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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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麦冬性格内向,沉默寡言,往常在瑾之时,也总在西园子静守,若胭怜她憨实乖巧,又因连翘之事冷心,不愿她自郁心思,有朝一日被人利用,重蹈连翘旧路,恰好大娘时常往来侯府与古井胡同,身旁无人照料,索性叮嘱麦冬“只管跟随大娘,若将大娘照顾好,便是你天大的功劳,我自然谢你”,麦冬没有不从的,自那之后,就是佟大娘走到哪,她便跟到哪里。
初时,若胭尚担心麦冬怨恨自己遣她远去,心生不满,不久丁香受何氏贿赂,背主换药,若胭细细反思自己御下方式有何不妥,反而坚定自己对麦冬的安排无误,丁香与麦冬本有几分相似,只怕在瑾之长了,也要立身不稳,还不如受大娘教导的好。
此时再看麦冬,的确与去年初见时大不一样,举手投足大方规矩,虽仍是沉默内敛,已然没了孤陗拘谨之态,心知这是长期受佟大娘熏陶之故,更为她高兴。
“大娘,今日回来,必有所教。”若胭含笑挽过,引往大厅。
佟大娘却摇头,“老妇久不见三奶奶,心中挂念,特来看望,顺便收拾几件衣裳,三奶奶与老妇进屋细说。”却是要去她的卧房说话。
若胭猜出她这是有话不便当众明言,点头应从,回头吩咐迎春送来茶水点心,又掩了房门,双双落座。
佟大娘却不急着说事,笑微微的将若胭细细端详,颔首笑道,“这次回来,老妇见三奶奶容色润泽,目有神采,想必是心中安宁所致。”
若胭心说,你干脆直接说我是解了心结、所以能吃能喝长了肉呗,讪讪一笑,答道,“诚如大娘所言。”
“甚好。”佟大娘呵呵一笑,连连点头,“如此老妇放心了。”不待若胭说话,又补道,“历此一劫,三奶奶当有所省思才好,夫妻乃是三生既定之缘,万望善待,莫离莫弃,三奶奶可还记得当初大婚之前,对老妇说的六个字?”
“记得。”若胭略有羞态,靥生红晕,目光却是清澈透亮,轻声道,“尽人事,听天命。”
佟大娘笑道,“不错,就是这六个字,三奶奶还需谨记。”
“是。”若胭诺诺答道。
佟大娘素来讲究火候与尺度,见若胭谨言正声,就知听进心里,不再赘言鼓噪,笑意更浓,问,“得闻大奶奶有了身孕?”
“是。”若胭点头,“正是府上设宴之日诊出。”
佟大娘不徐不急的道,“大奶奶嫁来云家已经多年,一直没有生个一男半女,虽然舅姑不责、大爷不怨,想必大奶奶心里也急,如今这一胎得来不易,可要仔细安养了。”
若胭想起何氏前呼后拥的排场,笑了笑。
“大奶奶有喜,三奶奶可送了礼去?”
若胭怔住,道,“三爷已经安排送过。”耳边却忽然想起何氏的话“前几天得三弟送的一份大礼,叫我腹痛落红,险些孩儿不保”,心中悸动,暗猜云懿霆究竟给送的什么礼,让何氏情绪失控,回头须得问仔细了。
佟大娘显然有些吃惊,随即笑着道,“既是三爷做主,大奶奶也省了麻烦,只是老妇仍要叮嘱三奶奶一句,莫忘了上次大奶奶误诊一事,往后妯娌相处、不但举止言语要把握分寸,勿近身、勿激言,往来物什更要谨慎,免生意外。”
若胭笑答,“这是自然,我已被她诬陷一次,若非于大夫及时赶到,还我清白,恐怕我就要担一个谋害子侄性命的大罪了。”
“不错,那时侯爷与三爷都不在府里,真要出了什么事,谁来为三奶奶做主。”佟大娘低低一叹,语重心长的道,“吃一堑长一智,三奶奶自来聪慧,切不可再落入有心之人的陷阱。”
若胭肃容应下。
佟大娘又问,“三爷回乡祭祖期间,三奶奶在府里几次受委屈,后来可有都告知三爷知晓?”
“没有。”若胭摇头,“事情已经过去,何苦再惹三爷生气,再者,在这府里,虽我是三爷妻子,可其他人,谁又不是他的亲人?若论血脉之亲,倒是别人都比我更亲,我又算得什么?莫不是还希望三爷能为我与亲人反目?果真矛盾摊开,左右为难的还是三爷,我怎么忍心置他于两难之境?”
