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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0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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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既未除孝,又正在为婆母祭奠,怎好把这明艳艳的鲜花插在头上,传出去,还不知怎样呢。
  “无妨。”云懿霆拉住她,“此地无外人,你只戴给我看。”
  若胭不语,暗暗琢磨着被千夫所指的可能性有多大,忽闻远处隐约传来杂乱的动静,有金属争鸣声,亦有拳脚相加声,像是有人打斗,静听片刻,惊道,“三爷,你听到了吗,像是有人打架。”
  “嗯。是在打架。”云懿霆微微一笑,波澜不惊,好像他们说的不是“有人在打架”,而是“有人也在看花”,那么自然得不值一提,揽过若胭,笑道,“别怕,只当旁人呱噪,很快就会结束。”
  若胭凝视他云淡风轻的面容,轻轻的道,“你都知道的,是吗?”
  “是。”云懿霆依旧笑得温柔和煦,眸子里璀璨万方,拉过若胭的手,泰然缓行,“他们是为赵乾报仇来的。”
  “他们要杀你?”
  怪不得你那天从宴席上匆匆赶回,寸步不离的守着自己,怪不得这两天晓萱等人神出鬼没,原来如此。
  若胭觉得自己的心猛地被揪起,生生的扯到嗓子口,那血血管、经脉都拉扯撕裂的痛,不由得反手就抓住他,指尖发白,“你明知?你待如何?”
  以前只看他杀别人,不知何为恐惧,此时方知,其实还有很多人想杀他,也对,他这样一个人,为了齐王上位不知双手沾染多少鲜血,怎么会没人恨他?不知多少双阴森嗜血的眼睛在黑暗中盯着他呢。这样一想,若胭就遍体生寒,连呼吸都要凝结成冰。
  不远处的云归雁与晓菱不知说了什么,两人竟然同时闪电般扑入林中,转瞬没了踪迹。
  若胭惊呼,“归雁过去了。”
  “没关系,她不会有事。”云懿霆侧目看了看,语气平缓轻松,忽地却又双瞳一缩,倏的回头,抬手在耳边一顿,手中赫然握着一只精小的短箭,冷笑一声,随手掷于地上。
  若胭心口狂跳,下意识的去摸他的耳朵,云懿霆失笑,“怎么,我就那么无用,被人一击而中?”笑语随意疏狂,仿佛在说一件风雅趣事,而下一瞬,就抿紧了唇。
  一条黑影迅疾如电,几乎是眨眼之间就到了云懿霆的身后,手中不知拿的什么武器,明晃晃的、尖利如猛兽之爪,在阳光下反射出逼人的冷厉光芒,那人身形极快,武器破空急进,带出无数道淡金色的光,朝着云懿霆的后背射来。
  二条
  若胭来不及将舌尖的呼喊发出,云懿霆已经鬼魅般转过身,恰好就对上那扑面而来的寒光利器,赤手就迎上。
  如果说去年见云懿霆和孟彩衣对战,尤隔着数丈距离,如看戏一般,不足为惧,此刻离现场却不过尺余,堪堪就在眼前,若胭甚至觉得对方的杀气都扑打在自己脸上,而那看不清模样的武器也几乎要触到自己的鼻尖,呼吸之间周身如置冰窖,然而,转瞬之间,寒意尽消,云懿霆挡在身前,也将一切的阴戾之气隔绝。
  不等若胭理清思绪,极快的一阵眼花缭乱之后,云懿霆已经回过身来,神态自若的揽着她的腰,继续前行,似乎,从未发生过什么。
  旁边,晓莲拔身而起,已经缠住那人。
  

☆、受伤

  “三爷,你刚才可有受伤?”若胭拽他手,紧张的上下打量。
  云懿霆轻笑,“这么容易就受伤?”语气一沉,变得凝重,“我若是如此不堪一击,当初也绝不会娶你。”
  若是不确信自己有能力护住你,怎么舍得强行把你放在身边?自己置身阴诡血腥中多少年,早已习惯在暗杀与陷害中步步为营,想要一臂之内护住自己的女人,不是难事。
  走出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惨叫声。
  若胭忍不住回头,恰好看见那黑衣人踉跄着连退数步,左手捂着右臂,满手殷红血迹,而晓莲并不打算“点到为止”,不容对方缓口气,再度扑上,手中寒光清冽,同样因为太快看不清拿的是什么,也不知从何而来。
  黑衣人奋起反抗,两人再度纠缠在一起,黑影与蓝影混杂难分,越来越快,一团光晕之中,几乎揉成一大片疾速闪动的墨蓝色云块。
  不多久,身形骤然分离,黑是黑、蓝是蓝。
  黑衣人再退几步,黑衣看不出血色,但是垂下的手分明鲜红,一滴一滴的掉在地上,突然,转身就跑,几个腾身,隐入树林,晓莲毫不迟疑,纵身追去。
  一场刺杀,就这么结束了。
  甚至没有伤及一朵花,除了空气中淡淡的血腥气,一切如旧。
  远远的打斗声依然隐约可闻,只是越发的远了、声音弱了。
  人影再闪现,是云归雁和晓菱回来了,两人直奔过来,云归雁面无惧色,却也没有云懿霆那样若无其事的笑容,俏脸微沉,“三哥,他们是冲你来的。”
  “嗯,我知道。”云懿霆淡然一笑,“都解决了吗?”
