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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2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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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若胭诚实的摇头,却又认真想了想,道,“去了自然知晓。”
  “我陪你同往。”云懿霆握紧她的手,站起身。
  若胭将他按在榻上,轻轻摇头,“母亲只说让我去,你若不请而往,恐怕不合适,怎么,你忘了我满身的刺了么?”说罢,还故意做了个张牙舞爪的动作。
  云懿霆轻柔将她拢在怀里,吻了又吻,沉默不语,眉尖拧了又拧,最后缓缓松开,温柔的说,“嗯,去吧。”
  若胭踮起脚回亲了他一口才出门,脸上依旧挂着温和的笑容,心里却在掂量,云懿诺的生病和执拗从军、云懿霆奇怪的态度,以及和祥郡主突然要见自己……几件事关联起来,似乎可以猜出几分了。
  结果却令若胭愕然,当她到存寿堂,尚未来得及行礼,就见国公爷大步迈进,面色沉凝,颇为不悦的朝和祥郡主瞪一眼,轻叱,“你叫若胭来做什么!”
  “有何不可……”和祥郡主亦是怒色隐隐,难得的顶嘴。
  “休得胡言!”国公爷声音猛地一压,气势却更盛了几分,“若胭,你回去。”
  场面蓦地变成这样,若胭脑子反而清醒了,和祥郡主避开国公爷叫来自己,绝无好事,只是被国公爷及时赶到,计划落空,反受其辱。她沉静的看了看两人,屈膝行礼,默默后退。
  和祥郡主浑身一颤,眼泪成串落下,国公爷虽是武夫,不懂柔情浪漫,却也从未对她大声说过话,夫妻俩相敬如宾,十几年和睦安详,今儿当着儿媳的面好不容情的驳斥她,虽未点明她用意,已经是响亮的打了脸,顿觉羞愤,捂脸哽咽,心中一股不甘与怨恨蓬蓬高涨,颤栗的声音从指缝里传出来,“诺儿是我的孩子,他原本多么懂事,如今变成这样,是谁的过错?我是他母亲,怎能眼睁睁看着他毁了一生?”
  “诺儿是你的孩子,若胭也是!”若胭不由的顿步去看,只见国公爷浓眉竖起,轻喝,“路是他自己走的,他愿意如何便如何罢,你若不愿,就该自小管教,如今心思不正,还能是谁的过错?”看若胭止步,面有惊疑,缓了缓神色,和悦的道,“你回去吧,这里没你的事了。”
  “是,父亲。”
  “国公爷!”
  若胭刚一抬步,忽听和祥郡主急声呼喊,“国公爷,她不能走!诺儿是因为她才起着糊涂心思的!”
  “闭嘴!”
  在国公爷勃然大怒的制止声中,和祥郡主声泪俱下,失控的哭道,“我知此乃家丑,怪诺儿自己不争气,因此我一直隐而不发,忍痛将他送进宫去,谁知他这样固执,我百般无奈才走这一步,国公爷,我亦无所求,亦不怨老三媳妇貌美招惹,只要她去劝说诺儿回心转意,就够了……”
  因为我?
  一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得震天响,若胭耳朵里嗡嗡直叫,和祥郡主后面再说什么也恍如天边,直愣愣的看着不远处那个素来端庄美丽、集高贵与温柔于一身的中年妇人,此刻她泪流满面,仪态尽失,激动与悲痛让她不住的颤栗,不断涌出泪水的双眼哀求的望着国公爷。
  “岂有此理!儿子糊涂,你也糊涂!此事不许再提及半个字!他既然要从军,我明日便送他入营!你身为主母,该好好反思!”国公爷已是怒不可遏,冷厉的朝和祥郡主撂下一句话,摔袖就转身,走了两步却又停下,对若胭道,“走,若胭,我送你回去。”
  若胭从未见过国公爷如此大怒,僵立一旁,心惊肉跳,咬紧了牙避在纷争之外,和祥郡主的用意她已心知肚明,虽然那句“老三媳妇貌美招惹”让她很不痛快,但是眼前焰火腾腾的场面令她顾不得追究,反而满心翻腾的想起那个久未见面的四弟,怎会如此?怎会如此?
