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庶若专宠-第21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众人依言谢过,各自穿戴,一色的白衣白花,沿途发现园子里的红灯笼以及云归瑶出嫁的大红对联俱已摘下,枝头檐下,入目一片白色,来到大房的堂前,一家子俱已到齐,大老爷和大爷是朝臣,早已入朝与群僚共商,大夫人昨日进宫后至今未归,眼下这合府人聚在一起拜天送君,是以和祥郡主为尊,三老爷虽是男丁,也比不得和祥郡主既为嫂嫂,又是郡主。
香炉燃起,合府上下,由和祥郡主当先,余者按长幼尊卑排列随后,三叩九拜,默哀致礼。
一番祭拜完毕,和祥郡主又叮嘱了几句“诸位谨言慎行、闭府持斋”之类的话,众人一一应下,方才散过。
此时已过午后,云懿霆依旧音讯全无,饶是若胭经历过数月前北上煎熬,又对他承诺深信,仍是忧心如焚,眼见时间点点流逝,再无心思与云归雁强作闲聊,婉言哄了她去休息,又让晓萱悄悄的出府打探消息,不多时晓萱回来禀道,“皇城内外密密麻麻的俱是禁军,大街上行人全无,店铺闭门,街头巷尾遍布十六卫兵,时有军驿飞马而过,高举白幡,是往各地报天子丧而去。”
这般阵势正常否?
若胭哪里见识过,就是杜氏也从未教过,一时也不知是否每朝每代君主更替本该如此,只是忧心这样严密封锁京城,自己要如何打探云懿霆的消息?
挥退晓萱,自己独坐榻上,忍不住压抑的哭泣,心里空荡荡的茫然无措,这种感觉逼得她快要发疯,只好将迎枕抱在怀里,埋首其间,消隐低低的哭声。
忽闻门外传来惊怯的呼唤,“三嫂,三嫂。”竟是云懿诺的声音。
若胭此刻心里难受得很,眼泪流个不停,哪有心思见他,有心让晓萱去挡住,偏她又不在身边,只好拭了把泪,强作平静,迎出去。
云懿诺捧着上次借得几本书,紧张不安的站在台阶上,看若胭出来,眼睛红红的,漆黑纤长的睫毛上犹自挂着点点泪珠,两颊润泽,腮生红霞,与身上白衣、头上白花相映,恰似梨花带雨,娇艳堪怜,一时怔住,痴痴的道,“三嫂,你……哭了?”
“没有,刚眯了一会,有些迷糊。”
若胭淡淡的笑,请他进来,“四弟怎么过来了?”
云懿诺只管看着她发呆,“我来还书。”
若胭困惑,这时候,他竟想着还书?莫不是因为自己早上问了他一句是否还看地理类书籍,让他误会自己要索还书籍?
正疑虑不解,却又听他轻声解释,“母亲带着七妹妹进宫了,我……没去。”
若胭怔忪,随即明白这是礼制,君主驾崩,命妇当入宫祭拜,但是和祥郡主将云归雪也带在身边,显然是为了安全起见,皇上虽不在了,但宸妃娘娘怀有龙嗣,谁也动她不得,又有罗如松领禁军相护,此时,再没有比宸妃娘娘的栖凤宫更安全的地方了。
“四弟,你也该跟在母亲身边。”
云懿诺闷闷的看她一眼,眼中忽又闪闪亮,“我不去!父亲不在家,三哥也不在家,我是男子,理应陪着三嫂。”
似温水流淌心间,将一天一夜的惊惧缓缓冲淡,有这么个乖巧懂事的弟弟真好!若胭顿觉眼眶湿润,泪盈于睫,哽咽而笑,“来,四弟,进来坐,正好,我们看看书吧。”
这一下午,云懿诺就安安静静的陪着她看书,两人几乎没说什么话,若胭一动不动的盯着书,脑子里晃来晃去的全是云懿霆的脸,有妖邪挑逗的、有脉脉含情的,也有戾气如魔的和鲜血流淌的,它们几乎撕裂了她的心,终是忍不住,一低头,悄无声息的掉下两串泪水,忙竖起书遮挡。
云懿诺抿了抿唇,小心的走过去,伸手想帮她擦眼泪,到半截又觉得不妥,缩回了手,细声问,“三嫂,你是不是想三哥了?三哥去外祖家了,我去把他叫回来,好不好?”