佟大娘凝眸看她,少顷,赞道,“三奶奶长大了。”
若胭含羞低头,心里却苦涩,哪个女子不希望丈夫坚定的站在自己的立场,奈何,丈夫从来不是属于妻子一个人的,云懿霆能做到这般,自己已经心满意足,怎么会贪心不足?
佟大娘欣然之余,又提起一事,道,“前几日,六小姐和许公子的亲事定下来,老妇得知,也深为他二人欢喜,六小姐明妍有仪,许公子气度无媲,两人正是天作佳偶。”
若胭正要点头称道,又听佟大娘接着道,“六小姐与明玉相交亲厚,这半年来,数次前往相约,两人坐谈起行,浑如一家,许公子先是忙于学业,后又周旋衙门事务,少有居家相陪,然而,人若有心,细微之处自见端倪,时间长了,必有感念……这是两人的缘分,也是六小姐的执着所得,三奶奶,你说呢。”
得,这是拿云归雁的坚持不懈来教育自己呢。
若胭忙称“受教”,态度恭谨虚心,佟大娘又凝她片刻,见她的确不像前些日子那般神思恍惚时对自己所言虚言应付或是驳斥,就满意的别过话题,又说起许明玉这几日忙着为兄长准备聘礼之事,若胭想起迎春说在东市见到许明玉之事,也拿出来说两句,随后又提起晓萱的婚事,“晓萱身份非比寻常婢女,就是在我嫁入以前,那也是三爷的臂膀,主理瑾之数年,堪比大夫人身边的紫萍和二夫人身边的彤荷,因此,她的婚事我不肯寒碜,有心置办的丰厚些,也算是念她多年忠心侍主的功劳,奈何我年轻,从未经过这种事,拿不准分寸,怕排场上出了差池,还请大娘指点。”
佟大娘见她虚心请教,欣然点头,笑道,“三奶奶厚待下人,也是下人们的福分,想要多赏赐些婚嫁之物,无可厚非,本朝亦无明确规定,婢仆嫁娶有何限制规程,三奶奶倒也无需忐忑,再说,这府里得脸大丫头,似三奶奶方才提到的紫萍和彤荷,都是自梳头留在府里的,所以说前头也没有旧例可依,即使奶奶多给些,谁也说道不得。”
若胭放了心,才露个笑脸,佟大娘却又想起一事,压了压声音,提醒道,“只是一样,三太太当年进云家是侍妾身份,比奴婢高不多少,进门必是没什么嫁妆的,想来心里有难解之结,因此这些年来,与大夫人和二夫人相处时,总有隔阂,三奶奶还需注意些,愿意给晓萱多少东西都不要紧,只是隐蔽些好,当日里别太大张旗鼓,免惹三太太不快。”
若胭暗叹佟大娘心细如发、思虑周全,连三太太那久远的身世都能顾虑到,自己是远不如的,又回想这一年来,每次见三太太与大夫人、二夫人相对,难免争强好胜又忿忿比对,可不正如佟大娘所言,是忌讳自己身份不如的缘故,要是自己忘了这一节,叫三太太知晓自己嫁个丫头比她当年今年还要风光,必定要恨上自己,不就惹上了麻烦。
若胭索性将自己对晓萱嫁妆的安排一一说来,佟大娘听罢点头,“三奶奶这般很好,旁人必定无话可说,只是另买宅子,倒不必了,一则显眼,二则,合适的难寻,三奶奶亦知老妇有两处宅院,老妇如今常住古井胡同,那琉璃巷子的小院就空闲了,晓萱要是不嫌弃,只管住着,格局与古井胡同大抵相似,三奶奶也是知晓的。”
若胭闻言大喜,忙起身作揖致谢。
佟大娘扶住,笑道,“这有何可谢?老妇蒙三奶奶不弃,于府中尽享天伦安闲,今又有明玉陪伴,不胜其乐,区区几间茅舍,眷念何用?”
若胭再三道谢,两人又说笑一阵,佟大娘回头吩咐麦冬,“你按照我来时所说,去收拾东西。”
麦冬应声走开。
☆、推却
若胭便问,“大娘这次回来,仍要急着走么?何不多住几日。”
佟大娘也不直接回答,却问,“齐王成了东宫之主,三奶奶可知晓?”
“知晓。”若胭答。
“那么,三日后,皇上圣谕太子设宴于东宫,三奶奶可知?”
若胭怔了怔,这个事,佟大娘来之前,自己正和云懿霆说着呢,他刚问了自己愿不愿去,自己就一口否定了,还没来得及问清楚日期,听佟大娘之言,就是三日后了,故也点头,“知晓。”
佟大娘接着又问,“三奶奶可与三爷同往?”