  

☆、从戎

  沉默的出了存寿堂,身后是和祥郡主压抑的哭泣声,前面是国公爷挺直的背脊,若胭忽然停住,轻声道,“父亲,若胭有话要说。”见国公爷转身来看,暗吸一口气,接着道,“父亲常年征战在外,母亲在家,虽锦衣玉食、仆婢成群,心里却无一日不牵挂您、担心您,母亲身为军人家眷,最能明白‘武’之一字代表的是鲜血、危险、生死和没完没了的恐惧,母亲这般过了十几年,饱受折磨,当然不愿四弟再走父亲这条路,这也是一片慈母之心,纵有不妥也可谅解,四弟□□通透,我一向赞他容止有度,不如,不如我去劝劝也好,我是嫂嫂,劝说幼弟,于情于理,并无大碍。”
  国公爷目光复杂的盯着她,浓眉拧了松、松了拧,几番之后,扭过头去,轻轻的叹了口气,道,“若胭,你是个好孩子,好孩子……我知道你心里委屈,是诺儿糊涂、失礼,连累你了。”说到最后,语气有些哽咽。
  若胭自己也说不好,从礼法的角度来讲,究竟自己该不该主动招揽这事,但是,很有必要。
  和祥郡主说云懿诺是因为她才决定弃笔从戎,她很吃惊,也很难过,与其说体谅和祥郡主的慈母之心,倒不如说是为了国公爷和云懿诺,有大老爷和大爷在,还有云家众多门生同僚,足以护住云懿诺仕途平顺,若是从了军,安危却是天定了。
  “四弟,病中宜暖,喝杯热茶吧。”
  若胭走进去,就看见云懿诺坐在长案前,双臂撑着上身,微微前倾,眼帘低垂,一动不动,不知在想什么,下巴如削,显然清瘦不少,听到动静,抬眼往门口看去,却见若胭缓步而来,冬日发白的阳光洒在她身后,使那张明媚、柔和的脸庞笼在淡淡阴影下,远远瞧着,朦朦胧胧。
  “听说四弟染了风寒,我过来瞧瞧,四弟服了药,可好些了?”若胭将清茶放在他面前,隔着长案,微微一笑。
  云懿诺静默的看着眼前轻雾飘绕的清茶,片刻,撑着双臂站起来,安安静静的注视若胭,忽地苦笑一声,低下了头,“三嫂……你是来看望我的,还是代母亲来劝说我的?”
  得,还没来得及铺垫呢,就被人一语道破,若胭只好强颜笑了笑,满面真诚的答道,“二者皆有。”
  “三嫂!”
  云懿霆突然一抬头盯住她,伸手来拉她,却与半空中又缩回手,脸色冷了冷,背过身去,“三嫂不用来看我,我想要的,三嫂给不了我,也不要劝我,我离家进宫这段时间,已经想得很清楚,心意已决,谁也无法改变。”
  若胭心口一滞,无言以答,他想要的,自己的确给不了他。
  这个傻孩子!
  “四弟,你想走父亲一样的路?”
  “鲜血?刀剑?有何不可?”他依旧背对着若胭,轻缓的回答,声音中有些陌生的冷傲,不再是从前那个温和如春的少年。
  若胭蹙眉,看着他消瘦的后背,莫名有些心疼,“有何不可?旁人只道父亲威名鼎盛、□□呼啸,难道你不知道那种刀口舔血的日子是怎样艰辛?你该好好看看父亲脸上的风霜和手心的厚茧!你若执笔赋词,何须沧桑!”
