是你的福气了,家里姐妹三人,只有你一个跟着先生念书的。”                        
作者有话要说:  点击收藏什么的好少啊,连个评论都没有,作者求个鼓励,谢谢大家。

☆、红布

  这的确是件大好事!大福气!每天能对着秦先生这样的风趣人,岂不妙哉?
  若胭长眉一挑,也抑不住心头高兴,眉眼瞬间就生动起来,与方才的木然听训判若两人,然而在看到梅家恩目光中闪过惊异的一刹那,又恢复痴呆,眸中神采全无。
  梅家恩顿时有种丢失珍宝的错觉,回头去找,却毫无踪迹,脸色微沉,语气就不由自主的带着些生硬,“你回去准备准备吧,明天请完安,和你大哥哥一起去上课。”
  若胭垂首应了个“是”,退身就走。
  梅家恩看她没半句话,只好又主动说,“一应文房用品,叫春桃找方妈妈,去库里支取就是。”
  “是。”
  梅家恩皱了皱眉,到底忍不住提醒,“入馆求学,不比在闺房,你虽是女学生,在先生跟前,也和你大哥哥一般,要尊师重道,虚心谦和,切不可刁钻任性、散漫妄言,你可记下了!”
  若胭点点头,“记下了。”
  梅家恩终于受不了,连连挥手,若胭毫不客气,扭头就走了。
  父女之间,情分如此,莫说若胭颇觉别扭,就是梅家恩,也大感伤怀,可惜,他纵然清楚的知道若胭对他的冷淡和拘束,也不会去思索究竟是什么原因,在他看来,如果真有什么原因,那也只是若胭自身不识好歹罢了,梅府现在的日子,就是金窝、银窝,比起府外的草窝,强了千百倍,若胭就是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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