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庶若专宠-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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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诺

  张氏心神一动,点了点头,就看见吉祥弯腰进了屋,规规矩矩的向着张氏磕了头,这才垂手立在一旁,张氏温和的笑问,“有两日没来了,大少爷可有什么不对劲的?”
  吉祥就老老实实的回答,“回老太太的话,大少爷这两天的饮食和功课还和往常一样,没什么变化,只是昨儿夜里睡的有些不稳……”
  “怎么回事?快说说!”张氏面色一拧,身体跟着发直,“怪不得今儿早上请安来的晚了,精神也是不济,我还以为是夜里用功,睡得晚了。”
  “大少爷昨天晚上看书照旧还是看到亥时二刻,然后洗漱歇息,倒是不曾熬夜,看书时也很专心,并没有瞌睡、坐不宁,大约三刻左右,大少爷就上床安歇了,昨夜是高兴值夜的,高兴说大少爷入睡时还是安稳的,到丑末寅初,突然气息急促,时而呓语,高兴就摇大少爷,也不见醒,就急得叫了奴婢,奴婢去时,正见着大少爷满头的汗,嘴里说的什么也听不清楚,又叫了几声还是不醒,只好掀了半身被子,晾了一会,大少爷这才又稳稳睡了,后面倒也还好,就是有些辗转翻身,到早上,是奴婢做了主张,没有按时叫醒大少爷,想着让大少爷多睡会。”
  “啊哟,我的小祖宗!怎么好端端的受了这个罪!”张氏心疼的直拍大腿,想斥责几句丫头们的不周到,连自己也觉得这种事实在怨不到别人身上,只好忍下,到底还是不轻不重的责备了两句,“大少爷功课重,多有劳累,你们三个更要多上心,服侍的妥妥的才是,大少爷是梅家这一辈的独苗,身份千金贵重,所以我才安置了你们三个人,以前倒也罢了,怎么今天出了这样的事?”
  吉祥赶忙跪倒请罪,“老太太明察,奴婢们全心服侍大少爷,绝不敢有半点懈怠,兴许是大少爷这几天功课太用心了些。”
  张氏仍是怏怏,“算了,你起来吧,这一次就不处罚你了,你心里是知道的,我一向看重你做事稳妥、细心周到,这才安排你近身跟着大少爷,大少爷今年十六了,今年秋闱要是中了,也该议亲了,不管定的哪家的小姐,也少不了还是你伺候的惯了,我的用意你自当明白,你要惜福、要懂事。”
  吉祥一听,知道张氏这是再一次给她吃定心丸,她心里也清楚,少爷园里的大丫头一般都要收房的,但是收做姨娘还是通房,地位又不一样了,这种事要在别人家里,大多是少爷自己的意思,在梅府里,那就肯定是张氏做主,哪敢起来,又连着磕了头,“奴婢感念老太太的抬举,必定誓死忠于老太太。”
  张氏这才面色微霁,“你知道就好,却怎么出了这样的事,不早些来报给我,要耽搁到现在?”
  吉祥解释,“非是奴婢有意耽搁,要不是不敢打扰了老太太休息,奴婢恨不得夜里就直接来报给老太太知晓了,早上大少爷来向老太太请安,奴婢原是想跟着一起来的,大少爷却不许,说是请安一向都是如意跟着的,还是不要换人,临走时又特意叮嘱奴婢和高兴,哪里也不许去,老实在南园呆着,更不能告诉老太太,是奴婢看着时辰,估摸着大少爷现在正在课堂,这才赶紧过来回禀老太太知道。”
  原来是这样缘由,张氏心忖,这定是寿儿不愿我担心,有意瞒我,倒是一番孝心,也就熄了对吉祥的不满,又细细叮嘱了她一番,让她走了,见富贵依旧站在门外,心神一动,吩咐她悄悄去课堂外看看,看大少爷精神如何。
  不多时,富贵就转回来,禀道,“奴婢刚到角门,正见着大少爷过来,说是已经下课了。”
  张氏皱眉,“今儿怎么这么早?大少爷人呢?既是下课了,怎么不见过来?”平时梅承礼中午饭都是在中园吃,吃完后再在中园午睡一会,到下午未时三刻再去课堂上课,到申时末下课,还会再过来陪张氏坐会,说说这一天的课程,大多晚餐也就在中园吃了,自有南园的丫头过来接他回去。
  怎么今天没过来?
