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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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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答

  不想这才是个开头,后面陆陆续续送礼的竟踏破瑾之的门槛,先前只是云家自己人的场面,到半下午时,消息传出去,京州大大小小的官员内眷都送了礼单过来,若胭最初还亲自见客,后来疲倦不堪,就称病卧床,所有迎来送往之事尽数交给晓萱和初夏,她倒是落了个清静。
  许明道也送了礼来,中规中矩的礼盒,却不是什么丫头仆人送来,而是由云归雁顺道带来,那妮子进门时,那笑容甜美得能腻死人,眉眼里都是浓得化不开的幸福,将锦缎系着的盒子塞在若胭怀里,笑道,“国子监近来人手不够,年关将近又忙得很,今儿晚上还要值夜,是以这礼物托我送来,你可别见怪。”
  “我倒怪不着他没有亲自送来,只是唏嘘自家表哥好手段,把我这小姑子轻易拐跑,忙前忙后跑腿不说,还为他说好话。”
  若胭莞尔,有句话没明说,这礼物虽明说是许明道送的,依她看来,说不准还是云归雁亲自挑选的,这妮子最知晓自己的喜好,既然许明道要送礼,她必定会兴致勃勃的揽过来。
  至于说国子监人手不够么,她估摸着与梅家恩有几分关系,冷不防少了个老员工,连工作交接都急匆忙慌的,留下的摊子少不得分摊下去。
  两人相互打趣片刻,又说了几句宅子的整修,云归雁嘻嘻笑道,“也就是这几天的活了,我瞧着差不多少,如今与你去看那一眼全不一样了,等我收拾收拾,再叫你去参观。”
  若胭含笑应好,不多会晓蔓过来,请示宅子西墙下绿植的摆设,云归雁才又一阵风似的跑了。
  这边刚走,晓莲又引进一人来,若胭打了个哈欠,定睛望去,顿时敛了散漫之色,端正容神,整衣相迎,因来者却是许久未见的佟大娘,后面还跟着麦冬。
  “大娘一向安好。”
  才要提裙行礼,即被佟大娘双手托起,反拜了下去,口称“民妇佟氏拜见瑾郡主”,让若胭好一阵别扭,因此双双拉住,携手入厅。
  “大娘既是长辈,又是恩师,莫不因时日不见,我连这个礼数也忘了?如此便是若胭的不是了。”
  佟大娘笑道,“如今不比往前,三奶奶受朝廷封赐,乃是有品有级的郡主,便是寻常夫人太太见了也该下跪,何况老妇一介布衣?”见若胭又要提起指点之恩,她又摆手止住,笑,“老妇当初受华郡主之托,忝为嬷嬷,为瑾郡主指点一二,难为瑾郡主惦记,奉养恭敬,老妇亦感念……”她这么长篇说了一通,直叫若胭脸红。
  在佟大娘面前,她总拿不出半点气势,除了尊师重道,还有佟大娘本身沉稳内敛而洞悉世事的气度让她油然起敬,若胭隐约觉得,眼前的佟大娘与以前又有些变化,像一柄雪亮逼人的兵刃,分明比从前包裹的更厚实更紧,但是不管被裹了多少层,依然透出明亮的光彩,甚至更耀眼了。
  从没人明说佟大娘这段时间去了哪里,若胭也知道,她随许明玉进宫了,连麦冬也一道去了。
  她原本成长于后宫,淬炼于后宫,所有的精气神都流淌着宫廷的气息,出宫隐居好似明珠掩于瓦砾,如今重新回去,仿佛是她必然的归宿。
  “许才人得知瑾郡主受封,深为瑾郡主欢喜,特意让老妇送来薄礼,以表心意。”
