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庶若专宠-第275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你做的那些好事,我全都知道,只是都帮你处置了,上次那个香画,有没有孩子你自己知道!要不是我瞒着国公爷,你又要多一个庶子了!这些我都不管,你虽非我亲生,可我从未薄待,只想着你是云家长子,总要为云家光宗耀祖,可你越发的不知收敛,豪赌酗酒,强宿良家女子,这等事,我却如何为你收拾?”
  和祥郡主已经努力压低了声音,奈何控制不住情绪,仍是情不自禁的拔高音调,正正好落在若胭耳中,令她大吃一惊,香画当初确实有孕?云懿钧胡作非为已经到了这个地步?
  权当不知吧,若胭匆匆离开,心里已对这位长兄鄙夷至极。
  初夏抬头看看天,轻声道,“三奶奶,要下雪了呢。”
  晓萱接过话,“也该下了,也不知怎的,连着这几年冬天都迟迟不肯下雪,不到年关总见不到雪。”
  连着这几年?
  若胭皱了皱眉,隐约觉得这话有些不对劲,可一时间又说不出什么,正凝神细思,就见着个丫头从三房那方向匆匆而来,双手提着裙子,一路奔跑,像是有什么急事,大概是因为李氏的原因,若胭对三房有些排斥,连提都不愿提,这会子见丫头往这边跑来,也只做视而不见,继续往回走。
  孰料那丫头远远的瞧见若胭,竟呼喊起来,“三奶奶留步,三奶奶留步。”
  敢情就是来找自己的呢,若胭不知对方来意,却也不好再装听不见,只好驻步,问,“你是哪个主子跟前的?找我做什么?”话问完了,再一细看,却有些眼熟。
  那丫头行过礼,气喘吁吁的答道,“三奶奶,奴婢是文心院的,二奶奶请三奶奶受累过去一趟。”
  若胭暗暗称奇,云府中妯娌三人,何氏倒是时不时的让自己过去,每次都是埋好了机关陷阱,要把自己置于死地;王氏还从没主动找过自己,这一次,为的什么?
  “二奶奶可说了什么事情?”若胭想了想,还是先打探一句。
  丫头急道,“二奶奶病重,只说想和三奶奶说句话。”
  一听到生病,若胭下意识的提高了警惕,非是她小心肠儿,见谁都当恶人,实在是被何氏吓怕了,何氏也不知施了多少次这手段,十次害人,九次都是“生病”,“病”的次数多了,若胭就总觉得“得病”二字本身就掺了七八成的水分。
  “二奶奶生病,怎么不找大夫?三奶奶也看不了病,去了何益?可别耽误了二奶奶的病情才好。”初夏这丫头也是伶俐,抢着就驳回去了。
  看来,有心理阴影的不止若胭一人,连身边的丫头们个个都条件反射。
  那丫头一下子就哭起来,急的手足无措,“二爷说了要请医,可是二奶奶不让,说是生死有命,只是想和三奶奶说句话罢了。”
  若胭心中一动,不再有疑,“好,我现在就去。”
  文心院里静悄悄,朱氏缩在门口,见若胭转过影壁进来,倏地就躲进屋里去了,若胭瞟她一眼,只当不知,径直到正房,直到门口才听到云懿华低软的声音。
  “我已知道自己委屈了你,你又何必拿自己身体作践,总是先请医为上。”
  若胭惊讶云懿华竟会说出这样的话,看来也是李氏一事令他幡然醒悟,浪子回头了,不知怎的又想起云懿霆,他当年的胡为比起云懿华,有过之而不及,可是他胡为的时候,自己不知情,也毫无关系,当他正式出现在自己面前时,已经开始改邪归正,因此,从前的荒唐并没有伤害到自己,但是,半年前那场声势浩大的误会——即使是误会——也彻底把自己击垮,至今回想,心有余悸、感慨万千。
  何氏呢?她作为云懿华的妻子,数年婚姻,数年痛苦,应该说每天都在煎熬,这样的日子熬到现在,心已是怎样的死灰和千疮百孔,又怎是一句后悔就能原谅?