  富贵答,“大少爷只说是秦先生有事,今天的课就只到这了,大少爷说完,自己往南园去了。”
  张氏掩不住的惊异,“这是怎么个说法,寿儿一个人回去?不是向来都是如意跟着的吗?这几个丫头现在是越来越不象话了!”
  门外响起姜婆子的声音,“老太太,中午的饭菜都准备好了,老太太可要现在准备用餐?”
  张氏莫名的就有些烦躁,“分一半端进来,另一半送去南园给大少爷吧。”
  姜婆子笑道,“也不必分了,奴婢再去厨房端几个好菜给大少爷送去就是了。”刚离开,门就开了,郑姨娘目光闪动着小碎步进来,一脸的委屈,“老太太,您可要给妾身做主啊。”
  “怎么了这是?”张氏揉揉太阳穴,脸上挂着不耐,“说说怎么回事,好端端的我给你做什么主?”
  郑姨娘就挨着张氏坐下,从袖里摸出一个荷包来,“老太太,您瞧瞧这个。”
  张氏凑过去一看,腾的一挥手就将荷包拍在地上,怒道,“拿这个下贱东西叫我看什么?”
  郑姨娘顿时滔滔大哭,“老太太,妾刚才看到这个荷包,也是像老太太这样生气的,老太太只管生气,却不知道这荷包是从哪里来的,这是西跨院那边给的,老太太想想,她们居然这样……这样的下流无耻……”
  张氏闻言,眼睛一眯,冷静了下来,“你好好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太太,这个荷包是西跨院送给来喜的,上午妾打发来喜过去讨春裳的尺寸,那边就给了来喜这个,来喜这丫头居然瞒着妾,打算自己收在箱子里,要不是今天天气好,妾让丫头们把各自的东西都翻出来晒晒,妾还不知道这个事,哎呀,老天啊,幸好小蝶眼尖,在来喜的箱子底下发现这个,要不然还不知道要被这丫头捂到什么时候,老太太,您可要给妾做主啊,西跨院那边拿这么龌龊的东西给妾的丫头,可不是在打妾的脸、泼妾的脏水、羞辱妾呢。”郑姨娘要帕子捂着脸,哭的惊天动地。
  张氏既怒又疑惑,“她们才刚进府,怎么有胆拿这种东西?”
  “可不是嘛,要不是被当场看见,来喜那丫头还不肯承认呢,她从那边回来可是一点没提荷包这事,妾哪里又知道?”
