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若专宠-第227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外祖父驾鹤西去,神游仙境,得大自在,父亲还请节哀、保重身体。”
  侯爷颔首,倦怠中微显赞意,“若胭说的是,我已听老三说了,你虽在家,倒是孝心尽到,不但在瑾之设案祭拜,还焚香抄经,十分难得。”
  若胭微愕,下意识的看了身旁云懿霆一眼,自己这些事未见他当面提起,没想到都告诉了侯爷,不觉讪讪,忙道,“若胭身为外孙媳,未曾在老爷子跟前尽孝,唯有这一点心意可表,只愿老爷子勿怪罪若胭的不孝。”
  侯爷闻言,连连点头,原本伤悲过度的憔悴面上竟然露出个欣慰开怀的微笑,“老爷子不怪你,若胭,你可知老爷子临走前,还特意的叮嘱为父一句话。”
  “何话?”若胭大为惊奇。
  “老爷子于弥留之际,唤为父近前,叮嘱一言,你新婚即为母守孝,很是不易,本想待你出孝后亲见一面,奈何天命不假,想他走后,你与老三不必固守孝礼,早日生个玄孙儿到抆前祭拜,足矣。”
  若胭垂面听罢,心如钱塘潮涨,惊涛拍岸,撞击之声震天撼地,久久不息,那满心滋味,更是百味陈杂,随着滔天巨浪拍打胸腔,终是尽数化为感动的泪水,倏倏而落,霎时湿透脸庞,双膝并跪,俯身痛泣,“父亲,若胭惭愧,怎敢受老爷子这般厚爱,守孝尽哀本是理当,若胭虽然年轻无知,礼疏愚陋,也不敢大逆悖礼,子……子嗣之事,大可晚……”
  “老三!”侯爷朝云懿霆狠狠瞪了一眼。
  云懿霆抿了抿嘴,一语不发的把若胭扶起来,抱在怀里轻轻拍。
  “父亲……”若胭还要说话,侯爷一挥手,“你们回去吧。”
  

☆、报账

  灌了一大杯水,喘了口气,若胭才慢慢的平复情绪,又揉了揉眼,抖抖湿漉漉的长睫,这才朝云懿霆问,“你也知道老爷子那话?”
  “嗯。”云懿霆低沉简洁的回答,“我赶过去的时候正在说。”
  若胭垂首不语,心里沉甸甸的难受,其实对于守孝与子嗣之矛盾,自己是没有资格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来,毕竟三个月前,自己就已经有过身孕,只不过少有人知罢了,然则,只要天知地知,若胭就没有底气把自己看成节孝典范。
  云懿霆许是也看出她这番纠结心思,压下想说的话,将她揽过胸前,轻轻啄了下额头,就转过了话题,“这几天明道也在。”
  “嗯?”若胭果然被这个话题吸引,诧异的仰头看他。
  云懿霆微微一笑,“这是父亲的意思,虽然还有纳征和吉期未成,但是亲事已定下,父亲有意让明道站在众人面前,坐实了云家女婿的身份。”
  若胭愣了愣,也低笑,早就听说侯爷很喜欢这个女婿,嫁妆多少都不足为论,借周老爷子的丧事让朝野上下都知道这门亲事才是最妙的一着,从此天下尽知许明道成为云家的一员,上至天子,下到九品小吏,谁不卖个面子?日后借云家之势平步青云也在情理之中。
  “也好,归雁的终身定下,老爷子也安心。”
  若胭这样回答,虽然心里想的是,许明道终究还是免不了要借裙带之力,即便这并非他本意,但是,既然成了姻亲,岳家不为他,也必定要为嫁出的女儿谋划将来,这也是人之常情。
  云懿霆瞟她一眼,淡淡而笑。
  有云懿霆在家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温暖,无需特别的言语、特别的举动,他就往那里一站,一个脉脉眼神、一个宠溺笑容,或者一个温柔的执手、包容一切的拥抱,就让若胭觉得此生足矣。
  到头七之日,侯爷依旧带了子女去祭拜,若胭将云懿霆送出门,才回院来,闲着无事往西园子转一圈,就听门口传来叽叽喳喳的说话声,紧接着就见数日不见的迎春出现在园子门口,屈膝行礼,她这些日子都在庄子里住着,这会子回来,禀道,“三奶奶,奴婢去的时候,冯管事正带着大家收豆呢,奴婢瞧大家忙不过来,就留下来,和连翘一起帮大家做饭烧水……”说话时,小心的瞟一眼若胭,似有些心虚,连声音也低了两分。
  若胭点头,似是未注意到神色微异,携她到厅上,微微一笑,道,“你这样很好,不知今年收成怎样?”