被一个小男孩看到自己流泪,若胭有些尴尬,觉得有失嫂嫂仪态,慌乱的擦干泪,笑道,“不用,三爷还是陪着周老爷子好,我们继续看书吧。”
☆、登基
日升,日落,这一天极其漫长,好似百年光阴聚成,怎么也看不到尽头,若胭熬着熬着,熬到了夜深。
云懿霆像是从这个世界蒸发了。
事实上,除了他,侯爷也没有消息回来,大夫人和和祥郡主也都未归,连大老爷和大爷都一去不返,可是若胭独独担心云懿霆,不唯云懿霆是自己最亲最爱之人,也因为他处境最危险。
晓萱和迎春数次劝说若胭睡觉,可她执意守候,离人未归,怎能安眠?
静夜里,烛光摇曳,红泪低垂。
那些刺客没有再来,昨夜受了重创,心知云懿霆早有准备,不敢再冒险,今夜倒是安宁得很,若胭歪在床头,依稀可以听见夜风轻摇树梢的沙沙声,隔着深庭高墙,街道上兵士巡城时整齐划一的脚步声、兵器与盔甲的撞击声,都传不过来,远远的就被风吹散,零落消弭。
迎春起身剪了烛花,又回身把被子往若胭身上拉了拉,轻声道,“近来夜里凉了,三奶奶还是多遮着些。”
这丫头自从见了晓蓉和初夏的伤势,问明了昨夜之事,委实吓得好一会说不出话,等回过神来才哭道,“奴婢最是没用,半点忙也帮不上,眼见着大家受伤,直要无脸见人”,又贴心的忙碌起往日由初夏打理的琐事,这会子守在若胭身边,默默无闻。
若胭怜她难得懂事,也要她去休息,她只是不肯,说“初夏也不会功夫,尚可以为三奶奶受伤,奴婢就陪着三奶奶,也算赎罪了。”
忽见晓萱进来禀道,“三奶奶,大爷回来了,奴婢见他刚进的霁景轩。”
若胭眼神顿亮,恰同暗夜里倏的点燃一只火把,升起一蓬明光,云懿钧回来,必定带着朝廷的最新消息,不管是否与云懿霆有关,多知道些,总有好处,当即翻身下床,面显喜色,“快,陪我过去。”
主仆三人一路匆匆赶到霁景轩,夜黑得像是盖了个大罩子,将日月星辰悉数挡在外面,这里头漆黑黑的、沉闷闷的,夏日里执拗不肯退步的热潮与初秋勃勃兴致而来的清凉生了争执,拉锯似的纠缠在一起,如此这般,温度虽有所下降,却是捂得难受。
云懿钧刚换过衣裳,正与何氏在说话,乍闻得若胭过来,夫妻俩俱是神色晦暗不明,却也不能拒之门外,略一迟疑后,便开门相迎。
简洁礼节之后,若胭开门见山,“大哥辛苦了,这一日劳累,我本不该深夜打扰,只因家中父母俱不在,独守难安,得知大哥归来,冒昧赶来,想问问外面情况如何?”
何氏撇了撇嘴,不作声。
云懿钧倒是沉静如故,先是请她进厅入座,若胭却不肯,只说是“不敢多留,恐耽误大哥大嫂歇息,只问几句,略安心便去。”
云懿钧点点头,道是,“白天百官入宫祭拜、三司典仪,又要往天下各地发丧,宫内外一团忙碌。”
全是废话!
若胭追问,“新君既定?”