  丫头很机灵,就在门外高声禀报,“二爷,二奶奶,三奶奶来了。”
  门一下子就开了,露出云懿华尴尬的脸,他讪讪的唤了声“三弟妹”,侧身让在一旁,不等若胭说话,接着又补上一句,“三弟妹,你给劝劝,我……”他垂下头,眼角微红、眼底有着苦涩。
  “二哥,永哥儿呢?”若胭问,浪子回头是件好事,可是迟不迟,只是身边最亲近的人才知道。
  云懿华见问,忙又抬起头,“让丫头去哄着睡了,要不然,总在床前哭闹,也不是个事。”
  若胭点点头,劝道,“二哥先去请医便是,心病慢慢医,只要二哥有心,将来还有一辈子的时间呢。”
  云懿华低头称是,立即招呼丫头去请大夫。
  若胭瞧着他一派拘束慌乱,颇有些云懿霆当初挽回你的感觉,这兄弟二人,当真相似,心里暗叹孽缘,举步进屋,就见着王氏闭目平躺,骨瘦如柴,静的好似已无气息,若胭知道,她真的只剩一口气了。
  “三弟妹来了。”王氏徐徐睁眼,了无生趣的看着若胭,声音微弱,像一盏风中油灯,随时可能熄灭。
  若胭坐在床沿,哀怜的注视王氏,她曾亲眼目睹杜氏一天天病重,最后消陨,十分清楚王氏此时的境况,确实与灯枯油尽相差不远了,能不能枯木逢春,除了人为,还有天命吧。
  “二嫂,你找我?”
  王氏嘴角露出个淡得几乎看不清的笑容,聚起一口气,说道,“三弟妹,我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有些话放在心里太久,再不说,就再也没有机会了,我不想带进棺材里去,我会死不瞑目。”
  屋里的地龙烧的很旺,可若胭依然觉得阴冷,尤其王氏的话让她从骨子里生出丝丝缕缕的凄楚,不由得红了眼圈。
  “二嫂不该说这话,蝼蚁尚且贪生,二嫂身体还可医治,何必轻易言死?”
  王氏苦笑了下,根本没有回答若胭,像是没听见一样,继续自己刚才的话,“我思来想去,这偌大的云府,除了三弟妹,我竟再找不到第二个可以坦露心事的人,三弟妹就当是怜悯我将死之人,耐下性子,听些无趣的旧事吧。”
  “二嫂……”若胭语带哭腔,顿觉自己词穷,“二嫂肯与我说心里话,我自是欢喜,却想着往后与二嫂说话的日子长长久久,二嫂既然信得过我,不如就听我一句,给二哥一个机会,人,只要活着,总有希望。”
  王氏缓缓摇头,喃喃念了句什么,若胭听不清,忙附身下去,堪堪听到后半句,“死灰难复燃,怎信得?”
  若胭也急了,立即道,“怎信不得?二嫂只想想我与三爷的事,三爷当初如何,现在又如何?二哥从前糊涂,让二嫂受苦了,可二嫂就这么放弃,岂不是错过往后数十年的恩爱?再不念二哥的好,也该为永哥儿想想,他才多大?”
  王氏合上眼,不作声。
  人,要是自己绝了希望,就是灵丹妙药也难救活了,可要是自己想活,总能激发出生命的力量。
  让若胭越来越心沉的是,王氏已无生念,闭口不提永哥儿,沉默了好一阵,自顾自开口,却是说起了往事。
  ……
  卧室的正面墙前,依旧横着那张长条桌,桌上依旧摆放着观音菩萨、香炉和祭品等等,与很久前若胭来探病时见到的一般无二,甚至那香炉中檀香袅袅,恍惚又回到从前。
  若胭不知自己是怎么听完王氏那段过往的,最后不等王氏哭着说完,自己已经先浑浑噩噩了,直到云懿华领着大夫进来,才告辞了出来。
  

☆、女鬼

  刚到院子,却听背后云懿华追上来。
  “三弟妹……”他欲语又止,其实是嗫喏不敢言。
  大概院子里的寒冷让若胭清醒了些,陡然间灵光一闪,竟出了令云懿华瞠目结舌的主意。
  “让永哥儿不停的去哭,边哭就说,没了亲娘,他就被继母虐待……”
  云懿华愕然而慌乱,急着道,“继母?三弟妹,我现在哪有心思想这些,我弥补还来不及,怎会继娶……”
  若胭解释,“不过是想让永哥儿这样说,去刺激二嫂的求生之欲,毕竟是做娘的,怎么见得孩子以后受苦,永哥儿哭得伤心了,兴许就激起了二嫂的保护欲,只要她活着,永哥儿就有个亲娘在,你再从旁配合些,就更好了。”
  云懿华愣了好一会神,才回过神来,连连道谢。
  出了文心院,若胭觉得脸上湿漉漉、冰凉凉的,伸手一摸,尽是泪水。
  初夏望了望天,轻声道,“三奶奶,下雪了呢,咱们没带伞,赶紧回去吧,仔细下的大了,要受凉。”
