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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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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了她,自己才豁然发现,所有的肆意放纵、阴谋暗杀、权力地位,都变成丑陋而无奈的禁锢,多么想与过去做个了断,从此以后,闲居静室,两厢情对,胜于一切。
  两人相拥而卧,默默无言。
  若胭却觉得,自己离他近了许多,可以真的触及到他的心了。
  恰在这两心依偎之时,外面却传来小孩儿的笑语,晓莲来禀,说是婉姐儿和靖哥儿来了,两人相视一声苦笑,这觉是再睡不成了,就是想安安静静感受这贴心的温存也不能够了,赶紧起身。
  “倒是有许久不见她们俩过来了。”若胭笑着拢了拢头发。
  云懿霆目光微闪,笑而不语,携她同出,姐弟俩已经叫喳喳的进了院子,看到两人,婉姐儿先喜道,“三舅母,婉姐儿好久没见你了,三舅舅都不许我们过来。”
  好嘛,见面第一句话就是告状。
  若胭诧异的扭头去看云懿霆,虽没质问,那眼神可明明白白着呢,说吧,怎么回事?你居然瞒着我将外甥拒之门外?
  云懿霆无奈一笑,低声道,“待他们走了,我再与你解释赔罪。”末了,朝婉姐儿轻轻瞪一眼。
  若胭也不理他,径直将姐弟俩左右拉了进来,笑道,“往后再来,只说找三舅母玩就是,谁敢不许,三舅母为你做主。”
  婉姐儿嬉笑,连声道好,再向云懿霆挤眉弄眼的瞪了回去。
  靖哥儿挠挠头,看看若胭,又转头看云懿霆,憋了一会,才鼓起腮帮子道,“三舅舅,我们比试一下。”哟,这次有进步,没有一见面就嚷起来,已经能沉得住气了。
  云懿霆笑着斜他一眼,大马金刀的坐下,“改天让外祖父带你去军营和士兵们比试吧。”
  靖哥儿愣了一下,眼珠儿一转,欣喜而笑,“三舅舅是要帮靖哥儿去说情,让外祖父同意带靖哥儿去军营里吗?那我现在就去问问外祖父。”说罢,撒腿就往外跑。
  这孩子,不会就这么去找侯爷吧?
  若胭失笑,忙喊住,“靖哥儿,外祖父现在不在家,等外祖父回来了,靖哥儿再去不迟,快过来,今天三舅母带你玩个新游戏。”将他拉到身边,笑问,“靖哥儿一心想学好武功,是要做什么啊?”
  “自然是要向外祖父和父亲那样,领兵统帅,征伐千里。”靖哥儿扬起小脑袋,言辞清脆、稚嫩,却又坚定,颇有些趣味。
  若胭忍不住莞尔作笑,赞道,“靖哥儿真是好志向,须知领兵统帅、征伐千里,靠的可不仅仅是武功哦,还有谋略……”
  “我知道,我会背《孙子兵法》!”靖哥儿自信的骄傲的噘起嘴,对若胭的话不以为然,又朝云懿霆努努嘴,“三年前,三舅舅就让我背了,要不,三舅母,我背给你听啊,孙子曰:兵者,国之大事,死生之地,存亡之道,不可不察也……”
  这下,若胭目瞪口呆,既惊叹靖哥儿小小年纪居然能流利的背诵这等枯燥无味的兵法书,又诧异这主意竟是云懿霆出的,以他的武学修为,不是应该教靖哥儿背某个武功秘笈才更符合身份么?
  云懿霆瞧她痴呆相望,伸手刮她鼻子。
  一晃神,靖哥儿已经背了一大段,得意洋洋的道,“三舅母,我背得怎么样,可有错处?”