云懿钧似有深意的探视她一眼,微微沉默,方道,“太子继承大统,此乃顺天应人,国不可一日无君,我回来前已经听到确切消息,明日太子登基,将以天子身份率百官祭拜先君。”
“哎——”若胭长长的松了一口气,紧蹙的眉尖缓缓舒展,喜色渐显,朝云懿钧谢了又谢,转身就回。
虽然没有打听到云懿霆的半句话,但是,得知太子明天即可安然登基,就意味着云懿霆无碍吧?
一颗心在胸腔里狂跳不止,若胭说不清是激动还是更担心,整个人都笼罩着一种奇异的光芒,气息微喘。
时间,像是平坦的河床上凝滞的清水,任你瞪大了双眼,也看不到它的流动,寂夜漫漫,若胭苦守着又一天的到来。
倏的,一声极轻微的声响隐约传来,紧接着,晓萱和晓莲前后进来。
“晓莲——”若胭乍一眼看到她,喜极而泣,赤着脚就冲了上去,双手死死的攥住她双臂,急声问,“三爷呢?”
晓莲被她抓得紧,不能行礼,肃容答道,“主子安好,主子让奴婢回来三奶奶身边。”
安好,安好。
凝滞不前的河水越抬越高,乍然就闸门大开,千顷江水霎时间呼啸着奔腾而下,如巨瀑般跌落,溅起漫天的水花,终是稳稳当当的迤逦而去,若胭忽地痛哭起来,终于得到他安好的消息,胜似全世界所有的喜讯。
“快说说,三爷情况究竟如何?”
若胭挂着一脸的泪水,在丫头们面前也顾不得形象,拉着她坐下,颤声催促。
晓莲遂简要回答,“昨日下午,太子妃饮茶中毒,险些不保,幸亏主子请来毒扁鹊,方救回太子妃性命,入夜,有刺客行刺太子,但都已制服,先君驾崩前,召太子进殿,传召内官却中途被杀,主子假扮内官引太子进殿,逼内侍总管提前宣先君遗诏。”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若胭怔了好一会,才慢慢消化,那毒扁鹊之名曾听云懿霆提过一次,是菡娘的师傅,乃是江湖中赫赫有名的人物,下毒治病之术天下少见,不想云懿霆杀了菡娘,还能把他请来,也着实本事大,又忆起一桩旧事,去年云懿霆杀孟彩衣,却仍与陈煜称兄道弟,真是些个奇妙的关系。
刺客行刺太子,这倒不出为奇,眼见着老皇帝要死了,再不动手,难道还要等太子登基?一旦坐上了龙椅,日后出行前呼后拥,膳食谨慎,就更难下手了。
只是这逼内官宣诏一事……
若胭疑惑,“既是先君早有遗诏要太子继位,早宣晚宣有何区别,何故非要逼迫行事,莫不是另有隐情?”
