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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0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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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三弟妹也说过,只要大嫂不主动和二伯母诉屈,就会让我噤言么?若是大嫂守诺,却流言四散,却不是三弟妹言而无信?”
  “那也只能表明我无力约束三姐,不过,长幼有序,三姐想说什么、想做什么,本就不该受我所制,大嫂岂不明白这个道理?她果真若怨恨起来,首当其冲的也不是我。”若胭呵呵一笑,心说,这云归暮看似爽快跟个女汉子似的,想不到这心里的弯弯道道也不少,明明已经看得一清二楚,却还要在我面前绕这些个门道,不过是想借这个事,将我也拿捏住,难道我又这么轻易被你制住?
  云归暮有一会子的默默无言。
  若胭看她一眼,又莞尔笑道,“自然,我心里也知晓,三姐是在逗我玩儿呢,三姐怎么不知家和万事兴的道理,这事果真传出去,对大家都没什么好处,三姐是嫁出去的姑奶奶,在娘家住着,大家看待甚厚,谁不亲如当初在闺中一般,三姐心里比谁都更盼着一家子相安无事的,自己长住下去也人尽欢喜,何曾真的想闹出什么闲言碎语?再者说,三姐近来又忙于为四妹妹张罗嫁妆,自然更工夫理会这些小事了。”
  我还就不信了,你一个嫁出去的姑娘会这么糊涂的在娘家搅风搅浪,要真的传出什么不好听的,你也住不下去了,到底是谁吃亏呢?
  云归暮果然是个聪明的,一听这话就神色飞转,笑道,“三弟妹说的是,我只是去大伯母那边坐坐,恰好路过三弟妹门口,什么也没见着,什么也没听着,就算有什么,也与我无关。”
  “正是。”
  若胭点头,笑道,“既然三姐是去找大伯母的,想来是有要事,我也不留三姐闲坐,慢走。”
  云归暮深看她一眼,打着哈哈就走了。
  若胭在她身后轻笑一声,转身进门,三姐,二夫人此刻不在府上呢,不过,我可不告诉你,让你空跑一趟也好,只是别在我门口站久,让霁景轩的人看见就不好了,我虽然存心让何氏猜疑不定,却并不想让她确定就是你。
  正是不能确定,才越发有顾虑呢。
  回屋略坐一会,除了晓萱在,前院空荡荡,若胭索然无趣就去书房找书看,隐约觉得书的摆放与以前不太一样,似乎被大动过,还似乎……少了很多,这几天自己都没有看书,就是云懿诺来借书,自己也只是远远的陪着,未走近细看,怎么……云懿霆重新整理过书?
  若胭微微蹙眉,狐疑的一行行看过,连着观察几行之后,心里的猜测就慢慢落定,的确少了好些书。
  云懿霆把书收起来了?
  这是为何?