  “嗯。”若胭吸了口气,抹去泪水后,眼前清明起来,定睛望去,果然是下起雪来,细细的雪花疏疏落落的天空中的飘荡,好似王氏若有若无的气息。
  就在刚才,王氏将婚后这些年的委屈尽数倒出,云懿华的薄情和三太太的挑剔就不必说了,若胭尤其记住她说出自己信佛的真相,哪里是什么菩萨托梦,其实是因她意外偷听到李氏自言自语,得知李氏曾意外害死何氏腹中孩子,吓得发出动静被李氏察觉,被李氏以永哥儿性命要挟,以信佛祈福为借口,要么将她禁在屋里、要么赶去庙里,不许与云懿华同房,私下里又百般恐吓、折腾,王氏胆小怯懦,又顾忌永哥儿安危,忍声吞气不敢言,终是熬不住,身心巨创,李氏死后,王氏并没有如释重负,反而自责没有早些揭露,愈发的病重起来。
  原来,何氏第一次怀孕滑胎,也是李氏所为,这个李氏还真是了得,做了这么多丧心病狂的恶事,竟瞒的密不透风。
  反正李氏已死,若胭决定将这件事隐而不宣,何苦呢,说出来除了让何氏再受刺激,没有任何好处,她倒不怜惜何氏,只念着何氏肚子里的孩子无辜,这次能留的性命已经难得,再激动一次,必要流产了。
  “三奶奶,雪下得大了,您注意些脚下。”晓萱看若胭神思恍惚,忙扶着她胳膊,轻声提醒,“看这趋势,这雪一时半会还不会停呢,这倒是难得,二十三还不到呢。”
  若胭怔了下,其实去年年前也下过一次雪,不过是薄薄一层白色如清霜罢了,真正一场大雪是在春节后了,可眼下,这么一会子的工夫,地上已显出斑斑白色来,的确难得呢……难得呢……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劲了,忽又想起先前晓萱也说了句“连着这几年冬天都迟迟不肯下雪,不到年关总见不到雪”,反复琢磨,电光火石间,想起一件久远的事情。
  已经多久了?具体是哪一天?若胭已经想不起来,却真切的记得云懿霆说过一句,两年前,那个冬天特别冷,才十月就下了场大雪……
  云懿霆和晓萱的话,究竟谁真谁假?
  “两年前,不是十月就有雪了?”若胭无意识的停住了脚步,像是在问她们,又像是自言自语,脑子里却乱了,想知道真相,又害怕真相。
  雪,落在眼前,竟不像是一片片的,而是一根根丝麻,错乱缠绕。
  晓萱蹙眉,轻轻“咦”了声,认真的道,“三奶奶记错了吧?奴婢记得很清楚,两年前腊八的夜里才落的第一场雪,那年是个暖冬,整个冬天就下了那么一场雪,没几天就消融了。”
  一句话,像个晴天霹雳在头顶炸开,若胭猛地晃了下身子,脸色白得骇人,整个人都冰凉无温度,心里已乱成一锅浆糊,反反复复只想着云懿霆为什么要骗自己?为什么要故意引导自己说错话?为什么明知自己说了谎却不指明?
  为什么?
  初夏忙抱紧若胭的手臂,连呼,“三奶奶,您怎么了?”
  “没事。”若胭挤出两个字,感觉舌头都是僵硬的,她摆摆手,踉跄前行,思绪混乱,满脑子都是往昔旧事,曾经那些不经意的片段重新提取出来,在眼前放映一遍,若胭才心惊胆战的发现,自己早就留下许多疑点,而云懿霆早就疑心。
  是啊,以他慎密无疏的性子,多少年纠缠于政斗与江湖暗杀中,心思何等可怕,怎么会看不出自己的“与众不同”?
  奇形怪状的冰皮月饼、没有炮的象棋、从未见过的竹鱼儿……或许,还有更多。
  让孩子们好奇不已的“水的力量”。
  被谎称民间流传的华容道游戏。
  慧姐儿和婉姐儿都喜欢的芭比娃娃。
  ……
  眼花缭乱中,有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而来,他身姿挺拔、衣饰飘逸,撑一把淡淡烟雨色的油纸伞,迎着越来越密集的雪花,向着三人走来,衣袂带起雪花起舞,整个人宛如一幅水墨画,美的令人窒息。
  刹那间,若胭心尖暖如□□,这是早已习惯的感动与温柔,习惯一看到他就觉得温暖、甜蜜,觉得安心与雀跃,可是下一瞬间,若胭又慌乱了,就像一只作祟的妖孽藏身在凡人身体,却被捉妖人一眼看穿、无处遁行。
  “若胭,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云懿霆一手撑伞,一手抱住她,又握住她的手,皱起眉头,“手这么凉,该是着了凉。走吧,我们回家。”
  暖意随着他的靠近而升温,若胭不知所措的仰头看他,茫然问道,“三爷,两年前的冬天,什么时候下的雪?”