“先太子赵乾是太后长孙,皇后长子,颇为得宠,一朝出事,性命丢了不说,声誉地位一概无存,皇后不甘,意欲扶年幼的八皇子登基,早在内官奉旨去请太子之前,皇后就先将八皇子藏在自己宫中,一同带去内殿。”
晓莲说的不太清楚,很多事情都没有关联上。
若胭点点头,不再追问细节,只心中有个大概的轮廓,知道皇后从中搅局,意图勾结内侍让八皇子抢先登基,没想到还是落空了,这些具体的内情还是要等云懿霆回来再细问,如今只需确认云懿霆无恙即可。
有了晓莲的讯息,若胭安心不少,提了一天的心,这会子才算是降落一半,另一半,自然要等亲眼见到他站在自己面前才算落定。
只是这般,时间总管过得快些了,新的一天来到。
有了明确的盼头,若胭反而更沉不下气,从破晓之时起,就竖起耳朵听府外的动静,不知等到什么时辰,紧绷的神经快要挣断,才忽闻得遥遥的传来钟鼓之声,好似金石之物破空入水,击破一方水中天地,飞溅水珠如碎玉舞风,波纹层层推迭激进,随之,磅礴庄严的黄钟大吕之乐震撼整个京州城,声声入耳,震荡人心。
“好了。”
若胭虚脱的喘口气,扶着桌子坐下,噩梦终于过去了。
“这是太子登基的礼乐了。”瑾之的丫头们一齐儿轻吁,磕头跪拜新君。
云归雁匆匆赶来,拉着若胭嬉笑,“太子继位,新君登基了。”
若胭心知,新君虽然确立,然则国丧未除,大行皇帝的灵位尚未入太庙,朝内外未见得安宁平顺,晓莲曾说皇后(今后该是太后)有意阻拦新君即位,似有隐蔽遗诏意图,如今新君已定,也不知后宫如何了?新天子的生母陈婕妤已过世多年,不过追谥个太后封号罢了,终究得不着实惠风光,如今堂堂正正坐上太后之位的仍是这位嫡母,新君赵坤自幼受尽屈辱、在赵乾的气焰下克己慎行、韬光隐晦,好不容易熬到光明就在眼前,这位嫡母又使出杀手锏,险些令他功亏一篑,这般仇恨,将来怕也难容她得意享福。
权力,与冷血从来都是一母同胞。
可是,这些与自己再无关系了,云懿霆兑现了当年的诺言,从今往后,海阔天空。
然,直等到申时将尽、天又沉暗,仍不见云懿霆归来,若胭那颗将将松缓的心弦又绷紧,愈来愈紧,把身体的每一根血管、每一寸肌肉都撑起来,差一点就要撕裂开来,若胭隔着衣裳能摸到胸腔里那颗恐惧到麻木的心,甚至觉得自己已经清晰的闻到了身体爆炸的血腥气息。
晓莲一次次的去府门口打探消息,一次次的折回来,摇头不语。
大夫人依旧留在宫中陪伴宸妃娘娘,和祥郡主已经带着云归雪回来,但是没有让若胭过去请安。
太阳在这一整天都没露过脸,被厚重的云层阻拦在九天之外,灰蒙蒙的闷热,益发的叫心有不安之人喘不上气,却在临近西山之时,懒洋洋的探出个头来,赤金的一个大圆球就那么卡在山巅与云层之间,万丈金芒将西天云层层层镀起金边,本来灰色的云块在金色的衬托下,慢慢变白洁,一圈圈的金边翻滚缠绕,又染晕些许橙红,与远山连绵的轮廓默默对视,似乎也生出别样的情愫来。
只是,很快,火红圆日似那含羞的美人,才出堂一笑,又隐入屏后,——它这是隐入了群山之后。
因着红日的惊鸿一瞥,世间万物与那多日阴沉的云层一样,霎时生机迸发,霎时,又静谧待眠。
眼见着这一天即将过去,若胭再也受不住这样等待的煎熬,提了裙子,出房门、下石阶、穿庭院、绕影壁,不顾众人的劝阻,飞也似的冲了出去,即使不能冲进皇城去找他,也可到府门等待,离他近一点也好,可以早一刻见到。
一个熟悉的人影迎面而来,闪电般已近,将堪堪迈过院门的若胭抱了个满怀。
无需大脑飞速的运转思考,身体已经做出最本能的反应。
熟悉如斯的温暖怀抱,只属于她一人。