  若胭百思不得其解,心里闷闷,随手取出一本书翻看,终是静不下心,就把晓萱叫进来问,这丫头,兴许知情。
  晓萱目光闪烁的抬眼看了看书架,垂首否认,“奴婢不知。”
  若胭不再问,心里却越发的笃定,只是云懿霆没有发话,她不敢多言。
  无奈的挥退晓萱,却见迎春步子轻快如跳跃的进来,满面笑容,进来回禀事项,“……挑了两只瓶子,画着好多花儿,奴婢觉得好看,还有两把梳子,雕的可精细了,齿儿打磨得甚是圆浑,三奶奶用来梳发,必定舒服……”
  若胭就笑着朝她努嘴,“舒服不舒服,你去让晓萱自己试试就是。”
  迎春诧异的回头去看才到门口的晓萱,恰好闻声看来,脸就红了,迎春愣了愣,一下子就明白了,嘻笑,“原来三奶奶是为晓萱买的,那奴婢挑的梳子最是合适了,上面还描着龙凤呈祥呢。”
  晓萱飞快的就跑出门去。
  迎春望着她背影直笑,忽又对若胭道,“三奶奶,奴婢今儿买梳子时,还见到了表小姐,她也买梳子呢。”
  “哦?”若胭扬了杨眉,听说这个表姐每天都忙着学规矩仪礼,怎么今儿亲自上街买梳子,这等小事竟不能打发丫头去做么?略想了想,又恍然笑起来,“你都详细说一说。”
  “奴婢正在挑梳子呢,就见表小姐带着麦冬和另一个面生的丫头进来铺子,表小姐问了三奶奶的安,还说等过些时候要来府里看望三奶奶,表小姐也挑了两把龙凤呈祥的梳子,还有两把红漆篦子和两只雕花妆盒,都好看得很。”迎春回忆道,“对了,奴婢看麦冬和那丫头都抱着大盒子,想是另买了不少东西。”
  若胭含笑,心知许明玉这是为许明道的婚事张罗呢,虽然杜氏生前已经为她们俩的婚事准备不少,后续事宜也自有杨总管等众多管事操持,又或者,蜀中也会来人主持大局,然则许明玉与这个孪生兄长情分又不一样,少不得要亲自挑选些精细的装扮之物。
  看来自己也该抓紧时间了,还得准备双份的!
  想着,若胭夸赞了迎春善于办事,只叫她再去和晓萱细说,迎春已知若胭是为晓萱办嫁妆,乐颠乐颠的去了,若胭听着两人在院子里传来低低的说笑声,心头舒畅,却忽又听到另有人说话声,很快,迎春跑进来,笑道,“三奶奶,大成来了。”看着若胭,笑得两眼都眯起。
  “大成?”若胭乍一听到这个名字有些愣,还没反应过来,迎春已经急着提醒,“哎呀,三奶奶怎么忘了,他是冯管事的儿子啊,庄子里的。”
  若胭恍然,呵呵一笑,忽见迎春两颊泛红,眼儿发亮,不由得心里一动,吩咐道,“你去带进来吧。”
  迎春喜滋滋的去了。
  若胭看着她的背影好笑,起身去前厅,不多时,就见迎春领着大成进来,她略在前面一步,却时不时的回头去看大成,低低的说两句话,大成只是呵呵笑着。
  进了厅来,大成磕头行礼,“奴才来给三奶奶问安。”
  若胭让他起身,又叫迎春去搬个锦凳来让坐,大成不敢坐,迎春轻叱,“三奶奶叫你坐你便坐,墨迹什么。”大成忙坐下。
  若胭又让迎春送过茶去,“一路过来辛苦了,想是口渴,迎春,倒茶。”大成不敢接,迎春又低声嗔道,“还不快接了。”大成红着脸接过。
  若胭慢慢悠悠的品着茶,隔着袅袅水雾,不动声色的看着两人,只等大成喝了茶,才笑问,“这会子怎么过来了?可是庄子里有什么要事?”
  “并没有要事。”大成赧然答道,“奴才爹说,好久没给三奶奶请安了,让奴婢过来给三奶奶磕个头,问个好。”
  “没事就好,有劳冯管事惦记了,你回去也代我向你父母问好。”若胭笑了笑,心中却是狐疑,这个冯管事一向是个憨的,何时学的这样会讨巧卖乖,竟然让儿子追到府里来问安了?只怕另有缘故,又揣着困惑问了几句庄子里种植的事。
  大成笑答,“都好着哩,豆儿长势甚好,父亲说,等秋深割下来,再来向三奶奶细说收成。”
  若胭又问连翘,大成也说“好”,道是,“虽不能言,但是别的都不见差,每日里与奴才娘、庄子里的几个婶娘一些做些活计,瞧着比往前爱笑多了。”
  几番问下来,庄子里都很正常,这下,若胭真是有些不解了,也罢,兴许就真是冯管事的一片心意吧,想着天色不早,就让迎春去取些银两、点心以及庄子里吃不着的食物包了给大成,叮嘱他回去,迎春飞快哦进去张罗,很快收拾一个大包袱出来。
  大成谢了又谢,却没有再说什么,低着头就出门去,迎春一直送去府门才回,见若胭依旧坐在厅上,目光闪了闪,上前请问,“三奶奶怎么还在这里,可有什么吩咐?”