  “那又如何?”云懿诺倏的回身,深深的看住若胭,容色渐渐激动,“习武艰苦,战场血腥,我都知道,可是付出亦有所得,父亲得到母亲的死心塌地,三哥有你全心全意,三嫂,清明时,三哥回乡祭祖,你是如何牵肠挂肚?年中时,三哥混帐,你是如何肝肠寸断?我都看在眼里,只是不明白为什么,为什么你对他那么痴?那次,三哥一伸手就扣紧了我,我就想明白了,三哥习武,可以保护你,让你觉得安全。”
  这是哪跟哪呢?
  若胭瞠目结舌,喉中干涩,竟是无言以对,没想到一向聪明的云懿诺竟然悟出这么个结论,自己是爱上了云懿霆的孔武有力!他却不知道,云懿霆年幼时受劫,若他不习武防身,怕是难活到今日。
  “四弟,你还小,等你长大就会明白,你三哥就是你三哥,不管是否习武,不管身份与地位,他就是他,不可取代。”
  若胭以前从喜欢拿云懿诺和梅承礼相比,比来比去,就觉得云懿诺比梅承礼强,可如今再看,两人在面对心结时,都一般无二的爱钻牛角尖,都是熊孩子!
  若胭努力平复情绪,尽可能温和的劝说,“我是你三嫂,如姐姐一般,你是我弟弟,从我嫁给你三哥,我就一直当你是弟弟,年幼却懂事的好弟弟。”
  “弟弟……”云懿霆双手扶案,缓缓又坐下去,稚嫩俊俏的脸庞上满满的哀伤,少年成长的忧伤总是格外容易渲染时光,连窗台上投落的日光和院子里海棠树上留鸟的啾啾声,都沾染上了淡淡的伤感,在空气中慢慢浮动。
  “三嫂请回吧,我知道,你是我三嫂,永远都不会改变。”他低着年少的头颅,声音闷闷的,有些看透的颓废,也有些不甘和倔强,“无论如何,我要习武,要从军,三嫂不要再劝。”
  最终,若胭也没能将那个固执的少年拉回头,看着他清澈的眼中一层层翻滚浪涛,如同一条静水缓流的小河渐渐高涨、扩张,变成了深不见底的海,她就慢慢的转身走了出去。
  国公爷在院子里等着她,遥遥的看她出门动作就明白了结果,迎上去道,“若胭,你回去休息吧。”
  若胭摇头,歉疚的道,“对不起,父亲,我没能劝回四弟,他看上去很坚决。”
  “我知道,这不怪你,是我这些年忽视了对他的教育。”国公爷轻叹。
  若胭心知他忠心国事,一生光阴都耗在□□烈马上,委实没有太多时间顾及子女,长子云懿钧自幼跟随大老爷身边,学文入仕,看上去谦和温厚,堪为表率,谁知也曝出一件又一件的丑闻;云懿霆成长于宫廷争夺与江湖暗杀,表面浪荡不羁,实则羁绊于朝野双重阴晦;云归雪骄纵傲慢,自请为妃,罔顾伦理,才刚绝食昏迷呢,云懿诺又翻了天地,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掐指一数,只有云归雁是棵好苗子,愣是没长歪,葱葱翠翠的惹人喜爱。
  “父亲有何打算?”若胭换个话题,刚出口又后悔,这样的话哪里轮得着自己来说,不管如何打算,都是国公爷与和祥郡主商议而行,自己作为晚辈,应是无权过问。
  国公爷负手缓行,似乎丝毫没有抵触与不喜,反而很严肃的沉思片刻,认真的答道,“罢了,依了他吧,男儿习武,本不是坏事,磨砺性情也好,我便将他收入军中,与普通士兵一般看待,他若意志不坚定,吃不得苦,自然熬不下去。”
  原本不住打退堂鼓的若胭被国公爷一番坦诚实言感动,心底又腾起暖暖火光,大着胆子又道,“父亲的意思是,准备一直亲自在军中训练四弟?”
  “嗯?”国公爷缓缓抬起的步子在空中一顿,又放了回去,侧身打量若胭,似乎对她这话有些兴趣,反问,“若胭的意思是?”