她知道是他,激动的想要尖叫、想要痛哭,想不受任何拘束的宣泄情绪,表现出来的却是沉默,用尽此生的气力,将他死死的抱住,很久之后,若胭在回忆这一场景时,总是庆幸道,“谢天谢地,我不会武功,要不然,定会把你勒死。”
云懿霆则总是回她个缠绵悠长的吻,然后风情万种的笑道,“你不知道,我当时是怎么克制住自己,才没把你勒死。”
长久得遗忘了时间的拥抱之后,云懿霆捧起她挂满泪水的脸,在橘红的暮色中,把她化成一泓温软的春水。
☆、玉笛
将她轻巧缓柔的从浴桶里抱起时,水帘沿着肌肤平滑的垂落,在她玉一样的身体上覆上一层晶莹剔透的水膜,在橘色的灯光下,流淌着清贞与妩媚兼存的光泽,溶着轻渺的水雾,迷离惑人,偏她经一番折腾后,浑身娇柔无力,任由他摆弄,堪堪抬起白腻如瓷的双臂攀住他脖子,身子便温软绵绵的依在他胸口。
云懿霆眸光如沉沉暗夜中燃起两簇火苗,顷刻之间,燎原万里,低低的一笑,在她下唇轻轻咬一口,跨出浴桶,带着一串水花,出了浴房。
天地颠倒间,若胭终是熬不住,昏沉沉入睡。
静看她许久,云懿霆穿衣下床,径直出门,晓萱跪在门口,头抵着地面,静得像块石头。
云懿霆略略止步,站在她面前,垂眸看她,目光沉沉,很快又拂袖往书房去,“进来细说。”
“是,主子。”
晓萱颤声恭言,大气不敢喘的跟在后面。
……
一炷香后,云懿霆大步折回,面色青得可怕,眼厉如刀,跳跃着血光,行到床前时,脚步渐轻,缓缓合眼,将一身戾气褪去,复宽衣解带躺下,挨在那小女人身边,好似从未离开。
这一觉,香甜深沉。
醒来时,日头已高,轩窗外,浅金流动、鸟啾婉转,多日阴沉之后,迎来一个难得的好天气。
若胭回忆睡前缠绵,很是羞赧,故意不与往常一样捏着他的脸庞戏玩,反而不着痕迹的往角落里缩,只做假寐,不想那个无赖有意无意的紧随而上,只管贴着不放,却不说话,也装深睡。
直到再无处可退,若胭郁闷的睁开眼,瞪着他长睫轻合的双眼,轻恼,“太热了,往外去。”
那人仍不说话,安然阖目,不但不撤退,反而梦呓中不知觉似的将她搂紧,一双大手上下抚摸,带起一串火花,在□□的肌肤上腾起大片大片的天火,烧得她心里噼里啪啦作响,“热了就再去沐浴。”许是还在梦中,将醒未醒,声音低沉微显嘶哑,像是长着无数纤细的倒刺,勾的她浑身里里外外的又痒又麻。
一想到沐浴,若胭眼前再一次闪过那水漫金山似的浴室,以及水雾缭绕中若隐若现的令人面红耳热的画面,抿紧了唇,不再吭声。
一声低笑,云懿霆缓缓睁眼,手臂一转,将她翻在自己身上,目光顺着指尖在她犹缀着几颗红点的脸颊一遍又一遍的轻拂,鸦羽似的长睫整整齐齐,一颤,一颤,缓缓的垂下,将两道深藏清寒的光将将好的遮住,只有指尖的温柔依旧恋恋不舍,梦也似的游弋,他垂了眸,藏了满腹的心事,唇畔却浮着个醉醺醺的笑意,咬着她耳根道,“今天天气不错,一会我们去骑马。”
“合适吗?”若胭迟疑,不说新君上位如何规矩,大行皇帝尚在皇宫摆着,接受文武百官、妃嫔命妇的祭拜,国丧正哀,当是天下禁娱乐,骑马算不算犯罪?
“骑马无妨。”云懿霆淡淡的回答。
他总是这般毫不在意,若胭却觉得不妥,主动攀过去,道,“何必惹人注目,即便不违禁礼,难免口舌之嫌,你这数日必定辛苦,不如在家歇着,养养精神……”
“哦?你这是觉得我精神不太好?”云懿霆微有些蹙眉,似乎在回想什么,眉梢眼角一挑,又像是不太服气。
若胭怔了怔,茫然嗯了声,不太理解他的意思,刚要发问,顿觉天旋地转,两人已上下掉了个,滚滚气息扑面而来,那人嘻皮笑脸的一口咬住她下唇,调笑道,“你再好好想想,我是不是精神还不错?”