若胭摇摇头,“我不想去,大娘,您如何知晓三爷会去。”
佟大娘看她一眼,平静的道,“东宫设宴,群臣皆往相贺,侯爷是必去的,三爷往日常随侯爷出席皇家盛宴,此次当不例外,且不论侯爷之故,三爷幼时为太子陪读,多年陪伴情分,太子岂不相邀?”
若胭知她出自宫中,对朝廷与云家之事比自己清楚,缓缓点头,到底又问,“依大娘之见,若是三爷去,而我不同行,合适否?”
佟大娘微笑瞅她一眼,不答却问,“三爷以为合适否?”
若胭腾的红脸,略一犹豫,如实道,“三爷的意思是随意。”
“那便随意。”佟大娘笑得温暖,“本来么,这种事,女眷是否随行,一是在于主人邀请与否,二是其他赴宴客人是否都携与家眷,不过,这一次,老妇已知皇上圣言在先,诸君携眷同宴,因此,大夫人、二夫人必是去的,不过,三奶奶去与不去,应在于三爷吧。”
若胭心中一动,越发的尴尬,原来皇上都开了口,大夫人和二夫人都去,自己不去,不太好吧?当时自己怎么就不知道先问清楚再定呢,一张口就说不去,云懿霆就是再为难也不会勉强自己了,这样想着又不住自责,讷讷又问,“大娘怎知皇上圣言?莫不是表哥说的?”
“不错,太子殿下已经亲自相邀,明言让许公子与明玉同往。”
太子居然邀请许明玉?若胭诧异,微一思索就明白过来,上次侯府设宴,太子妃与许明玉就相识了,事后听云归雁说,两人相处融洽,很有相见恨晚之意,那么,这次太子必是受太子妃之托才邀请的,这也不足为奇了。
佟大娘见她思索,也不点破,只是端了茶慢慢的喝,笑容在浅浮轻腾的白雾后看来有些意味深长。
麦冬在身后的榻上收拾了一个大包袱,过来禀道,“大娘,奴婢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将三套衣裳、并着檀木雕花饰盒都一并收了。”
佟大娘微微颔首,道了声“好”,放下茶盏,又问若胭,“三奶奶可是确认不去?”
若胭本是确认不去的,只是听她说这番话后又犹豫起来,她是不怕太子因此事生云懿霆的气,怕的是大夫人和二夫人受人指点、议论,遂迟疑片刻,轻声道,“虽不愿涉足这……”不及话毕,忽闻门外传来云懿霆的声音,硬生生的截住自己的话,“大娘,若胭不去。”
说罢,叩了叩门,走了进来。若胭讶然看他,暗暗腹诽,你又偷听我说话!
佟大娘目中惊异之色一闪而过,笑容平和自然,仿佛云懿霆的不请自来与擅自偷听、答话都在情理之中,毫无不妥之处,笑道,“既然三爷说了这话,三奶奶便不去也好。”
若胭看着两人泰然自如的对话,语气、容色都云淡风轻,心潮浪起,层层涌动。
佟大娘站起身来,说是“既如此,三奶奶这边无须操心,老妇另有要事,先告辞了。”竟带了麦冬出门。
若胭有心相留,但看佟大娘去意已决,似是确有事在身不便耽搁,只好送去门外。
回身屋里,若胭心里想着事,隐隐不安,只问云懿霆,“太子宴请一事,我虽先说了不想去,但是佟大娘所言,也有道理,既然旁人都有女眷同行,我……”
“你不必去。”云懿霆抱她坐在身上,轻笑,“连我也不想去,不过走个过场罢了,齐王封储君,乃是大喜,然而近来皇上病又加重,不便过于庆贺,你就在家里等我即可。”
“父亲、母亲那边……”
若胭点头,近一年来,皇上时病时好,年初时因赵乾被掳之事,病倒龙榻,缠绵数月不见起色,上个月才刚好些,又经历废储罢官一场偌大风波,越发的加重了。
“自有我去说。”云懿霆道。
“那,太子……”
云懿霆冷冷的笑一声,眉峰轻扬,“让他见你做什么。”
若胭愕然,不知他这突然冒出来的丝丝凉意是为何,却也知晓他这是早已决定不让自己露面,正好,我巴不得呢。
正说着话,就见彤荷来请,说是和祥郡主让两人过去说话,有事吩咐,若胭立刻想到这赴宴之事,将眼去看云懿霆,云懿霆却淡然道,“你去躺会儿,我过去母亲那边。”
好嘛,干脆都不让自己直接面对和祥郡主了,若胭虽然心中顾虑,还是依从他,只做倦怠之态,返回内室。
不多时,云懿霆去而复返,在她额前轻轻一啄,笑道,“我已与母亲说过,你在家即可。”
“你是如何说的?”若胭大惊,撑着胳膊起身。
云懿霆轻笑,“你不必过问,总之我已说妥。”又将她按下,柔声道,“往后,你只需凭自己喜好而为,不必顾虑他人,若有难处,只有我来处理。”
若胭狐疑的听他这番话,喜则喜矣,却生了疑,试问,“你是不是刚才听我与大娘说了什么?”