  “来喜那丫头虽然不机灵,可也不是个傻的,这样的东西她会不认得?哪有这样的胆子敢接?又敢自己藏起来?”张氏目光犀利的盯着她。
  郑姨娘一怔,眼底极快的闪过一线惊慌,立刻又加重的哭声,“谁知道她是怎么作死呢,老太太,这样的丫头妾也不敢要了,回头指不定要惹出什么麻烦来,老太太还是发卖了吧,西跨院那边却怎么办,这样的东西,她们又是怎么来的,也不知道是章姨娘绣的呢,还是二小姐绣的……”
  “不得浑说!”张氏厉声喝止,目光如刀刮过,缓缓又放平和,慢悠悠的道,“事情还没有查明,不许乱嚷嚷,西跨院也都不是糊涂的,这样大胆的事,只怕还不敢做。”
  “老太太——”郑姨娘有些急。
  张氏严厉的瞪着她,“听我的话,这个事,谁也不许说,烂在心里了,来喜也还跟着你,这刚过完年就卖丫头,也不吉利,再看看她的表现吧。”眼见郑姨娘还不甘心,挥手道,“我也得吃饭了,你先回去,这事儿我自有安排。”
  等郑姨娘犹豫着离开,张氏就将地上的荷包捡起来,细细的查看上面的针线活,她于此道并不大懂,却也隐隐生疑。
  西跨院最南端的厢房。
  因为看张氏的意思是不准备给她们另腾地方,虽说还没问过老爷,不过内院的事,老爷也不好插手,自然还是张氏说了算,想必一时半会她们是不会挪地,于是三个人一顿将零碎物件该摆的摆该锁的锁,归置的倒也利利落落。
  期间又来了个婆子,也不报名,只说了声中午的菜单,也没有征询的意思,竟是通知的口气。
  若胭瞧着婆子趾高气昂的模样,狠狠的皱了眉头,待要说话,就被章姨娘轻捏了捏手,抢着应了,“多谢妈妈告知。”婆子也就鼻孔朝天的嗯了一声,转身走了。
  若胭就很是别扭,“姨娘,何必连一个厨房的婆子的颜色都要忍着。”
  章姨娘就软声叹气,“按说二小姐是个主子,就是姨娘我见了二小姐也要恭敬行礼,更别说那些下人了,奈何我们是刚来的,除了老爷,在这府里是人生地不熟的,姨娘没有娘家背景,手头也不宽裕,没什么可打点的,只能忍着点,日子长了,人面熟了,也就好说话了,只是要委屈二小姐了。”
  若胭虽然气愤,心里也知道章姨娘说的在理,闷声道,“我是姨娘亲生的,没有个让姨娘为我忍着气,我倒觉得自己委屈的,说起来,三小姐四小姐和郑姨娘都分开住好几年了,我还能和姨娘住在一起,已经是最满足的了。”
  章姨娘经她这一说,顿时也觉得这是莫大的幸福,喜得眉开眼笑,将若胭揽在怀里。
  

☆、饭菜

  春桃看着也笑,接过话道,“二小姐说的正是呢,咱们现下不过是人面生些,忍着些日子,自然就好了,只要二小姐和姨娘在一起不分开,不比那些见不着面的要强多了,二小姐乖巧聪慧,姨娘温顺可亲,用不了多久,自然就人人喜欢了。”
  一边从衣柜里找了一件葱绿云纱对襟外衫、一件锦绣双碟撒花长褙子、一件宝石蓝窄袖夹衫、一件缎地绣花百蝶裙,并着一件中衣、一件短褙子、一件偏襟,一叠儿抱到床上。
  “姨娘,这几件衣裳都是去年做的,奴婢瞧着您穿着合身又好看,不如就比着这几件的尺寸量了,您看可好?”
  章姨娘一看这一大叠,就摆了摆手,“这几件衣裳倒真是合身,不过你这次只量这个外衫和裙子的尺寸送去就是,别的什么也不必说、什么也不必写上去,万事都随意就好,千万别叫人说道。”说着话就从其中把外衫和裙子单独拿出来放一边。
  春桃看了眼若胭,若胭就冲她点点头,“这样也好,你只听姨娘的吩咐就是。”
  春桃也就不再说什么,转身又找了软尺来,先给若胭量了尺寸,再量了章姨娘的衣服,又翻了一身自己的衣裳出来量了,一一记下尺寸,随后就去了北园。
  临走前,章姨娘又叫住,让她等一下,自己转身往里间走,走到门口又停住。
  若胭问,“姨娘可是想着春桃过去北园,顺路给郑姨娘送点礼物?”