“三爷饶命——”若胭瞬间明白过来,可惜为时已晚。
不知过了多久,若胭努力拼凑起全身骨架,酸痛无力的摊在被窝里,眼皮低垂,默默不语。
始作俑者犹自兴奋的在她身上蹭了蹭,笑意放肆的说了句正儿八经的话,“若胭,今儿是你的生辰。”
这话不说且罢,一说就招人来气,若胭软绵绵的喘了口气,切齿道,“难为你还记得,便这般对待寿星?”难道不该是恭恭敬敬的把自己奉在上座,面前一桌丰盛珍馐,身后半屋子的珠宝厚礼?
“哎,自然还有礼物。”云懿霆不以为然的笑道,转又轻蹙眉尖,有些闷闷,“还真是不巧了,赶上国丧,礼物价值丧失大半。”
“咦?什么礼物?”若胭听这话颇有些神秘,顿时来了兴趣,闪着亮晶晶的眼,热切的望着他。
云懿霆眼底满满的笑意,“这么急着想知道?”言毕,松开她,掀了轻薄的丝被,就那么坦荡荡的下床去,若胭初时不解,一双眼睛追随他,只看他那么不知羞耻的明晃晃的站在眼前,倏的将透红的脸蒙在被子里,大骂“不要脸”。
那不要脸之人却面不改色的笑一声,赤足走开几步,不知从哪里拿出一只细长的匣子折回,复上床来,轻轻将被子扯开,见她犹自酡红着脸紧闭双眼,笑道,“多大的人了,还羞成这般?可见还是我调理得不够。”
若胭两颊火热,感觉到他是又盖了被子,才忿恼的睁眼,含羞带臊的看过去,见他赤着身子坐在旁边,手里托着那只匣子也不知什么材料制成,色泽古朴、花纹端庄,明明不过狭长纤细的一只小匣,却整个儿高贵庄严,一看便不是凡品。
“里面是什么?”若胭好奇,很想支起身子,才稍一动,又缩回去,四下寻找衣裳。
云懿霆笑意更浓,操手将她捞起,坐在自己身上,如此动作下,丝被滑落,相对坦露,若胭慌乱的抓起被子笼住自己,周身已是粉红生晕,恐生意外,不容对方痴怔,已从被子下伸手搭上小匣,问,“送给我的?”
云懿霆艰难的收回目光,微微一笑,将匣子打开,里面端放着一只长笛,整体由润白无暇的羊脂白玉雕琢而成,莹光流泽,清辉铺洒,端的是极品之宝。
“这……”饶是若胭外行,估不住价值,也知定当不菲。
云懿霆眉眼含笑,和煦如春阳照春花,手指修长,骨节分明,将玉笛取出,低眸扫视一遍,又放入匣中,笑道,“我记得你善吹笛。”
若胭一怔,霎时想起半年前,两人因许明道而吵架,自己赌气跑去庄子静心,烦闷时临溪独坐,恰巧丁香送来一只笛子,自己就随心所欲吹了首前世的曲子,本意是解愁,不想思及杜氏,愈发的悲伤,竟持笛而泣,而后昏沉沉睡去,醒来已回到瑾之。
自己自然明白,必是云懿霆带回,只是想起那只笛子原是杜氏为了结自己和许明道的姻缘而特意而备,后来姻缘不成,许明道悟出杜氏之意,将笛子送还自己,当初之事不必再提,自己虽然自觉对这位表哥亏欠,却不曾动过情怀,却没料想云懿霆醋得很,每每遇到与许明道相关的事情,都会失去理智,若胭不愿因往事惹他生气,凡事小心回避,从庄子回来后,那笛子也就收起,再不复使用,更不再想起。
时过半年之久,两人情深情浅、缘分缘聚,几番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