  云懿霆骤然顿步,定定的盯着她,眼底黑沉沉的深不见底,令人森然生畏,可又不由自主被一股神奇的力量拉拽着坠入深渊,让若胭打了个寒颤,突然害怕的不得了,牙齿磨得咯咯响,“三爷,你都知道了?”
  在簌簌飘落的雪花中,若胭的声音怯懦无底气,两年来,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正常人一样,唯恐被当成怪物,却从没认真的想过,万一被看破,会面临什么后果,依稀在遥远的记忆里,从电视看到,举止奇异、谈吐古怪的人会被世人认作不祥,众叛亲离,处以极刑,如火烧、沉溺……
  想到这里,若胭又打了个哆嗦,甚至有那么一瞬间,想拔腿就跑,却也明白,自己怎么跑得过轻功出神入化的云懿霆?当下腿就软了,往后踉跄一步,眼泪汪汪的看着他,“我不是妖怪,我不会害人……”本以为自己只是本能的解释,谁知说出话来,竟是伴随着惊恐眼泪的哀求。
  下一瞬间,她被裹进一个宽厚的胸膛,温暖、舒服,有温热的手在抚摸她的长发、她的后背,带着迷一样的安抚,让她不由自主的放松。
  “外面太冷,我们先回家。”
  云懿霆低下头,亲昵的贴着她脸颊,在她耳边轻柔怜惜的低语,“别怕,不会有第三人知道。”言讫,他将油纸伞丢开,一把将若胭抱起,大步走向瑾之。
  热茶顺喉而下,身体渐渐温软,四周的热量一点点渗入,内外通融,若胭这才觉得自己恢复些神志,强行按压住心头狂跳,小心翼翼的与他拉开距离,刚挪开半寸,就被一只大手直接拖进个怀抱,坐到了某人膝上,被禁锢不能动弹。
  若胭不住的告诉自己,应该相信云懿霆,他不迂腐,习武之人也不该胆小,他不会因为自己是异魂附体就按世俗之法处置,他对自己的亲近不像假的……没有人会在排斥鬼怪的前提下依然与鬼怪亲热的吧?
  可自己这种情况在世人看来,的确匪夷所思,怎么能保证云懿霆对待鬼怪的态度也与世人截然不同?
  窗帘低垂,房门紧闭,静谧的环境和地龙的温度暖的让人不由自主的放松警惕。
  “三爷,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就来到了这里变成了梅雁儿。”若胭鼓起勇气解释,“我并非有意。”
  云懿霆静静的注视着她小心而慌乱的眼神,双手怯怯的攥成拳头,甚至不敢摸他的衣裳,小兔子似的柔弱让他有些心疼,也哭笑不得,他轻轻叹息,将她双手摊开了按在自己胸前,露出个戏谑的笑容,“你曾在半缘庵开玩笑说你是女鬼,没想到真是。”
  若胭尴尬的瞠目结舌,想起确有其事,那时候,自己是有意的试探他,他的回答很风趣,确实不觉得害怕,可玩笑当真变成事实,还能一样的淡定?
  “若胭,你是因我而来,所以今生注定是我妻,我不怕你是鬼,只怕自己留不住你。”云懿霆俯身过来,在她唇上辗转流连,迷恋不已,低沉狐魅一样的声音贴着若胭耳边如醇酒流淌,“你看,就算你是鬼,也已被我囚禁,与常人何异?”
  若胭闻言,顿时心头大喜,甜言蜜语听一万遍也依旧会脸红,此刻却顾不得娇羞,更多的是感动和安心,眼中大放神采。
  “唔,除了爱胡思乱想、自惊自扰外,”云懿霆又狭促的笑起来,一双妖娆的桃花眼波光荡漾,不知何时,已将手按在若胭的腹上,声音压低,“你说过,要给我生孩子。”
  话锋急转,若胭陡然窘迫起来,满面通红,这个时候,他还记得这种事!
  “三爷,我……”
  “若胭你什么时候给我生孩子?”
  “三爷,先不说这个……”
  “若胭,现在怎么样?”