  章姨娘点头,“是这么想的,只是又不知道送什么好。”
  若胭摇摇头,“依我说,什么也不用送,论起齿序,我排在三小姐四小姐前面,郑姨娘比姨娘还小一岁,该叫姨娘一声姐姐,哪有个妹妹没有表示倒让姐姐示好的道理,再说了,就算姨娘初来乍到想通通人情,还有太太在前头呢,要送也是先送太太,然后才轮得上郑姨娘,姨娘您说是不是?”
  章姨娘眼中划过一丝惊异,很快就闪动喜悦,“二小姐说的极是,这是姨娘思虑不周了,只想着这是咱们第一次遣人上门,倒忘了太太在前,幸亏二小姐提醒,否则让太太生起误会,倒是不妙。”笑溢于眼的重新出来吩咐春桃去吧。
  秦先生既已发话,下午免课,若胭闲来无趣就在窗前看《杂谈》,章姨娘轻手轻脚的过来,坐在她对面,凝视她半晌,探首打量那本书,怎么也看不懂写的什么怪异事件,纳闷若胭怎么就看得那么入迷,眼神一点点变化,忍不住出声,“二小姐,这书上说的什么,你都认得这些字吗?”
  若胭正巧听到这一句,顿时吓得手一抖,险些揉皱了书页,猛地抬起头来,恰好看到章姨娘探究的眼神,一时间脸色僵直,迅速定了心神,笑道,“我能识几个字,姨娘您还不知道吗,不过是为了讨先生高兴,做出努力的态度来。”
  章姨娘半信半疑,到底是自己亲生的女儿,也没想过真怀疑什么,就笑道,“你小时候,姨娘虽然也教你识字,你那时却淘气,不肯学,好在佟大娘有主意,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法子,哄着你学了不少。”
  怎么还有佟大娘的功劳?若胭纳闷,一个靠出租房子过活的老妪,竟会识字,还颇懂如何授教,似乎不太简单,也不敢多问,只是讪讪的笑,“姨娘又拿以前的事取笑我了。”
  章姨娘也就笑。
  这两天因为若胭的病愈,母女之间的话也多起来,若胭虽然小心翼翼的不敢提起过去,章姨娘却时而回忆起女儿往日的点滴,这倒帮助若胭了解不少内情,比如,在章姨娘的描述中,以前的雁儿是个及其精灵古怪的野丫头,梅家恩露面次数不多,管教缺失,章姨娘对这个相依为命的女儿又怜又爱,自然不肯过分约束,倒是东家佟大娘住的不远,来往频繁,时不时的教导些东西。
  正说着话儿,春桃就回来了,章姨娘问春桃究竟,春桃闷闷的答道,“奴婢去北园送春衫的尺寸单子,却连郑姨娘的面也没见着,小蝶让奴婢把单子放在桌上就撵了回来。”
  小蝶是郑姨娘的陪嫁丫头,郑姨娘还在娘家闺阁时,她就被卖到郑家了,打小跟在郑姨娘身边伺候着,后来又随着郑姨娘来到梅家,帮郑姨娘管着北园,郑姨娘又是得宠的,不但老爷喜爱,就是老太太张氏也是另眼相待,还给管着府里不轻不重的几件事儿,虽说身份是个妾,但是待遇可不是妾了,郑姨娘得了势,小蝶越发的傲了起来,心气自然是别的丫头不能比的。
  章姨娘语气酸涩,同样是姨娘,同样是姨娘身边的丫头,自己却被踩到了脚底下。
  春桃又道,“姨娘不知,那北园装扮的富丽堂皇,般般样样的都是花团锦簇,别说比咱们这三间屋子,就是比东园太太那边,也不知强多少。”
  章姨娘越发难受,摸着自己坐的这张摇晃晃的椅子,咬牙不语。
  若胭想起杜氏的东园那般清冷,又打量自己这边也是简陋不堪,虽自己没亲自去过北园,但看郑姨娘的通身装扮,也可猜出几分来,心里也不舒坦,仍是笑着劝章姨娘,“身外之物,有便有,没有便没有,左右我们不过去也看不见,姨娘就不必难过了。”
  就听门外传来呼喊声,若胭拧了拧眉,往窗外探首去看,只见一个婆子,手提食屉,神色很是倨傲不耐,也不进门,大咧咧的站在门口,粗着嗓子道,“今儿不巧,厨房做的菜饭少了些,二小姐和章姨娘就将就些吧。”
  若胭认得这是厨房的送饭婆子,从第一天起就是一副鼻孔朝天的欠揍模样,正闷着火没法发呢,气得腾的就站了起来,章姨娘吓得紧紧落下,连连冲那婆子挥手,“知道了,有劳妈妈了。”
  春桃赶紧出去接过食屉。
  那婆子犹不自觉,站在那里不屑的哼了哼,还准备着奚落几句,就听屋里传来砰的一声响,紧接着就是若胭的呵斥,“赶紧的给我滚出去,要不然就在院子里跪着去!”