  迎春一听问这样,先是眼睛大亮,笑道,“收成极好,冯管事笑得合不拢嘴,奴婢瞧着那豆儿一斗一斗的收……”转又嘟嘴苦脸,神色犯难,“奴婢偷了懒,没有用心听冯管事的账,只知庄子里今年共种豆三十亩,昨天下午已经收割了二十亩地,连苗带荚日日晒于土坪,昨天中午奴婢与几位大嫂将已经晒燥的干豆去壳收整约七成有余,共二十二石又半石,大成带奴婢去地里巧了,那未割的十亩豆长势更好,那豆荚儿一簇簇沉甸甸的垂着,好些把枝儿都压弯,晒不着太阳了,顾冯管事和大成说了,先把旁边的先割了,趁着这几天日头好,留着那些再涨几天,大成还说,等都割下来,一合计,总有五十石呢。”说罢,又笑嘻嘻的挠了挠头,“奴婢有负三奶奶所托,看来,还得等冯管事亲自来报账,三奶奶才能听明白。”
  若胭上辈子从未接触过农产之事,对此一无所知,幸而出嫁前,杜氏怕她受管事与佃户欺骗,教了不少关于庄子产收知识,后又得亏秦先生留下不少相关书籍,翻阅几本下来,也算略有知闻,又有佟大娘时而教导,林林总总,可称知其一二,心头将迎春的话计较一番,就知道这个产量的确不少,在当世也算高产了,怪不得冯管事高兴。
  初夏递过水去,打趣道,“还算明白自己有负重托,那你且老实交代,这一去十余日,除了做饭烧水和晒豆,你都做了什么?别不是离了三奶奶的眼,天高地阔,撒丫子闹欢了,不肯回来了吧?”
  “哎呀,初夏姐姐,你戏耍我不是。”迎春正喝着水,闻言红脸,险些呛着,将杯子往桌上一搁,跺脚瞪眼。
  若胭也不阻拦,唇角淡淡含笑,旁观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口角,这时晓萱过来,原本想劝解,忆起迎春临走前调侃自己和丁铭的亲事,也不作声,掩着嘴站在若胭身后,主仆两个看起热闹来,还是晓蓉厚道,端了新做的米糕过来,满厅里清香四溢,几个馋猫这才歇了口舌之争,一窝蜂围上去。
  只等主仆几个各自拈了米糕,若胭才笑道,“我看迎春已经汇报得很好,以后冯管事也不必春耕秋收来来回回的跑了,只叫我们迎春去一趟,这事儿就明明白白了。”
  迎春眼神一亮,喜色盈面,却没言语。
  初夏以肘推她,笑道,“这倒是个好差事,我们迎春往后可就成了三奶奶的钦差,一年几趟的出使庄子,端的是威风八面,诶,迎春,你快与我们讲讲,你这钦差到了庄子,吃的怎样,睡的怎样,玩的怎样,又视察的怎样。”
  迎春嗔道,“少拿我胡扯,你不是也去过冯管事的庄子嘛,那里住的怎样、玩的怎样,种的什么,你还不知道?不过呢,春有春景,秋有秋色,前天得了会闲,大成带我上山打了只野鸡,那野鸡肉倒也罢了,羽毛才真真的好看呢,你们等着,我还带了好几根回来,你们瞧瞧。”说罢就撒腿跑。
  初夏一把攥住,笑叱道,“跑什么,我们几个谁没见过野鸡不成,还稀罕你那几根,你细说,三奶奶让你去庄子里帮忙农活,你怎么还跟着小伙子上山了?”