  “三爷,你到底是什么时候发现……”
  “若胭,生个孩子,我就告诉你。”
  ……
  若胭全身酸痛的缩在被窝里,脑子里乱哄哄的,还没想明白,本来自己一个孤魂野鬼被现出原形,正惶恐错乱呢,怎么就稀里糊涂的被折腾得有气无力?也许他说得对,就算是鬼,也已被他囚禁。
  那就囚禁吧,只要他不离开就好。
  霎时间,若胭看清自己的心,所谓的恐惧,只是害怕失去云懿霆,怕他转身离开,再不回头。
  “三爷,你……真的不怕我?”若胭把头蒙起来,在被子里闷声问,说到这个话题,她还是胆怯,不敢与他对视。
  云懿霆把她从被子下面捞出来,微微一笑,又缓缓收敛,“怕啊,怕你突然消失了,自从知道你不是真正的梅雁儿,我就在担心,有一天你会消无声息的离开,我就恨不得自己是个能捉妖降鬼的道士。”
  若胭怔了怔,恍然想起他曾突然对一个道士朋友改变态度,听他大谈阴阳玄奇,甚至还做了个结发的香囊,那时候,自己还觉得他神经兮兮,原来,真相在此。
  门外响起细碎的脚步声,却无人说话,若胭知道必是丫头们有事要说,羞涩的到处摸,寻常衣裳,不知摸到哪里,手就被抓住,云懿霆欺了过来,低低的笑,“唔,你在勾引我。”
  “没有,我在找……”若胭意识到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红透了脸,急着解释,话没说完,就被堵上,云懿霆探舌而进,恣意索取,趁她失乱心神,长驱直入。
  鸳鸯帐内蝶翻飞,不知今宵是何年。
  直到若胭筋疲力尽、昏昏欲睡,云懿霆才尽兴放过,披衣下床,不知从哪里取了一封信来,又挨到她身边,神清气爽的展信扫过,然后拍着若胭的脸,轻声道,“章姨娘的来信。”
  若胭立刻清醒了,顾不得去想刚才门外一直有人站着,很可能就听到了屋里的“动静”,忙凑过小脑袋来看信。
  看字迹,信是章姨娘亲笔写的,满满一纸的内容却让若胭久久的沉默。
  云懿霆曾经特意派人去湖州打听章姨娘的娘家,奈何章家仅剩的兄长不认这个妹妹,为了让章姨娘顺理成章的脱离梅家,云懿霆决定找人假扮章家兄长去延津领走章姨娘,这封信就是结果了。
  “姨娘不肯走。”若胭闷闷的道,“为了映霜。”
  信中说,梅映霜执意出家,被梅家恩赶出家门,半道上昏倒,得遇章姨娘救回,此后梅映霜就在章姨娘的小院住下,坚决不肯再回梅家,可章姨娘也不愿她出家,两人相依为命,感情日益深厚,章姨娘说,若是她离开延津,梅映霜就会无依无靠,可她既然是被“娘家”接走,就断没有把梅家女儿一并带走的道理,因此,她决定就留在延津,一直与梅映霜生活下去。
  云懿霆安慰道,“姨娘留在延津也好,总是多个人作伴,梅家不敢再去骚扰她。”
  “有你安排的人保护,我倒不怕姨娘再受委屈,映霜也是个可怜人,她和姨娘在一起,倒也是桩好事。”若胭轻叹,“只是让三爷空费心,白跑一趟湖州。”
  云懿霆又开始手脚不老实,掩在被子下四处游走,轻笑道,“并非白跑,当初去湖州,初衷除了打听姨娘的娘家,更主要的还是确定你的身份,唔,你个小妖精,诸多无法解释的言行举止都拿坊间习俗来搪塞,我只好派人去所有与梅雁儿相关的地方求证了。”
  若胭瞠目结舌。
  “岳母若教过你什么,蜀中必有习俗;梅雁儿在古井胡同生活十四年,性情如何,邻居街坊总有耳闻;姨娘要是告诉你什么,去湖州一查便知。”云懿霆笑意深深,“你那些奇怪的学问,任何地方都找不到蛛丝蚂迹。”
  若胭暗抽一口气,原来……如此……
  

☆、为谋

  一时间,她又想起些曾经不太理解的事情,比如,初夏听人说,有陌生男子去户井胡同打听梅雁儿;比如,霍岩时而离京、时而神秘回报,比如……现在都知道了。
  “我怎么觉得自己像孙悟空,无论如何,都逃不出你的手掌心。”若胭讷讷道。
  云懿霆扬了扬眉,轻笑,“孙悟空?看来又是一个无处查证的说法,不过,你这话形容的恰当而有趣,可是,你为何要逃出去?留在我手心不是很好?”
  若胭轻轻的抱住他,眼眶微润,“是很好,我哪也不去,我穿越千年而来,怎么舍得离开。”
  沉重压抑的心于是变得很轻,宛如一只蝶,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