  婆子吓得一抖索,一愣,刚撇下的嘴角就僵在那里,然后猛地反应过来,一溜烟跑了。
  章姨娘叹着气劝道,“这也不是一次两次的事了,二小姐又何必生气,能有口热的吃下,也便罢了。”
  若胭气道,“姨娘总是这样逆来顺受,凡事都求息事宁人,却不知道这起子恶奴婢,最是会欺软怕硬、蹬鼻子上脸,咱们总是这样一声不吭,倒叫她们以为窝囊、不敢出声,越发的叫她们嚣张。”
  说着话的工夫,春桃已经打开食屉,看着里面两碟冰凉的素菜,连个油星都没有,道,“奴婢多嘴,自从咱们进来府里,可有吃过一顿像样的饭菜,顿顿都是剩的锅底,这也就罢了,偏偏那厨房的婆子的态度,瞧着倒像是她们是主子、二小姐和姨娘倒成了下人一样,着实是过分。”
  章姨娘就哭起来,为难的看了看若胭,轻声道,“这时节里,哪能吃这样凉的东西,二小姐病才好,又正在长身体,若是受了凉再生起病来,怎么是好,不如再等上片刻,春桃再拿去厨房热一热也好。”
  春桃立刻收拾,又把东西往食盒里装。
  若胭又软了心,搂着她肩头宽慰,“姨娘放心,我哪里就那么娇气,不过偶尔吃的凉一点,一会捂被窝里睡一觉就好了,姨娘才说的要安安稳稳的,还是别去惹人口舌了。”
  对这个姨娘的懦弱,她也无可奈何,自己原本受的二十几年的平等教育,并不愿意发作下人,总想着她们的生计艰难,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可是每天都吃着又冷又涩的剩菜剩饭,还要看着脸色,时间长了总难忍受。
  饭后,若胭陪章姨娘说了会话,觉得无趣,心念一动,就想着去东园坐坐,与章姨娘一说,却遭到反对,“二小姐还是不要去的好,咱们先给太太请安一事已经惹了老太太不悦,今儿早上你又冒了头,指不定老太太还在生气呢,这会子还是在屋里好生呆着,可不能往太太跟前去了。”
  若胭却笑,“女儿去嫡母屋里串个门,还要顾及着有人生气?”