  佟大娘微微一笑,麦冬即将锦盒递到旁边初夏手中。
  若胭迟疑了一忽忽才反应过来,这位“许才人”就是许明玉,不胜唏嘘,古井胡同初见时的那位气质高华、优雅无双的小家碧玉已然成了帝王的枕边人,自己曾多次遐想,那般完美的女子会有怎样的男子匹配,如今才恍然,原来最匹配的那个人就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佟大娘没有多留,几句家常话后就带着麦冬离开,若胭心知宫中自有宫中的规矩,她们能出来这一趟已是不易,必不能多做耽搁,是以也不挽留,只临走时让初夏找出麦冬的卖身契还给了她,说道时“你这丫头能跟着大娘和许才人,也是难得的造化,往后务必要尽心尽力的服侍大娘与许才人也是。”
  麦冬素不是个能言会道的,捧着卖身契也哭出声来,伏在若胭脚边痛哭了一场,磕了几个头,才抹着眼泪走。
  若胭亲自送了一程又一程,直到国公府侧门前的甬道前才止步,一路默默,甚是少话,别过后,若胭又眼瞅着两人背影消失才木然转身,长睫一颤,掉出两串泪珠,曾几何时,她与佟大娘亲近如母女,教训也好、指导也罢,总是无话不谈,若胭总想着这辈子失去了杜氏、离开了章姨娘,却万幸还有个佟大娘在身边以尽孺子之情,不想时间与身份一点点将温情蚕食,今时今日再见,竟是疏离得很。
  那个渐渐老去的背影,正离自己越来越远,最终被冬日发白的光照吞噬。
  若胭从未觉得这个“瑾郡主”的名头给自己带来多少荣耀与骄傲,此刻却更感到光环后的悲伤。
  云懿霆回来的时候,若胭就正靠在床上看书,本来不困,看书久了,就有些迷糊,慢慢的耷下眼帘,书就顺着被子滑到床边。
  云懿霆将书拾起,仍搁在床边,忽听若胭半睡半醒之间吩咐道,“都出去吧,一会三爷回来了再叫我。”不觉一怔,笑容如春水,坐在她身边,小心翼翼的拢过她肩膀,让她靠过来,若胭却惊醒过来,愕然道,“怎么是你?我睡了很久么?”
  “不久,我刚进来。”云懿霆笑,“累了就好好睡,怎么这般歪着,仔细拧了腰,要难受。”
  若胭看他不生气了,欢喜的扑过去抱住他,笑道,“你不生气了,我就不累了。”
  云懿霆又是一怔,柔声道,“我没有生气,即便生气,也不是恼你,你不要害怕。”
  “是不是恼我,我都难受。”若胭看着他,认真的道,“我不知道三爷为何生气,不过猜得出与皇上这赏赐有关,我本无所求,只记得三爷一番厚意,因此收下,要是三爷不高兴,‘郡主’两个字值几文钱?”
  云懿霆抱紧她,久久不语。
  “是我心胸狭窄,可是,若胭,自从有了你,我就不可控制的变得心胸狭窄。”
  声音轻轻柔柔的从耳后传来,有些沉闷,似乎还有些懊恼,若胭懵懂,却也听出绵绵爱意,嗯,总是句在乎的话,从耳朵到心尖都融化成了水,酸酸甜甜的荡起波纹,这个男人,杀人的时候,冷戾如剑锋,血色缠绕;温存起来却能甜死人腻死人,眼下这副带几分颓态和醋意的模样,简直让人无法招架。
  “三爷吃那衣裳的醋?”若胭想了想,试探的问,心里却认为这醋吃得不太着边。
  云懿霆轻哼,在她脖子上不轻不重咬一口,觉得入口柔软细腻,忍不住又亲了亲,恋恋不舍的松开,不搭话。
  这是使性子么?若胭莞尔,心说看惯了男人的□□,偶然见他卖个萌竟然收获到意料之外的惊喜。
  不巧的是,还没等若胭好好欣赏,就被初夏打断。
  “三奶奶,您看看今儿收的礼单。”她捧着一叠单子进来,哭笑不得的放在桌上。