  云归雁点头,这事才扬了杨眉,露出些得意的神色,“我都出手了,还有人能逃脱吗?”
  云懿霆睃她一眼,似笑非笑,“就你那点皮毛功夫,也敢在我面前吹嘘?回去让晓菱盯着你好好练练。”
  “三哥……”云归雁顿时苦了脸,转又向若胭嘻笑,“若胭,你帮我说说好话,我不想练功了。”
  若胭看她撒娇卖乖的模样,哭笑不得,平心而论,自己也不认为云归雁必须学成什么武林绝技才好,能自保,足矣,总比自己强多了,要不……心念微动,眸中就闪了闪亮光,“三爷,要不,我和归雁……”刚开了个头,就被云懿霆凝眸看过来,当场就吓得噤了声,讪讪的垂下头,还不肯死心,咽了咽口水,鼓起勇气接着道,“要是我也能自保……”
  “你用不着!”云懿霆俊面微沉,冷肃的截断。
  云归雁立即抗议,“我已经可以自保了。”
  云懿霆瞟她一眼,又移目看一眼她身后的晓菱,道,“什么时候把晓菱打败了,才勉强可算自保。”
  若胭想起晓蓉说过,她们几人之中,数晓菱武功最高,要让云归雁赢她,怕是不易。
  果然云归雁听罢,怏怏转身,甩下一句“我回去了,懒得看花”,气鼓鼓的走了,晓菱一语不发的跟上。
  若胭看她恼然离去的背影,很有些撒娇无奈的味道,忽觉有趣,笑了起来,心叹,有个云懿霆这样苛刻的哥哥,归雁也真是可怜,她曾说侯爷常年驻军在外,她的功夫都是云懿霆所教,这么说,云归雁今天这个女汉子的性子,除了侯爷的宠溺,很大一部分原因要归咎于云懿霆的。
  “三爷,归雁已经很厉害了,何必非要她那么努力?”
  笑毕,若胭还是怜惜的为她求情。
  云懿霆淡淡的道,“我和父亲不可能一辈子保护她,她要嫁人了,以后的路都是她自己走,若不能保护自己,谁又能帮得了她。”
  若胭不禁瞠目结舌,一脸僵硬的瞪着他,“那……我……我也嫁人……”
  “你有我就足够了。”云懿霆斩钉截铁的回答,目光炯炯,光华耀人,转眼却又柔情缱绻,水光滟滟,将她环在胸口,轻声道,“你嫁的是我,自然不需要自保。”
  这一个月来,若胭每天就生活在他的甜言蜜语中,从最初的排斥、冷漠与不肯相信,到如今全盘接受,耳朵都快磨出茧来,一面恼他言辞不正,一面又羞涩的享受,小脸努力板着,“我也要回去了。”
  云懿霆兴意盎然的跟在后面,偷偷的勾起她手指。
  回到半缘庵的时候,晓萱几个已经等在山门前,衣饰整齐,面色平静,看不出不妥,但是若胭清楚,刚才那密林中的打斗,有她们。
  “晓萱,你们辛苦了,下去休息吧。”若胭轻轻的说,没有把话说得太明白。
  但大家还是听懂了,抬眼看她,又看看云懿霆,默然退下。
  斋饭刚吃到中途,云懿钧来了。
  云懿钧第二天散宴后没有上山,此时方至,与云懿霆说了句“宴上饮了不少,恐母亲见了,泉下不喜”,云懿霆笑了笑,只道,“大哥可用过饭?不如入座?”