  若胭笑着看她一眼,又缓缓抿了口茶,正要说话,就见初夏从影壁后绕了进来,脸色似有些怪异,就把要说的话咽了回去。
  

☆、祝家

  “怎么了?”若胭带她进了内室。
  初夏默了默,道,“三奶奶,奴婢从绣坊回来,遇到两个人,一老一少,听口音是外地来的,在一处巷角骂骂咧咧。”
  若胭皱了皱眉,京州街头无奇不有,似这种街头赖皮也多了,初夏往常也不少见,怎么今天反应这么大,这可不寻常,遂道,“你既然留了意,必定是这两人有些特别,不如细说。”
  初夏就挪过锦凳坐近了,低声道,“三奶奶,奴婢瞧着那老者半百有余,年轻者约摸二旬五六,生的倒是周正,只是衣饰简寒,二人各背了褡裢,看那意思,应是来京寻亲的,这样的人,京州也常见,奴婢本不予理会,却被那老者拦住去路,说是打听个去处。”
  “什么去处?”
  “梅府。”初夏又低了几分声音。
  若胭诧异,“梅府?别不是延津老家来的亲戚?”
  梅家祖籍延津,除了梅家恩一支来京,其余的大房和三房都在延津,有亲戚从那边过来,也没什么出奇,只是若胭想起章姨娘在那,心又提起来,唯恐是章姨娘出了事,又想两天前才接到书信,说是章姨娘主仆安好,那便无碍了。
  初夏怪异的笑一声,“不是延津,是新乡。三奶奶更想不到他二人找的是梅府的谁人。”
  “谁?”若胭的好奇心被勾起来,挑了挑眉,“不是找老太太和老爷的吗?”
  “若是这样,倒没什么可说的了。”初夏笑了笑,道,“他们是找郑家的人,三奶奶猜一猜他们俩与郑家什么关系。”
  若胭想起郑家是新乡人,这也难怪,摇头一笑,兴致不高,“左不过是亲戚吧,还能是欠了债未还,人家来讨债的?”
  “三奶奶还猜对了,正是来讨债的,只是郑家欠的不是银子,而是人。”初夏哼一声,细细解释,“那老者自称为仆,是那年轻男子的家奴,男子姓祝,世居新乡,二十年前家业殷实,是新乡首屈一指的富贵人家,郑老爷在世时,两家常有往来,更有儿女婚约。”
  若胭恍然笑道,“大郑姨娘跟了老爷这么多年,延津、新乡无人不知,想来这祝家订的是小郑姨娘了。”
  “正是。”初夏点头,“那男子一口就叫出小郑姨娘的闺名,说自己就是郑淑芳的未婚夫,男子说,祝家与郑家本是交好,因受郑家牵连,才家道败落,郑家却又嫌其贫困,迟迟不愿让女儿过门,一年前,更是突然失踪,祝家遍寻新乡不着,直到年初意外见到姜先生,才知郑家举家迁至京州,住在梅府,这才寻来。”
  竟是这般渊源。
  若胭吃了一惊,怪不得郑淑芳年过二十尚未出嫁,原来是嫌弃夫家清贫,眼巴巴的到梅家来做妾,着实让人无语,轻叹一声人心难量,又思忖这小郑姨娘本是有婚约在身,现在却成了梅家妇,只怕不好处理,只是,这也不是自己该操心的,梅家那一锅粥,自己能躲多远就躲多远,闹腾出什么都作不知吧。
  “你告诉他们怎么走了?”若胭问。
  初夏道,“奴婢犹豫着说是不说,不想早被旁人指点了领着前去。”
  “随他们去吧。”若胭点头,又问绣坊的事,“那边布料都齐备么?”