“哦?你们说了什么?”云懿霆笑问,一副毫不知情的模样。
这倒让若胭拿不准底细了,赧然一笑,“没说什么,只是不愿三爷多心。”打量他神色,不见异常,放下心来,坚持坐起,故作随意的问,“对了,大嫂有孕,前几天三爷送了什么礼物过去?”
云懿霆笑容不改,目光柔亮的落在她脸上,带着些许神秘,嗤的笑一声,在床边坐下,拉过她手指,慢慢的拨弄,道,“没什么,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若胭见他不肯说,越发的好奇,心忖必是什么惊人的东西,要不然,何氏怎么会激动至此?只是云懿霆不说,自己也无法,只好笑笑,“没事,随口一问。”怕他再反追问自己,忙岔开话题,说起晓萱的婚事,将自己的准备七七八八的说一堆,又拉他衣袖,“丁铭都要娶妻了,有好些事要忙,你能不能……让他留在京中,好歹置办件衣裳……”
说这话时,若胭心里也很没底,云懿霆虽然已经解释清楚他与菡娘之间的清白,但他真正所为仍是一字未提,一直以来,自己从未过问过他的行为及安排,丁铭,这是第一次,不知道云懿霆会不会介意自己干涉他的布置。
“好。”
云懿霆笑看她,毫不犹豫的点头,“过几天他就会回京,往后再不必离京。”
这下又轮到若胭吃惊了,虽然早猜到云懿霆不至于很直白的拒绝自己的提议,却也完全没料到他会这么好说话,一时傻愣愣的瞪着他,反倒没了言语。
云懿霆往前轻移,将她抱住,轻声道,“你说的,我都依从。”
这样的情话,不知有多少温度呢,总之才在耳畔点燃,就倏的蔓延全身,然后在心尖上“嘭”的爆开一朵绚丽的烟花,灿烂的迷了双眼,若胭觉得这两天自己就像只偷吃蜂蜜的小老鼠,一不小心掉进了蜜罐里,于是,舔舔舌头全是蜜,呼吸空气也都是甜的,周身都是软腻腻的化不开的甜蜜。
很久以前,若胭就想,愿此生做他掌心的米虫,吃了睡,睡了吃,无忧忧虑。
如今,应该是梦想成真了,他就站在阳光下,掌心里除了自己,还有好吃到醉的蜜和醺人的阳光。
初夏回来的时,两人正亲昵相拥,听到外间轻微的动静,若胭羞赧的推开,顶着一张大红脸出去,尴尬的咳一声,不等初夏细看自己,就忙问,“尺寸都送过去了?”
“是的。”初夏点头,看她一眼就垂了头,心说三奶奶您也忒小瞧我了,跟了您这么久,您刚做过什么、心里想什么,奴婢我一眼就看出来了,还用得着一炷香的时间去猜测?
“那,木器那边呢?”
初夏答道,“晓蓉过去了。”
若胭没再追问,这点事,有晓蓉去办,也是妥当的。
初夏上前,轻声道,“三奶奶,奴婢本是与晓蓉同去木器作坊的,路过梅府,见了些事,就先回来了。”
“什么事。”若胭笑,我就知道,你必是另有事说,才让晓蓉独去。
“昨天,奴婢跟三奶奶说起那祝家主仆二人,有路人好心领着去梅府找人,不想今日又在门口遇上,他二人在那大骂,说什么老爷抢占□□,又说什么郑家攀附富贵,一女二嫁,骂的甚是难听,梅府却大门紧闭,也不知里头听见没有,渐渐的,围了好些街坊路人来瞧热闹,后来梅府侧门突然打开,出来几个家仆,将两人不由分说的拉扯进去了。”
初夏说罢,看若胭一眼,“奴婢本不欲看这热闹,只是听那老者骂了一句什么‘妻不妻、妾不妾,打发回老家,才叫不安妇道呢’,奴婢觉得这话有牵扯之意,故回来告知三奶奶。”
若胭嚼了一遍这话,心突的一跳,就变了脸,低声急促道,“莫不是说的姨娘?他们是新乡人,一年来寻找郑家下落,既知大郑姨娘跟了老爷,必定要去延津打听,少不得是听说了姨娘的,这话怕是有来头。”可是,这数月来,每隔半月,就会有书信来,说的皆是平安之语。
“奴婢也是这么想的,这才匆匆回来。”初夏低声道。
若胭稳了稳神,又问,“你还听了什么,有甚与姨娘相关的话?”