  云懿钧摇头,出门去。
  下午跪经之后,又放炮、烧纸钱、祭酒,若胭一举一动都极为专注、虔诚,爱屋及乌,对于这个从未谋面的婆母,她一直心怀敬意,她是否喜欢自己做云懿霆的妻子,不太重要——她即便不喜欢,也不可能从坟墓里爬出来反对——自己只想尽一点孝心,希望她能多庇护云懿霆平安,这是最真切的祈祷,尤其是不久前自己亲眼见到那惊心动魄的一幕。
  三叩九拜之后,算是完整的祭祀仪程结束,兄妹几个再度浩浩荡荡的下山回府。
  回到侯府,各自散去,沐浴更衣后,又去存寿堂请安。
  和祥郡主却不在,彤荷禀道,“二夫人和大夫人一起进宫去探望宸妃娘娘了。”
  宸妃娘娘怀胎已近八个月,妊娠反应一直严重,上两个月略轻些,这几天不知怎么又加重了,呕吐不止,整个人都厌厌无神。
  往回走时,若胭就有些沉郁,上辈子从未接触过生孕之事,完全不懂这些,可来到这个世界一年半,亲眼所见也好、听人耳闻也罢,但凡女子孕产,便少有顺利的,似宸妃娘娘这般孕吐憔悴还算是轻的,更有那艰难厄运的,如小郑姨娘早产、胎死腹中,以致终生不孕,许明道之母谢氏、云懿霆之母周氏、慧姐儿之母罗氏……都是难产而死,孩子保住了,大人却没了。
  女子生孕,当真如在鬼门关走一趟,能不能返阳,全凭自己的意念和运气了。
  这样一想,就生出惧意,下意识的就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如果他还在,此刻的自己,是否也呕吐的天旋地转、生不如死?
  “你又想什么。”云懿霆迅速抓住她的手,从腹部拿来,他现在已经怕极她这个细小的动作,只要她的手靠近肚子,自己就会紧张不已。
  若胭敛神,笑了笑,“在想宸妃娘娘,不知有什么法子能舒缓些。”
  云懿霆抿紧嘴唇,本想打趣两句“那你便好好想想,回头自己兴许能用上”,终是心怯,只是别扭的笑了声,没说话,心里却当真琢磨起来,若胭这话给自己提了个醒,自己也真该好好想想,回头若胭兴许能用上。
  嗯,回去继续看医书去。
  进屋还没来得及看医书,就出了点岔子,若胭随口问晓蓉晚上吃什么,居然不见晓蓉在跟前,连初夏都不在,晓萱脸色微变,只说是晓蓉正在厨房准备,许是已经安排下菜式,若胭点点头,却不知为何心中忽然不安,又叫晓萱去唤了晓蓉过来,晓萱迟疑着不肯去。
  “你有何事,让晓萱去就行。”云懿霆适时的打岔。
  可若胭越发生疑,偏又找晓蓉,晓萱飞快的看了眼云懿霆,只好退下,好了好一阵子,才和晓蓉一起过来,晓蓉笑道,“三奶奶,奴婢刚才没问三奶奶的意思,就自己做主去布置晚膳了,是奴婢的不是,三奶奶想吃什么,奴婢再去准备。”
  从步子到声音,看上去与平时都没什么区别。
  若胭不语,静静的打量她,从头到脚,慢慢的、细细的查看,突然上前一步,拉起她左手,撩起她的衣袖,小臂中段紧紧包扎了一层又一层的白纱,仍有殷红的血渍渗出,红得刺眼。
  “若胭。”云懿霆没等她说话,就向晓蓉使了个眼色,接着把她拉进内室,“你都看见了,晓蓉意外受了点伤,今天晚膳是初夏去安排的。”
  若胭扭头往外看,其时晓蓉已经离开,厅上空空,心中顿时心疼,想起当初得知初夏被打伤丢出去之事,声音就不自觉的带了颤栗,“三爷,晓蓉只是个小女孩儿。”
  云懿霆显然没想到她会说这个话,怔了怔,抿嘴片刻,缓缓道,“这是她的任务,也是责任,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任务和责任,必须担下,无可推脱,生死不论。”
  “那我的任务和责任是什么?”若胭心里很难过,“就是高高在上做我的三奶奶,然后眼睁睁的看着别人为了保护我而拼命?”
  “是。”
  云懿霆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双眸黑沉不见底,只可见翻腾涌动的巨浪,惊涛拍岸,激起浓雾万丈。
  若胭越发的难受,他居然说“是”,他从不觉得自己残忍,也许,他也无奈,为了帮助齐王,他必须动用一些人去出生入死,当自己也因此陷入困境时,这些人理所当然的还要挡在他的前面,在此之前,见到丁铭、霍岩以及好些神秘而武艺高强的人,他们都为他所用,必然也要经常受伤,甚至与死神擦肩而过,可那些,自己没有见到,而晓蓉的伤,是明晃晃摆在眼前的。
  亲眼所见,才知心疼。
  低头,黯然,若胭背过身去,心乱如麻。
  云懿霆轻叹道,“如果今天如你所愿,我把她们一个个都放在身后,你会不会心疼我身上的伤?”