  若胭大窘,讪笑道,“靖哥儿可比三舅母强多了,三舅母一个字也背不出来。”
  唉,当众被一个几岁的小屁孩羞辱了,咳咳,我小女子就不跟他比试这个输赢了,还是换个自己在行的来得瑟一下挽回面子,便道,“不过呢,书不仅需要背诵,更需要学以致用,靖哥儿可知古有枭雄曹操,于乱世中聚兵称雄,一生征战数十年,用兵如神,深谙兵法诡橘之道,然而,即便这样古往今来罕见的军事大家,也有失误兵败之时,所以靖哥儿千万不能骄傲,还需继续努力才是,三舅母今天和靖哥儿玩个小游戏,就是这曹操的一次失败战役,如何?”
  靖哥儿一听,两眼发光,鼓掌直跳,连声道好。
  云懿霆眸子微闪,也若有所思的盯着她。
  若胭即吩咐晓萱准备纸、笔与剪刀,先是在一张纸上画了个长方形的框,分成横四竖五共二十个格子,又在另一张纸上写了“曹操”、“张飞”、“关羽”、“马超”等名字,又将这些名字一个个裁剪下来,排好了放在长方形框中,解说道,“这个游戏叫做‘华容道’,曹操在赤壁大战中被刘备和孙权的‘苦肉计’、‘铁索连舟’打败,被迫退逃到华容道,此时人马俱疲、狼狈不堪,偏又遇上诸葛亮的伏兵,被西蜀五虎上将团团围住,史称,在此生死关头,关羽为了报答曹操的恩情,明逼实让,最终帮助曹操逃出了华容道,曹操才得以北归,休养生息,后图大计,靖哥儿,你且看这曹操与众将士位置,若你是曹操,当如何突围……”
  若胭兴致勃勃的讲解,没主意身后云懿霆惊异不解的目光灼灼盯住自己,眉尖微微蹙起。
  婉姐儿茫然的打量图纸,一会看看若胭,一会看看靖哥儿,扯他衣袖,问,“如何,你能想出主意?”
  靖哥儿苦着脸摇头,“三舅母,我……我还不熟知那段历史,仿佛听……三舅舅说过一些,三舅舅讲的和三舅母这个有些出入,三舅舅?”歪着头来看云懿霆。
  

☆、良方

  若胭一时糊涂,也扭头看他,还没反应过来呢,云懿霆已经长身而起,慢慢的将桌上纸都收了,回头严肃的对靖哥儿说,“好了,三舅舅和三舅母还有事,这游戏回头再玩,你先去找你四舅舅、五舅舅玩去。”
  这是什么意思?
  若胭傻愣愣的瞪着他,不解其意。
  靖哥儿分明不愿意,眼巴巴的看着他手里的纸,嘀咕道,“不跟我比试……还不让我和三舅母玩游戏……”
  饶是若胭此刻也为云懿霆的举动困惑,亦险些为这话逗乐,忙拍着婉姐儿劝道,“婉姐儿,你陪着靖哥儿去吧,你三舅舅一会确实还有些事。”
  到底婉姐儿年纪大些,比弟弟懂事,笑嘻嘻的劝着离开,若胭怕姐弟俩心里不高兴,又叫了迎春跟着去,一路哄着。
  待客厅空下来,若胭才委屈的瞪着一脸古怪的云懿霆,还没来得及出声抗议,始作俑者倒是先开口了,满面疑惑的问,“你刚才说的有关华容道的史载,是在哪里看到的?”
  “啊?”若胭茫然不知其意。
  云懿霆蹙眉疑问,“关公为了报答曹操的恩情,明逼实让,最终帮助曹操逃出华容道?这是何人所书?”
  若胭瞠目结舌,直愣愣的瞪着他,半晌,结结巴巴的道,“曾经看过一本演义小说,忘了书名与著作人,只其中这段情节描写很是精彩细致,故而记住。”
  云懿霆久久凝视她,然后失笑,宠溺而无奈,低笑,“你若为师,当误人子弟,既是演义小说,便不是正史,看看则已,不可当真,这个游戏么,虽不堪考据,倒是有趣、益智,待我与靖哥儿讲解当时史实后,再给他玩吧。”
  怎么会这样呢?