  若胭粗看一眼,厚厚一摞,总有二十来份,礼单甚为讲究,描花绘景洒金粉,配上风格各异的书法,真正是富贵与高雅的完美搭配。
  “嗬,进账不少,初夏,清点入库。”若胭随手拿起最上面的一封礼单,展开一看,就被其中列的珍宝惊住,啧啧两声,将礼单搁下,笑对云懿霆道,“我倒是挣了一大笔,我要好好想几样花销。”
  晚上富贵回来,先毕恭毕敬的磕了几个响头,笑道,“奴婢白天在铺子里,就听说了喜讯,本想立即回来给三奶奶您磕头,只是今儿工匠都在,脱不开身。”
  若胭笑,“你办事周到,我把铺子交给你,就知你能一心做好,你我情分,难道我还计较你这个?”又问起铺子的情况。
  富贵有板有眼的答道,“六小姐匀了三个泥瓦匠与两个木工匠,今天做了一整天,已砌了七成,估计明天就差不多了,与隔壁绣坊的门也打通了,怕影响了绣坊的生意,用布帘子遮着。”
  “很好!”若胭大赞,从抽屉里取出一张信封,笑着放她手里,扬眉道,“这个给你,你看看。”
  富贵先是困惑,低头一看手中之物,似有些熟悉再一细想,恍然想起正是前不久自己从齐府过来时,雪菊交给若胭的东西,雪菊曾当着她的面把卖身契装进信封,还笑道“今日你去云三奶奶身边,大人特意叮嘱勿忘了你的卖身契,我陪同你过去亲自交给云三奶奶”,此刻若胭拿出这信封,其心意……有几分明白……心念之下,面色顿变,竟如捧了个烫手的山芋,忙恭敬的放置在桌上,后退一步,低头道,“三奶奶收留大恩,奴婢尚无以为报,此生不敢有妄念,这……奴婢不敢要,请三奶奶收回。”
  “看来你是知道了。”若胭笑了笑,执意将信封按在她手心,道,“富贵,我把你从齐府要过来,不是为了让你在跟前添茶递水,你为人稳妥,管事理账是把好手,留在这里委屈了,再者说,我新盘下的铺子也的确需要个可靠又能干的人去管理,你是最合适不过了。”
  富贵垂首凝视手中信封,抿了抿嘴,忽地落下泪来,哽咽道,“三奶奶待奴婢恩重如山,奴婢细思,心中惭愧难当,当初三奶奶在梅家被百般算计,奴婢都看在眼里,却懦弱不敢制止,今天又有何面目受三奶奶恩惠?”
  一语勾起往事,若胭淡然笑了笑,宽慰道,“你处境艰难,自身难保,却多次助我脱险,十分难得,善有善报,我今日还你卖身契,不过略作回报,你去官府除去奴籍吧。”
  富贵落泪如雨,伏地磕头,千恩万谢的退下。
  初夏端进燕窝羹来,轻叹道,“三奶奶仁厚,受人点滴之恩也要涌泉相报,富贵得遇三奶奶,是个有福的。”
  “呵呵,别夸我,我最经不起夸。”若胭正在柜子前埋头翻什么物什,头也不回的笑一声,似乎找到了什么,欢喜的笑起来,捏了张纸走近来,递给初夏,笑道,“这是你的,我也给你,你算不算有福的?”
  初夏没接,诧异的看了看,骤然沉脸,一巴掌就把纸拍了回去,毫不客气的撇了撇嘴,“奴婢就喜欢做您的奴婢,现在这样就是最大的福气,您可别把这东西给奴婢,奴婢自认没有富贵的能耐,离了三奶奶身边,去哪里也撑不起一个铺子,还是跟着三奶奶吃口闲饭最好。”
  “你也不想想以后嫁人……”若胭失笑,脱口发问。
  “我不嫁人。”初夏回答的干脆利落,扭头就走了,若胭又开始郁闷,心说霍岩被支使去了哪里,怎么好些日子都不见影了,再不抓紧,初夏的心又冷了下去。
  到夜里,若胭便缠着云懿霆问霍岩何时回京,“眼见着初夏前儿似有春心动,他不趁热打铁,这媳妇要何年马月才能娶回去?”