  章姨娘只是劝阻,“若是旁的人家,庶女无不是巴着嫡母去亲近,求个稳妥,咱们这府里却不同,这嫡母是亲近不得,姨娘说句不该说的,二小姐要想讨得老太太欢心,就要与太太划清界限,凡事与老太太一致,万不可违逆鳞须,再者说,宁肯与郑姨娘走近些,也强过太太。”
  也罢,若胭不忍叫章姨娘担忧,只好放弃,又不敢再看书,恐被她疑心,闲着索然无趣,就央着她将梅府的事,只说“姨娘怕我鲁莽得罪人,不如就说说这府里的事儿,也好让我知道些关窍,不至于糊里糊涂栽了坑。”
  章姨娘虽然性子软弱,又长期住在府外,但是十几年来,陆陆续续的从梅家恩口里也打探出不少内情,这边细细的说与若胭听,其实这几天她已说过不少遍,只是前几天若胭懵懵懂懂的不肯听,今日难得主动要听,自然高兴。
  梅家祖籍延津。
  梅家恩之父,也就是早已过世的梅老太爷,共有兄弟三人,梅老太爷排行老二,幼时三兄弟都在乡村私塾里念过几天书,只是这二老太爷和三老太爷都厌烦枯坐,没上几天就不去了,只有大老太爷好学,后来还考了秀才,又肯吃苦动脑,娶了房妻室蒋氏也是个勤俭持家的,靠着祖上的几分薄产,竟慢慢的发达起来,在延津也算得上富裕人家。
  二老太爷幼时不肯从文,性格又是迂腐不通,埋头不吭,因父母之命娶了张氏,张氏出身农户,更是大字不识一个,倒也能吃得苦,只是心胸狭窄、妒忌心重,眼见着家里生计远不如大房,心里就翻腾的难受,食无味、睡不安,一腔怨气就撒到二老太爷身上。
  二老太爷是个惧内的,也自知没本事,任张氏骂不还口,张氏却是个有心计会来事的,寻个由头便隔三差五的往大老太爷家跑,拉着蒋氏套近乎,慢慢的哄着蒋氏怜悯,自然也就得了大老太爷上了心,果然大老太爷心软,竟将自个家产分了三成给二房,张氏一边假意推却,一边谢着受了,有了大房的资助,二房从此也就过上了殷实日子。

☆、指点

  大房拉扯了二房,倒也没有忘记三房,三老太爷当年和二老太爷一样厌学,成家后家境亦不如大房,大房表示愿意同样分出三成给三房,三房却当着面就拒绝了,还暗指二房攀附富贵贪图钱财。
  张氏得知,大怒,关上门大骂三房半天,自此之后,与三房断了往来。
  二房的事,里里外外都是张氏一手掌权,大到各项收入支出和子女教育,小到花两个铜子买把剪刀之类,张氏说的每一句话,整个二房从主到仆,每一个人敢说半个不字,张氏既然记恨上三房,二老太爷尚念着手足之情,只是惧怕张氏,也不敢多说。
  据悉,梅家恩幼时入学,也是靠大房托的关系,寻了邻县新乡一家颇有名气的私塾,大房又私底下许了些财物,是以梅家恩在私塾里颇得先生照应,张氏好强,因家业得利于大房一事到底没有底气,便苛求梅家恩刻苦,指望从儿子身上扬眉吐气,梅家恩倒也争气,几番不屈不挠的应试,真的中了举人,虽是末名,到底是件喜事,张氏自此鼻孔朝天,越发的端起架子,认为自家成了延津的豪门大户,举人儿子也是空前绝后的才子,更拿自己当诰命夫人看。
  若胭听着就忍不住笑,“这也是个奇葩了,狂妄自大、一心想掌权的人多的是,这样的,却少。”
  章姨娘脸色骤变,赶紧捂了她的嘴,急道,“二小姐慎言,若叫人听去,少不得惹出□□烦,老太太纵有万般不是,年龄和辈份是摆着的,你我只能敬着、供着,万万说不得这样的话,这可是大逆不道的。”
  若胭看她一脸严肃和紧张,也就撒着娇笑,“我不过是一时失言,说完也就忘了,姨娘放宽心,我以后再不说了。”又捧了茶水来,送到章姨娘手上,章姨娘立刻就笑得脸上生花、眉目柔和。
  若胭看她神色恢复如常,又问起杜氏的情况,只做怯怯之态,说,“姨娘,我瞧着老太太对太太似乎有成见,太太倒不像个争权夺势的厉害人,有些清淡寡欢,这样的媳妇不是应该正合老太太的心意么,要是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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