  “那,这个游戏是你自己想出来的?”
  若胭不知如何作答,无论是生前的雁儿,还是此生的自己,都不过是个困居小院的女孩儿,接触之人寥寥无几,自己若说得别人所教,云懿霆必定要追问是何人,可身边何人可担此任,杜氏?灵光一闪,险些喜显于形,转念一想,又否决了,杜氏自幼受教于杜老将军,岂不知华容道的正史?云懿霆已经说出关公放行做不得真,杜氏必定亦知,又怎么会教自己这个?
  云懿霆见她不说话,也不催问,轻轻一笑,眉眼生韵。
  若胭怕他久等生疑,只好硬着头皮,扯了个理由,“隐约记得在书上见过,自己闲来无事,就画着玩……”天灵灵地灵灵,应该不会被人追究专利权吧?
  “哦?”云懿霆扬眉,“竟是如此?”
  若胭顿时窘的面红耳赤,发誓以后再不说有历史有关的任何话题,免得丢人现眼,被人耻笑。
  云懿霆却饶有兴趣的将她打量,尤其觉得她红得透亮的双颊甚是可爱,忍不住揉了揉,深深笑道,“第一次见你,我还以为你会不识字呢;后来见你与岳母亲厚,猜想或能行文;收到你写给归雁的信,才知你行楷居然不错;去年父亲出征前,你托归雁带回一段话,我惊愕你竟会分析朝局;嫁妆中好几箱书,逸夫将你赞不绝口,大伯母说你能诗善文,还有你千奇百怪的小游戏,无从考据的历史演义……若胭,你还真是给我源源不断的惊喜。”
  “这……算是夸我?”若胭心说,我可不能告诉你,我活了两辈子才学得这么点东西而已,讪讪的挤出个笑脸,故作厚脸皮的问。
  云懿霆哈哈大笑,伸臂将她捞在怀里,“何止是夸你,简直是喜不自禁。”
  若胭听罢,心里美美的,却又暗暗腹诽,这是你审美观念奇特好么,要是依三从四德来评分,我绝对要不及格了,幸好幸好,我嫁给你,该我喜不自禁呢。
  天擦黑时,和祥郡主回府,若胭再度过去,恰好看见碧姗陪着何氏同行,后面跟了一串丫头,也是往存寿堂去。
  “大嫂。”若胭面容平静的打招呼,再不喜欢,既然遇上,这礼节不能不从。
  何氏捧着毫不显怀的肚子,眼神中警惕一闪而过,转为欢喜得意,“三弟妹这是去母亲那边?这可巧了,我也要过去呢,母亲刚从宫中回来,就让碧姗过来,说是有些日子不见我,心里想念,要我过去说说话呢。”
  哦,若胭明白了,侯爷把她锁进监牢,和祥郡主送去钥匙许她出门放风,就是这么回事呗。
  “大嫂先行。”若胭退开一步,没有如她所愿的表示出羡慕嫉妒恨,只微微一笑。
  何氏走出两步,又回头笑道,“其实,几天不见三弟妹,我也想念着呢。”
  若胭面色微凉,似笑非笑,“大嫂素来恭谨孝顺,想来知道我这几天是上山祭奠婆母去了,大嫂身怀云家子嗣,不能同行,实在遗憾,不知大嫂这几夜有没有梦见婆母呢?若是梦见,大嫂也必定在梦中磕头问安了吧。”