  “你还真操心,他很快就回来了。”云懿霆轻笑,突然使劲把她揉进怀里,用力甚大,几乎将她捏碎,随即低头咬住她粉唇,急促而略显粗暴的侵入。
  若胭嘤咛一声,没有反抗,含着羞涩回应,云懿霆每次都如狼似虎,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以前还耐着性子温柔,近来不知受了什么刺激,霸道得毫无余地。
  

☆、挑破

  一夜激狂,若胭觉得自己尚未来得及合眼就已经天色露白,只好费力爬起来,昨天才成了郡主,今天的请安尤其重要,去得晚了,怕要被有心人冠一个“小人得志”的名号,若说以往还可两分松懈,以后是半点大意不得了。
  沐浴梳洗,一番装扮过后,两人一如既往亲热的往存寿堂去,若胭低声絮叨,扶腰说痛,云懿霆就眉眼含笑的帮她揉捏,时不时的哄两句甜言蜜语。
  国公爷和和祥郡主见她到得早,都很欢喜,若胭依旧恭敬的行礼请安,与往常毫无区别。
  因是若胭高升后第一天,在请安之前,更有一桩神圣大事要做——祭祖,当两人走到家庙院前,国公爷已经再和大老爷交谈,其余人等都静默一旁,瞧阵势,与上次国公爷升爵并无区别,不同的是,上次若胭仅够资格院中跪拜,这一次,自己是主角。
  拈香叩首,三起三跪,赞词声声,钟乐庄严,若胭挺直背脊,一板一眼的做着动作,好不容易礼毕,接着往存寿堂做例行请安。
  按规矩,何氏也要参拜,她虽是扮了个浓妆,扑得粉□□白的脸,却僵硬无表情,不情不愿的对若胭施礼。
  若胭知她违心,也不计较,笑着扶起,宽厚谦和,又说,“大嫂妊娠在身,还宜安养为要,你我妯娌,往后便免了这些虚礼吧。”
  国公爷看在眼里,又称赞了一番“守礼、端谨”,又笑道,“若胭荣升之喜,朝野尽悉,京州街巷相传,昨日里拜帖成山,我与你大伯父之意,该设宴相庆,也不负圣恩,不过还是要问问你自己的意思。”
  若胭心说,这种事还是你们长辈说了算,我就是个摆设,反正礼单我已经收了,所谓开宴,不过是再给送礼的人一个露脸的机会,前厅的男客我是见不着,不过是打起精神应付女眷,咬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
  “一切听从父亲安排。”
  若胭恭恭敬敬的回答,突然回想起云懿霆昨日的不悦,心里咯噔一下,还是低调些吧,别让这位爷又涨杀气,忙又陪笑着补上一句,“只是若胭无德无能,全赖父母亲与祖上的荫护罢了,设宴欢庆,恐声势过大了,若胭自愧难当。”
  “这是你过于谨慎了。”国公爷哈哈一笑,颔首道,“不过,你能这般不慕虚华,甚好,甚好,就依你,免宴了吧。”转头又对和祥郡主道,“吾家有媳如此,可传家流芳,坐镇中堂。”
  众人倏然变色,各怀心思,国公爷这几个字分量之重,大家心里都有掂量,若非一家之主,怎可坐镇中堂?若胭是媳,她若要坐主位,必定是与云懿霆并肩持家,再往深里说,国公爷是有意传爵于云懿霆。
  气氛微妙之时,祝嬷嬷适时上前,向和祥郡主请示,说道是几个乳娘已经进府有十余日了,按规矩今儿该复检了,问和祥郡主何时见她们。