  迎春满脸绯红,众人都掩嘴而笑。
  若胭心知肚明,解围道,“好了,别再把这脸皮薄的丫头给臊了,回头嫁不出去,你们可负责得起?哎呀,看来,我又有大事要忙了。”
  几人说着话,就见三房一个丫头进来,怯生生的站在门口磕头,轻声细气的托着一样东西,道,“三奶奶,奴婢是二奶奶身边的红月,三奶奶刚回府来,说这是在庙里给三奶奶求的平安符,万望三奶奶莫嫌弃。”
  原来王氏回来了,一晃眼,一个月了。
  若胭心中大慰,上前亲自接过,银盘上一只小巧的素色香囊,里面放着一片桃木,坠着穗儿,玲珑精巧,若胭看了又看,很是喜欢,让初夏打赏了红月,笑道,“替我好好谢过你们二奶奶,就说我一会就过去看望她。”
  红月依言而去。
  若胭收了香囊,重新梳发更衣,带了初夏和晓萱同去文心院。
  云懿华不在,丫头也少见,院子里冷清岑寂,只王氏她执一只鸡毛掸子专注细致的清扫柜面,听丫头禀报,转身来看,见若胭这么快就亲自过来,苍白的脸上露出些欣喜,搁下鸡毛掸子,上前迎住,轻声道,“才听红月说了,何必又劳三弟妹亲自过来。”
  若胭含笑打量她,多时不见,王氏越发消瘦,颧骨高耸,目光淡无神光,素衣飘荡,可知骨瘦如柴,执手落座,只觉得她手心清凉,这才刚入九月,已没了热气,必是气血双亏,又怜惜的叹一声,道,“我来看看二嫂罢了,二嫂倒这样生分,寺庙清苦,二嫂瘦了不少,既然回来,要好好补上身子才是。”
  王氏低言谢过,唇边浮出个似有似无的苦笑,端起茶来掩住,慢慢喝着,一时间,没有话语。
  若胭也叹自己不善与人闲聊,若是才来即走,又不合适,但王氏无话,自己也着实不知怎么挑起话题,忽想起一事,问旁边一个丫头,“三太太今儿在家?”
  “回三奶奶的话,三太太去周府了。”
  若胭一怔,老爷子的头七,三太太亲自过去,可见对周家还是满意的,又对那丫头略略笑道,“我好久没见永哥儿了,永哥儿在哪里,你快抱来让我看看,我这儿正有个好玩儿给他。”
  王氏面容顿时僵住,眼珠儿也不错的盯着若胭,好一阵才睫毛一颤,垂下眼睑,嘴角牵了牵,没作声。
  那丫头也伶俐,看看若胭,又看看王氏,笑了句“三太太去了周府,说是永哥儿太小,还是该避着些,这会子应该由乳母带着在前头做耍呢,三奶奶稍后,奴婢这就去抱来。”快步而去。
  直等她出了大院门不见影,王氏才又缓缓抬头,那眼角已流下一串泪水,若胭瞧着心酸,虽没有确切证据证明三太太有意隔离她们母子,心里却是认定自己的猜测,想起杜氏和梅承礼,又难受几分,看还有两个丫头在跟前,不愿王氏哭起,引人生疑,忙笑道,“二嫂一回来就拿着个鸡毛掸子拍来拍去,我一进来就觉得满屋子的灰尘,直想揉眼,瞧吧,连你自己也受不了了。”
  王氏知其意,忙拭去泪水,笑道,“这是我的过错了。”
  不多时,那丫头就抱了永哥儿来,后面跟着忐忑不安的乳母,王氏遥遥的听到脚步声就情不自禁的探首张望,才见着永哥儿的衣角就睁大了眼,泪花闪闪,永哥儿也一眼看到王氏,奶声奶气的叫了声“母亲”就挣开丫头跑来,王氏飞快的迎上,张开双臂将儿子搂在怀里。