  何氏脸色瞬变,转而忿然笑道,“是啊,我已听大爷说了,今年的祭礼用品都是三弟妹一应置办的呢,当真是孝顺,周婆母在天之灵,也必定喜爱你,保佑三弟妹早怀子嗣,也好与我这孩儿做个伴儿。”
  若胭称呼周氏为“婆母”,何氏却在前面冠了个姓氏“周”,亲疏远近立显。
  碧姗悄悄的瞟了下若胭,不动声色的垂下眼帘。
  “多谢大嫂吉言。”若胭没再多说,身在孝期,谈论自己将来身孕,甚是不妥。
  两人一前一后进厅,和祥郡主见两人同来,惊诧之色一泻而过,转为和颜悦色,先是赞了几句若胭恭肃奉上、端仪有礼之类的话,又说些往后需更加慎淑其身、举止有章,若胭低眉顺眼的应着。
  何氏见自己进门受冷落,忙抢着说,“母亲从宫中回来,一路辛苦,不知宸妃娘娘可好?听闻宸妃娘娘自从怀上龙嗣,就一直体虚,儿媳也常为娘娘忧心。”
  “你有心了。”
  和祥郡主笑意深深的瞥她一眼,慢悠悠的吹着茶盏轻雾,道,“你也知道宸妃娘娘怀这龙嗣着实辛苦,这半年来,竟少有时日能安稳食寝,近来,皇上龙体不适,娘娘心忧,越发的不好,连太医也说,再这般下去,恐怕龙嗣不保,只是今儿我过去,倒是巧了,恰好太医院研究出一张新方子,对安胎固元、调养母体极为有效,我亲眼见娘娘服下一剂后,便觉身体舒畅痛快,其后两个时辰不曾呕吐,还传御膳房特意做了一盅淮山参粥过来,娘娘胃口大好,喝了个干净。”
  “阿弥陀佛。”何氏连声道,“这下便好了,有了这个方子,娘娘便可安然养胎了。”
  若胭也心中大动,下午自己还担心宸妃娘娘呢,这么快就有新药出来了,这太医院还真是人才济济啊,居然能研究出这么神奇的方子,要是能普及众生就好了。
  忽又听和祥郡主道,“我让你过来,就是问问你这几日养胎可好,有什么短缺的,只管告诉我,想吃什么,也不必拘着,总是腹中孩子要紧,你一向懂事,也知道这是我与侯爷膝下的长孙,期盼多年,终于等来,不知要怎么疼他才好,万不能怠慢了。”
  何氏大喜,忙道,“母亲与父亲待孩儿厚爱,儿媳感激不尽,儿媳这几天万事都好,有劳母亲挂心了,儿媳如今只盼着这孩儿能顺利出生、平安成人,承欢父亲、母亲膝下,也是大爷与儿媳的一番孝心。”说得兴起,不等和祥郡主开口,接着又道,“大爷公务缠身,平时不能多在母亲身边尽孝,但是一片拳拳孝心人尽皆知,望母亲体察;儿媳虽有闲时,却又愚笨不堪使唤,不但不能讨取母亲欢心、为母亲分忧解乏,反而时常扰母亲烦忧,此乃儿媳的罪过。”
  “罢,这些话也不必多说,你们俩的心,我做母亲的还能不知?”和祥郡主目光久久留在何氏脸上,笑容和蔼,无可挑剔,缓缓转向若胭,“老三媳妇,你这几天也累了,不必在我这里立规矩了,快回去歇着。”
  看这意思是有话要单独对何氏说了?