  若胭心口一颤,立即回身,却不知怎么开口,是啊,自己一样舍不得,不!是更加舍不得!
  “好了,我答应你,以后尽量让她们避开这种事。”云懿霆无奈一笑,捏捏她小巧的鼻尖,低笑,“真是小女人,盲目心软、优柔寡断。”
  怎么会是这样的评价?
  若胭扬睫看他,如他所说,心又软了几分,主动蹭到他怀里,闷声道,“三爷,齐王已经成了太子,以后可以顺理成章的登基,你就不必再为他做什么了吧?”
  “嗯。”
  云懿霆居然很好说话,摸摸她的后脑,宠溺而眷恋的道,“我从来都不喜欢他们之间的争夺,然而有诺在线,只能为之,如今赵乾已死,赵二没了劲敌,安枕无忧,我当然乐于抽身而退,若胭,我答应过你,我会完成我的事,洗净双手,完完整整的回到你身边,赵二封储,我的事差不多就算是完成了。”
  若胭闻言大喜,一把将他抱紧,心里却拉锯似的挣扎,到底要不要主动问他所说的“事”究竟是什么事?犹豫再三,终是无声苦笑,没有把那句辗转舌尖的话问出来,默默的松开,他要是想说,自然会说,他想要瞒我,我就算问了,他的回答又怎么可信?经过了这么多事,他若是仍是坚持隐瞒,我又何必问。
  笑颜之后沉默,紧拥转为松手,云懿霆敏锐的意识到她心里藏了事,拉她坐下,“不是应该有什么要问我的吗?”
  若胭有些怅惘的抬头看他一眼,摇头,轻轻的道,“没什么好问的。”
  “三爷休息会吧。”
  若胭笑了笑,慢慢抽出手,站起身,到门口唤来初夏,“这几天让晓蓉好好养伤,厨房的事,你也可应付,记得给晓蓉单独做些有助于恢复伤口、补血养气的食物,我累了,先睡会。”又折回屋里,安安静静的躺下,阖目而眠。
  有人挨了过来,轻轻抬起她的头,放在自己的胳膊上,将她环在胸口,探首过去,贴着她的耳后,轻道,“你若困乏,我陪你一起躺会。”
  平时也都是这样入睡,她已经再度适应了被他抱着,可是,此刻,明明疲倦,自他挨过来,偏又没了睡意。
  

☆、身份

  若胭有些恼恨自己,如果可以聪慧的把他猜透、看透就好了,或者可以大声质问他“你到底在做什么?我是你的妻子,有权力知道你的所有行为”也好啊,然而自己这个性子……委实令人讨厌,曾经的明快直言都哪里去了?就这么一句话揣在心里翻来覆去的纠缠,提不起又放不下,这算怎么回事?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我问?
  我偏不问!看你是否决意瞒我一辈子!
  纤长细密的眼睫快速的抖了两下,嘴唇就无意识的抿紧,若胭在心里狠狠的说了句,“梅若胭,你争气些,只当自己仍是个瞎子、聋子。”
  耳边突然传来低低的笑声,夹杂着毫不掩饰的戏谑,笑声过后,他说,“越来越会使小性子了,睁开眼睛,给你看一样东西。”
  若胭愈发的郁闷,觉得自己在他面前有种无处遁形的感觉,不管自己有什么心事,都会被他解读出来,这让她不太舒服,有心装睡不搭理,眼睛却最先背叛,一下子就睁开了。
  东西呢?在哪里?若胭四下张望,冷不防就见一张得意的笑脸逼近,贴在唇上。
  受骗了。
  “骗子!”若胭恼恨的挤出两个字,却也因此打开了城门,对方趁势攻入,瞬间就全面占领。
  良久,云懿霆满足的松开,眨了眨眼,毫无愧疚之心的笑道,“你不是睡了么?”
  这也太欺负人了嘛!被你这么折腾,能睡着么?
  若胭暗很,蓦地将他推开,背过身去不说话。
  “好了,若胭乖,我真的有东西要给你看的,你看,你看。”云懿霆笑着又凑过来,见她不为所动,轻叹一声,怏怏道,“其实是我受伤了,可惜你不肯……”话没落音,就见若胭倏的回转,紧张惊诧的问,“哪里受伤?”
  云懿霆一把抱紧,笑道,“心里受伤了,你都不理我……”
  连番被他戏弄,若胭挣扎不开,气得满脸通红,恼道,“骗我说受伤,这样很好玩吗?”