  若胭摆手,答道,“儿媳见识浅薄,不敢多言,父亲的安排自然是最好的。”
  “若胭,想到什么就说什么,在父亲面前,凡事都不必拘束,我知道你有想法,不妨说来听听。”国公爷和颜悦色的鼓励,“只当是我们父女俩闲聊。”
  许是“父女”二字勾起若胭满腹情愫,忽觉感动慢慢、温情满满,恨不得眼泪都要滚下来,一时心情激动,当真就大了胆子,直言道,“父亲为国征伐数十年,保土拓疆,如今四境太平,父亲也双鬓染雪,是否考虑过卸甲隐退,安享晚年?”
  “若胭认为父亲该向皇上请辞归田,交印卸任?”国公爷静静听罢,浓眉微紧,面色渐显凝重,眼中却是闪过一线亮色,缓缓问道。
  若胭顿时一身冷汗湿透,忙屈膝行礼,略显惊惶的答道,“若胭胡言,父亲请勿怪罪。”说完就在心里给自己打一耳光,自己还是给点颜色就灿烂,这样严肃的话题,和祥郡主也未必有勇气直言,自己还真是二楞子一样,傻乎乎的就说出来了!
  国公爷却被她这突然大礼愣了下,转瞬哈哈一笑,既似责备又似宠爱,道,“这是做什么!我何时怪罪你了?若胭,我很高兴呢,想不到你年纪轻轻,竟有这个见识!难得!难得!”眉眼舒开,笑眯眯的称赞不已。
  这倒让若胭糊涂了,讪讪的红了脸,不敢再作声。
  “你说说,为何要如此?”
  若胭好生纠结,话都问到这份上了,自己要是含糊其辞,就显然见疏离了,若是继续做个二愣子,那就……当真是个二愣子了。
  “儿媳浅见寡识,不敢议天下事,只记得曾读《老子》,其中有一句‘功成、名遂、身退、天之道’记忆犹新。”
  “天之道,天之道,你说的很对!”
  若胭再一次估算错误,国公爷仍是没有生气,而且神色颇有赞赏之意,“早在去年北伐出征时,我便决意交印了,只因多方原因耽搁,迟迟未如愿。”
  国公爷言之一叹,“朝政纷争、阵前生死,我也腻了、累了,此时退下,了无遗憾,正应天道。”他与若胭交谈时,向来自称“我”,总让若胭有种平辈的错觉。
  “那么,四弟从军之事……”若胭觉得自己的胆子被练出来了,继续上一台阶。
  “若胭觉得如何是好?”国公爷又来了兴致,反问若胭。
  若胭索性丢开忐忑,畅所欲言,“编入西山营,从士兵起步,纵然有父亲威望在前,恐怕也免不了吃许多苦;或者交大姐夫教导,练好基本功,便直接入御林军吧,倒是安逸些。”
  “哈哈,哈哈。”国公爷又笑起来,“双目炯炯,神采奕奕,“你说的不错,我想让老四去西山营,既然要从军,就不能怕吃苦,别人家的孩子能扛得住,他就必须扛住。”
  若胭笑而不语,心说国公爷是条硬汉,对儿子这么严格要求也正常,就怕和祥郡主舍不得。
  父女俩边走边聊,倒是极融洽,若胭没有当真让国公爷送回瑾之,料想和祥郡主也不会半道拦截,何况自己已经见过云懿诺。
  和祥郡主此刻还真是没心情再打若胭的主意,国公爷和若胭前脚刚走,何氏又进来了,罗哩罗嗦一大篇话,意思就是急着要见乳母。
  这可真是火上浇油,和祥郡主眼泪还未擦干,就窜上了气,冷冰冰的回了她一句,“急什么!孩子还没生下来呢!还是安安分分的呆着,真生得下来再着急不迟!”