  若胭巴不得这话,也只笑道,“母亲体恤,儿媳感激,母亲进宫一日,也是车马劳顿,请早些歇息。”又向何氏行礼,连侍立和祥郡主身后的祝嬷嬷,也笑着点头示意,才规规矩矩的退出去。
  初夏和晓萱左右扶住,若胭细细回想屋内对话,既觉得和祥郡主此番善意,想来也是爱孙心切,又觉得哪里怪怪的,可是一字一句的梳理一遍,仍是找不到原因。
  她自离去,和祥郡主继续和颜悦色的叮嘱何氏养胎要点,事无巨细,谆谆教导,何氏这段时间备受冷落,猛地得婆婆这般厚待亲近,喜色满溢于面,激动的只不住的称是,又将自己与大爷孝敬和祥郡主之心反复表明,唯恐对方不知其心意。
  和祥郡主也是笑意融融,连赞她孝顺,末了,道,“我今天叫你来,还有一件事,只是老三媳妇一直没有身孕,这话当着她说不合适,等她走了,咱们娘俩细说。”
  这话何等亲近,何氏听罢喜不自禁,连连称是。
  和祥郡主笑道,“刚才我与你说起宸妃娘娘用的那剂药,我和你们大伯母看着,当时便欣喜不已,我想着你如今也有孕在身,虽然不似娘娘那般难过,但也消瘦了些,我是过来人,深知生孕乃是女人一生的大事,最是损耗元气,故而,我向太医和娘娘求了这张方子来,往后,你也天天喝着吧,既是宫里的东西,娘娘又试过,证实了效应,自然是难得的好东西。”
  “多谢母亲。”何氏欢喜的语无伦次,目光闪亮的盯着和祥郡主,不住的道谢,心知腹中这孩子果然是自己的福星,竟然得和祥郡主这样厚待,自己也可宽心了。
  和祥郡主含笑点头,柔声道,“你只管安心养着,凡事都有我为你做主,你是我长媳,腹中孩儿是我长孙,这身份再无人可越了,等你生下孩儿,身体恢复些,还要帮我料理这家务,我如今年纪也大了,连日来竟觉得疲惫,往后还是由你去打理吧,我也乐得图个清闲。”
  这话一出,何氏差点没喜得跳起来,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道谢不迭,无人可越?又有谁越?二房只有自己和若胭妯娌二人,这话里话外可不就是指若胭比不上自己了,连她将来生的孩儿也不如自己的尊贵,再听和祥郡主这意思,是仍要自己协理管家呢,若胭已经将掌家玉牌归还侯爷,接下来自己掌家也在情理之中,母凭子贵,莫过于此了。
  和祥郡主很满意何氏的态度,笑着颔首,忽转倦态,揉了揉眉心,道,“你去吧,这汤药也不必你操心,每天我让碧姗熬好了给你送去。”
  “如此,多谢母亲。”
  何氏已然喜得发昏,连客气两句也忘了,和祥郡主倒也没有怪罪的意思,挥手示意她退去。
  何氏既去,刚出门外,和祥郡主面色骤然沉下,轻轻的哼了一声,扭头问祝嬷嬷,“你瞧着她,可还是当初那个儿媳?”
  祝嬷嬷笑而不语,上前添茶。
  和祥郡主又哼一声,“我知你不好在我面前说她长短,可心里必是明白的,你看她过来这么久,对我的好听话倒是说了不知多少,真真假假我心里有数,不过还是为了侯爷的爵位罢了,还当我不知呢?我是不理她,且看她究竟有几分孝心几分私心。”
  “趋利之心,人皆有之,大奶奶表现的过于急切明显了些。”祝嬷嬷笑道,“二夫人说的是,只做不知罢,且不论用意如何,儿媳对婆母说这些孝敬恭顺的话也是常见,二夫人只听着罢。”
  “正是,她这些年惯是恭顺,然而也从不曾这般能说会道,我本心知肚明,对她并无挑剔,现如今,学得这些讨巧本事,反倒令人生厌,老三媳妇……她倒是奇怪,话少,疏离,外人都说她与杜太太亲厚,这嫡母与庶女向来都是暗藏针锋的,她们俩却胜似亲生,着实怪哉,我想,也可猜测是性情相投了,杜太太冷傲清孤,老三媳妇虽不至如此,也的确不是个善媚伶俐讨人喜欢的,每次她和老大媳妇同时在,我瞧着她们俩都觉得别扭。”
  和祥郡主点头,继而一叹,矛头又指向何氏,“你看老大媳妇,刚才坐了半天,难为她句句捧我,却从头到尾没提过周氏,我当着她的面夸赞老三媳妇为周氏上山祭奠,她从旁听着,竟无一字,虽说周氏已死,现如今我是她婆母,但周氏毕竟是大爷的生母,将心比心,我亦寒心,他日待我百年,她岂肯为我奉香祭祀?”