  乳母紧张的四下张望,若胭笑道,“妈妈这是在找我呢,放心,我就是想永哥儿了,恰好过来看二嫂,给永哥儿带个小玩意,回头三婶问起来,就说我的不是好了。”说着话,将来时准备好的一串檀珠套在永哥儿腕上,又摸了个荷包塞在乳母手里。
  乳母会意,尴尬的笑了笑,一声不吭的后退几步。
  王氏将永哥儿抱在膝上,不住的端详、不住的落泪,永哥儿乖巧的为母亲擦泪,用含糊不清的稚子之语哄道,“母亲不哭,永哥儿陪着母亲,永哥儿好久不见母亲了,母亲去哪里了,怎么不带着永哥儿呢。”
  这童言童语真真儿叫人疼痛,王氏更加落泪如雨,又回答不得,只好将脸埋在儿子肩头,压抑的抽泣,若眼听了亦觉潸然凄楚,不禁想象,当年梅承礼如永哥儿这般年纪时,是如何面对杜氏思念的泪水?虽不知道三太太为什么不喜欢王氏,但是在永哥儿这事上,与张氏很是相近,而自己无能为力,只能期盼永哥儿不会成为第二个梅承礼。
  王氏哽咽着问了永哥儿吃食睡眠,永哥儿软嘟嘟的一一作答,那娇憨之态叫王氏爱怜不已,抱着不肯撒手。
  乳母有些着急,恐三太太突然回来看见,但是收了若胭的东西,不好明着催促,只急得直搓手。
  若胭也不理她,一语不发的旁观。
  到底王氏也胆小,她倒不怕三太太罚她,只怕这一回消息泄露后,往后想母子相见就更难了,忍着心痛唤了乳母近来,也赏了个钗,又说了好些感激的话,犹豫再三,将永哥儿推到她怀里,催她们离去。
  等两人果真出门去,王氏那泪又大雨似的收不住,霎时湿了前襟,若胭叹息,安慰了几句,自知言语贫瘠,与此干涩相劝,不如留个清静容她自行静心,遂告辞而去,王氏拉住她谢了又谢,激动的也说不出别的话,一时两人别过,若胭依旧领着两个丫头返回。
  

☆、苟且

  三房园景雅致,曲廊亭台,环山抱水,美不胜收。
  金秋的天空,蓝得如同一方上好的玉,刚从清溪里端出来,还流淌着清润剔透的水光,大朵大朵的云雪白无瑕,点缀在巨大的蓝玉天幕上,清新明丽,消尽了暑热的阳光温凉恰好的洒下来,把白云的边缘染成一圈浅金色,也将这园子的花草楼台镀一层灿烂颜色。
  一带五彩斑斓的月季摇曳在若胭裙裾,迎风吐芬,款款扭腰,从圆润光洁的卵石小径两旁蜿蜒开去,沿着一条人工开凿的五尺宽清渠一路前去,遥遥的隐没于琉璃粉墙与几间玲玲屋舍之间。
  若胭望了眼那屋舍,有些陌生,又往前看,见一排黛瓦粉檐的小楼,认出是云归瑶出嫁前的闺楼,这才恍然那几间屋舍也是属于云归瑶闺楼的一部分,因地处楼后,又被高墙遮掩,平素大家去看云归瑶都从前门进去,因此少有人注意到它的存在。
  “三奶奶,是否要过去看看?”哓萱见若胭驻步而望,问道。