  扭脸的工夫就变了卦,何氏也傻了眼,没等和祥郡主继续说话,就哭了起来,“母亲,您是才答应过我的,怎么能言而无信?”
  “放肆!”和祥郡主陡然沉脸,厉声喝止,“老大媳妇,你是越发不知规矩了!在婆母面前如何说话的!”
  一声怒叱,何氏吓得打了个激泠,瞬间意识到自己言语不恭,忙跪倒请罪,只说是自己情急无状,求婆母看在孙儿面上赎罪。
  自从她被查出身孕,每每折腾闹事,皆以腹中孩儿为挡箭牌,如此几次三番,惹得和祥郡主肝火大炽,忍无可忍,将桌上茶盏怒而扫落,“休要处处借子避祸!我云家孙儿若知其母如此不堪,亦以为耻!”
  茶水泼地,溅在何氏身上,几片天青色的碎瓷片就在她膝前,尖利的棱角上还沾着湿漉漉的茶叶,格外刺眼,她屏息颤栗,丰润的脸变得惨白,直愣愣的盯着眼前的瓷片,下一瞬,缓缓坐在地上。
  一带绛紫的裙裾从眼角划开,越来越远,等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看时,堂上早已空空。
  “母亲……母亲……”
  何氏晃了晃神,手脚并用的爬起来,捧着肚子追去门口,却见台阶下,祝嬷嬷正向和祥郡主禀报了什么,和祥郡主身子明显一歪,又立即挺直,摆摆手,阑珊而去,何氏扶门望去,不知怎的经觉得她背影萧索,步履蹒跚。
  祝嬷嬷远远看她一眼,叹了口气,上阶劝道,“大奶奶,您先回去,二夫人正有些事,脱不开身,乳母的事,缓缓亦可。”
  不待她说话,高声唤来丫头,“好生扶大奶奶回去,煎碗安神汤给大奶奶服下,大奶奶今儿累了,你们几个仔细伺候着,不得有半点差池。”
  何氏每次出门,尽是前呼后拥,这次亦不例外,因有意在和祥郡主面前表现温顺、低调,将丫头们尽数留在门外,随后屋里一番呵斥声于摔杯声,生生将小丫头们震住,非但不敢进去,反而悄悄的挪开了几步,直到祝嬷嬷吩咐,才惊惊颤颤的过来。
  何氏懵懵懂懂、失魂落魄的自不必说,和祥郡主此刻也好不到哪里,祝嬷嬷从乳母小院过来时,于一带假山石墙后恰好听到国公爷与若胭的对话,得知若胭未能劝服四爷,且国公爷有意将四爷送去西山营,便急匆匆赶来告知。
  果然如若胭所料,和祥郡主得到消息,心疼不已,哪里还顾得上何氏,晕头转向的去找国公爷了。
  夫妻俩为幼子何去何从商量如何,先不必说,总是少不得一个动怒、一个恸哭。
  

☆、簪花

  却说若胭一路心事回到瑾之,正遇上霍岩出来,不知为何,他也是愁眉苦脸、怏怏不乐。
  “三奶奶……”
  “咦,霍岩回来了。”若胭看见他,顿时欢喜,又诧问,“怎么回事?惹三爷生气了?”
  “没有,没有。”
  霍岩连连摆手,微黑的脸庞似乎涨红,“好像惹初夏姑娘生气了。”
  若胭困惑,“初夏温和,你做什么招惹她了?”
  “我也不知。”霍岩皱了皱眉,也是一副困惑不解的表情,“我在路边见着一个大婶卖簪花,觉得挺好看的,就买了一只,想……想……”
  “送给初夏?”若胭十分吃惊,看来这个呆子也开窍了,知道追女孩子要送礼物的,孺子可教!“初夏拒绝了?”