初夏摇头,“只这一句,并无他话,那两人只顾着骂梅家和郑家,字字肮脏,三奶奶也不必听。”
若胭静默片刻,叮嘱她再去梅家门口打探,看有无那两人的情况,等她去后,闷闷回屋,云懿霆正坐在榻上,阖目沉静,也就不去打扰,又悄步退出,却被叫住,“来。”回首一看,云懿霆已经睁眼,向自己点头。
“三爷躺床上去睡吧。”若胭笑了笑,过来拉他。
云懿霆却将她拉过,道,“有事不需瞒我,既然担心姨娘,就该说出来。”
若胭心知又被他听去,便不再隐瞒,道,“的确担心,虽知姨娘必定立身端正,然则人言可畏,有些有辱清白的话传开去,总是不好。”
确实,自己不担心章姨娘真的做出什么有悖妇道的事,她若有什么心思不正,当初久居府外就该有所举动,何必为梅家恩守身?
可,今天那些话又从何而来?
“疯狗乱咬人,你不必放在心上。”云懿霆微微一笑,安慰道。
也许吧,也许真的只是他们主仆恨极梅家和郑家,所以信口雌黄。
若胭缓缓点头,既信得过章姨娘,又信得过云懿霆安排的人,那么,就只能怀疑那老者言语的真实性了,只是心里仍难安宁,总要再等初夏打探回来再细问。
云懿霆看出她仍存疑虑,轻轻揽住她肩,要再宽心,就听外面传来云归雁的喊声,轻蹙眉尖,无奈的低笑,“归雁来了。”若胭早跳起来跑出去。
☆、家底
云归雁这几天都住在外祖家,才刚回来,就兴冲冲的跑来,嘻笑道,“若胭,我刚从外祖家回来,亲眼得知一消息,特地来先告诉你。”
看来是好事!
若胭拉她入座,笑问何事,云归雁笑道,“刚才,三叔去了周府,见了三舅父,你猜,说的什么。”
若胭笑,“既是如此,必定是为四妹妹的亲事了。”
“不错,正是为这事。”云归雁端起茶,连喝两口,说句“一路赶回,渴死了”,才又笑道,“当时我正和三舅母说话儿,就见三舅父陪着三叔进来,所以他们商议之事,我可是听得一清二楚,三叔想让二表哥和四姐姐的婚事提前,三舅父已经允了,我听两人商议了几个吉日,十之八九就是八月十八。”
“下个月?”若胭暗暗吃惊,“这么急?”
云归雁笑道,“是的。三叔说,皇上近来龙体欠安,云、周两家都是肱骨之臣,国事国仪自当比别家更明白些,若胭,你也明白的。”
若胭点头,自己当然明白,这是怕皇上突然驾崩,本朝的国丧礼制虽然仿前朝规制,民守一年、官守三月、皇室以龙嗣为虑守一月,但是三老爷的意思是,以云家和周家的身份,又都与皇家沾亲带故,为表敬意,多守些时日也是理当……若胭微微笑,只怕,这个理由还不够吧,三老爷与三太太近来多有怨言,怨的可不是皇上,而是周老爷子,这提前之说,应当不是为了避国丧,而是避齐衰吧。
“看来,我得早点准备添箱之礼了。”
若胭避重就轻,笑着说道,“近来这好事是一桩连着一桩,别的倒还好说,最是归雁你的这一份,决不可轻了,看来我要变卖嫁妆了。”
云归雁面色泛粉霞,嗔道,“说着四姐姐呢,你又扯我,难道不唯是我,你这个做表妹的,又不该给表哥送份贺礼?”
若胭大笑,“怎么,这还没进门呢,就想着帮夫家从娘家要东西了?表妹自当为表哥道贺,但是,怎么瞧都是嫂嫂为小姑子的礼要更重要些。”
“若胭,你取笑我。”
云归雁酡红了脸就扑过来,两人扭在一起笑得直喘,闹了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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