  若胭微笑,迎着阳光的脸庞细腻娇嫩,呈现微微透明的粉色,胜似满径的月季花瓣,回府两个多月,在云懿霆的娇宠与滋润下,她已明显丰腴不少,肤色晶莹润泽,颊生红晕,眉眼波光流转,神采生辉,“四小姐出嫁后,这楼房应是空了下来,这会子,估计连个人也没有,我去做什么。”想了想,到底心动这花景,当初春花开遍庭院时,满眼铺天盖地的鲜妍花海,自己却因担忧、思念云懿霆而食不知味、也不安寝,纵使瑶台佳境也觉黯然无色,到此时,两情相好,自然天阔地宽、处处胜景,“不过,我也不进去,沿路走走看看花吧,这月季开得不错。”说罢,拾步缓行。
  却见右边一带灌木相连的石板路上走来一人,怀抱着个碎花缎子包袱,远远的看见若胭,猛的止步,犹豫片刻,就加快的脚步,过来行礼,“三奶奶安好。”规矩而拘谨的立于一侧。
  若胭移目将来人打量,三旬上下的年纪,身材纤腴合度,衣着素雅,乌发盘髻,别两只点翠素簪,更无其他装饰,纵使这般,却掩不住眉眼风韵,以前从未见过,对方却一口叫出自己。
  若胭微讶,很快猜出来人的身份,微微笑道,“这是赵姨娘吧。”
  赵姨娘一怔,随即面带喜色,又是轻轻屈膝一礼,答道,“三奶奶好眼力,认出妾来,三奶奶这是来找我们太太吗,太太一早去了周府,不知回来了不曾,三奶奶若有急事,妾可差人往周府去禀报,若是不急,不妨先坐坐,妾陪三奶奶过去厅上喝杯茶吧。”言语态度很是殷勤周到。
  若胭摇头,客气的答道,“赵姨娘客气了,我不是来找三婶的,刚才去二嫂那边坐了会,正往回走呢。”
  赵姨娘虽然是个妾,那也是三老爷的妾,又生育了六爷云懿弘,若胭见了她,说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赵姨娘见若胭这话,既有些失望,又似松了口气,也不劝留,也不闲话攀扯,笑道,“既是如此,妾就不多话了,三奶奶慢走,妾先告退了。”
  若胭也微微弯腰点头,“赵姨娘请。”
  赵姨娘低着头远去,很快消失在灌木丛后。
  初夏收回目光,道,“奴婢听说三老爷和三太太立了规矩的,妾不可随意走动,这赵姨娘也是胆大,趁着三老爷和三太太不在府里,就敢私自出府。”
  刚才赵姨娘来的方向正是对着通往侧门的甬道,并无别的楼阁,显然是从府外归来。
  若胭轻笑,“总在府里窝着也闷,我们只当没看见。”依旧提步,沿着□□慢行。
  花开绚烂,彩蝶纷纷,清风拂过,空气中流溢芬芳,若胭循着金色流溢的阳光和含着清柔花香的风,环顾四下,绿植高低错落、芙蓉、月季与菊花间或掩映其间,旁边一带清流见底,两边铺开依旧浓绿的草地,像一匹葱翠底色上满绣富贵团花的锦缎,再远一些,石桥如新月,亭亭拱起一道玲珑的弧线,有亭如女,绰约立于繁花之间。
  美景如斯,主仆三人也都无言,各自赏景,连脚下的步子都不自觉的轻巧无声,唯恐惊扰了蜂飞蝶舞。
  一路漫步,移步换景,不多时就到那玲玲屋舍不远,若胭看了看那屋舍,一带静寂,可见云归瑶出嫁后,这里的确闲置,若胭略略驻步,就折身返回。
  恰在这时,忽闻一声压抑绵长的女子□□低低传来,若胭纳闷张望,疑是自己听错,举步又走,忽又听一声低吟如丝如缕,随后还伴着轻而急促的喘息。
  若胭惊愕,猛然扭头盯着屋舍,神经崩起来,侧耳细听,却又没了动静。
  里面有人!