  初夏摇头,“倒是都有些,只怕不够,刘掌柜那里还是还是制衣为主,布料甚少,田嫂子根据三奶奶的要求,粗略估计了尺寸,又让刘掌柜现出去买布了,三奶奶,您是不是想……”说罢,将眼看若胭,笑了笑,朝外使个颜色,问,“晓萱的嫁妆?”
  若胭点头,“我就知道你会猜出来,这也好,你一会出去就问了晓萱的尺寸,她要有什么喜好一并告诉你,你们俩商议就是,总之,她嫁妆里的布料衣裳之物,我便不管了,你看着置办就是,不必省银子,总要热热闹闹才是。”
  “晓得。”初夏连连称是,又压了压声音,掩嘴笑道,“反正这个银子奴婢可不会从三奶奶嫁妆里取,必定一个铜子也记下来,还问晓萱要回来,三爷原来的账不是晓萱管着吗,自然要三爷出这个钱。”
  若胭“扑哧”就笑出来,点着初夏的额头道,“好丫头,算得这个精细。”却到底又敛了笑,认真的道,“还是莫跟晓萱和三爷说,晓萱虽原来是三爷的奴婢,难道我便办不得这嫁妆?不止她,这院子里的几个,我都要一一给嫁出去。”
  初夏也笑,“三奶奶想嫁丫头,那是随意,只一点,别回头只剩奴婢一人,忙不过来,三奶奶就自己洗手下厨做汤羹吧。”
  两人相视而笑。
  笑罢,若胭又想起一桩事,叮嘱道,“过几日就是中元节了,你去置办些祭奠之物,我要上山。”
  “为太太?”初夏应下,又问。
  若胭摇头,“为三爷的母亲,听归雁说,三爷与她是每年都去的,这几日他们都忙着服侍周老爷子,未必有时间,自然该我来准备。”
  到华灯初上时,晓蓉才回,却是拉着红脸的晓萱一起进来回禀,笑道,“都听着,省着再说一遍。”
  众人都笑。
  晓蓉就将这一天来跑得几处院子都一一说了,有大些的,三进三出,带个花园,也有小的,三房两耳的小院落,有远些的,在南城把脚,也有近的,就在东市后面,晓蓉连着位置、屋舍数量、价钱甚至连原房主的情况都详细说了,方捅一捅身边的晓萱,“诶,你喜欢哪个?”
  晓萱羞赧的斜她一眼,不语。
  若胭笑,“我瞧着这几处都还不错,只是未亲眼看过,总不好决定,晓蓉明儿陪着晓萱同去,等晓萱看了再定……且不急,”忽又想起一件事来,问晓萱,“丁铭现在在京州么?若是在,可同行。”
  晓蓉和初夏连连称是。
  晓萱含羞答道,“主子有事,让他去了外地,要过几日才能回来。”
  “那便再等几日吧。”若胭道,接着又安排初夏,“明天先去绣坊送尺寸,看着时间来得及,就和晓蓉去木器作坊问问情况。”
  说着话儿,忽见迎春从外面进来,带来一个意料之中的消息,“二夫人刚从宫里回来,奴婢刚听前头在传,说是皇上已经下了旨,立齐王为太子。”
  “这是好事,储位不能久缺,立齐王为太子,正是顺应民心。”若胭笑笑,这还用疑问吗?从第一天知道云懿霆在相助齐王夺嫡之日起,自己就想到了结局,别问为什么那么笃定,谁让自己爱上云懿霆呢,即使步步惊心、日夜担忧,仍是对这结局深信不疑。
  此时,若胭心里想的却是另一件事。
  赵乾已死,其他皇子都年幼,毫无竞争能力,齐王顺利成章的成了太子,朝廷上下差不多都是齐王的拥护者,如今,只等皇上驾崩就可名正言顺的登基了,是否就意味着云懿霆可以功成身退了?