  “不好玩。”云懿霆见她真的生气,忙软声道,“我就是喜欢看你紧张我的样子,若胭,我知道你不高兴,你在等着我主动告诉你一件事,你明明很想问,却倔强得很,可是你从来不是个善于伪装自己的人,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我都知道呢。”
  知道就知道嘛,说这么明白做什么?
  若胭似有些不甘心被人剖析得这么直白,觉得自己简直像个刚出生的婴儿,身无片缕的袒露他面前,羞恼而无处可逃,只好装傻不出声。
  云懿霆见她红扑扑的小脸,尤其可爱,手握成拳,慢慢伸到她眼前,神秘兮兮的样子,再缓缓的打开,一样小巧鲜亮的物什忽地从掌心直直的掉下来,似乎要砸在若胭眼睛上,吓得她迅速闭紧眼,过了一会,不见动静,才又小心的睁开,只见半空中悬一块三指宽的玉珮,堪堪垂在自己鼻尖,若胭觉得,要是自己鼻子再高挺些许,就要碰触到玉珮了。
  玉珮不知是什么材质的,通体血红,翡光流溢,中央镂雕着一个秦隶“杀”字,古朴苍劲,刀锋陡峭,配上鲜血一样的红色,整个字、整个玉珮都散出令人生寒的戾气。
  一根同样鲜红的丝线,若隐若现的勾在云懿霆修长的中指上,他有意的微微一动,丝线就牵着玉珮在若胭鼻尖秋千似的荡漾起来。
  “这……是什么?”
  若胭吃力的问,她倒不觉得玉珮可怕,反而觉得悲怜,那样鲜红的颜色,似乎是云懿霆的鲜血染成。
  云懿霆笑,“你一直想知道的,我的身份。”
  若胭怔住,讶然看他,然后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触摸玉珮,细腻如玉、清凉透骨,寒气从指尖传入,顺着血管迅速蔓延,云懿霆手指一屈,丝线垂落,玉珮就掉在她掌心,有一瞬间,若胭觉得自己手里握着的不是一件小饰品,而是死神,适应了片刻,才细细的打量。
  “这是下达命令的符?”
  若胭试探着问,但是不知道该如何描述自己的认知,想来,这个东西与兵符、信物之类的差不多吧,是某种身份的象征,同时也可凭此行使权力。
  “是。”云懿霆笑,“所以我可以让他们服从。”
  若胭垂眸凝视玉珮,看它红得妖冶的光在缓缓流动,映红了手心,低声问,“让他们去杀人?”
  云懿霆静默一下,缓缓答道,“不仅仅如此,任务是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
  若胭软软的将手摊在被子上,她觉得玉珮太沉重了,似有千钧压在手心,瘦弱的胳膊根本承受不住,心里默默叹息,突然没有再追问的兴致了,也许自己已经能够猜出真相了,比如,他究竟以什么身份持掌这块玉珮,比如,他说的那些人究竟是什么人,再比如,他会让他们去执行什么任务……
  只是,不必她猜疑,云懿霆已经主动说出她想知道的一切,而这一切,与她猜想的大致相同,“一个隐秘的江湖组织,初时专行刺杀,五年前我开始掌印,将它慢慢渗入朝廷,你所见到的那些人,如丁铭、霍岩,菡娘,还有晓萱几个,都是其中的人,我会交代他们任务,有计划的潜入赵乾党,不着痕迹的杀人或者取证。”
  “赵乾和太子都知道他们的存在吗?”
  若胭问,心里认为赵乾应该是知道这个杀手组织的,或许正是因为明白云懿霆能调动这些可怕的神秘人,才会对他既利用又怀疑,而太子,就更不必说了。
  果然,云懿霆笑,“自然,他们都知道,只是,他们都认为我手中的这些人是专为自己服务的。”
  若胭沉默片刻,把玉珮还给他,看着他漫不经心的手指一屈一勾,将丝线缠绕,心里大为伤楚,郁声道,“三爷,你准备一辈子拿着它吗?”伸手覆在他手心,中间隔着玉珮,凉丝丝的感觉似乎要钻进心脏里去,总让她想到濒临死亡的人,生命的热量在慢慢散失,“我不想你一直被它牵绊。”
  下一瞬,手就被紧裹进掌中,玉珮还在,但是有神奇的热气一点点传过来,似乎,不如先前冰凉了。
  云懿霆轻柔的抚摸她的头发,细细的、缓缓的吻过她的额头,语气低沉而坚定,“好,我会脱身出来。”
  有了她,自己才豁然发现,所有的肆意放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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