  这个事若胭也曾听过一耳朵,说的是和祥郡主为何氏挑选了几个乳娘,虽然眼下离分娩还早,却已提前挑拣,养在府里,好吃好喝的供养,以便到时候有足够营养的乳汁喂养小主子,因待遇好,多少清白身价的适龄妇人想谋这个差事,只是大户人家对乳娘要求极高,唯恐身体、品行不合,对备选之人有诸多检验,层层筛选,最后留下一两人。
  据说,和祥郡主已选出五人,个个是家世清白,容貌端正,态度亲和,身体康健,拨出一处清静小院来供她们吃住,穿戴且不多说,只饮食一项,叫若胭也暗暗乍舌,各种珍馐美味、滋补汤羹,源源不断的送去,先这般试用十天半月,再次筛选,择优留下,余者遣归。
  “你这便去安排她们沐浴更衣,今晨除了清水,不可进食,我随后亲自过去挑选。”
  祝嬷嬷躬身答道,“二夫人放心,这些话,老奴早就告知了,碧姗也一直在那守着呢。”
  “甚好。你去看看都妥了没。”和祥郡主吩咐完毕,又转头看何氏,“你也去看看吧,要有相中的,你便留下。”
  何氏正竖耳细听两人对话,知晓这事与自己相关,激动不已,听说自己也可亲自挑选,更喜不自禁,连声答应,洋洋得意之色溢于言表,一手抚上圆鼓鼓的腹部,一面若有若无的炒若胭扬眉一笑,似是炫耀。
  何氏拿孩子显摆这事已不是一次两次了,像是天下女人只有她一人能生养,若胭扭头不理她,思量着和祥郡主既有安排,便起身告辞,国公爷一口允了,她便与云懿霆双双退出,到门口,忽见一个丫头匆匆入厅,禀道,“四爷发热了。”
  若胭怔了怔,自从那日尴尬事后,云懿诺就进宫伴读了,从云懿思那得知,他拼命苦读,昼夜不息,连家也不归,昨天倒是回来了,但是若胭晕乎乎的也没注意到,正诧异怎么没来请安,竟是病了。
  “速去请医。”不待国公爷发话,和祥郡主已经心疼的吩咐下去。
  若胭踟蹰,不知该不该当作不知情,云懿霆捏了捏她的手,刚要说话,厅内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两人一看,和祥郡主已经带着祝嬷嬷出来了。
  和祥郡主显然没想到若胭还在,抬眼看到,眼神十分复杂,步子不由的滞了滞,不等若胭行礼,已经抬手作挥,随即匆匆离去,若胭看了眼云懿霆,不知如何是好,就听国公爷道,“若胭,你们俩先回去。”
  一路上若胭忐忑不安,却不好与云懿霆说,恐他多心,谁知到瑾之门口,他主动止步道,“你先用早膳,我去看看,片刻即回。”说罢,还含笑揉了揉若胭的脸颊,转身离去。
  若胭入坠云雾,觉得这位爷的脾气越发古怪,喜怒无常,一时醋意横飞,恨不得把自己关进笼子里,不许他人瞧一眼,一时又泰然自若,善解人意。
  独自早膳过后,初夏又收进礼来,还将奉帖前来的人带进瑾之,进屋对若胭笑道,“三奶奶,齐府来人送上贺礼。”
  “不是昨天已经送了么?怎么送两次?”若胭困惑。
  初夏笑道,“昨天是齐府的礼,今儿却是沈姨娘的意思,听来喜的意思,这是沈姨娘代她娘家的一点意思,因想着门第低微,不敢与齐府同行,故而有意晚一天。”
  “怎么,来的是来喜?”若胭笑了笑,她对梅和娘没什么印象,但不上喜恶,但因与沈姨娘交好,便不好驳这个面子,“既是来喜,便请进来叙叙。”
  “奴婢已经做主,请来喜在大厅侯着了。”
  若胭遂起身出门,果然见来喜恭敬的垂首等候,便亲热的让她坐下,问了问沈姨娘的情况,来喜答道,“姨娘除了比往常更贪睡些、能吃些,并不见别的症状,沈家太太本是来探望姨娘,如今也在府上住下了,我们大人说,留下来也好照顾姨娘。”