  有了这个念头,若胭就坐立不安,迫不及待的想见到云懿霆,赶紧问一问。
  只是,云懿霆这一夜未归,宿于周府服侍老爷子。
  晓莲奉命回来禀道,“主子说,让三奶奶安心,今夜里是主子和周二爷一起陪着老爷子,另有一名太医奉圣旨前来,过了子时当去,奴婢和周府其他四个值夜丫头都在隔壁,非召唤不得入内。”
  若胭羞得想死,恨不得揪着云懿霆踹他两脚,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说得这样详细,连丫头在隔壁也要说出来,难道自己还疑心他什么!当着晓莲也不好显露,忍了忍气,挤了个笑脸,叮嘱她依旧过去,“听三爷安排就是。”
  羞恼归羞恼,回味起来却是甜丝丝的。
  独自躺在阔大的床上,心里把云懿霆骂了一遍又一遍,一直骂到耳根烧红,才恨恨的阖上眼。
  这是唯一没有云懿霆的陪伴却能安然入眠的一夜。
  睁眼时,天色已亮。
  饭后,若胭把丫头们一一安排下去,自己就歪在凉椅上看书,金色的日光从窗前细碎的洒进来,铺满一桌,沾染在若胭素洁的衣裳上,染印出鲜活灵动的色彩。
  云懿霆从外面走进,一眼所见就是这静谧闲逸的一幕,温软如玉的人儿慵懒娇柔的倦在雕花的青竹凉椅中,青丝半绾,膝头竖起一本书,将面容遮住大半,堪堪可见一双清透盈动的眸子,阳光斜斜的照进来,无声的为她半个身子镀上金色,包括一只眼瞳,于是,以秀挺的鼻梁为界,脸庞一阴一阳,眼瞳一金一银,缓缓移动时,一只金光流彩,一只银波荡漾,极为神奇。
  有浅浅的阴影在缓慢靠近,若胭长睫一颤,下意识的抬头,恰恰好就跌进那双幽深无底的眸子,不由愣了一下,“三爷这么早就回来了?老爷子可好些……”
  不及说完,就被堵住,紧接着书被人抢走,人也被悬空而起,若胭连尖叫声都没发出来,就被吻得晕头转向,只能用残余的理智紧紧攀住他,唯恐一不小心就摔落。
  “唔……”若胭推开他,扭过头,“三爷想是累了,不如先睡会。”
  “嗯,那你陪我一起。”云懿霆低笑,转身就抱着她一起滚倒床上。
  若胭连滚带爬的往里躲,讪笑,“我刚睡醒,精神着呢。”
  云懿霆扬了杨眉,又是一阵低笑,语气甚至暧昧绵长,眉梢眼底都是妩媚,引人遐想,“是么,那正好。”长臂一探,伸手就把她捞进怀里,低头在她耳边笑问,“怎么,还是这么怕我吗?”
  若胭不说话,不是怕你,只是……已经习惯了回避、习惯了不知所措。
  一声悠长轻缓的叹息低低入耳,竟是寂寥无比,若胭心口一颤,鼻子有些发酸。
  云懿霆到底没有再动她,慢慢阖眼,似是真的入睡。
  过了一会,若胭见他没有动静,耳边气息均匀,猜他是睡熟,小心的挪了挪身子,仍是不见他反应,胆子又大了些,再挪一挪,试着把环在自己身上的胳膊拿开,却沉沉的提不动,不敢过份用力,怕将他惊醒,想他陪在周老爷子床边,必定一夜未眠,十分辛苦疲倦,就罢了脱身下床的心思,安然陪他同寝,慢慢扭身转过来,趁他睡熟,打量他容颜。
  已经多久没有这样细细看过他?