  霍岩的头垂下去,“是的。”
  若胭叹口气,心知以初夏的脾气,这也是情理之中的,想了想,笑道,“院子里这么多只眼睛盯着,姑娘家害羞,当然不接受,你有心送礼物,这也不难,你把簪花给我,我替你转交。”
  霍岩一听,顿显一脸喜色,忙不迭的将簪花捧上,又赔笑鞠躬,只道是“多谢三奶奶成全。”
  若胭打量手中簪花,虽比不得珠玉值钱,但是做工精巧、配色明快,也是件难得的东西,笑道,“你也不必谢我,只需善待初夏便是。”遂拢了簪花入袖,径直入门。
  拐过影壁,就看到云懿霆立在阶前,光洁莹亮的石板上,他负手而立,长身如玉,轻扬起头,静默的遥望天空,两道修长的眉微微蹙起,温润的红唇抿出薄薄一条线,神色既虚浮又凝重。
  若胭很少见他这般独自站立,更少见他这般漂浮不定的沉思,愣了愣,蓦地心口有些酸。
  云懿霆闻声敛神,看她滞步在影壁前,眼底一瞬之间流转万千异彩,不尽计数的情绪犹如海啸汹涌澎湃,隔着数丈距离,将她淹没。
  “来,若胭,过来。”他温柔的笑,温柔的说,温柔的向她伸出手,温柔得冬寒尽消,春暖花开。
  若胭的心就在那大片的艳阳花开下摇曳成最美的花蕊,然后飞快的向着他奔过去,和无数次一样,满含喜悦与甜蜜,甚至比每一次都要喜悦、甜蜜。
  他就在阶上,张开双臂,结结实实的把她拥在怀里,合眼轻轻呼吸,良久,握住她的手,牵她进屋。
  今天的云懿霆似乎格外深情,安安静静的听若胭说完,始终一语不发,只用那双迷死人的眼睛目不转睛的注视着她,像是恨不得眼睛里长出什么神奇的法宝,可以看到她藏在躯壳中的灵魂。
  “三爷,我是不是说错了话?”饶是若胭见惯了他的痴爱,也被看得不安。
  “没有,你说的很好。”云懿霆伸手抚上她脸庞,细细、缓缓摩挲,“父亲早就说过,灭了北蛮就卸甲,只是军职任命非同小可,加之先帝病情日重,一拖至今。”
  若胭松口气,看来国公爷是真的没有责怪自己。
  云懿霆将她手握在掌心,用力的包住,忽见那袖中滑出一物,却是只簪花,微微一怔,继而失笑,眉宇间的沉郁渐渐散开,“你准备怎么给初夏?”
  若胭拿了簪花在他眼前晃了晃,笑问,“要不三爷出个主意?”
  “没有主意。”云懿霆向来骄傲,这一回倒是认输得干脆,“我还苦恼如何博你欢心呢,哪里管得了别人。”
  若胭瞠目结舌的看他,半刻之后,笑得前仰后合,扑他怀里拱了拱,道,“我这样好哄,还用你苦恼么?”揉着肚子跑出去了。
  “初夏。”若胭抬眼就见初夏沉脸坐在西次间的锦杌上,垂头不语,索性轻步走近,在她面前坐下,故意问,“做什么这样沉默不语?”
  “无事闲坐。”初夏迅速收敛情绪,平静恭敬的回答,甚至贴心的询问她,“三奶奶可要吃些点心?晓蓉这一上午都在厨房,亲自守着三奶奶的燕窝羹,这会子,该好了,奴婢去瞧瞧。”
  “走什么,要是好了,晓蓉自然就端来,何必瞧。”若胭打量她起身要走,立即制止,目中带了三分审问的笑,“你一向为人处世,大方磊落,今儿我却听说了一桩小心眼的事。”
  “奴婢不知三奶奶所指何事。”初夏挺直了脖子,语气倔强中有些心虚。
  若胭笑眯眯的看住她,气定神闲的道,“你若确然不知,我就说一说,你瞧这是什么。”手从袖中探出,莹白手心躺了只簪。
  初夏乍见,霍地跃起,往后退开一步,脸已红透,“三奶奶这是做什么?奴婢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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