  

☆、谁病

  回到瑾之,晓莲竟不在门口,若胭径直往里,院子里静悄悄的。
  穿过庭院,拾阶上廊,忽闻书房传来轻微的动静,有人走出来,若胭循声望去,是晓莲,低垂着头,嘴唇紧抿成线,目光坚决沉重,似是挨了训,才出门,她就看见若胭站在厅前,僵硬的行了个礼,一语不发的往外去。
  若胭素知她冷僻,也不以为然,由着她去,却听书房又传出云懿霆低低的声音,便知他在和晓萱说话,转头就去了晓蓉的屋子,果然她在,却没躺着,只坐在桌前发呆,面前放着空碗,残留汤药。
  “还疼么?”
  晓蓉见若胭进来,惊而起身行礼,若胭笑着将她按下,问。
  “谢三奶奶关怀,已经不疼了。”晓蓉咧嘴一笑,又垂下头,闷闷不乐,过了片刻,低声道,“是奴婢一时大意,摔了一跤……”
  还要瞒着我呢,看这意思,她还不知道云懿霆已经坦白。
  “三爷都已经说了。”若胭拉过她的手细看,手掌不大,五指修长,骨节略显分明,茧皮如粗砂,相比之下,自己这双手细腻白皙的有些刺眼了,“这些年,你们很不容易。”
  “三奶奶。”晓蓉惊讶的看她,喜悦之色溢于言表,“主子……主子已经告诉您了啊……”
  若胭温软而笑,微微点头,“三爷说了,让你好生养着。”
  晓蓉连连点头,赧然、拘束。
  若胭又宽慰几句,才离开,廊上漫步,不知不觉就走到书房前,恰好听云懿霆道,“……丁铭明天到京,以后无要事便不必出京了,这个事,你去通知霍岩,让他追踪。”
  若胭滞步,心中一动,暖意顿生,想不到云懿霆真的依从自己,肯留时间给丁铭和晓萱。
  “是。”晓萱恭谨的回答,接着退了出来。
  若胭看她似忧似喜匆匆出门去,又在心里盘算二人婚嫁之事,就听屋里传来云懿霆的笑声,“还傻站着做什么?都听半天了,想听就进来听。”
  原来他早已知道自己回来。若胭讪笑两声,磨磨蹭蹭的进门去,云懿霆坐在长案前,笑意暖润宠溺,“以后想听就进来,不必避着。”
  若胭嘻嘻笑这走近,“三爷真是言而有信,果真让丁铭留京,佟大娘上次说她琉璃巷子的那个院子,可以让晓萱过去住着,既然丁铭明天回来,我就安排他们俩过去看看,该置办什么家具、用品,就早点准备着,晓蓉已经去木器坊打听过了,要做什么也容易。”
  云懿霆轻笑,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坐下,“他们俩的事,你想怎么安排都由着你高兴,要是人手不够,我再……”
  “可以考虑。”若胭毫不犹豫的点头,把本该去杀人的人都召集过来张罗婚事,算不算引导他们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呢?
  云懿霆失笑,紧了紧双臂,将她圈在怀里,亲昵的亲了亲,笑道,“明天我陪你去骑马?玄羽想你了。”
  若胭心里忽觉难受,上次自己告别玄羽,原是铁了心此生不再相见了,没想到又被抓了回来,再相见,不知玄羽怎么想,会不会取笑自己使小性子?
  “好。”若胭应下,忽又想起一桩事,又摇头,“明天我还有事,我们改天再去吧。”
  “哦?那好。”云懿霆点头,没有勉强,依旧笑着,只是刚才那亮得惊人的眸子有些失落的黯淡。
  若胭捏他下巴,探问,“三爷,你责备晓莲了?我瞧她出门时情绪低落。”
  “没有。”云懿霆淡淡的道,拉住她的手,沿着自己的下巴一路抚摸到脸庞,“杀手不需要责备,只有生死成败,不过,我好像被你感染,变得心软,赵乾虽然不务政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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