  若胭晃了晃神,便开始自责,那天去城外送行梅家,曾听梅和娘说起沈姨娘有了身孕,只是自己连日来纠结琐碎,竟忘了这桩事,实在不该,忙低声吩咐初夏去准备礼物,又让来喜代为问好,又问起雪菊,来喜道,“雪菊姑娘近来忙得不得了,姨娘那边要添人添物,太太……太太……”突然嘎然而止,不再说了。
  这个太太自然是指梅映雪,若胭想起来,这位新婚不久的齐太太似乎有些神志不清,像是癫狂之症,摆了摆手,如今,一切与梅家直接相关的人和事,她都没有兴趣。
  初夏将来喜送出,顺便亲自带着礼物去了趟齐府,回来时到底还是不可避免的说到些事,梅映雪的疯症益发严重了,不分日夜的折腾,一会子哭,一会子笑,时而骂骂咧咧的,时而又自言自语,齐大人请了几位大夫来,都被她轰打出去,如今,满府为之头疼。
  若胭听了也头疼,却不是为梅映雪,而是为齐骞。
  无辜的君子,受这无妄之灾。
  杜氏当初促成这段姻缘,应该是为了净化梅映雪,没想到连累了齐骞。
  “往后你每个月代我过去看看沈姨娘,其他人么,不必理会了罢 ”
  初夏应下,扭头见云懿霆进来,就知趣的退下。
  云懿霆自早晨过去,原本说来很快就回,谁知一去就是小半天,若胭猜想另有变故,忙起身迎着,亲自斟了杯清茶,又出去端了一碟子桂花酥进来,这才挨着他坐下,一样样将茶与点心放他手里。
  “三爷想必饿了,先吃些东西垫垫。”若胭甚是乖巧,并不急着问缘故。
  云懿霆十分受用,进门时隐隐存留的几缕郁色也消逝殆尽,眉眼之间尽是温柔与满足,从善如流的吃了几块桂花酥,又饮了茶,才缓缓道,“于大夫过来了,说是风寒入侵,不碍事,开了药方,施了针,过两天便可痊愈。”
  “如此甚好。”若胭笑了笑,又问,“三爷这是看着四弟服了药、退了热才回来的吗?”既是于大夫诊断不严重,何必你滞留这么久?
  云懿霆朝她怪异的笑了下,眉峰微微蹙起,神色似有些沉闷,道,“老四要弃笔从戎。”
  “啊?”若胭愕然,“他这是脑子烧糊涂了么?”
  “何以见得?”云懿霆眉头又紧了紧。
  若胭答道,“父亲从军,一生穿梭沙场,踏着累累白骨与成河的鲜血,刀光剑影,惊心动魄,我每每想一想便觉得难受,四弟聪慧,难道不明白从武的艰辛?父亲与母亲将他送进宫为皇子伴读,为的就是他今生安稳,他多年苦读,必定是理解并认同双亲心意,今日突然转向,难道不是烧坏了脑子?”
  云懿霆略有些失神,沉吟道,“你说的是,刀枪无眼,只是老四十分坚决,刚才连父亲动怒也不肯回转,怕是脑子被烧得狠了。”
  正说着话,忽见晓莲来禀,说是和祥郡主请若胭过去一趟,云懿霆脸色骤然一沉,若胭心中一动,下意识的攥住他的手,道,“母亲有召,我去去就回。”
  “你知道何事?”云懿霆沉声问。
  “不知。”若胭诚实的摇头,却又认真想了想,道,“去了自然知晓。”
  “我陪你同往。”云懿霆握紧她的手,站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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