  若胭断定,莫不是哪个丫头病了?想了想,她朝不远处的哓萱和初夏招招手,然后当先走向屋舍,抬手叩门。
  却在她手指刚要触及门板的瞬间,里面又传出声音,这一次声音大了很多,听得清楚是一男一女情动难抑的糜糜之音,除了女子低媚婉转的□□和男子喘息的轻笑,还夹杂着身体缠绵撞击的声音连绵不绝。
  若胭刷的红脸,触电似的缩手,逃命似的后退,正好初夏蹬蹬蹬的跑过来,笑问,“三奶奶,您叫奴婢来做什么?”
  若胭吓得急忙去捂她的嘴,终究还是晚了一步,随着初夏无顾忌的笑言,屋里的声音嘎然而止。
  若胭心知里面的人已经听到说话声并知道来者是自己,苦笑一声,初夏和哓萱看这场景,顿时明白过来,面面相觑,各自又愧又恼又羞,主仆三人尴尬而立。
  已然如此,又能如何?
  若胭使个眼色,走吧,先离开这里再说,总不能堵门吧。
  偏偏三人才挪步,里面就传来一句似笑非笑的,“三弟妹,既然都知道了,就进来吧。”接着,“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
  云归暮依门而立,云鬓凌乱,衣裳轻系,两腮潮红,眼眸带殇,分明□□未消,她就那么半倚着门,向若胭浓浓的笑。
  “进来坐坐吧。”
  若胭摇头,心知里面还有个男子,不欲进入,“三姐,我从未来过这里,刚才什么都没有看见,你好自为之。”言尽,带着两个丫头快速离去。
  云归暮依旧靠着门,漂亮的眼睛微微一挑,望着若胭渐行渐远,幽幽叹一声,殷红如鲜血欲滴的丰润红唇不明意味的一撇,折身回屋,背手栓门。
  屋里窗帘低垂,光线暗淡,依旧可见简单的家具,角落里放着些箱柜之类的杂物,可见这是云归瑶旧时用来堆放闲置物什的地方,也可容丫头过夜,如今云归瑶出嫁,以前跟着的几个大丫头尽数作为陪嫁去了周府,按规矩,如无特殊重大事情,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新妇不会在娘家过夜,三太太就将几个留守的小丫头和婆子将房间收拾后,指往别处使用,是以这一大片地方就冷静无人了。
  床后转出个男子,面生的很,约摸二十五六的年纪,白白净净的,五官清秀,眉眼风流,已穿戴整齐,这时上前来,也不说话,目光炽热而微拘束的黏在她身上。
  云归暮春波荡漾的眸光似笑非笑的瞥他一眼,也不说话,自顾自的抬手拢发,将一束散落在肩上的青丝轻缓的掖在耳后,然后面不改色的走到床前,撩起淡蓝色的床帐,大剌剌的露出里面凌乱不堪直视的被褥,舒曼自然的从床头找出一只钗,别在发间,轻柔扭腰,朝他咯咯一笑,风情万种,玉臂一深,白玉似的手指搭在他胸口,不争气的一咬贝齿,低骂,“怎么,怕了?就这点出息,还想着和我长长久久?还不如现在就滚出去?”
  那男子俊面一窘,双手将她手指握住按在胸口,讪讪笑道,“我哪里怕自己会怎样,就担心事情传出去对你不妙。”
  “咯咯,放心,今儿是不幸中的万幸,若是别人瞧见,我还真是头疼要怎么应付,但是三弟妹么,放心,她不敢。”云归暮慢悠悠的将手抽出,歪在床头,低垂臻首,阴影下可见嘴角一抹有恃无恐的笑意,“巧得很,我这些日子也听说了一些关于她的旧事,用来交换,足矣。”
  男子听了,两眼发亮,喜形于色,疾步上前,蹲在她面前,急不可待的亲吻她搁在膝上的手。
  云归暮轻啐,“怎样,安心了?”一语未毕,已被推倒。
  接着,床帐再度垂落,□□与喘息声又起,帐中男女交缠尽欢,靡艳之极。
  殊不知,一条人影自若胭三人远去不久,就从浓密的灌木绿植后转出,左顾右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