  那段痛苦的日子里,自己反复回忆他妖娆的笑容、无情转身的冷酷、温柔小心的陪笑,还有杀人时的万丈煞气……每一个表情都令人心悸,而此刻这般宁和安详的睡容,最是让自己心潮涌动。
  却在这时,面前那薄薄唇角微微一勾,长而整齐的睫毛缓缓上翘,就露出一双含笑的眸子,亮晶晶的看过来。
  “你……没睡啊……”若胭有些不好意思,明明刚才是背对他的,是自己主动扭身过来,有种去别人家偷果子吃恰好被主子逮个正着的感觉。
  云懿霆没说话,只是温柔的收紧双臂,让她的身体紧紧贴合自己,然后轻轻的吻,从额头到鼻梁、到脸颊、到嘴唇,一寸寸细细吻过,和风细雨,柔情似水,与刚才的冲动完全不同,却有着不容抗拒的蛊惑力量,若胭就迷迷糊糊的沉醉在他的温柔陷阱,被他一点点吃掉。
  

☆、求教

  当肌肤大面积□□,被他手掌慢慢覆盖,若胭还是不由自主的颤栗,缩紧他怀里,蜷成一团。
  云懿霆身体明显有些僵硬,片刻,苦笑一声,把她衣裳拉上来,拥在怀里,没有再动。
  若胭有些懊恼、自责,明明已经不再怨恨他,可是那段锥心的记忆已经让身体有了自主的排斥性,即使大脑开始接受,可是身体依然这么抗拒。
  她努力放松自己,攀上他的脖子,试着主动吻他,在触及他唇的那一瞬,脑海有一刹那的空白和慌乱,然她还是坚持、倔强的使劲的吻上。
  “若胭。”云懿霆微微蹙眉,把她按在胸口,眼神十分复杂,低声道,“不必这样,我等你重新习惯我。”
  若胭突然觉得难受极了,整个内脏都揪得痛,眼泪就不受控制的涌出来,打湿他的衣裳。
  后来,不知道云懿霆有没有睡着,反正若胭哭着哭着就睡了,再醒来,已近午时,依旧枕着他的手臂,腻在他的胸口,温暖依旧,舒适依旧,不必睁眼,不必抬头,就知道有宠溺而无奈的目光落在头顶,“三爷,你生气了?”
  “没有。”云懿霆轻缓低语,下巴在她头顶细细磨蹭,声音略有些嘶,“别胡想。”
  若胭心口有些沉闷,吸了口气,默然片刻,问,“皇上已经下旨,齐王成了太子,你知道了?”
  “嗯。”云懿霆漫不经心的回答,又道,“过几天新太子入主东宫,即有设宴,你想去吗?”
  若胭想了想,摇摇头,“我需要去吗?若是不必去,就不去。”
  宫廷宴会规矩多,吃个饭要死多少脑细胞,当然是能推就推了。
  “那就不去。”云懿霆微笑,“你唯一必须做的事情就是不离开我,其余的,都不是你必须所为。”
  若胭心湖风起,吹皱层层涟漪,没作声,将脸贴在他心口,数着他的心跳,一下,一下。
  我怎么会离开你,你若不离,我便不弃。
  “三奶奶,大娘回来了。”门外传来迎春轻轻的禀报。
  若胭愣了一下,立即红着脸挣开云懿霆的怀抱,整衣束发往外走,云懿霆笑而不语,依旧躺着,看她像个做贼心虚的孩子,匆匆逃离现场,没来由得,心里沉积的阴郁缓缓消散。
  佟大娘带着麦冬堪堪进门,若胭就迎上去行礼,自若胭归家数日,佟大娘就去了古井胡同,至今已有半月有余,麦冬奉若胭命,一向随侍大娘身侧,倒不像是若胭的陪嫁丫头,更像是大娘的丫头了,这也不怪若胭冷落她,反而正是一番好意,麦冬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往常在瑾之时,也总在西园子静守,若胭怜她憨实乖巧,又因连翘之事冷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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